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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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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当铺位于定陶市郊,地处一条不太繁华的大街的正中。街市上小商小贩、卖柴卖面、卖布卖菜,还有的卖儿卖女。当铺两旁有几间酒肆茶肆。行人熙熙攘攘。

当铺的老板年纪已经很大了,缺了两颗门牙,咬字有些不准,用他颇具权位的眼光仔细的端详了王竹递过来的黑色玉佩之后,眼角突然剧烈的跳动一下,但转瞬又笑逐颜开:“客官,这枚玉佩很普通,不值什么钱,我最多给你三十个饼金。”

那玉佩的造型颇为古朴,正面是一副龙虎争斗图,十分逼真,反面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八个篆字,下方棱角边还有个不醒目的‘嬴’字。这是秦国皇室的身份象征,只有历代秦王秦皇才可以佩戴的‘极品玉戚’。王竹根本就不知道这玉佩从何而来,还以为只是一般普通的饰物。那个‘嬴’字雕刻的地方有不怎么显眼,他并没看到,稀里糊涂的拿到当铺里来了。当铺的老板,研究了一辈子古董,一眼就看出了玉佩的来历,一个邪恶的念头就从他心底冒出来。

“最多三十五块,不可能给多了。”

王竹可不敢什么三块、五块,只要这些钱能够让他回到成皋就行。“好的,当了,快点把钱拿来!”

老板笑嘻嘻的把玉佩收起来,从柜台里拿出三十五个饼金交给王竹,客气地说;“客官慢走!”王竹拿了钱,在手中掂量一下,塞进怀里向外走。

“客官,你好像不是本地人?”老板突兀的问道!

王竹一皱眉,转身冷哼道;“什么意思?”老板笑着从柜台后转出来道;“你的这枚玉佩有些奇怪,像是昆仑玉,又有点不像,假如真的是昆仑玉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至少要五百个饼金,我是想问清楚了,假如搞错了,也容易弥补。本店做生意向来都是童叟无欺的。”王竹正想回绝。戚姑娘在一旁抢着说;“真的假的,我们是戚家村人,你——”王竹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道;“好了,三十五个,就三十五个,不需要弥补了,我们走。”拉着戚姑娘走出了当铺。

戚姑娘边走边奇怪的问;“有钱干嘛不要,你怎么不让我说。”王竹摇头道;“奇怪,我总觉得那个老东西不像是个好人,我们还是快走吧。”

九月里,空旷的山野弥漫着秋的气息,秋的颜色。秋风瑟瑟,秋叶飘飘。无限的田野渐渐的躺在飒飒的秋风里,像是休养因收获而空倦的躯体。天高云淡,行雁南飞,几声眷恋委婉的啼鸣,划破蔚蓝的天空。

太色黑了,两人走累了。这时经过一片树林。一进林子,王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戚姑娘走的太快竟然把他给拉下了。

王竹一瘸一拐的跟着跑,一边喊;“戚姑娘,等等,我追不上你。”戚姑娘回头一看,黑暗中看不到王竹,一下子害怕了,赶忙跑回来,谁知道跑的太快了,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娇柔的身体竟然从一个丈余高的山坡上滚下去。

“救命——救命——王竹哥,快来救我!”王竹告诉戚家父女的是自己的真名字。

“戚姑娘,戚姑娘,你没事吧,你怎么啦?”王竹也慌了。

“王竹哥,我摔下来了,哎呀!”戚姑娘摔得不轻,忍不住哭出声来。接着一点星月的光线,王竹循声过去,来到山坡处,喊道;“戚姑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腿摔断了,王竹哥你下来救我!”

