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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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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是带这些东西回去制造战车,好回来接茬猛揍楚军。加起来几十万人的几座大城,此时的死尸倒是占去了多半,街道是血红的、城墙是血红的、房屋也是血红的。

项羽看着薛公的眼神更加是血红的:“你个混账东西,假如你能坚守城池,怎么能损失五万人马,败给一帮土匪,这简直就是笑话,是楚国打的最窝囊的一场仗!”

薛公听着项羽的语气中杀气森寒,磕头如捣蒜地说;“霸王,彭越要绕过东阿进击彭城,末将是没办法才出城准备突袭他的。”项羽骂道;“那怎么反而让人家给算计了。”

范增叹道;“看来薛公将军是中了彭越的诡计了。臣早就提醒过霸王,彭越绝不是普通的贼寇,霸王你偏偏就是不信。眼下耽误之极,是派上将封锁黄河南岸,重新修补东阿、外黄一代的城墙,再次连接起防线,用重兵封堵彭越。还要在彭城和荥阳之间铸就一条甬道,用来运粮,加以重兵防御。另外,敖仓的粮食可以食用,霸王也要派重兵派大将驻守!”

项羽不以为然,哂笑道;“亚父开什么玩笑,打仗靠的是真刀真枪的拼命,断人家粮道算什么本事,彭越是卑鄙小人才会这么做的。从这一点上寡人就断定他成不了大事。再者说了,这里也派重兵大将,那里也派重兵大将,西楚那里有这么许多的兵马?寡人用兵一向光明磊落,集中凿穿,楚军更是一只善于打硬仗,打攻坚战的队伍,只要彭越被寡人咬住,必死无疑,那里用的着处处设防。寡人巴不得他再来捣乱了,我好利用机会,好好的报复。薛公——”

项羽怒视哆哆嗦嗦的薛公:“今天不杀你,不足以立威!来人——”殿外的披甲武士,立即雄赳赳的冲进来几个。

“拉下去砍了!”

“慢着,慢着,霸王,薛公虽然有罪,但现在大楚还是用人之际,方才亚父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就让薛公去防守敖仓好了,这样也保险一点!”站出来替薛公说话的是项伯。项羽平时最听项伯的话了。换句话说,项伯说话一般比范增管用的多!要没有这个吃里爬外的二叔,项羽兴许不至于死的这么快。

“好吧,薛公,既然左尹替你求情,寡人今天就饶了你的小命,不过寡人看你也不是什么将才,给你太多的军队估计你也指挥不了,就给你一万步兵,你去驻扎敖仓吧。这次要是出了事,小心狗命。”项羽伸出一根粗大的指头遥指薛公,语言轻蔑,语气冰冷。

薛公逃过一死,千恩万谢,连连磕头:“多谢霸王,多谢霸王。”范增倒吸了一口冷气;“霸王,敖仓重地,不是一万人马可以守住的,万一被秦军占了,那我们可就被动了。”项羽心想,薛公这样的废物,要真是重要的地方我也不派他去了,敖仓一个粮仓有什么大不了的。

项伯也笑道;“亚父多虑了,秦军已经被打怕了,乖乖的撤回关中去,估计几年也不敢露头了,一万人马足够了。”

范增急道;“左尹、大王,你们千万可不要这样想,秦王狡猾多智,是个恶狼,他不会甘心龟缩关中的。他的大将灌婴此刻还在魏国兴风作浪,随时有可能和彭越合为一股。秦国著名将领王贲,前些日子席卷河西,眼下兵马已经发展到七八万人,正在攻打赵国,这些事情足以说明秦王贼心不死,志在天下呀!”

项家的叔侄两个同时摇头苦笑;“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只要秦王不出关,其余的人都是瞎折腾,没用。这样好了,楚军回彭城休整几个月,一面修补外黄城墙,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大军渡过黄河,平定魏国。就这样定了!”

