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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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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川脉络非常的熟悉,飞狐口一代表面上看起来成为天险,只要一条路径可以通行,但实际上,还有一条道路是砍柴的樵夫和打猎的猎户开凿出来的小路,此路极为隐秘,只有当地人才知道。我父辈曾在山中打猎,故而知道。”

项羽大喜过望,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武涉心想,不是真的还是假的,普天之下,谁敢跟你这个活阎王开玩笑。

“千真万确,我可以带领一路人马,从此地直捣成皋。大王指派一员上将就可。”

项羽快步走出来道:“若是如此,本霸王当亲自前去,哈哈,英布、嬴胡亥,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桓楚道;“需要夜间行事。”武涉笑道;“那条小路,夜间和白天没有区别,只是有一样必须讲清楚,就是道路艰险,一不小心就是一条人命,跟去的战士,只怕九死一生,霸王圣裁,去还是不去。”

项羽征战多年,人命这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要能打胜仗,他是不惜代价的。

“打仗当然要死人,这有什么好想的,传令下去,让钟离昧、虞子期、龙且、季布从他们的本部人马中挑选能征惯战身强体健的士兵三万名,明天早上,就要齐备。”

桓楚和武涉应了一声,正要出门,项羽忽然又说:“此事绝不可对任何人泄露,就算是季布和龙且也不能说,另外,武涉从今天开始升任‘郎中’,就留在我身边。”

武涉千恩万谢的跟着桓楚走出了帅帐。桓楚紧张的问了一句;“到底有没有把握?”武涉腰杆一挺,变了一副声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条路我是有把握的,可是,会不会节外生枝,那很难说。”

桓楚心想,最近这几年,点子背的要命,西楚人喝凉水都塞牙,再好的计策,没有好运气,也是白搭。

夜幕降临,西楚军的营寨还在搭建中,外围的木寨已经排好,壕沟两道,中间横放着拒马鹿角,黑烟火星,冲向天空。所有的士兵都在心中庆幸着,老子又多活了一天,比荥阳城内的兄弟们幸福多了。

英布跨马在鸿沟之畔,看着这条沟深面宽,水流湍急的大河出神。他有一种预感,今次一战很可能是秦楚之间的最后一次大战。其惨烈的程度将超过以往。楚国人又要受难了,那不是英布愿意看到的,可是没办*,都是项羽逼到这一步的。

思想中,成千上万的楚民在刀光剑影中闭目,成千上万的乡亲无家可归。

晚风中,那一簇簇带血含冤的磷火,河堤上,那一堆堆愤怒而弯曲变形的白骨,正在凄诉着一段段揪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惨烈。

英布手按佩剑,举目远眺,心里一阵难受。

那是心在流血。

无数的楚民,此时一定都跪在彭城城外,双手合十,乞求苍天,乞求神仙,保佑楚国人能夺取天下,保佑这阵血雨腥风,化为甘霖。可是,我英布一个堂堂的楚人,却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可叹,都是项羽逼的。

秦楚争霸 第十八章误打误撞

武涉的话千真万确,他说的那条路隐隐约约的就摆在项羽的眼前从西楚大营一路缓行向北,半个时辰之后,翻过一道横亘眼前杂草丛生的山梁,一条不容两人并行的草莽山路出现在视线里。

早先已经说过,这条路非常难走,项羽毫不犹豫,徒步奔去,身后的楚军排成纵队随后而来,武涉拄着一根手臂粗虬结的树藤走在项羽前面,引着三万人向深山中行进。

方圆几十里的山,都是绝壁陡起,高二三百丈,面积周围三五里至六七里不等。峰顶与峰脚,面积没有大的差异,形状或方或圆,如一只只硕大的撑天的圆柱。大队人马沿着隐没在荆棘山藤中的小径跋涉,像条长龙缠绕在山麓上,起伏在山峦间。绝壁险峰之上,林木葱葱,簇生如发,一层层的沙石岩壁,可望而不可登。中间有野兽乱窜,树木怪石横亘,就算是山中的灵猿也有失手跌下山峦的可能。

这些西楚战士虽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毕竟不会飞天遁地,加上晨间山岭中云雾缭绕,石壁滑腻,有的一不小心就坠入万丈深渊,死于非命了。项羽的身后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他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厉声催促加速行军。

“这条路要走多长时间?!”

