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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街-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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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僵死掉之后,经过一段时间与争夺财产有关的内乱,宋氏集团渐渐恢复了元气,一些比较聪明或者身居要职的家族成员浮出水面,颇有重整山河之势。

当初宋僵想方设法要对付丁能而未能成功,这些事通过种种途径传到了宋氏的其它人耳里,于是宋僵的子女当中有不少把仇恨全部算到丁能身上,发誓要复仇,并为此展开行动。

这些人先前忙于分财产,没空考虑杀人灭口之类粗鲁的事,当相关事宜尘埃落定之后,完成宋僵遗愿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

对于宋家的人对付自己,丁能倒也觉得很正常,当初宋僵能够莫名其妙集中力量打算要弄死自己,如今斯人已逝,其后人和家族成员继承财产的同时继承了遗志,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此家族的行事风格,可简单归纳为含眦必报,虽远必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低声交谈中,三人悄悄接近了目标,这是一幢三层的小楼,后面和右侧有花园,前方是车库和大门,夜色中黑濛濛一片,没有灯光。

“希望那巫婆睡着了,我们可以直接把她绑起来,带到外面审问,弄清事实真相之后移交司法机关处理。”成崖余小声说。

“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是不清醒。”丁能说。

“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干脆的把她咔嚓掉,最好一刀斩首,永绝后患。”丁能说,“像电影和小说里那样临动手之前讲一大堆故事,如此行为简直就是找死,那是一个极厉害的巫婆,一不小心让她跑掉,咱们接下来的麻烦就大了。”丁能说。

“总感觉不妥,她是外籍人士,属于重点保护对象,跟普通的屁民完全不一样的,如果遇上交通事故死了赔偿的金额都要高出许多倍,如果弄死了这样的一个人,接下来的麻烦可想而知,上级多半会命令限期破案,实在找不到真凶的话可能还会捉个替罪羊什么出来顶包。”成崖余嘀咕。

  追杀巫婆

丁能看了看呈现一团灰影子模样的成崖余,心想自己被动挨打了整整一天,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一直在四处避难,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反击的机会,当然得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一定要狠狠打击对手的情绪,让他们从此不敢再轻举妄动。

所谓移交某某机关处理完全就是胡闹,像阿花那个级别的巫婆,区区牢房根本不可能困住她,还有一个最要命的问题就是,拿什么理由来指控她?一位可以享受超国民待遇的澳门籍人士。

阿朱把手放到紧锁的大门上,也没见她怎么活动,反正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还好你不当贼,否则一定会是著名的江洋大盗。”成崖余说。

“什么话?我老婆是那种人吗?”丁能扔去一个白眼,可是成崖余根本无法看到,在彼此的眼里,他们就是两团灰影子而已。

“嘘,小声些,当心惊动了那老太婆。”阿朱说,“不过我确实有做贼打算,利用自己的特长,干点劫富济贫的事,专门挑选那些奸商和贪官下手。”

“就现在情况看,你的目标满世界都是。”丁能说。

“假如你真的做了侠盗,弄到手的战利品当中你会分给穷光蛋多少?留下多大一部分自己花?”成崖余问。

“我会把百分之九十的赃物送给穷鬼,自己至多留下一成,我琢磨着,既然是侠盗,怎么也得比梁山那群好汉做得更像样些吧。”阿朱说。

谈笑间,三人走进了别墅的一楼,大厅内充满了灭蚊药片的味道,令人有些头晕。

两名保镖模样的家伙躺在沙发里,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睡得很香,估计把他们的手脚捆起来也不一定能够弄醒。

丁能把嘴凑近阿朱的耳朵轻声问是否知道巫婆阿花在哪里,如果不知道的话,就捉住一名保镖通过审讯搞清楚此事。

阿朱说知道,跟她走就行。

成崖余弯下腰,从两名保镖腰间拨掉了手枪,放到自己口袋里一只,递给丁能一只,小声告诫:“里面有子弹,保险没开,你知道怎么用吧?”

