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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似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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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销售方面,负责销售的副厂长借口白酒品质太差,故意压低产品的实际销售价格,以促销为名贪污销售款,更加可恶的是,他在私下里与一部分代理经销商互相勾结,大胆妄为肆意占用进货商的支付款,给工厂造成了大量的本不应该出现的死账坏账…
青山县酒厂之所以能够维持生产经营,还没有完全停产,靠的就是省财政拨下来的省级贫困县工业特别救助资金,虽然上面已经倾尽全力来挽救这个老牌国营企业,可是这些蛀虫仍是不管工厂的死活,硬生生地要啃倒这棵尚有绿意的大树。
当然酒厂走到今天这一步,问题很多,是多种问题出现的结果。白酒市场需求rì盛,不少新建酒厂能够乘势而上,扩大规模,青山酒厂却rì渐萎缩,内因还是主要的。
田裕民斜靠在大床上,眉头紧锁,这些天来,他之所以一直呆在工厂里,就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很好的办法来解决这家企业发展中的核心问题,处理掉这几个小人物也许并不吃力,问题在于,这些家伙盘踞工厂这么多年,贪污行为十分嚣张,县领导就是再耳聋眼瞎,应当说也有耳闻,他们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那说明县领导层中肯定有人得了好处,甚至明里暗里充当了这些不法分子的保护伞,要想彻底整治酒厂,让它真正地获得新生,问题恐怕还得从领导层面上入手。
快到晚上八点钟的时候,田裕民先拨通了漆chūn明的电话,寒暄几句话,就单刀直入地切入话题,“漆书记,我想先通过青山酒厂打开局面,没有资金支持是不行的,您看市财政能否给予适当的支持?”
“要多少?”漆chūn明的话音里透着一丝不快,心想这个臭小子,多少天了都不来个电话问候一下,今天打了个电话过来,张口就是要钱,实在有点不像话。
“一千万。”田裕民琢磨着好不容易张次嘴,怎么也得来个狮子大开口,不能轻易放过这头大肥羊。
“一千万?”漆chūn明皱紧眉头,把身子向后倚去,摇头道:“绝对不行,市里财政也很紧张,这么大的数额必须请示向市长,财政局那边只怕没法交代,是没有办法直接批下来的。”
见田裕民半天没吭声,漆chūn明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人是自己派过去的,青山县的工业现状他很了解,不给点支持说不过去,就主动开口道:“三百万吧,这三百万我还得找省里不少关系才能解决,不过我争取半个月内帮你把资金落实到位,你看怎么样?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田裕民估算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三百万。只是要想盘活这个酒厂,我可能要动几个人。”
漆chūn明了解田裕民这个人,他这样说一定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于是点头道:“好的,如果说牵涉到有关县领导,你提前给我来个电话,有必要的话,我直接向市委周书记汇报。”
其实田裕民现在担心的,不是资金问题,资金问题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就能解决,他担心的是企业改制问题,青山县委、县zhèng ;fǔ所辖之下的所有国有企业,还没有一家进行改制,一定程度下,县委、县zhèng ;fǔ一班人,在苦苦支撑,拼命输血,喂nǎi以拯救县里的国有企业,别让他们死亡,另一方面,他们又因为财力所限,无力支撑,虽然改制有人提起过,但因为当时问题太过敏感,没人敢于站出来承担责任,方案还是搁置了下来。
资金问题还是要向田伯光打个底,他拨通了田伯光的电话。
田伯光好久没和田裕民联系了,在电话里,他向田裕民亲热地问好。
田裕民询问他矿山的经营情况怎样?
