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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职的兽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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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展,因为每年这时候皇太极都会准时拜年,弄得他心惊肉跳。
孙承宗的军队此时绝对是京师防备的主力,是一兵一卒也不能动,不但不能动还要扩增,可是如此一来整个北方就没有任何力量了制约或者是牵制山东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窥伺,我李开阳和孙元化一刻不解决他就一刻也不得安生,生怕自己的曹银被这两个家伙抢劫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局势稍一稳定,从湖广江南运送的曹银就接二连三的被抢劫,据回来的士兵报告这些抢劫曹银的强盗一个个武器精良,经常是数百乃至上千人的突然出现让护送的官兵猝不及防。即使是人数相当的情况下,由于对方有先进的火器,明军很难抵挡,在保命要紧的前提下只能溃逃。
李开阳,又是李开阳,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不依不饶,我跟你没完!紫禁城里从这以后经常能听见皇宫里凄厉的叫喊声。
“曹公公,这是谁啊,敢在皇宫里大肆喧哗喊闹!”一个刚来的小太监向一个老太监问道。
“这个不该你问,你只要记得听见这声音躲得远远的最好,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往跟前凑合,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小命了。”那老太监嘱咐道。
“是,我听您的!”小太监回答道,可心里还是对那个声音充满了疑惑,难道是皇上,小太监不敢想了,匆匆忙忙的提着灯笼跟着老太监消失在夜色中。
崇祯这些天实在是郁闷之极,只能靠着自己的怒吼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连续拍了四批刺客但是都是有去无回,那个李开阳最近居然给他送了一盒礼物,他当然是不敢看了,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许是那些刺客的人头呢,古代的时候经常是这样回敬自己的敌人的。
当殿下的武士将盒子打开时一团黑雾物从盒子里面弹出来。“快躲开!”大殿中的群臣有眼睛尖的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没有定时炸弹这个名词,所以众人心中想的都是机关一类的暗器,在打开盒子前就躲得很远。但是还是没有幸免,那物体弹到半空,然后轰然一声爆炸,腥臭的液体四处飞溅,溅得人一身都是,害得朝臣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以衣襟掩鼻,整个大殿里弥漫着臭味,中人欲呕。
只见半空中一张纸条慢悠悠的飘落下来,君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上前观看,还是温体仁体贴上意壮着胆子凑上去,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再有下次,取尔狗命!”然后是一个骷髅头。
温体仁读了前六个字再不敢读下去深恐皇帝震怒,连忙命人收拾下去,崇祯就是再傻也知道后两个字写的是什么,心中恼怒不已。偏偏又不能在群臣面前发作,一扶袖宣布散朝。
这当然是我的杰作了,崇祯派出的刺客伎俩十分低俗,有两个还没有进入登州就被俘获,后两个比他们幸运一些但是我的府邸哪是他们那么容易进来的,有一个仗着自己功夫好试图半夜偷袭结果被射得满身都是弹孔,另一个干脆直接自首获得了宽大处理。经此一次崇祯再不敢派刺客行刺我了,对于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炸弹”他十分恐惧,登州以火器闻名不胫而走,整个大殿更是一周没能使用,不管太监们用什么办法就是无法驱散那股恶臭,只有等着它自己慢慢消散。
远在登州的我心中不断幻想着“脏弹”爆炸的情景,直到从京里传来消息证实它的威力,这枚脏弹是我受拉登恐怖袭击的启示而发明的,并且经过了数次试验,威力无穷,那带有臭味的药水更是我精心设计的,专门献给可爱的崇祯皇帝的,取得这样的效果自然是意料之中。