丁能接过枪,低声回应说知道怎么玩,最近他确实研究过枪械。

阿朱走在前面,自从进入别墅之后一直是她带头,丁能想要上前,却又觉得自己没有找到巫婆在哪里所需要的能耐。

  斩首

在一个房间内,丁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巫婆阿花,一日不见,她仍然是那副有几钱的俗老太太模样,眼圈涂了深色的眼影,嘴唇抹了紫色唇膏,脸上是厚厚的一层化妆品,可是仍然无法掩饰她满脸的皱纹,脖子挂了亮晃晃的项链,有手指那么粗,估计用来做德国牧羊犬的颈圈不成问题。

她似乎很疲惫,嘴角下垂得厉害,两只手平放在胸前,一动不动,呼吸看上去感觉很微弱,相距时间较长,令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冬眠。

丁能没有丝毫犹豫,按照事前与阿朱商量过的那样,他上前几步,在成崖余阻止之前,一刀刺入巫婆阿花的胸部,直透心脏,接着刀锋往一侧划拉,斜着切割她的肺和肝。

大量的血从巫婆胸部伤口当中喷出来,发出‘哧哧’声。

她没有挣扎,一声不吭,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嘴里和鼻孔里喷出一些红色的泡沫。

普通人如果挨这么一个肯定会完蛋,就算旁边是手术室也没得治,可这位是巫婆,非常厉害的角色,据说在澳门也是赫赫有名。

担心目标死灰复燃,丁能决定把事情做得更彻底些,他从巫婆的胸部抽出刀,然后拉过棉被盖住喷出的血,迅速地割断了她的脖子,然后拎着头发把脑袋提到旁边,准备往床底下扔,却突然发现手里一轻,原来揪住了一把假发,头颅则掉到了地板上,弄出一记沉闷的响声。

成崖余发出一声痛苦无比的叹息:“唉,哥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丁能问。

“没有。”成崖余干脆地回答。

丁能正准备伸脚把血淋淋的头颅踢到床底下,却发现这只脑袋发生了变化,皱纹消失了,眉眼舒展开,不再是刚才那副浓妆艳抹的倒胃口老妇模样,仿佛被斩首是件极快乐的事一般。

“怎么这样?”成崖余惊恐万状地问。

“那巫婆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所以找人来作法扮成她的模样,以此迷惑我们。”阿朱说。

“这似乎说明一个问题,老巫婆可能目前状态很糟糕,失去了战斗能力,也可能发功过度正处于不应期,所以不得不采取这种极端的防御措施。”丁能说。

“很有可能。”阿朱点头。

  斩首

“杀错了人,怎么办?”成崖余问。

这时丁能低下头仔细查看与身体分了家的头颅,发现是一名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先前消失无踪的胡须现在露出来,深如沟渠的皱纹完全消失。

再转头看床上的无头尸,发现不知不觉当中身高竟然变长了许多,至少多出一尺,两只脚超过了床边,伸到空中悬着,两只脚的模样也不再是三寸臭金莲,而是一双真正的男人大脚,估计得穿四十四码的鞋。

血流满了大床,然后沿着床单流淌到地板上,形成红红的一大滩,看了总觉得很可惜,这些血如果全送到采血车内,可以让医院和血站赚多少钱啊。

无头尸的脖子在喷光了血之后开始冒泡,当然是红色的泡沫,似乎来源于呼吸道。

丁能沮丧地摇了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看待此事,毕竟是杀错了人。

“没事,咱们待会别让人发现就好,只要别说出去,也别傻乎乎的自首,肯定能够蒙混过关,一生平安。”成崖余说。

“够哥们,我很高兴。”丁能拍了拍灰影子模样的成崖余的肩膀,转身往外走。

阿朱已经站在走廊内,见到两团灰影子出来,招呼他们往里边走:“快过来,这里还有一位巫婆。

“这一次别杀人好吗?”成崖余问。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丁能问。(。wrbook。)