山坡并不高,王竹看了看纵身就跳了下去:“我背你上去,你忍住疼!”戚姑娘痛哭道;“这可怎么办,爹爹在家肯定是着急了。”

“别急,别急,我马上背你回去,只不过十几里路,转眼就回去了。”王竹在黑暗中安慰了一会儿戚姑娘,背着她从坡度小的地方爬了上去。

幸亏前生是特种兵,否则背着人走十几里山路还真是吃不消。来到村外,王竹满头大汗:“好了,到家了。”

戚姑娘疼的全身颤抖,王竹把她放下来,突然说道;“你的腿可能是脱臼了,你要是信得过王竹哥,我就给你接上。”

戚姑娘连连点头;“信得过,信得过。”戚姑娘显然是没有听明白王竹的意思,她脱臼的部位在大腿上,这部位有些太敏感了。

王竹没有想太多,将大手握住了她的右腿根部。戚姑娘嘤咛了一声:“不——你——”一张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黑暗中,王竹感到两股熏人的热气从对面喷过来,他全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戚姑娘的胸脯一起一伏,绷的紧紧的粗布衣裙显露出里面丰满的青春酮体。王竹克制了一下心猿意马,凑到戚姑娘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她的唇。戚姑娘又惊又喜,差点昏厥,一颗心飞向九天,浑然忘我。

王竹施展接骨手法,咔嚓一声把骨头接上了。

戚姑娘没来得及喊疼,一切都过去了。王竹出了一身汗,既紧张又兴奋。这段时间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战场上,几乎夜夜都有美人相伴,这一个月来榻上无人相伴,让他欲念暴涨,难以忍耐。顺势一把将戚姑娘的娇躯抱了个满怀。两人搂着在草地上滚动起来。戚姑娘想站起来,但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一颗心充满了渴望与期待,让她莫名其妙,索性一闭眼,双手环住了王竹的腰:“王竹哥——”

王竹一使蛮劲,把戚姑娘摁到在身下——

戚姑娘半推半就羞羞答答情浓意浓的顺从了王竹,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王竹软瘫在草地上。戚姑娘无力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柔声说;“王竹哥,你跟我爹提亲吧。”王竹正想来一段赌咒发誓的山盟海誓的台词,话还没有出口,突然听到一阵人喊马嘶,村子里火光大盛。

“出事了!”王竹匆忙的穿上衣服跳起来,看了一眼发髻散乱的戚姑娘喊道;“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进村,我去看看。”戚姑娘惊道;“难道是来了强盗,我爹爹——”

最后几个字王竹也没有听到,一瘸一拐的摸进了村里。戚老爹的家在村边边上,距离村口最远和别的人家距离很远。王竹从后面超小路进去,远远听到一片叫嚣喊杀之声:“老子是西楚大将‘薛公’,你们这里窝藏了秦国的要犯,赶快把他交出来,要是不交出来,整个村子的人都别想活了。”大片马蹄声正朝着戚老爹家跑来。

王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不祥!!

他快速的跳过了低矮的土墙,戚老爹的屋子里亮起了灯火,有个人影在灯下晃来晃去。王竹在柴门后面抄起柴刀,快步过去,正想拍门,突听屋内传出一声惨叫,两个楚兵推门从屋子里冲出来,和王竹走了个对脸。“你是谁?”

王竹大吃一惊,绕过楚兵冲进去一看,只见戚老爹和戚老娘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胸口都多了个透明窟窿,从前胸直透后背,血突突的向外淌。人已经断气了。

王竹的柴刀背在身后,蜡烛的红光在刀刃上反射出一条条的血花。他突然脱兔般冲上去,一刀割断了一名楚兵的喉管。楚兵发出一声咕噜,身子没转过来就倒在地上了。另外一名楚兵还没来得及拔出刀来,王竹的柴刀已经砍掉了他的脑袋。两人都在一招中死去,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