这些天来除了加强山东境内的防卫措施以外我最愿意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和孙元化一起沉迷于火器的研究,第二就是开时喜欢上作强盗的感觉。不劳而获真是不错,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做强盗,不用自己去费心劳神的想怎样赚钱增加税收,只要伸伸手派出几支小分队一箱一箱的银子就滚滚而来。这样的好事我快要做出瘾来,但是还是不得不收拾心情等待朝鲜以及辽东的各路将领到达登州举行一次特殊的大会。
随同他们来的还有我近一年没有见到的妻子们,更有阿巴亥为我生下的小儿子李逍遥。说起这个儿子的名字我可是费了不少脑筋,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一方面我曾经是一个游戏迷《仙剑奇侠传》玩了n遍,真是怀念那个时代,另一方面我不希望这个儿子将来也卷入政治和军事当中,他所生存的年代应该是一个和平富足的年代,他的兄长李东宝从一出生就注定肩负了朝鲜这个政治任务,而他不应该再有这样的生活。生在帝王家不是一件好事,好像崇祯那样没有治国之材偏偏要自不量力一样,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我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逍遥快乐一生,才有了这个名字。
朝鲜和辽东的大船陆续抵达登州,一年来我的航运事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伊丽莎白级战舰的数目已经超过50艘,其他的战船和商船的数目也在突飞猛进。随着航运业的发展从日本以及美洲来的白银络绎不绝的涌入我的口袋,而沿海各地的特产也飘洋过海到达日本、欧洲、非洲等地。整个太平洋海面上经常可以看到悬挂龙旗的中国商船,就是西班牙和荷兰等国的商船经过马六甲时也必须缴纳足额的税金,这样才能悬挂龙旗,在海上畅通无阻。凡是没有龙旗的船只都会遭到在海上游弋的我海军战船的无情攻击直至其被俘获或者击沉。
大量的贸易顺差并没有将物价抬高,这是因为不断涌入的移民消耗了不少,更重要的是邓希贤依照我们的商定开始积蓄白银,并且由朝鲜政府铸造银币和金币在市面上流通。当金币和银币充斥整个市场后,白银将会作为一种储备逐渐退出市场,随后进入纸币时代,这只是众多计划中的一环,更多的金银被当作军费投入到新武器的试制和量产中。注重火器但不忽视冷兵器是我现在装备军队的观点,毕竟这些火器不是后堂枪,更不是冲锋枪,他们在战场上虽然占有重要的地位,可是还不足以取代刀和剑的地位。短筒火枪只是作为士兵用来自身防卫的最后一道屏障,来减少我军的伤亡,而长筒火枪虽然射程在不断增加但是必须依赖井然有序的阵型才能发挥威力,前提条件还是必须有足够的数量。
因此快速的进攻能力以及优良的后勤保障是我追求的目标,在这一点上袁崇焕跟我的观点大致相似。他是最先抵达登州的将领,我们整整的在一起讨论了一天一夜,我将自己在义军中的见闻向他做了介绍,他则向我汇报了如今辽东的形势。
不得不说我是幸运的此时的辽东和朝鲜已经是将星云集,海军就不必说了,柳德恭、朴人杰、安龙焕、李哲、邓希晨都能堪当大任,拥有郑和级战舰三艘,伊丽莎白级五十余艘,其他战船近三百艘(旧式战舰已经全部淘汰,改装成商船或者是倒手给郑芝龙。),各种作战人员五万余人,整个太平洋海域都成了海军的天下。海军的军费也是最足的,因为为了促进海军的作战积极性,海军的军费除了朝鲜府库每年的固定拨款以外,凡是海上缴获所得都可以在任意港口公开拍卖。拍卖所得建立海军发展基金,这些基金一方面用来投资新的具有增长潜力的行业,一方面用来补贴海员的军饷和购买战舰火炮,所以凡是最先开发的火炮海军总是抢先装备,战舰升级的速度也很快。这已经初见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并且向制度化过渡,为陆军做出了好的榜样。
难就难在陆军,由于作战人员数目庞大,所以都改编成新军是不现实的,加强骑兵和火器部队成了发展的重点,在这上面袁崇焕绝对可以说是专家,他提出的一些作战理念和操练方法都是他多年的经验所得,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控制东北。
朝鲜的陆军趋向于预备役,朝鲜人不是很能打仗,也不愿意打战,这和他们过多的受儒家教育有关,我也不要求他们个个都作为优秀的士兵,那样所耗费的精力和钱财实在不值得,也不利于将来控制朝鲜。说道士兵,蒙古人和女真人才是天生的士兵,他们骁勇善战,性格顽强,即使是遇到数倍于己的敌人也毫不畏惧退缩,是最好的骑兵。其次就是关外的汉人以及中原北方的移民,这些人吃苦耐劳,坚忍不拔,经过训练后对火器的掌握尤为熟练,是最好的步兵。袁崇焕充分的发挥了这些人的特长将他们有机的结合起来重新组成了两个甲种兵团,三个乙种兵团。
