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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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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样式,还是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款式,你到底缝给谁?”

说后面这一句,赵书仁盯着赵晓潼的眼神,既阴森又残酷。如果证实她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赵晓潼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会立即要了她小命。

不过,她从来不是吓大的!

“老爷,你何必急着给我定罪!”少女非但没在他高压眼神下胆怯或惊慌,反而淡然如风,笑意温和,“你何不问问何妈妈这些东西究竟是从谁的院子搜出来的。”

------题外话------

哈哈,偷人偷到家,死路一条呀!

不过,死的是谁呢?

第25章 威胁

赵书仁心头突跳,他压着心底狐疑,看着何妈妈,沉声道:“何妈妈?”

何妈妈低低垂首,两手拿着东西走进来,脚步似是微微打颤。别人听不出赵书仁平平淡淡下的杀意,她却听得出来。但她心里发寒,实话却不能不说,四小姐身边的丫环当时在现场看着她呢。

“回老爷。”何妈妈双膝一屈,跪了下来,“簪子与袍子……都是从二小姐的院子里找到的。”

赵紫凝一脸愕然,随即大怒指着何妈妈愤然尖叫:“你胡说,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在二小姐的院子,我明明……”

触到赵书仁沉沉扫来的眸光,她立时白着脸戛然住口。但她瞄见赵晓潼不惊不急的平静模样,立时忍不住炸毛,指着赵晓潼便嚷了起来:“是她,一定是她偷偷将东西放到二妹的院子,企图栽赃二妹。”

说罢,她竟似看不见赵书仁阴沉的脸色一般,径直摇着他手臂,撒娇道:“父亲,你一定要严惩赵晓潼,莫要冤枉了二妹。”

赵晓潼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随即转开视线,盯着赵书仁,淡淡道:“哦,大小姐何以见得簪子一定是我偷的,这些东西明明是从二小姐的院子里搜出来的。”

赵紫凝对上她挑衅的眼神,心里只觉得有团火烧得厉害,她想也没想,立即反驳:“你胡说,这些东西明明是……明明是……”

“是什么呀?”赵晓潼看着她,神色温和循循善诱:“大小姐非说是我偷的,好歹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才行。”

她含笑掠了赵书仁一眼:“或许我该学习学习如何缝绣衣裳,好让大小姐的证据更有说服力一些。”

想起这个女儿的前事,赵书仁的脸一瞬黑如锅底。

“我……我,你……你……”赵紫凝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指着赵晓潼的手,在赵书仁愈变愈沉的脸色中,渐渐低了下去。末了,还强嚷一句:“父亲,总之二妹不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

是,赵紫君要做的不过是栽赃陷害而已。赵晓潼瞥她一眼,眼底净是讥讽。

赵紫君咬了咬嘴唇,手中帕子一紧。她盯着何妈妈手里的东西,忽然露出尴尬又懊恼的神色,走到赵书仁跟前,红着脸道:“父亲,这是个误会。”

赵书仁斜目看她,声音不自觉拔高:“误会?”

赵紫君小脸上呈现着惭愧懊恼等种种表情,道:“是的,父亲。这件袍子是我特地缝给大哥的,想等他回府时送他当礼物。”

赵书仁这时若还不明白私底下是怎么回事,他就枉为丞相。

赵紫君不敢看他阴沉脸色,低着头瞥了瞥簪子,又道:“我前些日子看见大姐这支千叶攒金牡丹簪子觉得漂亮,特意向大姐借来让人仿着打造一支,谁知一时忘了还回去。”

赵晓潼无声扯了扯嘴角,刚才赵紫凝说昨天还看见簪子。

赵书仁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盯着她:“这么说,今天的事完全是一场误会?”

赵紫君低着头,柔声答:“是,都怪我不好,没及时将簪子还给大姐,才引来今天的误会。”

“既是误会。”赵书仁掠了眼赵晓潼,落声铿锵决然,“那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都散了。”

好一个误会!赵晓潼眸光幽长瞥过那件未完成的袍子,缓缓走出正屋。她明白赵书仁绝不会为她责罚赵紫凝什么,不过今天这委屈她不会白受的。

夫人将赵紫君叫到她院子,将下人轰出去之后,她立即冷着脸,道:“君儿,你实话说,今天这事是不是你唆使紫凝?”

