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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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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中的杨喜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喊:“杨将军不要惊慌,老将来也!”原来是桓齮亲自压着大军赶来救援。两路兵马合成一路同埋伏的淮南兵杀在一起,淮南兵的数量急剧减少,呐喊声越来越小,秦兵却逐渐的稳定了下来。杨喜发现,这路伏兵原来并没有多少,他拍着大腿着急的喊叫:“糟了,上当了,让英布那厮逃跑了。”突然,濒临覆灭的伏兵突然弯弓向两边的芦苇塘射出了上百只火箭,火箭像一片片萤火虫般飞进芦苇塘。风吹芦苇,火势登时就燎原开来,呼啦呼啦的火光像一面面赤色的旗帜迎风招展,黑滚滚的浓烟呛得人喘不过起来,整条大路,眨眼间成了长长地火轴。
“撤退,赶快撤退,快走!”桓齮下了命令,他知道英布这次又算是逃过了一劫,追不上了。
英布狼狈逃回大营,清点一下人马,发现跟随他出征的战士,剩下了只有不到一百人回来多名都尉以上级别军官战死,心中不禁悲凉。不过,他嘴上可不服输,不但不服输,反而大声吹嘘鼓舞士气,说什么这次出击已经挫了秦军的锐气,让秦军亡魂丧胆了,说什么淮南大军就要反守为攻了,一些不切实际的谎言。英布这招,看似愚蠢实际上还是有用的,军官他骗不了,骗骗那些大字不识的士兵还是没有问题的。幸存下来的淮南兵听到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不禁热血沸腾。
审食其和曼丘臣联袂而来求见英布。鉴于这次战斗中两人表现异常突出,英布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两人非常客气。审食其落座后开门见山的说:“大王,末将有一个计划想说给大王听听?”英布心想,这小子不简单吗,淮南军只剩下四万老弱病残了,他还有计划?“好,说来听听!”只要不是投降就行。英布这人和彭越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彭越患得患失,做大事而惜身。英布则不然,他是真正的亡命徒,打仗对他来说不但只为了获得名利和权势,也为了享受杀人的快乐。所以,他会支撑到只剩下一兵一卒。
“大王,我们一定要联合齐王灌婴,否则,天下没有人可以挽回您的败局。”审食其弯着腰说。这话说的直爽,英布也没生气,只是沉吟道:“眼下的形势,灌婴也一定看清楚了,秦二世根本就是容不下我们这些异姓王,一定要杀之而后快,他不起兵早晚灭顶之灾也会轮到他的脑袋上,与其被动的死,不如轰轰烈烈的拼上一把。寡人打算派人去游说灌婴,许他事成后称帝,你们说怎样?”
曼丘臣道:“这样当然最好了,可是,我军眼前最要紧的问题就是募兵和粮草两件事,我和审将军已经商量过了,有一个办法,可以迅速的招募到兵马获得足够的粮草。”英布眼前一亮:“快说,是什么办法?”
审食其道:“秦军暂时不宜招惹。所以我们要从附近的老百姓身上下功夫,明天开始,我和曼丘臣将军没人轮流带着一万兵马,扫荡附近的村落乡镇,把所有的青壮年都抓起来强行入伍,所有的粮食都收集起来,剩下的没用的人口一律烧杀,免除后患。”
异姓诸侯 第十三章轻举妄动
{各位书友,首先恭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英布是个恶毒的军阀,心中只有胜败,从没有过百姓,大声称赞道:“好计,好计,你们两个真是忠臣,如果寡人这次能平安渡劫,一定要重赏你们二人”
王竹越来越像个皇帝了。他正在看战报。
房间里堆积的战报和奏章像一座小山。
王竹最关心的除了淮南的战报,还有一份来自匈奴。李德阳在信里说,东胡人越来越过分了,前几天因为一点小事,居然要求匈奴割地赔款,匈奴的大臣都非常气愤,可是,没人敢说话,因为冒顿平常表现得太窝囊了。此事正在紧密的磋商之中。
王竹看完了战报把竹简合上就陷入了沉思。本来匈奴和东胡人开战,这是消灭匈奴人最佳的良机,一旦错过了,匈奴人就会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地步,控弦战士三十万,那是非常可怕的,单以战斗力来计算几乎相当于中原的一百几十万兵马,实在是心腹大患。要克制冒顿的崛起,只能抢在东胡人灭亡之前,可是眼下英布未灭,灌婴尚在,如果对匈奴用兵,难保不会演变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最后谁能占到便宜还不明朗。
“灌婴,灌婴——”王竹越想越烦,齐国在东风紧邻辽东。辽东现在还在匈奴和韩信的控制之中,万一解决不好,灌婴一气之下投降了匈奴,那可糟糕透顶了。从战报上看来,英布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可是灌婴比彭越和英布更厉害,所处的位置更重要,万一他和韩信联合,秦国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失去东南的半壁江山。
“来人,来人,传随何来见驾!”
