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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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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快点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走了,秦王说了,只要你献出城池,就封你十万户,怎么样,考虑考虑吧!”王陵挺刀跃马,耀武扬威,头顶的长长的赤缨在风中摇摆。身后纵横成行,整齐霸道的秦军军阵,把他烘托的像一员神将。

“哼,秦军听着,魏国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懦夫,有本事你就来攻城,没本事的就趁早滚回秦国去,想要我周叔投降,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王陵知道周叔不可能被劝降,方才的一句话也不过就是例行公事走一下过场而已。王陵大刀前指:“擂鼓,攻城!发石车、弓箭手准备!”

“咚咚咚咚”随着密集的鼓声,秦军的弓箭手和橹盾兵一排排缓慢的向前运动。弓箭手箭已上弦,橹盾兵将盾牌高高的举起,遮住了全身。

“放箭!”秦军一进入射程,周叔果断下令,顿时万弩齐发,秦军如遭暴雨袭击!秦军的弓箭手条件反射的扯紧了弓弦,将箭矢射向城头。

无数的互射的弓箭遮蔽了天空。

箭雨之中,周叔持剑屹立在城头,激励将士们拼杀,远远地看到秦王的王旗就在中军中,心中顿时疑惑,难道秦兵集中力量攻打南门?!周叔派人去其他三门打探消息,派去的人一炷香的时间就跑回来,报告说,其他三门没有发现敌军。

秦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橹盾兵冒着箭雨已经向前推进了几十丈,秦军的发石机开始向城头发射巨石。城头上被射死、砸死的士兵逐渐的增多。五千士兵,防守三千垛口,周叔手中连预备队都没有。垛口后的士兵倒下去,再不会有人补上。城下秦军发射的巨石和羽箭在头顶呼啸盘旋,死亡无处不在,惨叫声可以吓死胆小的人。很多士兵面对这么密集的箭雨,都不敢探出头来了。

城头上的箭矢因此变的越来越稀疏,此消彼长,城下的箭雨却是越来越激烈。纵横交错,在空中织成了一件黑色的大网,扑面而来,似乎要把城头上的一切生灵都一网打尽。

面对这一情况,周叔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喊破了喉咙也无法阻止秦国的前锋军一尺一尺的推进,眼看就到了护城河边,许多秦国的步兵手里搭着云梯,正在蠢蠢欲动。假如秦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云梯搭在护城河上,那平阳城一定会在天黑之前陷落。

“快,传令,东西北三门各抽调三千战士,来南门助战!”周叔无可奈何终于还是下达了调整布防的命令,正好落入了李左车的算计之中。

陈豨、周勃、灌婴正在城外树林山坳中埋伏,看到城头旗帜移动,士兵乱走,逐个下城,知道一定是中了李左车的计策。三人严密的注视着城头,一分一秒的计算着时间,估计这些人已经到了城南门,一声令下,三路人马按照提前的约定一齐投入了战斗!

“杀,杀呀!”秦军将士举刀举枪,在三座城门外疯跑。城内的士兵恍惚觉得城下窜来一群饿狼。

周勃主攻东门,认真分析了形势之下,很辣的决定,甩掉盾牌,直接命弓箭兵压上去。这么点守军,还用什么盾牌,吓也吓死他。

弓箭兵之后,所有的发石机全都集中在东门左侧,云梯也集中在左侧。这就是对敌人两千守军的第二次分化,左侧的一千余个垛口能有多大的威力,被发石机一顿猛烈轰击,死死伤伤一部分,剩下的根本就不敢露头了。

周勃分析的没错,东门外剩下的士兵两千不到,还都是老兵和娃娃兵,精锐都被都调到南门去支援了,三四万秦军铺天盖地而来,装备如此精良,士气如此高涨,在没有主将坐镇的情况下,人心一下子就散了。周勃发动了弓箭兵和发石机的突袭。登时之间造成了城头上的飞沙走石,石屑纷飞,魏兵大半低下头去。秦军虽然也有死伤,但面对即将到来的胜利一个个兴奋非常前仆后继奋勇向前。