“对不起了老爹,我会好好的待你的女儿,你的恩情我会好好的报答的。”王竹眼中含着泪花,心想,一定是楚军找到了自己的行踪,才会连累戚老爹死掉的。

马蹄声越来越响,鞭子正在抽打着无数的平民,惨叫声此起彼伏,村子里的人正在遭受拷问和屠杀。

王竹不敢停留,带着满身的鲜血冲出村去。

身后火光大盛,王竹扑到地上,滚进一片茅草,隐藏了行迹。大队人马,进了戚家,吵吵闹闹的。王竹趁机向远处掠去。

“不好了,项羽的部队来抢粮食,村子里的人都被杀了,你爹娘也死了,我杀了两个楚兵逃出来了,快走。”王竹会合了戚姑娘编了一套谎话。

“什么,我爹娘死了!”戚姑娘如遭雷击。还没等她哭出来,王竹一掌把她打昏,背起来,向远处奔去。

遍地狼烟 第五十二章大泽匪军

一间茅草屋里,戚姑娘悲痛欲绝,哭的昏天黑地王竹怎么安慰也是无济于事。

“是楚将薛公杀了戚老爹,你放心好了,等我回到秦国一定设法给他们报仇!”王竹信誓旦旦。

“王竹哥,薛公和我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村里的人?!”戚姑娘趴在王竹怀里泣不成声。

王竹心想,他和村里人没仇,却和老子有仇!只是这个却不能告诉你。王竹含含糊糊地说;“这帮混蛋,杀人放火抢粮食糟蹋女人还用得着理由吗?不过就是家常便饭而已。”戚姑娘更加悲伤;“我爹爹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

茅草屋孤零零的建在大山之内,很可能是冬季里打猎的猎人临时歇脚的地方。王竹跑累了,就带着戚姑娘在这里休息。谁知道她醒来之后,哭起来就没个完了。从中午一只哭到黄昏,大概是哭累了,就沉沉的睡去了。

王竹背起她来,继续逃跑。他要尽快的赶到成皋去,不然,一切都完了。问题是,王竹根本就不认得路,这里又没有公交和火车,连路标都没有。王竹只能往山外走,希望可以赶到一个大点的城市,买一匹马,然后问清楚路径,就好办了。

大约走了两天,王竹才走出这片大山,误打误撞的来到定陶。定陶以前是楚国在黄河边的重镇,人烟稠密,物产丰富,生活富足。可是秦楚交兵以来,由于这里地处要冲,为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各大诸侯纷纷光顾,今天被齐国占领一下子,明天被魏国占领一下子,后天楚国又夺了回去。民生凋敝,死伤无数。尤其是,章邯曾经在这里大破项梁,项羽夺回定陶后,为了泄愤给叔叔报仇,曾经进行过大规模的血腥屠杀。导致现在的定陶十室九空,城垣残破,一片末日萧条的景象。

不过,要在这里买一匹马还是能够办到的。

穿过残破不堪的城墙,两排杨树在秋风中抖擞精神,黄叶淅沥哗啦的往下掉。树枝像一张张魔鬼的枯爪直刺苍穹。街道上的行人衣衫褴褛,行色匆匆,仿佛在躲避瘟疫。城内一半成为废墟,街道被无数的瓦砾所掩埋,变成了羊肠小径。

王竹扶着虚弱的戚姑娘现在一家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饭店里吃了点饭。然后,向老板打听了一下什么地方可以买到马匹!

老板无端冷笑道:“这个地方,买马最容易了!”王竹大惑不解:“这怎么可能,现在天下大乱,诸侯最缺的就是战马,怎么还会容易?”老板是个中年人,一脸的冷漠,大有看透世情之象:“定陶这里天天打仗,时时死人,从战场上跑出来的战马,多的数不过来,被人捡到了,就拉到市场上去卖,这有什么稀奇。”

王竹拉着呆呆的戚姑娘站起来;“多谢了,不知道马市怎么走!”老板道;“从这里走到头,转个弯就看到了。”

王竹在马市上用三个饼金买了一匹相当不错的战马和一把长刀。心情激动地不得了,不出问题的话,快马加鞭最多三天,就能回到成皋。

可是王竹没有想到,由于秦楚在荥阳一代大战,定陶通往成皋的交通线被切断了,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乱兵他过不去。没办法,仔细打听了一下,王竹决定绕路走,于是从定陶北上到黄河边的东阿,以为可以从这里通过,谁知道也许是因为点子比较背,王竹一到这里,就听到了让他差点吐血的消息。彭越渡过黄河堵截项羽粮道,正与楚将薛公大战于东阿,这一代的交通要道,全部被彭越的‘大泽匪军’给切断了,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王竹本来挺欣赏彭越的,这一下却忍不住要日他的祖宗了,这不是毁人吗?老子可他妈的让你给害惨了。不行,不能再等了,就算不能回到成皋去,也一定要设法通知王熬寡人还活着呢!可别让他糊里糊涂的改朝换代了。

