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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的尽头找到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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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拿我父母来压我,你以为上次的事我会怕了你?你还教育我?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坐着不动干什么?你还不起来?你在这装可怜给谁看呢?”小辣椒看anna坐在地上不起来更加来气。
anna看着周围的人都向这边看来,旁边还有人开始指指点点,anna想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都是不上力,有人想来扶一把,也被小辣椒野蛮地阻止,小辣椒觉得anna是在故意装可怜想博同情陷自己于不义,这不,还成功了,她觉得anna真是太会演戏了,这种女人不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岂不太便宜了她。小辣椒刚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扇到anna就被段知遥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段知遥厉声呵斥道。一把扶起anna:“你没事吧?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下。”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走,跟我回去。“小辣椒的父亲见自己的女人又在为非作歹,还是在这种场合,还被段知遥逮个正着,心想按照自己女儿的脾气再不走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想。段知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anna制止:“算了,让她走吧,今天是你爸的追悼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她只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孩子。”段知遥不再说什么,任由小辣椒被父母带走,然后扶着anna去了内堂休息室。
“摔疼了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别旧伤复发了。”段知遥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没那么弱。”anna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你怎么来了?来了还不告诉我。”
“我怕你忙啊。你看你都瘦了。”
“你在关心我?”段知遥似笑非笑地看着anna。
“…。。。你又信得过地律师吗?”anna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
“有啊,前几天刚刚继承了衷心跟随我父亲多年地律师,怎么啦?”段知遥打趣到。
“借我用用。”anna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信任他。
“好。”段知遥立刻给陈律师打电话,末了还交代对方此事保密。anna不可思议地看着段知遥,段知遥瞥了她一眼,悠悠地说到:“要是可以随便找个律师,你是不会愿意在这个关头打扰我地,当然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觉得你打扰了我。放心吧,她陈律师也是国内数一数二地律师,他地律师事务所有资质也有权限代理境外事务。你是不是很急?我陪你去。”
“不用啦,你还有这么多客人。我弄完了来找你。”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啦,这事最好不要有外人知道。”
“行,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处理完了给我打电话。”段知遥不再勉强,他知道anna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anna在段知遥司机的护送下坐上了去陈律师办公楼的出租车。在陈律师的事务所里,anna委托陈律师做自己的公证人,让陈律师写了份授权书传真给妈妈,大致意思就是anna授权其母在自己不在公司的时间里做代理董事长,说白了就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泰和集团又不是什么上市公司,她干这种事并不需要告知任何人。anna越想越慎得慌,忽然有种乌云盖顶的感觉。办完事情走的时候是段知遥来接的她。