“放箭!发石机放!”周勃的战略和拿破仑的凿穿战有点相似,把所有的优势力量集中在一点,先摧毁了敌人的意志再说。城头上的魏兵被这很辣的战术打的抬不起头来。

当无数的云梯搭在护城河上,秦军将士开始渡河的一刻,城头上的魏兵登时崩溃,不顾一切的向城下跑去。周勃纵马向前,声嘶力竭的吼叫;“登城,登城!富贵就在眼前,将士们杀!”秦兵一个个像红了眼的野兽,搭着云梯冲过护城河。

遍地狼烟 第三十八章洗劫王宫

“啪啪啪啪”城墙上也搭上了云梯大半的魏兵跑下城逃生,城头上的箭矢已经寥寥无几了。大批的秦军像无数悍不畏死的黑蚂蚁一样挂在空中,登上城楼。城墙上还剩下的魏兵最多一千,那里能够抵挡得住秦国悍兵的猛攻。几百名秦兵在城头杀的人头乱滚,瞬间抢占了滩头阵地。周勃身穿铠甲杀上城头,身后瞬间聚集了上千战士。一小撮魏兵被秦兵赶到了城角。像跑进死胡同的绵羊一样乱哄哄一片,秦军战士已经杀红了眼,从两面围拢过去,斩尽杀绝——

周勃不管城头,带着几千士兵,从城头一路追杀下去,沿路的魏兵纷纷被砍死砍伤。

“快,把守卫城墙的士兵全部杀掉,打开城门把城外的弟兄们放出来,沿着城墙向北门推进,打开北面的城门。”周勃按照原定计划从容指挥。

“轰隆!”高大的城门被几个士兵拉开,城门边战死的魏兵横七竖八,血流泥泞。城外正在渡河和刚刚过河的秦兵潮水般冲入城内。

周勃指挥着大军肃清了成墙边的顽敌,指挥手下向北门杀去!

灌婴的军队也在登城,城头上的白刃战已经全面展开。守卫的魏兵正在全力抵御,却没想到城下突然爆发出喊杀声,无边无际的秦兵狂奔过来,见人就杀,刀起抢落,防守城门的魏兵纷纷遭劫。城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城外的秦兵登时涌入——

灌婴跃马而来,大笑道;“老周,真有你的,你可以封侯了,来,咱们分兵两路,你向南,我向北,打开城门!”

周叔正在城头上指挥士兵抗敌,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城门边的魏兵,听到喊杀声,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抵抗了。秦军带血的刀枪,再一次插入他们的胸膛。城门轻而易举的被拉开了。

秦军突然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向城门冲去。周叔非常奇怪。城楼台阶下冲上来几个血人,亡命大喊;“将军,秦军偷袭城门了!”

城下哭喊一片,烟火四起,天翻地覆,鼓角争鸣,魏兵秦兵扭缠在一起,血浆飞溅,分不清敌我。偌大的城门就像是泄洪的堤坝,不住的涌入秦兵。为数不多的魏兵很快就被全面包围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员顶盔贯甲,骑着白马的威武大将,驰至阶下,指挥着身后的数千秦兵冲上城头。

“周叔,投降吧,投降免死!”周勃跳下马背,手中铁戟翻飞,立即有两名魏兵被搅成碎片。其余的魏兵吓破了胆,不是向后退,就是夺路而逃,有的为了躲避秦兵,竟然勇猛无惧的从三四丈高的城楼上跳了下去。其结果不外乎全身瘫痪或摔成肉饼。

周勃越杀越勇,越杀越红眼。铁戟横扫一片,来去带血,手下全无三合之将,一丈之内,生人勿近。魏兵亡魂丧胆,鬼叫着逃生。

冲上城墙的秦兵看到周勃如此悍不畏死的冲锋陷阵,一个个也争先恐后,披坚执锐,奋力杀敌,战斗力陡然增加几倍。不到三炷香的时间,整个城楼已经被屠杀的犹如血城!