成崖余拿出手铐和绳索,严肃地说:“把她捆起来,绑成一只粽子模样,然后带出去。”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由我来背。”

“可是如果这里有好几个巫婆呢?你能够把她们全背走吗?”丁能问。

“还有一个大问题,我认为对于这样档次的巫婆而言,光是手铐和绳索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她如果想逃的话,这点小小的阻碍根本算不了什么。”阿朱说。

“还得斩首吗?”成崖余问。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办法。”阿朱说。

“我认为这一次应该轮到你动手了。”丁能拍打成崖余的肩膀。

“这算什么事?交投名状吗?”成崖余愕然。

“你我先前合作干过的大事还少吗?用不着交投名状咱们也是一根线上拴着的蚱蜢,你就别讲法律法规了,该怎么干就干吧。”丁能说。

“好吧。”成崖余长叹一口气,从丁能手里接过剔骨尖刀,大步走向里面。

  杀戮

这一位巫婆同样睡得很沉,跟死猪似的,胸腹大概要隔十来秒钟才起伏一次。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此次丁能认真查看了一番,想要确定躺在大床上的这位老太太到底是不是真正巫婆。

但是他无法判断,因为眼前这位的模样与先前斩首掉的那位完全相似,面部的粉底非常厚实,感觉像是用砖刀涂抹上去的,然后处理了一下棱角,再打一些腮红。

如果白天走在公园里的话,常常会见到这样的老太太,手拿麦克风唱大戏或者老掉牙的红歌,虽然极认真极投入,但是制造出的噪声却能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捂耳朵。

丁能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阿朱,想知道她是否有所发现。

“我不知道这位是不是真正的巫婆阿花,无法确定。”阿朱说。

“这样就动手杀人,感觉太随意了吧。”握着刀的成崖余有些迟疑。

“就算不是巫婆,也是咱们仇敌家里养的爪牙,估计干过不少坏事,或许死刑显得过分严厉,可是我们没有更好选择。”丁能说。

“好吧。”成崖余走上前,把刀刃放到已经睡着的人脖子中部,开始切割。

颈动脉弄断之后,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来,喷到了行凶者的衣服上。

丁能暗暗叹息,为成崖余至今仍然没有掌握割下脑袋而不弄脏自己的办法而感到失望,要知道前面那一夜杀掉了两百多只妖人,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是成崖余干的,怎么也应该总结出一些经验才对。

看着成崖余的动作完全就是一个生手,笨拙而慌乱,没有显示出任何技巧。

当巫婆的脑袋与躯干分家之后,行凶者的上半身已经被撒到许多的血,如果不是变色符在起作用的话,肯定是一个血人模样。

丁能不禁想,还好那道符贴在外套与衬衫之后,位置是后背而非前方,否则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斩首过程当中,巫婆没有挣扎,仅仅只是胳膊抬起来无力的挥动了几下,腿脚蹬了几下,然后就是不停地颤抖。

这事很令人困惑,脑袋都没了,还抖什么抖?

成崖余把血淋淋的脑袋拎下来,扔到地板上,然后仔细观看,想知道这是不是巫婆。

几分钟过后,三人失望地发现,仍然是一名男子,从显露的真身和相貌来分析,估计是保镖。

  杀戮

阿朱带领着丁能和成崖余继续往前走,他们已经杀掉了五个人,却失望地发现全是假货。

血腥味非常浓,以至丁能担心睡在客厅沙发里那两位壮汉会不会被吓得醒过来。

窗外月黑而风高,倒真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夜晚。

“能够制造出一批模样完全相同的分身,这样的法术很管用,足以扰乱司法程序,试想一下,如果弄个傻瓜来,作法将其变成罪犯的模样,就可以蒙混过关,让真凶逍遥法外。”成崖余慢条斯理地说,令人不得不佩服其联想能力。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太有限了。”丁能感慨。