“不是说好我办完事情再打电话给你的吗?你怎么就来了?”
“我那边先结束了,所以就过来接你。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anna顿了顿,“我听陈律师说你后妈要跟你郑财产,还听说她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你。”
“这个陈律师怎么跟你说这些。”段知遥嘀咕着。
“你,真的没事?”anna又试探地问了一次。
“那个女人,不用理她,我父亲留了房子和一笔钱给她,够她花到死了,当然如果她还要养她跟前夫生地败家子那是不够。”段知遥冷笑了一下。
“你,还恨你父亲吗?”anna看了一眼手握方向盘地段知遥。
“恨,不过他已经死了,我和他这辈子地恩怨算是两清了。这件事算是翻篇了。”段知遥微皱着眉头看了眼窗外。
“这些年。。。。。。”anna有些犹豫,不知接下来地话该不该说。
“诶,我说,碧霄,你今天是怎么了?神神叨叨地。说话还没头没脑地。”段知遥觉得今天anna跟以往都不一样,以前她怎么可能自己主动跑来参加一个陌生人的追悼会呢。
“没有啦。老罗跟我说了你的那些事。”anna被这么一问反倒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应该向前看,不然,会很难从过去的痛苦中抽身。人生很短暂,经不起我们消磨和浪费。我总觉得人要对得起自己,不能让别人折磨和伤害自己。当然自我折磨更加不对。”末了,又自言自语起来:“这个老罗,怎么跟老陈一样这么爱跟你聊我。他们平时嘴巴都很严的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anna’哧’地笑出声来,“他们这是在关心你。看来你人缘不错。”
“什么跟什么呀。老陈那是临危受命,答应我父亲以后要好好辅佐我。你说他辅佐我就好好辅佐我,跑去跟你讲我地八卦算是怎么回事。”段知遥想不通。
“老陈说你父亲派人调查过你,因为你在秘鲁地时候。。。。。。。嗯,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还说那个女人就是我。”anna没想到段知遥在那个时候就为了自己违规操作,心里充满了愧疚。
“你别想太多,做这些事我可是心甘情愿地,能够遇见你,我很开心,当然,要是能够跟你在一起我会更开心。”
“……”anna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片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样。
“我不是在要求你什么,你不必感到有负担,也不必觉得我为你做了点事你就欠了我的要拿感情来偿还,哎,如果你觉得这样子很累,或者说我打扰了你的生活让你很不愉快,那我,以后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段知遥意识到也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地强人所难。他为anna做地每一件事都是情不自禁的,并不是想要她报答什么,如果因为这样而绑住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简直就是胜之不武,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果放手能让她开心,那就放手吧。爱情里也要学会成全。
“不是的,我一点都不反感你这样做,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让我受宠若惊,我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应。”anna连忙解释。原来,自己在乎他。
“……”段知遥笑了,像孩子般开怀大笑,原来是这样,原来不是她讨厌自己,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只是需要时间来看清楚自己的心。
“段知遥,你故意地,故意卡个坑让我跳。”anna忽然反应过来,他不是真地要推出自己地生活,只是以退为进,试探了下自己地想法,于是佯装发怒。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刚才真是这么想地,只不过我不会这么做,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你。”段知遥赶紧认错,他知道anna不会真地生气,她不是那种喜欢撒娇造作无理取闹的女人,但作为男人仍要给足对方面子,让对方有个台阶下。
“今天去哪儿吃饭?”anna瞬间转换了画面风格。
“去我家,我们自己做。”
“我不会做饭。”
“我来做,今天我还邀请了几个好朋友,他们也都热衷于做义工,刚从非洲回来,你们肯定聊得来。”
