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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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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潼,我对你是真心的。”梁琛知道她的忍耐已到极限,不过他不相信她能抵得住二太子正妃之位的诱惑。
真心?赵晓潼冷笑,眼含讥讽的瞥他一眼。真心想要拉拢她成为助手?还是真心踏着她的尸骨登上那个高位?
“过些时候,待楚国使团一行一走,我立刻向父皇奉请为我们赐婚。”
赵晓潼会相信他的空头支票?那她这两世真是白混了。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隐晦又奇怪的哨声。梁琛目光一冷,加快了语速道:“晓潼,相信我,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只有我才能给你最好的。请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我的意见,以后别再帮着梁泽,也别再试着与周家对抗。你知道的,我担心你,担心你会出事。”
赵晓潼似笑非笑的掠他一眼,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跟这个有严重自恋倾向的男人说话,纯粹就是找虐。
“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再来看你。”梁琛说罢,深深的眼神却流漾着淡淡的恰到好处的温情,凝视赵晓潼片刻,最后摆出恋恋不舍的态度离去。
赵晓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急速离去的身影,目光凝到他一闪而逝的一角锦袍时,浑身忽然震了震。有段沉淀的记忆忽然就鲜明了起来,她心中一动,慢慢将很多往事片断串连起来。
梁琛,难怪每一次见这个男人,她都从心底排斥,原来危险一直没远离过她。
她终于知道,原主除了相府小姐的身份之外,另外那个真正被人灭口的原因了。
“怎么回事?”梁琛出了筑梦居,很快来到人不多的街道拐角,眼神微冷的盯着一个侍卫。
“殿下,楚国使团与周家的人在正阳街打起来了,属下过来时双方都有人受了伤。”
“打起来?”梁琛眼神沉了沉,“查明原因了吗?”
楚国使团跟周家起冲突?还是在大街上?梁琛心里莫名的紧了紧。
侍卫不敢迟疑,立即将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楚国使团其中一个人偶遇周家三公子,两人因为以前一些生意上的矛盾扯不清,后来就引发冲突直接打起来。”
“生意矛盾?”梁琛挑眉重复了一下,眼里忽然有冷光闪过,“我去看一下。”
周益之前一直都待在西南周家所辖的军队,西南就相当于周家的天下,有什么生意需要他出面跟楚国交涉?这不寻常。
梁琛的嗅觉无疑是十分敏锐的,从这件看似寻常的冲突,他隐约的似看到有团黑影慢慢的笼罩下来。
梁琛担心矛盾激化,因而步子迈得很快。
可是他去到正阳街的时候,楚国使团与周家的人全都散了。一打听,才知道在斗殴之中,楚国使团有人殒命。
出了人命,又关系到异国友邦,这事当然很快闹到了官府。九门提督哪敢怠慢,当即命衙差将所有涉嫌人员都带了回去。
“楚国使团到底是因什么生意与周家有矛盾?”梁琛在去九门提督之前,很严肃的问他的手下。
“听说是因为粮食。”
粮食?这是个很平常的问题,楚国属于半农半牧的国家,但楚国生产的粮食并不够本国供给。楚国与大梁素有粮食方面的生意往来,这事梁琛很清楚。
楚国通常用他们的青盐换购大梁的粮食,以往偶尔也有过这方面的矛盾,但这次却突然牵扯到掌握大梁几十万军队的周家……,梁琛皱了皱眉,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梁琛想到这里,往九门提督府的脚步立时加快不少。
“殿下,楚国使团被周家打死人这事已经闹到陛下跟前了,现在九门提督姚大人已经将主要涉嫌人员都带进了宫里。”就在梁琛转身往九门提督府去的时候,另外一个负责跟进事情的侍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向他禀报。
