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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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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荥阳城撤走。
屠刚丘已经听到了岸边的号角声,知道秦军已经发动了攻击。可是,他并没有十分的在意,因为项声应该在那里。知道屠刚丘听到报告,说,项声去向不明,秦军大举渡河,这才慌了手脚。假如让秦军长驱城下,项声被堵在外面,他可没办法跟楚霸王交代。毕竟项声是项羽的族弟。
想来想去,屠刚丘做了个决定,他决定亲自出城去救援项声。至于城防,他全权的交给了吕马童。假如不是吕马童这几天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将才,屠刚丘是不会敢带兵出城去的,可是此刻他非常的放心,有吕马童在秦军绝对进不了城。人啊,能力是一方面,心术更加的重要,屠刚丘只看中了吕马童的能力,却没有考察他的忠诚,就贸贸然的委以重任,这次失败,实在也并不全是侥幸。屠刚丘应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吕马童心中窃喜,嘴上却是满口答应。屠刚丘谨慎叮咛,动情的说;“马童,我两个时辰之内,必定回来,你无论如何也要顶住。等我救了项声,里应外合大破秦军。”吕马童沉声道;“老将军,请放心,敌军若来,我只凭着城池高深和他们周旋,一定把他们拖死。等着老将军带人抄其后路。”
屠刚丘彻底的放心了,点了两万骑兵,吆喝出城;“去河边,救项声将军。”吊桥和城门同时发出嘎嘎嘎嘎的一阵爆响,铁蹄踏响地面,穿越护城河,向着远处的黑暗中窜去。吕马童忽然很想跪下来感谢上苍,这不是存心让我立大*吗?而且,还不用和屠刚丘正面翻脸,善哉善哉。
问题是还有一个麻烦的夏野,他该怎么办呢。夏野这会儿醉的像个死猪一样,随便找个人提把刀子就能把他杀了,可是吕马童不忍心,也下不去手。
屠刚丘来到河边的时候,秦军已经有十几万人马通过了河道。这些人分成了两路,一路由陈豨樊哙率领,就在河边与楚军展开殊死的搏斗,这些人大半都是步兵。剩下的骑兵,则在淮南王英布的率领下,绕过屠刚丘的部队,直奔荥阳城西门而去。屠刚丘当然知道他们是去攻城的,可是他兵力有限无法阻挡,心想,幸亏有吕马童在。屠刚丘左冲右突,杀了半天,敌军越杀就越多,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突突的往外冒。过了一会儿连战车都被木筏运过来了。最可气的是,项声竟然还没有回来。
屠刚丘没有办法,驳马想要带兵回去。转回身的时候,通体冒出了一层冷汗。完了,回不去了,秦军太多了,两万楚国骑兵就像是卷入漩涡中的一群黑蚂蚁,除了随波逐流,逐个的被淹没简直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屠刚丘傻了,他错误的估计了这次秦军的攻击。屠刚丘一开始带兵出城是因为,他断定秦军这次渡河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因为这是战争的惯例,没有人会在一上来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就把宝全部都压上来,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可是他万万的没有想到,自己最欣赏的后起之秀吕马童竟然是个奸细。秦军有了这个奸细就不想再做什么试探性的攻击了,一上来,就是全军出动。
四十万关中军,包括留守成皋的五六万军,总共五十万人不到。王竹投入了三十五万。成皋城内,只剩下十二三万人,由王熬和辛胜在统领着。
三十五万人马!英布带走了七万骑兵。也就是说,此刻包围屠刚丘两万人马的秦军有二十八万人。二十八万人!黑压压的人头,像乌云一般笼罩着河岸,刀枪剑戟上反射出的光芒足以把河水照的透明,杀气逼的人头发能竖起来。屠刚丘,本能的感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秦军这么多天毫无动静,怎么一上来就全军出动呢。难道他们不怕进退失据吗!
