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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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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太子府的请柬,下意识第一个来找凤薇商量。
他来的时候,凤远已经与凤薇一道坐在院子里赏花品茗了。
凤薇浅浅一笑,奇道:“二哥这么问,难道是不打算去参加这个宴会?”
凤致一撩袍子,拖出椅子在凤远旁边坐了下来,眉头一皱,将那面太子府精美的请柬甩到了桌上,“薇儿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打算去参加吧?”
凤薇笑吟吟的点头,“为何不?我还没去过太子府,正好有机会光明正大参观一番,当是长长见识也不错。”
凤致吃惊地瞪着她,见她的模样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一时拿不准她的态度,不由得扭头看向身边那雅致散漫的俊秀公子。推了推凤远手肘,皱着眉头,瓮声瓮气道:“凤远,你的意见呢?你该不会也同意薇儿去参加太子的宴会吧?谁知道太子府有没有什么山崩地裂的等着咱们。”
凤远有些失笑的瞥了眼自己的哥哥,漫不经心的饮了口香茶,才道:“有何不可。”
凤薇闻言,忍俊不禁的“扑哧”笑了出来,略带夸张的比划了一下,“二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啊。太子府定然美仑美奂精致无比,不论是房舍还是地面,一定也是坚固结实无比的。”
换句话说,凤致所担心的什么山崩地裂那是绝对不可能在太子府发生的。
凤致可没有这兄妹二人乐观,仍然一脸担忧的皱着眉头,无奈道:“我这不是怀疑他用心不轨吗?管他在府里准备有什么招数,咱们不去他总没有办法施展了吧。”
面对困难就退缩,这可不是凤薇做人的态度。再者,她一点也不觉得如果他们不出席太子的宴会,就能避开太子对付他们的手段。
这次不出席固然能避开,可下次呢?下下次呢?难道他们因为担心怀疑,永远这么避让着太子?
凤远看了一眼沉吟的少女,便明白她的意思,“二哥,薇儿说得对,迎难而上方是我凤家儿女本色。再说太子府又不是龙潭虎穴,不过是参加一场宴会而已,你太多心了。”
他就不相信,在太子府太子自己的地盘上,太子还敢明目张胆对付他们。万一他们任何人在太子府因为这场宴会而出事,太子这个主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凤致见状,只得无奈两手一摊,“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铁了心要去了,无论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改变?”
凤薇只是含笑,默然看他一眼。凤远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二哥你多虑了,诚如薇儿说的,她还没去过太子府,我们就当陪她到太子府瞧瞧也好。”
凤致想了想,老实道:“薇儿,其实太子府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地方大一点,女人多一点,其他的我觉得还没有我们家好。”
凤薇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随即打趣,“看来二哥是想尽快娶个嫂子回家呢,不知哪家的窈窕淑女入了我们家二公子的眼?”
凤致浓眉下的俊脸不禁红了红,“薇儿净调皮,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娶媳妇?”
凤薇愕然扭头看了看凤远,“三哥你听听,二哥怎么能这样,刚说完的话,眨眼就不认帐了。刚才不是他自己嫌我们家女人少么?”
凤远看见凤致吃瘪,表示很开心。也就乐得配合凤薇捉弄他,一清喉咙,十分正经的问:“嗯,二哥,这事我作证,刚才你确实这么说了,你赶紧的娶个媳妇回家,不然我告诉娘去说你欺负薇儿。”
凤致瞪大眼睛,激动得霍地站了起来。一会望望这个,一会又扫扫那个。半晌,仍旧吃惊的张大嘴巴,愕然抬着手,“你们……好哇,一个个联合起来拿我寻开心!”
凤远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扯着凤致坐下,“二哥你别激动,这事也怪不得薇儿替你着急。”
凤致见他朝自己眨眼睛递眼色,顿时一怔,随即若有所思的附和着问:“凤远你这话怎么说?”
