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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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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悚然动容:“什么?”正在烤火的双手像被灼伤,迅速缩了回来,脸上一阵潮红,猛然站起。但愤怒的火焰旋即又像是被一盆冰水所熄灭,缓缓的坐了回去。依然烤火。“

“你回去对大单于说,我要继续指挥战斗,本王子不累。”

“这恐怕不合适吧王子,末将可是奉了大单于的旨意来的,你知道在匈奴没有人可以违抗大单于的意思,王子——也不行——”都兰低着头瞥了一眼冒顿,见冒顿没有生气的意思,跟着说;“大单于的意思是,让王子带着秦朝的皇后一同回去。”

“秦朝的皇后?”冒顿吃惊不小:“都兰大人你是不是被草原的冷风吹昏头了,我这里那来的什么皇后?”

都兰脸色一变,阴笑道;“这也是大单于的意思,王子不会是看到那皇后长的貌美,故意不交出来吧。”

冒顿吸了口气,强压制怒火:“大单于是不是误听了谁的谗言,我这里真的没有什么皇后。”

都兰直起腰来,冷冷的说;“末将劝王子还是把人交出去,不然——恐怕——”冒顿听他语气不善,皱眉道;“到底是谁跟大单于说,秦国皇后在本王子这里?”

“是一个商人说的!”

冒顿点点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商人,商人!!”

“这么说王子真的没有见过秦国的皇后了?”都兰眼珠一转:“那么王子手下可是有个叫做叔孙通的降将?”

“这个倒是有——你怎么知道?”冒顿吓出一身冷汗。

都兰冷哼道;“王子还是尽快交割了兵符,自己去向大单于解释吧。”

冒顿心想,一定又是那个女人在搬弄是非了,看都兰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事情好像很严重,如果不回去,她一定会栽赃我造反!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哈哈,好吧,既然是大单于的主意,本王子就回王庭去述职,这里的事情就交给都兰将军来善后,反正秦人也是嘴边的肉,不能动弹了。”

都兰行了礼,毫不客气的说;“那就多谢王子成全了。”

第十二章赌约

王陵气喘吁吁的来见王竹:“陛下,匈奴兵后撤五十里扎营。”

王竹眼一瞪:“难道——先看看再说,不要轻举妄动。”

吕马童正在旁边站着:“陛下,让我带兵追上去吧。”

王竹摆了摆手:“你先不要管他,我找你还有别的要事。”吕马童心想有什么事情,比退敌更重要。他来找王竹就是希望王竹给他机会立功的。

王竹道;“朕封你为裨将,北地君,你去帮我办一件事?”吕马童激动地差点中风,带着哭音说:“吕马童万死不辞。”

王竹摸着下巴,挤着三角眼,阴笑道:“也没有这么严重,朕只是叫你去见见虞姬。”吕马童道;“也是,来了这么多天还没有见过娘娘,多谢陛下。”

“先别忙谢!我问你,你见了虞姬该怎么说。”

吕马童傻乎乎的说:“那能怎么说,我就说来参见娘娘呗!”王竹问道;“娘娘要是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吕马童愣住了:“我——我——”王竹叹了口气道;“你就实话实说呗,那有什么?”吕马童道;“虞姬和项羽感情甚好,只怕她不信。”王竹知道他不想去了,连忙道;“别管她信不信,你总要去见一面,过门儿不入,总是不合适的。”

吕马童点了点头,心想,我怎么活人活到这个份上,难受。

王竹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见过之后,过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吕马童拱了拱手:“臣告退。”

吕马童来到虞姬门外。看到这里防守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这是一间四合院,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很干净。处在整个郡守府的正中央。听说是以前的郡守夫人住的,王竹让他们搬出去给虞姬了。

“劳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吕马童求见!”

门口当兵的认识吕马童,知道他最近总是在皇帝面前晃悠,不敢怠慢立即跑到门口通报。虞姬整日无聊,又思念项羽,没有法子只是和两个丫鬟紫环、玉琅绣花描眉打发日子。听到卫兵报告说,吕马童求见,绣花针一下子扎破了手指。激动地想,难道是主公派人来接我了。她顾不上手指流出的血珠,快速冲出门外:“马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主公让你来的。”

吕马童一看虞姬面容憔悴,心里发苦,的确是项羽让我来的,不过——

“吕马童参见娘娘,娘娘一向可好。”