来不及想这些了。屠刚丘想,活不活命,还在其次,一定要守住荥阳,对得起楚霸王和千百万的楚民。
就在屠刚丘左冲右突一筹莫展,身边的弟兄死伤殆尽的时候。王竹、沧海君、雍齿等人已经渡过了河岸。
王竹身披重甲,左面是沧海君右面是神射手秦射,带着一路腥风血雨杀来。沧海君双锤晃动,楚军骑兵连人带马,大多变成肉饼,秦射一箭一个,精准无比。王竹铜棍当先,直奔骑在马上的赤缨大将屠刚丘。秦兵看到大王亲临,登时士气冲天,护驾之声响彻云霄,战争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峰。无数的秦国骑兵步兵都像屠刚丘这边压过来,守在屠刚丘外围的楚国骑兵一茬一茬的死掉,圈子越来越小了。
王竹铜棍横扫,将挡住视线的最后两名楚兵棒死,距离屠刚丘就只剩一个马身的距离。屠刚丘此时已经变成血人,但依然悍勇无双,每一分钟死在他手上的秦兵十名以上,倒在他身边的死尸,已经阻挡了马蹄的转动。王竹故意引逗屠刚丘,大声喊道;“呔,那员楚将,我乃秦王嬴胡亥,你敢过来跟我决一死战吗?”
屠刚丘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在拼杀了,不想这时候竟然听到了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这擒贼擒王的好事是一定要做的,即使不能抓到秦王,跟他同归于尽,也算是对得起楚国的黎民百姓了。屠刚丘两眼圆睁,精光爆射,眼神正中王竹面门,王竹全身一凛,犹如被两把利剑洞穿,心中暗赞,果然是个悍将。屠刚丘怒吼一声,大刀摆动之间,争相护驾的三名秦兵已经变成六段,飞的到处都是。
屠刚丘直奔王竹而来,根本不理前后左右刺向他的刀矛剑戟。只是向王竹脑袋砍去。王竹向旁闪身,沧海君大锤已经递了出去,锵的一声暴响,屠刚丘大刀被震得飞了出去,一条右臂已经麻痹,太不起来。王竹阴笑道;“射死他!”
没等他吩咐秦射已经弯弓搭箭,“彭”手一松,箭矢正中惊慌失措的屠刚丘脖颈。屠刚丘躲了一下,箭矢射歪了,没中要害,屠刚丘竟然没有落马,甚至神勇的拔出佩刀,向得意洋洋的,仅隔一个马身的王竹胸口扑来。
王竹看着他扑过来,没躲也没闪。
“锵!”屠刚丘一刀正中王竹胸口,那闪亮苍白的利刃发出一声脆响断为三截,屠刚丘惊愕之余,脖颈中鲜血飙飞跌落下去。周围的秦兵立即上来一顿乱砍,剁成肉酱。
王竹哈哈大笑,当众宣布;“寡人乃是真命天子,刀枪不入,此等愚昧之人,不识时务,死有余辜,天谴,实在是天谴。”
屠刚丘一死,本来就陷入绝境的楚国骑兵更加无力支撑危局。纷纷选择投降。可是,因为秦军太过众多,又是在夜间,旗鼓令箭的指挥,在很大的程度上失灵,砍杀中的秦军没有及时的受到停止攻击的命令,两万楚国骑兵,竟然全部葬身刀下。
事已至此,王竹也无可奈何,收拾一下兵马,命令沧海君、陈豨、樊哙,骑兵三路,火速增援正在攻打西门的英布。
秦楚争霸 第十六章困兽
英布这个时候已经进城了
荥阳城的巷战正在进行中。
荥阳城内烟火四起,杀声震天,东北南三门的楚军几乎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秦军抄了后路。没有人知道秦军是如何‘飞’进来的。只有吕马童才清楚。
屠刚丘出城之后,夏野虽然被叫醒了,但迷迷糊糊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吕马童非常体谅他,让他在帐篷里休息一会儿,自己亲自上城头指挥作战。
英布的骑兵到了城下,直闯护城河,城楼上箭矢如雨,秦军被迫后撤。吕马童一面命令士兵放箭,一面义愤填膺的点起一万骑兵,出城和秦军决战。吊桥放下来了,城门也打开了,吕马童带着骑兵冲出去了。