田伯光汇报说产销两旺,一切都在有序运行之中。
田裕民十分高兴,把自己可能要动用资金投入酒厂的事,向田伯光介绍了一下。那边田伯光说道,一切但凭大哥指示,田裕民怎么安排,他就怎么配合,反正账上可用资金早已超过了一个亿,也要替这些资金找个稳妥的投资渠道。
他们闲聊着。
田裕民的手机突然发出‘嘀’的一声,那是来信息的提示音,田裕民一看,原来是甄菲菲发来了火辣辣的短信……
田裕民结束了和田伯光的谈话后,转入与甄菲菲聊天的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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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裕民回来后,整整一个上午,郑筱梅都呆在田裕民办公室里,没有挪窝,两人就青山县工业发展的工作计划进行着热烈的讨论,工业局呈来的那份计划,田裕民扫了一眼,就给团成团丢在废纸篓里,里面废话连篇,当然难以入田裕民的法眼,废纸篓那儿当然是它最好的睡觉地方。
工业企业,对田裕民来说,是个全新的课题,除了这段时间在青山酒厂的亲身实践,他有着的是开采钼矿的经验,所有这些,用来制订青山县的工业发展计划,挽救处于濒临死亡的青山众多国有企业来说,显然是不够的。
于是,他和郑筱梅的讨论,他不搞“一言堂”。倡议每个观点的提出,多问几个为什么?
当然,还是郑筱梅执笔,谁让她是秘书呢?秘书每每提出一个重要观点,田裕民都要请问郑筱梅怎么这么提?于是郑筱梅只好停下笔,来给他解释。
解释完了,田裕民十分满意后,就赞许地点点头,郑筱梅于是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每当这时,田裕民总感觉到自己获得了绝对的胜利,当然,郑筱梅是不知道的,田裕民这样做,是想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在剖析青山的工业现状,探求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当然,看到郑筱梅露出的那抹微笑,他也是十分开心的。所以,有时明明认同郑筱梅的观点,也端着茶杯一个劲地摇头,让郑筱梅多讲几个为什么?
郑筱梅只有小心翼翼地继续纠缠下去,生怕田裕民脑袋瓜子一热,当场一拍桌子,来句:“就这么定了!”对于自己撰写的材料,她向来要求十分的严格。
抬杠长学问,讨论了三个多小时,钻了几十次牛角尖后,田裕民就觉得收获颇丰,又学到了不少新知识,嗅着郑筱梅身上传来的淡淡nǎi香,田裕民的心情格外舒畅。
不过,要想从下属那儿学到点儿东西,也只有采取这种不正当手段,难不成,去对下属说,这方面问题我还不太懂,你给指点指点吧,领导有时候只能这样子装逼的,何况是个美女下属,那更要端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出来,否则还不破坏自己在下属面前的高大形象。
原来的分管县长是省里下派的挂职干部,江南工业大学毕业,科班出身,对发展工业自然有一整套理论观点,只可惜,由于是书生出身,驾驭不了基层的干部,许多的工业蓝图,只能停留在蓝图阶段,难以付诸实现,否则,青山的工业企业的情况,要好得多。翻阅资料,这些工业企业蓝图,给田裕民他们提供了不少可资借鉴之处。
郑筱梅虽然是个女人,可她大学读的是工业企业专业,也算科班出身,本身素质过硬,加上做事认真,勤奋好学,肯于钻研,在工业企业的发展方面,还是有不少独特的见解,由于她是青山人,对工业企业的情况又比较熟悉,就形成了自己独有一套的见解,两人讨论的时候,她倒是能提出来一套一套的,田裕民这才认识到眼前美女,可不单单只是花瓶,那漂亮的脑袋瓜子下面还装了不少的真知灼见。可田裕民想逗弄一下这个如花的妙龄**,有时就故意跟她唱唱反调。
郑筱梅自然难以看破田裕民的心理,反而感觉这个年轻副县长,对待工作格外认真,认真得郑筱梅难以想象。
两人针对某个问题产生分歧的时候,郑筱梅总是据理力争,丝毫也不懂退让,当然,她也不是硬顶,而是淡雅地笑着,很艺术地绕着话题补充论据,从各个角度论证自己观点的正确,每逢田裕民态度松动下来,她的嘴角就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第0083章节正式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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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地在zhèng ;fǔ食堂吃过午饭后,两人中午没顾得上休息,就匆匆返回办公室。又经过一番争论,终于就有关细节达成了共识,田裕民决定让郑筱梅起草一份《青山县工业发展全年工作计划》,以对全年的工业工作进行指导。