这时三人已经巡视过一楼,进入到地下室内。

阿朱感觉到真正的巫婆阿花很可能会在这里,因为这位法师似乎很喜爱阴暗的东西,由此推想,应该也会喜欢潮湿而阴气重的地洞。

“为什么宋家的住宅都喜欢挖地下室?”成崖余问。

“谁知道,等什么时候找个宋家的人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丁能说。

“估计缺乏安全感的缘故,老想有个可以避难的地方,到时候往地下一钻,把门关死,然后从暗道里逃出去。”阿朱说。

来到另一个房间外面,隔着冰凉的玻璃,他们看到了内部的情形,出乎预料,这里有两位模样完全相同的巫婆阿花,她们在喝酒。

观察了一会,仅从外部动作看,应该是两位男士,因为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是明显的男声。

阿朱悄悄地弄开了门,成崖余缓缓走近已经有些醉意的两名假巫婆,用电棒击中了一位,然后用刀从背后刺穿了另一位的肺部和心脏。

两位假巫婆倒下,几乎没弄出什么声音来。

“这回干得不错,有些技术含量。”丁能决定赞扬一下同伴。

成崖余开始切割被电棒击倒的那位的脑袋,然后把已经被刺死的这位也斩首,感觉他好象杀人上瘾了一样,表现得异常冷血,由先前的犹豫和迟疑转而变得不假思索,动作迅速,准确有力。

这事有些令人担忧,丁能不禁想,如果这样弄下去,成崖余会不会从此喜欢上杀人?

阿朱突然压低了声音说:“我感觉到真正的巫婆已经醒来,就在附近,估计是这个方向。”她指着旁边的墙壁。

  巫婆阿花

这一次换成丁能在前,阿朱在中间,成崖余握着手枪跟在最后。

他们转过走廊,还没等接近就听到巫婆阿花的声音。

“进来吧,大家谈一谈。”巫婆的语声似乎无处不在,好像能够透过厚实的墙壁传进来而毫无变化,感觉就好象四周有许多个喇叭同时播放这句话一样。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一个友好而矜持的邀请。

与此同时,无形无质的阴森气息到处涌动,令人感觉到沮丧和绝望,好象世界末日就在眼前,一切努力和辛劳都将付诸东流,无可挽回。

成崖余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泪,他的身心被突然出现的悲伤所占据,开始哽咽,先是小声哭泣,然后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阿朱没有什么反应,身背两世为人的记忆和经验,再加上几百年混迹于地府的经历,她的心性之坚定远远乎一般人或者法师。

几乎可以这样说,世界上除了丁能和阿紫之外,其它的万事万物她一概不在乎。

丁能的表现比成崖余稍好一些,虽然很难受,他咬紧牙关却也能够撑过去,不至于涕泪横流。

“你们往前走八步,然后右转,就可以看到我。”巫婆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走吧,我受不了,太可怕啦,我想回家找妈咪。”成崖余哇哇大哭,拉着丁能的胳膊不放,仿佛受伤的人在寻求保护。

阿朱唱起一只歌,是她最近学会的万福玛丽亚,她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圆润绵长,与爱尔兰歌手恩雅的嗓子颇有几分相似。

歌声响起,阴寒之气立即衰弱,气温仿佛升高了一些,沮丧而阴暗的氛围渐渐消失无踪。

巫婆阿花嘿嘿笑了几声之后说:“你们年纪这么小,却有如此修为,非常难得,简直是天才啊,如果找地方躲着悄悄修炼个三五年再出来,天下谁是你们的对手呢?”

