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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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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推荐你进宫的大太子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皇帝不理会她的怨恨叫骂,只问他关心的。

知道,还纵容甚至教唆,那就是有预谋的弑君。

于美人没有发现皇帝眼底的阴沉,直接无畏的冷笑道:“他于我有恩,我当然不会隐瞒他。”

不隐瞒,那就是知道了。皇帝搁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渐渐突起,盯于美人的眼神也慢慢凝结了寒霜。

“是我当初求着他帮我进宫,我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替自己的父母平反冤屈,想不到我多番试探,你根本连我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于美人说着,满眼是苦涩的嘲讽,绝美的脸上流下了冰凉的泪。

“这么说,给朕下毒的事,纯粹是你一个人的主意?”皇帝冷冰冰的声音似从地狱传上来一样,让殿中其他人听着无不心惊胆寒,唯独于美人对他强大的森冷霸气仿若无感般。

“是,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于美人倔强的昂着头,毫不畏惧的直视皇帝冷沉严厉的脸,“既然我不能为他们平反,那就将你这个仇人拖下去一起死了也是值得;只要你死了,大太子日后有机会一定会替我父母平反。”

这个有机会,当然是梁佑登上皇位做了皇帝以后才有的机会了。

要推翻一个皇帝的判断,起码得有比皇帝更大的权力。如果梁佑当了皇帝,现在的皇帝就是白骨了。梁佑到时要怎么说怎么做,还不是由梁佑一个人说了算。

皇帝怒极反笑,敛着眸子冷冷盯着她,“这是大太子对你许诺的?”待他死了,登上皇位就给她父母平反?

“他没有对我许诺,但我相信他会这么做。”于美人凛然无惧的挺直腰杆,大声驳斥皇帝,“大太子他,是一个仁慈重信义的人。”

这么说的时候,于美人还淌着泪的脸颊竟然飘过一丝可疑的羞怯红晕。

皇帝心里一冷,几乎完全相信了于美人极力为大太子开脱的说辞。他看得出,他这位美人偷偷心仪着他的儿子,却为了报仇甘愿进宫委身于他。另外,还可以顺便在他耳边不经意的为大太子吹吹枕头风,假如不能亲手为自己父母报仇;就毒死他,让他的儿子登上皇位。

可这些事里面,若说梁佑完全无知,若说梁佑未曾暗示或教唆于美人对他下毒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好吧,做皇帝的就是疑心病重。其实于美人说的半真半假,关于梁佑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是假,关于梁佑不曾暗示她对皇帝下毒是真。

可惜,这年头真话没人信。皇帝已经自认掌握了大太子企图利用一个美人弑君的证据,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问下去的?

皇帝想到他中情动之毒的事,心里就又惊又怕。要知道那天晚上,若非他玩得那么尽兴,情动之毒也不会如此发作。如果迟一些发作,他就必死无疑了。幸亏是发作得发,来得猛烈,而他常年吃着一些滋补之药,他这毒解得也才容易。

皇帝嫌恶的瞥了眼跪在下面的于美人,随即冷酷无情道:“将她拖下去……分尸!”

敢对他下毒,死有余辜。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于美人被侍卫无情粗暴的拖走,嘴里还不肯罢休的高声咒骂。

“混帐东西,赶紧拿块破布塞住她嘴巴!”太监总管瞄了皇帝一眼,见皇帝脸上隐隐有暴怒迹象,立时大声的喝了起来。

塞了布,于美人当然骂不出来了,很快被侍卫拖出了侧殿。殿内清静了,可也压抑得让人心慌。

皇帝沉吟了一会,忽然沉声道:“申耀,即刻率领五千禁卫军到大太子府。”

殿中众人心头轰的狂跳一下,一个个屏气敛息的将头垂得极低。

“封府,搜查,将大太子及一众家眷全部收押天牢。”

申耀面无表情的脸,那阴沉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太监总管双手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另外,派人封锁消息,守住凤仪宫禁止任何人进出。”

太监总管这下心肝也哆嗦了起来,皇帝这是认定了大太子有弑君之罪,要将皇后一脉连根拔起?