武涉走的十分稳当,一看就知道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听了项羽的话,急忙扶住一块突出石壁的枯树,喘息着回头答道;“霸王,至少要十一二个时辰才能到达一个山谷,那里地势隐蔽低洼,可以埋锅造饭,暂时休息,从山谷走出去,在跨过一座大山,大约四个时辰的路程就可直插成皋。”

项羽算计了一下:“那就是明日晚间了,今日要忍饥挨饿。”武涉道;“霸王,兵贵神速,不可迟疑。”项羽点头道;“将士们,都听到了吗。兵贵神速,没有吃饭休息的时间,要吃饭,进成皋城去吃秦兵的血肉吧。”

临近的楚兵哄然大笑,齐声应诺,消息次第传到后队。

然而,峰回路转,道路紧紧依贴着岩壁,脚下毕竟是一步比一步艰难了。攀藤附葛,瞻望前程,不只有多少架高山挡住去路。有时眼见一道绝壁把路拦断了,几步之后复又豁然开朗。可是走不上百十步,忽又危岩四合,不禁叫人担心出路何在。

从白天走到夜幕,又从夜幕走到清晨,楚军士兵像流星一般不是有坠落者,最后达到百人之中死伤二三,剩下的战士一个个变的裹足不前,谨小慎微,速度越来越慢了。项蛮子最看不上这个,越是危险的事情他做起来就越带劲,连着下了数次旨意,命令:加速,加速,加速。西楚战士知道违背霸王的命令一定会比摔死死的更惨,也就不顾一切不计生死向前挺进,死伤自然越来越大。

整整十五个时辰的行军。武涉说的那道山谷终于出现在眼皮子底下。那山谷处于群山环抱之间,就像一个盆地,谷中巨树参天,怪石崚嶒,薄雾弥漫,似乎有几千年没有人光临过了,奇兽怪鸟,争相鸣叫。楚军士兵又开始害怕起来,连武涉都表现的有些胆怯。项羽怒哼了一声,摆动手中铁戟,击碎挡路的一块碎石,迈大步冲入谷中,用自己的勇气驱散了盘踞在将是心中的恐怖,楚军长驱入谷。

武涉心中赞叹,西楚霸王真神人也!他不知道,这种神迹要是用在治国上长长会造成无*挽回的尴尬。

长途跋涉后的楚军将士,又渴又累又饿,得到了原地休整的命令之后,全都迫不及待的躺了下去。休息了大约一个时辰,项羽就命人把一条条死狗般的士兵喊叫起来,让他们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再上征程。

此时,正是午夜,满天的繁星在树梢头辉耀着,黑暗中,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婆娑树影。夜风轻吹,水木山石间闪耀着千点万点的粼粼鬼火,清醒异常的诡异。一道道的烟柱在树影间袅袅升起,冲出云雾指向星空,顺便驱散了千只飞鸟,群群野兽。

李信一直都在这个山谷中埋伏,这就是王竹给他的任务。

山谷狭长宽阔,纵横几十里,李信帅兵在北,西楚大军在南,中间阻隔着乱石、草木,视线无*抵达,就连声音也被摇曳的树枝声所掩盖,所以双方竟然谁都不知道谁的存在。西楚军在埋锅造饭,李信的秦军却在呼呼大睡。

李信不愧是老牌的秦国将军,治军几位严苛、古板、一丝不苟,就算是在如此人迹罕至生机断绝的环境中也不忘记在营寨周围遍布箭楼岗哨。西楚大军埋锅造饭的烟雾和火焰惊动了山中的野兽和飞鸟,同时也惊动了箭楼上巡视的秦兵。

