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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 冯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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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三章,几乎要了我的命了,泪~
考试回来后,会尽量补上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
小妹相助
翌日,冯蘅与黄药师再次站在古墓之前。黄药师在青衫袍袖下的手握着冯蘅略微冰冷的手,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徐徐说道:“古墓中的朋友,桃花岛黄药师再次来访,还望出来一见。”略显冷清的声音不高不低,用内力送出。
过了片刻,墓中寂静无声,无人应答。黄药师眉头一皱,正要再次呼叫,便听得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又是你们?”声音淡漠无波。
黄药师闻言,转过身来,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是为她的轻功惊讶,居然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且不为他所察,这人的轻功已然出神入化,可谓天下无双。
林苓并未施以回礼,只站在他们对面,静静地看着他们。
冯蘅瞧她手中拿着一些日常用品,想必是刚下山回来。微微一笑,盈盈朝她施礼,说道:“前来打扰,实是我俩的不是。冯蘅身中剧毒,须寒玉床相助方能医治,望阁下可借寒玉床一用,我们必定感激不尽。”
林苓双目看向她,顿了顿,摇头说道:“我不救外人,你们去罢。”
黄药师闻言,剑眉紧拢,想起王重阳所言,按捺着心中的不耐,说道:“我们冒昧前来,实是不该。还望阁下可网开一面,救人一命,在下与未婚妻定然同感阁下大恩。”
他顿了顿,又说道:“无功不受禄,若他日阁下有用得黄药师的地方,只要黄药师力所能及,定然水火不辞。”
那林苓闻言,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冯蘅,说道:“我独身居于这古墓,日子百无聊赖。我昨日已说过,你要我出借寒玉床救你未婚妻,那也未尝不可,但你得将她留下在这古墓之中与我为伴。”
黄药师双眸微眯,尚未说话,只听得冯蘅笑道:“这可不成,冯蘅可能要辜负阁下的一番好意了。”说着,转头看向黄药师,随后又微笑着,放柔了声音说道:“冯蘅既将为人|妻,无论生死,自然是要陪在夫郎身边的。”
在她的心中,既然认定了黄药师,无论二人完婚与否,她总是他的妻子。
黄药师闻言,一怔,那黑眸霎时盈满惊讶,但只是一瞬,随即稳稳收妥。
自他与冯蘅定下婚约,她对自己身份的转变可谓是适应得非常快,非常非常快。但她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他,她虽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心中对他亦是有着情意,但未曾真真正正的敞开心扉接受他。甚至在她酒醉的时候,她还是逃避着两人间的牵绊。
他本想,若她一直逃避,那也无妨。黄药师对心仪的女子,当用君子之礼求之,他有的是时间与耐心同她耗。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可以与她耗一辈子……这是冯蘅首次如此明白地显露她的心意,他惊讶之余,自是喜不自胜的。
林苓闻言,轻哼一声,“姑娘,世间男子多为薄幸,只怕你日后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不已。我念你如此年纪,毒发身亡了未免太可惜,不如你与眼前的男子断绝关系,入我古墓,岂不更好?”林苓是林朝英的贴身丫鬟,见证了林朝英与王重阳的相识相知到相离。只觉得王重阳这般英雄侠义的男子尚且负心薄幸,何况他人?
林朝英与王重阳因爱成仇后,她与林朝英深居古墓之中,眼看着林朝英为情所苦,以妙龄之姿避居于古墓之中,日渐憔悴,最终郁郁而终。再加上古墓派所修炼的武功,须得断绝七情六欲,故林苓对男女之情向来无甚好感。
冯蘅轻轻一笑,微微摇头,“阁下这是逼冯蘅旧事重提了,我不是林朝英前辈,黄岛主亦不是王真人。冯蘅昨日见到阁下剑法高明,一招一式都将全真教的剑法全数破解。可是——”她一顿,没有往下说。
林苓双目一眯,厉声问道:“可是什么?”
冯蘅轻叹一声,随即说道:“可是阁下想必曾与林朝英前辈一起修习剑法,怎会不知,你所使的剑法若与全真剑法一并使用,竟能将其弱点一一补全。”若说林朝英生前是恨着王重阳,还不如说她至死,都不曾忘怀自己心中的情意。否则,如何会自创出这等剑法,一招一式,竟然能将施展全真剑法的人要害尽数护住,若不是情到深处,怎会如此?