这两人先去超市买了东西,大包小包的拎了回去,当然都是段知遥一个人搞定,他怎么舍得让anna做事。到家的时候朋友们都已经到了,段知遥让保姆先下班,明天再来收拾,放下东西开始互相介绍,他指着anna:“苏碧霄,我,正在追她。”
大家轰的一笑,其中一个留着一头散乱的卷发的胖子打趣到:“靠,段知遥,你也会追人呐。听你这口气,还没追到吧。哈哈,小苏同学,你可别那么快答应他啊。我高中的时候就特别嫉妒他,为什么美女都喜欢倒追他呀,现在可好,终于有人收拾收拾他了。”卷毛胖子幸灾乐祸。
“去去去,去一边去,碧霄,这个死胖子叫郭小安,我们都叫他锅子,是我从初中到现在的好基友。”
“去,谁跟你是好基友,我老婆在这儿呢。”锅子搂着一个身材瘦小长相斯文的女生介绍到:“她是我老婆,艾乐。”
“你好。”anna主动跟艾乐握手。
“你好。”艾乐有些羞涩地回应。
“这位叫王东冬,以前我们台里地战地记者,现在去了联合国世界健康组织公益联盟,他主要负责非洲地区,最近刚从肯尼亚回来。”段知遥指了指冬子。
“你好,美女。我第一个东是东南西北地东,第二个冬是冬天地冬,诶,也没别地,怕你以为两个东是同一个字。”冬子认真地解释到。
“你好。”anna笑了笑,心里想着段知遥地这些朋友真有趣。
“你别理他,他就是这毛病,见了不认识地人都要解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啊,就是较真。”跟冬子坐一起的另一个男生无奈地说到,然后站起来跟anna握手,自我介绍到:“我叫周伯通。是知遥的高中同学,也是冬子的同事,我跟他一起刚从肯尼亚回来。”
“你好。”anna礼貌地笑了笑。
“咦,咦,咦,周伯通,你看你看,他听你自报家门的时候居然没有笑。”冬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我笑了呀。”anna以为冬子在说她没礼貌。
“不是你这样子笑,”冬子学着anna刚才笑的样子笑了一个,“是哈哈大笑,像这样子,”然后自己捧腹大笑了起来。
“对啊,周伯通,你不是说哪个女生听你自报家门的时候能保证正常你就去追她的吗?”锅子揶揄道。
“你敢。”段知遥指着周伯通。
“哎哟喂,我的大哥,我怎么敢追我未来的嫂子啊。”周伯通连忙作揖。
“知道你没这个胆,你,你,你,还不过来忙帮做饭。”段知遥像个老大一样发号施令,叫男生全去厨房干活,只留下两个女生在客厅闲聊。
“乐乐,为什么要笑啊。”anna被大家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真不知道啊,周伯通啊,金庸的小说里的那个老顽童啊。”乐乐像发现了怪物似的看着anna。
“没看过,我在国外生活的时间长,所以好多国内的书没看过。”
“难怪你听说他叫周伯通的时候那么镇定,我说呢,我们这辈儿的人还会有人不知道周伯通的,这个周伯通,他一直怨他爹呢,他爹是个武侠谜,最崇拜的就是《射雕英雄传》里的周伯通,所以他儿子一生下来,他就一定要让他儿子叫周伯通,我估计周伯通是要被大叫笑一辈子了,老顽童周伯通就是……”乐乐很八卦地帮anna普及了一下周伯通名字地由来并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老顽童搞笑地形象,anna这才明白刚才大家在笑什么。
跟乐乐聊了一会,anna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她地话题,什么哪个明星又结婚了,什么个什么,哪个明星又离婚了,哪个明星出轨了他老婆居然还能忍得下去之类的,完全不是anna擅长的领域,这些国内娱乐圈的事她大部分都没听过,但又怕扫了她的兴,只好坐在一边听乐乐兴致勃勃地讲给她听。
“碧霄,过来帮我洗个菜。”
anna突然听到段知遥喊自己去帮忙洗菜,一下子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里暗自庆幸,不过还是要做出很不情愿的样子:“乐乐,我先去洗菜去啦,听你八卦真是太过瘾了。”然后转身迎着段知遥狡捷地目光感激地笑了笑。
男人在做饭地时候确实要快于女人,尤其是一群男人。没到半小时,十二道菜就上桌了。anna和乐乐帮忙把酒水饮料和餐具摆上桌。
乐乐发现anna走路的时候有些跛,便偷偷地问锅子:“老公,你看,小苏的腿脚是不是不好啊,走路那么不利索。”
“嘘…——别让人听到。你怎么那么爱多嘴呢。“锅子警告乐乐不要在人背后说七说八,给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嘘什么呀,她腿之前受伤了,还没痊愈呢。“段知遥还是听到了。于是随便找了个接口敷衍了事。
锅子瞪了乐乐一眼:“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给改改。”
终于开饭了,大家似乎好久都没聚到一起了,一时间不免有些感慨。
锅子几杯白酒下肚,开始话多起来:“哎,知遥,你总算熬出来了。”
“我早熬出来了好不好。”段知遥白了锅子一眼。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就是你心里的一根刺。他那么对你和你妈,换了是我,我肯定跟他同归于尽。”锅子愤慨地说着。