在这份计划里,田裕民和郑筱梅规划出青山县的三个重点扶持产业:食品加工业、化工行业、苎麻纺织业。又从这些行业中圈定六家帮扶企业,要求工业口必须集中人力下基层,通过现场办公来帮助这些企业解决生产运营中遇到的各种实际困难,并且把今年的各项工业指标进行细化,按人头分配任务,奖勤罚懒,完不成任务的制定非常严格的处理、处罚措施,最严重的是直接下岗。
既然工人能下岗,工业局的工作人员不作为的也照样可以下岗!这点是田裕民特意给另加上去的,其目的的转变机关作风,凝心聚力求发展,一举打破青山县工业落后的局面。
郑筱梅对这份凝聚自己智慧完成的工作计划非常满意,就把刚才的讨论稿摆在电脑前,打开WORD软件,十指如飞,在键盘上灵活地跳跃着,将讨论稿的内容形成正式文字,田裕民则踮着脚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打字,那样子非常认真。
田裕民原本是想表现自己一副认真工作的状态,没想到,一片雪白映入眼帘,“牛逼,真他妈的牛逼,黑sè真丝全棉的rǔ罩,V型款,整个rǔ房完整地露在外面,双峰挺翘,看尺寸应该有36D,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呢?难道里面加垫了?还是因为处于哺rǔ期的缘故。”田裕民踮着脚尖瞄了半天,只感觉喉咙干巴巴的,咕噜一声,赶紧拿起茶杯,喝上一口水去去火,随后伸手在屏幕的最上方一指,轻声道:“把这里的‘非常’两个字改成‘特别’,这样从表达效果上来看会更好些。”
“哦!”郑筱梅听了就有些奇怪,‘非常’跟‘特别’不是一回事吗?不过既然领导发话了,可能表达效果有差别,那咱就改吧,于是微倾身子,低下头来,去找那行字的位置,就在那衣服与前胸乍分还合的一瞬间,田裕民目光如炬,观察入微,终于得到了jīng准的结论,“没加垫!”他得到了印证,看来是因为哺rǔ期才那么壮硕。
“深切改成深刻”田裕民把手从她的胳膊下伸过去,指着屏幕上的字说道。
“好的!”郑筱梅赶忙按着小田县长的指示修改。
“明显的特点改成明显的……”
“明显不太准确,还是改成鲜明吧…。。”
“特点还是改成特sè吧……”
……
“唔,算了,还是把‘特别’改回‘非常’吧……”
这样足足修改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田裕民几乎是字字推敲,句句斟酌,总算把材料改成,他这种一丝不苟的态度不禁让郑筱梅大为感动,她就觉得现在工作作风如此扎实严谨的领导,实在是不多见了,心里对小田县长就又增添了几分敬意。
田裕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好,揉着发酸的胳膊,闭着眼睛回忆着:“到底碰了十六次还是十五次来着?”
定稿后,郑筱梅将材料打印出来,田裕民签过字后,郑筱梅又拿着材料去候县长那里找他签字。
计划草就后,田裕民提前跟候县长交流了计划的内容,候县长尤其对田裕民提出的“对工业局工作不作为人员,一律实行下岗处理。”这一条赞赏有加,说整个计划是青山工业发展的暴风雨,冲锋号,届时,一定会形成青山工业战线齐抓工业、共管工业的大好局面。
正式定稿成文后,郑筱梅去县zhèng ;fǔ办公室盖上zhèng ;fǔ大印,就形成了县zhèng ;fǔ的正式文件。
这项工作完成后,田裕民就让郑筱梅把从信访办转来的工业口投诉材料,筛选出几个比较突出的问题,田裕民把这些问题归纳整理出来,做出批示,郑筱梅按照他的意思又做了个附件,专门强调要加强工业局机关干部队伍建设,全面提高办公效率,以彻底改变工业局局机关“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外在形象,拟建立一个一站式服务窗口。
田裕民在复查这些材料时,发现在这些反应工业局问题的材料中,有一份破产国有企业退休工人联名请求县zhèng ;fǔ解决退休金的请愿书,其内容反映已有半年没有领取退休金了,想必是郑筱梅一时疏忽,没把这份材料给田裕民,田裕民仔细读后就皱起眉头,暗想这样的事可是反映基层退休工人心声的大事,人家生活无着,那可是生存大事,况且已经都半年没发退休金了,那还是咱工人兄弟有觉悟,要不,惹急了这帮老人那也是不好办的?
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见郑筱梅此刻心情大好,就狠不下心来批评她,笑道:“走,咱们去工业局转转,顺便出去散散心。”
“需不需要通知张师傅?”