周叔愤怒到了极点,明知道平阳城守不住了,就是不愿意投降。他恨秦人杀死了兄长周市,他恨秦朝的暴虐统治,只要有一口气在,也和秦兵誓不两立。城外的秦兵大半冲入城内,几员主将,纷纷骑马突入,在城内大肆杀戮。魏军兵败如山倒,向城内街巷中溃退。王陵、靳强、章平两路向巷道内追去,撇下主将王陵,带着一万人马在城下绞杀。

三个杀红了眼的魏兵端着铁戟嚎叫着向王陵冲过来,想擒贼擒王。王陵双手持枪,枪杆抖动一下,一个魏兵登时像中了子弹般向后躺去,眉心一点殷红。枪头横扫,右手一个倒霉的战士,脖颈上被划出一条细细的红线,喉咙微微发凉,脖颈突然断裂,鲜血狂喷而出。最后冲过来的士兵,看到场景如此恐怖,只觉得血液凝固,手脚冰冷,连长矛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扭头便跑。人怎么能跑得过马儿!杀气牵引直下,战马自动向前,王陵铁枪轻轻送出去,大力收回来,向上一扬,一颗人头轻飘飘的飞上了城楼。

“杀人狂来了!”魏兵像一群受了惊吓的妇女,歇斯底里的远远跑掉!

王陵挺喜欢杀人狂这绰号的,这是对他勇猛的肯定。抢先入城的功劳已经没有了,王陵现在也没有心情杀这些小喽啰,他在寻找更大的目标,周叔。边杀边找,一路鲜血,来到城下,这才看到周叔正在跟一员黑袍大将决战。

王陵扯着嗓子喊道;“老周,你不厚道,你吃肉总得让兄弟们跟着喝点汤吧!要不是哥们帮你绊住了周叔老匹夫,你能这么快进城吗?”

周叔也是个硬货,武功强横,人也勇猛的接近变态。周勃一支铁戟和他斗得难解难分,正是穷于应付。听到王陵喊叫,当的一声架住周叔大刀,嘿嘿笑道;“兄弟帮你拾掇了他,算你的功劳,你快点上来帮忙!”

王陵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城楼,魏兵死的差不多了,只有几百人在城头上顽抗,一路上竟然没人阻挡,冲到周叔身后。此时的周叔已经陷入了一群秦兵的重重包围之中。周勃手中铁戟当头砸下,阴森森的喊道;“投降吧!”周叔向旁一闪,背上被士兵划了两刀,还好身穿重甲,受伤不重。

王陵大枪枪头贴地而来,在青石板上摩擦的火星飞溅,攻他下盘。周叔运了一口气,脚下步伐迅速变幻。大刀随着身体的运动飞舞,动作协调优美,顺便带走了两条性命。

“老东西,果然厉害,我王陵就喜欢高手,纳命来!”王陵像猛虎饿狼般扑了上去。周勃退下来休息。准备对周叔采用一些现代化运营手段——三班倒,车轮战。

“王陵,注意保存实力,你不行,我在上。老东西孤身奋战,必死无疑了,咱们抓活的!献给秦王请赏!”周勃厚颜无耻的给王陵打气。气的周叔在喘不过气来的情况下,还破口大骂秦军无耻。

周叔咬着牙坚持,把多年苦练的刀法发挥到极限。耳边听到的惨叫声越来越少,终于他眼角撇到最后十几名魏兵倒在了血泊中。虎狼一般的秦国士兵狂笑着扑上去,照着死尸一顿乱砍,把他们变成了包子馅。身体四周的秦兵越来越多,刀光闪闪,杀气腾腾。王陵更加咄咄逼人,枪法大开大合,每一招都在要命。周叔闪躲劈刺加上防守,短时间内没有给秦兵任何机会,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刀光忽上忽下,渐渐的模糊成一片翻滚的银波雪浪。可是,他面对的是悍将王陵,王陵的大枪也在身前舞出团团黑雾,无孔不入的突刺横扫。周叔一个不注意,挪动脚步的时候,右腿被死尸绊了一下,动作稍微一滞,登时便有十七八把钢刀砍在了后背上,盔缨被长矛扫落在地,发髻被打散,沾着鲜血的长发登时披散下来。

王陵杀红了眼,凶性大发,左右伸出去,正好揪住头发向前一拉,右手的大枪,顺势就刺入了他的脖颈之内。周叔的后颈处忽然长出一节血红的枪头。咕噜了两声倒在地上翘了。死尸还翻着白眼。

周勃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了捉活的吗?你怎么给杀了!”王陵瞪眼道;“那有这么容易,别捉不到活的,把弟兄们的命都给搭进去吧。再说,他是绝对不可能投降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王陵取出佩刀像切豆腐一样把那个被血浆糊住的脑袋砍下来,哈哈笑道;“这个功劳是我的了!”