赵紫君眼神闪了闪,语气温柔然态度坚定:“母亲,这完全是大姐的主意,我顶多只是个知情者。”

夫人盯着她柔婉的脸,皱起眉头:“紫凝有多少斤两,我会不清楚!”

“我已经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卷入这些阴暗的事,免得将来影响你的名声;你为何就是不听!”夫人叹了口气,眼里泛出几分挫败,“赵晓潼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你跟她搅和一起,不是自掉身份!”

赵紫君转了转眼睛,对上夫人阴郁的脸,随即低头,乖巧应了声:“母亲教训得是,女儿知道错了。”

她嘴上应得恭顺,心里却在想这一次是她轻敌,下一次她一定能将赵晓潼踩在脚底翻不了身。

走出福满苑,有件事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掐算好时间,赵晓潼一离开筑梦居,她就让人将东西放了进去。就算赵晓潼后来识破她的算计,赵晓潼哪来的时间,又是如何将东西弄到她的院子去?

夜色沉醉,酣睡中的赵晓潼忽然被一股压迫感惊醒,她立即摸到了枕下的匕首。

熟悉的青荇气息窜入鼻端,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对着黑暗中的窗户,咬牙低声道:“你非得每回都三更半夜闯闺房扰人清梦?”

银面男子眸光一冷,嘴角弧度讥讽:“不在这个时辰,谁知道你又在哪招惹男人!”

赵晓潼闻言,心里便怒意横生,手往窗户一指,冷哼道:“如果你是来指责我像花蝴蝶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招惹男人,她什么时候招惹男人来着?

这个男人就算放了无数对眼睛在暗中监视着她,也不能随意污蔑她!

银面似是看穿她内心,冷笑道:“你没招惹他们,他们怎会不约而同送花灯讨你欢心!”

她的行动他了若指掌!

赵晓潼深吸口气,只觉头疼。

她闭了闭眼睛,怒气深藏,神情冰冷如铁,手指着窗户:“你走,马上!”

“怎么,被我戳穿恼羞成怒?”银面深长睫轻眨,扫过她紧握的匕首,“你赶我走,是想中止我们的合作?”

少女冷哼一声,沉着脸没有说话。

“你不担心那人再来暗杀你?”他语气轻漫,微微透着冷意,扬眸睨她一眼,“不担心会连累你在乎的人?”

少女绷直腰身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盯着黑暗中弧光幽幽的身影,慢慢道:“她这么多年生活窘困,死了未尝不是好事。至于妹妹,丞相若不护自己骨肉,就让她早些投胎下辈子托生个平凡人家。”

他心头一紧,似是不信她能忍心看着生母亲妹去死。

她微微勾唇,弧度不显,但眼神坚定:“至于我,与其整日活在恐惧与威胁之中,还当真不如死了痛快!”反正她活了两世,已经赚到了。

------题外话------

有美人看出来,这个银面男是谁吗?

第26章 羞辱

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少女浑身坚韧不倔的气息徐徐散发开来。饶着他,也不禁心头大震,看向黑暗中的少女,连目光也变幻了几分。

她沉默如铁,他缄默成石。两人各怀心思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谁也不肯先示弱。

为了以后,赵晓潼更坚定这场无声较量她一定要赢。

良久,银面男子轻咳一声,略略错开视线避过她皎亮坚定眼神。

声音依旧充满磁性,不过略略收敛了张扬讥讽,而多了分妥协的轻柔:“我只是好意提醒。不管是二太子还是三太子,他们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赵晓潼心里闪过疑问,灯节那晚,司马晨也出现了,为何他不将司马晨也列入危险人物名单?

难道说他……?

银面男子似是洞穿她心中所想,眼角蓦然溅出几缕冷意,道:“你既然答应与我合作,就该互相信任。”

“互相信任?”少女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嘴角勾起大大讥讽弧度:“是谁先疑神疑鬼的?又是谁非要……?”