秦兵探子慌忙的跑进帅帐通知李信。李信没睡觉呢,眼睛通红,背着手仰望苍天,心情灰暗郁闷,接近绝望,自己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只怕今生再也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报,将军,山谷中忽然飞鸟四起,野兽乱窜,似乎有烟雾弥漫于夜空。

李信满头银发差点竖起来,飞快的撩起帐幔冲出帐外,大踏步的冲上箭楼。居高临下,极目远眺,只见飞鸟振翼徘徊树梢,举目看,藏青色的天空中烟柱汇聚成黑云。以李信行军数十年的经验看来,毫无疑问,附近正有一只军队在埋锅造饭。

李信激动地差点从箭楼上跳下来,搓着手道;“大王神算,楚军果真从此过境,今日我李信成大功也!”说着已经顺着扶梯跑下箭楼,连声厉喝,命令身边的四名秦兵;“叫所有的将军到帅帐集合,有紧急军情。”

所有的将军,都认为李信有病。

这种情况,这种地形,怎么会有敌情,这老家伙分明是吃多了撑的。十几员将领心怀不满的来到帅帐,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准备听李信扯淡。

李信白眉紧皱,长刀出鞘,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喊道;“马长波何在?”马长波闭着眼差点睡着了,一下子醒盹了,迷糊道;“末将——末将——在。”烛光在明如秋水的长刀上闪出道道血花,李信怒喝一声,手腕下沉,当啷一声,斩断了面前案几的桌角:“马将军看来还没睡醒,拉出去,打五十军棍。”

马长波身后立即上来两个秦兵,不容分说,拉扯双臂,向帐外走去。马长波傻了,一众大将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等外面的惨叫声传来了,才知道跪下求情;“将军,马校尉所犯何罪。”

“怠慢军机!”李信语气铿锵,眼神刚毅。此刻的他整个心神已经进入了临战状态。

将领们知道李信是怪他在帅帐里打瞌睡了,可是,军机何在?李信没等大家发问,高举佩刀,厉声喊;“众将,楚军就在眼前,你们醒了没有?”随军都尉张帆,躬身施礼;“老将军,马校尉怠慢军机固然该罚,可是,这——这——楚军,却从何而来。”

李信蛮横的冷笑;“你不需要知道楚军从何而来,你的职责是把他们送入地狱!”众将面面相觑。李信威严的环视一眼,帅帐中的空气立即被凝固了起来,因为那眼神中带着无比冷冽的杀气。

“张帆帅五千兵马,从左侧前行,隐藏行迹,携带火箭,每隔十里派一人回来禀报,若遭遇楚军,千万不要出声,只隐伏在道左,将其放过。李彤帅军五千从右侧前行,同张帆一般,秘密向前,不得有误。”

张帆和李彤都是秦国的中级军官,名不见经传,对李信只有仰视的份,不过,这糊里糊涂的命令,两人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别是老将军半夜起来说梦话逗大家开心才好。毕竟老将军年纪已经很大了,偶尔做一点糊涂事儿也并非全无可能。

张帆咳嗽了一声道;“老将军,这个,这个,要是,我们没有遭遇楚军,那,那可怎么办?”心想,不会挨军棍吧!楚军没来,总不能怨我!

李信道;“假如没有遭遇楚军,就一定会触及他们的营盘,你们左右两路正好将其包围起来,待老夫帅中路军前去合围,一起释放火箭,把这群叛贼乱党烧个片甲不留。”

张帆和李彤终于听明白了。心中一个劲的苦笑,这老头想立功想疯了,楚军不可能到这里来,这是拿人刷着玩。

没办*,老将军想玩,咱就得陪着,不但要玩,还要保证老将军玩的开心舒坦,反之,那个在帐外鬼哭狼嚎的马长波校尉就是榜样。于是两人心领神会,一本正经的喊道;“得令!”心里却一个劲的冷笑。

李信又道:“从此刻开始,我军大营偃旗息鼓,不许发出一星火光,你等回营召集属下只能口提面令,不可使用号角传令,以免惊动敌军。”

张帆壮着胆子问道;“老将军是如何知道楚军来了?”李信道;“山谷中飞鸟盘旋,烟火四起,分明是军旅所为,有何疑问?”