林苓一愣,瞪着她,“你倒是聪明,难怪那牛鼻老道会出面救你。”她当初修炼剑法时亦不知道究竟有何用处,到最后林朝英与她双剑合璧时,她方猛然大悟。
冯蘅只淡淡一笑,“道长慈悲心肠,冯蘅很是感激。”
林苓又摇摇头,说道:“且不说你不愿意留下来,即使你留下来,我也无法直接为你驱毒。不是我不愿意救你,而是那寒玉床,我古墓派向来是用来练功的,如何驱毒疗伤,我家姑娘未曾提起。”原来林朝英为情所伤,每每提及王重阳时便是脸色突变,勃然大怒。是以当年王重阳用寒玉床为其驱毒疗伤之事她从未提起,而林苓怕她伤感动怒,亦是从来不问。
“这个在下自有方法,不劳阁下费心。”黄药师的声音在旁响起。
林苓转头看向他,冷言说道:“我有答应要让你们进去么?”
黄药师并不动怒,右手抚弄着碧玉箫,抬起眼看向她,冷言道:“阁下行事莫要太绝了。”
林苓昨日与他相斗,知道眼前之人武功奇高,她虽自负轻功天下无双,但动起武来也难以取胜,他们若要硬闯古墓,她亦是无计可施。于是思量了一下,说道:“你们若能帮我办成一件事,我便放你们进去。”
黄药师与冯蘅对视一眼,“何事?”黄药师问道。
林苓微一沉吟,说道:“我要你们为我找一位已婚的女子前来,并且甘愿一辈子留在这古墓之中。”
冯蘅跟黄药师皆是一愣。一辈子留在这古墓之中,有谁会心甘情愿留下来?莫非要救了冯蘅一命,便要另一个女子的一生都呆在这古墓之中么?
这种事情,于黄药师看来,为了保住冯蘅,并不是不可为。但在冯蘅看来,她虽想活命,但若是因自己,要另一个无辜女子的一生都在这古墓之中度过,她如何心安?
冯蘅抬眸看向林苓,脸上微微苦笑,轻叹一声,“阁下这是与我们为难了。”
林苓嗤笑一声,“方才不是说,只要你们力所能及,定然水火不辞么?”
冯蘅静静地站在那里,并不答话。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伸过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她心中一暖,只听得黄药师沉声问道:“不知阁下能否告知为何要一名妇人来此?”
林苓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反正你们帮我找一名妇人前来便是。”
黄药师闻言,沉吟片刻,说道:“在此找一名妇人愿意终身留下并不是易事,在下未婚妻身上之毒实无法再拖延,不知阁下可能待我将她医治好,再为你寻人?”
林苓轻哼一声,说道:“届时你未婚妻伤好了,你们便一走了之我也拿你们没办法。”言下之意并不同意黄药师的话。
黄药师眉头一拢,沉声说道:“黄药师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林苓摇摇头,“我不相信。”她长居古墓之中,不得下山,要是他们治好了身上之伤,要离去她亦是无可奈何。虽然黄药师看起来绝不像出尔反尔之人,但她还是小心为好。
黄药师顿时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气息,厉声说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今天得让我进去!”
林苓徐徐转头,目光看向看着古墓,缓缓说道:“如果你不能找一名妇人前来,即使你们进去了又如何?我这古墓之中,机关重重,纵使你天生聪明,能在里面丝毫不受影响,但——”她目光拉回,冷冷地看向眼前的两人,说道:“但我古墓,若不能力敌,总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机关,你也莫要逼我!”
“你——”黄药师脸色铁青,青色衣袖下的一只手握成拳状,隐隐可见青筋。
冯蘅闻言,抬头看向他,林苓虽未声色俱厉,但语气斩钉截铁,心知无望。正要与黄药师说话,“药师——”
话忽然被一个嘶哑的声音打断,“我愿留下!”