阿朱继续唱歌,面带平静的微笑,显得很淡定。

成崖余停止了哭泣,抹去眼泪,满脸困惑,夹杂了一些难为情,怎么都搞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哭得像个小孩子。

  巫婆阿花

三个人走进了巫婆阿花所在的房间。

老太婆端坐于沙发里,身体有些模糊,呈半透明状,就像是传说中的魅影。

丁能心想这巫婆肯定做了某种防范措施,以免被宰掉,就目前情况看,想要弄死她恐怕不容易。

成崖余比较鲁莽,大概是对自己的枪过于自信,举起便要射击,阿朱赶紧按下他的胳膊,阻止了这样的行为。

“请坐,非常欢迎,这里没茶水,柜子里有啤酒和可乐,请随便用。”巫婆的声音依旧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法以此确定其具体方位。

这老太太的脸上涂抹的浓妆随着语言而发生了变化,其中一些开始脱落,显露出与周围不同的颜色,她的嘴唇咧开,可以看到半数牙齿弄成了金牙。

“你被捕了。”成崖余拿出手铐,努力摆出一副强硬而自信的态度,准备上前捉住巫婆。

“刚才这十来分钟里,你们弄死了七个人,如果要捉,请把你们自己捉走吧。”巫婆得意地笑了笑。

“你想要对我们不利,我们当然要反击,这些人其实是你害的,早一些露面就什么事也没有。”丁能说。

“你们两个男人是这小洋婆子的保镖吗?感觉很没出息哦。”巫婆说。

“不关你事。”阿朱微笑着说。

“其实我们可以坐下来认真谈判,找出某种双方都可以接受,大家都过得去的办法。”巫婆说。

“有什么建议不妨说来听听。”说话的同时阿朱坐到椅子里,丁能站在她身边,成崖余在后方,不时注视一下门外。

“这样好吗?你们三位自杀,魂魄可以自由离开,只需要留下躯壳就可以,我拿去向雇主交待,领取赏金。凭你们的能耐,到了地府想必也能混挺好,这边的事就留给我老人家打理吧。”巫婆阿花平静地说。

“放你NND的狗屁。”成崖余怒骂。

“感觉这主意不怎么好,我们无法接受。”阿朱说。

“还有补充意见,我接着说好啦,你们自杀之后,我可以帮助你们的魂魄借尸还魂,进驻富家子弟的身体内,从此就不用再奋斗,等着享福吧。”阿花说。

  隐藏

这样的建议当然无法接受,丁能听得火冒,想要扁人,却又担心斗不过对方而丢脸,于是忍耐住,且听阿朱怎么说。

“你这么大岁数了,想必活也活腻了,这样的建议在你自己身上实践比较合适。”阿朱总是很平静,一点不焦急,也不生气,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老太婆,你如果自杀并且成功死掉,我可以帮忙介绍山京城的地府鬼街老大给你认识,由那位哥们罩着你,弄个军师或者总参谋长的职位估计没问题。我认为你应该好好考虑下这个提议,活到你这么大年纪身子骨肯定常出问题,这儿不疼那儿疼的,不如死掉来得好,到那边找几个年青貌美的鬼鸭子,每天享受,多爽啊。”丁能说。

“看来你们不愿自杀,我也还想多活几年,那么这事就不提了,再找其它办法,看能否谈妥。”巫婆懒洋洋地从旁边桌子拿起一只红乎乎的东西送到嘴边撕咬,似乎是孩子的胳膊,也可能是没有弄熟的羊腿。

丁能仔细观察,发觉情况很可疑,巫婆的真身显然不在此地,因为没有嗅到血腥味,而半透明影像旁边的桌子上也没有放着食物,根本不知道她从哪里抓来这么个血淋淋的东西。

可是她在哪里呢?

一想到自己对着一只幻像也似的玩艺儿说话,并与之目光交汇,他感觉很不是滋味。

“老太婆,你躲在哪里?如果想要谈判的话,至少应该露个真正的脸出来,这样会显得比较有诚意。”丁能说。

“你们三位气势汹汹,又是刀又是枪的,我独自一个,年纪又老了,逃命不容易,还是呆在另一个空间里比较安全,等大家达成共识之后我当然会现身出来见面,到那时再把盏言欢不迟。”巫婆说。