“父皇已经插手此事?”梁琛略低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不安。而他深锁的眉宇,更泛着淡淡暗沉郁色。
这件事会惊动皇帝,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楚国使团代表的可是一个国家,这可不是一般的械斗。更何况在双方冲突中,只有楚国使团有人员死亡,皇帝当然会紧张。
梁琛迟疑了一下,没有急着进宫,而是先去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只有弄清来龙去脉,才能预测事情的发展方向。
梁琛一直都知道,楚云舒一行除了来给皇帝贺寿,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借此与大梁的富商搭上线。
这次楚国使团与周益起冲突的随行人员叫张寿,原在楚国就是个大行商。据说在去年曾与周益做了笔大生意,是用楚国的战马换周益手中的粮食。
但是,当张寿按约定将最后的战马都交到周益手上时,周益却没让人将粮食运给他。不但如此,周益吞了最后一笔粮食,还突然不知所踪了。张寿虽然受了部份损失,但寻人不着便也只有自认倒霉。
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完结,张寿从周益手里购来那批粮食卖出去之后,竟然引起楚国很多购粮百姓无故中毒身亡。
张寿为了这件事,那是赔了银子又赔声誉,若非他底子厚,因为周益这批粮食可就要倾家荡产了。
这次跟随楚云舒到大梁,就是想碰碰机会,也顺便想办法再将生意做起。
谁知竟无意的在大梁京城遇见周益,张寿当即将人拦下,要周益赔偿他一切损失。
周益却死活不肯承认这回事,两人言语不合,肢体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便从最开始的两人对垒,演发到后面的集体群殴。
这一殴,问题非但没解决,还更加严重了。张寿带的多是仆人,自然不是周益那些亲兵的对手,很快就受伤演变成死亡。
楚云舒知道这件事,立即就将这事闹大,并上升到国家高度捅到皇帝跟前去。
梁琛了解了详细情形后,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想也知道,楚云舒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借机大敲大梁一笔。最好顺便能订立几个不平等的贸易往来条约,那楚国就赚大了。
楚国使团这边死了人,大梁就处于被动地位。梁琛想了想,除非将双方都摆在同一水平上,大梁才能夺回主动权,而唯有这样才能将周家从这泥潭中捞出来。
“阿青,知道周益手下哪几个人伤重了吗?”梁琛捏着眉心,冷静而淡漠的问了这句。
侍卫阿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梁琛,他刚刚禀报说的明明是周益亲兵有几个受轻伤。
不过,在阿青错愕地看着梁琛的时候,梁琛给了他一个阴森的别有意味的眼神。
“殿下,属下知道他们在那。”侍卫知错的低下头,很快说出地址,“他们就在离周宅不远的广场,很多人看着。”
“而且,周家的大夫与楚五公子都看过他们的伤,确定只是皮外伤。”
梁琛眼神愈冷,“楚五公子怎么会给他们看伤?”楚千浔那个人,洒脱而清高,从不主动管闲事。
“想办法,尽快让那几个人伤重……”不治。
这个时候,顾不得楚千浔了。大梁的利益重要,周家更重要。而楚千浔,虽名满天下,可他终归还是楚国的皇子。
侍卫见梁琛神色凝,哪敢迟疑,连忙就想办法去了。不过那个地方,想要动手……真是相当不好办。
侍卫默默在心里佩服那个提议将人置在广场养伤的人,最空旷之处眼睛无数,害他们想要做手脚……也难。
阿青苦着一张脸,脚步跑得飞快。殿下下达的任务,再难,他也要想办法完成。
而赵晓潼在梁琛匆匆离开之后不久,也收到了楚国使团与周益在正阳街大打出手的消息。
她第一时间找司马晨核实这件事,但司马晨给她的答案却是摇头坚决否定。
“不是他做的?”赵晓潼皱眉,眸子里有困惑有若有所思,“那到底是谁做的?”