“不用了,就坐你的车子,我们两个人去。”
两人出了办公室,下楼上了车,郑筱梅打着火,开着桑塔纳调头出了zhèng ;fǔ大院,直奔青山县工业局方向开去。
从青山县zhèng ;fǔ到工业局,大概只有五分钟的车程,不大会儿,郑筱梅就将桑塔纳驶入工业局的大院,车刚停稳,田裕民就钻了出来,等到郑筱梅泊好车,抬头去找田裕民,却不见了人,她暗暗诧异,田裕民到哪儿去了呢,难不chéng ;rén家对这儿早就熟悉,抑或是人家今天内急,不好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就匆匆找地儿方便去了。
既然领导不在,郑筱梅只好返回车里,静静等待。
此时,田裕民又来过微服私访,他一个一个地敲开各个办公室的门,以找人办事的名义,巡视了一番,各个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见到来的是位毛头小伙子,还以为真是下属企业过来办事的工作人员,就浑然不以为意,玩游戏的玩游戏,侃大山的仍然在侃大山,田裕民也不说句什么,只是满面笑容地走过一个的办公室,将整个一楼的办公室巡视了一圈子下来,田裕民算是掌握了工业局的大体情况,他拐上楼梯,准备上二楼看看。
猫在桑塔纳上的郑筱梅见到田裕民出现,正准备上楼,就赶忙跑了过来,她在心里暗暗诧异,这个新来的田县长怎么会知道局长办公室就在二楼。
今天郑筱梅穿的是件牛仔裤,下身曲线在紧身牛仔裤的包裹下,婀娜多姿,田裕民紧跟其后,不觉朝着那个面前的翘臀狠盯了几眼,随着郑筱梅的集中jīng神上楼梯,他可是肆无忌惮地狠饱了一下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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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县工业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局长明平和正躺在真皮沙发上睡午觉,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伸手按了接听键接了,是他家公子打来的,“小杰,有事吗?”
“爸,我看中了一款手机,才三千多……”
“你不是有手机吗?”
“那款早就过时了。”
儿子换手机比换衣服都要勤,明平和有点不耐烦了,这款手机才买不久,是chūn节回家儿子吵着自己给买的,这才过去没半年,又嚷嚷着要换手机。可他拿家中这位唯一的宝贝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上次为自己批评他花钱太多的事,整整和自己打了一个多月的憋气,打电话给他都不接,虽然不耐烦,小祖宗不能得罪,他还是答应抽空打钱给他。
经过这么一折腾,午觉是睡不成了,明平和从沙发上下来,坐回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本子,在上面查了查,下面的企业里今年还有谁没过来意思意思,拿着铅笔挑了几个人名画上圈,就摸起电话开打:“老齐啊,最近忙吗?嗯嗯,今天手痒得厉害,一会过来打几圈小麻将?”
那位罐头食品厂的齐厂长一听就明白了,明局长又缺钱了,赶忙点头道:“明局长,我二十分钟后准到。”
这样没到五分钟,明平和就约齐了人,坐在靠背椅上一遍哼着歌,一边看报纸,手指头时不时地捏着报纸一角搓上几下,这牌局已经断了二十多天,他如今已经痒得要命。
本来新来的副县长上任,他没摸清底细,就一直没敢在上班时间张罗牌局,可没想到这位顶头上司分工之后就玩消失,既不调研也不开会,连个电话都没来一个,明平和这胆子就大起来了,知道田副县长是个过路神仙,懒得理下面的事情,时间到了就会拍拍屁股走人,毕竟只是挂职干部嘛。
二十分钟后,人就凑齐了,办公室主任搬来小桌子支上,明平和从档案柜里把麻将拿出来,几个人就坐好,稀里哗啦地开始洗牌,办公室主任把茶水都预备好,就猫腰走了出去,在门口挂了个牌子,就匆匆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一看,那位这段时间聊得火热的女网友‘一往情深’,头像在屏幕上闪烁过不停,又在找自己了。
他忙端坐在电脑桌前,插科打诨地和她热聊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0084章节麻坛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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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全求人,单吊八万!”明平和把手里的八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两张八万‘哐’的一声碰在了一起,喜上眉梢道:“今天的手气真好,想什么来什么。”
其余三家赶忙各掏出五百块钱扔过去,罐头食品厂的齐厂长一边码牌一边在心里嘀咕道:“nǎinǎi的,你手气当然好了,我们三家喂你一家,让着你,手气再不好,只有拿根绳子去上吊了。”
他心里虽是这么想,可嘴里说出的,尽是漂亮话,工业局现在的权限虽然大不如以前了,但县官不如现管,工业局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对工业局长他们可是得罪不起,企业再怎么不景气,应该孝敬的费用一分都不能少,齐厂长每年都超额上缴管理费,明平和再将部分管理费作为奖励,奖励给厂长个人,单单这一项,齐厂长个人每年进项就不少,投桃报李,齐厂长他们除了重大节rì拜访外,将部分奖励资金通过牌局,悄悄地输给明平和,明平和太清廉了,节rì拜访就是多带点东西,也会黑着脸让他们原封不动地退回。
齐厂长给明平和点上一颗烟,讨好地道:“田局长啊,我看不是手气的问题,我曾经专门研究过您打牌的技术,进舍有度,攻防兼备。不愧是麻坛老将,高明啊!”