“咳……”凤远摆出一本正经的神色,收敛的嘴角整天挂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掠了眼凤薇,道:“长幼有序,二哥你不赶紧娶媳妇,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薇儿出嫁呀?”
凤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朝凤薇挤眉弄眼的笑得眉飞色舞,随后长长的“哦”了声。
“原来是有人想那个……怪不得打趣我!”他记得在祁山一事中,秦王殿下很卖力的讨好他家的妹妹呀。
凤薇压抑住眉眼笑意,佯装嗔恼的瞥了眼凤远,“三哥你忒坏了,就算薇儿想要嫁人,也得你先娶了嫂嫂回来才轮得到我呀。”
“所以呀,为了不耽误妹妹我的终身幸福,两位兄长还是赶紧努力的去找未来媳妇的好。”联合取笑她?她也不怕,横竖在这个家,她是老幺。
“哈哈……什么叫引火烧身,这会烧到自己身上了吧?”凤致乐不可支的看着凤远,往常只有他被人取笑的份,谁让他没有凤远的伶牙利齿呢。现在好了,有个更厉害的对手妹妹在,不愁看不到凤远吃瘪了。
凤远看着他爽朗大笑,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还不是二哥你惹的祸。”
说罢,他朝凤薇眨了眨眼,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明白的眼神。
对于太子邀宴的事,凤夫人也有着与凤致一样的担忧,只不过她担忧的对象是凤薇而非凤致。
“娘,有两位哥哥在,你大可以放心,没人敢欺负你女儿的。”凤薇站在马车旁,拉着凤夫人的手撒娇。
凤夫人眼含忧愁的看着她,仍旧不放心的又一遍替她抚了抚衣领那不存在的皱褶。
“致儿远儿,你们在太子府一定得照顾好薇儿,知道吗?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有一点疏忽,让她在太子府受到丁点委屈,你们两房里那些宝贝的东西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凤致首先夸张的哇哇大叫起来,“娘你太偏心了吧,薇儿是你亲生的,我们也是你亲生的。你就算厚此薄彼也不能当着我们面做得这么明显嘛,虽然我们是大男人,可心也是软的也会受伤的。”说罢,他还皱起眉头,一手搁在胸口处按了按,那模样就像已经受了伤一样痛苦难当。
“咳咳……”凤远掠了掠朝他挤眉弄眼寻找同盟的二哥,只得无奈蹙了蹙眉,也一脸吃味的模样,看着凤夫人道:“娘,二哥说得对,我们家谁不将薇儿当宝。不管在哪,谁想要欺负我们家薇儿都得先问过我们兄弟的拳头同不同意。”凤远似是生怕凤夫人不相信一般,说着还优雅又英气的扬了扬拳头。
“可娘你也不能眼里一天到晚只有薇儿吧,好歹也分那么一丁点关心给我们兄弟俩呀。”
凤夫人没好气的白了这对耍宝的兄弟一眼,笑骂道:“远儿就你猴精,都给我边去。我就紧张薇儿了怎么着,你们俩一个赛一个一个的大男人,还好意思跟自己妹妹争宠。你们都在娘的膝下长大,你们每一天每一点滴的变化,娘都亲眼看着,可是薇儿她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我怎么能不多疼她……我恨不得将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搬给她,恨不得……”