随何是聪明人,王竹一召见他,他就已经猜到了皇帝的用意,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聪明人一般都会这样。
“随何,这次朕召见你是有件大事需要你去做的!”其实王竹还没有完全想好,他犹犹豫豫的说,一边说一边沉思。
随何一猫腰:“臣为陛下办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王竹点头道:“朕有几句话想问你,你要实话实说?”
“是,陛下。”
王竹心想,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了聪明人,像随何这样的人才,只怕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了。王竹问道:“你对彭越和英布的叛乱有什么看法?”
随何已经猜到王竹会问这个问题,连忙把准备好的斟酌好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陛下,彭越和英布,大逆不道,举旗叛乱,让刚刚安定下来的黎民百姓重新的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两人实在是罪该万死。陛下您秉承始皇帝之志,锐意平叛,利国利民,这是不世之功,可是,臣也有些忧虑——”
王竹心中一动,心想,随何这小子的马屁功又有精进啊,说的我心花怒放的,问道:“你有什么忧虑?”随何道:“虽然陛下为民除害功德无量百姓们都拍手称快,可是,只怕有人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加上有人挑唆,怕是会作出什么于社稷不利的事情——”王竹眯缝着眼睛盯了他一眼,盯的随何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说,这杀人狂魔不是要翻脸吧。还好王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沉吟道:“你说清楚点,到底是谁唇亡齿寒了,把名字将出啦,朕恕你无罪。”随何苦笑道:“陛下,就是齐王灌婴。”他回答着,心里却想,其实你早就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故意装傻罢了。
王竹重复了两遍:“齐王,齐王——朕问你,假如齐王也像淮南王和梁王一样造反,是不是能够很快地平定。”随何意味深长的摇头:“这个恐怕非常的困难了,陛下千万要小心了。”王竹脸色一沉:“你是说朕的军队打不过灌婴?”随何连连告罪:“臣不敢,臣不敢,臣只是说,齐王不同于梁王和淮南王。”
王竹摸了摸下巴说:“怎么个不同?”随何道:“齐国的地理位置非常的敏感,而且,齐王以前是刘季的手下和军中的很多将领例如周勃、王陵等人关系密切,如果齐王叛乱很可能向北和燕国结盟,那样的话也就等于投降了匈奴,匈奴人现在势力很大,已经拥有了控弦战士十四五万,这是个可以令中原亡魂丧胆的数字,令陛下您也寝食难安。齐王北投燕国,南下可以攻取韩国和梁国以前的土地,这里还残余着彭越的旧势力,很可能被齐王所利用,如此一来,荥阳以东,纵横东西千里的土地将不复为国家所有,或者沦陷于匈奴铁蹄,或者成为齐国的疆域,陛下您还有可能进一步丧失以往楚国的所有领土,唯一可以保存的只有秦国的故土,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竹道:“你在危言耸听,最起码朕还可以保住魏国、赵国的领土吧。”随何道:“假如齐王得到了匈奴人的支持,匈奴人一定会从上谷、马邑、平城、云中、九原、右北平这些地方强攻赵国和秦国本土,陛下您当然会救援本土,而放弃赵国,赵国被破,魏国还能保得住吗?河内还能保得住吗?臣得意思,齐王绝对不能叛乱,降服匈奴,否则,大秦的函谷关能否保得住都还很难说呢!”
