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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街-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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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放心,我们不会把她弄死。”成崖余说。
协管员走开。
成崖余冷冷地对老板娘说:“别装了,露出你的原形吧。”
“你这娃是不是有毛病,我五十多岁的人,从来都这样。”老板娘说。
“你的老伴全都招了,你也老实交待吧,争取宽大处理。”成崖余尝试诓她一下,想看看能否套出话来。
“我就卖了一些捡来的人肉而已,又没杀过人,也没把的身体给吃坏了,挺香挺好的东西,扔掉多可惜,实在冤枉啊,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样也是违法犯罪。”老板娘喃喃念叨。
“如果你们无法说出是谁把尸体交给你们,只好认定是你们杀了人,这样的话是要判死刑的,你们如果想多活几年的话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与我们合作,找到真凶。”成崖余说。
审讯
丁能还想问个清楚,老板娘却开始哇哇乱叫,要求放立即她走,因为她是冤枉的,否则她就叫亲戚来砸掉这个破警察局。
老板娘越来越疯狂,情绪失控的征兆十分明显,她口吐白沫,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外面的人大声叫骂,其语言十分粗鲁,内容广泛,集中体现了几千年文明的糟粕部分。
其骂辞破具创意,新鲜内容层出不穷,没完没了,有些涉及到挨骂者的祖宗,有些则谈到老板娘自家的生殖器以及他人的生殖器,或者是与驴、牛、马、羊、猫狗等等动物的非正常性关系。
几百句话如江水般涌出来,滔滔不绝,没有一句重复,显示出老板娘良好的思维能力和想象力。
协管员站在外面听到这边的骂声,怒气冲冲地进来,手执电棒,朝老板娘大吼:“闭嘴,否则修理你。”
老板娘毫不畏惧,勇猛顽强地回应:“@#¥%&……。”
协管员忍无可忍,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冲进去电了老板娘两下,将她弄倒在地。
世界顿时清静了,丁能和阿朱同时做深呼吸,感觉无比轻松。
“你做的对。”成崖余对协管员微笑点头。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应该的。”协管员谦虚地一笑。
老板娘挨电棒攻击之后躺在地上,身体不时抽动一下,嘴里冒出一些泡沫状物,呼吸看上去倒也还算平稳。
阿朱低声说:“要不要给她上点刑?或者贴一道镇尸符灭灵符之类的东西?”
丁能心想这里有摄像头,还有多位见证人,无论如何不可以拿老太婆做试验,万一弄出人命来将难以解决。
乡下宗亲观念极深厚,如果这老两口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家庭群落,那么可能会招来大麻烦,据旅馆老板娘所言,最近十年来,旧银山镇警局多次遭到冲击,有多名警员和治安协管员因此受伤,有时是因为征地拆房子,有时是因为打架斗殴而导致群体事件出现,还有时是因为某些人认定执法不公,上门来找麻烦,总而言之,一旦惹到某些厉害角色,麻烦就会随之而来,没完没了。
如果找不到更多证据怎么办?难道让这老两口背黑锅,把所有的罪行全摁到他们头上,然后押赴刑场执行枪决?还是以加工和出售死尸的罪名处理?
证据
离开女囚拘留室,转过一个弯,进入另一边。
丁能打算去看看店主,寻找可疑部分。
阿朱低声问:“那老太婆会死吗?”