凤薇见她说着眼圈渐渐红了起来,立刻白了凤致凤远兄弟一眼,随即露出心疼的表情,轻轻顺了顺凤夫人背部,柔声安抚道:“娘,都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你们所有人都那么疼我,两位哥哥其实也跟娘一样,巴不得将全天下好东西都拿来送我,我心里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被凤薇视为罪魁祸首的凤致只得苦着脸,露出苦哈哈的表情,连忙上前跟凤夫人道歉,“娘,你别伤心了。顶多以后我们什么都让着薇儿好了,顶多……薇儿要是喜欢我收藏的东西,我也全部让给她好了。”
凤夫人还是一脸愧疚心疼的模样,半抬眼眸若有所思的扫了扫凤远。
凤远见状,连忙也缴械投降的道:“娘,你之前不是说薇儿的院子不够大吗?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让工匠们将我的院子拆一半给她。”
搜刮两个儿子的福利,凤夫人完全不遗余力而且半点也不觉心疼,她认为他们做哥哥的理应这么待凤薇才是。
见他们一个个都表示诚意,愧疚的脸才愁云散尽,重新露了笑意。
“这还差不多。”
凤致扭转头,在凤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凤薇眨了眨眼,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逗得凤薇忍不住发笑。
凤远也一脸肉痛的似笑非笑看着那清雅脱俗的少女,这个妹妹还真清楚他们的软肋。
哎,他们在这个家的地位,自从薇儿回来之后,就开始直线下降了,这会连地盘也保不住了。
不知那天娘兴起,会不会直接将他赶去与二哥同住,将他的院子完全与薇儿的合并一处……。
凤远无比忧愁的想了想,可看到眉开眼笑只顾宠女儿的凤夫人,心里又略略觉得满足了些。
一番笑闹之后,凤夫人的愁绪终于淡了不少,眼看时辰不早,凤远只得出声提醒,“娘,我们该出发了,再不启程可要迟到了。”既然决定去赴宴,迟到的话那可就太失礼了。
丢他们几人的面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会因此连累到凤国公府的名声。
凤夫人抬头看了看天,旋即拍了拍凤薇手背,“薇儿,一切小心。”
“还有你们俩,一定要给我照顾好薇儿。”
凤致敛了笑容,忽然无比正经的立正唰的朝凤夫人行了个军礼,“娘放心,只要有我凤致在,任何人也休想欺负薇儿。”
实际上吧,他觉得他的娘亲真是过度担心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样,依着薇儿的手段,他觉得她不去欺负别人就算好了,哪里还轮得到别人欺负她呀。
若真有谁这么不长眼,那也是纯粹自己吃饱了撑着。
告别依依不舍的凤夫人,凤薇一行兄妹三人终于出发前往太子府去。
到了太子府,凤薇看着那金壁辉煌的府邸,一霎有错觉到了皇宫。她心下诧异,太子将自己的府邸装点得如此美仑美奂,也不怕引起皇帝不满?
这可跟他平日低调完美的形象不太相符,难道是表面越完美的人内心越压抑?所以借着另外一方面来发泄彰显?
不过不管如何,凤薇只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因为这时太子与太子妃已经来到门口处相迎了。
金冠玉带,衣袂当风,将本就英俊不凡的太子更衬得俊拔英伟。站在他身旁的太子妃也是一身华美盛服,容貌自是一等一的,不过那眉眼间的气质看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凌厉之气。看着她嘴角盈盈含笑,反而让人觉得有种江南女子的温柔婉雅。
凤薇看见,心里更觉得惊奇。她很怀疑这样的女人真能压得住太子府里一众美姬吗?