他说的这些王竹已经想到了,不过没有想的这么细致,听完之后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听你的意思,匈奴人根本没有办法对付了!”随何道:“也不是,对付匈奴人臣有个主意。”王竹道:“说来听听!”随何道:“我们可以‘以夷制夷’用蛮夷的势力来克制蛮夷,陛下不要忘了,您的岳丈可是大月氏人,他们和匈奴人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王竹差点笑出声来:“以夷制夷!”心想真亏你想得出来,这不是慈禧太后那老娘们用的昏招吗?原来是从你这里来的。随何不知道王竹的心思,还在那里强调:“没错,就是以夷制夷,这是个完全的法子,如果运用的好,一定可以成功。”
王竹假装惊讶的站起来说:“那我们就不用害怕齐王造反了。”随何面色大变,猫着腰说:“陛下齐王是忠臣,齐王是不会造反的,他从来没想过造反,以后也不会造反的。只要齐王不造反,衬得计策就一定可以消灭匈奴夺回辽东,可是,如果真的反了,那方才说的话可以直接作废了。”
王竹心想,这番话也和我不谋而合了,这个随何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王竹装糊涂“你这是什么意思,朕怎么有点听不懂了。”随何心想,你这小子跟我装傻充愣,嘴里就解释:“陛下,齐王就像是一把尖刀,陛下一定要掌握这把尖刀,用它来杀人,千万不能把刀子留在身后,用背对着他。”
王竹冷笑道:“你是谁他会照着朕的背部捅一刀。”随何结结巴巴的说:“假如梁王和淮南王没死,也许不会,可是现在,现在就不好说了。”王竹冷哼了一声,盘腿坐了回去,冷峻的看着随何:“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做?”随何道:“对付齐王,只有两个字,舍此之外,别无他法。”王竹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招,指着他道;“快说,朕有重赏。”随何点头哈腰的笑道:“这两个字就是‘安抚’”王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堆在那里打量他,有气无力的说:“怎么安抚?”
随何道:“安抚倒是不难,可陛下一定要快,如果迟了也许就来不及了。”王竹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随何道;“听说淮南王英布已经穷途末路了,陛下您如果是英布会做什么打算。”王竹道:“我投降!”随何道:“那如果不投降呢!”王竹气道:“我上吊!”随何道:“不上吊呢?”王竹道:“抹脖子跳井,想死还不容易吗?”随何哭笑不得的说:“假如英布他不想死呢。”王竹道:“这只怕由不得他吧,桓齮和王陵樊哙的大军已经把他牢牢的盯死了,他没有粮草没有士兵早晚也是个死。”
随何摇头道:“这倒也不见得,以我之见,反贼英布还有一招活棋可以走。”王竹恍然道:“你说他挑拨灌婴造反,让灌婴南下解救他。”随何道:“假如灌婴造反,北上投降匈奴,南下兼并西楚,和陛下您隔着鸿沟平分天下,实在是上上策,如此一来,不但英布可以获救,只怕桓齮的几十万将士,也要惨死了。”
王竹道;“淮南还有王陵的三十万大军。”随何叹息道:“您觉得王陵有可能是英布和灌婴的对手吗?淮南一带都是楚国的故地,那里民风彪悍,百姓向来不愿意屈服于秦国的统治,奇…书…网一定会跟着灌婴造反的,王陵樊哙一定会战败的。”
王竹叹息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英布一定已经派人去齐国游说灌婴了?”随何道:“这是一定的,所以您要早作准备。”王竹笑道:“总不能让朕亲自到齐国去给灌婴当人质吧。”随何道:“当然不用,因为有一个人比陛下您更加的合适。”王竹真的糊涂了:“谁比朕更加的合适?”随何道:“就是——陛下您还记得灌婴上次从齐国带回来的田广的姐姐,齐国长公主田沼。”王竹想了下有点印象:“记得,记得。”心想,好像是个大美人,这些日子太忙了,也忘了用了,不然早就给推倒了。
“陛下可以把此女赐给灌婴为王妃,在多赐一些金银珠宝,另外把彭越的土地割让一些给灌婴,灌婴一定不反。”
王竹断然道:“绝对不行,田沼是田广的妹妹,旧齐国的王室子孙,在齐国人的心目中拥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假如她做了灌婴的妻子,那么齐国人一定会死心塌地的归附于灌婴,他的势力就太大了。”
随何笑道:“齐国人再怎么拥护灌婴,也不会像拥护田广那样吧。田广田荣都死在了陛下的刀下,灌婴又能有什么作为,您不妨想一想。”王竹一想也对:“可是,这样就能让灌婴不造反吗?”随何道:“灌婴知道田沼的身份和重要性政治价值,陛下您把公主嫁给他也就是完全的信任他,而且还割地给他,就是没有削藩的意思,那么您任何话也不必再多说了,灌婴一定会拒绝英布的使者,从而对您忠心不二的。”
王竹心想,这个随何果然是有些本事的,点点头道:“那很好,那很好,既然你说的头头是道,朕就按照你说的做,这样,派你去做赐婚使,前往齐国,你愿意吗?”随何毫不迟疑的说:“臣深感荣幸。”王竹道:“派别人去,朕还不放心呢,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比较能够权衡利弊,赐婚使没有比你更加合适的了。”
随何道:“陛下是千古明君,臣一点也没看错。”王竹心想,这马屁拍的可有点太突兀了,一点也不高明,半开玩笑的问:“这话从何说起呀?”随何认真的说:“臣听说田沼此女生的花容月貌,世所罕见,最难得的是她天生异香,男子闻了就会昏昏欲醉,飘飘忽忽想要成仙乘风,妙不可言,别人对她都是翘首以盼,没想到大王对她弃之如敝屣,毫不可惜,所以臣说大王实在是有道明君,前古未有。”
王竹差点昏过去,心说,这些事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妈的,老子后悔了行不行啊。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虽然可惜,也只能作罢,王竹故作慷慨的说:“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那怕她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朕的江山来,不过就是沧海一粟。这个,这个,朕还是拎得清地!”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随何此刻已经不是拍马屁了,他真的很佩服王竹,心说,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的英明,视美色如粪土。他哪里知道,王竹这会儿把肠子都悔清了。听随何的口气,田沼俨然就是个“香妃”呀!