张帆连声道;“是是是,没有疑问。”心里却笑,也有可能是失了天火所致,怎么就认定是来了敌军。

李信的自信是有原因的。天火形成的烟雾和上万大军埋锅造饭时凝聚起来的烟雾是不同的,这是战斗经验,张帆不懂。

秦楚争霸 第十九章冠军侯

{在下祖母病危,所以更新暂缓,见谅}

两路大军真正行动的时候,距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山谷中那密布的原始森林中忽然生长出无边的云雾。张帆和李彤两军,舍弃战马,徒步向前,战士衔枚,急行军二十里,很快占据了山谷东西两侧树林。

在山谷中驻扎了几天,李信把谷中的情况摸了个大概,知道谷内根本没有道路。不过,东西两侧树木稀疏的地方勉强还能过人。

张帆和李彤摸黑在谷中行进,按照李信的要求每隔十里就派探子回去汇报情况,一直走了三十里,天开始亮起来。

山谷中翠竹青翠,沟壑溪流,遍布四野,因而,雾气就成了本地气候最大的特征。半夜起雾,每每要到午时时分,太阳光焰万丈之际,才会云开雾散。此时莽林之间仍是一片静寂,迷迷蒙蒙的湿润的晨雾,在大气中流荡着,飘逸着,一丈外分不清人物。

“切嚓,切嚓!”行进中的张帆突然听到,前方乱石堆后传来人群的小跑声和喘息声,铠甲、弓箭、刀矛轻轻地碰撞声,时不时的还传来一两声压低了的干咳声。

“敌人来了!”张帆的精气神立即高度的集中了起来,轻松的带着戏谑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后背上出了一层细汗。李信老将军说的是真的!!

“准备战斗!弓箭手上弦,传令,全体向道左隐蔽,谁也不准出声,出声必死!命人回去给老将军报信!”说着灵活如猿猴般转身向后跳去。这声音很轻,但附近的士兵都听清楚了,负责的传令兵转身回去,命令通过层层严密的编制传递出去,并执行。

秦军在顷刻间销声匿迹在茫茫林海中。

张帆看到前面两丈外,隐隐约约有些人影向这边窜来,他猜想,一定是敌人的尖兵,身边的弓弩手已经瞄准了目标,只要手一松,那些人立即会像干柴一样躺下去。张帆已经冷静了下来,一下按住了弓弩手,压低声音道;“都不许动,把这些人放过去,全放过去,别忘了老将军的命令。”

同一时间,李彤也发现了潜来的楚军,并隐蔽起来,下达了放行的命令。项羽和武涉正一步步的钻入口袋之中。

大雾之中,楚军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全军通过了张帆和李彤的埋伏阵。张帆和李彤两军则迅速的在其身后汇聚缝合起来。楚军的后路被断绝了。

李信已经收到了张帆和李彤从前方传递回来的消息。秦军来到了十五里外,李信早就预选的一道丘陵之后,天然的屏障挡住了楚军的路径和视线,他们又要翻山越岭了,可是,一万把带着赤红火焰的弓箭已经在这里张开来了。

项羽和武涉此时所处的方位像只锅底,四面都是丘陵和参天大树,中间竟是一片长草过膝的平地,微微有些凹陷。丘陵上黑森森的一片树林。有一条手臂宽的乱石小路从锅底四周绕行一周,又向谷外方向伸展出去。

武涉就站在丘陵下,站在相遇身边,手臂环指,道;“霸王,向前走三十里,南面有一座山名叫东岭山,翻过山,向北通万功山、过了黄竹岭,就等于是越过了飞狐口,大军直抵成皋城下,霸王您神兵天降,秦王的主力大军都在鸿沟沿线,这下子他们输定了。”

项羽摸了摸须鬓,凝眉冷哼;“抓紧行军,越快越好,过山。”楚军士兵闻听号令,肌肉绷紧,快速的抢占山头。

“彭!”一声突兀,抢在最前面的楚兵像一块黑色的陨石沉重的从丘陵半山麓翻跌下来,脑门上的雕翎羽箭嗡嗡颤动。殷红的鲜血小蛇般流到项羽的脚下。

双方的士兵都听到了这声脆响。一刹那间,楚军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没等项羽发令,暴喝一声,都往山路两边的丘陵两边的山麓上爬去。