城头下的喊杀声差不多已经停止,王陵将人头别在腰间,一溜小跑下城去了。周勃越看他越像个屠夫,心想,关中的水土里是不是有野性的种子,王陵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周勃同时还发现几乎所有的秦兵腰间都别着人头,死伤在地上的魏兵,大半都没了脑袋。他知道这是秦人申领军功的凭证。

王陵已经带着手下向城内巷道中杀去,四面八方同时爆发出喊杀声,号角从其他三个城门内吹响,总攻的时间已经到了。

周勃跑下城楼,率领手下的士兵向南门方向去,再由南面向城中心杀,想要和其他三路人马会师。

按照原定计划,四路人马,穿街过巷,收拾魏国的残兵败将。城内几乎没有一条街道不染血,没有一条胡同无死尸。所有的居民关门闭户,持刀自卫,担惊受怕,战栗不已。还好,王竹严肃了军纪,没有人闯入民居内捣乱。倒是魏国的败兵在穷途末路之下,有的开始抢劫财物,企图逃生。但都被随后赶来的秦军斩杀。

最后剩下的三五千魏兵,被四路大军围堵在城中心的一片空地上。几千魏兵,就是几千个血人,血浆糊住了眼睛,糊住了长矛,糊住了双手。有的伤兵抱着肚子奔跑,一松手,青紫色的场子流出一地。有的因为奔跑沸腾了血液,身上的伤口无法凝固,血不停的向外涌出,停下来的时候,一阵虚脱,就此死去。断手的、断脚的、丢盔弃甲的一片混乱,哭爹喊娘。为了惩罚周叔的冥顽不灵,在灌婴周勃极力反对的情况下,王陵和陈豨帅队对这些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

伤兵们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一片片的倒下去——

王竹率领着后续部队鼓角齐鸣威风凛凛的入城,命令文官博士,赶快到各个城门去贴告示安民,让大家不要害怕,随意出来逛街,秦军是很友好的。老百姓在家里隔着紧闭的大门,就能闻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气。秦军的战车、骑兵、步兵在街道上奔驰,脚下噼啪作响,鲜血像泥浆一样四处飞溅。整座城都快成红色的了,弥漫着死气和臭气,谁敢出门呀!

围歼了周叔残部的秦兵,迅速的转向了魏国的王宫。整座王宫立即遭到了彻彻底底的洗劫,连地上的青砖都被翘起来搜查了一遍。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都无影无踪。宫娥、侍女都不约而同的受了秦军将士的胯下之辱。魏豹的绿帽子多的满天飞了。王竹到了王宫的时候,正赶上鸡飞狗跳的尾声。宫内已经一片狼藉,不堪卒睹了。被奸被杀的精赤的宫女倒毙在门边;一口口的水井内塞满了因为害怕受辱而自尽的脂粉嫔妃。守护宫廷的侍卫的尸体竟然上了魏豹的龙床,桌椅板凳案几香炉扔的到处都是!不远处还传来正在欢愉中的秦军将士野兽般的呻唤声,夹杂着女性同胞凄惨的哀求和被迫发出的喘息。

王竹没有阻止这一切。他早就想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百姓不让抢,总不能连魏豹的王宫也不让抢吧,那样士兵们就会有怨言了,没好处,谁会替你拼命呀!秦国人终究和‘仁义之师’这四个字,是八竿子扯不上关系的。虎狼就是虎狼!