“不会吧,电棒这东西是比较安全的。”协管员显得满不在乎,一点也不担忧会弄出人命来。
店主愁眉苦脸地坐在角落里,旁边还有其它几名男犯。
协管员打开门,示意店主出来。
店主被带到一个小房子内,弄到墙角蹲下。
丁能仔细看了又看,确认这家伙与昨天傍晚和夜间所见到的那位完全一样。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把店主的衣领拉开,检查其颈部是否留有伤口或者是缝合的痕迹。
店主乖乖的配合行动,无论是让他低头还是抬头。
脖子表面除了有一些因为长年累月不洗澡留下的污垢外什么伤痕都没有,一切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发现什么了?”阿朱问。
“切,跟原装货一样嘛。”丁能大为惊讶。
“我真想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看看他能不能又复活一次。”阿朱气乎乎地说。
“以后再也不敢卖人肉了,饶了我吧。”店主涕泪齐流,苦苦哀求。
“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你得等待法院的正义审判。”成崖余说,“如果还有什么没交待的罪行,请赶紧说出来,我们可以根据你的态度适当减轻刑期,如果等我们查到的话,你的受到的惩罚会更为严重。”
“我知道的全都说过了,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出售一些没人要的尸体罢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也算是违法犯罪。”店主哭着说。
“吃人肉天理难容,这样的常识也需要有人告诉你才知道吗?想通过这样的说法来减轻罪罚是不可能的事,你真愚蠢。”成崖余说。
“你们吃过好几顿人肉,还夸我家婆娘手艺好,弄出的菜味道香,你们不也一个个活得挺好,没有中毒死掉,也没有患病,我不就是捡了一些被别人抛弃的尸体废物利用一下罢了,干嘛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有本事找到那些巨贪算账。”店主哇哇大哭。
证据
丁能和阿朱还有成崖余坐在旧银山警局对面的小餐馆里喝茶。
三人对于农家乐的老两口均感觉有些无计可施,虽然满腹疑虑,却因为找不到直接有效的证据而无法动手。
还有那辆警车,明明夜里回到人界的时候停在两层小楼的顶上,天亮之后却回到了地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一群活雷锋把车搬到地面上吗?或者是某个热心的好吊车司机干了一次义务劳动?
丁能决定到那幢房子顶上看一看。
三人立即行动起来,走向街的另一边。
阿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立即向成崖余提出:“你的六名手下为何对工作好象没有什么兴趣,怎么这样子?”
“这样才正常,他们出外勤的时候总是如此,一天至多用两个钟头做本职工作,然后用十二个小时娱乐。”成崖余说。
“不会吧,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过滋润了些。”阿朱愕然。
“这旯旮的流行色就是如此,你刚刚转世重生还没多久,许多黑暗面我没跟你仔细讲,比这个糟糕的事多了去。”丁能说。
“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当差人过这样的幸福生活?”阿朱问丁能问。
“我倒是想当,可是没有任何门路,我没有当差人的老爸或者老妈,这样首先就没有内招的机会,也没有任何手眼通天的亲戚,根不正苗也不红,当然不可能挤入差人队伍,而且当初高中毕业的时候,我的成绩也很一般,只能随便读个三流大学,如此一来,所有捧上不锈钢饭碗的可能性都没了,只好这样混着。”丁能说。
“这样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像那些人一样过日子,会变坏的。”阿朱凑近过来,在丁能脸上狠狠吻了一下。
三人走到那幢小楼前,昨晚见到的老头坐在门口阴凉处抽烟。
丁能走过去微笑着问:“大叔,昨天夜里我们见过面,你有印象吗?”
“好象见过,又好象没见过,我记不太清楚了。”老头咧开嘴笑了笑,递出卷好的烟叶给来客。
“夜里凌晨两点左右有一辆车落到你家屋顶上,还记得吗?”丁能问。
“好象做了一个梦似的。”老头皱眉,“夜里我是记得有一辆车停在房顶上,我还拿着菜刀上去察看,可是早晨天还亮我醒过来之后,窗外的街上倒是有一辆警车,屋顶上什么也没有,估计是夜里梦游了,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事。”
后援
在楼顶上,丁能找到了证据,地面上还留着越野车的轮印,以及一些仍然保留着轮胎花纹形状的泥块,其位置与记忆中的情形相符。
阿朱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团野草,看样子应该是从汽车底盘上掉下来的。
虽然汽车被某种力量悄悄弄到街上,可是痕迹却留下了。
“看来我们的记忆是正确的。”成崖余长出一口气。
“我倒不怎么怀疑自己的记忆,一直都认为问题出在那几位复活的人身上。”丁能说。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成崖余说。
“注意提防那些记忆跟咱们不一样的家伙,观察他们的行为,同时还得隐藏好自己的意图,装作相信他们的样子。”丁能说,“这个重任全得交给你了。”
成崖余的表情像是一只苦瓜:“我天天都必须跟这帮怪东西混到一起,感觉太糟糕,我天生缺乏做戏的天赋,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你不是说那几位跟从前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你就当他们依然是自己的好同事吧。”丁能说。
“我会努力这样做,但是多半无法做好。”成崖余说。
“说你行,你一定能行。”丁能笑起来。
“如果我死掉了,你一定要想办法为我招魂,保证我在那边的日子不要太难过,多烧些纸钱来,千万别让我当受气鬼。”成崖余的语气仿佛在交待遗嘱。
“现在我们面临的处境跟从前有些相似,反正你说那四位手下不对劲也没有人会相信,说农家乐卖人肉的老两口已经被杀死过一次同样也没人会理睬,所以只能沉住气,等待对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丁能说。
“我担心如果他们永远保持眼下的状态,什么毛病都没有露出来,我的日子将怎么度过?”