身为主帅的吕马童出城之前慷慨激昂,视死如归,可是战马刚刚踏出城门,距离秦军还有三五丈的距离,就大声喊叫;“败了,楚军败了,快,撤回去。”
战场上战鼓、号角、呐喊、惨叫本来就乱做一团,一万名楚国的骑兵面临大战又心情紧张,那里能分辨消息的真假,既然将军说战败了,那就是战败了吧。
骑兵顿时掉头,向着城内拥挤过去。那怎么能够来的及呀!秦军已经衔住了他们的尾巴,上万把刀锋触及后脊梁了才想起转身,此举与自杀无异。
话又说回来了,吕马童本身也没安好心。
楚军向着城内疯狂撤退,秦军像收割庄稼一样一层层一片片的把楚军挤入护城河内。整个河道很快就被淤塞。最要命的是,楚军不顾一切的向城内跑,城内的士兵根本无法拉起吊桥或关闭城门。无数血腥的秦兵一拥而入。
西门的守军仓皇失措,在自己人和秦军骑兵的双重冲击之下,很快地就全线瓦解,守在城楼上射箭的士兵,扔掉了弓箭,抄起铁戟长矛从城墙进入内城妄想把秦国的骑兵一股脑的给赶出去。这个想法既幼稚又可笑。请神容易送神难呀!
步兵和骑兵的对抗根本就没有什么看头,彪悍战马、革甲残暴的秦军,对在地上上蹿下跳的楚军展开居高临下的屠杀。铁蹄所到之处,骨断筋折,惨死一片,只有摧枯拉朽四个字能够形容当时的惨烈。
西门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英布全部控制,吕马童领着手下的一队亲兵,倒戈相向,首先就冲入西门大营,结果了‘义弟’夏野的性命。夏野眼冒金星,趴在案几上睡觉,耳听帐外战马嘶鸣,正要起身,吕马童一身血污的扑了进来。夏野大着舌头问道;“吕,大哥,出事了——”吕马童点头道;“出事了,快走。”夏野转身去取兵器,吕马童大刀横扫,一颗血色头颅,滚动着冲出帐外。
吕马童连看都没看,这人不值得可怜,如此危急关头,喝酒误事,根本是自寻死路。吕马童提刀出帐:“上马,去东门!”
英布此时已经杀奔了北门,开战之前,王竹已经指示过,主力大军会由北门入城,因为距离河边最近。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残杀,秦军似旋风扫落叶,伤亡不是很大,英布作战又勇猛,所向披靡,来到北门的时候,战士们都还保持着旺盛的体力。
北门的楚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剑拔弩张严阵以待的战士们突然感到身后杀气冲顶,刺激的全身冷飕飕寒毛直竖,一股血腥气扑天盖顶而来。急忙转身看去,只见远处红光一片,有火把光也有血雾弥漫,战马狂蹄,雷电般冲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是别的城门失守了?”负责防守北门的楚将任俊用拳头砸着马蹄声中摇撼的城墙喊道。
“快,迎敌,迎敌,全都下城,骑兵,城门口的骑兵出发,阻击——”任俊一边喊着一边冲下城去。
出于防守的惯例,每个城池的四门门口处都会安置一队骑兵。人数不会太多,一千到两千人,这些人是预备出城交战,或者城破的时候突围逃命用的。很多时候只是摆设。
一两千骑兵怎么能够挡得住七万秦兵的冲击,真好比是车轮碾螳螂,顷刻之间,两千骑兵就被踏为齑粉。
任俊到了城下抢了匹马,冲入阵中,身后的上万步兵、工事兵,跟着他一起冲杀,城下顿时成为血肉酱缸。任俊刚冲入秦军骑兵阵内,迎面过来一个黑脸大汉,铜头铁额,怒目圆睁,整个人像金刚铁塔一般。正是九江王英布。英布手持铁戟哇哇大叫,吓得任俊魂飞魄散,一下子从马上掉了下来。谁不知道英布乃是楚军第二名将,心狠手辣,武*盖世,任俊只是个小小的校尉,怎么敢和他争锋。
