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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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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实施他的计划,彭越到了这一年的最后几天才意识到这一点。其他的时间里他都在忙着用王竹赏赐他的金字盖起豪华雄伟的梁王王宫。于是,所有的大臣和梁国的百姓,在经过这座王宫的时候,都无不羡慕的说:“这是秦朝皇帝赐给彭越的王宫,真是太完美了。皇帝对彭越简直太好了。”
每次彭越听到这样的声音,都忍不住背脊发冷,有点窒息,好像是饥饿的狼踩中了猎人的陷阱。
自从王竹对彭越实行离间计之后,就接连不断的接到一些梁国大臣揭发彭越造反的密报。全都是些无中生有的玩意或者是捕风捉影,缺乏实际的证据。王竹全都束之高阁不加理睬。如果要制造冤狱,他也用不着如此的大费周章了。难就难在,这些事情不能跟任何人商量,虽然王熬和李左车等人都不反对他削藩。可是,大家都毕竟是大臣,彭越死了,他们一定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想了很长一段时间,王竹才想起有一个人是搞阴谋的行家里手,心狠手辣,处事果断。这个人就是吕雉,吕夫人。史记上说吕雉“为人刚毅,佐高宗而治天下,所诛大臣皆吕氏力!”可见吕雉早就认识到了诸侯王的可怕性。
王竹把自己的想法在榻上给吕雉讲了,吕雉果然表现的很有兴趣。而且,立即就拿出了一个方案。“陛下,臣妾以前有一个部将叫做李武现在在彭越的帐下做太仆,臣妾可以写一封信给他,让他陷害彭越。”
王竹失望的说;“没有证据的指控,朕这里多得是,根本就不行,能行的话彭越早就完了。”吕雉笑的花枝乱颤;“那,要是让李武撺掇彭越起兵谋反,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
王竹高兴地坐起来;“彭越要是真的起兵,那是再好不过了,凭他现在的兵力和形势那是必死无疑。可是就怕李武说不动他。”吕雉道;“这个我们可以试试,就算李武说不动彭越,也必然让他心中忐忑,坐立不安,露出破绽。”
太仆李武不用说也算得上是彭越的亲信。接到吕雉的信以后,却毫不犹豫的决定依计行事,原因就是吕雉在心中许诺,事成之后,让李武来做梁王。李武大概也并不是什么聪明人,这种鬼话也相信,一步步的就走进了吕雉和王竹精心布局的圈套之中。
太仆李武看过信以后,就把信烧毁了,沉思了一阵就来见彭越。这时彭越午睡刚醒,正迷迷糊糊的。李武被侍女带了进来。
“李大人有事儿要见寡人!”彭越打着哈欠说!李武欠了欠身子,神秘的说;“启禀大王,臣这里有机密要事,请屏退左右。”彭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大群侍女太监被赶跑了。“说吧!”彭越点了点头。李武道;“大王,臣有几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彭越心想,这都是废话,要是你认为不当讲,为什么大中午的跑到我这里来!“快说!”
李武点头哈腰的说;“大王,不知道您察觉到没有,自从您当上梁王之后,皇帝陛下的赏赐似乎越来越多了。”彭越的茶杯刚碰到嘴唇,啪的一声放下来,警觉的看看左右:“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武神秘兮兮的道;“难道大王不觉得这里面暗藏乾坤吗?”彭越装傻道;“什么暗藏乾坤,你可别胡说八道了。皇帝陛下,体谅功臣,大仁大义,才会有这么多的赏赐,你连这也不知道!”
李武笑道;“大王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可是臣觉得皇帝陛下似乎另有深意,不像是单纯的只为了赏赐功臣。如果,皇帝体念大王的功劳,那么只赏赐大王你一个人就可以了,怎么把梁国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所有的臣僚都尽皆赏赐了一遍,这分明是在收买人心。也就是说,臣觉得皇帝似乎对你并不放心呀。”
彭越一拍桌子站起来:“胡说八道,陛下一片苦心,竟然被你这等小人给曲解了,你该当何罪!”李武也知道彭越肯定要装的,于是耐心的说;“大王不必如此,这道理是显而易见的,臣是一心为了大王好,还望大王明鉴。”彭越冷笑道;“怎么个为了寡人好,怎么个显而易见,你倒是给寡人说说看,如果说不出来,寡人立即将你压赴咸阳治罪!”