申耀是皇帝的绝对心腹,不管皇帝的命令合理不合理,只要是皇帝吩咐的,他就义无反顾的执行到底。

出动五千禁卫军,那可不是件小事。

虽说大太子府在城东富贵街一带,可从皇宫到富贵街,仍有段不短的距离。 这一路上,百姓遇见杀气腾腾的禁卫军,都自发畏惧的躲得远远。

街道下除了偶尔路过的惶恐不安的百姓,便只有满身杀伐之气的禁卫军。

“看来皇帝已经信了八分。”与富贵街隔了一条街的一角茶楼上,赵晓潼端着杯子,懒洋洋的转动着。

“皇帝多疑,于美人越是撇清与梁佑无关,他心里反而越相信是梁佑授意于美人毒杀他。”容光潋滟的玉树男子,静坐于少女对面,也略略扭着头瞥向那些杀气外放的禁卫军。

赵晓潼收回视线,长睫阖下,她挟了块桂花糕入嘴。慢条斯理嚼了半天后,方和着小粥吞了下去。

“这么说,皇后离死不远了。”教出一个胆敢弑君的儿子,皇后这个生母难道没有一点责任?

司马晨眸光温柔的扫过,打趣道:“晓潼,连坐一说用不到她身上。”若追究责任,皇帝作为大太子的父亲,不同样也得连坐。

赵晓潼若有所思的扫了扫那些已经将大太子府包围起来的禁卫军,冷笑道:“她不需要被连坐。”还有更重的罪名等着皇后。

皇后以为,助周家制造了山崩之后,就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皇帝以大太子弑君之罪,大肆封府搜查,这事当然震惊朝野了。可皇后在凤仪宫内,被他牢牢的软禁着,封锁了所有消息。所以皇后娘家的人,在大太子府被抄之前根本收不到半点风声。

更无法及时做些什么挽回或避灾的事。

大太子在府里正在一个侧妃房里嬉闹,忽然听到管家慌张来报,说申大人带着五千禁卫军前来抄府,一时吓得都懵了。

半天还几疑身在梦中,听到的都是梦话。

“管家,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梁佑揪着管家衣领,瞪大眼睛满目的不敢置信。

这青天白日的,他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更没有出去招摇违法乱纪,怎么突然就招惹了大批禁卫军上门?还要抄他的家?

“殿下……咳咳……松、松手!”管家被他勒得透不过气来,青着一张脸,断断续续的哀求。梁佑这才发觉自己揪着管家衣领,已经将人揪得两脚离地了,手一松,又厉声质问,“你再说一次,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管家一着地,立即避瘟神的嗖一下退后数步,然后苦着脸,飞快道:“殿下,是真的,那些禁卫军这会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管家声未落,申耀踩着霍霍沉重的步伐带着大批禁卫军到了他跟前,“大太子,请下令让府中众人集合,末将奉命查抄大太子府。”

“奉命?奉谁的命?”梁佑一手拨开站在他附近碍事的管家,几步迈到申耀对面,咄咄逼人的盯着他,“本太子一无违法二不乱纪,申大人凭什么查抄本太子的府邸?”

申耀冷冷一笑,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大太子犯了什么事,自己心知肚明,末将奉的自然是陛下的命令了。大太子若不想造成无辜伤亡,末将请你最好还是下令让府中众人集合。”

“以免稍后搜府的时候,发生误伤流血什么的,那末将对陛下就不好交待了。”

“申将军,这可是大太子府,你要抄府搜查,那你起码得拿出父皇的旨意来。”梁佑冷冷一哼,半步也不肯退让的瞪着申耀,“不然,本太子就要告你个假传圣旨,希望申将军皮粗肉厚,到时能受得起这罪名才好。”

皮粗肉厚?就是讽刺申耀是个大老粗。都忘了他是皇帝的儿子,还是中宫所出的唯一嫡子。敢这么不客气的对他,这仇他记下了,申耀日后死定了。

申耀面无表情的掠他一眼,冷笑一声扭头往后吩咐:“陛下的旨意拿来。”

看到申耀趾高气扬的拿来明黄卷轴当面宣读圣旨,梁佑被气得够呛,可他的心顿时更凉得透底。父皇居然下圣旨让人抄他府邸?那就是父皇怀疑他做了什么了!