冯蘅一愣,回过头去,说话的人竟是那日在破庙之外自己相助的那位妇人。
而黄药师抬眸看过去,面上并无惊讶之意。
林苓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人。
只见那妇人缓缓在一棵大树之后走出来,缓缓走向黄药师与冯蘅,躬身行了一个礼,说道:“我本姓孙,名小妹。”
冯蘅又是一怔,“孙姐姐——”
“姑娘。”话音未落已被孙小妹打断,“姑娘,且听我说完,我本是家中幼女,爹爹娘亲对我万般怜爱,但我却为了一个薄幸男子,执意与他们决裂。”说着,她的声音低下去,悲苦不已,手摸上自己的脸,又说道:“我年幼无知,自以为觅得真心人。谁知那男子生性风流,与我一起后,又与旁的女子纠缠不清。且天有不测风云,我染上怪病,病愈后容貌不再,那男子丝毫不念我大病初愈,便诬陷我犯了七出之条,将我休离。”
冯蘅闻言,不禁抬起头看向黄药师,他正好看向自己,只见他脸上神色不变,似是早已发现孙小妹藏身在此。
随后又听得孙小妹说道:“我那日在破庙之外,实已心如死灰,但心中牵挂着父母。此番蒙姑娘相助,我回到家中父母却发现均已亡故,他们生前我且不孝,他们死后亦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本想至九泉之下找他们赔礼道歉,但得知姑娘蒙难,孙小妹生无可恋,若能以此报了姑娘的相助之恩,也算是了我的心愿。”
原来孙小妹在回家后,发现父母均已亡故,更是觉得生无可恋。加上她被夫家休离,实难免会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念及自己在父母生前未能报得恩情,又何忍让他们死后还因她而蒙羞。但她听村中的人说她哥哥在父母亡故后便入了重阳宫,便想着到终南山见他一见。若能见到,便是天赐的福分,若不能见,亦无妨。她只是上来碰碰运气,却没想到会遇上冯蘅跟黄药师。
她心知自己被夫家休离,要在这红尘万丈安身立命,几乎全无希望。还不如以死明志,让人知道她孙小妹,并没有犯所谓的七出之条,也并未让父母蒙羞。她到重阳宫找寻兄长,得知兄长自父母亡故后亦因重病身亡。她更觉生无可恋,便想找个地方静静死去,却没想到会遇见古墓的主人在刁难冯蘅与黄药师。
她眼下的情况,虽生犹死。听得林苓的一番话,她心一横,与其就这么死去,还不如留下来。她性情刚烈,向来不喜欢欠人,如此甚好,她留下来,不仅与冯蘅恩情两清,在外人看来也与死无异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说,大家都很聪明啊~
当初孙婆婆一出场的时候,就有人猜到是她了O(∩_∩)O~
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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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是篮子,代晴晴发一个通知。她临走之前忘了加在文里了。
她的研究生复试在4月中,现在就要出发去那边的学校了……
所以,如果以后有更新,都是存稿箱君代发的
所以,大家祝福她吧O(∩_∩)O~
她那傻孩子昨天跟我说的时候,还问我该怎么办,她不在了不能回评论了霸王就增加了……那个,大家懂的。咳咳。我跟她保证好让她安心考试别管这文的
身后之名
冯蘅听及孙小妹的遭遇,心中亦是同情不已。但若因自己的缘故,让她留在这古墓之中,自己纵然得以活命,岂不是另害得孙小妹终其一生都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古墓之中?
“孙姐姐,你可知道若你留下,便是一辈子用不得离开了?”冯蘅看向孙小妹,温言问道。她是希望可以保住性命,孙小妹若真愿相助,她不会矫情,但总得让孙小妹思量清楚。
孙小妹看向她,坚定地说道:“姑娘,蒙你相助,孙小妹实感激不尽。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本想独自死去,留有身后名,不让死后爹爹娘亲蒙羞。但眼下你有难,我愿留下,此后我们便恩情两清罢。”
冯蘅闻言,心中一震。中原民风保守,出嫁的女子均以夫为尊,若被夫家休离,那女子的一生,也就毁了,而娘家也会因为她的休离而蒙羞。眼前的孙小妹,想必也是性情刚烈之人,才会想要寻死以全身后名。
思及此,她心中又是一阵感伤,抬眸向黄药师看去,只见他的黑眸正锁在她身上,她略一怔愣,然后朝他浅浅一笑。沉吟片刻,她忽然唤道:“孙姐姐。”
孙小妹看向她。
“孙姐姐。”再喊。
“姑娘有何事?”
“孙姐姐。”还在喊。
孙小妹眉头微蹙,看向她,“姑娘,你叫唤我究竟有何事?”
冯蘅微微一笑,说道:“孙姐姐,你现在活着,我喊你,你还能晓得。要是死了,又怎知我喊你?人死后毫无知觉,所谓身后名,于你又有何意义?”