两个甲种军团此时各一万人,都没有满编,计划中是达到总数四万到五万人的规模,每个士兵配备短筒火枪一支,精钢战刀一把,优良战马一匹,担当突击任务,负责摧毁敌人的作战意志,要达到这个标准还需要一段时间,那都是无数的银子堆出来的。而乙种兵团要求没有那么高,他们的设计编制是每兵团四万人,其中骑兵一万,火器兵一万(配备长筒户火枪以及至少百门火炮),其余的都是辅助兵种,他们担任防卫任务负责防守占领区,必要时支援甲种兵团。随后的就是后备部队了,这些人没有固定的人数限制和武器限制,他们的武器都需要自备,农闲时接受军事训练,战时协助乙种兵团作战略防御。
目前甲种兵团虽然只有两万人,但是乙种兵团基本上已经就位,总数达到十二万,朝鲜驻有一个以朝鲜和汉军为主的混合乙种兵团;东北驻扎两个乙种兵团,一个驻扎在黑龙江流域,支援多尔衮的远征军,另一个驻扎在辽河流域,负责山海关的防御。
另外还有两支特殊的部队,一支是多尔衮的远征军,人数将近有五万主要以骑兵为主,配备有大量的车载火炮,目前这只部队已经横扫整个外兴安岭以及阿穆尔河流域正在向贝加尔湖流域渗透迂回包抄在蒙古高原建立大清国的皇太极,并在酝酿向俄罗斯腹地进攻。
另一支是山东孙元化组织的神机军,主要负责山东境内的治安,这些人只有不到两万人,目前按照我的意图正在扩充,两万人保卫作为楔子楔入中原的山东是绝对不够的,何况这两万人也就是个花架子作战能力并不强,此时也就是崇祯没有腾出手来兵力不足,否则守卫山东是十分吃力的。这只部队计划扩充到五万人,还需要训练和重新部署。
此外就是辽东旧部了,这些人数目不多,作战力不强,如今都划归作为袁崇焕的直属部队,而从前跟随袁崇焕的那最先装备的5000人则重新回到我的旗下作为我的私人部队。还有一万人的海军陆战队由刘星带领驻扎在对马岛。
如此盘点一下,我手下的陆军总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余万,预期目标是三十万。当然靠这三十万想打天下不是很容易,至于守天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最为严重不足的就是这三十万人过于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例如多尔衮、佟养性、苏克萨哈、鳌拜等人,汉族高级将领的比例不多。更重要的是这目前的二十万人每月日常消耗也都在二百万两以上,还要加上装备升级换代,对财政的压力实在是很大。
这也仅是在“和平时期”,一旦大规模战役开始那消耗就绝对不是这个数目了,打仗打的就是钱。袁崇焕向我介绍完后,可以概括为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可是财政略显紧张,说了一大堆他就是伸手管我要钱。
袁崇焕投入朝鲜阵营以后并没有改掉从前善于要钱并且善于花钱的毛病,而且更甚于从前,要的理直气壮,花的脸部红心不跳。
我说我的老哥啊,你以为我弄这些钱容易么,背负了多少骂名啊,看他这么花我能不心疼么,袁崇焕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好在她也总算不是只会化不会争,屯兵政策屯出了不少粮草来,自给当然还略显不足,可是总是减少了一些开销。为此他还向我邀功请赏,抱怨陆军的军费不足。
还怎么不足啊,一年就是将近三千万两,加上海军的一千万两,移民也花费了不少于二千万两,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就是七千万两。崇祯的国库才多少钱,按照情报估计至16世纪末,明政府除每年征收2100万两田税外,还照例征收1000万两由力役转化而来的税银,200万两的垄断盐业收入,和400万两指定交送太仓的其他各种收入。当然这种税收随着战事的紧张而不断增加,目前到底收入多少,花费多少崇祯自己心里都没有准确的数目。他一年的收入怎么也不会高过我,至于明朝官员的收入就更不用跟朝鲜比了,一个二品官一年的俸银只有152两,不得不靠地方官吏的钱财馈赠为生。在其年收入中,后者可能是前者的10倍。品位较低的官吏未必能得到这种外快,只好走借债之路,一个六品文官的俸银只有35两,也许还不够支付家庭开支(我的一个普通士兵的军饷也有五十两,就更不要说各级军官和官员了。)。真不明白为什么花了这么多的钱我才占了这么点地皮和人口,真是不划算。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十章 金融危机