范增急得差点撞墙,眼泪挤出来好几滴,还想再说,项羽已经挥手说;“下去吧,都下去,今晚给士兵们好酒好菜,庆祝此次胜利!”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范增愕然无语!

这种胜利,也值得开个联欢会大肆庆祝吗?

遍地狼烟 第六十五章关中

秋末冬初,白日短促到巧媳妇难做三顿饭的季节太阳坠入关中西部的原坡,一片羞怯的霞光腾起在秦岭的峰尖尖上。

王竹已经进入了函谷关。章邯率领一只先头骑兵,奔驰回咸阳报信去了,一路关口,百姓、官员跪地迎接,山呼‘大王’的声音,一刻不休的回响在秦岭峰头。

王竹坐在六匹健硕高大的战马拖拽的金银车辕的豪华马车内,戚姬斜靠在他肩头,睡的正熟,线条柔和的唇角流溢出甜美的笑意。

从秋风吹起的车帘内望向窗外的关中平原。视线所及的平原上从东到西摆列着一条条的沟壑和拢梁,看上去颇似一具剥撕了皮肉的人体上半身骨骼。纵横的河流就像是穿梭在骷髅上的血液。拢梁上隐约可见田堰层叠的庄稼地。沟壑里有一株株一丛丛被冷霜侵袭的灌木。这儿那儿坐落着一个个大的小的村庄,此时正是黄昏,大蛋黄似的太阳终于坠落到秦岭山麓下去了,村庄上空炊烟袅袅,间或可以听到几声鸡鸣狗叫,还有关中汉子粗犷的歌声。水气和暮色同时向空中膨胀开去。

这倒也不错,最起码关中和关外比起来还算得上有几分“太平盛世”的意思。

王竹的车辇夹杂在前锋的骑兵阵中,因为没有敌情,步兵和战车兵落在了身后。董翳一声令下,数万骑兵都点燃了火把,把整条官道都照亮。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蜿蜒数十里的火龙在移动。

此时空中突然开始落下一层苞米碴子般雪白的冰棱,无数烧天的火把,不约而同的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没过多一会儿,大队人马脚下的石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零散泡沫般轻飘飘的雪。

“启禀大王,此地距离咸阳还有两百里,若是加紧赶路,明日清晨就能到达,可是,大王和三位夫人舟车劳顿,是不是停下来宿营?”

“不用停留,全速入城!”王竹的心里还真是有些挂念虞姬,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大王有令,不必停留,全速入城,全速入城!”命令一下,行军的速度登时加快。马蹄声,銮铃声嘈杂入耳。王竹身后还有两辆同样豪华的马车,分别坐着吕雉和薄姬。戚姬被一片响声惊醒了,柔软的身体在王竹怀里扭动如水蛇,滑腻腻香喷喷的玉手迷糊中抚摸王竹的脸,嗲声嗲气地说;“哥,我累了,对了,应该是‘大王,臣妾累了!”王竹鼻孔嗅到一股荡人心魄的兰花麝香,戚姬娇艳欲滴的红唇已经凑上来了。

“寡人给你解乏!”王竹淫笑着,将手伸向她的罗裙,黑色绫罗的罗裙摆登时从下面被撩起来。

“啊,哥,别——”戚姬撒娇的话儿还没说完,小嘴已经被王竹十几天没有刮胡子的毛茸茸的嘴巴给封住了。戚姬轻轻地喘息立即爆发成为粗重的呻唤。王竹冰冷的大手在她禁区内不断地游走,戚姬有些眼神迷离,呓语痴迷。王竹在她身体上揉搓了一阵,搞的她发钗散乱,香汗淋漓,然后毫不犹豫的剥去了她的衣服。

“大王,你别,车上——不合礼*——”戚姬欲拒还迎,故意逗引王竹。

王竹板着脸说;“你敢抗旨,罪该万死,躺下!”戚姬柔媚的笑道;“臣妾躺不下,车厢太小了,大王还是忍一下吧!”