其他两人也跟着连声附和,明平和就在心里乐开了花,他越是放松起来,麻将打得越发的好,只吃了两口,就又听胡了。
“两万……两万!”他正眯着眼睛盯着牌池的时候,外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办公室主任王贤海随后也慢吞吞地走过来,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连连向明平和使眼sè,那三个厂长倒没什么,明平和就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叼着的香烟‘吧嗒’一下掉在裤裆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裤子上早已烧出了个大洞,下面传出一股焦糊味。
“田…田县长,您…好。”明平和在县zhèng ;fǔ政务公开栏,是见过田裕民照片的,一眼就认出这位年轻的挂职副县长,他本来是想说田县长您怎么来了,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田县长您好,一般领导都是上午来检查工作,哪有快下班的时候来的啊,这绝对是瞅准了过来的,明平和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一圈,也变麻木了,里面乱糟糟的,思维处于极度混乱之中,刚才还高速运转的脑袋,现在里面感觉装的尽是浆糊。
听见明平和喊出田县长,然后整个人跟丢了魂似地站起来,桌上那三个人也都傻了眼,他们三个都是国营小厂的厂长,本来就没什么根基,全是因为明平和赏识,才得以坐上厂长的宝座,明平和什么时候召唤,他们什么时候就到,无有不从之理现在倒好,上班时间,陪明局长打牌,被分管副县长抓了现行,这要是上纲上线起来,还不得一杆子给撸到底呀!
三个人都觉得大事不妙,知道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也就不说话,只是跟木头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在座的老哥几个本来都是各单位的一把手,四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快有两百岁了,可现在却都如同犯了错的小学生,规规矩矩站在那儿,等着这位田副县长劈头盖脸的训斥。
郑筱梅见田裕民的脸sè瞬间变得涨红,眉头微微颤动着,双拳已经握得紧紧的,就知道明平和有难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位小田县长工作起来既敬业又扎实,作风严谨得很,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副县长,怎么可能容忍下属上班时间打麻将呢?!见田裕民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郑筱梅猜测小田县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明局啊,你自求多福吧。”
田裕民被县里安排为分管工业企业的副县长后,一天晚上,明平和特意提上大包小包去了郑筱梅家里一趟,见到郑筱梅一口一个郑主任地叫着,请她多多关照!郑筱梅瞅着这个年龄上,能做自己父亲的人对自己这么客气起来,十分激动。现在见他即将倒霉,心里也怪不忍心的,可她此时能说什么呢,只好把俏脸扭到一旁,等待着火山爆发的那一刻。
田裕民终于忍耐不住了,瞪圆了眼睛,迈着大步走到麻将桌旁,桌边那四位都苦着脸闭上眼睛,他们仿佛听见田裕民掀翻桌子的声音,还有田副县长的咆哮声,间杂着麻将子落地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仍然没有动静,齐厂长正咬着嘴唇发抖呢,却听屋里传出‘扑哧’一声轻笑,那是女人的笑声,那声音婉转动听,极其悦耳。
齐厂长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着眼睛瞥过去,却见田裕民站在桌边,弓着身子,右边袖口已经被高高撸起,手里正摸着一张麻将,眯着眼睛在那拿大拇指捋啊捋的,终于,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喊了一声“七万!”就顺手把牌掀过来,‘啪’地一声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众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身子都不约而同地为之一颤,明平和不愧是局领导,最先反应过来,瞥了一眼田裕民翻出来的,却是张八条,颤着声音问道:“田…田县长,您也好这口?”