“不好,不好,我不好,马童,你快点进来,我有好多话要问你”虞姬完全失去了分寸跑出来一把攥住吕马童的衣服袖子,生怕他跑掉了。

吕马童唯唯诺诺的走了进去。

“马童,是不是主公让你来接我回去,想不到昏君这次倒是信守了诺言,看来我对他有点不好——”虞姬嘴角上的笑意迅速的扩展到整张俏脸。

吕马童真想扭头走了,吞吞吐吐的说:“是——是主公派我来的——”吕马童在两步外都能听到虞姬的心跳声;“紫环、玉琅,你们两个死丫头,还等什么,快点收拾东西,对了,我要去谢谢昏君——不,陛下。马童,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吕马童的脸紫的仿佛刚挨了三百个耳光,低着头说:“娘娘,你——”虞姬的高度热情碰上了一盆冰水。吕马童的情绪让她感到意外:“马童,想来这几日舟车劳顿你是很累的,要不我们休息几天在启程。”

吕马童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酸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我不是来接你的,我是奉命来杀你的。”

虞姬像是在睡梦中被雷击中,一下子懵了:“马童——你开玩笑——”吕马童哭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娘娘,你的命真苦!”

“马童,谁要杀我,你别说傻话了。”虞姬想不通了。

“是主公让我来杀你的,娘娘,主公觉得你已经不可能离开这里了,与其饱受**不如死了干净。”吕马童泣不成声了。

虞姬愣怔了一下,忽然咬紧银牙:“马童,你怨恨主公对不对?你投降了昏君是不是?你是昏君的说客,你说,到底是不是?”

吕马童双手连摆:“娘娘,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

“我不信,我根本就不信,马童你骗我的,你骗我的,项郎他不会这样对我。”虞姬的娇躯开始战栗,脸色在一分分的转白。

吕马童不知所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结结巴巴:“虞姬娘娘,我是——您不要太伤心了——”

虞姬突然伸手去扶起吕马童,柔声说:“马童,我知道主公他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可以代他问你道歉,可你却不该投降暴秦,那可是我们大楚的死敌,他杀害了我们多少楚人。马童,你一项正直,怎么这次犯了糊涂。你对我说实话,你方才是哄我的,对不对?”

吕马童见虞姬双目失神,精神恍惚,握着他胳膊的玉手一个劲的抖,连忙道:“娘娘,这可让我怎么说,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话,那是——那是真的。”

虞姬的手突然松开了,冷声冷气冷脸:“马童,你出去吧,以后也不要到我这里来了,你的人品很卑微,我不想再见到你。”

吕马童叹了口气,走到门口,转回身,鞠躬:“娘娘,假如用得着我吕马童,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吕某万死不辞。”

吕马童走了,虞姬就像拉直的弹簧一下子松了劲,骤然跌坐在地上。

紫环和玉琅连忙过来扶起,口中唧唧喳喳的骂道;“吕马童一定是疯癫了,要不就是被秦王的金银收买了,她一定是胡乱污蔑主公,娘娘你可千万不要信他的。”

虞姬苦笑道;“不信,我怎么会相信他呢,只是好容易见到一丝希望就这样破灭了,我的心很难受而已。你们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虞姬又喊:“紫环,紫环,跟我出去,我要去见昏君,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搞出这么多勾当。” 紫环过来劝解:“小姐,还是算了吧,昏君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你总是跟他过不去没好处的,万一——”

虞姬不高兴了:“紫环死丫头,你是不是贪图昏君的金银,已经不再和我一条心了。”紫环吓的跪在地上哭道;“小姐,我是担心你的安慰呀!”

虞姬愤恨的说:“我一定要找昏君问清楚,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搞不清楚这件事情,虞姬的心仿佛被掏空,一点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紫环没办法,只能和她一起出门。

吕马童正在王竹这里汇报方才的经过,门外就想起了紫环的吆喝声:“我家小姐要见陛下,你们快点进去通报。

她怎么来了?

吕马童一想不好,万一虞姬看到他在这里肯定要以为是皇帝指使的了。吕马童正想躲避,虞姬这个时候,已经闯进来了。门口的亲兵不是死的,他们只是不敢得罪虞姬。

“吕马童你果然在这里,我没有看错你,你成了昏君的走狗。”

“没有娘娘,我不是,你误会了——”

王竹拦着吕马童,对虞姬说道:“谁让你进来的,你懂不懂得一点礼数?”