王竹心想,那有这么便宜,这种事情不一定非要躺下的。

王竹笑着凑到戚姬精致的小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搞的戚姬粉面通红,却又连连点头,撅着小嘴说;“哥,你好坏,不过——妹子也不恼你——依了你。”娇柔的目光比月亮还美!

王竹特别的沉醉于戚姬的这种眼神和语气。戚姬身上似乎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王竹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妹子,你来!”王竹抱着戚姬纤细的腰肢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戚姬死死的咬着下唇,软软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脖颈。

“大王见怜,妹子放肆了!”戚姬闭紧了眼,颤动着睫毛,缓缓的坐了下去——

冰雪燎原中,车厢内春色无边。

大战完毕,两人疲累不堪,相拥而眠。直到第二天早上,窗外才传来董翳的轻声叫唤;“大王,此地距离咸阳还有五十里,子婴丞相、李信将军,文武大臣,已经在五里外侯驾了。”王竹明白董翳的意思,估计董翳昨天在车外听到动静了,故意提醒王竹一声,让他老人家别在满朝文武面前太狼狈了。

距离五里,王竹命人撩起车帘,遥望着远处秦军高挂的千面战旗和绵延十里的用黑绸包裹巨木搭建而成的临时行宫。

穿着鲜明甲胄的秦国虎贲军,从行宫门前排列一里直抵黑色地毯尽头,虎贲军在桓燕的统领下,远远见到王竹王驾来到,各个士气轩昂,高举兵器致敬。桓燕头戴赤缨,胯下黑马,威风凛凛,侍立在前。

王竹还在一里外,桓燕已经下马跪伏于地,数万虎贲军跟着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一片。公子婴带着文武百官于行宫门前摆设筵席,一个个单膝跪地,高举兽角酒杯,远远地恭迎王驾。奉常王绾、博士淳于琼、周青臣、李信、刚武侯戚鳃、上大夫赵婴三公九卿尽皆到场。

董翳、夏侯婴止住骑兵,王竹车辇在骑兵人墙中缓缓而来。车外立即传来一阵阵齐刷刷的欢呼;“恭迎大王回国——”

戚姬扶着王竹从车辇上走下来,张喜立即冲了上来,一边磕头,一边喜笑颜开地说;“大王,您终于回来了,奴才想死大王了!”王竹笑道;“别来无恙!”张喜跪着爬到一边,低着头大声喊道;“大王还朝,百官跪迎!”

早就跪着呢!这样喊一声,不过是增加一点王者气势而已。

“免了,免了!”王竹抖动着满头的珠串。脚步却丝毫不停,高视阔步,目空一切的向前。这是必须的。这种情况下,假如他伸手去把张喜扶起来就太掉价了。秦国的*律也不允许他这么做,来了这么长的时间,王竹对*家的制度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大王一定要有气势,越狂就越像样。

一群穿着黑色官府的天潢贵胄达官贵人跪在王竹的脚下。王竹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都起来吧!”

“谢大王!”朝臣一片应诺,参差不起的站起来。王竹看着最前面的公子婴和李信,面无表情地说:“传寡人的旨意,一切从简,罢去酒筵,即刻回宫!”

王竹记得电视里曾经演过,这个时候皇帝似乎应该端起一杯酒来,敬一下天地祖宗。可是他不会,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台词,弄下去的话没准会穿帮,只得耍赖,草草收场。

“寡人觉的头昏脑胀,似乎感染了风寒,还是回宫吧!”

其实这筵席本来就是为了充场面用的,没有那个大王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顶着大风野炊的,顶多也就是讲两句类似‘大家辛苦了’,这样的官话,然后接受大臣们带来的一箩筐歌功颂德的马屁,别的倒也没有什么。既然大王说撤了,那就撤了吧!

公子婴答应着;“谨尊大王旨意!”