“如果这样的话,你可以申请调离,到其它地方工作,与这帮怪东西拉开距离。”丁能说。
“感觉这帮家伙真够阴险的,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镇定自若,反倒是把我弄得坐卧难安。”
“我跟你同样紧张,一想到要跟那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人打交道就感到不舒服。”丁能说。
后援
接下来三人去路口外面的田野里观看那辆被烧毁的车。
车被烧成一团糟,内部黑乎乎的,座垫和仪表板全部被烧焦,轮胎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变形的轮圈。
丁能曾经期待差人丁会留下一部分肢体在车里,但是他失望地发现,已经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因为大火已经彻底毁灭了一切。
中午,成崖余昨天呼叫的援兵终于到达,来了四名差人和一名汽车修理工,据说昨天夜里出车祸的那一只先遣队已经收兵回城,这一只是今天早晨新组建的。
有新人加入,成崖余心情好了许多,他尽量跟这几位后来者混在一起。
尽管丁能不希望跟那几位身份不明的怪东西打交道,但是无可奈何,回避不了,还是得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甲乙丙丁四位吃东西的模样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对食物的选择也完全一样。
半个钟头之前,阿朱提议到地府鬼街打一些练形池水回来,泼到可疑的人身上,应该能够起作用,让其现出原形或者真身。
丁能一下子想起当初朱神婆曾经带回过一些练形池水,后来搬新家的时候跟几本道术书放到一起,于是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猛男,叫他带着那瓶子水到旧银山镇来。
猛男在电话里说三个钟头之后就到,按照丁能来此的经验,觉得猛男能够在天黑之后来到这里就算是不错了,谁知道通往这里的大路又会被那些发财心切的人挖出多少个大坑来。
丁能和阿朱在阳台上悄悄商定了计划,一切只等猛男带着那瓶水来,然后就可以设法让这些复活的家伙显出原形。
现在他只能希望那瓶水还没有变质,仍然保持着神奇的功效。
成崖余跟增援者讲述昨天那顿不幸的晚餐,引来一阵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接下来的故事则由差人甲和差人丁讲述,成崖余无可奈何地聆听,由于说出实情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只好忍住不吱声。
阿朱冷眼旁观,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两名非正常复活的差人身上,想找到问题出在哪里。
丁能专心吃东西,把最好的部分挑选出来,弄到阿朱面前的碗里,他有种感觉,这几位怪家伙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事实
午餐即将结束的时候,成崖余与甲乙丙丁四人发生了争执。
成崖余告诉新来者昨天那老两口说过的情况,即运送尸体到河边扔弃的两名年青女子,但是甲乙丙丁四人全都认为没有那样的交待,说成崖余弄错了,根本不存在那样的情况,没有扔尸体的年青女子,一切都是农家乐那老两口所为,人是他们杀的,手掌和脚掌以及肺和肠子全是他们扔的,此案已经很明显,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在审讯方面下功夫,让那两个罪犯老实认罪,接受惩罚。
成崖余一张嘴当然说不过四张嘴,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丁能。
丁能装作视而不见,因为他明白此时纠缠于这些事没有任何用处。