她会第一时间认为是司马晨安排的,那是她跟梁琛一样,认为这件事绝不单纯。能够牵扯到周家的,都不会是单纯的事。
当然,她没想过这事会跟楚千浔有关。再怎么说,楚千浔都是楚国的皇子,他怎么可能为了帮她而令楚国子民枉死。
难道会是梁泽?可这事怎么看都不像是梁泽的手笔,梁泽经过上次昌宁公主的事之后,也许不再像以前那样仁善。可梁泽在匆忙之间,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将这事安排得天衣无缝。
不过无论是谁做的,只要是对周家不利的事情,她都高兴。并且,必要时候,她绝对不介意再添一把柴。
赵晓潼在了解情况之后,也密切关注周益那几个在斗殴中受了轻伤的亲兵。
她甚至很快就发现梁琛的人在打那几个人的主意,也很快惊奇的发觉,有好几拔人在暗处牢牢保护那几个人。
而在那几拔实力超强的人马保护下,那几个人简直被人围成铁桶般保护起来,梁琛的人根本无法下手。
这时,楚云舒与张寿在干什么呢?
当然是在皇宫里面见大梁皇帝了,不过这面见也很有意思。皇帝已经从九门提督那了解了事情经过,见到楚云舒这一方“受害人”之后,自然是先安抚为主。
“大梁陛下,这可不仅仅是一般生意纠纷。”楚云舒坐在下首,透过淡淡青烟看金龙宝座上的皇帝,态度虽还算恭敬,可语气实在不太客气,“我楚国臣民因为大梁一个商人,而死伤数众。这笔帐该如何算,还请大梁陛下给楚国一个满意的交待。”
被一个异国皇子咄咄逼人的质问,皇帝心里能舒坦吗?皇帝心里当然十分不悦了,他不悦,酿成这起祸事的源头周家就休想好过。
而这一刻,他就有了将周益绑来碎了的冲动。
“楚云王稍安勿燥,这事或许是个误会。”皇帝眼眸半垂,谁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真实情绪,“孰是孰非,可不能仅仅凭贵国张大人一面之辞。”
“大梁陛下明鉴,我张寿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我所言句句属实。”坐在楚云舒下首的张寿见皇帝质疑,立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微朝皇帝弯腰,就差拍胸口保证自己没撒谎。
“陛下若是怀疑,可以看看我随身所带的证据。”张寿也是个心细的,在来大梁之前,就将他们当时做交易定下的契约文书都随身带了来。
皇帝当然不会真要看他的什么契约文书,既然张寿拿得出这东西,那就表示张寿所说绝对真实。
周家私下与楚国做生意他管不着,但是周家得了利益,却将麻烦留给他。这就不是他可以容忍的,凭什么周家的臭屁股让他这个做皇帝的去擦?
再者,周家与楚国做生意,为什么要拿粮食换战马?军队的战马自有他这个皇帝操心,周家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周家与楚国交换的粮食——哪来的他可以撇开不谈,可那批粮食引起的事故却不容他不多想。
他可没忘,之前就有个什么收留孤儿的机构也是因为粮食问题,一下就死了几十人。记得当时还引起了民愤,而最后的证据还指向了周家……倒卖军粮。
这次的事,是不是也跟之前的事有关?
皇帝几翻沉吟间,就将大理寺以前呈上来的结果给联系了起来。
“朕不是怀疑你的契约文书有问题,而是……怀疑与你订立文书做生意的根本不是你今天在大街上遇到的人。”皇帝眸光微闪,别具深意的掠过下首的与张寿。
“大梁陛下这话……何意?请恕本王听不太明白。”
“楚国使团这一行有很多人曾与大梁商人有生意往来吧?”皇帝意味深长的盯着楚云舒,不显情绪的笑了笑,“不如让他们集体辩一辩,曾与他们有过生意往来的都有谁。”
楚云舒目光一跳,眼神露出几分兴味,“大梁陛下是说他们都认错了人?”