李武道;“大王,梁国的功臣的确是需要赏赐的,可是,这种赏赐应该是出于大王,而不是出去陛下。假如陛下真的体谅大王您的话,就应该把金银交给大王,然后借大王的手,以大王的名义在赏赐下去,这样做才合情合理,可是,陛下现在的举动,分明是有意离间我梁国君臣,其心可诛啊——”李武偷眼看了看彭越。他这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很轻,不过传到彭越的耳朵里,却像是一把锥子在钻他的耳膜,后背上的鸡皮疙瘩已经撑起了衣服。
“你——你——大胆——你先下去,让寡人好好的想想——”彭越转过头去挥了挥手。
李武走出梁王的大殿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说了一声,我计成矣!假如彭越不相信他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大殿的。
李武美滋滋的从梁王的王宫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家里,静等着彭越冷静下来之后,派人来传唤他。王恬开在李武之后,走进了梁王王宫,一见到彭越,劈头盖脸的就说;“大王,不好了,臣打听到消息,皇帝陛下要治大王的罪,和人设计好了圈套要陷害大王。”彭越更加惊讶了,比刚才还惊讶,瞪着眼说;“这话从何说起!”
王恬开实话实说道;“臣收到密报,皇帝收买了太仆李武,想要他策反大王,皇帝趁机发动大军剿灭大王,方才看到李武已经来过了,是不是跟大王提起过陛下的事情。”王恬开才是彭越的心腹,彭越还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忠心,点点头道;“提过,提过,可是,你的消息从何而来,可靠不可靠?”王恬开道;“绝对可靠,陛下还有一封书信给李武,大王不信的话可以把李武抓起来审问,严刑拷打,他肯定招供。”
生死关头,彭越毫不犹豫:“来人,把李武给我抓起来,王将军,你亲自去审问,寡人到底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儿?”王恬开临走的时候,又多问了一句;“如果真的有这回事儿,大王打算怎么办?”彭越低着头不开口。
李武正在家里一门心思的等着大王召见。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工夫,呼啦呼啦冲进来一大队甲兵,把他连拉带拽的拖到了王宫的地牢里,不容分说就是一顿鞭打。李武哭爹喊娘嚷着要见大王,士兵们根本不听,鞭子像雨点一样一刻不停的抽下来。
过了好半晌,王恬开才慢悠悠的走来,离的老远,王恬开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他笑嘻嘻的走进来,冲着披头散发的李武打招呼;“李大人,嘿嘿,李大人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大晌午的不在家里睡觉,跑到地牢里来唱歌!”
李武一看王恬开进来了,赶忙说;“王将军,王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要见大王,这些人是不是搞错了,我要见大王。”王恬开接过士兵手里的鞭子,阴笑道;“没搞错,没搞错,这些人都是我派去的。是大王叫我这样做的。说吧,到底,陛下给你的信你放在那里了,说出来就不会再受皮肉之苦了。”
李武心想,皮肉之苦是不用受了,只怕保不住性命,彭越怎么知道的呢?“王将军,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那里有什么陛下的密信,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王恬开把鞭子又递给士兵:“给我狠狠地打,李大人的记性不好,你们帮他想想。”
一左一右两名士兵接过鞭子,在木桶中蘸了盐水,照着李武的身体一顿猛抽。李武呲牙咧嘴,疼的差点昏厥,一个劲的喊;“别打了,别打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王恬开笑道;“那你就说说吧,到底密信放在那里了。”李武有气无力的说;“密信已经被我烧了——”王恬开怒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皮鞭子又是一顿猛抽。李武连连告饶;“饶命,饶命,王将军,密信真的被我烧了,你让我招什么呀!你也不想想,这么机密的东西,谁会留在身上授人以柄啊?!”李武连哭带喊。王恬开一想也对,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是阅后焚毁,谁也不会留在身上。
“真的烧了?”
“真的烧了!”
王恬开心想,烧了更好!“这样吧,你把信的内容背诵一遍,我呈递给梁王,大王要是觉得满意,有可能就会放了你。”李武被抽的皮开肉绽,全身肿痛,那还有精力去回想书信,一个劲的告饶:“王将军,我实在是记不得了。”王恬开一挑眼:“你们,给李大人长长记性。”李武吓得全身颤抖;“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书信上写的是——”李武凭着自己的记忆,把书信上的内容从头至尾背诵了一遍。
王恬开把李武的口供放在彭越的面前。彭越看完了,出了一身冷汗,失神的说;“这是真的?陛下要算计我,王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王恬开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的说;“大王,古人云,先下手为强!这种关键时刻,大王可千万不能有任何迟疑呀!”彭越道;“你的意思是——”王恬开道;“大王何不起兵争天下,将秦二世的暴行供诸天下。”彭越苦笑道;“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呀。陛下的书信已经被李武给烧了,如何取信诸侯?”