“我将半夏安排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你。”银面眸光闪动,出声打断她,“你在相府孤立无援,还那么招摇。”

他说罢,睨了她一眼,黑暗中他眸光特别闪亮。赵晓潼看得一愣,随即冷哼反驳:“是保护还是监视,你心知肚明。”

银面只觉她嘴角那抹讥笑特别碍眼,忍不住撇开头,淡淡道:“随你怎么想。”

赵晓潼怔了怔,拧起眉毛打量他,越看心里越狐疑,他的身形怎如此眼熟?

“你别忘了我们合作的事,梁琛已经展开行动了。”银面迎上她目光,心中莫名一紧,边说边往窗户掠去,“还有,大少爷准备从鸿儒书院回来了。”

少女听着渺然远去的声音,心头恼意难消。转念想起那个木头丫环半夏,想起半夏不声不响将簪子与袍子塞到赵紫君院子的事,她心情渐渐平静了。

不管是监视还是保护,起码半夏不会出卖她,这就够了。

翌日,赵晓潼用着早膳的时候,忽想起一事:“杜若,跟我说说大少爷赵子默的情况。”

杜若眨了眨细长眼睛,慢慢道:“大少爷虽为庶出,但他一出生便抱养在夫人膝下,府里的人都将他当嫡出大少爷;不但老爷夫人看重他,就是老大爷,最看重的也是他。可以说,在府里,能够凌驾在大小姐之上的,独独大少爷而已。”

赵晓潼长长“哦”了声,若有所思低下头,又继续将小粥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这天,赵晓潼突来兴致在府里闲逛,路过花园的时候,忽听一声吩咐:“你,去换壶热茶。”

她瞥了瞥凉亭内端坐的华服男子,心中一动,继续不紧不慢往前走。

“喂,那个丫环。”男子旁边的小厮忽冲了过来,不但声音尖高神情还十分不善,小厮拦在她前面,凶神恶煞指着她:“大少爷让你换壶热茶,你胆敢装聋作哑!”

大少爷赵子默么?

赵晓潼忽然转身往凉亭走去,她这一转身让小厮高举的巴掌意外落空。

“大少爷可是叫我换茶水?”少女慢条斯理步近,不动声色打量着赵子默。见他长相似赵书仁,倒还有几分男子英气,只是目光飘忽,让人觉得奸滑浮躁。她距他五步之遥,站定,微笑,态度温和:“夫人持家有道,下人足够大少爷使唤。”

言下之意,她跟他一样是主子。她可是给了他机会改口。

赵子默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不语;却悄然递了个眼神给小厮。

“放肆。”小厮一声冷喝,又举起手掌要掴下去,“大少爷吩咐你也敢怠慢,还有没有规矩。”

少女瞥见远处渐近的墨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遂把头一低,腰微弯,拎起茶壶:“我这就去换热茶。”她这一弯,小厮的巴掌又落空。

赵子默见小厮两次巴掌都打不中她,脸色一沉,瞄一眼她拎在手里的茶壶;指尖无声弹了弹。

按角度,他指尖暗劲弹出,茶壶势必摔落桌上跌个粉碎;而茶水自然也会溅到他身上。

然而,就在他指尖轻弹的瞬息,少女脚下一个跄踉,她微微后仰;在茶壶滑跌下去的时候,她以无比诡异的角度挡在了赵子默前面。

茶水倾泄而出,但全部溅在了她衣衫上。她皱眉,盯着手腕意外冒出的一线殷红,失声惊呼:“呀,好痛。”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人听见打颤的呼声包含惊慌与痛楚。

赵晓潼瞟见那墨色衣角渐近,眼底闪过一抹奇异光芒。赵子默捕捉到她诡异神色,心中一愣,连忙给小厮使眼色。

小厮却误会他,对少女高声怒骂:“我看你活腻歪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敢惊扰大少爷!”

赵晓潼没有理会小厮,却红着眼一脸卑微惊惶面对赵子默,声音夹杂惊恐与哭意:“大哥你别生气,我马上去换一壶热茶;可你别摔茶壶呀,茶壶碎了伤到我不要紧,伤到你可怎么好!”

赵子默,敢拿她当丫环使唤,等着接招吧!

“子默?”一袭墨色衣衫骤近眼前,声音透着幽幽凉意,“这是怎么回事?”