“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三位里面请。”太子笑容满脸的迎了出来,态度热情周到,并不会让人觉得唐突,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悦或尴尬,就像他与凤府之间曾经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凤薇暗下点了点头,作为储君,太子某些方面确实还是可圈可点的。
进入府内,因未到开席时间,太子妃领着凤薇往女眷小憩的花厅去了。至于凤致凤远兄弟二人,自然有太子引领往男宾聚集的院子而去。
凤薇回到百越以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在太子妃客气周到的介绍下,她很快与众女眷打成一片。
好吧,事实上是,凤薇一进入花厅,就被众女眷众星捧月般包围着问七问八的。
表面上看,是太子妃怕众人会冷落她才这么安排。可凤薇心里却觉得,太子妃这么做另有目的,就像是故意安排这些人缠着她,让她无暇分神他顾一样。
而男宾所在的院子里,凤致凤远的情况恰好与凤薇相反。一来他们兄弟二人与这些前来参加宴会的各家弟子都相熟,彼此间也就没有那么话题可问来问去的。二来男人之间,即使内心也有女人的八掛,面子上他们也不会过份,以免失礼人前为家庭蒙羞。
凤致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在众人一致同意席前玩个接诗游戏时,偷偷溜了出去。这种酸掉牙附庸风雅的事,他向来不屑也不喜去做。
这种事有他们的凤三公子做代表就够了,他还是出外面看看风景好了。
当然,凤致谨记得凤薇暗下对他的嘱咐,并没有挑人少的地方去。
就算太子挖有什么陷阱等着他,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也不能拿他如何。
主意打定,凤致十分随意的在北花园逛了逛。逛了半天之后,看见小桥下淙淙流水,忽然唇角一扬,有些痞意的笑了笑。
问了路过的下人,凤致往北花园一角的茅厕走去。解决完毕,凤致觉得通体都舒泰了。走出茅厕,在无人可见的角落伸了个懒腰,随后走了出来,就要往回走继续往男宾所在的院子而去。
就在他步入花园掩映成片的绿意中,忽然听闻隐约的女子呼痛声。他皱了皱眉头,脚步微滞,却没有遁声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他紧紧记得,薇儿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陷入险境,更不要再一次让她绞尽脑汁去营救他。
“有人吗?救、救命呀……”含着满满痛楚的呼救女声在凤致身形微顿的时候,又随风飘了过来。
他听着那略带生硬的呼救声,脚步终迈不出去。他就这样犹豫的站在原地,那那道害怕无助的女声再度一声声的传了过来。
凤致有些懊恼的一拍自己脑袋,“哎,听声音,那应该是别国的女子;一定是在后面崴了脚走不动了,这地方鲜少有人来,我若不去看看良心难安那。”
凤致自言自语着,就开始转身往那声音来处寻了过去。他从小受的教育,他骨子里那股正直义气,容不得他为了避嫌而做出什么见死不救的事情。
就算今天他全首全尾的从太子府离开,他日想起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有道坎过不去。
尽管懊恼,尽管还记得凤薇一再告诫不让他多管闲事,可凤致听着那一声声无助的呼救声,他还是狠不下心肠,更管不住自己的腿不往那声音所在迈去。
他先是穿过一片绿意葱郁的藤蔓小林,再绕过一片花圃,然后又走过一段小桥,再转过假山之后;这才寻到了发出呼救声的主人,他凝目望去,只见铺着鹅卵石的蜿蜒小道一侧,有个年轻女子背靠着一块大石歪坐在地。
正垂着头红着眼眶,无助的揉着脚踝,一边哑着声音在呼救。
凤致的目光率先停在了她的微微泛红的脚踝处,这一看才发觉女子所穿的鞋子有别于百越女子平常所穿的。那鞋子更似男子所穿的靴子,却是漆红亮眼之极的颜色,而特别之处在于鞋跟之处竟然有两指粗的约两寸长的鞋丁。
凤致皱了皱眉,姑且给那鞋后跟取了个容易理解的名字。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四周。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女子跌倒的地方正好隐于假山后,而离那女子不远处,却有一面水波澄净的湖,除了这湖,便再没其他去路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子怎么会独自一人走到这个地方来,除了假山就是一面诺大的湖,他看不出这湖有什么美景好赏的。
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去,谁知那女子忽然抬头,当然并没有看见他,但却看见了太阳斜投在地面长长的影子。
“啊……你是谁?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想干什么?”
鬼鬼祟祟?凤致听闻这个词,立时满头黑线了。他不过好意前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怎么到她嘴里转眼就成了意图不轨的宵小之徒了?