王竹决定夜晚的时候,偷过关卡,实在不行就硬闯。

夜,黑的像化不开的浓墨,天空中没有一丝星月,真正的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这可不是骑马的好时机,一不小心就会冲进黄河里。可是王竹却很庆幸,他觉的这是过关的最佳时机。

出发之前,王竹用买来的一匹白绢将戚姑娘和他缠在一起,用面部包裹了马蹄,跨上马背,直奔黄河岸大路而来。

沿着轰天震地的黄河大路向前跑了大约半个时辰光景,前方突然红光大盛,火把通明,一队队手持矛戈的士兵交叉巡逻,来往不断,看人数至少五千。五千士兵纵列开来,封挡住了王竹的必经之路。王竹在百丈之外勒住马头,对戚姑娘小声道:“不要出声,我们从小路绕过去。”

彭越是一员精细的大将,为了防止楚军运粮车和奸细从此地经过,已经把大路两边的树木全都砍伐干净了,而且在当地人的指点下,所有的小路都设了关卡,基本上没有遗漏。王竹想从小路绕行,根本就行不通。这几天,彭越刚刚渡河,与薛公正处在酣战之中,大军分为两路,一路由首席部将‘扈辄’率领进攻‘外黄’另一路由彭越亲自率领攻打东阿,对付薛公。所以这一代防守盘查非常的严密,只要是敢于过境的,不管什么身份,一律关押或者就地处决,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什么人,快停下来,再不停下来,可要放箭了!”彭越在小路上布置下的是暗哨,王竹没有看清楚稀里糊涂的就闯进了口袋,四面的伏兵,弯弓搭箭纷纷跳了出来。火把晃动扑扑作响。王竹扭转马头,发现四下里已经被团团的围住了。

“在下是过路的,请各位军爷行个方便!”王竹一张嘴就是秦腔!

“是个秦人!怎么这么晚过路,不知道彭越大将军的命令吗?这里不能通过,你现在必须下马,接受检查,不然,我们可就放箭了。”一个下级军官,手持火把凑近了几步,忽然又退回去:“他手上有刀,弟兄们,准备放箭!”

王竹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身上没有半片甲胄,要是真的引发一阵箭雨,恐怕会变成刺猬。再说了,就算自己能逃得掉,戚姑娘也必死无疑了。

“王竹哥,我害怕!”戚姑娘身子抖动的像寒风中海棠。王竹心想,万一被这群野蛮的匪军一顿暴揍然后拉去关上一年半载;戚姑娘被暴轮——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必须要想个办法出来。

“放下刀,下马,我数到三可就要放箭了。一二——”

“慢着,别放箭,将军其实在下是来投军的,可不可以让我见一面彭越大将军!”王竹已经想到了一条不太妙的计策。

“要见彭越大将军,哈哈,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见将军!”那名下级军官,手一挥,上千把弓箭已经对准了王竹的身体。

“在下有紧急军情报告彭大将军,请将军行个方便,在下这里有些薄礼奉上!”说着话,王竹手伸进怀里,把余下的饼金都掏了出来,扔给那名军官:“行个方便吧将军!”