英布本来是想要放过任俊的,可是形势太混乱了,任俊一坠马,立即上来十几名秦国的骑兵把他围住,一顿铁枪长矛戳的稀烂。北门在失去主帅的情况下很快地就被全线占领。英布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陈豨、樊哙、沧海君十几万人马,没有遭到丝毫的抵抗就从西门外长驱而入。王竹的后续部队,也已经到了北门五里之外,密集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英布的耳朵里,登上城楼,环顾四野到处都是片片火光。秦国人已经把荥阳城给填满了。
对于这次战斗王竹非常满意,基本上像预期的一样,在他进城之前就已经解决了战斗,剩下的一些零星的抵抗,在如海一般的秦军面前简直就像是一粒粒的小石子,投进来就永远消失了。
三十五万人马在城内扫荡了一夜,把旮旯角落全都搜查一遍,幸存下来的楚军尽皆斩杀。天蒙蒙亮的时候,战争基本结束,只留下无数的人头、尸体、鲜血来鉴证昨夜的惨烈。这些善后的工作大概要花费一天到两天的时间来完成,王竹是不会去理会的,他关心的是西楚霸王项羽的位置。
打扫战场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王竹和一众大将又在开始研究新的布防。根据最新的情报,西楚霸王项羽此刻已经到了定陶,距离荥阳只是一步之遥。
偷袭荥阳的巨大胜利,给秦军上下打了一针兴奋剂。士兵们士气高涨,不像以往一样,听到项羽的名字就屁滚尿流了。针对这一情况,王熬觉的应该主动出击。
“以前,我军之所以数次对荥阳得而复失,原因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军战略大方向上的错误。”王熬感慨的说。
李左车道;“愿闻其详!”
王熬道;“我军对荥阳三次得而复失,以我之见,全是被动防守造成的。项羽悍勇无双,我军将士谈虎色变,无人敢与之争锋,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避而不战的习惯,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这次,我们要主动出击,给项羽一个下马威。范增不在了,臣有把握让他中计。”
陈平道;“项羽虽然固执残忍,但指挥作战却不失灵活,军机大事,往往见识高人一筹,丞相大人切不可小看了他。”
王熬笑道;“我怎么会小看堂堂的西楚霸王,只是昨夜偶然间想到了项羽的死穴。”
王竹急道;“先生快说。”王熬抖动着袍袖走到挂在墙壁上的巨幅地图之下,指着一条红笔画出的河道:“鸿沟!这里就是鸿沟。此,西楚之命脉也!”
王竹看了看李左车道;“先生能否说的再明白一些。”
王熬道;“鸿沟,开凿于魏惠王十年,北至荥阳,南至睢阳,引黄河之水流入颍川,途中连接着济水、濮水、汴水、睢水、汝水、泗水等八大河道,流经荥阳、中牟、开封、通许、太康、淮阴等六大郡县。它是黄河、淮河之间的一条直通航道,是沟通西楚和三晋的唯一一条南北大河。有了它,黄河和淮河、泗水得以联袂,有了它,彭城、黔中、陈城一代的百姓才能丰衣足食,喜获丰收。”
王竹听的云里雾里。李左车已经心领神会了。
李左车点了点头,顺着王熬的思路向下说;“项羽自起兵以来,南征北讨,主要的运粮道一共有两条,第一就是从定陶、濮阳一代走陆路。另外,就是通过鸿沟水路运粮。由泗水一直到济水,西楚的淮阴、太康这些地方的粮食就能源源不断的运到前线来,接济给养。眼下,荥阳、开封、中牟这些魏国的故地,都在我军的掌握之中,王陵和袁生的部队,更加扼守了敖仓之南,开封以西的‘飞狐口’、‘白马津’险塞。可以说,项羽的水路粮道已经不通了。”
王竹笑道;“陆路上还有彭越,只要项羽的大军从定陶过境,彭越立即就会渡过黄河,在东阿一代截断他的粮道。此人休矣!哈哈!”