袁崇焕给我带来的应该是好消息,部队的顺利整编和正规化,军人素质的普遍提高,不管怎么说此时的辽东和朝鲜已经自保有余了,不像当初那样苦于兵力不足,曾一度的处于防守态势,只能偶尔像北京战役那样趁机占些便宜。攻略辽东只是占有了大量的土地和矿产资源,贵金属白银的收获几乎为零,让人欣慰的是海军一直是处于攻击状态的,并且占据了通往印度洋的重要出海口,增加了不少的收入。
但同时袁崇焕也给我带来了一个大问题,由于陆军长时间的没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使得军饷空耗而无所获,要维持这样一支装备先进部队对朝鲜和辽东来说无疑是越来越困难了,邓希贤的到来就给我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明朝末叶中国与世界货币体系的关系在我眼中是相当清晰的。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获得这个时代中西方的研究资料简直是轻而易举,这就使我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了解此时的国际贸易体系。
由于国际收支经常出现有利于中国工商业的赤字,白银从全世界源源流入中国。中国,自罗马时代以来便是欧洲货币的归宿,17世纪通过与西属菲律宾的贸易,又成了美洲白银的主要吸收者。根据资料显示西属美洲所产白银,有20%被西班牙大帆船直接运过太平洋到达马尼拉,然后运往中国购买丝绸和瓷器。还有一部分美洲白银,通过中亚贸易到达俄国的布哈拉,然后间接转入中国。美洲新大陆出产的贵金属,有一半之多经上述渠道流入中国,加上每年来自日本的15万到18。7万公斤白银,在17世纪的前30多年中,每年流入中国的白银,总量约达25万至26。5万公斤(约合800万两白银)。
这也是朝鲜开销如此之大的一个主要原因,从我到达朝鲜后先后通过和日本的贸易积累了大量的白银,随后因海军势力范围的扩大这种白银积累一度包括了整个东南沿海和东南亚区域,白银大量的流入朝鲜。再加上此时朝鲜贸易最为活跃,政治稳定更成了中原商人投资以及安置自己家产的最好地方,为了能让自己的身家不因乱世而骤然破灭,大量的南方商人选择将白银储备在朝鲜的联合钱庄,大宗交易时则以联合钱庄开具的银票作为凭证,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五六年下来朝鲜官方和民间的白银储量已经十分惊人,可以说朝鲜如同一个黑洞一样吸噬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白银。
正是这种惊人的白银储量,直接导致朝鲜的物价上扬,米贵银贱曾一度困扰朝鲜和辽东,为了平抑物价不得不从中原沿海以及更远的地方运来粮食,这有些像现在社会的韩国和中国一样,由于生产力的巨大差异,使得此时的朝鲜和中原的生活消费水平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
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我们不得不通过投资军队,生产更多地武器来消耗大量的白银,扩大内需,这就是我所面临的怪圈了,军队不打仗却消耗如此巨大,大量的资本聚集在朝鲜却找不到更好的投资环境和更多的消费者,如此下去朝鲜的经济将受到致命的打击,邓希贤虽然是理财的好手再加上李复觉擅长内政,两人配合默契才能保持这种势头不继续恶化,但是任由白银都流入朝鲜这将给朝鲜的经济带来更大的压力。光是支付巨额的钱庄利息就已经成为朝鲜的一个大的负担。
邓希贤的到来不但让我明白了朝鲜经济所面临的困境,也让我知道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国际贸易体系的变化。1620年至1660年间,欧洲市场爆发了贸易危机,以西班牙的塞维利亚为中心的世界贸易体系遭到沉重打击。
中国尽管与欧洲相距遥远,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严重影响。在17世纪20年代欧洲贸易衰退之前,停泊于马尼拉的中国商船每年多达41艘,到1629年便降为6艘,加之当时与中亚贸易的萎缩,新大陆输入中国的白银便大大减少了,这些都是我所知道的,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派邓希晨攻占东南亚的各个群岛希望以此打开缺口,人为的增长这种贸易,一开始我的这种策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随着福建沿海的彻底肃清,这种贸易有了重新抬头的趋势,自1630年白银又开始大量流入中国。西属新大陆的白银又从海上源源运至马尼拉,大量日本白银被澳门人带到了广州,而更多的白银则从印度的果阿经马六甲海峡流入澳门。