王竹跟着又补充了一句:“田沼也是个可怜人,假如灌婴辜负了朕,朕还是要把她接回来的。”随何假装没听见,连声说:“臣这就下去准备了,请陛下放宽心。”王竹道:“对了,你觉得需要多少贺礼,就对萧何说,朕这里不怕花金子,随便拿,随便用。朕视钱财如粪土。”这一点随何早就知道了。
随何到门口又被王竹叫回来了:“关系重大,只许成功。”随何重复了一遍,表情严肃的退出了大厅。
异姓诸侯 第十四章日本游客
一夜狂风怒号清晨,随何起床向东方一望,满天的阴云一夜之间被吹得烟消云散。湛蓝湛蓝的天空,连一丝游云都没有,眼下虽是早春二月,气温却还很低,太阳是慢吞吞的升上天空的。东方一片金碧辉煌的彩霞,像箭一样射向天空,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渐渐地,太阳照在身上,有些暖意了。
随何伸了伸胳膊腿,换了一件新衣服,出门去见萧何。他要给齐王灌婴挑选一些礼物,这些事情要靠‘少府’萧何来完成。
在路上随何碰到了不少熟人,秦矮、秦射、章平、章义、甚至吴芮父子,这些人都趾高气昂,对他视而不见,随何一一的上前拱手问安,心里却是老大的不服气:等爷这次从齐国回来,就轮不到你们神气了。
萧何住在咸阳城北一处高宅大院内,大院青砖青瓦,浑穆古朴,庄严气派,听说以前是大秦丞相李斯的府邸。到达那里之前险要经过一片庙宇,正是二月初二的日子,赶上这里庙会。四面八方的人都来做买卖,观光赶场,非常热闹。
随何今天心情好,两眼东张西望的不够使唤。
看着看着随何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四平八稳的坐在墙角的蒲团上,面前一张案几,案几旁竖着一个白布的幌子,上面写着几个黑漆的大字:“王半仙。看相算命测字。”随何走过去了,又退回来,夹在人群中低头冥想,突然他哎了一声,抬起头来,自语道:“原来是他。”
随何正要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几个长相怪异的人来到了挂摊前,伸手要算命,这几个人长着黄色的头发,眼窝深陷,隐隐的有股子羊膻味,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那几个人离开,随何就在一旁的茶水坛子旁要了一碗茶,哈着白气,慢慢地等。终于,过了半个时辰,那几个人才起身慢吞吞的走了,是两男一女。男的魁梧彪悍,女的娇嫩爽朗面貌白皙。
随何一屁股坐在卦摊前,拉住王半仙的手,开口就说:“好啊你,你还敢回来。”那人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待看清楚了随何才稳定下来,抽回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颤声道:“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景尚田,果然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随何压低声音说:“你这个方士,听说你跟着徐福逃跑了,怎么还敢回咸阳来,你是找死不是?” 景尚田的瘦长脸,由猪肝色变成白色,渐渐地有了些血色,可以微笑了。这人白面有须,仙风道骨,远看潇洒飘逸,身材单单瘦瘦,眼睛眯成一条缝,眉毛淡淡,像云雾一样高远淡定。说话细声细气,神神秘秘的。
景尚田捋了捋长须,眼睛瞥了瞥四周,趴下来,凑到随何耳朵上说:“我这趟回来是奉了圣旨的。”随何大惊失色:“是秦二世陛下诏你回来的吗?”景尚田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摇头道:“咱两儿交情深厚,我也不瞒你了。秦二世算什么东西,我这趟是奉了天皇的圣旨过来的。”