王恬开道;“李武的口供在此,不怕诸侯不信,眼下这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彭越道;“我们手中还有多少兵马?”王恬开想了想道;“步兵骑兵总共八万。这些人马的确不能和秦皇抗争,不过,大王可以先拿下韩国,利用韩国的人马直捣咸阳,大事可成。”
彭越迟疑道;“寡人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不想叛乱,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王恬开道;“李武言之凿凿,怎么会是误会呢。秦皇的离间计就在眼前,绝对假不了,大王千万不要怀疑。”
彭越咬了咬牙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王恬开踏上来一步,道;“大王,当断不断,必为其乱。”彭越道;“就算是要造反,粮草军需都要准备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王恬开道;“大王抓了李武,咸阳不久就会收到消息,我们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
彭越站起来踱步,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先通知齐王和淮南王,让他们一同起兵。”王恬开心里阴笑了一声;“那样也好,我们势单力孤,最好是联合天下诸侯!”彭越道;“可是,万一大事不成——”王恬开道;“万一大事不成,也不过就是个死。可是大王若坐以待毙,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还不如搏一搏。”
彭越叹息道;“王将军,你愿意跟寡人同生共死!”王恬开心想,老子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大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自问今生今世也不能报答,倘若大王有事差遣,臣万死不辞。”
彭越过来扶起王恬开,感动的说;“假如来日成就大功,你就是一方诸侯了。不过,王将军,你觉得整个梁国,除了你还有谁能信得过。”
王恬开道;“扈辄!扈辄将军忠心耿耿,应该可以信得过。”彭越沉吟道;“扈辄?扈辄?这样吧,你去游说一下扈辄,听听他怎么说?万一——你可千万不要手软,此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王恬开心想,扈辄那小子天生就是个惹事生非的脾气,没事儿都想找点事儿做,怎么会不同意,点头道;“大王放心,你我分头行动,我去游说扈辄,大王在这里准备军需粮草,最多七八天,大军就能攻占韩国。拿下韩国,再定河内,函谷关旦夕可得,咸阳已经是大王的囊中之物了。”
彭越本来一直拿不定主意,可是被彭越这一顿忽悠,搞的忽然信心十足,心旷神怡,攥紧拳头说道:“我本无心造反,这都是昏君给逼的,没想到我彭越帮助昏君消灭了项羽,到头来却是这么个下场。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王恬开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心想,秦皇是挺不仁义的!
异姓诸侯 第五章反叛
听完了王恬开的话,扈辄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表现的比彭越本人还要热烈的多
两人重新回到王宫见了彭越之后,彭越基本上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出兵反叛,攻取韩国。唯一让他不能放心的就是兵力问题。秦朝的兵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不是小小的梁国可以对抗的,即是全民为兵,老弱妇孺都加上也没有秦国实力雄厚,况且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王恬开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这番密谋,肯定瞒不过秦皇,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要传入咸阳,到时候秦皇问罪,大王你照样跑不掉,还是趁早反了。”彭越心想,横竖是个死,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扈辄也跟着一个劲的撺掇:“没错,大王,不就是造反打仗吗?以前也不是没打过,有什么可怕的,接着打不就完了吗?末将愿意做先锋一举击溃韩国军队。”王恬开见彭越还在犹豫,跟着又加上一把火说;“韩王信是个废物来的,韩国虽然也有十几万大军那不过就是送给大王您的礼物,俗话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大王不可逆天而行。
彭越在案几上砸了一拳,猛地站起身:“好吧,你们两个立即去整顿兵马,五天之后,起兵伐韩。可是,造反总要有个理由,不能兴无名之兵吧!”