“阿蘅!”黄药师看向冯蘅,目光里露出些许不赞同。他知道冯蘅在做什么,她想让孙小妹再三思量是否真的要留在这古墓之中。他向来不为正道人士所认同,那无妨。虽然孙小妹的举动颇出他的意料,但是他乐见。桃花岛主黄药师护短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他只想保住眼前的人,至于旁人,得在他保住自己想要的人之后再说。
冯蘅抬起眼看向他,晶莹的双眸里有着了然,也有着歉然。她想与他一起,想与他一同头发白白,孙小妹愿意相助,她自是高兴不已,但她得确定孙小妹日后是否会后悔。
孙小妹听了冯蘅的话,一怔,然后微微一笑,她相貌本来极丑,此时一笑,竟将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只听得她说道:“姑娘,你当真是个好心人。只是你不知,被夫家休离之人,在这世道连死了都不如,我实不愿背着无须有的骂名在这世间偷生。”她顿了顿,又说道:“姑娘放心,我今日决定了留下,他日也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被夫家休离,父母亡故,连唯一的兄长都已病重身亡,她于外面的花花世界也已然了无牵挂。
冯蘅闻言,心中却并未因孙小妹的话而觉得轻松,反更是沉重,不由得幽幽轻叹一口气。黄药师看她如此神情,伸手将握着她的手,拉她靠近自己。
林苓一直站在他们旁边并未说话,此时见他们三人默默无语,只得开口冷言问道:“你们可商量好了?”在她看来,不就是留不留下来的问题,这三人有必要说这么多么?
黄药师眯眼,脸色微青,咬牙道:“这么久都等了,阁下莫非不能再等片刻么?”他心中实是不忍见到冯蘅难过,此时见她神色如此失落,而林苓却还在此时催促,当下让他心生不快。
林苓冷瞥他一眼,并不回答,只看向孙小妹。
孙小妹朝她微微躬身,“这位姑娘,我愿留下,请您别与他们为难罢。”此后,便是与冯蘅黄药师恩怨两清,再无负担。
“孙姐姐——”冯蘅蹙眉,看向孙小妹。
孙小妹回身,静静地说道:“姑娘,孙小妹绝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此次助你们,往后,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冯蘅见势如此,也不多言,朝孙小妹微微躬身,“孙姐姐,阿蘅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有事,阿蘅一定全力相助不会推脱。”再说下去,就矫情了。
黄药师握着冯蘅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以示安抚,然后朝孙小妹颔首,“多谢相助!”
孙小妹轻哼一声,“我只是不想背负着你们的恩情。”她被丈夫伤透了心,对黄药师亦是毫无好感,此时对他也是无甚好脸色。
黄药师只一笑,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侧首看向冯蘅,“阿蘅?”
冯蘅回神,知他怕自己难过,于是朝他一笑,柔声说道:“我无事,别担心。”
林苓见他们两人如此,轻哼一声便转身走向古墓,“既然如此,你们都跟我来罢!”——
冯蘅与黄药师一行三人与林苓一同进了古墓,冯蘅一进去只觉得里面漆黑一片,目不能视。而那林苓却在黑暗中行走自如,似是能在黑暗中视物,身后还跟真孙小妹。黄药师是习武之人,暗黑中视物于他亦不是难事,拉着冯蘅的手跟在林苓与孙小妹身后。这古墓虽是坟墓,但却极大,里面房舍众多,通道曲折繁复,若不小心闯入,定然极易迷路。
他们四人越走越靠近里面,忽然耳边听得一阵婴儿的哭声,只听得那林苓无奈的声音响起,“怎的又哭起来了。”脚步一转,带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见林苓带他们到了一间小房间,里面还点着烛火,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婴儿睡在桌上。
那林苓回过头看向孙小妹,眉头微蹙,问道:“这个小婴儿叫李莫愁,你以后就要照料她。你可知她为何在哭?”
黄药师跟冯蘅看着那个婴儿,微愣了一下,心中顿然了解为何林苓要他们找一个妇人留在这古墓之中。
孙小妹闻言,走上前看,说道:“姑娘定然还没帮这个女娃娃喂食吧,如果没有,想必是饿了。”心中却是惊讶为何眼前的女子生下了孩儿却不懂得照料。刚疑惑着,就听得林苓厉声说道:“你莫要乱想!这婴儿遭双亲抛弃,是我在树林捡到的。”当时这婴儿除了身上的衣物,便剩下一张纸,说是此女名唤李莫愁,若有人相救,定感大恩。
三人闻言,又是一愣。
林苓双目微眯着一一扫过他们,说道:“我古墓派门人,绝不会与人有苟且之事!”语罢,又看向冯蘅跟黄药师,“我这就带你们去寒玉床所在的房间,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黄药师双目抬起,瞪向她。眼前这女子怎的如此多麻烦?