回来不先去拜见他这个祖父,反而躲在花园里刁难妹妹!

老太爷身上那大片墨色阴影瞬间笼罩到赵子默心里。他对上赵勇幽沉眼神,惊得跳了起来,转目掠了抽泣的少女一眼,连忙恭敬道:“子默见过祖父。”

老太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掂着鼻烟壶,瞥了瞥惊乍而起的赵子默;目光扫过少女烫起水泡并冒出血液的右手腕上,脸色不禁暗了三分。

赵子默微弯着腰,没有老太爷的允许,他不敢直起腰;眼角却觑着老太爷,见老太爷眼神变幻,心微微忐忑起来。

老太爷看赵晓潼的眼神依然跟以前一样,充满厌恶不喜;但不同的是,七分厌恶之下居然夹着三分隐忍;而看他的目光再不是以前疼爱自豪,反而透着层层不明的薄怒。

赵子默心中狂跳,迟疑着再恭敬唤一句:“祖父安好。”

老太爷不冷不热瞥他一眼,视线往赵晓潼红肿冒血的手腕瞟去;鼻烟壶不轻不重往桌上敲了敲,那硬梆梆的声音似一下下敲打在赵子默心头,令他莫名的心惊肉跳。

“嗯,这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关于赵子默的年龄及原因,会在后面说明。

不过他一回府就找晓潼的茬,是不是找死的节奏?

第27章 芥蒂

赵子默转了转眼珠,他原本打算将赵晓潼“误”认作丫环,使唤她换茶,再暗中弄破茶壶,借机狠狠惩治她一番;谁知茶壶破掉,他一点事也没有,反而赵晓潼湿了衣裳伤了手。

而一向器重他的老太爷,这会却阴晴不定打量他。这种掺杂怀疑与冰凉的眼神,一下让他如坠冰窖,心里发寒。

赵子默忽然懊悔起来,为什么他听了紫君的委屈,就冲动跑到这来教训赵晓潼,而不先去拜见祖父!

念头转了几转,他才道:“祖父,我刚才以为她是丫环,就叫她换热茶,她自己不小心打破茶壶,这才……。”

赵晓潼在他意犹未尽的解释中弯了弯嘴角。暗指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

老太爷目光一转,冷冷凝在赵晓潼头顶:“你没表明身份?”

少女吸了吸鼻子,转着泛红眼眸,努力扇动长睫将泪意与委屈遮住。但轻颤双肩却泄露了她此刻的惊惶畏惧,她悄悄扯过衣袖欲遮住手腕伤口,声音夹几分委屈几分无奈,道:“回老太爷,我对大少爷表明身份了,他一再强调茶凉……”

有时候,点到即止比直白解释更引人深思。

茶凉了还能烫起水泡?

老太爷暼过她拉扯的衣袖,脸色果然沉了沉。

“你撒谎。”赵子默见状,心头一慌,竟然失了礼数蹦起来,指着神情卑微小心翼翼藏起委屈的少女,怒吼:“你根本就没说你不是丫环。”

老太爷看向赵晓潼,眼底多了层森寒阴鸷,“嗯?”

“我没有撒谎。”少女霍然抬头,泛红双目氤氲雾气。她毫不心虚迎着赵子默愤怒目光,语气肯定:“我刚才并没承认我是下人。”

她仰头,看着一脸威严的老太爷,眸里闪着泪花与委屈:“老太爷若是不信,你可以问问他,我刚才是不是说过夫人持家有道,府里下人足够大少爷使唤的话。”她手一指,对准旁边的小厮。

老太爷盯着小厮,慢慢道:“你说,有还是没有。”

小厮扭头看了看脸色灰败的赵子默,在老太爷极具压迫的目光下,嘴巴张了又合,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是、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赵子默身体震了震;老太爷眼神倏然冷了几度。

小厮心里踹踹,舔了舔嘴唇,自作聪明加了句:“不过她没说她自己是府里的小姐。”

