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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 冯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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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过梅超风,正要撩起眼前的珠帘,似是想到什么,手停在半空中,淡声说道:“你武功近日无甚起色,而且内功根基不足,你去找灵风玄风,让他们指导你武功。”他对徒弟在生活琐事上虽然纵容,但该严厉的时候也是十分严厉,丝毫不容他们有马虎的地方。他黄药师的徒儿,怎能如此不中用!
梅超风闻言,神色微愣,低头轻声应道:“是,师父。”心中却是难过,她也想把武功学好,让师父以她为傲。可是,她练剑的时候总想着师父舞剑时的模样,很容易分心!
黄药师看着她低下去的小头颅,微微蹙眉,然后问道:“超风,可是心中有事?”
话一问,心中不禁又一哂,这姑娘家的心事,他一个大男人也无法为她解惑。于是又补充说道:“你若心中有事,可向你师母倾诉。你师母对你,也颇为关心。”起码,除了瑶光,他还没见过冯蘅会为哪个人付出那么多的关心。
梅超风听了,头低得更下,上齿用力咬着下唇:她是心中有事,但她如何找师母倾诉?!
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抬起头看向黄药师,“师父,超风心中无事。我日后定会加紧练功,不让师父失望!”
黄药师轻轻点头,“你有这样心思就好。”然后撩起珠帘,目光落在床上养病的冯蘅身上,再也无暇回头看梅超风一眼。
梅超风看着黄药师,脸上神色又黯下去,失落地转身退出了房间。
黄药师看着那双与他对视的星眸,一愣,随即笑着上前说道:“阿蘅,你今日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冯蘅微微一笑,抱着身上的暖被坐起来,“你清晨时不是说今日要指导灵风武功的么?”
黄药师坐在床侧,拉起她的手腕,修长的指搭在她的脉门上,说道:“灵风悟性极好,花不了多少时间。”他的三个徒弟,灵风天赋最好,玄风其次。
冯蘅垂下眼看着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指,轻咳了两声,又说道:“我今日感觉很不错,我想,明天应该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
活蹦乱跳?黄药师扬起眉,微微失笑,“我倒还没见过活蹦乱跳的冯蘅呢。”他松开了探她脉搏的手,黑眸带着喜悦,说道:“果然是好了许多。”
冯蘅微笑着“嗯”了一声,又说道:“近日都躺在床上,我闷坏了。药师,咱们下盘棋可好?”
黄药师看着她,抬手轻触她的侧脸,微微摇头,“不好。下棋太伤神。”
冯蘅闻言,端正了坐姿,状似正色道:“黄岛主难得有半日清闲,怎的不让冯蘅好好伺候着?这样吧,黄岛主若是怕冯蘅伤神,那你便让子吧!”
黄药师见她今日气色确实不错,黑眸透着无比的喜悦,但却还是摇头。
冯蘅美丽的脸整个垮掉。他不禁轻笑出声,笑声带着暖意和愉悦。这就是在家人面前的冯蘅吧?虽然善解人意,但生病的时候会撒娇会耍赖。
他握紧她的手,略带歉意地说道:“阿蘅,若不是为《九阴真经》,你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冯蘅打断,她微微笑道:“药师,你我不分彼此,我既知你心愿,当然要助你达成。”
黄药师清润的眼看着她,并不言语。
她又微微一笑,偏着头,任一头青丝自由地散落在床上,接着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从周大哥手中骗来《九阴真经》虽是为你,但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周大哥这般纯良的人,却被我所骗,唔——这场病就当是上天给冯蘅的惩罚吧,药师你无须自责。”
黄药师定定看着她,忽然轻笑起来,伸出长臂环过她的肩膀,抱住她,然后两个人往床上倒。
冯蘅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一僵,这大白天的……他想做什么?
只见黄药师嘴角勾起,向来冷清的目光此时变得有些暧昧,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阿蘅,你很紧张?”
“……不紧张。”她舔舔唇,笑得有些牵强,“只是药师,现在还没天黑。”
感觉到她的僵硬,黄药师垂下眼,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应道:“嗯,确实还没天黑。”
见他并无放开她的打算,她眨了眨眼,又笑问道:“黄岛主近日似乎十分忙碌,今个儿难得闲暇,就让冯蘅陪黄岛主到桃林中散步可好?”