王恬开道;“理由是现成的,大王可以对天下人说,就说秦皇密谋夺取异性诸侯的土地,您是不得不反。”彭越还是执着于以前那句话;“证据呢,没有证据谁会相信咱们的话。”王恬开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您就不要犹豫了,就算是没有证据也要搏一搏,等到秦皇发难的时候,可就晚了。”
扈辄道:“没错,大王要当机立断。”彭越感到一阵心悸,莫名的觉得这次起兵太仓促了,根本不会成功,心里一阵凄凉,暗叹了一声;“好吧,就听你们两个人的,你们行事要小心一些,别让韩王信闻到味道了。”
王恬开和扈辄拱拱手就退出大殿,留下彭越一个人黯然伤神。
一出门口,扈辄就问王恬开;“看来大王还没有下决心。”王恬开道:“没关系,大军一旦发动,他想后悔也晚了,你只管去准备军需和粮草就对了,我去整顿兵马。”扈辄全身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说:“真恨不得立即杀入函谷关!”王恬开心想,谈何容易呀,连项羽都失败了,何况是个彭越!
王恬开回到自己的住所,立即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亲信,快马兼程赶往咸阳。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其实他早就站在秦皇的一边了。
五天之后,彭越的大军整装待发,王恬开的密信也已经抵达了咸阳。王竹看完信之后非常高兴,知道彭越要打韩国的主意简直乐不可支,不过,他并没有把密信拿出来给诸位大臣看,更加没有通知韩王提前做准备,而是,把信给烧了。静等着彭越造反。
第七天的夜里,王竹正在吕雉的寝宫内熟睡,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王熬和郦食其在门外焦急的喊道;“陛下,有军情,十万火急。”王竹一听就知道彭越造反了,却故意迷迷糊糊的问;“那里来的军情,项羽都死了,还有什么军情,难道是匈奴人有作怪了。”王熬急促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不是,是梁王彭越,彭越他造反了,梁国的兵马已经攻入了韩国,一日一夜已经侵占了韩国大部分国土,大军已经到了阳翟,韩王信抵挡不住了,陛下,十万火急。“
王竹蹭的从榻上跳下来,发现吕雉一直侧着耳朵披头散发的在一边听着,笑了笑,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彭越造反,这不太可能吧,朕对他可是不薄的。”
王熬心想,你那点心思还在我面前耍花样!郦食其抢着说;“千真万确,彭越已经造反了,陛下,快点下令吧,不然彭越的大军就要杀到函谷关了。”
王竹想了一下说;“彭越真的造反了?”王熬咳嗽道:“军国大事,我们怎么敢胡说八道呢。”王竹装模作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传大将军王贲和周勃来见!”
当王贲和周勃快马加鞭来到大政宫的时候,王竹已经和王熬郦食其把整体的作战方案研究清楚了。王贲和周勃在路上就听说了一切,一进门王贲显得非常激动,厉声道:“陛下,彭越忘恩负义,谋反大秦,臣请求前往征讨。”
王竹已经稳当下来,举手示意王贲和周勃到身边来。他正和王熬郦食其在围着案几上的一副地图观看。
“丞相和郦食其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联合各路诸侯一同进攻,首先派人通知齐王韩信和淮南王英布,让他们出兵在东线和南线进攻大梁,抄了彭越的后路。老将军你和周勃带领中央军出函谷关给彭越来个迎头痛击。”
王贲道;“给齐王和淮南王送信需要时间就只怕韩王信坚持不住。”王竹摆摆手道:“假如韩王信坚持不住那也只能怪他无能。朕和丞相商议的是一条万全之策,不能因为韩王信一个人的无能就废弃不用。”
王熬道:“韩王信只要能多坚守四天,灌婴和英布的大军就能攻克大梁,怕就怕——”郦食其道;“怕什么?”王熬摇头道;“怕就怕灌婴和英布不肯出兵。”王竹道;“朕下圣旨命令他们出兵,他们怎么敢不出,丞相你实在是太多虑了。”心说,不肯出兵才好了,我就是希望他不出兵,到时候,我就有借口把这些异姓王一网打尽了。
王熬默然不语。王竹知道王熬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心里一阵冷笑,他本来也不指望能够瞒过王熬。郦食其似乎还被蒙在鼓里,一个劲的附和王竹,表示支持:“没错,陛下下两道圣旨,害怕他们不听话吗?”