林苓视而不见,径自说道:“我要你们立誓,永不得在外说起古墓之中有寒玉床,也不得说起你们曾到过我古墓之中。”否则,外面的人听得古墓之中有寒玉床,可疗伤驱毒,日后岂不是人人往古墓跑。虽然古墓机关重重,外人要进来绝不是易事,但她却不愿那些人前来扰了这里的清静。
冯蘅闻言,知道林苓的心思,于是笑道:“这是自然的,我与夫郎出去后,定不会与人提起,以免扰了阁下的清静。”
那林苓听了,微微点头,“那极好,你们随我来罢。”然后回头吩咐孙小妹,“你既要留下,已是我古墓中人,你眼下就先顾好这小婴儿罢,我安顿好这二人会回来教你如何走这古墓。”
说着便已往外走,黄药师与冯蘅并肩跟上。
脱离险境
林苓将黄药师与冯蘅带到一个小石室,只见室内空无一物,只在中间放着一块长条青石,上面铺着一张草席。
林苓在旁点了一支蜡烛,食指往里一指,说道:“那便是寒玉床,你们要怎么用随你们,好了就叫唤一声,我便带你们出墓。”然后也不看冯蘅与黄药师一眼,转身就走。
冯蘅看着她隐在黑暗中的身影,心中一阵凄凉,如此年华,却要在这古墓之中终老么?想起孙小妹,亦是一阵感伤。
黄药师侧首看着她,只见烛光下她苍白的脸上凄然的神色,抬起右手抚上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沉声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那林苓在这墓中清静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她亦不能习惯。而那孙小妹要留在此,亦是她自己的选择。
冯蘅闻言,晶莹的双眸抬起注视他,良久,轻叹一声,说道:“药师,我以往只道这中原民风保守,现下却发现它的礼教真是害人不浅。”
黄药师一怔,倒没想到她在想这个。
冯蘅顿了顿,又说道:“这中原的女子也太惨了些。”
“嗯?”黄药师扬起了眉。
冯蘅朝他浅浅一笑,说道:“你看方才孙姐姐,被这中原的礼教弄成这般模样。所谓身后名,真有那么重要么?”
他闻言,抿了抿嘴,“这不过是世间愚昧之士弄出来的鬼东西,阿蘅你何必去想。”
她轻轻点头,心中实是同情孙小妹,要是逍遥岛的姑娘,必定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思及此,她抬起头看着黄药师,神情认真地说道:“要是日后我们有女儿,必定不能让她受这些礼教的影响。”
黄药师闻言,一怔,然后愉悦地笑起来。
冯蘅看着他的笑容,一愣,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脸上一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晕红着双颊低下头去。心中却是又羞又恼,看看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呀!
她轻咳两声,转身走向那石室中间,试图转移话题,“这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石便是道长说的寒玉床么?”
平时的冯蘅总是一脸淡笑,风轻云淡的模样,此时难得露出了姑娘家的腼腆神态。黄药师看着,心中实是有着说不出的欢喜,走过去从背后将她抱住。隐隐的烛光中,可见到她的耳轮都泛着淡淡的红色,忍不住低头在亲了一下她的耳轮,柔声说道:“要是我们有女儿,定然让她在桃花岛快快活活地长大,何须理会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礼教。”
冯蘅身体一僵,被他的话逗弄得满脸通红,手脚无措,手撑在那寒玉床上,一碰只觉得彻骨冰凉,忍不住惊呼一声。“好冷!”
黄药师闻言,放开了她,走上前摸了摸那寒玉床,说道:“这是在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来的大石,定然是很冷的。”
被放开的冯蘅松了一口气,忍住要轻拍自己滚烫滚烫的脸的冲动,问道:“药师,你就是要我在这上面驱毒疗伤么?”忽然想到王重阳说的话,她眉头微蹙,煎熬异常,恐怕会难以支撑么?然后抬眸看向黄药师,只见他药师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漫不经心地答道:“是啊。”
冯蘅被他看得怪怪的,顿时忘了心中的担忧,眨了眨眼,问道:“那……你要如何为我驱毒疗伤?”