那军官拿钱的身手非常利索,黑馒头一样的大手一把攥住了饱满的钱袋子,上下掂了几下,冷笑道;“你有什么军情要禀报给大将军?”王竹迟疑道;“这个——”那军官道;“你把军情告诉我,我去报告给‘王恬开’将军。假如你的情报真的有价值,彭越将军才会见你!”王竹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我的情报就是——”

“慢着!”那军官喝止道;“你嚷出来了那还能叫做机密情报吗?附耳过来!”说着来到王竹马前。

王竹俯下身子,对那军官说;“将军,听说秦王失踪了——”

“什么?”那军官一转身。王竹的冒着寒气的大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可真是够笨的,彭越手下是否都是你这样的蠢货,要真是那样,彭越我不见也罢!”王竹一把将那军官提到马背上:“闪开,不然我立即宰了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劫持张都尉,快点放人,不让我们放箭了!”士兵们惊慌的叫嚣着围拢过来。

“快点放了我,你绝对逃不掉的!”张都尉挣扎着恶狠狠地说。王竹狞笑一声,拉起他的一只右手,冷笑道;“真是可惜了!”一刀将那只右手砍下来!鲜血登时狂涌出来!张都尉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干嚎!

“快点闪开!不然张都尉的左手也保不住了!”

“闪开,快闪开!”张都尉哀嚎着喊道。士兵们听到张都尉的命令,迟疑着向两旁闪去,王竹双腿一夹马腹,那战马儿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飞奔出去有几百丈,前方忽然又有一只人马斜刺里杀来,为首一员大将,战袍金甲,应该是彭越军的高级将领或者就是彭越本人。王竹手心冒汗,不知道手中的人质还能不能起到作用。

“慢着,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硬闯关口!”那员大将四十几岁,长须飘飘,方面大耳,手持铁戟挡住去路。

“你又是什么人?快点闪开,不然我杀了这人!”王竹一看跑不了了,停下马来挟持人质。张都尉拼命地干嚎,像个没骨气的孩子。

“本将军是太仆王恬开,听说你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彭大将军,我可以引荐!”王恬开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张都尉一眼。

“不必了,在下已经得罪了彭大将军,还是算了吧,赶快让开路,不然的话,我立即宰了这人!”王竹把张都尉提起来,大刀横档在胸前。

王恬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弓箭,忽然拉开弓弦,向张都尉的胸**了一箭。张都尉身子一挺,呜呜了两声,脖子一软,就一命呜呼了。

“不要放箭!”王恬开举手喊道;“这位兄弟,我见你器宇轩昂,胆识不凡,敢于孤身独闯龙潭,是条好汉,彭大将军对抗暴楚求贤若渴,兄弟若不嫌弃,可以随我去见大将军,我保证让兄弟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王竹心想,这个时候要是不答应他,看来是休想活命了。反正彭越也不认得秦二世,不如就去见见这个楚汉时代最野蛮的强盗。反正找个机会溜掉也就是了。

“不满王将军,在下本来就是来投军的,只是这位张都尉百般刁难,还向我索贿,所以在下才不得已挟持他逃走,若是能够得到将军引荐,在下感激不尽!”

“好!”王恬开高兴道;“请立即跟我去见彭大将军!”

“彭大将军在这里吗?”王竹问道!

“就在前面大营!”

彭越渡过黄河以来,已经接连夺回了梁地三十座城池,项羽的粮道基本上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彭越的下属以前都备受楚兵楚将的欺辱,所以对楚人非常仇视,这些大泽匪军从滑州地界来到东阿、外黄一线,在楚地横行霸道,对楚民残暴不仁滥杀无辜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彭越的想法是利用荥阳的秦军拖死项羽,然后劫了项羽的粮食,再去攻打彭城。他的心里一直盼望着秦军能和项羽打个难分难解呢,这样彭城以北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假如没有九江王英布这块绊脚石,说不定楚国半壁江山很快就归他所有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秦军居然败的这样快。薛公也不太好对付,连续打了半个月,东阿城也没有攻下来,他正在考虑撤军呢!打游击战就是彭越的特色,有便宜就上,困难来了就闪,在运动中不断地壮大!他可不会跟项蛮子硬拼,这三十座城池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抢劫一票之后,就会毫不吝惜的扔掉。总体来说,很有些匈奴人的作风!正是因为他这种完全不计较得失的战术,把项羽搞的满头包,无可奈何。

王竹的到来,将彻底改变彭越的战略部署!