可他……从来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父皇为何要查抄他的府邸?

管家见状,不待梁佑吩咐,便悄悄退了出去下令将人集中到前院的空地去。

禁卫军奉了皇命来搜府,这事除了皇帝自己,谁也无法阻止。

申耀轻蔑的扫了一眼在原地惨傻发呆的梁佑,极度不屑地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当着梁佑的面,就让禁卫军搜查起来。

就凭大太子这副德性,也敢做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貎相!

五千禁卫军,分出一千人看守着大太子府的仆人与大太子及众家眷。其余人则按申耀命令,分散到各个院落去搜查。

幸好禁卫军人多,不然要搜查大太子府诺大的府邸,费时真不是一般的短。

四千人的行动力还是相当高效可观的,一个时辰后,他们就已经将大太子府大大小小的角落都翻了个遍。

除了搜出大太子勾结朝臣的证据,当然还有其他暗中培植兵马,不择手段打压异己敛财买粮等等的证据;此外,最让申耀重视的,是在大太子妃卧室里,搜出了用于巫盅术的小人偶。

因为人偶背后贴的生辰八字,正是大梁那个身份最尊贵的男人。

第110章 牛气的笨蛋

3

申耀查抄完大太子府后,直接将搜查出来的证据呈到了皇帝面前。桽仐荩皇帝看罢那些证据,只冷笑一声,“好,干得好。”

这个看似不堪大用的儿子,原来也是个演戏高手,不但蒙骗了世人也蒙骗了他。

“押大太子前来。”在没有正式定罪,褫夺封号之前,梁佑就还是大太子。

弑君是大逆不道的事,同时也是打皇帝脸面的大丑事,因此皇帝只召了几个朝中重臣前来。

当然皇帝亲自审问大太子,也不必在金銮殿,只择旁边的偏殿即可。

厚重的木质摆设,空旷的殿宇,冷色的金漆及铜器,无一不给人冰冷肃杀之感。

梁佑很快被押到了皇帝跟前,手脚没有戴任何镣铐,衣袍也没有什么明显污脏。

梁佑一见皇帝威严的端坐在高脚铜鼎青烟绕缭后,立即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诉起苦来,“父皇,父皇,你一定要明察。儿臣、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对你,永远只有敬重爱戴之心,绝无二志呀。”

殿中分列两侧的重臣见梁佑这番有损形象的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这等贪生怕死,未诉便似个妇人般哭哭啼啼的太子,哪里能担得起一个国家的重任。

皇帝一个淡漠眼神扫了过去,缓缓开口道:“那朕问你,你认不认识于美人于娇?”

梁佑怔了怔,连忙擦干眼泪鼻涕,答:“儿臣认识。”谁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推荐进宫的,他哪敢否认啊。

“那朕再问你,于娇是不是你推荐进宫的?”皇帝声音冷淡,但平静,半点没有发怒的意味。

这么简单的问题,梁佑想也不想,直接就答:“是,是儿臣推荐进宫的。”

皇帝听罢,微微下垂的嘴角浮了抹淡淡笑意,“那朕再问你,是不是你指使她对朕下毒?”

梁佑下意识的反应:“是儿臣……”

皇帝一声不高不低的冷哼传过来,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答了什么,答到一半才突兀而止。

大惊失色之余,连忙改口否定:“不,父皇明鉴,儿臣没有指使她做任何对父皇不利的事。”

皇帝阴阴的扫了他一眼,眼角除了寒意还是寒意。

“从现在起,褫夺梁佑大太子封号,着即押入天牢。”

皇帝金口一开,梁佑弑君之罪可谓盖棺定论了,在场的重臣大多保持中立态度,并不曾倒向任何一位太子。见状,有人出列开口道:“陛下?”你这样就定大太子的罪,是不是儿戏了点?