黄药师眼眸带笑,神色自若地说道:“自然是你先解了衣裳,然后我为你施针护住心肺以免毒气逆流,再运气为你驱毒。”
“……我先解了衣裳?”声音中带着惊讶。
“这是自然的啊,不然我如何为你施针?”他讶道,脸上的神情很无辜。
……冯蘅摸上自己衣领,要先解了衣裳……也不是没解过,但是当时她是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她沉吟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一条素白的手绢递给黄药师。
黄药师扬起眉,不徐不疾地抬起手接过那手绢,问道:“这是做什么?”
她轻咳一声,力图自然地说道:“自然是要你蒙上双眼。”
黄药师闻言,忍不住轻笑,看着冯蘅那染上淡粉的脸,强自忍住了笑意,“我自然是不能蒙上双眼的。”说着将她的手绢据为己有,收入青色的袍袖中。
冯蘅睁大双目,瞪着他。
他眼带笑意与她对视,随后又带着些许暧昧地扫过她的身躯,说道:“阿蘅,我上次为你施针的时候也是解了你的衣裳。”
她还是瞪他。
他笑容可掬,笑得春意无边,“阿蘅,你可想过,若是我蒙了双眼,如何为你施针?我可没神通广大到蒙着双眼,仍能准确无误地认准穴位啊。”
“……”她顿时僵住。
黄药师笑道:“阿蘅,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开始她在他面前解衣裳?她瞪着他。
黄药师目光与她交缠,说道:“阿蘅,你既跟这墓中主人称我是你夫郎,在你心中,我已实为你的夫君,何必在意?”他是在逗弄她,但是也是实情,他再神通广大,也无法蒙着眼睛为她施针哪!
“那……你起码该背过身子吧?”她的声音有些扭捏,真是窝囊,她可是逍遥岛出来的!
黄药师视线慢吞吞地扫了一遍她的身子,然后回到她脸上,“不必了,这样子就好。”
她手放在衣衫的花结处,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将外衣解开。可是……即使是未婚夫妻,他这样盯着她解衣裳,未免也太过火了吧?
黄药师扬起了眉,“嗯?”早晚也是会被他看光的啊,早看迟看有差么?
冯蘅盯着他,一咬牙,将手中的衣带一扯,外衣便已敞开,索性让他看个够好了,她也不认为黄药师会对她怎样。
谁知黄药师只是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的眼,视线并未乱移。方才逗弄她是不愿见她为驱毒疗伤之事烦恼担忧,但他发现她被逗弄得手脚无措的样子,他也爱看得紧——
感觉到对面的人的身躯摇晃了一下,黄药师徐徐张开眼,看着对面的冯蘅,只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水,似是在极力忍住痛楚。他为她驱毒疗伤已将近一天的时间,但一股内力怎得也无法通过她的膻中穴。运功疗伤这种事情,欲速则不达,但眼前的冯蘅脸上的细汗已是变为大汗了,再拖下去,怕是难以支撑。
他看着冯蘅的脸色,自己额头竟也渐渐渗出汗来。眼看热气就要通过她的膻中穴,但她的脸色却越来越白。他向来无所畏惧,此时见冯蘅如此情形,心中只觉得煎熬不已。他心神稍乱,对面冯蘅的身躯立即又晃了晃。他连忙定下神来,内力徐徐不断地送出。
冯蘅的眉心紧皱着,汗水不断从她的额际渗出,只觉得身上一会儿冰一会儿热,而一股热气在胸中不断冲击着,只觉得胸口剧痛难当。一阵腥甜自她喉咙涌起,但她无暇顾及。
黄药师见冯蘅身躯微晃,而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神色顿时大变。“阿蘅!你想什么?!静心凝神!”他厉声喝道。
但她嘴角的鲜血还是不断地溢出,他剑眉紧拢,心中一个发狠,当下缓缓运气,加重内力,想让内力尽快冲过她的膻中穴。
猛地,一直冲击着她胸口的那股热气变强,她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血。
黄药师见她呕出黑血,当下大喜,缓缓收了掌力。而冯蘅则在他手掌的同时,双目紧闭着栽进了他的怀中。
“阿蘅!”黄药师连忙伸手去摸摸她脉门,只见她脉象虽然虚弱,但体内的蛇毒却已清除,顿时面露喜色。忙将收了她身上的金针,将她的衣襟拉好,将她抱起来,“阿蘅,感觉如何?”
冯蘅动也不动,过了好久才“嗯”了一声,勉力掀开眼皮,声音微弱:“好累,我连手指都不想动了。药师,你无事吧?”
听到她回答,黄药师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稍稍柔和下来,他抱着她站起来,身体却也不自觉地晃了晃。他稳住身子,低头柔声说道:“无事,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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