凤致微微哼了哼,随即挺着胸膛一身正气的走了出来,“我叫凤致,路过的时候恰巧听闻姑娘的呼救声,才特意过来看看。”
那女子被他凛然正经的模样所惊,原本只是眼眶泛红,这会连双颊都染了红晕。
“我……对不起,我误会凤公子了。”她说得十分拗口,还一直低着头。
不过凤致倒没窥视她容貌的意思,听着她别扭的口音,不禁脱口问道:“姑娘不是百越人氏?”事实上,这女子的口音,听着压根就不似周围各国的人氏。
生硬而别扭,让人听着心里就像被什么粗糙的东西辗磨过一样难受。
想到这里,凤致警剔的默默迅速扫了那女子一眼,这一看终于发觉了此女的长相与平日所见的各国人氏也不一样。
那头秀发在阳光下隐隐泛着淡淡金光,她偶然抬起来惊惶无助看他的眼神,也让他看清了她双瞳的颜色竟流转着淡淡碧色。
碧眼金发?这是什么地方的人氏?
凤致很用力的转着脑袋在想,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此女的来历。
“姑娘需要我帮忙吗?”凤致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别打听人家姑娘的隐私,却也没有靠近过去扶她一把的意思。一个异国他乡的女子出现在太子府里,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诡异,凤致虽然属于见义勇为类型的好青年,却也不是个没脑子的糊涂蛋。
那女子仰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凤致,一汪碧泉的眼眸凝着无限风情定格在凤致英气勃发的脸上。
没有扭捏犹豫,那女子抬头汪汪看着凤致的时候,对他伸出了肤若凝脂的手。因她顿坐在地的关系,这手一伸免不了斜着向上,腕间宽大的衣袖立时无遮无挡的滑到臂间,带着女子幽香的极度刺激视觉的雪白藕臂,就这样突然撞入了凤致浓眉下略带戒备的眼帘。
凤致忽然觉得有股热血轰的一下冲上头顶,他连忙别开眼,还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赶紧的想将那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赶出脑海。
“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凤致无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将突然加快的心跳努力压抑。他扭开头的时候,脚下还迅速的闪开了两步,直至那女子手臂够不着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为了姑娘的名声着想,姑娘最好还是在这稍等片刻,我这就出去叫人过来帮助姑娘。”
依他刚才观察,这女子大概就是扭伤了脚,一时半刻无法走路而已。他出去叫人过来帮忙,也于这个姑娘无碍。
“可是公子,我的脚好痛。”女子微嘟起诱人红唇,眨着碧色眼眸泪汪汪的看着凤致,娇滴滴的声音略带委屈的呼痛,那语气听似撒娇,更似在向情人抱怨。
如果凤致定力稍差一点,也许立刻就会忍不住扭头将她扶起来了。
好吧,其实凤致差点就被她这让男人把持不住的呼痛声给勾了魂了,只不过他一直在脑催凤薇告诫的话“不要多管闲事,就算忍不住管了闲事,也要尽量不让麻烦沾身……”。
虽然吧,凤致没有扭头去看那娇滴滴受伤的无助美人,但她的呼声却也成功拖住了他欲往外迈去叫人过来帮忙的脚步。
“公子,我真的好痛,这地上到处都是硌人的石子,不如你先将我扶起来再去找人来帮忙好吗?”背对着那异邦女子,凤致根本无法得知她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听着她柔软入骨妩媚中又透着娇憨清纯的哀求声,凤致这会真的无法狠下心肠不去扶她了。
只是扶她起来而已,一下下的时间,不会有有什么问题的。
凤致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了一遍,然后果断的回头了。
那女子见状,立时惊喜的再度将那露出大半雪肤的藕臂举起,朝凤致递了过去。
“我就知道相貌堂堂的公子是个好人。”
凤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生得相貌堂堂就是好人?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生得一表人材的都是人中龙凤?生得獐头鼠目的就都是天生的坏胚子了?
凤致在发愣,对女子递在半空中,在阳光下似是凝了层诱人光泽的雪臂视而不见。
那女子见他半天不动,忍不住又柔柔的怯怯的带着几分害怕与无助唤了一声,“公子?”