黄药师翻了个身,但仍旧将她锁在怀中,闭上眼懒懒地说道:“不好。阿蘅,你今个儿气色不错,我难得腾出一个午后,想要在房中……”
“我不要!”他的话被迅速打断。
他张开眼,侧首,缓缓地将视线定在她的小脸上,神色有些不悦。
……她抬着头,眨巴着眼,神情很无辜地看着他。
他又轻哼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让两个人更加贴近。微眯着眼,将鼻尖凑向她的脖颈间,轻嗅着,“你身上什么香味儿?”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身体顿时一阵轻颤。
“哪、哪有什么香味儿?”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却徒劳无功。
黄药师腾出一只手将她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捉住,挑起了眉,“这么害怕我靠近?嗯?”尾音上扬,带着些许邪气。
“……”冯蘅抬起头,看着他。对两人之间的亲密,其实她心中是欢喜的。只是……只要一想到那一夜,他在她身上所做的种种,她心中就忍不住有种想逃的冲动。
那一夜……那一夜,他灭了烛火,随即重重地回吻她。而双手的动作亦是愈来愈放肆,将她的中衣脱下,吻上她柔润的肩,低笑道:“阿蘅,这可有让你稍微放松些?”
“唔……”她呼息急促,几乎不能出声,只能攀附着他,跟着他的节奏。
感觉到他光裸着的身子压了下来,她猛地一震,这样的肌肤相亲……蓦地,她的身子迅速窜过一阵颤栗,她不断喘息着,“药师,慢、慢一点……”
谁知她的求饶只换来他愈来愈放肆的举动和炙热的吻,不行,太刺激了!细碎的呻…吟不由自主地在她口中逸出,“药、药师……太勉强了……”
“嗯?吃不消么?”他顿了一下,额头抵着她的,低哑着声音问道。
“我、我……”这样的极致,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又滑至她的腰间,然后往下……再往下……
虽让她有些吃不消,但这样的肌肤相亲,她心中却是欢喜不已的。这种夫妻之间的亲密乃是天经地义,她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反而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他的嘴。她的双手也胡乱在他身上摸索着,柔软的身子配合着他的举动。
“药师……”破碎的呼唤在她的口中逸出。
“阿蘅……”他的声音沙哑不已,显然已被她撩动了情…欲。他低喘着气,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薄唇在她的红唇上轻启,“阿蘅,你忍忍。”
忍?忍什么?她喘息着正要问话,蓦地一阵突如其来的不适,她不禁闷哼了一声。
“阿蘅?”他气息不稳,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那双扣着她腰肢的手便放开了,来来回回来爱…抚着她细致的肌肤。
她双手攀附在他的肩膀,忍住要将身上的男人踹下床的冲动,细细地吸着气。她身上的男人僵了僵,然后轻吻着她的眉她的眼……
“这……”她吸着气,好痛,痛到她忍不住张口咬上他的肩膀。
他又僵了僵,然后双臂抱紧她柔软的身子,不断地轻吻着她的发,柔声安抚,“阿蘅,这种事情,总是会渐入佳境的。夜,还长着呢。”
她闻言,松开了咬着他肩膀的牙齿,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红唇回吻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可是……她只听到前面的渐入佳境,却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夜,还长着呢!
那夜她再次醒来时,是半夜。
黄药师长发披散,半躺在床上,手里则把玩着一条眼熟的手绢。“药师,你在做什么?”
黄药师侧首看向她,只笑不语。不知怎的,总觉得烛光下的他笑得有那么一点儿的不怀好意。
她一怔,双手撑起身子,看着他手中的手绢,“这不是我那日在古墓中给你的手绢么?”那日她本是要他蒙上双眼的,但却被他收了起来。想起那日他为她驱毒的情景,还有上半夜经历的,她脸一红,想将他手中的手绢拿过。
谁知他却抬起手,避开她的动作,笑吟吟地说道:“阿蘅,这手绢确实是你给我的,不过,眼下可不能还你。”
为什么?她正想问,只见他蓦地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她眼睛睁圆了,瞪他,“药师,你做什么?”为什么要点她穴道?
他朝她灿烂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发誓,她生平第一次觉得黄药师的那两颗小虎牙,真的好邪恶!