田裕民望了眼桌面上那张八条,有些失望,他点点头,微笑道:“以前在学校那会,晚上没事干的时候,我们就打那种塑料麻将纸牌,还从来没打过真正的麻将,麻将是我们的国粹,你们继续吧,我观战。”
四个人捉对对视一眼,心想哪个敢让您观战啊,还是我们观战比较好,老齐就赶忙让出位子道:“田县长,您坐,还是您来打几圈,我在后面观战吧。”
“不好吧,我可学艺不jīng。”田裕民嘴里推脱着,屁股却已经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众人见状心中大喜,心说只要这位田县长也上来打几把,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就都忙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道:“没事的,我们打得小,权当玩玩。”
明平和忙把桌子上的一摞子钱全都堆到田裕民面前,满脸堆笑地道:“田县长,输了算我的,赢了算您的,咱们玩得小,也不算赌博,就是娱乐娱乐。”
“这不行,既然要玩,就玩真的,那样不公平”说着,他推开明平和的钱,把自己的皮夹子掏了出来,放在桌面上,皮夹子鼓鼓囊囊的,里面现金至少有万儿八千的。
田裕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郑筱梅在旁边赶忙掏出打火机,兰花指如chūn花绽放,随着‘啪’地一声脆响,火苗蹿起老高,险些烧着了田裕民的眉毛,田裕民顿时吓得一激灵,脑袋下意识地向后一闪,恰好抵在郑筱梅那柔软温热的**处。
郑筱梅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原来跟田裕民说过,不给他点火的,可眼看明平和大难临头,她于心不忍,没考虑那么多,掏出打火机就点,差点弄出了岔头,此时也是尴尬不已。
田裕民在心中数到十,才恋恋不舍地把脑袋移开,叼着烟点上火,转身对郑筱梅笑了笑,接着把左边袖口也挽起来,伸出双手就稀里哗啦地跟着众人洗起牌来,明平和对着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王贤海悄悄使了个眼sè,王贤海这才反应过来,擦了一把冷汗,赶忙悄悄地退出去,带上房门,重新在门把手上挂了那个“领导开会,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回他是不敢再回办公室了,就拉把椅子守在门口,心里不住地赞叹,厉害啊,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上副县长了,手段可真是高明,这几圈麻将打下来,上下级的关系就融洽多了,关键时刻放大家一马,以后这些人一定会知恩图报的,厉害,真是厉害!
“打多大的?”田裕民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sè子,笑容可掬地问道。
“那个……就打个五元钱的红中……癞子杠。”田裕民下家的李厂长吞吞吐吐地说道,明平和听了就喊糟糕,心说老李啊,你怎么这么实在啊,干嘛说那么大的,往小了说才没事,说那么大的xìng质可就变了,但转念一想,这桌子上的钱可没有单块的,倒也糊弄不过去,似乎还是说实话比较好,他拿眼睛瞄着田裕民,想看他是什么态度。
田裕民瞅瞅他们面前厚厚的一沓钞票,知道打得一定不小,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就笑着建议道:“还是打10元的吧,一千元封顶,太小了没意思。”
这比他们刚才打的大了一倍还不止。
坐在那儿的几个人,心说别看田县长说是学艺不jīng,其实他是在掐着点的叫号。你明平和能打五元的红中癞子杠,我田裕民就打十元的,什么时候也都要显出档次来!
可那几个小厂长心里就叨叨了,这哪里是打麻将啊,这分明就是来抢钱的嘛,这田县长年纪轻轻的,也忒黑了点,他这是吃准了大伙今天只能输不能赢,想往死了捞一票啊……
郑筱梅站在旁边也是一怔,她没想到这位小田县长年纪轻轻的,下手可够狠的,看来这是要把桌上几位当成肥羊宰啊,她瞟着田裕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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