王竹的秦兵把所有在大殿里宣淫的秦兵和魏国的宫女都赶了出去。魏国的宫女还以为秦国大王开恩要救她们,一个个正准备道谢,就听王竹说;“弟兄们,劳驾换个地方,寡人要在这里办公,不好意思,打扰了!”秦兵纷纷表示:“没事儿大王,咱不嫌麻烦!”宫女们彻底的绝望了,她们终于知道为何这群士兵如此的禽兽了,原来有这样的大王!

王竹看了看魏豹的宫殿,嘴里啧啧不屑,比起大政宫和望夷宫来这里只能算是鸡窝。不过,整座宫殿都是新建的,宫内的摆放也还算豪华,整座主殿,高达五丈,比城墙还高。头顶上雕龙画凤,危檐翘角,全部采用榫卯结构,颜色紫红,颇有气势。黑漆地板更加是光滑如镜,一直延伸到门边。御座上设了厚实精秀的软垫,两旁是巨大的朱雀檀香炉。看来魏豹这个西魏王做的也是有滋有味。不过,时间太短了些,只有两三年功夫。

遍地狼烟 第三十九章阴谋

殿外仍然是一片嘶喊狂笑乱七八糟,王竹身边排列着几十名带甲军官,王熬李左车袁生等人全都在场,殿外还有上万的秦兵生怕发生什么不可臆测的变故。

“大王,请立刻下旨停止烧杀!”灌婴和周勃带着两团血雾从外面冲进来。一见王竹就单膝跪倒在地:“大王帅王师定天下,切不可滥杀无辜,寒了天下人的心!”

王竹心想,士兵们这会儿也抢的差不多了,再弄下去也找不出几两金子,正好顺坡下驴,给灌婴周勃一点面子。

“谁下的命令,让士兵抢劫?寡人不是一再的强调要善待百姓吗?”

王陵踏着青石地板,铿锵有力的走来,正好听见王竹的话,理直气壮地说;“启禀大王,没人抢劫百姓了,这里都是魏豹的不义之财,他也能算是百姓?!大王您只说不让抢劫百姓,可没说不让抢劫王宫,弟兄们这才动手的。”

王竹拍了拍脑门:“这次都怪寡人不好,没说清楚,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快让他们住手!”

王陵心想,住手就住手,反正大家都玩累了,正好找地方睡大觉。转身出去传令了。灌婴周勃对视了一眼,恭敬地说;“多谢大王体谅!”

王竹大度的把两人扶起来,装的一本正经跟个人似的说:“天下的黔首都是寡人的子民,关中的子民寡人会爱护,关外的子民寡人也会爱护。这都是寡人应该做的,不需要感谢。”灌婴和周勃感触颇大,谣言真的不能相信,秦二世原来如此圣明,天下的百姓有希望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清剿,魏国的残兵败将基本上被肃清,剩下少部分投降。基本上遇到王陵和陈豨的就身首异处了。运气好遇上灌婴周勃还能捡一条性命。

第二天,王竹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把平阳城给周勃做封邑,封为平阳侯;冯敬封为夏阳侯,李左车为万户侯,王陵封槐里侯!陈豨等人各赏赐千金,当然这些钱都是从魏豹的王宫里抄出来的。士兵们抢劫完毕后,都要进贡的,王竹要抽取一定比例的提成。这些钱他也不会看在眼里,顺手赏赐给手下。

得到了平阳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第一步,王竹真正的目标是魏豹和他的十几万魏国精锐。王竹现在想着怎么样把魏豹引到圈套里来。

“大王,不好了,安邑失守了,秦军大举围攻平阳,周叔将军快顶不住了——”冯敬噗通一声趴在了魏豹的脚下。

魏豹开始听说冯敬来了还不知所谓,以为是来恭喜他打胜仗拍马屁的,所以怀里抱着薄姬就接见了这位高级将领。一听说秦军攻陷了安邑,平阳都快失守了,吓得差点把薄姬从帐篷里扔出去。

“开什么玩笑,哪里冒出来的秦军,这怎么可能,秦二世那个窝囊废,胆小如鼠,听到寡人的名字吓得尿裤子,他敢侵占老子的土地,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魏豹一着急粗话出口,寡人都不说了,直接自称为老子。

“他他妈的还欠着老子人情债没还呢!”魏豹怒不可遏的瞪着冯敬,就像是一头雄狮盯着一只战战兢兢的小兽,随时有可能给他吞入腹中。

“大王,现在不是讨论债务的时候,还是设法先救了平阳再说吧!”冯敬心里直冒冷汗,魏豹够蠢的,秦王开的这种空头支票他也相信。看来,这小子比周叔好骗的多了。

“寡人问你,秦军真的到了平阳吗?有多少兵力,周叔还能坚守多少天?”