但随后不久,菲力浦四世采取措施限制船只从阿卡普尔科出口;日本也断绝了与澳门的所有贸易往来,并且约束商人在日本贸易,一场瘟疫将日本搞得经济衰败,这也使日本人对生丝,茶叶等这些奢侈消费品的需求大量减少,白银进口量骤然跌落,这使得物价已经上扬的朝鲜感到了紧迫的压力。而此刻正值长江下游地区高度商品化的经济急需更多白银以对付通货膨胀之时,白银外逃至朝鲜也使得南方的经济面临危机,眼见着一场经济危机即将席卷而来。
南方日益恶化的通货膨胀,可能正是白银进口长期不足,本地资本外逃的严重后果之一——在长江三角洲等人口稠密地区,通货膨胀导致谷价暴涨,给当地城镇居民带来了极大灾难。那些主要以养蚕为生的人们处境更艰难了,由于国际丝绸贸易萎缩,浙江北部的湖州等丝绸产地迅速衰落与此同时,天灾和疾疫又一起袭来。
罕见的自然灾害此时席卷中国大地,严重的干旱和洪涝接踵而至。接连不断的饥荒,伴随着蝗灾和瘟疫,导致人口大量死亡。再加上兵祸,人口总数正在大幅度下降。不管怎样,中国人口的严重下降,恰恰与全球性的经济衰退同时发生,尽管我不愿意面对,但是还不得不承认我所改变的历史只是一小部分,最后终究没有办法和整个世界历史的大趋势相抗衡,中国已经不可避免的也被卷入了17世纪那场困扰着地中海世界的普遍危机当中。
“元度,在这样下去,朝鲜撑不下去了,移民的速度必须放慢,否则财力将无法支撑,还有那些在钱庄的钱也必须想办法处理,在这样下去我们没有办法支付高额的利息了。”邓希贤一扫从前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这种经济危机是全世界普遍的,我能扭转世界历史前进的车轮么,不可能,就是中国我现在也不过是割据一方的军阀,改变不了整个大气候。
投资!必须让商人投资,让他们向朝鲜借债,缓解朝鲜的压力,扩大市场。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我虽然是兽医,但是毕竟也学过一些粗浅的政治金融知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可是新的投资突破口在哪里呢,如何让商人们将钱庄里的钱提出来呢,这可就不是我这个兽医能轻易想得出来的了。
战争,转嫁金融危机最好的办法是战争,尽管我不愿意往这上面想,可是事情已经将我逼到了这个地步上,一切看来似乎由不得我了。
随着各路重要官员的抵达,一次史无前例的大会在登州举行,在上我宣布了我就不愿意宣布的命令,从今年开始在保证百姓的财产不被侵吞和侵害的前提下朝鲜和辽东进入军事化管制阶段,所有工商业必须开始为战争服务,所有物资由朝鲜政府统一调配,对市场上的主要生产和生活物资进行固定价格体系,不允许其随市场波动而出现浮动,对于那些囤积居奇的人将会给以严厉的打击。至于银庄里的白银商人不能任意挤提,朝鲜政府将通过官方和民间合作的模式消化这些白银,在新的占领区建立一套完整的工商体系,用于恢复该地的生活秩序。
这些决定的作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参加会议的只有李复觉和邓希贤两个人和经济贸易相关,对于目前的经济危机他们比其他人更清晰,这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最直接快速的办法,他不一定很好,但是会很有效。至于其他人大多都是军人,一听有仗打纷纷要求参战,于是初步定义了以陆军为主,海军为辅的作战原则,整个战争的序幕选择在距离山东最近的海州。
海州就是现在的连云港,位于江苏北部与山东交界处,东滨黄海的海州湾,相南和相西南临江苏淮安,向西临近徐州,向北临山东日照,向西北临临沂。其战略位置自然不用多说,之所以选则这里就是有利于我军第一次演练水陆配合作战,舰队将在这里让五千人的一个作战单位登陆,而另一万人的甲种作战兵团会从陆路沿临沂、临沐、沙河方向进攻。两只部队三月初三开始集结,三月初五正式出发,预计三月初八开始发起总攻,如果进展顺利,将在海州建立补给基地,向西配合另外一支甲种兵团进攻徐州,从而切断从陆路通往京城的通道,彻底截断曹银的运输。
没有办法为了缓解经济危机我只能向最富裕的长江流域插手,至于北方,目下的情况除了大量向山东投资以外,我不准备有其他的动作,毕竟这里的经济基础实在是太薄弱了。捞就捞大头。
很多人认为明末的经济衰退,是由于制度的破坏导致了整个社会秩序的崩溃。
按明朝旧制,田赋由里甲乡官征收,军饷由自给自足的世袭军户承担,丁役则通过征发徭役或由列名匠籍的世袭匠户提供。这种制度的运转,依赖于中央政府维持有效的户口登记和赋役分派程序的能力。