回到大政宫,王竹第一件事就是封萧何为秦国少府,日后负责粮草军需一切事物,留守咸阳。王竹还嘱咐公子婴不可以过多的干涉萧何,让萧何放开手脚,想干就干。接着就是下旨册封吕雉、薄姬、戚姬为妃。为了抚平吕后心中的创伤,避免日后的争权夺利,血腥宫斗,王竹决定让她的地位稍稍的凌驾于众人之上。

秦朝的后宫制度,天子有一个王后、三位夫人、九嫔妃、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其余的就是些没什么地位的宫女了。王后的地位在夫人之上,夫人的地位在嫔妃之上,依此类推。

王后的事情,吕雉也就不要想了,他只能做个夫人。真正的秦二世嬴胡亥,在王竹没来之前,并没有册立夫人,只有一位王后。王竹立吕雉为夫人,另外韩灵儿、薄姬、齐姜、戚姬全都封为嫔妃,地位比吕雉低了一个等级。不过,这也只是形式上的问题,夫人和嫔妃一样没任何全力,只是工资高一点。大秦朝的后宫只有皇后掌握生杀大权说一不二。可是,那位异族的托娅皇后,也没办*说一不二,因为他会说的汉语实在不多。

王竹匆匆忙忙的安排了这一切,突然又想起来,王后毕竟还很年轻,春花秋月,初尝禁果,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丈夫一定是寂寞难耐了。王后又是个外国人,深受西方思想的毒害行为上经常有些‘不拘小节’万一一不小心给王竹扣上一顶绿帽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王竹决定立即去“安慰”一下皇后,安慰完了皇后他还准备去安慰一下吕雉。

王竹真的很忙,他觉的比打仗还忙,弄不好他就要死在这片战场上,偏偏这几个女人他以后都要利用,还真是惹不起,不安慰一下是绝对不行的。

硬着头皮去吧!

大不了告诉太医多准备一点补品!

现在的王竹,跟半年前可不一样了,让他去陪女人睡觉,有的时候真跟上刑场一样。皇帝原来也不是很好当地!

王后正在屋子里摔东西呢,就像王竹想的一样,她一个异族少女,正是谈情说爱,热情似火的年纪,怎么能甘心情愿的每天独守空闺,好几次托娅都想跟伺候他的太监搭讪,可是太监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得老老实实的告诉她,帮不上忙,请娘娘恕罪。

其实,托娅也不敢真的出轨,她是想找个男人聊聊天,可是没想到王竹做的这么绝,宫里的真正的男人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给她来了个垄断,这下让她无计可施,于是跟怨妇一样,每天倚门盼望,望穿秋水也!

王竹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了,一听到屋子里劈里啪啦的摔东西就知道这位一组少妇春心萌动了,一边喊,一边就走进去;“王后,寡人来看你了——”话还没有说完,王竹的人已经站在屋子里了。

王后本来暴跳如雷,对着完全听不懂她说什么的丫鬟太监发飙,一张粉嫩的俏脸充满灰色。可是一听到王竹的声音,回过头来,立即喜笑颜开:“大王——”接着又是一顿叽里咕噜,感情这几个月她就学会了两字,大王。

王竹当然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一个深闺怨妇,立即挥手斥退了宫女和太监,握着托娅公主的小手,磨磨蹭蹭,施情布爱,亲亲我我,热吻摩挲,异族的女孩子比中原秦朝的女人实际多了,她们免去了不少不必要的矜持。王竹拦腰把托娅抱起来,笑着说;“ILOVEYOU”托娅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对于大不列颠的语言也不甚了了。王竹很抱歉的说;“公主,王后,我已经尽力了,既然你连如此流利的英语都听不懂,那么你我交流的唯一途径就只是在下半身了。”

好在,这方面的交流,托娅对他还是挺满意的,这一点,王竹不用问她,只是从她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就能够听得出来。

王竹被托娅纠缠着从黄昏时分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停止运动,差一点就梅开九度了。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现在有点开始恨王熬了,这是个什么王后啊,简直就是如狼似虎。真不该取个外国人回来,吃不消。

在托娅的宫中睡了一天一夜和托娅聊了一会儿天,王竹才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走出来。他们聊天的时候,是有翻译的。托娅其实是个很多情的少女,她说了很多露骨的爱慕之情,搞的翻译都不敢翻了。王竹也很感动,心想,这些话在整个大秦朝,只怕也就只有这个来自沙漠中的女孩子敢开口说了。

王竹没敢立即去看吕雉,他实在是吃不消了,必须好好的养精蓄锐一番。可是刚出了托娅的门口,就听见有人喊道:“大王,臣有事启奏!”