王熬苦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这么简单,大王高兴地也未免早了一点,我的计策的确是要拿鸿沟做文章,却不一定非要断他的粮道。”
王竹觉的挺没面子,脸上一红,咳嗽道;“那,那你说说,到底想怎么对付他?”王熬道;“计策有二,第一条要迅速的办理,第二条则可以缓行。”
王竹在座位上整了整身子:“说!”
王熬道;“首先,大王分三十万人马前往敖仓,填充开封、中牟等地的防守,务必把个飞狐口、白马津守得固若金汤,给项羽造成一种我军要断他粮道的假象。大王想象,项羽会怎么做?”王竹脱口而出;“当然是帅兵到飞狐口去拼命了。”
王熬道;“就是让他去飞狐口。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比荥阳要复杂的多了,对我军无比的有利。只要我军在飞狐口一线,拖住项羽一个月,估计灌婴的大军也就攻陷了高密深入西楚了,那时项羽来到荥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如马蹄陷入泥沼之中,越挣扎下沉就越快,大王必然全胜。”
王竹道;“好,不过,寡人还想听听先生的第二条计策。”
陈平心想,这二条计策,我大约已经猜到了,不过却不能说,丞相大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王熬道;“等到项羽撤军去攻灌婴、王贲,估计两人已经在楚国站稳了脚跟。项羽短时间内难有作为。这个时候,项羽最需要粮草,我算了一下,那是正是七八月的丰收季节,大王,可以在鸿沟上游筑起堤坝,挡住水流,阻塞河道,此举可以让整个西楚颗粒无收。项羽没有粮草,拿什么跟您争天下。”
王竹心想,以前就知道鸿沟能够分隔天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妙用,太好了。
王竹看了看排列在大厅中的谋士武将,问道;“众卿以为如何?”樊哙、沧海君都是些粗人,上阵杀敌勇冠三军,讲到谋略,胸中实无一策,缄口不言。李左车和陈平显然是没有意义的。倒是英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竹道;“淮南王似乎有话要说。”英布站起来,弯腰拱手,恭恭敬敬的说;“大王,丞相大人要断绝西楚的水源,那,我回到九江去,岂不是跟着挨饿了。”
王竹不懂地理,没法作答。
王熬失笑道;“这个倒是不会,我的计划是让灌婴和王贲攻下西楚的彭城、萧县、酂县、谯县、苦县并以此为根据地把项羽的军队阻隔在长江之北,大约在陈城附近。这一代的居民是靠鸿沟的水源来生活的,早些年我曾经考察过这里的山川地貌,对河流的源头做了深入的了解,绝对不会错的。而淮南王的任务,是攻入九江、淮南,六安、城父,我的意思,淮南王最好把根据地设在‘寿春’,这样淮南王、王贲、大王、韩国的董翳就可以对项羽形成个四面包围的局势,项羽会变成装进铁笼的猛虎,空有獠牙利爪,无处施威。”
王竹突然叹了口气,沉声说;“淮南王的夫人——是衡山王的女儿,对吧!”