“昏君——”虞姬戟指王竹,恨恨的说:“你为什么要让吕马童去造谣,你知道吗,这比杀了我还难受,你身为一国之君,居然如此卑劣,让人齿冷。”

王竹苦笑道;“你怎么知道吕马童说的是假话,还有,你口口声声叫朕做昏君,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真的是昏君,你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吗?”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昏君,想要证明你不是昏君也可以,你把我送回楚地去。”虞姬像个债主一样理直气壮。

吕马童抢着说:“娘娘你不能回去,主公怀疑你失去了贞洁,他要杀你的,你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皇帝是好人,你不如跟他算了——”

“吕马童,你给我住口!”虞姬气的脸都白了。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你,小人!”

紫环也放肆的说道:“吕马童你不得好死!”吕马童心里有委屈说不出来,一腔怒火冲着紫环咆哮:“你住嘴!”

越来越不像话了,王竹吼道:“都给我住口,成何体统。虞姬,你不是不相信项羽薄情寡恩吗?我给你出个主意,咱们来试验一下。”

“我项郎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子,随便你怎样试都可以!”

“好,我们就来打赌!”

“打赌就打赌,只是你不能使诈!”

“朕可以对天发誓,假如使诈,让赢胡亥被天打五雷轰!”

“你说吧,怎么赌,假如你输了,送我回项郎身边去。”

“假如你输了,就一辈子留在朕的身边,心甘情愿的。”

“——好——”虞姬闭了闭眼睛,心里大概在默默地祈祷。

“吕马童,你立即给项羽写一封信,就说,你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想要回去,看他怎么说——嘿嘿——”

虞姬喊道;“我要看过了才算。”

王竹心想,假如我想在信件上做手脚,你还能拦得住。“随便看!!”

吕马童的信上什么也没写,就只有一句话;“虞姬身边守卫众多,没有机会下手刺杀。”

“昏君,你白费心机——”虞姬心想,昏君一定会让人假冒项郎的笔记,可是那根本就骗不了我的,我认得他的字。

信件当着虞姬的面交给兵卒送出去了。虞姬这才放心:“陛下已经很多次没有遵守诺言了,这一次可不要那样了。”

王竹心想这次我赢定了:“这一次如果输了,立即送你回楚地去。”

吕马童嚷道;“娘娘你不能回去,回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吕马童。我以后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虞姬冷冷的说。

“娘娘——”虞姬不理,拂袖而去。

吕马童正在郁闷,那个送信的又从外面跑进来,跪在王竹面前。王竹阴笑着对吕马童说:“马童,你也不想看着娘娘回到楚国去被害死吧。把那封信改一下!”

吕马童楞道;“怎么改?”

王竹斜着眼道;“你就写上虞姬已经失身了——”吕马童摇头道;“以项羽的脾气和——写不写都一样。”心里补充道:和陛下的名声??!

王竹坚持:“让你写你就写,你不想看着虞姬无辜去送死吧。”王竹害怕项羽变卦了,要用这话刺激他的蛮性。

吕马童寻思着,这也算善意的谎言,也就照着写了,然后,士兵捧着信出去,骑着快马冲出城门,绝尘而去。

王竹看着吕马童说:“虞姬会不会自杀?”吕马童也正在担心这个:“会的,娘娘可是忠贞不二的烈女子。”王竹用两根手指捋了捋垂到肩头的长发,放到鼻尖上闻了一下:“那可怎么办?”吕马童想了一下:“陛下不如送些礼物过去,女子都是水性,可以哄的。”王竹心想也是,从虞姬来了到现在还没有赏赐过什么东西呢?

“先让人送一些胭脂水粉和金钗首饰,女人最喜欢这些。”王竹拍了拍吕马童的肩膀,表示很欣赏这个主意。

吕马童心想,我成什么人了,大概奸臣就是这么练成的吧。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负责送礼的张喜就满头包回来了:“陛下,虞姬娘娘把东西退回来了,他的丫鬟还把奴才给臭骂了一顿!”看得出张喜也挺窝火的。

“没关系,你在重新挑选一些好东西送过去。”王竹正在看竹简学文化。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张喜硬着头皮又去了一次,过了一会儿慌里慌张的跑回来。

“陛下,不好了,虞姬娘娘大发雷霆,把东西都给砸了,说——”

王竹笑道;“是不是说让朕死了这条心,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朕染指!”张喜惶恐的跪在地上:“陛下,你怎么知道的。”

被抢上山寨的烈女都是这样说的。

这些都是老词,没什么新鲜的。

“你去找一些名家的绣品给娘娘送去,看看他会不会给扔出来。”

张喜有点发怵,又不敢不去。

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了:“陛下,娘娘说收下了,请陛下以后不要再送了。”

王竹放下竹简,笑道:“女人啊,女人,果然是水性,没有铁板一块的。”

第十三章说服力

王熬回来的时候,城外冰雪初融,王竹正准备用兵。骑兵、战车兵、步兵、伤兵,总之一切能用的兵将全都准备好了。

可是王熬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对付呼衍都兰,用不着一兵一卒!”