他将她放平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烛火下的他眉目含春,笑得春花朵朵开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样的笑容,为什么今夜他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没让她觉得可爱,反倒觉得很邪恶?
“阿蘅,我方才担心你害臊,特地灭了烛火。但我现在忽然,想好好瞧瞧你。”
“……”
“你不愿意?”他惊讶问道?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火热的身子就离开了。然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那条手绢已蒙上她的双眼。
“药师?”她一愣,想抬手触摸蒙在眼上的手绢,却不能动弹。
“阿蘅,我知道你脸皮薄,容易害臊,现下你的眼睛被蒙住,你就权当自己处在烛光尽灭的新房中吧。”
“……”
“嗯?”尾音上扬,似是在疑惑,然后他光裸着的上身压了上来。
“没……我只觉得累。”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很累么?这可怎么好?”他的声音带着爱怜,薄唇轻吻着她的额头,手却是邪恶地自她锁骨往下滑,覆在她胸前的柔软。
“……”
“阿蘅,自你我定下婚约后,我对你时时有亲近之意,但想到你我尚未完婚……做人总是要有债还债的……”他顿了顿,吻渐渐往下,声音带笑徐徐问道:“阿蘅,你说是也不是?”
“……”这是不是证明平日里越是冷静自持的人,一旦放纵起来,更是花样百出,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后来,那条蒙着她眼睛的手绢,被他物尽其用,在她身上制造各种奇迹……直至天将破晓,他才放过她……
想起那夜,她的脸就忍不住发烫。
黄药师的黑眸紧盯着她不放,两人对视良久,她按捺下心中的羞怯之意,强自镇定地轻声说道:“那样的肌肤相亲,冯蘅很是喜欢。”若是他那晚克制些,她会更喜欢……
“是么?”黄药师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她轻轻点头,脸上更加发烫了。暗吸一口气,她抬头,然后红唇主动吻上他的嘴。
黄药师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回吻她。吻逐渐加深,直到欲…望快要无法克制时,他才离开她的唇瓣。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子,欣赏着她微肿的唇瓣,低喃着说道:“阿蘅,有债还债,今日欠我的,日后是要还的。”
她闻言,虽觉得羞怯,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药师,冯蘅从来都不害怕你的亲近……”她白皙纤长的十指忍不住爬上他的脸作乱,柔声说道:“对那样的肌肤相亲,我心中甚至是喜爱的。只是对那样的……”她顿了顿,有点不自在地续道:“冯蘅尚在适应当中。”
黄药师听了,扬起眉,温热的手覆上在他脸上游移的小手,握住。然后轻笑着说道:“阿蘅,你曾告诉我逍遥岛民风开放,从你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冯蘅一听,不禁傻眼,这跟逍遥岛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也不打紧……”他眼眸带笑,看她一眼,然后轻吻着被他抓住的白皙小手,沙哑低笑道:“阿蘅,这样的你,更让我心生喜爱。”
听到他露骨的话,她顿时满脸通红。但马上又想到一件事,她并非无知之人,即使她没有经验,但也晓得不管是洞房花烛还是后来的时候,黄药师都做了些动作让她不至于受孕。
于是又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道:“药师,那个……”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她轻咳两声,然后状似自然地继续说道:“为何……那晚……还有后来的……”
黄药师看着她满脸通红却故作无事的模样,又轻笑出声。缓缓伸出手将她抱入怀中,拉起床上的暖被盖在两人身上。“阿蘅,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晓得,眼下你身体的底子还是太薄了,等日后你的底子打厚了,我们再说子嗣之事吧。”
冯蘅听了,一怔,然后微微一笑,“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的话,然后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睛,她眼前顿时一片黑暗。“阿蘅,我与你成亲,是我愿与你一起走下去,而不是为了子嗣。”
她闻言,又是一怔,眼中竟有些温热的感觉。她的唇瓣不由得绽开一朵笑花,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身体慢慢放松,最后意识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有看到大家很担心冯蘅会死掉……
嗯,其实我想说,我写冯蘅是出于爱,出于想给她和黄药师幸福的想法。
曾经有人跟我说,这里的冯蘅是穿越的就好了。因为这样,就可以轻易地避开剧情,不让她死。
但是我坚持黄药师所爱的冯蘅,应该是原著中的那个人。
即使是一个现代人穿越到还没遇见黄药师的冯蘅身上,我也不愿意。
因为我很难想象,一个现代人能跟一个古人有共鸣,即使那个人是黄药师。更难想象,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冯蘅身上,她要怎样做能拥有黄药师所喜欢的特质……
每次想剧情的时候,会很头疼。我记得在飞外地考试的时候,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我脑海里想的竟然不是重要的复试,而是黄药师和冯蘅之间的爱情要怎样才能圆满……
有人说,黄药师被我YY得很雷……看到的一刹那,很难过。但是想想,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黄药师,我所写的,别人不能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后来,也就释怀了。
为了冯蘅这个人物,我花了很多的心血。虽然她是原著中的那个人,但是她的形象是我给她的。总会担心,和我一样喜欢着黄药师的你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子跟黄药师比翼。战战兢兢地写了大半个月,当我收到第一条肯定冯蘅的评论,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激动得无法言语的。
总觉得,我的坚持,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肯定!我的冯蘅不是穿越的,也不是重生的,她在这文中,确实是缺少了可以改变原著剧情的因素,但是至少她得到了别人肯定!