他们使团一行,有几个都曾与周益有生意往来,这事楚云舒相信皇帝一早就知道。
“有没有认错,让他们当面认一认不就清楚了。”皇帝阖下长睫,掩住眼里诡谲波光,嘴角露一抹似笑非笑。
楚云舒掠了掠脚下雕着四方祥云的白玉方砖,端起杯子轻轻呷了口茶,目光在大殿角落左右分置的青铜鼎炉袅袅轻烟中荡漾开去。
“既然如此,本王谨遵大梁陛下安排。”真相都未弄清楚,赔偿的事自然谈不下去。所以,楚云舒微微一笑答得十分爽快。
皇帝见他同意,随即让人出宫办差去了。然后又安排人,引领楚云舒一行到御花园赏赏景。
“千浔,你说皇帝这一招是何意?”赵晓潼最爱的就是坐在皇宫到周家必经之路的茶楼上,笑看下面急急往来皇宫与周家的侍卫。
怎么看,她都觉得皇帝似乎很急着将周家赶尽杀绝的样子?
“晓潼,你不觉得周益那几个亲兵,受的伤太轻了么?”楚千浔修长白皙的手,即使只是随意的端着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杯子,在赵晓潼看来也是极赏心悦目的事。
“太……轻了?”赵晓潼怔了怔,随即低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不是楚云舒的人太孬种,就是周益的亲兵实力太强悍。像楚云舒那种爱招摇又自恋的男人,会带几个没什么用处的软脚虾出使大梁吗?
看来皇帝想从周家手上夺回兵权,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千浔,你说楚云舒带来那几个人,到底是谁亲选的呀?”她看着,怎么似皇帝特意挑来的一样?
楚国京城十大世家,其中实力强大的都与大梁有生意往来,而那几大世家又分别是楚国不同行业的巨头。
也合该是周家气数已尽,她之前对周家做的,只不过加促了皇帝收回周家兵权的决心。不过有周家三杰在,这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周衍已经被皇帝暂时留在了京城,可另外那两杰,周衍的父亲与大儿子财权,都牢牢握着二十万大军守在西南那块地呢。
军权尽收皇帝手中,自然是留待将来交到新一任储君手中。只不知皇帝心中所属真正储君人选是谁,如果是梁琛……?
赵晓潼眼神冷了几分,她与那个危险的男人注定敌对。
楚千浔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不管是谁选的,重要是他们都来了。”
楚国京城那么多世家,那么多经商的巨头,偏偏就那几个到大梁来了。
“也对,只要他们来了就行。”赵晓潼欢快附和,也许这一回借楚云舒的力,能一举反倒周家也不一定。
周家敢让皇帝受委屈,那周家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就在赵晓潼与楚千浔闲坐茶楼议论之时,皇宫的侍卫很快到周家将周兴带进了宫里。
原本周衍收到周益与张寿在正阳街大打出手的消息,就意识到此事对周家处境极为不妙。他的意思,是让周兴先行离开京城避开此事再说。可周兴不同意,而就算他同意,其实也走不了。
因为在那件事发生之初,就已经有人悄悄埋在周宅周围,防止周兴悄悄离京。
侍卫禀报已经将周兴带到,皇帝立时挥手让人下去安排了。而周益原本就被留在了皇宫里,只不过皇帝一直都晾着没有见人,也没有询问周益的打算。
“楚云王,请曾与周益有生意往来的各位大人都到里面这间密室来。”皇帝笑容明光难辩,但眉宇间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很友好的邀请楚云舒。
当然,再怎么友好,皇帝也绝不会坠了一国帝王应有的威严与傲气。
不过是基于楚国使团是暂时的“受害方”而略示安抚而已,此刻皇帝昂然负手前行,率先进入了密室。
密室只有一扇门,跟一面奇特的镜子,至于密室里面那是空空荡荡,什么摆设也没有的。
皇帝一进入里面就指着那面镜子,对楚云舒道:“楚云王请站到这边来。”