这么神?!

难道你会撒豆成兵,呼风唤雨?

王竹翻白眼的功夫,王熬又开口了。

“臣要的金银是不是已经来了?”

王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苦着脸说:“来了,来了,你尽管拿去用,朕一点都不心疼!”

“陛下,臣——”

“真的不心疼,你拿去用好了——”

“陛下,臣的意思是!”

“不心疼——”

这那是不心疼啊!简直要疼死了。

陛下该不会是吓出毛病来了吧?!

“臣有办法让都兰退兵,顺便把叔孙通带回来。”王熬哭笑不得。

王竹问道;“是不是需要金子?”

“正是,正是!”

就说嘛?大秦的江山有一半是用金子砸出来的。

“计将安出?”王竹拽了一句,觉的还挺恰当。

“请陛下挑个能言善辩的说客!先给都兰先送几万金礼物,然后说陛下要杀叔孙通,让他把叔孙通交出来,都兰贪财如命,相信叔孙通一定可以回来。然后——”

“好,好,好——”王竹听的连连叫好。

“可是派谁去合适?”王熬心里没有人选。主要是他此刻对秦军不太了解。

“郦食其!”王竹不容置疑的说。

既有口才,又懂外语。

郦食其把胸脯拍的山响:“陛下派我去,我肯定办好。我喝死他!”

王竹连忙道:“他要是不请你喝酒呢!”

“不会,你扮作客商进去,然后给他送礼,都兰一定会请你,不过匈奴人酒量大,你小心点。”王熬好心提醒。

“王太尉太小看我了,要说别的咱不行,说到喝酒,整个大秦就没对手!”

这次出国参赛,可千万别丢人!王竹挺为他担心。

喝的惯洋酒吗?{马奶酒}

郦食其打扮成客商的样子,口口声声有重要情报禀告匈奴主帅。匈奴士兵按照程序,先把他暴揍了一顿,然后扔到都兰面前。

“将军,参见将军,小人有重要军情禀告!”

都兰这几天超爽!接替了冒顿顺便也接收了冒顿抢来的美酒金银和秦人女子。郦食其哎呦哎呦的趴在地上抬起头看到都兰正毛手毛脚的调戏良家妇女,赶忙又把头垂下了。

“你见我有什么事?”都兰很不耐烦的问。

“将军,小人有紧急军情禀告,此事关系重大,请将军屏退左右。”郦食其把一张折叠好的羊皮举过头顶。

都兰爱理不理的从亲兵手中接过羊皮,斜着眼一看,立即站起来,大手一挥:“出去,都给我出去。”顺带连怀里的良家妇女也赶出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将军可是无功不受禄啊!”都兰也不是傻子,黄澄澄的十万金摆在眼前,那能没点阴谋?

“将军,嘿嘿,小人也不瞒你,小人是秦国的皇帝派来的——”郦食其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给士兵打肿的有半边脸,挤着眼笑。

都兰早就猜出了七八分,狞笑着说:“秦国的皇帝想要收买我吗?我们匈奴人是不爱钱的。”说着把羊皮叠起来揣进怀里。

不爱钱?郦食其心里流汗,都兰将军脸皮够厚的。

“将军是铁骨铮铮的大英雄,视钱财如粪土,我们怎么敢收买将军。我国陛下只是有一件小事想要将军帮个忙!” “放屁,两国交兵,互为仇敌,本将军杀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你们帮忙?”

这点钱还想要我帮忙?哼哼!

都兰可是搞敲诈的行家。

“陛下说了,只要将军可以帮这个小忙,陛下还有一份厚礼献上!”郦食其又把手伸进怀里。

都兰斜着眼看了看,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郦食其手上拖着一个黑色的锦盒。都兰隐隐的感到盒子里寒气四溢,冷冽逼人,好奇的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郦食其伸出左手打开盒盖,突然从里面取出一把寒光闪闪,苍白如镜的匕首。

都兰大惊失色,猛然站起,拔出腰间佩刀,正要喊叫,却听郦食其说道:“此乃秦国至宝鱼肠剑!!”