“咳……抱歉。”凤致撇过头,飞快避过闯入眼中那段雪白,不太自然的道:“不如我就扶姑娘你暂时靠着这块大石休息吧。”
因他这一撇头,遗憾的错过了女子碧色眼眸里飞闪过的算计精光。
既然要将人扶起来,自然避免不了肢体上有所接触。天不怕地不怕的凤致第一次红了脸,害羞得不敢直视这异邦女子。
想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伸出手欲握着女子递来的手,将人搀扶起来。
那女子见他磨磳半天也不动手来扶,心里不禁有些着急,眉头一低,作势坐不稳“哎哟”一声就顺势往凤致跟前倒去。
凤致闻声心头一惊,自然而然的扭头看她,而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见那女子往他跟前跌倒,想也没想,腰一弯,下意识就伸出双手去搀扶她的腰肢。
咳……他也不想用这么暧昧容易让人误会的手势去扶她,可她扑倒之势极猛,他若单手去拽她手臂,只怕人未扶住反倒弄伤她了。
凤致心里胡乱起了莫名其妙的念头,他双手刚碰到她柔软无骨的腰肢,立时便有一阵馨香扑鼻而来。
他不禁心中一阵激荡,脸色突然变得通红。
手忙脚乱的粗鲁的将人用力往上一拽,就要松手跳开美人身边。
那女子这会倒是被他扶起了,可他这一拽一甩的,直接将人像掷垃圾般甩到了大石。
那女子腰部撞到石头,忍不住黛眉轻蹙,含泪忍痛的咬着唇发出“嘶”的抽气声。
凤致听闻这声音,心里立时一阵内疚,自责着刚才自己的举止实在太失礼了。
“姑娘,你……”没事吧?
凤致后面那几个关心的字还没问出来,他扭头的瞬间,却惊得眼珠都快滚出眼眶外了。
那女子这时突然一把用力抓住他的手,不但不放,还使劲的往她胸前拽。
让凤致最吃惊的不是她莫名其妙的举动,而是她在瞬间自己扯开的衣襟,胸前露出大片洁白诱人的肌肤,就连底下那波涛汹涌起伏的曲线都若隐若现了。
凤致吃惊之下,无意识的觉得喉咙一紧,自然就怔了怔。而在他这一怔之间,那女子却露出一副泫然欲滴的痛苦模样,抓住他的手往雪白胸前那呼之欲出的曲线起伏处按去。
随即在凤致目瞪口呆不会反应之余,立刻放声大喊,“来人那,快来人那,这个人……这个流氓他想非礼我呀,呜呜……”
女子放开喉咙扯那么一嗓子,震得凤致两耳都嗡嗡作响。
他来不及吃惊恼怒,却被女子这声音震得先傻眼了。而他还在发愣的时候,那女子一边嘤嘤哭泣,一边做出奋力挣扎抵抗的迹象,半捂着自己嘴巴继续放声大喊。
凤致差点要为她这精湛专业的表演喝起采来,不过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那个女子这么一喝,很快就听闻有沓杂的脚步声密集的往他们所在的假山过来。
凤致再迟钝再没有心机,这会也知道自己傻傻的跌进了别人的陷阱。
他大怒,想也没想,直接就要给那女子一巴掌顺便将手抽出来,然后来个潇洒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又岂会按着他的意愿来走。
那女子一边发出模糊的呼救声,一边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这还不算,更绝的是她还强行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按,按还不止,还用力让凤致弄伤她的皮肤。
被她快若闪电这一折腾,她胸前袒露那大片雪白肌肤上,当然立即就现出了几道血痕,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暴力行不轨之事弄伤的一样。
凤致见状,一张脸完全黑了。听闻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勃然大怒抽开手,也顾不得这么粗鲁用劲会不会将这个女人摔伤,他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凤致虽然挣开了那女子,却焦急的发现,除了他来时那条道,这里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如果他被人堵在这里,就算这个女人什么也说,别人只须看一眼就会自动将他列入意图不轨想要侵犯这个女人的坏蛋。
他恶狠狠的瞪了眼那满脸哀求之色还留着眼泪的女子,焦急的视线在附近扫来扫去。