老太爷眯起眼睛,定定盯了赵子默半晌,忽然拿鼻烟壶往桌上重重敲了敲。震动之下,烟灰落了周边桌子薄薄一层。

这声音惊得赵子默心头突突狂跳,他想辩解,老太爷却一个眼神制止他开口。

老太爷眼底的怒意排山倒海般卷上眉头,声音又冷又沉:“赵子默,这就是你去鸿儒书院三年学成归来的成绩!你太令我失望了。”

赵子默盯着桌上的烟灰,脑里蓦然闪过一个荒诞念头:觉得自己的前程就如眼前这层薄薄的灰一样,濛濛的,看不到光明前景。

丢下这句,老太爷便转身,留了个冰冷背影给赵子默。

走了几步,老太爷忽然顿住。赵子默泛凉的心一瞬热了几分。

却听得他不带情绪吩咐:“贵叔,你待会让人送瓶玉露膏到四小姐的筑梦居。”

少女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随即隐了去。她淡淡瞥了眼面如死灰的赵子默,直起腰,拍了拍衣裳上的茶叶,优雅迈步自赵子默跟前从容漠然走过。

筑梦居。

杜若一边替赵晓潼抹药,一边心疼地数落:“小姐,你明知道大少爷惹不得,你干嘛偏往枪口上撞呀。你看你,转眼的功夫就弄了一身伤回来。”

赵晓潼瞄着红肿手腕,轻轻笑了笑,“这伤,值!”

“伤成这样还值了?”杜若诧异瞬间,有些愤然地絮絮叨叨,“老太爷没责备大少爷半句,也没给你个好脸色;甚至连正眼也不给你一个,就让人送了瓶玉露膏来。你的手伤成这样,没十天半月肯定好不了,这也值!”

少女眉眼弯弯,只淡淡一笑,并不解释。

杜若哪里知道,今天的事表面上是她吃亏;可实际上,是她赚了。赵子默是什么人?庶出的身份却有正经八百嫡长子待遇,赵书仁器重他、夫人看重他,老太爷对他尤其寄予厚望,在同辈中那是绝对的翘首。

但今天,赵子默一回府,就为了替赵紫君出气而弄伤她。现在她的性命与老太爷休戚相关。人性自私,一旦涉及到自身安危,纵然老太爷嘴上不责备,心里也一定对赵子默起了芥蒂。

有了裂缝,她才有机会将赵子默的依仗慢慢变成没有依仗。失了依仗,即使赵紫君与赵子默狼狈为奸联手害她,她又何足惧之!

杜若包扎好伤口,默默叹了口气:“小姐,大少爷学成归来,过几天老爷一定会为他举办洗尘宴的,你想好送他什么礼物没有?”

赵晓潼讶异勾唇,现讥讽弧度:“不就读个书,毕业回家还要举办什么宴会,真真是朱门酒肉臭。”

“小姐,奴婢不懂什么臭不臭,可这礼物你一定要送。”杜若眼里藏着担忧,“还不能便宜。”

少女皱眉:“这是为何?”

“大少爷是老太爷最看重的孙辈,以后前途无量;府里哪个小姐不乘机送上厚礼巴结他。”杜若叹气,“若小姐送的礼轻,被人笑话事小,惹大少爷不悦事大。”

“笑话?”少女翻了翻手掌,暗叹杜若包扎功夫真好。“笑话我就是笑话丞相府,有那么多人陪着,我怕什么!”

杜若心头一惊:“小姐莫非真打算随便送礼敷衍了事?”

少女不以为然点头:“有何不可!”

“小姐,奴婢觉得这钱不能省。”杜若忧心忡忡看着她,苦口婆心劝道:“小姐跟夫人老爷的关系都不亲近,老太爷又偏疼大少爷;奴婢怕小姐……”

赵晓潼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是怕小姐我这根无所依凭的浮萍,会成为大家欺负的对象;所以让我备厚礼巴结赵子默?”

杜若脸色白了白,垂头小声道:“奴婢逾矩了。可奴婢就是担心……”

少女撇了撇嘴,杜若不明白,她也是有靠山的,而且她的靠山是谁也拆不散的;要不然凭她之前那样顶撞赵书仁,那个男人早就将她轰出府去了。

“你担心也没用,况且我已经得罪赵子默了;这会再去讨好纯属自讨没趣。”

杜若脸上担忧之色大甚:“小姐,这可怎么办?”