四天后当灌婴和英布接到来自咸阳的十万火急的圣旨的时候,彭越已经攻克了阳翟,韩王信死于乱军之中,连尸体都没找到,大概是挫骨扬灰了。梁国大军收编了韩国的十几万兵马,继续向函谷关挺进。王贲和周勃已经奉命率领五十万大军出函谷关,迎击叛军。
灌婴在收到秦皇的圣旨之前已经收到了彭越邀约共同起事的迷信,上面把王竹容不下异姓王,想要陷害彭越的勾当,说的一清二楚,灌婴半信半疑。一直到他接到王竹的圣旨,圣旨让他立即调集齐国大军攻击彭越身后,灌婴一直都在琢磨,彭越密信的可信度。万一彭越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兵就不能出,最好的办法是坐山观虎斗,如果彭越侥幸得胜,那齐王的宝座,肯定能坐的更加稳当。就算彭越不胜,也可以消耗掉秦国的一些有生力量,将来秦皇再想对异姓王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反之,如果真的出兵攻打大梁,彭越帅军而回,那岂不成了秦皇的替罪羔羊。
灌婴和彭越越想越觉得不能出兵,只能静观其变,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写信请病假,都说自己得了痢疾下不了床,实在无法调兵遣将,请陛下宽宥恕罪等等等等。王竹看完信之后,心中大喜,表面上却非常愤怒,把信抛给站在最近处的郦食其。郦食其哆哆嗦嗦的拿起羊皮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这可怎么是好,韩王信已经死了,彭越兵锋正锐,灌婴和英布又不肯出兵,大将军王贲孤军作战,万一要是失败了,函谷关岌岌可危。”
王竹知道彭越根本不是王贲的对手,心里一点也不担心,脸上却是一副勃然大怒的表情,拍案而起:“灌婴和英布分明都是推托之词,难道他们要和彭越一起造反吗?朕要派人去问问他们?”
王熬急忙站出来道:“大王,这个时候,千万不可以派人前去,万一激怒了二王,使其真的和彭越联合,就等于大秦丢了半壁江山啊!”王竹愤愤的道;“那么依照你的意思,想要怎么做呢?”王熬道;“首先请陛下移驾函谷关,像当年对付项羽一样亲征,再者,陛下要对二王进行安抚,多赏赐些金玉,嘱咐二王安心养病,不要挂念前方战事,无论如何把他们稳住。”
王竹一想也对,这个时候绝不能激怒二王,可别弄巧成拙,真的丢了江山。还是按照王熬的主意办吧。
“彭越的大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郦食其道;“今天刚刚接到战报,彭越已经侵入河内与牧良燕激战一日一夜,大将军王贲的兵马明日清晨就能赶到。”王竹道;“传旨下去,就说明日清晨,朕要亲征函谷关,你们下去准备准备吧。告诉大将军王贲,敌军虽然来势凶猛,但后援不足,一定是急于求胜,让他死死地拖住彭越,最好只守不攻。”
第二天清晨,王贲大军进入河内郡,牧良燕简直就是谢天谢地了,假如王贲在迟来几个时辰,也许他就顶不住了。大泽匪军的攻势太过凶猛了,简直达到了一日千里的地步,河内的守军区区两三万,根本就顶不住。王贲到达前线的一刻,王竹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出咸阳城向函谷关进发。
午时时分,在大泽军进攻之前,王贲和周勃亲自率兵五万出城与彭越交战。王贲是想和彭越说两句话,最好可以劝彭越交出武器投降。
彭越见到王贲出来,心里一阵着急,知道在想攻下河内已经是难比登天了。王贲和彭越隔着两重壕沟对持,震声道;“对面的可是梁王彭越?”彭越拱拱手;“王大将军,彭越有礼了。”
王贲一看彭越那副故作轻松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厉声责问;“彭越,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反叛?”