“康大人,这罪名是他自己承认的。”他既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刑讯逼供。皇帝淡淡掠了那大臣一眼,声音不冷不热,但威严十足。

说罢,他眼角还瞟瞟旁边的证据。

康大人随他指示往那些证据掠了一眼,顿时哑口无言了。虽然皇帝没有对梁佑严刑逼供,但皇帝耍诈,故意诱导了梁佑啊。脱口而出的答案根本不是梁佑本意。

可康大人想了想,还是闭嘴了。他敢担保梁佑脱口而出的就一定是假话么?当然不敢,既然如此,皇帝说梁佑脱口而出的是真话又有什么不对呢!

最重要,人家做老子的都认为做儿子的有毒害之心,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劝,皇帝哪听得进去啊。

康大人两句被皇帝堵死,令在场的重臣都明白了,皇帝今日召他们进来,并不需要他们出声,只需要他们带双眼睛做个见证走个过场就行。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指使于美人毒害父皇啊,你一定要相信儿臣。”梁佑见场的大臣没有人肯站出来为他说项,立时慌得痛哭起来。

“哼,你自己承认的事,朕现在就是相信你了。”皇帝大手一挥,将眼里的痛心与无奈都挥了下去,随即冷硬无情道:“押下去。”

几个重臣一时面面相觑,摸不准皇帝是何意。虽说凭一个于美人就定大太子弑君之罪很儿戏,可他们更怕皇帝做出更儿戏的事来。

比如就凭那些在大太子府搜出的证据,就定死梁佑的罪;然后清洗大太子派系……光是想想,就不知会有多少人受牵连,到时大概皇宫就要血流成河了。

幸而,皇帝一时也没有杀梁佑的打算,除了吩咐侍卫将人带下去关押起来,也没别的命令。而几个重臣你眼我望眼,一会半刻也不知如何为梁佑求情的好,在皇帝允许下,便一众退了出去。

皇帝给梁佑定罪,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梁佑亲口承认指使于美人下毒害他,也不仅仅是因为从大太子府搜出那些罪证与用于巫盅术的小人偶。

而是因为除了这些事情之外,皇后与周衍的事。那仿佛就如一根梗在咽喉的鱼刺,不吐不快,可吐亦得忍住划破喉咙之痛。

他的人已经调查到,周家隐隐有调兵的迹象。皇后与周家勾结在一起,也许早就图谋要让大太子取而代之。

周家有几十万大军,连他用来保卫京城安全的力量,包括部份禁卫军都在大太子手中。而周家还暗中策动骁骑营化装成流匪偷袭司马晨,表面上看,是为了阻止司马晨去救赵晓潼。可实际上从长远来看,那就是有意挑起大梁与百越两国争端。

这样一来,就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达到悄悄调兵回来支持梁佑弑君篡位的目的,到那个时候……。

皇帝越想,越觉得心寒。

他的儿子他的皇后,竟然勾结外臣联合后宫,想着将他毒死取而代之。

他还有什么人情好讲的!大太子这个儿子他废定了。

“来人,将大太子弑君谋反的消息透露给皇后知道。”他要看看,他的好皇后会不会为救儿子不顾一切。

“大太子弑君?”皇后手一抖,刚刚端上手的特级血燕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这怎么可能?消息……确实吗?陛下定了大太子的罪?”