然而,经济的货币化,都城迁至远离长江三角洲主要产粮区的北京,以及中央官僚机构缺乏合理程序以维持理想的、自治的社会组织单位,全都促使这一制度日趋瓦解。例如,官僚和贵族靠朝廷俸禄为生。明初建都南京时,俸禄按稻米若干斗计算;都城北迁后,原来的实物俸禄改以货币支付。起初是纸币,后来是布帛,最后是白银。兑换比率以当时谷价为准。此后两个世纪,谷价不断上涨,而以银两计算的俸禄则保持着相对的稳定。那点儿俸禄当然少得可怜,所以,各级官吏不得不通这就导致了官员不得不通过贪污受贿等非法途径获取额外收入,以维持生活。
更可笑的是崇祯刚一继位的时候,还作了一项测试旨在检查一下军队供给系统的可靠性。
崇祯遣人暗中查核拨给兵部的4万两军饷究竟有多少发到了驻守辽东的士兵手中。结果他得到的报告是:全部军饷均未
到达目的地,都在下发过程中无影无踪了。由此可见明朝的吏治已经到了何种程度,更可怕的是就在这时北京皇宫中还豢养了3000名宫女和近两万名宦官。这些宦官要照料后妃的生活,但这只是其全部职责中的一小部分。作为皇帝的私人奴仆,他们支配着由12监组成的庞大机构,控制朝廷的税收与国库,管理由国家垄断经营的盐业和铜业,征收皇庄土地的田租(有一个时期,皇庄田土占全国私人田产总数的1/7,京畿8个州、府的大部分土地,都归皇庄所有),统辖护卫京师的禁军,并组成一个完全脱离正常司法系统,拥有逮捕、审讯乃至处决之全权的秘密警察机构,即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
尽管崇祯以铲除魏忠贤阉党而曾经备受官员们的尊崇,但是随后由于他的狭隘和多疑,使得手下的官员和自己离心离德,这让崇祯不得不重新依靠宫廷里那些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严重残缺不全的宦官,并以他们为左膀右臂,致使宦官数量遽增,逐渐超出了朝廷的供养能力。
可以说这些宦官在宫内贪污受贿的机会无穷无尽,所以尽管崇祯皇帝多次试图通过加税来增加朝廷的收入维持的计划都纷纷落空,但百姓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大量饥民涌进城市,以乞讨或偷盗为生,中原农村一片荒凉。
此时流传的一首民谣就这样生动地唱道:
老天爷,
你年纪大,
耳又聋来眼又花。
你看不见人,也听不见话。
吃斋念佛的活活饿死,
杀人放火的享受荣华。
老天爷,
你不会做天,
你塌了吧!。
由此可见一斑,所以大军出征前我再三告诫,绝对不允许一人扰民,更不许欺凌百姓,所过之处要迅速收容难民,就地安置,调查当地的富户和官绅,对于那些口碑不好,政绩不佳的人都要严肃处理,抄没家产,分发给百姓,更从朝鲜调拨来一批粮食和种子,组织农民趁着春耕恢复生产,以期在秋天能有所获。
由于军队的士兵都有丰厚的军饷,并且纪律严明,所以士兵们没有将主意打在这些贫苦的农民身上,事实上在出征前所作的一系列政治教育工作让这些士兵对贫苦的农民充满了同情。大军所过之处秋毫无伤,如同一股洪流迅速席卷江苏北部和山东接壤的地方。
事实上这些地方早就受到山东的影响,饥民们除了大量涌入山东境内寻求移民外,最急切盼望的就是山东的这位孙青天能拯救万民于水火。“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三月十一,几乎没费吹灰之力登陆部队率先占领海州,整个海州城的守卫部队不足一千人,在大军登陆后早就被瓦解了作战意志,海州县令率众投诚。而从山东出发的陆军一路上虽然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阻击但是进程倒是很慢,这些军队被绊在救济灾民的繁重的事务上。
“笨蛋!我派他们是让他们打仗的,不是让他们救济灾民,兵贵神速,如此拖拖拉拉的还如何攻克徐州。”要知道徐州的战略位置至关重要,一旦让明朝有了准备,那么攻打起来可就要费时费力了。
“可是元度,是你命令他们收容难民的,也是你命令他们组织生产的。”袁崇焕在一旁喝着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有么,我有这样的命令么!”袁崇焕不说我还行不起来呢,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当着那么多的部将下属,这家伙弄得我有些下不来台,于是狡辩道:
“我那是下给随后跟进的乙种兵团的,这种事还用甲种兵团么,他们的任务就是作战,不断的作战,瓦解一切敢于顽抗的敌人。”
众人不禁莞尔,我都这样说了,别人还好说什么呢。
第七卷 血色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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