在我心中,一直觉得能让黄药师爱上的女子,应该是金庸笔下那个奇女子,过目不忘,美丽温顺,除了身体孱弱,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她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这文里,冯蘅就像个药罐子……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所写的冯蘅有没有贴近原著中的奇女子,但是我在努力,一直很努力。
因为冯蘅是原著中的人物,想要给她跟黄药师一个好的结局,就要开金手指……
其实我一直在铺垫的,细心的童鞋应该都看出来了
抬头一看,发现今晚我好啰嗦,居然说了这么多!
其实,只是看到大家的担心,所以特别跟大家解释一下。
还没试过在凌晨发文,才发现原来这个时候好安静的,只听得到外面的虫儿在叫。
大家晚安!
雷霆大怒
粉色衣衫的少女手中拿着长剑舞动着,衣衫飘动,煞是好看。冯蘅虽不练武,但却也能看出眼前的小姑娘武功如何,剑势流畅却威力不足。
梅超风一看见她,立即停下来,“师母。”眼睛却是往她身后张望。
冯蘅笑吟吟道:“你师父没来。”方才黄药师本要与她一起散步,但灵风前来找他,带来一封书信,他看了之后也没说有何要事,便匆匆离岛了。
梅超风闻言,微微一怔,抬起双眸看向冯蘅。只见冯蘅笑意盈盈,并未有丝毫不快之意,才放下心来。
梅超风走至冯蘅跟前,低声说道:“因为每天傍晚师父都会陪师母一起在桃林中散步,我以为……”
冯蘅微微一笑,眼睛深深地看梅超风一眼,然后说道:“超风,陪我走走吧。”
梅超风“嗯”了一声,走到冯蘅身侧与她一同往桃林深处走。
冯蘅一路走着,顺口问道:“超风,你觉得你师父是一个怎样的人?”
梅超风脚步一顿,然后看向冯蘅,有点结巴,“师、师父是一个怎样的人?”
冯蘅没有看她,径自缓缓走在林间的小岛上,“嗯,你不必有压力,尽管说便是。唔……”她顿了一下,回头朝梅超风笑了笑,“如果你想说他坏话,我也保证不会告诉他。”
梅超风听了,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但随即神色又一黯。她对冯蘅的感情,是复杂的。她既感受到冯蘅对她的好,但心中却不愿意接纳冯蘅,在冯蘅身中蛇毒和生病的时候,她心中甚至会暗暗希望冯蘅永远没有痊愈的一天!因为一天有冯蘅在,能站在师父身侧的人,永远就只有一个冯蘅而已!
冯蘅看着她的神色,轻叹一口气,然后又撩开挡在她眼前的树枝,继续往前走。她一路看着沿途的景色,淡声地说道:“超风,以往我还没离家时,我爹爹常教导我,天道酬勤。”
梅超风看着冯蘅的背影,然后跟上去,并不作声。
冯蘅也不回头看她,自顾自个儿地说道:“任何事情,如果你想要改变,都得靠自己的努力。”她见梅超风的剑势,虽然流畅却毫无威力可言。这样的梅超风,要是在江湖上只怕会让武林中人见笑,黄药师居然有这等脓包徒弟!