遍地狼烟 第五十三章帅帐比剑

通过重重的壕沟和拒马,王竹跟随着王恬开来到大泽匪军的中军大寨内大寨中央层层营帐包裹中一座穹顶型帐篷,帐体窄,呈长方形,帐门外紫色的旗杆上帅旗高挑,狂飘乱拂的旗帜上大书‘彭’字。一条红毯像舌头一样从帐内延伸出来至旗杆处。

保暖而结实的大帐,至少可以容纳三四百人。红毯两边是两排案几。左手有一排兵器架子,整齐的排列着刀、矛、剑、戟、斧、钺、勾、叉;右手站着一排像标枪样整齐的侍卫。侍卫的目光呆滞中射出精芒,一瞬不瞬的瞪视着帐门。

两排案几的中间靠墙还有一张案几。一个便装的壮汉,右手握着一把古朴的佩剑,左手握着一只青铜酒樽。这人手指超长而无肉,手也比普通人大了一倍,手背上一根根的青筋像作战地图上阡陌的道路般交叉纵横着。

“大将军,王恬开求见!”帐外忽然有人高声叫喊!

趴在案几上的壮汉缓缓的抬起头来。长条脸,高额头,深陷的眼睛,秃眉毛,统直的鼻子,冷酷的嘴角,平板的表情。

“进来!王将军以后不必通报!”彭越的声音又冷又有威严,话说出来就像闪电般立时穿透耳膜和心脏,让你无法不服从。

“是,大将军!”

王恬开撩开帐幔,踏着红毯迈步走进来,躬身施礼:“大将军,外面有个人说有紧急军情面见您,是,是关于秦军的!”

“是个什么样的人?”彭越把手中的半杯酒倒进喉咙,将酒杯重重的蹲在案几上。王恬开道;“是个勇士!”彭越站起来冷笑道;“怎么知道是个勇士?”王恬开道;“就凭他敢单枪匹马硬闯关卡,面对一千张弓箭毫不畏惧的气魄,末将就肯定他是个勇士!”彭越心想,要真的是那样,确实有必要见见,这年头冒牌的沽名钓誉的勇士太多了,真正的倒并不多见!

“有请!”

彭越撩起裙角大刺刺的坐在案几后。

王恬开大喜,出来招呼王竹:“壮士,大将军有请,这可是你的机会,你要好好的把握。”

王竹看了看戚姑娘:“多谢王将军引荐,在下一定会把握机会,如果有飞黄腾达的一天,绝不会忘了将军的恩德。”王恬开捋着胡须大笑不止。

王竹牵着戚姑娘的手跟在王恬开的身后进入帅帐。

“你就是勇士?”彭越看到王竹很瘦弱,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这样的人能勇到那里去?王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传奇的英雄,心中赞叹,果然是个人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大秦合作。

“这位就是彭越大将军,久仰久仰!”王竹微微的拱拱手。戚姑娘害怕帅帐内的侍卫和满屋子的刀枪低着头不敢直视。

彭越冷冷的看着王竹:“听说你是个勇士,本将军才见你的,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王竹哂笑道;“勇士?大将军指的是匹夫之勇吗?”彭越怔了一下,秃眉上挑;“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竹笑着踏出两步,直视彭越;“我的意思是说,勇士有两种!”

彭越沉声道;“请说!”王竹道;“第一种,勇猛善战,悍勇无双,纵横沙场,力敌千钧,所向披靡,无往而不立。冲锋陷阵在前,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此所谓匹夫之勇,只能为将而不能为帅。”

彭越眼皮向上挑了挑;“第二种呢!”王竹笑道;“第二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谈笑之间强掳灰飞烟灭,十万铁骑化为灰烬,一言可以兴邦,一言也可以灭国。此所谓国士之勇,睥睨天下,纵横宇内,颠覆乾坤,左右社稷,无可匹敌。”

彭越一掌平拍在案几上,猛地站起来,大声道;“那阁下到底是那一种?”王竹看了看帐内挺立的侍卫道;“两者兼而有之!”