楚云舒含笑挑了挑眉,随即颔首,“大梁陛下,这面镜子可有什么神奇之处?”其实他这问的纯粹是附和一下皇帝,让皇帝享受被人佩服的虚荣。
这种镜子,楚国也有。不就是站在镜子光滑这面的人,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另外一面的人,而镜子另外那一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楚云舒那略带疑惑与好奇的神情与语气,果然让皇帝龙心愉悦。
“哈哈,楚云王过来一看,就知它的奥妙所在。”
楚云舒看不看还是其次的,皇帝的目的是让楚国使团那几个与周家有生意往来的大人,前来看一看镜子后面的人。
不过,楚云舒也顺道看了一眼。这一看,原本一点也不好奇的他,眼里却微露诧异。
“大梁陛下,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是谁?”楚云舒只是眉梢略动,诧异在眼里一闪便过。可张寿就没有他的镇定了,指着镜子里面看到的人,便失声叫了起来。
另外两个人倒是没有张寿失礼,不是他们不诧异,而是张寿先他们叫了他们的心声。
皇帝阖下长睫,微露一条细缝瞄了他们一眼,淡漠道:“你们不是觉得他们两人长得很像?事实上,跟你们做生意的人,是那个面色苍白身形偏廋的人才对。”
皇帝这么一说,张寿与其余两人纷纷皱着眉头回忆起来,不多时,张寿便率先点头:“不错,就是偏瘦一点那个才是真正的周益。”
皇帝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们一眼,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容,龙袍微微一动,随后走出了密室。
后面自然有人替了皇帝做收尾工作,皇帝陪同楚云舒到这一步,已经给足了楚国使团面子。
要赔偿,得先弄清实际真相,再核定损失。皇帝让他们认清真正做生意签契约文书的人后,让人一一核实了除张寿外,另外两人又跟周兴做了什么生意,接下来再谈后续的事情。
“好啊,跟张寿做的是用发霉的粮食换战马;跟元安做的生意,是用大梁混有其他矿石的铁矿换楚国的青盐;跟乔知做的生意,倒更耐人寻味;用减了成色的银子换回大批保暖的皮毛……。”皇帝冷笑一声,将手上的情报啪的扔到了厚重的楠木桌上。
减了成色的银子,意味着原本成色十足的银子被重新回炉熔造过。而保暖的皮毛,自然是为了做冬衣;数量不小,意味着需求量十分大。发霉的粮食换战马……!
私熔银子,私采铁矿倒卖……周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有钱、有人、有马,周家到底想做什么?
天色渐晚,御书房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皇帝自厚重的楠木书案后走出来,一脸沉冷的负手踩着地毯踱步。
皇帝那张威严的脸,就如外面渐暗的天色一样,一程程的愈发暗黑。而他身上无形散发的肃杀气息也一层层加深,在灯火微跳的御书房里无声铺延开来。
------题外话------
抱歉,更晚了,国庆……都没法去玩……求安慰。
第114章 必死,夜杀晓潼
1
“有钱、有马、有粮……还有兵器!啧啧,周家这是绝对要谋反的节奏!”宫里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赵晓潼手里,她坐在散发着质朴木香的花厅里,眼神透过窗外那片竹篱笆落在遥远不知名处,手指很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动着。
“既然要谋反,怎么少得了人呢!”赵晓潼垂眸微微一笑,只是眉梢处隐约凝着不散的淡淡寒意。
“杜若,替我送份厚礼给三太子。”收起飘渺目光,赵晓潼捏着手里的材料,将站在篱笆栅栏外修剪竹枝的杜若唤了进来。