皇后完全不顾洒到她鞋面的燕窝,极力稳住发抖的手,上身微倾极度急迫的追问向她禀报消息的阮妈妈。

阮妈妈没错过皇后眼中的担忧与急切,可她不敢在皇后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惊慌。桽仐荩她若惊慌,皇后怕是更加稳不住了,看皇后搁在扶手的手可是一直在抖个不停。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这事……证据确凿。”阮妈妈垂着头,不敢面对皇后担忧心急的眼神,飞快的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证据确凿,也就意味着已经被皇帝定了罪。

皇后颓然冷笑一声,端正的身体莫名的向下滑了滑,“证据确凿?”就凭于美人一张嘴几句话,加上在大太子府搜出来的所谓证据与人偶,就能定下大太子的罪!

这也算证据确凿?这算哪门子的证据确凿?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暗中安排操纵的。

对,那个于美人的来历就是个问题。

绝望中似是看到一丝曙光,皇后灰暗的眼神突然亮了亮,“阮妈妈,查,快去查那个于美人的来历。”

“娘娘,”阮妈妈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不得不小声提醒道:“于美人她……已经被陛下下了命令给分尸了。”

就算有什么问题,查出来也无济于事。人都死了,也就是说皇帝再不会相信后来查出来的东西。

“那大太子妃卧室里搜出来用于巫盅术的小人偶呢?查到是谁放的吗?”皇后压着心慌,冷静的思索着可能找到有利证据的疑点。

这些,陛下早就查过了。没查证,陛下又怎会轻易定大太子的罪。就算陛下再愤怒,也不可能随便给自己的儿子扣上弑君的罪名。要知道,这罪名一旦坐实,大太子即使不死,也是彻底废了。

阮妈妈忐忑着,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面上自然不能将这些直接对皇后说出来的。

“娘娘,所有疑点与证据,陛下都已经一一派人查证核实过了。”也就是说,皇后不必再为这些费神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皇后眼里的光彩颓然灰暗了下来,她知道这些是无谓的挣扎,在皇帝定了罪的情况下,她再做什么也是徒劳。

可是,那个是她的儿子,是她仅剩的唯一的儿子,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不,她相信她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弑君这种糊涂事的。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操纵着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除去她与她的儿子。

“赵晓潼,一定是赵晓潼。”皇后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赵晓潼那张清雅温和的脸。

阮妈妈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要说大太子的对手,那是二太子与三太子。这些事是他们其中一人或两人暗中联合做下的,都有可能。

可是赵晓潼一个相府庶女?有这么大的能耐?

阮妈妈不太相信的看了看皇后,迟疑道:“娘娘,于美人是大太子前年在外地巡察时所救,后来带回京城献给陛下的。”

那个时候,赵晓潼跟大太子或皇后半点关系也没有,更别说有什么恩怨了。

说于美人是赵晓潼事先安排好的暗棋?这话不仅阮妈妈不相信,就是皇后自己也不相信。

可是,皇后直觉的认为大太子被诬弑君的事跟赵晓潼脱不了关系。

梁泽那个人清高孤傲,更自认光明磊落,断然不屑用这种诡诈伎俩陷害自己皇兄的。而梁琛那个人,虽然心思深沉难测;可依她看,就算梁琛有这个心,目前也没有这个能耐。

再者,这个时候除去大太子,梁琛就等于要直接与梁泽对上了。如果梁琛暗中隐藏了实力,为了不被拼下去,就只有将实力暴露出来。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

种种推测,让皇后愈加相信这件事就是赵晓潼一手在幕后操纵的。

“阮妈妈,让人给本宫的父亲送封信。”皇后思忖半晌,终于做了决定。

既然那些证据已成铁证,她不如让人从另外的方向来查证。而查证这种事情,她一个深宫妇人,自然不如在宫外的父兄方便。

阮妈妈真想劝她不要做无谓的徒劳之功,可是她看着皇后沉思压抑担忧的模样,劝说的话她怎样也说不出口。

皇后并没有急着写信,而是努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想好对策再行动笔。她深知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不能慌,她若慌乱,她的儿子或许就真的没救了。