王竹回头一看,见是桓燕,登时放下心来,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女人来找他就行。

桓燕躬身道;“大王,那个叫沧海君的要犯醒了,您要不要见见他,还是现在就杀掉。”王竹奇道;“醒了?这么重的伤也能醒了,醒了多长时间了?”

桓燕道;“差不多一个月了,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一顿饭能吃一斗米。”

王竹啧啧称奇:“先不要杀,把他带来,寡人要见见他。”

遍地狼烟 第六十六章征服悍将

门框、案几、地面仿佛都在眼前晃动,王竹还以为闹地震了,略微定了定神就看到门口被一群持刀侍卫压来的沧海君王竹发誓整个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人。以前在电视里看到日本相扑就够“惊艳”了。此刻见到这位闻名遐迩的刺客沧海君回头想想那些相扑,就觉的他们都是小巫了。这身量这长相这德行,恐怕也只有狗熊野兽这些词语能够形容其恐怖之万一了。王竹怀疑他是不是从西游记里穿越过来的。

沧海君粗大如树桩的四肢上分别佩戴着麻花一样扭结的长长的铁链。每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差不多都有上百斤重,粗细犹如儿臂。铁塔般的身体每向前迈动一步,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连串响声。待他走近一点,王竹发现他的身后还拖着两个硕大的铁球,一刻不停的跟着他的脚步在地上滚动。铁球比篮球还要大了一圈,加起来只怕也有两三百斤重。

此时的沧海君鼻孔向天,厚嘴唇外翻,细眯的小眼睛射出愤怒的火焰,眼皮上挑,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息声,似乎是刚刚追丢了猎物的狗熊,眼看就要石破天惊大发雷霆。王竹心想,这身材只怕骑不了马,要把战马儿压死的。更骑不了MM,也会被压死的。

桓燕刀出鞘,警惕的走在这只随时可能兽性发动的家伙身边,跟着他身后的侍卫足足上千,王竹所在的这间花园里的临时会客厅,怕是装不下这些侍卫。

“大胆狂徒,见到秦国大王还不下跪,讨打吗?”桓燕口中说着‘讨打’实际上已经有四名侍卫调转刀柄照着沧海君粗壮的身体砸了下去。沧海君登时发出几声闷哼,膀子来回晃动两下,四名侍卫因为靠的太近,都被从屋子里扔了出去。

桓燕怒道;“大王面前你敢动武!来呀给我打——”桓燕一声令下,上百名侍卫同时扑了上去,就像是一群蚂蚁袭击一条狂猛的巨蟒,沧海君四肢受困,根本无法还手,只利用腰马的力气,把侍卫甩出去几个,但很快就有人补充上来。侍卫们一个个都发了狠,他们从来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囚犯,一个个铆足了力气,抡起拳头、刀柄、棍棒一顿乱打,把沧海君打的一节节挨下去,直到全身鲜血跪在地上。侍卫们以为可以歇口气了,没想到那截铁塔又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了。桓燕正要吩咐人接着打,王竹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要打了,再打打死了。”

桓燕道;“大王,这人太危险了,还是——”王竹冷笑道;“再怎么危险此刻也不过就是个阶下囚,没什么了不起的。”

“昏君,你敢骂我,等我有朝一日逃出去,还会回来取你的性命。”这是沧海君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粗犷沙哑,好似夜枭猿啼。