赵晓潼闭上眼睛,感受清风拂面的惬意,懒洋洋开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杜若敛起忧色,认真道:“小姐想买什么礼物?”

------题外话------

嘿嘿,晓潼的礼物,一定会让赵子默惊艳的。

第28章 餐前小菜

少女睁开眼眸,吐字:“鱼——缸!”

赵晓潼忙着给赵子默准备礼物的时候,赵子默则忙着讨好老太爷;据说赵子默不知从何处购得两斤南滇特种烟丝,终于将老太爷哄得心花怒放。

赵晓潼得知这个消息,只淡然一笑,默默将南滇特种烟丝这个名称记在心里。

宴会这天,相府处处张灯结彩,入目尽是一片喜气洋洋。赵晓潼发现梁琛、梁泽及司马晨都来了。

梁琛梁泽二人曾在鸿儒书院学习,与赵子默勉强算同窗。至于司马晨,虽为百越质子,不过只要他不私下结交大梁朝臣,皇帝一般不限制他的活动。

赵晓潼悠然前往临时放置礼物的花厅,入目可见连接花厅两侧的抄手游廊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低声交谈;花厅拱门前的小花园,也站着不少客人。

她进入花厅时,正碰上赵紫兰送礼。

那是一柄玉如意,赵晓潼瞟见她眼角那股得意劲,便知道玉如意价值不菲。

“四小姐,今天众姐妹都送了礼物祝贺大哥学成归来。”赵紫兰眼角瞥见淡雅少女,立时挑衅一笑:“不知你的礼物在何处?”

赵晓潼眨了眨眼,相信她之前大张旗鼓选礼物的事,早已传遍相府每个角落。赵紫兰故意挑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不怀好意。

她笑了笑,眼神迷蒙,却透着层叠莹光。“既然五小姐比大少爷还心急,杜若你现在就让人将礼物抬进来吧。”

抬?众宾客一时皆好奇朝她张望过来。

“四妹准备送什么礼物给大哥?”赵紫君自间厅后转出来,弱柳扶风的轻盈体态让她看起来步步生香,她眨着一双妙目,露着恰如其分的好奇与温柔,笑道:“连我都有些好奇了。”

赵晓潼不冷不热地瞟了她一眼,视线直飘往门外。

一会儿,两个小厮抬着一口鱼缸吃力走来。

那就是一口大鱼缸,里面什么也没有。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有人则越发好奇,伸长脖子往外望。

“请大家让让。”杜若眼见两小厮步近门口,连忙招呼客人避让,好让他们将鱼缸抬进来。“你们小心,千万抬稳了。”

两个大男人抬一口桶粗的鱼缸,其实也不算太吃力,不知两人是底子太差还是别的缘故。走近来居然听到他们喘着粗气。

赵晓潼极快地挑了挑眉,悄悄对杜若使个眼色,不着痕迹地瞥了瞥赵子默。

两人抬着鱼缸跨进门口,也不知是两人力竭还是其他原因,两人脚下几乎同时朝反方向打滑,这一滑,两人摔了个底朝天;在众人惊呼声中,那口空空如也的大鱼缸也哐当落地,碎成片片。

赵紫兰立时幸灾乐祸冷笑:“赵晓潼,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吩咐他们在门口摔破鱼缸触大哥霉头的吧?”

“触霉头?五小姐怎能这么说呢?”赵晓潼昂头,看着原木做成的门楣,诧异道:“鱼缸可没触到门楣。你看这口大缸碎成片片,分明是落地开花富贵荣华的吉兆。”

她侧目,温和含笑看着赵子默:“大少爷,你说是吧?”