“野蛮,战胜敌人靠的就是个命,这年头,谁活得久,谁就赢得最后得胜利。这叫不费一兵一卒而战胜之。真正得杀人不见血。厉害。还,哥们,我们走一个。”周伯通端起酒杯跟段知遥碰了一个。
“你怎么做到的。”乐乐十分好奇。
“……”段知遥沉默不语。
“他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他说,首先得好好地活着,然后无视他,最后让对方知道你无视他还活得比他好,最后敌人就被气死了。”周伯通见解十分独到。
“可那个人毕竟是他父亲,血浓于水,就算恨他也做不到去报复他。”anna发表自己地看法。
“嗯,你说得也对,来来来,我们有缘相聚,一起喝一个。。。。。。诶诶诶,你,小苏,你看乐乐都喝酒呢,你怎么喝可乐,不行,这瓶啤酒给你。”冬子拿了瓶啤酒给我,我欣然接受,也许是冬子发现他们老大有些不高兴了,不然他不会岔开话题。是呀,在怎么坏也是自己地父亲,外人说三道四评头论足怎么会开心,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死了,过去的一切恩怨已经都随着他的骨灰埋进了黄土里。
于是大家天南海北的聊着,聊读书的时候,聊过去的校花,聊如今的生活,有开心有失落,扯着扯着就聊到今年的los和平大奖了。
“我觉得那个叫anna may的有病。”艾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anna一口还没吞下去的酒被咳了出来,大家也都而丈摸不着头脑,还没等锅子开口教训,艾乐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奖啊,她居然临时有事走了,放弃了。你说她不要这个奖她捐那么多钱干嘛呀。”
此话一出,冬子嘴里的酒也喷了出来:“乐乐,你的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在下佩服佩服。”
“哎哎哎,这次我老婆咳没说错,”锅子跟冬子辩解:“你说她每年捐那么多钱,真是想默默地做好事?她要是想默默地做好事,我们也不至于知道她在做好事把。”
“你这是什么逻辑。”段知遥觉得他们夫妻两地想法实在可笑得狠。然后偷偷看了一眼anna,却见她一附坐怀不乱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喝着啤酒。
“这就是你们两不懂了。我跟冬子是干这行的,人家基金会真是低调,就是因为每年捐的钱太多了,受助范围太大了,社会影响太好了,想不出门都难啊。”周伯通眯着眼睛很夸张地摇晃着脑袋。
“对对对,我证明他说地都是真地。”冬子指了指周伯通,深情忽然变得很神秘“不过最近好像有些事儿,我们在肯尼亚的时候love基金会的基层驻地人员跟我说,他们基金会今年好几个预建项目都没动工,据说是钱没到位。”
“他们没向上级反应吗?”anna听到冬子这么一说开始感到不安。
“据说反应了,不过没用。上级说钱被拨去支援别的项目了。”冬子说到。
“可是,这种预建的项目按理说都是头一年做过财政预算都规划好了的,怎么会钱不够呢?”anna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这种机构里面中饱私囊的事多了去了。”冬子不以为然。
“那个susan不是很厉害的ngo吗,她管理的机构怎么会出这种事?”anna继续打探。
“苏同学,你知道love基金会有多大吗?你知道它底下有多少个部门吗?你知道每个部门有多少分支吗?susan一个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他们基金会每年上百个项目,随便每个项目减少几项分支上面的人都不知道。苏同学,基金会得水深着呢,不是你想得那么单纯。你以为那么多人应聘基金会的理事和项目经理跑到那么穷那么落后那么远的地方去援建真的是因为热衷慈善呐,你错啦,大部分都是冲着钱去的,山高皇帝远,上头的人管不着,下面的人好捞油水啊,尤其像love这种私人的基金会,又那么有钱,谁都想进去工作呢。我们这行都流传一句话——想要发家致富,赶快去应聘love基金会的项目经理。我看那个anna may也真傻,你说她辛辛苦苦赚的钱全被自家养的老鼠给搬走了,指不定还在自豪她的基金会是个热血沸腾众志成城的有爱大家庭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anna努力沉住气,她知道有利益的地方就会产生腐败,lovefun 那么大的机构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瑕,可自己依旧生气,生气的是她自大的以为自己创建的基金会聚集了众多志同道合的仁义之士,可没想到凝聚了自己全部心血的梦想之巢如今却成为了鼠辈们觊觎的老鼠窝。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段知遥一言不发,似乎默认了冬子所说的一切,“你也知道这些事?”