“鱼肠剑?这个我知道,好像用来刺杀过国王。”都兰扯着嗓子喊:“来人——”

郦食其道;“将军,这把匕首是我国至宝,剑刃锋利,削铁如泥,是陛下特地送给将军的礼物,将军千万不要误会。” 帐外一窝蜂冲进来大群匈奴兵,都兰挥手道:“出去,出去,没事了,没事了。”匈奴兵面面相觑不知所谓,相互对视一下,唏哩哗啦的退了出去。

“将军请过目!”郦食其把剑放在脚下,然后后退十步。

都兰快步走过来捡起鱼肠剑,冷笑道;“削铁如泥,唬人的吧!”左手轻轻举起匕首,向右手的弯刀斩去。“嗤”一声撕金裂帛的轻响,厚背胡刀应声而断。“当”的一声坠落于地。

“宝物,真的是宝物,好,太好了!你们陛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听听!”都兰拿着鱼肠剑在帐篷里手舞足蹈,这可比十万金还宝贵,等于是多给了他一条命!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陛下只是想要一个人!” “谁?”

只要不要我老婆,爱谁谁!

再给一万金,要老婆也可以考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靠!

“叔孙通!”

“叔孙通?”

“没错,就是这个可恶的叔孙通!”

都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因为王熬曾经提起过。

“这个人很重要吗?大秦的皇帝为什么指明要他?”

“只因他是陛下的仇人,他背叛了陛下,而且辱骂陛下,陛下把他恨入骨髓,所以要把他带回去千刀万剐!”郦食其阴狠的说。

“那不如我替陛下把他杀了,省的让他肮脏的血,玷污了陛下圣洁的眼珠!”都兰心里在盘算,会不会是阴谋?

郦食其心想,那老子不是白跑一趟。

“千万可别,叔孙通那老东西,背叛陛下,罪大恶极,陛下每每想起,睡不安枕,食不知味,已经在先皇面前立下重誓,一定要亲手处决此人,假如将军杀了,岂不是跟没杀一样,陛下不解恨是小,失信于先皇百姓才是大事!!。”

都兰心想,秦皇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总要有个交代,叔孙通并不是匈奴人,即使交出去了,大单于也不会知道,更加不会影响军心,都是无所谓的事儿!

利润又这么丰厚!

还是从了吧!

“既然如此,你就把他带回去吧!来人——把上好的马奶酒和酥脆的烤羊腿拿上来——”

郦食其心想,果然不出王太尉所料,这人见钱眼开。

郦食其说:“听说匈奴的美人肌肤滑嫩,舞姿诱人,非常的,嘿嘿——”

“秦朝的大官也有这种雅兴,来人,献歌舞!”

你他妈的,就兴你祸害中国女人,老子就不能玩玩匈奴娘们?!

贪官。

只要是贪钱的官,肯定就离不开酒色。都兰贪钱贪得多,喝酒喝得也凶,女人更加是来者不拒。他对女人的要求只有两点:一女人;二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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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食其端起马奶酒闻了一下:“好酒!”一饮而尽。

侍女又给斟酒,他又一口干了:“好酒!”一连十几杯。可把都兰高兴坏了,握着郦食其的手感动的说:“想不到秦人中也有这样的英雄好汉!”

郦食其拍桌子火了:“我们秦人的酒量本来就比匈奴人强得多。”牵扯到国际争端了,都兰也急眼了:“你们秦人重文轻武,身体很差,酒量也一定不好。”

郦食其冷笑道:“我们秦人是文武全才,又有学问,又能打仗,酒量也好得很。”都兰瞪圆眼睛:“你要是不服气,我们来比比。”

“比就比——”

两人推杯换盏,一口一个喝了有四坛子马奶酒。郦食其酩酊大醉,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还好,都兰及时提醒了他。

“你们——秦国完了——用秦人的话讲——内忧外患——快亡国了,不如你投降本将军,本将军在大单于面前保举,管保你荣华富贵!”

郦食其翻白眼:“我实话给你说吧——陛下已经调集了关中的二十万大军来助阵,将军你绝对进不了北地郡。” “胡说八道,秦国已经没有兵马了,你吓唬老子,你敢对长生天起誓吗?”都兰笑的前仰后合。

老子不认识长生天?

长生天是谁?贵姓?