赵子默扯了扯嘴角;众宾客也扯了扯嘴角。傻子才会承认这是触霉头。

宾客纷纷附和:“四小姐说得好,落地开花富贵荣华;这是大吉之兆。”

赵子默扯出一抹僵硬笑容,深深盯着她清雅面容:“多谢四妹美意,为兄愧受了。”

“大少爷别急着道谢,我还有第二份礼要送呢。”

“第二份?”赵子默愕然,赵紫君眼光微闪,赵紫兰笑容发僵。赵晓潼答得从容,“当然。”

“第二份礼物就在这呢。”赵晓潼往角落转去,杜若立时将幔帘拉开,一只特制的鱼缸呈现眼前。她站在鱼缸前面,浅笑,“希望大少爷喜欢。”

鱼缸被特制的支架包围着,三角形的支架靠着墙壁原已够稳固,靠墙一端还有铁链牢牢拴着。

这奇特造型,众人嘴角又是一扯。

赵晓潼指了指支架与铁链,笑着解释:“双重保障安全可靠,不管是地下抹油还是有人撞来,这只鱼缸都不会像刚才那样再来个落地开花。”

说罢,她抬眸往众人扫了扫。见赵紫凝错愕、赵紫君晦暗、赵紫兰恼恨、赵子默勉强带笑。

“大少爷对这件礼物可满意?”

赵晓潼微微让开位置,众人这才看得清楚,鱼缸里还造有扇龙门,而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一共有八条;难得的是,这八条锦鲤颜色皆不同。

“四小姐这礼物是寓意鲤跃龙门呢!”宾客中有人惊叹,语气透着浓浓艳羡的味道,“八色锦鲤何等难寻,四小姐真是玲珑心。”

一人称赞,其余人立时纷纷附和。赵紫兰听着此起彼伏的称颂声,只觉刺耳之极。她冷哼一声,故意大声道:“鱼跃龙门寓意虽好,不过四小姐,你的心意实在太轻了吧?”

众人心思各异,齐刷刷望向靠窗俏立的清雅少女;风自窗口吹进,浅褐色的幔帘摇曳打在旁边灰白的墙壁上,更衬得肌肤胜雪的少女从容温婉。

她理了理清风拂乱的发丝,视线转向赵紫君,“我记得二小姐曾说过礼轻情义重这话。”

“今天我送的礼物,价值上是比不上五小姐你的贵重;但情义上,却绝不比你的轻。”她眼神迷蒙,笑得温和从容,举手投足皆随意自在,微微上翘的嘴角,隐隐带着一分讥讽弧度。“为了找工匠做缸里的龙门,我几乎访遍京城的作坊;而为了集齐八色锦鲤,我两双鞋底皆磨穿了洞。”

“不知大少爷听完,可认同二小姐那句礼轻情义重?”

赵子默满脸堆笑,眼神更盈泛感动与欢喜,“这份礼物果真不同寻常,四妹待为兄的情义岂能用金钱俗物来衡量。”

赵紫兰脸色一白,这话是直接打她的脸呢。

赵晓潼只淡然一笑:“大少爷喜欢就好。”

赵子默笑得欢喜,他走过去,衣袖一挥,欲扶着鱼缸往里看。赵晓潼目光在他指尖凝了凝,忽笑道:“大少爷,这礼物你收下可就是你的了。”

言下之意,若锦鲤出现什么意外死亡坏了寓意,也是你赵子默的事。

赵子默心下紧了紧,未攀上缸沿的指收回袖里。眸光扫过,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但看她淡然含笑的模样,刚才那句暗含警告却又似是她随意为之。

他默了默,离鱼缸一步之遥站定。“多谢四妹别出心裁的礼物。”

这是放弃毒死锦鲤栽赃赵晓潼的机会了。赵紫君见他缩回手,眼神立时暗了暗

“当然,说到对大少爷的情义。谁都不会差。”赵晓潼一直在笑,然那笑意却犹如苍穹明月,可观却难捉摸。她转目,看向美貌温柔少女。“比如二小姐,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亲手为大少爷缝制衣袍了。”

“看看,二小姐的绣工多好。”她说罢,伸手欲要摸一摸赵子默的衣袖,不知想到什么,又笑着缩回手,“这件衣袍每针每线都是二小姐对大少爷的一片情义。”

众人听她这话古怪,细想下来却又挑不出什么怪异之处。赵紫君心里忽有种搬起石头的感觉。

她念头未转完,空中蓦然传来刺耳的“哧啦”声。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衣帛勾裂的声音聚焦了。

赵紫君循声抬眸,目光落在赵子默右手衣袖手肘处,热度骤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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