冯敬冤枉的差点没哭死:“大王,您这是什么话,末将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跑到您面前来谎报军情呀!秦军差不多四五万人,的确已经到了平阳城下,周叔将军害怕抵挡不住丢了都城,所以才让末将来请大王班师。”

“啊,四五万人——”魏豹冰冻僵硬的面孔,瞬间融化,恢复了自信的冷笑:“原来只有四五万人,该死的嬴胡亥,坏了老子的好事,这次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冲着外面的亲兵喊道;“传皇欣、武蒲来见寡人!”

皇欣和武蒲是魏豹这次远征的左右元帅。这两人自从魏咎开始就在军中效力,屡立战功,很受信任。

皇欣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皮黝黑,一顿饭能吃下一斗米,往那一站活像是座铁塔,令人望而生畏。

武蒲比皇欣的年纪大点,留着一缕黑胡须,露在盔甲外的脸庞和双手都充满了骨感,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蹦跳,小眼睛里闪着光,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辣的角色。这人上过学,识字,是文武双全的人物。魏豹封他做魏国的‘申徒’。

魏豹劈头盖脸的说;“告诉所有的士兵连夜返回平阳!”

皇欣纳闷:“大王,睢阳马上就要拿下来了,怎么好端端的要回师。”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冯敬在这里已经很奇怪了,听了魏豹的话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武蒲也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平阳出事儿?”后面的半句是问冯敬的。冯敬还在地上跪着呢,魏豹急道;“快起来,把事情跟他们说一遍!”

冯敬站起来一五一十的把秦军围困平阳周叔抵挡不住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王真不是个东西,他还欠寡人人情债呢,等我见了他,一定问问他!”魏豹还念念不忘那人情债。

武蒲心里却很悲哀,心说,要不是你的那笔人情债,也许秦军还不敢去攻打平阳呢,都怪你自己惹祸上身!

“臣这就去整顿兵马,杀回平阳,把秦军杀个片甲不留!”皇欣蛮劲大发。也难怪,这几天魏国的兵马所向披靡,平定河南、河内势如破竹。申阳和司马夷全都不是魏军对手,龟缩起来,不敢露头。

冯敬趁机在一旁拱火:“皇欣将军一到,准能把秦军杀个片甲不留,替那些死难的将士报仇!弟兄们,死的——太惨了!”

魏豹越听越来气:“秦国人真不是东西,简直没有半点信义,言而无信,还恩将仇报,坏了寡人的大事儿。”

武蒲苦笑道;“大王,秦国人不是东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本来就是虎狼之邦。”魏豹脸上露出了骄横气,他最不爱听这样的话了,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指责我不该与虎谋皮吗?那当时你怎么不说呢,现在知道放马后炮了,这不是让老子下不来台吗?

“武蒲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指责寡人吗?”魏豹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像刀光一样,武蒲猛然感觉脖子上一凉。慌慌张张地说;“不是,末将怎么敢指责大王呢,末将只是想起了一条妙计,要说给大王听。”

“说来听听!”语气还是很冷,显然还在生气。

“大王,您方才说秦王坏了您的大事,意思无非是说秦国耽误了您进攻睢阳,其实这也容易,秦军只有四五万人,我军假如能够里应外合在平阳城外把他打垮,那样就可以乘势渡过黄河攻入关中得到咸阳。岂不是比得到睢阳要好的多了。”

武蒲急中生智,为了化解尴尬胡乱的说了一通,却没想到正符合好大喜功的魏豹的心思,他一下子气全消了。

“好,不错!真的不错。快去,你们两个去整顿兵马,我军连夜渡过黄河,前往平阳。”