“好!”彭越厉声道;“你可不要言过其实,彭越这一声最讨厌沽名钓誉的狂徒!”王竹耸了耸肩没开口。

王恬开道;“大将军,齐王田横帐下的第一高手‘田冶子’昨天已经抵达大营,一直嚷着要和大将军一较高下,不如让这位兄弟先和他打上一场!”彭越鼻腔里喷出两股热浪;“听说田横豢养了一大批死士,各个武功高强,忠心赴死,也不知是真的假的。那个田冶子,居然胆大包天敢挑战本将军?”彭越指点着王竹道;“你替本将军教训一下这个田冶子,本将军立即封你为校尉!”

王竹心想,田冶子是谁?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田横三百死士。这些人的确是够狠,能够集体为田横殉难,韩信攻打齐国的时候,田横仗着这三百死士,竟然毫发无伤的从千军万马中杀了出来,可见这些人的武功非常了得。王竹有些担心,可牛已经吹了,无论如何,也要挺下去。

王竹不屑道;“齐国能有什么勇士,我只知道,齐国宰相晏婴用一个桃子就杀死了国内三名绝顶高手,这样的国家出来的高手,再怎么厉害也有限!”王恬开道;“这个田冶子一脸的邪气,是个生冷不计的家伙,兄弟你千万不可以轻敌!”

王竹心想,田横的死士何止是生冷不计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王恬开转身出帐,过了片刻就领着三名剑手进来。

王竹眼前一亮,只见这三名剑手全都身披红袍,肩宽腰细,英伟不凡。尤其是中间一位,体形高大,身材健硕,手中拿着一把比普通铜剑长出三寸的大剑。一对虎眉之下,细眯的双眼精光闪闪。

“齐国田冶子参见彭大将军!”手持大剑的汉子跪倒在地。

彭越道;“你就是田冶子,听说你要向本大将军挑战。正好,本大将军帐下也正好有一位高手想要向贵国宰相田横请教一下剑法,你们不妨就先来切磋一下!”王竹听的差点昏倒,心说,彭大将军啊,你说什么不好非说我要找田横麻烦,这下糟了,田横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要发飙了。

田冶子猛然抬起,扬声道:“什么,世上竟然有人不自量力想要挑战田丞相,到底是那个?”

王竹心想,反正不是我!

彭越却指着他道;“就是你身边的那一位!”

王竹想躲都没地方躲。不但不能躲,还要装出满不在乎桀骜不驯的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田冶子被王竹的表情激怒了;“岂有此理,你是哪一国的高手?”王竹白了他一眼;“秦国!”田冶子冷笑道;“原来是暴秦的子民,难怪如此狂妄不知深浅!”

彭越挥手道;“田冶子不要扯开话题,用不着管他是那个国家的剑手,你只要打赢了他,就有资格向本大将军挑战!”

田冶子双臂抱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王竹道;“我连举手都不用,吹一口气就行了!”

田冶子怒道;“为了增加一点看到,让彭大将军看的开心,也便于激励全军的士气,我倒是有个很好的提议!”

彭越哑然道;“什么提议?”田冶子道;“我提议用秦国剑手身后的女子做赌注,假如他输了,就把那女子送给田某!”

“不行!”王竹厉声道;“绝对不行——”彭越皮笑肉不笑的说;“有趣,本大将军倒是想知道,万一你要是输了,拿什么陪给人家!”

田冶子早就想好了,正色道;“假如在下输了,就输给他这颗人头算了!”王竹摇头道;“我要你的人头有屁用,吃也不能吃,喝也不能喝,我不要!”田冶子瞪眼道;“那你要什么?”王竹喊道;“我什么也不要,这个赌注不算数!”

彭越突道:“先不要急着说不算数,本大将军倒是有个提议,说出来你们两位考虑考虑!”田冶子抢在王竹前面说;“大将军说来听听!”

彭越双目一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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