当然,赵晓潼虽然信任杜若,但有些事却绝不会让杜若知道。就好比她眼下让杜若送给梁泽的东西,杜若只知道是一叠不算薄的纸,至于纸上面是什么内容,她绝对一概不知。
而且,就算她有好奇心一不小心背着赵晓潼偷看两眼,也肯定看不出什么东西。
想要将危险降到最低,就要做到防患于未然,赵晓潼在这方面绝对是做得专业到位的。
以至梁泽最初拿到那叠东西的时候,也是一脸茫然。
“晓潼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梁泽坐在三太子府的书房内,关起门,一个人拿着那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这些不就是京城附近几个县城与小城日常生活消耗清单吗?顶多就是数量大一点而已,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呀。”
待到后来,他在赵晓潼隐晦的提示下,将那些材料倒过来打散重新组合再看了数遍,才终于理出头绪来。
可一理出头绪,梁泽就为赵晓潼的发现心惊肉跳了。
即使如此,梁泽也没有急着去证实自己这个重大发现,而是捏着眉心,在书房里又待了半晌,方才离去。
再说皇帝对于楚国使团与周家冲突一事,除了那天向楚云舒他们证实,一直与楚国有生意往来的其实是周兴而非周益之后;就对楚国使团采取拖字诀,并不是说不肯赔偿楚国各种损失,而是需要时间核算。
所以皇帝在盘问了周家兄弟一番之后,就将人放回了周家;而对于楚云舒一行,则客客气气的挽留了下来。当然,为了表示大梁的诚意,皇帝特意下了道旨意让周家的人在这件事处理完毕之前,不得随意离开京城。
不得随意离开,也就是说周家的人想要离开京城,都得皇帝他老人家亲自同意才行。
稳定了周家,又暂时安抚住楚国使团之后,皇帝秘密召见了只忠于他的几位重臣。
“各位爱卿,你们且看看这些东西。”在御书房附近的一个密室里,皇帝负手背对着一众重臣,响在密室里冰冷的声音隐隐让众重臣心头发寒。
一个个敛气屏息的默默交换着眼神,然后就着密室里并不明亮的灯火,飞快看起手里的东西。
皇帝听着翻动纸质发出的沙沙声,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愈发炽盛。
那些材料,早就到了他手里,他一直隐忍不发,等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陛下,周家这是……要谋反呀!”重臣之一抖着手里的材料,声音愤怒得哆嗦。
其余人随即也纷纷附和,“请陛下……下旨诛杀周家逆贼。”
“周家逆贼——是肯定要诛杀的。”皇帝慢吞吞回过头来,冷眼漠然扫过一众激动的重臣,“朕召你们秘密前来,是想问问你们谁有好主意。”
好主意?众重臣立时面面相觑,愤怒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冷却。
就算皇帝知道周家有谋反之心,也不敢轻易下手对付周家,那是因为眼下还有二十万大军牢牢握在周家手里。
皇帝问的这个好主意,自然是希望他们能提出一个,兵不血刃就能将周家一网打尽的办法。
就算周家真有谋反之心,可在周家未行动之前,皇帝都不会真想将周家逼反。自己的军队调过枪头来打自己,这么窝囊的事皇帝怎么会允许它发生!
不将周家逼得真往造反的路上走,又想无声无息将周家一举拿下,这主意……真不好出呀。
众重臣又默默眼神交流了好一会,才推选出一人作代表,说出他们的想法:“陛下,臣等认为不走露风声将周老将军与周少将军都引回京城的唯一好办法,就是……周家有丧事。”
有丧事,作为家属,周家的老太爷或许不用回来奔寺;但周权作为周家年轻一辈,那是绝对不能不回的。只要将周衍与周权父子留在了京城,那个已然年迈的周老太爷周衡到时就不足为惧。
皇帝眉心跳了跳,眼里有寒光飞闪而过,“丧事……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众爱卿认为,这样的事谁去办最合适?”