彭越比他的气还大,怒道;“不是彭越要反叛,而是陛下要算计彭越,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王贲可不知道王竹在背后干的那些勾当,他还以为彭越胡说八道狡辩呢。“大胆彭越,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陛下对你如此厚爱,赏赐金玉无数,怎么叫背后算计你了,你倒是说清楚。”
彭越没有证据,他说不清楚,他也没心思在阵前跟王贲算这些旧账,冷笑道;“韩信说的没错,秦二世是个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享乐的人,王大将军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和我一起举兵造反,不然的话,秦二世早晚也会对你下手的。”
王贲道:“原来你是受了韩信狗贼的怂恿,听说韩信不顾廉耻,已经投降了匈奴人,你是不是想步他的后尘!”彭越喊道:“匈奴人也比秦二世要强了百倍。”王贲厉声道;“冥顽不灵,本大将军跟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实话告诉你吧彭越,本大将军这次带来了五十万秦国精锐,兵力是你的两倍,假如你现在投降,本大将军保你不死,如果你执迷不悟,死期也就不远了。”
彭越横刀纵马向前踏出三步,冷笑道;“王贲啊王贲,你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还要来保我的性命,真是愚蠢到家了。”
王贲叹息了一声,自语道;“冥顽不灵——”掉转马头,向城内走。彭越在身后大叫;“王贲,有本事的出来和我决一死战。”王贲心想,我这把年纪,怎么跟你决一死战,想得倒美!周勃毕竟年轻气盛,见彭越耀武扬威,急忙跑到王贲身边说道;“大将军不战而走,只怕会影响军队的士气。”
王贲道;“彭越仓促造反,后防不稳,粮草和给养都难以保障,必然想要速战,本大将军就偏偏不让他如愿,我要拖死他,给我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可出战,谨守不出,让他们来攻城吧。让工事兵加紧打造弓箭,我们就在城头等着他。”
彭越身后的士兵见王贲不战而走,骤然发出一片欢呼,还以为王贲怯阵。彭越却忍不住忧心忡忡,手心里出了一层细汗,王贲避而不战,就是要让他攻城,秦军兵强马壮,万一十天半个月还攻不下来,他可就要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被迫退兵了。
异姓诸侯 第六章贪念
无论彭越在城外怎么卖力的骂阵,王贲就是不派一兵一卒出来一连三天连个人影子也看不到,彭越急了,命令士兵攻城。秦兵的抵抗是激烈而顽强的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一个秦兵倒下去,三四个秦兵又会立即补上他的位置。彭越有种杀不尽杀不绝的恐怖感觉,他在城外越看越是心惊,竟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怎么如此仓促的就造反了呢?!
王恬开是典型的只能说不能做,一开始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真到了打仗的时候却没有一句中用的话了。彭越好几次拿眼看他,他都装没看见把脸扭向一边了。扈辄倒是拼命地在前面作战,只是可惜收效甚微,攻击被秦兵一次次的挫败,连护城河也接近不了。一个上午的功夫损失了将近一两万人马。
“不能打了,把人马撤回来!”彭越大声喊:“鸣金,鸣金!这仗不能这样打了,在这样打下去,把人都打光了,退兵,退兵,我们从长计议!”说着打马而回。大队人马跟着退潮般撤了回去,秦兵的箭矢尾随着追到,后面的大泽军纷纷落马。
回到大营,彭越还没有坐稳,就有探子拿着战报冲进来:“报,大王,咸阳的探子有密保传来,秦二世已经到了函谷关,亲征大王,请大王早作准备。”彭越喝了一口酒,全都喷出来;“来的这么快!”
王恬开着急的说;“大王,我们该怎么办?”彭越真想一刀砍了他,怒道;“你还问我该怎么办?不是你说的一定能成功吗?现在秦二世亲征了,你说,我们该如何收场!”王恬开急的在大帐内转磨,一个劲的说;“大王别急,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对了,大王,我们可以让诸侯派援兵来帮忙。”“啪”彭越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酒杯都跳起来;“胡说八道,现在这种形势,那个诸侯会出兵相助,他们都是墙头草,那边风硬就会倒向那一边。”王恬开道:“听说秦皇曾经向诸侯调兵,让他们乘机袭击大梁,可是诸侯的兵马全都按兵不动,这就说明诸侯已经对秦皇产生了怀疑,只要大王可以证明秦皇的确曾经给你设过圈套,诸侯一定会派兵来援助的。”
彭越沉思了一下说:“你说的倒是轻巧,可让我怎么证明呢?”王恬开道:“不如就让我押送李武去面见淮南王英布,当面拷问李武,让李武说清楚,我就不相信英布他听而不闻,英布如果相信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彭越道:“就算英布亲自带兵来,我们也不一定能胜。”王恬开道;“那可不见得了——其实,英布用不着派兵来的,臣可以怂恿英布趁着中原大乱的机会出兵占领西楚原境,英布为人谈心,他又害怕秦皇加害,一定不'奇'会放过眼前这个'书'大好的机会。”彭越捋着长须站起来:“也好,那你就亲自去见见英布,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跟他讲清楚,如果他出兵攻打东阳和会稽,秦皇一定会分兵从江陵前去救援。我们的压力就会相对减轻。”
王恬开见彭越相信了他的话,心里非常高兴,一个劲的念‘天助我也’。彭越又不无担忧的说:“可是我军粮草不足,假如你一去半个月,我军必然断粮。”王恬开道:“大王放心,我只需十天便有消息传回来,假如此行成功,英布自然会有粮草相助,那自不必说了,假如,此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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