“听人说过基金会的水很深,不只是慈善,各行各业都会有不好地一面,就如同每一个粮仓都可能会有老鼠,但我们要知道我们坚持的是什么,我们的重点在哪里,比如这个love基金会,他虽然存在底下人中饱私囊的可能,但是大部分的钱还是用到了需要帮助的人的身上,这个老板的意志也是被贯彻执行了,我们不能以点概面,以偏概全,知道问题总好过不知道,既然知道了问题就要去想对策,是不是?”段知遥十分婉转地说了一堆大家即认同又不知所谓的话。认同是因为他说的话在理,不知所谓是因为他们觉得绕弯子从来都不是段知遥地说话风格,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anna感激地看了一眼段知遥,感激他的用心良苦。也许他很早就想告诉自己了,只是一直都没机会。Anna忽然有些小庆幸,这世上居然有一个人在默默地与已同行,忧已所忧,解己所难,不是一味地溺爱一味地奉承,他知道自己需要知道真相,就想办法让自己发现真相。
段知遥在一旁欣慰地笑了笑,虽然嘴巴还在跟锅子说话。夜色弥漫在一片斛筹交错,划拳行令,推杯换盏,热闹而又融洽的氛围中。在把段知遥家所有的酒都喝完之后,大家终于都醉了,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席散去。
anna拿着瓶啤酒,坐在段知遥家室内阳台的靠椅上。今晚的月色真美,冷空气好像凝固了所有的尘埃,让这个充满雾霾的城市变得清亮透彻。这栋楼盘屹立在cbd的中心地带,段知遥的房子在28楼,放眼望去,整个北京城一览无余。即使是深夜12点,北京城依旧灯火通明,让人在这个不胜寒的高处也能感到些许的温暖。anna突然羡慕起段知遥来,羡慕他有这么一帮好朋友可以偶尔地弄个聚会热闹热闹,虽然他们的生活很简单很平凡,可却过得有滋有味。想想自己,小学去了香港,中学去了新加坡,高中去了瑞士,大学去了美国,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充满竞争的精英式教育,在自己最青葱的岁月里没有交到可以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疯的好朋友,没有过过跟好朋友一起逃课一起恋爱一起失恋的疯狂生活,员工倒是一大堆,想想自己中规中矩早已被安排好的生活,anna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安康打电话来询问情况,anna说一切都好,让她和贝尔帮自己收拾些东西来北京,从北京飞加拿大,公司那边催得紧。
段知遥拿了床毛毯盖在anna身上,接过她手中的酒瓶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看到anna望着月亮发呆,温柔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我发现我的生活其实很无趣。”anna喃喃自语。
“那这样呢?”说完,段知遥的唇便吻在了她的唇上。
四目相对,段知遥深情地看着anna,眼睛里的柔情蜜意仿佛化成了涓涓的细流淌进了anna的心里,她的心像久旱的庄稼地遇见了甘霖,起死回生,她轻轻地阖上眼,不再抗拒,任由他的热情将自己融化。他的唇便又吻了上来,这次更加缠绵,伴着朦胧的醉意,anna把自己交给了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两片窗帘之间的缝隙洒进来,anna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段知遥的怀里。anna轻轻地拿开他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蹑手蹑脚的起床穿衣服。
“你醒啦。”身后传来他充满磁性的声音。
“嗯。”anna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回头来看。
段知遥爬起来,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昨天,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所以后来你喊疼,我,停住了。”
听他这么一说,anna更加不好意思,脸‘嗖’的一下子全红了,“没事,人生总要有第一次。”解释起来也是语无伦次。
因为起得晚,两人连保姆做的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往机场,跟安康说好9点在机场集合出发的,这下子肯定来不及了。
看到段知遥将车开得这么猛,anna不得不提醒他,“其实不用这么赶,我们是12点飞多伦多的航班,让他们在机场等我们一下也没关系。”
“我是赶着去向他们宣布我们的关系。”他有些小得意。
“什么关系,宣布什么关系。”anna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我女朋友啊。”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
“昨晚啊,你不是我女朋友跟我做那种事干嘛。”段知遥振振有词。
“我那是喝醉了,难道你没睡过别人呐。”
“睡过。不过我是在替你着想,你想想看,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昨晚献给了我,不是为了等我是什么,这就叫姻缘天注定。”段知遥说起道理来一套套,真不愧是吃口才饭的人。
anna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可是这么快就承认自己岂不很没面子,“我之前那是没来得及。你少臭美。”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承认,不管怎样,现在是我拥有了你,你已经属于我了。所以你承认是我女朋友你会怎样啊。”