“你还有什么想法?”阿朱问。

“大家各退一步,你们收拾金银细软逃离这个城市,到缅甸或者柬埔寨等签证比较容易的地方去,从此不再回来。这边的事我来处理,只要肯配合,找几具尸体弄成你们的模样并不难,糊弄一下宋家,表示任务完成,从此一了百了。”巫婆说。

“这主意听着倒也不怎么令人反感。”阿朱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隐藏

丁能四下仔细查看,想找到巫婆到底在哪里的痕迹,这屋子里设施极复杂,四面墙壁上有许多大镜子,房间正中的床面积特别广阔,天花板的灯结构很新颖,由几十只灯泡组成,各种颜色都有,只是由于目前仅白色光芒的那几盏亮着,所以感觉比较单调。

他可以肯定,这里是宋家成员用于跟其它人或者动物做爱的房间,由于对巫婆阿花的重视和敬畏,所以特地把此房间贡献出来给这老太婆使用。

感觉一切都很可疑,无论是柜子还是镜子。

足以藏下人的柜子有三只,而镜子有六面,据说有些法力高深的巫婆能够把镜子当作穿梭于两界的大门,可以轻松地自由出入其间,如果这样的话,阿花很可能躲在某个镜子内部,置身于安全的地方掌控一切。

丁能想起口袋里的水枪,如果把练形池水撒到镜子上,或许可以让巫婆现出原形,可是这一过程不可能立即完成,最要命的就是不知道巫婆到底藏在哪一面镜子里,或许她躲在别的地方也有可能。

法师的世界是复杂而多变的,想要通过简单的一两次见面来搞清楚某个巫婆擅长的法术是什么根本无法实现。

也许对方能够穿墙,可以躲在墙壁当中,或者与墙面溶为一体,也许这巫婆擅长水遁,能够躲到卫生间的马桶里。

也可能对方能够隐藏起真身,同时弄出一个傀儡在外面应付场面。

巫婆猜到了丁能的想法,得意地说:“帅哥,别找了,找不到的,我胆小,凡事都考虑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处境弄得安全些。”

“哦,这样啊,想见你一面倒也真不容易。”丁能说。

“我担心本体一出现立即就被你们刀枪齐下,弄得四分五裂,就像那几位可怜的保镖一样。”巫婆咧开嘴笑得更加灿烂,满口的大金牙上涂着没舔干净的血迹,看上去十分恶心。

“你凭什么说动他们与你配合、变化成你的模样?”丁能问。

“这个很容易嘛,我告诉他们,这样变一次可以多活个三年五年,对于性能力有极强的帮助,于是他们就同意了。”巫婆说。

“你骗人。”丁能气乎乎地指责。

“他们喜欢上当,我有什么办法,多活三五年的事很难说得清楚,让他们的性功能得到某种强化倒是很容易。

  斗法

阿朱犹豫了片刻之后,郑重告诉巫婆,自己决不会离开山京城,到什么蛮荒之地去避难。

巫婆的建议再一次被拒绝,她倒也并不生气,似乎是由于无聊,也可能是所有图谋,她开始摆弄天花板上方吊灯的遥控器。

巫婆把灯火弄蓝色,于是三位身上贴了变色符的人成为蓝色灰影子,然后灯光转换为红色,三人又变成红影子。

弄成绿光,三人化为绿影子。

阿朱饶有兴趣地看着丁能仿佛变色龙一般改变颜色,显得很无所谓。

这样变来变去,令人感觉有些眼花缭乱,成崖余首先沉不住气,又一次掏出枪,想要朝巫婆开火,阿朱没有来得及阻止这样做,成崖余犹豫片刻之后却放下了枪。

这时巫婆把手离开了灯光的遥控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小孩子的手,开始啃咬,吃得挺香的样子。