半柱香的时间,李信军和位于楚军身后的张帆军李彤军分别占领了四周的制高点,火箭、发石机、弩箭车此起彼伏,编制射杀,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乱军。楚军和位于正面的李信军相持一段时间之后,从山麓两侧,向后撤退。

张帆和李彤军迅速的从身后掩杀上来,将楚军围在中央。

项羽的眼前已经是一片火海一片血海,他圆整虎目,死死地攥住铁戟,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山谷在燃烧——楚兵一片片的倒下去,顷刻间化为灰烬,死伤无数啊,血,血,血!将士们声嘶力竭的喊叫;“冲,杀,保护霸王——”却谁也冲不出火海去。所有的植物都被火舌爬满了,天地成了赤红。

李信这只骑兵队是他老着脸皮自己挑选的。李信这人,是典型的‘大秦主义’别的国家的战士他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所以,他挑选的全都是血统纯正的秦人,而且都是有实战经验的老兵,配备上由于王竹打了招呼,军需部门也给予了最大的方便。多的是强攻硬弩,锋利刀枪。士兵年轻化,战斗热情高,地形也熟悉,打的很勇猛。加上李信偌大的年纪亲临前沿指挥作战,身先士卒,百发百中,射杀敌军无数,士兵们更加嗷嗷叫玩命的猛干。

楚军陷入了绝境之中,地形不利,又是遭到了突袭,而且被包围,到处是火,到处是伏兵,最要命的是根本没有路可供撤退。士兵们被烧得焦头烂额熏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四处乱窜哀嚎一片,项羽根本就无计可施,浓烟中更加连半个秦兵的影子都看不到,只见到箭簇乱飞,鲜血狂飙。

武涉哆哆嗦嗦的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熏得快要昏厥了,冷不防被项羽一把揪了出来,项羽骂了一声;“废物!”然后冷静地说;“带路,把我带出去,我保你不死。”武涉吓得屎尿横流,心想横竖是死,把心一横,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把腰一挺,站了起来:“霸王,霸,这,弟兄们怎么办?”

项羽心中滴血,嘴上却厉,怒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有我项羽在,早晚有一天会为兄弟们报仇,这你就不要管了。”心想,这些战士完了,无力回天了。

武涉这时候还想着自己,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发抖,不断地向项羽道;“霸王,我该死,我该死,求霸王绕我一命,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

项羽左右开弓赏了他两个巨大的耳光;“混账东西,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还差你一个吗?想要你的吗,本霸王动动手指就行了——把我带出去,不但不治你得罪,赏赐黄金千金,快点。”这会项羽倒是不糊涂了。

武涉慌忙爬起来,冒烟突火,猫着腰,窜了出去。烟雾中的箭矢就像是闹蝗灾的季节到了高粱地,就在他耳边、手边、腿脚、裤脚、发丝边乱飞乱窜,好几次差点了解了他的性命,都被身后的一支铁戟及时的解救了。这一路,武涉身边到处都是火人,到处都是死尸,哀嚎的声音,撕扯的人心胆俱裂,如坠地狱。

秦军只知道向被围在中间的楚军放火厮杀,也不过来厮杀,整个山谷成了火窟,火势快速的向外围蔓延,李信指挥着秦军把战圈逐渐的扩大。最后干脆鸣金收兵,站在丘陵上看着无数的楚军化为灰烬,直到烧得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凭借着一身虎胆和高强的武功,项羽保护着武涉,武涉引领着项羽,两人竟奇迹般的从火海中逃生出来。不过,两人都受了箭伤和烧伤,从谷口爬到山麓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筋疲力竭了。身后的哀嚎声已经止歇,三万战士一个能逃出来的也没有。