“把两个嫌疑犯带回去,咱们分成三班倒,轮流审讯,连轴转慢慢折腾,就不信他们能够顶住不招。”差人丁洋洋得意地说。
“这不是刑讯逼供吗?”阿朱显然对此感到诧异。
“美女,这个你就不懂啦,有些穷凶极恶的坏蛋,你不采取强硬的手段是没办法让其认罪的。”甲说。
“可是这样做是违法的。”阿朱说。
“某件事违法还是合法全靠我们执法者认定,一般情况下,我们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甲说。
“吃饭时间就别谈工作了,多无聊啊,说点其它事,比如吃什么能够养颜和壮阳,或者生吃活泥鳅对身体究竟有什么好处等等。”一位新来的差人说。
丁能和阿朱对这样的交谈缺乏兴趣,干脆溜出来,到外面逛街。
他俩按照自己的想法寻找线索,跟卖菜的老头和老太太闲聊,跟卖假药的外省人打听,跟混混模样的少年交流。
这个镇规模很小,他们从街头走到街尾,努力了好一阵子,眼看太阳渐渐偏西,仍然没有什么收获,关于失踪的人,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着边际的废话倒是听了不少。
“我猜测,如果到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呆着的话,或许能够看到那两个年青女子。”阿朱说。
“就这么办。”丁能点头,他的腿已经有些酸痛,早就想找地方休息。
事实
丁能和阿朱坐在一个凉粉摊的棚子下面,观看前面走过的人。
今天恰好遇到赶集,非常热闹。
“按照我的经验,赶集对于小镇上的人以及周边的居民是件大事,如果能够抽出空来的话,肯定得到街上溜跶一趟。”丁能说。
“看着这情形跟几百年前我上一辈子的情形很相似,但已经物是人非。”阿朱叹息。
“除了衣服和房屋不同之外,我猜想其它方面明朝末年与现在应该差不多吧。”丁能说。
“唉,一言难尽,如果能够把你带回去看看就好了。”阿朱说。
“我一直想穿越时空回到从前,带着做一番伟大的事业的理想设法改变历史。”丁能说。
“个人的影响力是非常有限的,那个时代远远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只有亲眼看到才会明白。”阿朱摇头。
“现代人的知识和智慧如果与那个时代广阔的天地接合起来,肯定大有所为。”丁能亢奋地挥动拳头。
“我努力修炼,争取以后让你得偿所愿。”阿朱笑起来,“不过我想听听,如果你真的回到了明末,你打算如何着手实现那个改变历史的伟大理想?”
“我想办法打败李自成,保护崇祯皇帝,因为那群乌合之众应该被消灭,他们实在上不了台面,只能制造出灾难。”丁能说。
“听着挺不错,可是你准备怎么弄,带着一卡车枪枝弹药还是一辆坦克?或者带领一队雇佣兵?还是凭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挑战李自成的几十万大军。”阿朱问。
“当然得有所准备才行,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我不会傻到认为自己可以做所有的事。”丁能一拍脑袋,“不过只是说说罢了,管理世界秩序的神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试想一下,如果真的回到过去,天下就乱套了。”
“那时候的人大部分都比较瘦,没现在这么多胖子,那会死掉的新生婴儿非常多,街上走来走去的大部是年青人和孩子以及中年人,不像现在有这么多老年人,以现在的观点看,那时大部分人的衣服都非常脏,布料上污渍斑斑,因为当时没有洗衣粉也没有肥皂,无法洗得很干净。”阿朱眼神中掠过一丝悲哀。
可疑对象
丁能愕然,忍不住问:“听你这么一说,感觉那时的人似乎很惨。”
“如果与现代人相比,是有些糟糕,那时没有发明牙刷,大家的牙都是黄黄的,有些甚至黑乎乎的,许多人一年到头都不洗澡,脑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走到哪里都散发出难闻的味道。”阿朱严肃地说。
“真的吗?”丁能伸手揪开阿朱的嘴唇,“为什么你的牙挺白,从前做鬼的时候也不黄?”