“你居然吃人肉,真够邪恶的。”阿朱说。

“人可以吃动物,当然动物也可以吃人,或者人吃人,只要自己高兴,一切均可为,你我属于超越人类能力极限的存在,怎么能够用普通人的标准来限制自身。”巫婆显得理直气壮。

“看来我必须得弄死你,否则一辈子无法心安。”阿朱说。

“人肉好好吃哦,尤其是十岁以下小孩子的肉,一旦吃过,对于其它的食物就失去了兴趣。你应该尝一尝,咱们都是法师,同为女子,我没必要骗你。”巫婆说。

阿朱一挥,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球脱手飞出去,直奔巫婆的胸部。

光球在巫婆躯干中部爆发,发出‘扑哧’的一声响,巫婆的身体似乎被闪光遮住和分割开,但是当光芒消失之后,立即恢复了原状。

由此可以断定,巫婆现身于此的确实是幻像,并非实体。

阿朱显然没有发力,这仅仅只是一次试探性质的攻击。

“小洋婆子,你真没礼貌,一声不吭就动手。”巫婆的语气发生了变化,有些生硬,并且恶狠狠。

丁能低声说:“我来试试看。”然后冲上前,挥刀斩向巫婆的脖子。

随后他惊讶地发现,手中的刀刃毫无阻碍地划过了目标,感觉什么也没有碰到。

“哈哈,别白费劲了。”巫婆得意地笑着。

  斗法

阿朱轻声告诉丁能和成崖余别惊慌,沉住气。

巫婆笑得前仰后合,十分开心,大金牙充分暴露出来,连口腔深处黑乎乎的牙床都可以看到。

丁能用纸巾擂鼻涕,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巫婆的大嘴,于是把手里的纸弄成一团,扔向其上下牙之间那个黑乎乎的洞口。

丁能做这种事的准确性一向糟糕,此次却意外地命中,脏兮兮的纸团居然扔进了巫婆的嘴里。

这样的行为当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唯一作用仅仅只是能够激怒对方罢了。

巫婆的反应果然有些激烈,她哇哇大叫,张牙舞爪,音量奇高,仿佛泼妇骂街或者是老太太吵架,疯狂地说要弄死丁能,一下说要把他先奸后杀,一下又说要把他先杀后奸,感觉逻辑有些混乱,当然这很正常,大多数人在狂怒中都是这样子。

丁能双臂抱在胸前,得意洋洋地笑,他明白一个真理,有别人破口大骂的时候,如果自己暴跳如雷对方会更加来劲,而若无其事、浑然不觉能够让对方更加气恼。

果然如此,巫婆更加生气了,她幻像也似的形体渐渐逼近丁能,两只枯瘦的爪子不停地挥动,在空中虚抓,模样极为狰狞恐怖,如果是对付八岁以下小孩子的话,肯定能够把对方吓哭。

在大骂的过程当中,麻烦事出现了,一只巨大无朋的手从墙壁内伸出来,从后方缓缓探向丁能。

这只手的中指约有一米左右长,整个手掌张开之后跟一张大床差不多面积,这只手全部合乎人类比例,只是规模过大,怪手的皮肤显得异常粗糙,仿佛老松树皮,并且生长有不规则的长毛,看上去像是不久前撒过除草剂的田地,指甲脏兮兮的,像是刚挖过煤或者刨过垃圾。

成崖余和丁能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到正破口大骂的巫婆幻像身上,对于身后出现的怪异景象全无感觉。

巨型怪手缓缓逼近,巨大如镰刀斧头般的指甲距离丁能的屁股越来越近,眼看就抓上去。

不知危险将至,丁能仍在想着如何理进一步刺激这老太婆敏感的神经,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一只囟鸡蛋,于是从口袋里摸出来,扔向巫婆一张一合的大嘴。

  怪手

丁能为了准确无误地把鸡蛋扔进巫婆的嘴里,往前走了一大步,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可能总是那么好,像先前准确投掷纸团的事想要重演恐怕不容易。

往前走这一步让他非常合适地避开了后面张开欲抓的巨型怪手,只听到沉闷的响声,怪手的五只手指甲碰撞到一起,发出了明显声音,并且通过挤压空气,制造出一些风。

阿朱反应较为机敏,第一个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她迅速一转身,看到这只怪手之后立即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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