“……”anna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默认。对啊,如果自己对他没那个意思怎么会跟他做那种亲密的事呢,虽然昨晚确实喝醉了,虽然昨晚她觉得他特别性感,虽然有很多很多理由,可终归自己是情愿的,自己不愿意的事她是不会做的,所以再辩解也只是自欺欺人,而欺骗这两个字眼在anna的字典里是绝不允许存在的。
“你这算是默认。”段知遥加强了肯定的语气。
“是啊是啊,男朋友。”anna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空气特别的新鲜,就连拥堵的交通都显得特别可爱。
“呲——”段知遥对这个回答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anna会真得答应,激动得踩了急煞,“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anna。
“喂喂喂,这里是机场高速,你不能在这里停车,后面都是车呢。”果然后面开始想起了漫天的喇叭声。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段知遥并不理会。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anna无可奈何地又说了一遍,还特意将’男朋友’三个字说得特别大声,生怕他没听到又要自己再说一次。
段知遥笑盈盈地看着anna,右手牵起anna的左手把它握在自己的掌心,松开刹车,心满意足地向机场停车场驶去。
停好车,段知遥自豪地牵着anna的手兴高采烈坐着手扶梯来到到达大厅。来到刚才电话里安康指定的达到口,anna一直盯着出来的人群,却没发现他们。
“喂,好家伙。”
anna发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转身一看居然是安康和贝尔。“你们怎么出来啦。”
“说,老实交代,你们俩……”安康幸灾乐祸地看着anna,她大老远就看见他俩牵着手在这儿你侬我侬的耳鬓厮磨。
“什么呀。”anna装傻。
“手都牵一起了,还装傻。”安康一下子就识破了。
“我们俩恋爱了。”段知遥正式宣布。
“恭喜恭喜,我就知道你能搞定她。”贝尔会心地与段知遥握了握手。
“你放心嗷,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会帮你照顾好她的。”段知遥正要开口,却被安康抢先一步。
“我刚上任有些事必须处理,弄好了我就去找你。”段知遥一付依依不舍的样子。
“没关系,我忙完了就回来找你,你刚接手,肯定有很多麻烦需要处理,改朝换代向来是要付出代价的。”anna是过来人,段知遥现在走的这条路自己五年前就走过,她深知其中的各种艰辛。
“哟哟哟哟,anna你变了,你会关心人了。”安康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瞎说,我以前不关心你们吗?”
“你以前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安康摇头,“而且就算你关心我们也没有说出来过。”贝尔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好啦好啦,我们不说这个,找个地方吃饭,我们还没吃早饭呢,饿死了。”anna赶紧转移话题,以前自己真的像安康说的那样?不会吧,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可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吃完的时候,段知遥突然对anna说:“碧霄,你还是拿个手杖吧,我觉得你这么走很辛苦。”
“不会呀,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了,虽然走路的姿势有点丑。”
“那好吧,如果辛苦就别勉强自己。”
“你不嫌弃?”
“不嫌,怎么会嫌弃,怕你嫌弃我呢,你看你现在好了,我的竞争对手就更多了。”段知遥撇撇嘴。
“哪里有什么竞争对手,我这是曲高寡合。”anna自我打趣到。
“现在不是有我来合来吗?”段知遥擦去anna嘴边的残留物,anna不自觉地躲了躲,很久没谈恋爱了,突然这样自有人对待自己始终有些不自然。段知遥并不介意,他知道anna刚刚开始接受新的恋情是需要时间的,他愿意等她。
吃完饭,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段知遥送他们去安检,等到快要进去的那一刻,段知遥突然跑过来拉住anna的手,“如果你不想回来,我过去找你。”段知遥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只是忽的就害怕起来。害怕anna不想回来?毕竟她在国内并没有什么牵挂,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害怕自己对她来说还没重要到要她舍弃现有的生活跟他回国重新开始的地步。
“嗯。”anna并没察觉深藏在段知遥内心深处的不安,她不知道段知遥也会不安,她以为他那强大的内心让他不会恐惧任何事情,她甚至有些崇拜段知遥,她曾在心里打定注意要向段知遥学习,重新开始认真积极地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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