王竹站起来,走到靠近沧海君的窗口处,吸了口窗外的清新空气,轻蔑的说;“你和窗外的天空已经彻底无缘了,假如寡人想要杀你,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不过寡人此刻有点不屑于杀一个忘恩负义的杂种。寡人要把你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说谁是忘恩负义的杂种。”沧海君想要挟持王竹,疯狂地向这边冲过来,王竹面前的墙壁随着他的脚步而颤动。不过,他的这种行为立即被几十个凶悍的秦兵用手中的长矛和大刀制服了。一瞬间,沧海君就得到了冲动的惩罚,全身上下多了十几条刀口。鲜血向外横流飞溅。虽然王竹说过不让侍卫们动手打了,可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在大王受到攻击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的对其采取了措施。

“等等,别杀他!”王竹急忙喝止!

沧海君嗷嗷的嚎叫,已经被两个侍卫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两个侍卫被他胳膊上系着的铁链轮中登时脑浆迸裂,涂抹墙壁,死尸摔出屋去;还有一个被铁链缠住了脖颈,铁链一用力,整个脑袋飞上半空,热血在压力之下,冲上屋顶。绕是如此,秦兵却没有一个退缩的,仍然争相上前,把沧海君****在地。几十把钢刀同时压在了他又粗又壮的脖颈上。

“动一动就要了你的命!”桓燕厉声吼道。

趴在地上的沧海君像一头疯虎,全身的肌肉都随着他的嚎叫而颤动,四肢支撑着身体,马上就要弹跳起来。

王竹厉声道;“你想不想知道,寡人为什么要说你是个忘恩负义的杂种!”沧海君狂吼道;“你们秦国人才是杂种,老子是真正的英雄好汉,一诺千金,视死如归。”王竹懒得听下去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头:“什么一诺千金,视死如归,你本来就是个杂种。你知不知道你的性命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

沧海君像是吃下了过量的兴奋剂,狂吼道;“我的性命不是自己的,难道会是你的不成?”王竹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喊道;“不错,你的性命就是寡人的,因为寡人救了你,要不你此刻已经是尸体了。扔在那个乱葬岗被野狼野狗叼走了,你跟寡人狂,你凭什么?”

沧海君突然不动了,一动也不动,趴在地上喘粗气。

“昏君,老子不愿意欠你的人情,你杀了老子吧,老子把命还给你。”

王竹蹲下身子满脸遗憾的说;“可惜呀,可惜,就算是你现在死了你依然是欠了寡人的人情,因为你毕竟是多活了几个月,多吃了几百斤秦国的粮食。这个你拿什么来还!”沧海君听罢,痛苦的大喊;“我不要欠你的人情,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

王竹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心说,果然是“胸大无脑”,看来非常可以利用。

王竹道;“既然你这样说了,说明还是条有血有肉的汉子,寡人暂时可以不把你当个杂种来看待,不过,你刚才说的要把人情还给寡人这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当然算数,我沧海君一言九鼎,吐口唾沫是个钉,谁会哄你!”沧海君的语气很是兴奋似乎他已经还清了人情债,欣然赴死了。

王竹竖起一根拇指,赞道;“果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寡人佩服,佩服,寡人说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沧海君道;“只要不用欠你的人情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王竹笑道;“痛快,寡人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寡人的条件就是让你给寡人做三年的奴隶,在这三年里,寡人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服从,嘿嘿,奴隶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沧海君迟疑了一下,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结巴着说:“不——不行——你要是让我去杀张良弟,我可不去。”王竹怒道;“你刚才不是说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吗?怎么一转眼就反悔了,这就是你的一诺千金吗?你比季布差得远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

沧海君急道;“胡说,季布算什么东西,他比我差远了,好,只要你不让老子去杀张良弟,老子就答应你的条件!”