“哈哈哈哈——”郦食其比他笑的声音还大:“将军都快死了,还口出狂言,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啪!”匈奴人的粗鲁性子爆发了,都兰站起来揪住郦食其的脖领子:“你敢侮辱我?不怕死吗?”

郦食其冷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将军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都兰瞪着眼睛吼道:“我有什么处境?我的处境好的不得了,用不了一个月,我就能进入关中,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哼哼,我看是身败名裂吧。”

都兰怒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把将郦食其扔在地上:“好好的喝酒,为什么要激怒我?”都兰哇哇大叫,像一头发狂的黑熊。

郦食其叹息道:“我可是看在你很能喝酒,敬佩你是个英雄好汉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的,没想到你这人不知好歹,可怜,可怜,一代名将,就要死了!”说着就往外走。

“回来,话没说清楚,你不能走!”都兰拽出鱼肠剑挡在面前。

郦食其一脸不屑,迎着匕首走过去:“我先走一步,将军随后跟来。”

都兰愣了一下,突然大笑着收起匕首:“你这个秦人真是奇怪,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吧,好吧,我们坐回去,你说说,我为什么活不成了!”

郦食其大刺刺坐下来,指着都兰道:“要我说也可以,两万金先付!”

都兰这辈子还没被人敲诈过,没想到今儿出了个胆大的:“要是说的有理,别说两万金十万金也没问题?” 郦食其道:“你是不是奉了大单于的命令来接替冒顿指挥的?”都兰心说,地球人都知道,用你说。

“废话!”

郦食其道;“这就是了,将军的凶险就在这里,太险了,太险了,简直险到了极点!”

“怎么险到了极点?”都兰有点被他唬住了。

郦食其喝了杯酒:“我知道你们匈奴的大王子和小王子争位,你是偏向着小王子的,这次你来替换冒顿,也是阙氏的意思。可你想过没有,将来谁能坐上大单于的宝座还不一定,万一你下错了住,怎么办??”

“这跟打仗有什么关系?”都兰冷笑。

“竖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来军前替换,冒顿肯定恨你入骨。本来嘛,到手的军功被你抢走了。我要是冒顿,将来得势一定让你好看。” 都兰点头:“这倒是,可大单于的命令也不能违抗!” 郦食其道;“所以说你很危险,你再想想,如果你在北地城下打了败仗该怎么办?情形就更危险了。阙氏等着你立功羞臊冒顿,你给她丢脸,她铁定恨你;冒顿等着你出丑,他好东山再起,一定会借机在单于面前中伤你;而大单于为了挽回面子和父子亲情,一定会——嘿嘿——杀你泄愤。”

都兰后背差点湿透,但仍嘴硬:“我是不会战败的。” 郦食其撇了撇嘴:“敢问你比冒顿的武功如何?”

都兰咂嘴:“这个,似乎差点!”

郦食其抚掌道:“那比他的学问好?”

都兰摇头:“冒顿王子是很有才学的,我不认字!”

郦食其又说:“那么在军中的威信和号召力总比冒顿要强点吧。”

都兰差点哭了:“那就更比不了了。”

郦食其也差点哭了:“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凭什么打胜仗?冒顿在北地城下尚且铩羽而归,你能取胜吗?况且,这一月来,我国陛下,已经从关中调集了大量的士兵和粮草,就算不胜,也不至于落败,顶多是个拖延。将军,你没有粮草,如何拖得起呀?!!”

郦食其心说,你干脆去死算了,这完全是凭着对领土和金子的一腔热情在打仗吗?要不是国内大乱,今儿非灭了你不可!

冷汗已经爬上了都兰的额头,他忽然惊呼道;“坏了,那我不是死定了,这,这个怎么办?”

郦食其伸出一只手:“金子,两万金,兄弟替你扛了!”

郦食其这黑话,都兰听不懂,握着他的手说:“金子不是问题,走的时候你就带上,问题是你怎么救我!”

郦食其道:“口说无凭!”

“这个给你!”都兰把写着十万金的羊皮礼单还给郦食其。

“这怎么好意思,这是陛下赐给你的,我怎么好,这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你要是能救我,匕首也转送给你!”都兰是真的害怕了。

“好,够义气。”郦食其一拍大腿:“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大胆的往前走吧。哈哈。”

都兰急道;“怎么做?”

郦食其道;“你现在撤兵回去——”

郦食其不让他插嘴:“回去之后,对大单于说,秦朝已经调集了重兵前来,战机已经错过了。大单于为了把王位传给小儿子,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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