阿朱把他的手拍开:“我前世家里是当地富商,大户人家,个人卫生当然弄得挺好,虽然不刷牙,可是用棉布沾盐每天擦牙和漱口,至多只是微微有些黄罢了,当然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黑漆漆的。”
“你前世多长时间洗一次澡?”丁能紧张地问。
“夏天几乎每天都洗,冬天半个月洗一次,身上一般不会找到跳蚤,偶尔外出归来会抓到一两只。”阿朱说。
“看来咱们这旯旮的有钱人比欧洲同时代的贵族生活质量高出一大截。”丁能咧开嘴轻松地笑。
“可是我仍然觉得挺怀念当年的生活,喜欢城镇当中那些奇怪的味道,以及街上走来走去的货郎,牛车和马车,还有大风吹起的灰尘。”阿朱说。
“感觉古代的真实情况与电视剧里不一样。”丁能说。
“当然不一样,如果你真的穿越时空回去,没准你会蹲在大街上哭得死去活来。”
“还是现在好。”丁能傻乎乎地笑。
这时两名女子走过来,吸引了阿朱的注意。
她们均身着蓝色的长裙,两个人的衣服式样完全相同,走路的姿势和步伐也是一样,相貌和发型也一样,乍一看会觉得她们仿佛用相同基因里制造出的克隆人。
她们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仿佛很少晒太阳,面孔扁平,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陋,非常普通,如果不是神态和衣着有些出位的话,跟其它人区别倒也不大。
她们一路走过来,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避让开,总会与她们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仿佛有些什么不可思议的无形力量在起作用,把人推开,或者驱赶开。
可疑对象
两名女子身上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使她们与周围的人区别开来,这并非仅仅只是由于她俩穿了相同的衣服或者是模样相似,而是其它一些莫名其妙的部分在起作用,让她们显得有些特殊。
她们似乎讨厌其它人距离自己过近,于是专门挑选人较少的地方走,仅有的几个人在靠近她们之后会不由自主地走向一边,似乎在逃避什么,或者有某种东西让这些人在不知不觉当中感到强烈的恐惧,以致主动闪开。
“那两个人有问题。”阿朱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丁能站起来。
“坐下,别引起她们注意,待会慢慢跟着她们,弄清楚她们住哪里,跟什么人打交道。”阿朱说。
丁能听从指导,回到板凳上坐好,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盯稍。
两名女子缓缓走进集市内,在一个出售衣服的地摊前站住,开始翻捡,她们的到来让原本还算热闹的地摊瞬间没了顾客,只留下摊主愁眉苦脸的蹲在原地。
她们挑选衣服的样子与普通女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两人讨论着什么,然后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面带笑容,嘴动个不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卖衣服的摊主表情显得很痛苦,双手抱着头,无精打采地看着两位女子。
丁能和阿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走过去,在对面一个出售盗版书的小摊前停下,翻看几本做菜的书,漫不经心地继续盯稍。
两名可疑的女子拿起两套白色的上装,没有讨价还价,直接扔下一张五十元钞票,拿起衣服就走。
这样的乡镇集市里的衣服一般也就差不多几十元一件,仅就此事而言,她们的行为倒也算是正常。
两位女子离开之后,卖衣服的摊主才慢慢回过神来,捡起钞票,对着太阳看了又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放入腰间的包里。
这时两名女子似乎感觉到什么,朝丁能和阿朱这边走过来。
丁能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需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寒意
两名女子走到距离丁能和阿朱约有三米多远的地方站住,其中一个把嘴凑近另一个的耳朵低声说悄悄话,这样做的同时,她们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阿朱看了又看。
她们的行为显得很没有教养,仿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乡下中老年女子。
丁能的手伸到口袋里,摸到一张玄天符,据雷雨扬说这玩艺儿对付普通的妖魔效果极好,中者立毙,非同小可,必须慎重使用。
丁能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寒意,仿佛身边有一只巨大的空调柜向他不停地吹来凉风,他无法确定这样的感觉源自于何方,想来与两位女子不无关系。
一名女子看着阿朱:“你是外国人吗?哪个地方来的?”
阿朱微微一笑:“从护照看,我是挪威人,来自奥斯陆。”
“你的山京方言说得挺地道,像是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似的。”女子说。