至于周家那个最合适最该死的人选,皇帝扫了扫那些臣子,便明白这些人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决定了周家最该死的人,这事不难。可谁才是那个最合适,将周家最该死的人送上死路的人选?众重臣一时倒是被难住了。
这事若做不好,绝对会引起周家怀疑;周家惹起了疑心,皇帝在京城静静张网捕猎的行动就等同失败。
皇帝掠了掠这些他平日倚重的老臣们,略感无奈的挥了挥手。瞧这些人眉头皱的,比那千年树皮还厉害,指望他们能想出个合适人选,他不如另找他人。
皇帝挥退了那几个重臣,却悄悄的召了梁泽到他的御书房。
梁泽自将周家豢养了五万私兵的铁证呈给皇帝之后,心里就一直紧张得忐忑不安。
五万私兵,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那支军队居然就被周家养在离京城不到一百里远,假如周家发动政变,那五万私兵大半天的时间就能赶到京城。
这绝对是个让皇帝寝食难安的威胁,梁泽在亲自勘探过周家豢养私兵的地方后,就等待着皇帝下旨诛杀周家。
“泽儿,跟朕说说,你认为谁最合适让周家的老太君急病身故?”皇帝瞟了眼心思浮沉的梁泽,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梁泽看了眼神情都隐在暗处的皇帝,略一思索,便诚惶诚恐的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只有一个人最合适……”让周家有丧事的主意,皇帝已然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他知道。梁泽这会哪敢在皇帝面前装傻,而且就算他想装,皇帝也不会让他糊涂和过去。
那个人是谁,皇帝其实已经心中有数。他召梁泽前来问上一问,就是想考较一下梁泽对那个人的态度。
周益与周兴在皇宫回去之后,周衍并对皇帝的举动并不是没有疑心,可他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自然不敢对周老太君言明。
而周家唯一能看透局势的人——他的儿子周兴,从皇宫回来后却突然发病了。周衍倒是想跟这个儿子商量来着,可周大夫人见自己的儿子都病恹恹的连撑开眼皮的精神都没有,自然是心疼千般不舍的拦着,不肯让周衍打扰周兴养病。
就在周衍惴惴不安,却连找个商量的人也找不着的时候;周老太君却忽然病来如山倒,从发病到病故,也就短短的两三日之间。
“什么?周家那个老太婆……突然死了?”赵晓潼听闻杜若禀报这个消息,还真惊得瞪大眼睛。
“怎么死的?”病死?横死?赵晓潼问这话的时候,眉头浮上淡淡的困惑与若有所思。
周家老太君虽说年纪不轻,可身体硬朗,没道理突然无缘无故就死了。
“小姐,听说是病死的。”杜若见她神色冷凝,立时就将打听到的消息倒了出来,“这些日子,她不是一直因为周益那个孙子还有周家兵权的事闹着病吗?后来何贵妃还特意下了安抚的懿旨,陛下还接连派了太医到周家给她治病。”
赵晓潼越过窗外那片竹篱笆,望向天际的郁郁浅青,压下心头那股怪异感,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周老太君的病一直都有太医跟进了。”
她敲着桌子,眼神微冷。回想起前些日子,有一回她还曾在街上到福寿轩买糕点的时候遇到过周老太君,那时候的周老太君也不见有明显病容呀,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呢。
“杜若,你再去仔细打听打听。”赵晓潼总觉得事情不寻常,周老太君的死很蹊跷。
杜若将这事应下,想了想又道:“小姐,这事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周家也许还想捂着这事暂且秘不发丧。”
“秘不发丧?”赵晓潼眼睛亮了亮,随即沉吟了一会。是了,周家眼下就因为楚国使团的事陷入风波当中,再来周老太君之死这一笔,周家所有男丁都得回府奔丧……。
就算现在天气转冷,可这尸体再怎么保存,也保存不了几天的。
周家这丧迟早要发的,顶多拖上几天,这几天……也许就是关键了。
一天后,杜若向赵晓潼这样回禀的,“小姐,奴婢查证得到的消息,周老太君确实是病死的。”至于真正情况是病死还是其他的怎么死,也许只有周家的人与皇帝知道了。
赵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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