随何吃惊的问:“天皇,谁是天皇。这,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你怎么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景尚田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天皇就是我们倭奴国的天皇陛下,嘿嘿,实话对你说了吧,就是以前的徐福大人。”
“徐福当上皇帝了!”随何蹭从地下站了起来,引来路人一阵侧目。
“坐下,你给我坐下。”景尚田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随何脸一红又坐下来,景尚田接着说:“听说你最近混的不错,在秦二世手下当差了,小弟我有事相求?”随何苦笑道:“你不是得道成仙了吗?求我干什么?”景尚田骂道:“屁话,所谓的得道成仙都是屁话,当了皇帝却是千真万确的。你到底帮不帮忙?”随何皱眉道:“你说吧。”景尚田道:“我这次回来是要寻访我们小公主的。”随何看着他:“说下去,什么小公主?”景尚田怒道:“小公主就是天皇,也就是徐福大人的女儿。”
随何冷笑道:“这我可帮不上忙,我又没见过你们的小公主。”景尚田道:“也不用你见过,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就在昏君秦二世的身边,你能否帮个忙,让我和公主见上一面。”随何吓了一跳:“你们——公主,叫什么名字。”
“徐灵儿!”
随何恍然道:“原来就是她呀!”跟着又问道:“徐福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你们不是去寻访长生不死的弹药吗?有消息吗?”景尚田摆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了,这里密探很多,不宜多说。至于长生不死药吗?已经有点眉目了。”
随何不解的问:“你方才不是说,都是些屁话吗?”景尚田挥了挥袖子道:“本来就是屁话,你跟我回馆驿,我自会给你说清楚的。”
随何越听越迷糊,也越听越有趣,赶忙帮他拾掇卦摊,跟着他一起回到了位于城北一个弄堂里的馆驿中。这馆驿绝不寒酸,算得上豪华。到处是飞檐翘角,重檐叠瓦、拱门垂花,两三排房舍都窗明几净,典雅整洁。随何随口说了句:“你小子发了。”景尚田流里流气的说:“这算什么,厉害的你还没看家呢。”快走几步跨上木质的台阶,推开了其中一间的大门。屋内立即飘出一阵花香脂粉香。
有三五名俏丽的婢女站在屋子里听候吩咐,景尚田随便挥了挥手,婢女就退了出去。随何笑道:“倭奴国,果然很气派,果然很气派呀,看来徐福混的真是不错。”一进屋景尚田就脱掉了长衫,换了一副腔调跟他说话,比比划划的喊道:“别徐福徐福的,那可是我们天皇陛下,今世不同往日了。”
随何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坐下来,冷笑着说:“你不是求我办事儿吗?要是你不说清楚,那么我就不帮忙了。”景尚田坐在他对面捋了捋袖子,急道:“别呀,大哥,我这事儿除了给你说,就没别的办法了,事成之后,亏待不了你的。”
随何向前探了探身子问:“怎么个亏待不了?你倒是说说看。”景尚田伸出一根手指道:“十万斤黄金如何?”随何嘿嘿笑道:“徐福果然是发了。你我他都是老相识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开口吧。不过,我要先知道徐福是怎么当上皇帝的,然后才决定答应不答应!”
景尚田面带难色的说:“你这不是有点无赖吗?”