结果却发现,除了假山,唯一能够藏身的地方就是后面的湖。可是……凤致这会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管他打算躲进假山还是跳进湖里,只要这个女人以这副面目出现人前,只要她一张嘴,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快来人……救命,有人非礼我……!”那女子一面冷笑着,一面捂着嘴巴继续发出模糊的呼救声。可她看凤致的眼神,这会却充满了嘲讽的味道。而从她那双碧色眼瞳里,凤致甚至可以看到她耻笑的得意光芒。
“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个恶魔。”凤致恶狠狠却有些颓然的呸她一句,眼光落在她源源不断流泪的眼角,只觉那晶莹的泪珠此刻无比肮脏,也让他心里无比的透凉。
就在凤致急得团团转,又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那女子冷笑着,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作困兽之斗。
“取她簪子,跳湖。”不容质疑的命令式语气,凤致很意外的怔了怔,随即才觉得这声音很耳熟,耳熟得就像是司马晨那低沉动听的嗓音一样……。
见凤致愣半天没反应,司马晨皱着眉头,又冷叱一声:“快!”
凤致怔了半晌,在这一声略带焦急的冷叱中,终于迟钝的灵光一闪相通了什么。
这个时候,外面遁声而来的踏杂脚步声已经很近了,近到没有再给凤致考虑的时间。他在相通的一刹,立时凶狠的没有章法的朝那异邦女子扑了过去,顾不得会失礼的与那女子有什么肢体接触,一扑之下手臂往她发上一扯,生生将她别在发间的一枚簪子给攥到了手里。
在那女子诧异忘记装挣扎呼救的瞬间,凤致冷笑一声,紧握着发簪退后几步,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寒意袭骨的湖水。
“姑娘莫着急,我一定会帮你将簪子找到的。”
凤致头一低,整个人如游鱼一样潜进了水里。三四月的天气,湖水自然还是冰凉冰凉的,加之这又处于大片假山之后,日光所照的面积有限,湖水便更加冰凉入骨。
凤致乍一入水,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这一哆嗦心里忍不住埋怨起司马晨给他出的馊主意来,让他做什么不好,偏要让他佯装替那女人找簪子。
他觉得司马晨一定是怀了私心在乘机报复,他们兄弟几人时常阻挠司马晨去见薇儿,不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让他透心凉的主意来摆脱嫌疑!
那女子看见凤致一溜烟似的跳入湖里潜入水下,还高声嚷了句什么替她找簪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事情要糟。
她还在想办法该怎么死拽凤致不放,外面那踏杂的脚步声已然急哄哄的近到前来了。
为首带着一帮人遁声寻来的正是太子府的主人太子司马令,似乎极有默契一般,在太子之后,除了一群年轻公子哥;便是恰恰引领女眷也往这北花园游览的太子妃。
那异邦女子尚在不知反应间,太子一行人眼见就要奔到近前了,她眼角无意掠见自己胸前袒露的大片雪白肌肤,下意识的一惊,伸手将散开的衣襟紧紧抓住往脖子那拢了拢。
太子妃与太子在空中交汇一个眼神,立时越过太子所领那些年轻公子哥们,快步赶到了假山附近,一见那异邦女子紧紧捉着衣襟,而本应在旁边对女子非礼欲行不轨之事的凤致却不见了踪影。
太子妃眉头不禁皱了皱,随即有意提高的声音惊呼起来:“这不是胡姑娘吗?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太子妃嘴里这么问着,可她望过去的眼神却含了责怪恼怒的意味。
番邦就是番邦,之前不是让人教了这胡姑娘好几遍,怎么到临头竟只有一人在这乱呼乱喊,这不成心坏事么?
那胡姑娘接触到太子妃埋怨的眼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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