王竹心想,杀张良没有必要派你去,别人也一样,当即答应下来;“好,寡人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去杀张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没有了!”沧海君唉声叹气,吹起地上一层浮土。

王竹大喜,应该说,整个楚汉时代,唯一可以硬撼项羽的猛将就是这个沧海君了,假如让他在战场上挫败西楚霸王,打破项羽不败的神话,击败楚军,就指日可待。王竹还是不放心,俯视着沧海君说;“你发誓,你不发誓,寡人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变卦!”他主要是害怕沧海君会趁机来谋害他,谁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沧海君无可奈何,瓮声瓮气的喘息道;“我发誓,三年之内听从秦王的命令,他怎么说我怎么做,除了杀张良弟之外——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竹道;“还要加上一句,‘不能对秦王有歹心,否则全天下人都会耻笑你,骂你是没有信义的狗杂种。”

沧海君万般不情愿的重复了一遍。王竹这才完全放心了。誓言这东西,在二十一世纪来说,根本就是随口而出的骗鬼的谎话,谁要是相信它,谁就会死的很惨。可是在秦汉时代,这玩意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只要发了誓大半是没人敢反悔的。沧海君不图利却担心自己的名声,他更加不会以遭受天下人唾骂为代价谋害王竹。

“行了,行了,放开吧,再不放开,血就要流干了,把他带下去,找几个御医,好好的治疗,给他安排房间,安排美人,安排美食,安排歌舞,总之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寡人这个奴隶可是要有大用处的,你们要小心伺候。沧海君——”王竹转过头来看着那截铁塔说道;“不过你要记清楚了,奴隶是要言听计从的!”

沧海君大概失血过多,眼神有点模糊,可他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句疼,这时不耐烦地说;“老子——一切都听你的。”王竹怒道;“你有听说过奴隶跟主人的面前自称为老子的嘛?”沧海君跺脚道;“错了,错了,我错了——”王竹点头道;“从今天起,你就像宦官一样,自称奴才吧。”沧海君觉的受到了侮辱,大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就像是两颗龙眼桂圆:“士可杀不可辱!”王竹有意挫折一下他的锐气,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是什么‘士’你是个奴隶,低贱的奴隶的意思明不明白?”沧海君突然想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好吧,谁让老——奴才欠了你的人情呢——”

王竹笑道;“这态度还算是不错,寡人看你的态度还可以,这样吧,给你留点脸面,封你为秦军偏将,你可以自称臣或者末将,你一定要知恩图报啊。”沧海君扯着嗓子喊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庞大的身体一路流着血被带下去了,王竹心里真是畅快无比,方才被王后折腾的快要散架的身体突然就像是春天发芽的柳枝一般恢复了生机。有了这个能挥动二百斤铁锤的家伙,战争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局面。

王竹看着地上冒着热气和腥味的鲜血正在偷笑,桓燕突然说道;“大王,吕夫人来了!”王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现在找地缝似乎也为时太晚了。吕雉穿的就像是小龙女一样,白衣白带,头上还系了一条白色镶嵌着珍珠的箍,脸上涂抹着稍微嫌厚重的浓妆,两腮晕红如桃,睫毛根根如黑针,眼神勾人魂魄,款款而来,全身透射出一股成**人的神韵和味道。身后跟着十几名宫女太监。王竹老远就被她身上的特殊气质所吸引了,很想上去搂抱温存一番,可是大战刚刚结束,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怕把吕雉惹的上了兴头,他收拾不了,便想要找个借口走掉。这样想着,王竹便迎了出去;“夫人,夫人,你不要进去了,里面有很多血,污了你的衣服。”吕雉看到王竹甜蜜一笑,抓住他的手,柔声说;“臣妾刚做的一些点心,想请大王到臣妾宫中去尝尝,不知大王可有时间?”王竹嗅着她满身的发香和脂粉香,立即就心猿意马了;“夫人一片诚意,寡人怎么能不去了。”

吕雉立即喜上眉梢;“大王,请!”

吕雉的宫室位于皇后宫右手,因为秦国人是尊左的。

对于糕点,王竹看出吕雉确实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他面前精致小巧各色各样的糕点总共有十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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