随何道:“不愿意的话,告辞了。”景尚田一把把他摁在地上:“好的,我答应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想了一下,接着说:“那一年,天皇陛下不是找来了三千对童男童女,说要去海外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台。说那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如果能找到那几座仙山,就可以从神仙手中取得长生不死的仙药。当时的始皇帝相信了这番鬼话,特意赏赐了天皇陛下百万斤黄金,还有三千战士,二十条巨**船,向东方大海进发。你知道所谓的长生不老的仙药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皇陛下出发了一年毫无所获,始皇帝便派人来催,天皇陛下害怕了,就编了一套谎言,说海上有大雨阻挠他接近仙山,始皇帝相信了天皇陛下,于是又派了以前士兵拿着弓弩上船射杀大鱼。天皇陛下没法子了,整天愁眉苦脸的,就在这个时候,转机出现了,我们的船遇到了海啸。七天七夜的狂风巨浪啊,几十丈高的浪头铺天盖地的过来,二十艘船当时沉没了三艘,秦国派去的指挥官也被海浪卷入了大海死于非命了。其余的几十只大船,被海浪冲到了一个岛屿上,天皇陛下以为真的找到了仙山,高兴地不得了,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岛上早就有人居住了。天皇陛下心灰意冷,想回秦朝去又不敢,只能在那个岛上住下来。由于秦国的军队失去了主帅,天皇陛下也就成了军队实际的主帅。导致天皇陛下不敢回国的原因还有一个——嘿嘿——你猜怎么回事儿?”景尚田说到这里就哂笑不止。
随何没想到徐福出海后遇到了这么多的波折,连忙问:“怎么回事儿?”景尚田叹了口气说:“问题就出在那些童男童女的身上了。这些童男童女出发的时候都是十五六岁,在海上漂泊了一两年后就是十七八岁,都是豆蔻年华春花秋月了,男的长的白嫩俊俏,女的生的花枝招展,争天耳鬓厮磨,久而久之,很多人就生出了情愫,竟然,嘿嘿,竟然,这个,做出了苟且之事。九成九都成了妇人,你想这样子回去了,始皇帝还不剥了他的皮。可是长期在荒岛上住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我给陛下出了个主意!”
他顿了一顿,喝了口茶:“我们的船上本来就有三四千秦国的兵马,加上那三千童男总兵力差不多七千人马,武器精良,粮草富足,装备一流,这个条件在当时的荒岛上可以说能横着走了,整个岛屿上的总人口最对也就是五六万人吧,而且分布的很不均匀。我们组织了一只很客观的队伍,凭借着秦国的精兵强将,消灭了当地十几个土著势力,很快就统一了整个岛屿。秦朝回不来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地盘,我们这些人就建议天皇做皇帝。天皇觉得只做皇帝顶多也就是和秦朝的皇帝平起平坐,那样不过瘾,于是就在“皇”字前面加了个“天”字,表示比秦朝的皇帝更加的尊贵。倭奴国经过了一番繁衍,如今已经有了几十万的人口,军队超过三万,楼船百艘,势力横扫周围所有的岛屿,很多的小国都要去朝拜的。”
景尚田越说越得意,忍不住嘿嘿的奸笑起来。
随何暗暗地皱了皱眉头:“原来如此,倒也是一段佳话,不过徐福接了大秦的兵马得到疆土之后理应归并大秦,不应该自己占有。”景尚田骂道:“屁话,屁话,你真是太迂腐了,秦朝的土地还不是从周朝抢来的,自古以来,天下为有能者居之,不是他姓赢的一家的,我们天皇早就有心来中原做做皇帝了。”
随何心中非常不屑,心说,徐福搞了两三万兵马,就想把手伸到中原来,简直有点太自不量力了。
“你到底想求我什么事情?”随何隐隐的有些担心。景尚田放下茶杯,转过来凑到随何身边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看到了吗,就是帮这个忙。”随何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景尚田笑道:“你把我引荐给秦二世!”随何愕然道:“你是想死了还是怎么的,你知不知道,你和徐福逃走了之后,始皇帝勃然大怒,把咸阳一代的方士全都给宰杀了{焚书坑儒},你还要送上门去找死。”
“被杀的都是没本事的,有本事的人是不会死的,不但不会死,而且还会大富大贵,怎么样干不干?”
随何眼珠一转,试探的问:“那么我应该怎么引荐呢!”景尚田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嘿的举起手掌上的锦盒说:“看到了吗,秘密就在这个盒子里。”随何道:“这个盒子里有什么?”景尚田道:“有什么?这就是长生不死的仙药。”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粒紫黑色的药丸,散发出一缕缕的甜香。
“你就对秦皇说,始皇帝当年派去寻找不死仙药的人回来了,而且带来了仙药,让他接见我,我会趁机提出把徐灵儿公主带走,就说要把她奉献给神仙。哈哈。”景尚田说的轻轻松松,好像秦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或者供他戏耍的猴子。
随何盯着那丹药看了半晌,问道:“这真的是长生不死的药丸?”景尚田摇头:“我也不太知道,这是天皇陛下所赐,应该就是吧。”随何冷笑道:“那你们的天皇陛下有没有吃下去一颗,他自己有没有变老。”景尚田支吾道:“这个,长生不死的仙药只有这么一颗,天皇想念自己的女儿,所以用它来交换女儿,是不曾吃过的。”
随何心想,这药丸可能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一粒毒药,他试探着说:“这个没问题,我可以把你举荐给陛下,可是,我还有一件事儿想要问你。”景尚田大喜:“问,你问吧!”随何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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