冯蘅白色身影在桃林中穿梭着,回头看梅超风一眼,只见她咬着下唇,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又暗自叹息。
“超风,你师父待你与你的两位师兄,悉心指导,用心良苦。虽然偶尔待你们严厉了些,但平日,都对你们极好。”黄药师在别人面前虽然严厉残酷,可是在他的徒儿面前,除了在武功上待他们十分严格,平日总是十分和蔼可亲的。
梅超风抬起眼,看向冯蘅,还是不做声。
冯蘅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超风,练功之时,要心无旁骛,不可急功近利,方能更上一层楼。”方才梅超风练剑时的神态,就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她可以装傻,当作不知梅超风对黄药师的心思,但梅超风如此下去,如何对得起黄药师的悉心栽培?
梅超风一愣,“师母……”手忍不住握成拳状,口中应好,心中却颇为不屑:她又不懂武,何用她来多管闲事?!
冯蘅看着梅超风颇不以为然的神色,不露声色地转开视线,转身往前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梅超风的天性中隐隐带着一丝狠辣,一不小心,就容易踏上歧途。
*********
与冯蘅在桃林中一道散步的梅超风在冯蘅回了房间之后,也走回自己的房间。快走到房间的时候她一愣,原来陈玄风正在她房门等她。
“二师兄。”她面带微笑,唤了陈玄风一声。
陈玄风本来在低头寻思,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朝她咧嘴一笑,“超风,你可回来了!”
梅超风狐疑地看向他,“师兄你找超风有事儿?”
陈玄风走至她跟前,摇摇头,“也不算,对了,超风,你是否知道我们有一个瑶光姑姑?”他是今日午后听师父说的,因为瑶光姑姑的事儿,师父要大师兄陪他一道出岛去找洪七公,须得几日才能回来。
瑶光姑姑?梅超风有些狐疑地看向陈玄风,“我当然知道瑶光姑姑,只是二师兄你如何晓得?”自从瑶光姑姑离去,师母便很少提及她。而师父担心师母听到瑶光姑姑的名字会难过,也极少提起,她在二位师兄面前也从未提起过,今日二师兄如何得知瑶光姑姑?
陈玄风微微笑着,说道:“超风,瑶光姑姑是什么人?我听师父说,要去为她报仇!”
“瑶光姑姑是我们回桃花岛前跟着师母身边的小姑娘,比我年纪还要——不对!二师兄,你刚刚说什么?!”梅超风惊讶地抬起眼,看着陈玄风。
陈玄风看着梅超风,不懂她为何有这样大的反应,说道:“我听师父说,瑶光姑姑被奸人所害,他要去为瑶光姑姑报仇,吩咐我不能让师母晓得。”而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瑶光姑姑很是好奇,师父居然亲自出岛为她报仇,所以特地来问超风是否识得她。
梅超风一怔,瑶光姑姑死了?然后抬起头看向陈玄风,轻声问道:“二师兄,师父有没有说,为何不能让师母晓得?”
陈玄风摸摸她的头,微微笑道:“师父说师母大病初愈,不宜再在情绪上再受刺激。等日后她身子比较好的时候,他会亲自告诉师母。”
*********
翌日,书斋内——
“师母……”梅超风站在乌木桌旁,看着手执毛笔在练字的冯蘅,欲言又止。
冯蘅闻言,手中依旧不停,只微笑问道:“超风,你今个儿已经在书斋待了两个时辰,可是有什么事?”梅超风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早看在眼里,只是梅超风没有开口,她也不便问。
梅超风看着冯蘅怡然自得的样子,咬咬唇,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道:“师母,你可曾想过瑶光姑姑?”
瑶光?冯蘅听到梅超风的话,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眸中带笑看向梅超风,坦言道:“超风,你瑶光姑姑是我离家后,第一个与我亲近的人。她在杭州离开后,我时常想念她。只是……”她顿了顿,站起来走向书斋内面向着外面景致的窗口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微笑说道:“只是,瑶光既然选择离开,那就选择了她想要的生活方式。我与你师父成亲时,七公告诉我瑶光已在苏州安顿下来。”
说到这儿,冯蘅转过头来,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超风,为何今日忽然问起瑶光?”梅超风与瑶光的性格截然不同,是以在杭州之时两人关系并不算十分亲密。
梅超风闻言,抬起眼看过去,只见冯蘅站在窗前,脸上带着恬静的笑,那样的笑容……让她看了心中有着掩不住的嫉妒。那是因为师父一直在关心着冯蘅宠着冯蘅,所以冯蘅才会拥有这样的笑容!