“我的夫君是当地人。”阿朱说。这当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解释,甚至有些说谎的成分在其中。
“哦,这样啊。”女子笑了笑。
“你们是当地人吗?”阿朱问。
“是啊,我们的家就在这附近不远处,欢迎你们去玩。”另一名女子说,仅从表情看,她显得很热诚,确实期待丁能和阿朱到家中拜访。
“是吗?真想去,可惜有些事,改天一定登门。”阿朱显然想要打探对方的住址。
“我们家就在镇子那边,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出城一里左右就是,门前有棵很大的杨柳树,非常容易辨认。”女子说。
距离非常近,丁能看清楚了她们的脸,很难确定她们的年纪,也许是四十多岁,也许是二十岁,有些什么东西让她们显得既沧桑又有些幼稚。
她们的脸上没有皱纹,但是皮肤并不像少女那样光滑,感觉缺乏健康气息,举手投足间动作速率时而过快,一会又过慢,与乡镇上的普通体力劳动者很不一样。
“好的,明天一定到府上拜访。”丁能说。
“一定要带着这个外国妹妹来哦,光是一个男人来的话,我们只好闭门不见,小女子门前是非多嘛。”女子对丁能说。
寒意
交谈的时候,两名女子的目光几乎一直盯着阿朱,在她身上游移,对丁能有些视而不见。
也许是她们刻意收敛,也许是丁能已经渐渐适应,刚才那种强烈的寒意似乎消失了,再也感觉不到。
她们表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情,仿佛很想与阿朱交朋友。
经过一阵寒喧之后,她们与阿朱告辞,相约明天中午见面,然后走掉。
丁能目送着两位女子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阿朱问。
“起初有些冷,后来稍好些,除此之外真没有感觉到什么。”丁能摇头。
“她们身上确实寒气四溢,感觉阴森森的,令人极不舒服,普通人如果距离她们很近就会觉得无法忍受,精神莫名其妙的感到沮丧和绝望,浑身酸痛。”阿朱说。
“这么厉害?”丁能感觉文心阁整理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刚才曾经亲眼见到两位怪异女子的威势。
“根据这些情况看,一切问题的根源就是她们。”阿朱说。
“她俩为何对你如此热情?好像要跟你结拜异姓姐妹似的。”丁能满脸困惑。
“我也猜不透她们的心思,想来有可能是看出我身具异能,与众不同吧。”
“我们肯定与其它人不一样,只有特殊角色才能看得。”
“你多次进入地府,甚至还去过地狱,体质与普通人当然有所不同,而我是转世重生之体,同样也很特殊。”阿朱说。
“明天去不去她们住宅?感觉有些羊入虎口的味道。”丁能问。
“今天下午设法去看一看,弄清楚地形,如果方便的话,今天夜里就开始行动,想办法把她们消灭。”阿朱说。
“我们能够做到吗?”丁能迟疑。
“事在人为,努力呗。”阿朱很轻松。
“感觉她们很强。”
“我们也不弱。”
“可是她们对咱俩好象没有什么敌意,还显得想跟你交朋友的样子,我们如果一心想弄死人家,感觉总有些师出无名。”
“说得也是,人家笑脸相迎,如果真的有机会灭了她们,恐怕真的会下不了手。”
煞气
丁能和阿朱回到小旅馆内,甲乙丙丁四位仍在打麻将,仿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可做。
带着练形池水的猛男还没有到达。
思考再三,丁能决定把遇到两位怪异女子的事告诉成崖余。
大致听说了情况之后,成崖余很焦急,恨不得立即带领手下冲杀过去,把嫌疑犯捉拿归案。
“你打算以什么罪名抓她们?”丁能问。
“先不管罪名,抓回来关着再说,慢慢再找犯罪证据。”成崖余说。
“我怀疑能否对付得了她们。”
“切,管不了那么多,先行动起来,否则她们逃跑掉怎么办?”
“我认为她们不会跑,她们根本就怕咱们。”丁能说。
“这倒是。”成崖余愣住片刻,“你说怎么办呢?”
“等到天黑之后,我们一起行动,到那两个可疑女子住宅外面观察情况,见机行事。”丁能说。
“不能天亮就去吗?我希望天黑的时候自己能够呆在安全而温暖的室内,哪也不必去。”成崖余沮丧地说。
阿朱提议:“要不这样,你可以先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情况,不要与她们发生直接冲突。”
“你们不跟着去吗?”成崖余问。
“我们躲在远一些的地方,做你的坚强后盾。”丁能说。
成崖余表情显得很失落:“你们不去的话,没准会弄得全军覆没。”
“差人天生带有三分煞气,你带上新的那几位和旧银山警局的几名协管员去,估计应该没事。”阿朱说。
“现在的差人并非从前的差人,所谓身带几分煞气的说法恐怕值得商榷。”成崖余低下头,用鞋尖踢地上的小石头。
“你的手下当中有没有曾经做过刽子手的人?”丁能问。
“这个好象有,曾经一位在酒后吹嘘当年在行刑队里混过。”成崖余说。
“一定要带上那位枪毙过人的一同去,他身上的煞气肯定非常强烈,或许能够保你们平安。”丁能说。
煞气
成崖余对丁能的看法显然不敢苟同,提出了不同意见:“我虽然没杀过人,可是杀过妖,并且数量颇多,为何我没能保住手下的人身安全?”
“你之所以没有发生变化,很可能就是由于你杀过许多妖的缘故,从事屠宰或者刽子手行业的人活干得越多,身上的煞气也越浓,只是自己不觉得罢了,正是这些看不到摸不着的玩艺在保护你免受侵害。”阿朱说。
“真有这么神奇?”成崖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肩膀,胸膛渐渐挺起来,“难道我已经百邪不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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