英布虎躯一震,黑脸煞白:“夫人——”虎目中一片潮湿,险些落泪。
“我会去邾都见他一面!”英布的语气,对岳丈非常不满。
王竹慨然道;“终究是一家人,淮南王自己拿主意吧,寡人只是随便的提醒一句。”
秦楚争霸 第十七章武涉
王竹带着李左车和陈平亲帅大军三十万,前往飞狐口荥阳、成皋,分别由秦矮、秦射镇守,王熬坐镇后方。
按照预定的计划,秦国的大军沿着鸿沟向西向南推进,一路在中牟、开封等地布下重兵,并且联合了敖仓的王陵驻军,在长达几百里的河道外围筑起人墙,极目远眺到处是秦军的士兵帐篷、战马、战车,连鸿沟的水流声都被人喊马嘶所掩盖。
白马津渡口,王竹委派樊哙和吕氏兄弟、雍齿驻守,另外加上个随何,出谋划策。飞狐口的阵容更加强大,沧海君和英布、章义、夏侯婴、陈平陈兵二十万,等待楚军光临。王竹和王熬都认为,项羽很可能会选择路途较近但是地形相对险要的飞狐口作为突破口,进行攻打。
一切准备妥当,王竹和王陵、袁生、李左车、吕马童、陈豨、李信、桓燕进驻敖仓全盘指挥。
李信和桓燕这两天都有些不爽,这两年来,秦王大发神威南征北讨,夺取失地,重现国威,秦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竟然没有他们什么事儿。除了在函谷关露了一把脸之外,基本上两人都在咸阳负责城防,这次好容易跟着大部队出来了,两人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趁机建功立业一番。
李信第一个就按捺不住了,傍晚时分就来见王竹,声言一定要到前线去,并且还要指挥权。王竹心里很为难,李信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就连站在一边的张喜也忍不住偷笑。李信怒视了他一眼。
王竹沉吟道;“并不是寡人不让老将军去打头阵,更加不是信不过老将军的能力,而是因为,我军目前的任务就是防守,不能出战。”李信执拗道;“老臣并非是悍将,而是统帅千军的元帅,这点不用陛下说,老臣也是明白的。不过,防守也不一定就是当缩头乌龟吗?战术还是要灵活的运用。老夫一生行军,经验上最起码多过那些个黄口小儿吧,大王派我去飞狐口,老臣一定不让楚军前进半步。”
“这个——”王竹很为难。
李信激动的说;“大王还是信不过老臣,老臣可以立下军令状倘若在飞狐口除了差池,就自刎谢罪。”王竹看了看那颗白发苍苍的脑袋心里苦笑,我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话说到这个份上,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毕竟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吗。
“老将军可以去飞狐口,不过,淮南王英布正在前方指挥,恐怕,老将军不能掌权。”王竹留了一手。
李信冷哼了一声,心说,好你个糊涂的大王,宁可相信一个楚国人也不相信我,这是什么道理。李信沉声道;“既然如此,大王给我一路独立骑兵队,我不去指挥英布,楚国人也休想来指挥我。”
王竹回头看了看地图,说道;“这样吧,给你两万骑兵,你去飞狐口左侧的山谷中埋伏,那里地形险峻,谨防楚军过境。”
李信来的时候,研究过地图了,以他一个职业军人的眼光来看,王竹所指的地方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战略要素,项羽绝对不会把兵马派到那里去。
大王分明就是在敷衍我。
无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了山区怎样指挥还要靠大将的,大王说了可就不算了。
“末将领命。”
李信刚走桓燕就来了。桓燕当然不敢倚老卖老,不过一脸的苦相。王竹一看就明白了,摆手道;“别说了,你的功劳寡人会记在心里的,等到项羽败亡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西楚地方千里,倒时候派你去驰骋一番,先出去吧。”
桓燕眨了眨眼睛,没敢说什么就退出去了。大王越来越干脆利落了,办事情真叫果断。而且,这几句话,真的是说到桓燕的心窝子里去了。
项羽大军刚过定陶就听到了荥阳失陷的消息。屠刚丘和别的将领可不一样,他跟随过项燕,和项梁是好朋友,几乎就是看着项羽长大的,项羽这人又是性情中人,听说之后,就在马背上失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随军的谋士商敬、巫天然一个劲的冒汗,这样可是会影响军心的呀。
正在这时,桓楚突然跃马上来,在项羽耳边低声说;“霸王,有个人想要见你。”项羽有个毛病,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拿别人撒气,桓楚也是战战兢兢。项羽一看是桓楚,难看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厉声道;“谁!”