项羽真想一铁戟戳死武涉,可是,他还需要武涉来带路。两人休息了个把时辰,忍着伤痛翻山越岭,拼死拼活的沿着原路返回。这条路本来就充满荆棘,眼下这种情况,能走出去,也是九死一生。

且不说项羽能否逃出生天龙归大海,但说王竹。王竹得到李信的战报之后,愣了有二十多分钟,这二十多分钟他一直都在感谢上苍。心想,看来老子真的是真命天子,假如不是误打误撞得把‘老李头’派到山谷中去,这次必然休矣!谁能想到在茫茫林海中还隐藏着这样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呢。

王竹下令恢复李信在始皇时代所有的封邑和土地,并且冠以‘冠军侯’的美誉。取的是勇冠三军的意思,霍去病当年曾获此殊荣,王竹为的就是满足一下老家伙的虚荣心,让他百年之后,不至于再有什么遗憾。李信接到册封果然激动地热泪盈眶,毫不夸张的把脑袋磕的鲜血飞溅。他是真的很激动,压抑在心头多年的阴霾,终于被烈日驱散了。

假如李信知道自己放走了项羽,只怕又会后悔的要死了。有了这次教训,王竹找来了几个当地通晓地理的文人做向导官,在所有可以行人的险要路口布置了伏兵,统一归李信调遣,总兵力也达到八万,算是委以重任了。成皋外围,真正的无懈可击了。

秦楚争霸 第二十章决战序幕

项羽和武涉历尽千辛万苦回到西楚大营由于箭伤加上劳累楚霸王竟然卧床不起。这一病就是小半个月。

表面上看来,小半个月算不了什么。其实,这半个月足以左右整个战争的走势和成败了。

灌婴、王贲和彭越都不是善男信女。在稳定了边陲的燕王韩信之后,王贲从赵国境内移军至魏郡同灌婴军兵分两路包围高密。彭越再次越过黄河进击东阿,意料之中的切断了项羽在陆路上的补给线。

王贲是主帅!

他清楚地认识到,要击败项羽只有速战。

高密是齐国和楚国接壤的边防重镇,所以驻有重兵。

有重兵并不代表固若金汤。重兵必须有上将统领才能发挥超强的实力。

齐国的高级将领在临淄大战中基本上死绝了。

驻守高密的是丁复、傅宽、还有临江王共敖之子——共尉。

共敖死了之后,共尉逃到了齐国。共尉孔武有力,世之虎将,田横非常喜欢,就收留了他,让他镇守高密。

临淄被攻破之后,田广已经下令,所有的齐国城邑都必须缴械投降。共尉认为这是复国复仇的好机会。他不但没有开城投降,反而公开打出了‘反秦’的旗号,自立为‘临江王’。

高密城内精兵八万。骑兵三,步兵三,车兵二。

王贲和灌婴商议了一下,觉的对共尉这种反动派只有实行专政。讲道理根本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原因是共尉的出身。共尉是楚国人,虽然自立为临江王,但一定会设法与西楚联合抗秦,必须尽快铲除。

正如二人所想的,共尉根本无路可走,他向驻守在定陶一代的西楚霸王项羽发送了‘鸡毛信’。项羽正在病中,明知情势危急,却不能跨马临战。

钟离昧同志觉的这是应该为楚霸王分忧解难的时刻到了,于是挺身而出,要求去援救共尉,派着胸脯保证一定把王贲和灌婴挫骨扬灰。

项羽都没拿正眼瞅他,低低的说了一声;“龙且,周兰!”

钟离昧一下子红了脸,闷闷的退到一旁,心里难受极了。龙且、周兰颤动着铠甲上的鳞片从战将群中闪出来:“末将在!”

项羽还很虚弱,沉声说;“给你十万人马,立即过潍水救援高密,不得有误。”龙且看了看钟离昧想为他说几句话,可是有一想,那样项羽一定会说自己害怕了,嘴唇动了两下,又闭紧了,只从鼻孔喷出两股热气。

“得令!”