武蒲心想,连夜渡河太危险了,本来想要劝劝魏豹,可是一想到刚才的误会,还是少说两句为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数万只火把几千米的黄河河道照的红彤彤的,黄河水仿佛不停涌动的岩浆。

睢阳城和安邑隔着黄河相望,直线距离四百里。假如是平地,一日一夜骑兵一定能够赶到。可是首先大军要经过正处在汛期中的黄河,而后还要跨越太行山脉箕关天堑。道路难行,颇费时日。

光是渡河就用了十几个时辰。

士兵一夜未睡,求胜心切的魏豹又逼迫着他们急行军攀山越岭通过箕关,士兵们困苦不堪,他也不加理睬。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打败秦军,如何入主关中!武蒲的一句话,算是惹下大祸了。

士兵们要知道是他出的馊主意非把他剁了不可。

一日两夜没合眼的魏兵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好容易到了安邑,心想能休息一下了,冯敬又跑出来贡献了一条良策!

“大王兵贵神速,眼下秦军在平阳围城,完全不知道我军已经回师。孙子兵法有云:‘城有所不取,地有所不攻。’大王应该帅军直抵平阳给秦军主力一个措手不及,何必贪图安邑这等蝇头小利呢!”

“来呀,传令下去,绕过安邑,直扑平阳!”魏豹累的在马上摇摇晃晃:“向前百里安营扎寨,准备决战!”

再向前推进百里,距离平阳也就剩下一百五十里了,这个距离,在骑兵年代应该是很危险的。尤其,这一百五十里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开阔地。

“派人去给城内的周叔送信,让他准备里应外合,谁去?”魏豹全身乏力,坐着都能睡着,他也知道这样的状态打不了仗:“后天晚上,突袭秦军营寨如何?”

皇欣和冯敬同时跳起来了。

“大王三思!“

“大王万万不可!”

冯敬故作惊讶的说;“大王要这样做那到手的胜仗也就付诸东流了,我军此生都别想进入关中了!”

魏豹一翻眼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冯敬危言耸听:“大王您想一想,我军不远千里回师,本来就很难保证瞒得过敌人,到了城下还要休息两天,那敌人就算是聋子瞎子也能嗅出我军的味道来了,到时候秦军做了充足的准备,也就收不到奇袭的效果了,胜负尚未可知呀。”

皇欣没有阴谋,他只是鲁莽而已,一心只想着杀敌立功!

“大王,老冯说的挺对,这仗不能这样大,人都说兵贵神速,不如让士兵休息一天,今夜偷袭秦营,秦军就算知道我军回师,也必定认为咱们不敢连夜袭击,必败无疑。”

武蒲又发言了:“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只考虑到兵贵神速,怎么不想想‘疲兵必败’呢。眼下士兵们都累了,如果和秦军作战,战斗力定然锐减,会吃大亏的。”

“武将军此言差异。”冯敬正色说;“我军士兵的确很累,可是秦军也不轻松,他们连日攻城死伤惨重,士气低落。若是城内城外一起出兵两面夹击,秦军定然不战而溃自相践踏亡命逃窜。那里还用的着战士们有什么超强的战斗力呀!”

“最怕的是和城内联系不上!”武蒲总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很不妥。

冯敬笑道;“这一点大王和两位将军尽管可以放心,末将临走的时候,已经在秦营中预伏了十几名细作,这些人穿着秦军的服装可以趁着夜幕往城内送信。末将亲自走一趟,大王和两位将军在此敬候佳音。”

“冯将军想的真是周到,寡人的大事就仰仗将军了!”魏豹高兴地过来和冯敬亲密的握手。

冯敬回到秦营见了王竹把魏豹受骗的经过说了一遍,王竹当下和众将定下计策,大军分为六路,两路去攻打魏豹的大寨,两外三路,从东南北三面杀出,将魏豹、皇欣、武蒲困住。剩下一路守卫平阳城!

一切安排好了,冯敬又返回魏豹的大营,只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今晚三更城头上点火号令,两路军便一齐杀出,前后夹击,活捉秦王。”

武蒲突然问道;“周叔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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