桓楚平板着脸,恭敬地说;“霸王,这人是我的一个随军谋士,名叫武涉,他说有重要的情报要向大王禀报。”项羽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本来打算拒绝他的,可是,商敬又在旁边说了一句;“这人很有些本事,亚父知道他。”
一提到亚父,项羽心里更加有如刀搅,叹了口气说;“那就让他过来吧。”桓楚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扎营,以免荥阳失陷的消息扰乱了军心。”
项羽心情极坏就像个正在发高烧的人,懒洋洋的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儿也不想做,摆了摆手,示意桓楚自己去办理。
桓楚掉转马头而去,不一会,大军就在前面的一片开阔高处空地安营扎寨。扎营盘、布岗哨、埋锅造饭,支帐搭篷,军营上下忙忙碌碌。到处是叮叮当当的斧凿之声,和砍伐木料时钝器击打的声音。
项羽非常烦闷,帅帐刚搭建起来,里面的东西还没有摆好,就一头扎了进去,没再出来,平常每次行军项羽都是要盯着士兵们安营的,那里有不对的地方他会亲手指出来,这样的情形无疑给本来就心情沉重的楚兵将士们心头又笼罩上来一层驱不散的阴云。
项羽刚刚坐定,就叫人拿酒,酒拿过来了刚喝了两碗,就有人在帐外喊叫;“大王,您要的人带来了。”项羽迷迷糊糊的想,我要见谁呀?突然想起来了,不就是刚才桓楚说的哪一位。“进来吧。”
武涉!
武涉是个五短身材留着山羊胡子的人,穿戴像个学究,百分百的儒生。尖嘴猴腮的,没什么气质。项羽只看了他一眼就把头低下了;“有事吗?”
桓楚抢着说;“武涉说,他有紧急军情要禀报。末将先告退了。”项羽哪里有心情跟无名小卒废话,忙说;“你别走,一块听听,你,快说,说完快走。”武涉表现的谨小慎微,脑袋低垂着,中气十足的说;“霸王,属下有十万火急的情况要禀报。”桓楚厉声道;“有话快说,霸王很忙。”
“是是是——”武涉道;“霸王,我刚才遇到了一个从荥阳城内逃出来的楚兵,他满身伤,他说,秦兵去了河边!”武涉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本来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的没有表达出来,项羽听的很不耐烦。“
“去河边——”
武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快速的理了理思绪,结结巴巴地说;“霸王,秦兵,秦兵,去了鸿沟——”项羽纳闷;“去鸿沟做什么,那不是更好,我们可以一举攻下荥阳成皋。”武涉口齿忽然变得伶俐了;“霸王,我军只有半个月的粮草,从这里到荥阳还要一天半,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再十天之内攻克荥阳,我军的粮道就被秦军给断了。”
项羽愣了一下,这话虽然有理,可是,也让他感到很生气。
项羽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本霸王不能再十天之内拿下荥阳对不对。”武涉道;“大王千万不要误会,十天之内那些荥阳当然不是难事,可是,要在半个月内拿下成皋可就难了。秦军断了我们的粮道,就是咱们夺取了荥阳也站不住脚跟,有什么用处呢。”项羽和桓楚交换了个眼神,都觉得这个武涉虽然其貌不扬,说出来的话不同凡响。
“没错,你说的很对,可是,我军可以从陆地上运粮。”
武涉道;“陆地上有盗贼彭越时常骚扰,他们是地头蛇,不好对付。”项羽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点点头;“幸亏你提醒,不然的话,真的中了秦军的奸计了。桓楚,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大军向飞狐口白马津一线挺进,不得有误。”
桓楚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道;“武涉,你有没有什么主意。”武涉当然有主意,假如没有准备谁敢来毛遂自荐呢。
眨巴眨巴小眼睛,武涉说;“霸王,秦军想要断我粮道,我军不如将计就计,就在飞狐口的绝峰险塞偷袭成皋,先下成皋,再图荥阳,大功必然告成。”
项羽皱眉道;“飞狐口壁立千仞,哪里就有什么捷径可以通过,你这是痴人说梦,无中生有。”武涉笑道;“大王,我那里敢有那样的胆子,不瞒大王说,我就是魏国人,对于这里一带的山川脉络非常的熟悉,飞狐口一代表面上看起来成为天险,只要一条路径可以通行,但实际上,还有一条道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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