钟离昧的眼皮耷拉下来,脑袋也耷拉下来。本来就通红的面孔上充溢这热血。

大军开拔之前,钟离昧来到龙且的营寨。

龙且多少有些尴尬,拍着钟离昧的肩膀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钟离昧摇了摇头,表示一言难尽,又说;“我来是有几句话想告诉你。”龙且皱了皱眉。

钟离昧叹口气;“是关于高密和共尉的。”龙且淡淡的说;“你有什么想法!”脸色微微一变。

钟离昧没有注意到,他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龙兄。秦兵深入齐境,情况不明,条件艰难,他们一定会奋力拼杀,锐利锋芒不可抵挡。相反齐楚兵在自家的地面上作战,因为顾及秦人、留恋家事,而容易兵败溃散。我们不如坚守阵地,高筑工事,然后假借齐王田广的名义,招募那些已经失去城邑的齐国军队。那些没有城郭土地可以依靠的齐兵,听说齐王流亡在外,还有十万楚军相助,一定会叛秦归齐。秦军远在两千里外的异国他乡,齐国的诸多城邑又突然背叛,秦军一定没有地方可以得到粮食,各地齐军共同讨伐,齐楚全军迎头痛击,秦军必败无疑。”

龙且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钟离兄,见识深远,我龙且佩服佩服,放心,我心中已经有数了。”说着快步走出了打仗。钟离昧见龙且接受了自己的建议,高兴地不得了,紧走几步,追出去,说道;“龙兄若能如此,来日必是西楚第一功臣。”龙且干笑道;“放心,放心,哦,我该去准备开拔了,告辞。”

钟离昧激动道;“龙兄,千万小心。”龙且冷笑道;“放心,放心。”侧头拱拱手,直奔寨门而去。周兰已经在那边集结兵马了。龙且一边走一边想,你钟离昧是大将,我龙且也是大将,怎么打仗我自己心里有数,难道还用你来教训。

钟离昧没想这么多,他还以为龙且接受了自己的建议,看着龙且的背影,心想,秦国人这下子要吃大亏了。他忽然想起了一整套的战略,如果龙且在齐国击败了王贲和灌婴的军队,那么整个战局立即就能扭转,霸王可以联合燕王韩信,乘胜夺取三晋,从魏国直捣秦国本土,这样函谷关外的秦军就形同虚设。等到龙且占领了关中,转过身来攻击河内,不就可以和霸王两路夹击了吗?这是多么完美的战略。

钟离昧越想越激动,竟然把刚才吃瘪的事情给忘了,又舔着脸跑到项羽的帅帐去碰壁。这次还不如上次,项羽根本就不见他。亲兵出来对钟离昧说了一声:“霸王身体不适,将军请回”就把他给打发掉了。钟离昧心想,霸王身体不好,要不我明天再来。可是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丁公,他也是来禀报军情的。亲兵进去一会儿就出来把丁公给‘请’进去了。钟离昧看的目瞪口呆,一口气憋在胸前险些喷血。

共尉还算是个人才居然没被秦军的二三十万人马吓倒。

王贲和灌婴攻城的第三天。

龙且和周兰带领十万大军到了高密。

共尉一边作战一边拉壮丁,收获比损失要大,兵员有增无减,齐楚大军在潍水东岸兵合一处,总兵力达到了二十二万。

王贲得知之后,把兵马集中在潍水西岸一时不敢进攻。两路大军隔河相望,人马浩瀚,黑压压的乌云似汪洋,声势骇人之极。

灌婴、周勃、章邯、司马欣、冯敬、骆申、任俊、郦食其对此都持有不同意见。

夜晚!大营内士兵穿梭,列队往来,五步一只的火炬,将整个营寨照的亮如白昼,借着辐射出去的光线,箭楼上哨兵的视线可以直达二十丈外。

帅帐之内,火把高烧,大将云集,人人肃穆,气氛紧张。

周勃迈开大步,抖动鳞片,咔咔嚓嚓的走到王贲面前,躬身,厉声道;“大将军,龙且、周兰远道而来,我们何不以逸待劳,一举歼之?”

灌婴站在左手首位,腰板挺得笔直,肃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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