她上齿咬紧了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忽然很想看看,伤心欲绝的冯蘅,会是怎样的?!
冯蘅看着梅超风的神色,微眯起了细长的眼,“超风?”
梅超风回神,看向冯蘅,微笑着:“师母,你可知道师父有何要事要离岛?”
冯蘅听了,淡然一笑,“你师父没说。”他不说,她如何晓得。只是,梅超风怎会无端这样问她?她不露声色地打量着站在书桌旁的梅超风。
师父真的没告诉师母……这个念头一直在梅超风的脑海中盘旋不去。原来师父真的担心师母知道了瑶光姑姑的死讯,身体会受不了!她抬起眼,看向冯蘅。这个女子,一直待她很好,可是她心中一直没办法真心地接纳冯蘅。自黄药师带她回杭州别院见到冯蘅的那天起,她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感情便是复杂的。她嫉妒着冯蘅拥有着黄药师所有的关心,但又要待冯蘅尊敬有加,因为冯蘅,是黄药师所喜爱的女子。
可是……凭什么冯蘅能站在黄药师身侧,而她却不能?
心中的嫉妒几乎无法克制,梅超风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冯蘅,轻声说道:“师母,超风知道师父是为何事离开桃花岛的。”
冯蘅闻言,一怔。
梅超风朝她一笑,然后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瑶光姑姑在苏州遭奸人所害,师父带大师兄前去找七公了解情况,顺道为瑶光姑姑讨回公道。”
冯蘅闻言,神色陡变。
*********
一身青衫的黄药师与身穿玄衣的曲灵风一道回桃花岛,下了渔船。
“师父,大师兄。”在旁等候着的梅超风与陈玄风迎了上去。
黄药师“嗯”了一声,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陈玄风,问道:“这几日岛上一切可好?”
梅超风与陈玄风对视一眼,然后陈玄风上前恭敬说道:“师父,岛上一切都好,只是师母昨个儿不小心受了风寒,眼下正在房中歇息。”
黄药师闻言,眉头微蹙,“受了风寒?”她的身子明明早已有了起色,怎的还会这么容易受了风寒。思及此,他侧头向身边的曲灵风交代:“灵风,你将东西安顿好。”说着,便快步往里走。
梅超风与陈玄风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各异。而曲灵风瞧了瞧跟前的两人,不禁莞尔,今个儿这两人是怎么了?手掌伸过去晃了晃,“回神!你们两个在想些什么呢?!快来帮忙将船上的东西拿下。”
梅超风跟陈玄风回过神来,转身看向曲灵风,“师兄,你与师父是否为瑶光姑姑讨回公道了?”
“……”
而这厢的黄药师在听到冯蘅又受了风寒之后,便快步绕过桃花岛上的阵法,回到房中。
他撩开珠帘,黑眸着那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紧蹙。而床上的那个人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扇了扇长长的睫毛,睁开眼来。
她初始一愣,然后微微笑道:“你回来了。”然后抱着身上的毛毯慢慢坐起来。
黄药师上前坐在床侧,帮她调整好坐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阿蘅,怎的又受了风寒?”
冯蘅听了,微微苦笑,“药师,此番离岛,有何要事?”
黄药师闻言,一怔,眼眸微眯,“你知道了?”
冯蘅抬起双眼看向他,良久,才勉强牵了牵嘴角,淡声应道:“嗯,知道了。”
黄药师看着她,轻叹一声,说道:“阿蘅,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你身子受不住。我到达苏州时,七公已为她料理了后事。而她的表舅,也被灵风挑断筋骨,全身瘫痪。”
他们离开时,曲灵风将瑶光的表舅扔在苏州的市井之中,让他一世乞讨求人,让他尝遍苦楚却求死不得。桃花岛的人岂容他来加害!
冯蘅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问道:“她表舅为何事要将她置于死地?”声音沙哑。
“瑶光外公留有家产,她表舅为争夺家产而加害于她。”黄药师坐在床侧,右手搭在她的脉门上探她脉搏。
“……那她是如何死去的?”她依旧没有抬头。
“她的饮食中被下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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