阮妈妈平时就是专门负责收集消息,与宫内外联络的。这个时候送信这种事,自然也得由谨慎的阮妈妈去安排。

皇帝安排在凤仪宫周围的守卫,明着的大部份都撤了回去,可暗处却加紧了一倍。他这是刻意给皇后造成放松的错觉,等的就是皇后向外求救的信。

这种外松内紧的安排,果然很快就奏效了。

皇后让阮妈妈送去娘家的信,自然毫无意外的落到了皇帝手里。

“好,朕是有心放过,她却偏要让人往刀口上撞,那就怪不得朕下手不留情了。”皇帝冷哼一声,捏着信笺的手略略紧了紧。

“申耀,皇后勾结太傅欲与大太子弑君篡位,你立即带三千禁卫军到太傅府,将太傅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天牢。”

皇帝顿了顿,目光扫过信笺,眼神寒意更盛三分,“如有违抗,当场格杀勿论。”

申耀双手一拱,作揖之后立即领皇命,率领三千禁卫军浩浩荡荡朝太傅府而去。

从大太子弑君的事发之后,太傅独孤桓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当申耀领着三千禁卫军上门抄家捉拿时,一点也不惊慌更不意外,还十分配合的让所有家人都跟随申耀去蹲大牢了。

独孤桓相信,就算撇去他的妹妹独孤虹是皇后;单以他与皇帝从小到大的过命交情,皇帝绝不会因为大太子的事而对他们独孤一脉斩尽杀绝。

只可惜,独孤桓这一刻的自信,在没多久就被皇帝的行动打击得渣都不剩了。

皇帝确实没有因为梁佑弑君一事,对独孤家斩尽杀绝;但独孤桓不知道的是,从皇帝怀疑皇后与自己的臣子有不正当关系,到后来相信皇后与周衍有不寻常关系,皇帝起初想要放过独孤家的心态就在无形中改变了。

而就在皇帝下令将独孤一脉满门投进大牢的当晚,据说皇后的父亲皇帝的老岳丈就因受不住打击,在牢里突然发急病身亡了。桽仐荩

“发急病身亡?”赵晓潼冷然一笑,眼神微微闪了闪,“皇帝这借口真是妙。”明明就是恼恨自己的老岳丈,当年塞了个未进宫先给他戴绿帽的闺女,故意借这次的事将怒火发泄在独孤杰身上。

因为半夏的伤势,赵晓潼强硬的要求半夏暂时留在楚千浔的小楼养伤。所以这会,楚千浔、她、还有司马晨,三人围着圆木桌坐在二楼开阔的空中花园,赏花是假讨论近期的皇宫政变风云是真。

“不知接下来皇帝会不会将独孤氏诛尽?”赵晓潼惬意的靠着藤椅,把玩着垂范胸前的一撮秀发,若有所思扫过楚千浔与司马晨两人。

楚千浔淡然笑了笑,并不急着说话。司马晨沉吟了一会,便道:“不会,皇帝年纪大了,越来越喜欢念旧。”就算为了成全他明君的名声,皇帝也不会明着将独孤一脉屠尽杀绝。

嗯?喜欢念旧?这说明皇帝开始心软?

赵晓潼挑了挑眉,这可不是个好结果。

“晓潼不必担心,就算念旧,他依然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楚千浔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

这就是说,为帝者该有的果断杀伐,皇帝还是有的。换言之,皇帝认为该杀的还是会毫不手软的杀。

该杀的人?赵晓潼默默在心里过了一遍名单,皇后算是皇帝的少年夫妻老来伴,可皇后却……,那皇后到底在不在皇帝该杀的名单之列呢?

“晓潼你别忘了,皇帝他是个男人,还是大梁至尊贵的男人。”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赵晓潼听完楚千浔这句别有深意的话,不太厚道却十分欢快的笑了。

皇帝的老岳丈独孤杰病死后,满朝大臣纷纷上奏为太傅求情。

其实吧,皇帝还真如司马晨所说的一样,是个念旧的人。他本就没打算诛杀独孤桓,不过为了震慑有异心的臣子,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姿态。

待大臣求情求得差不多了,暴怒又伤心的皇帝终于逐渐冷静下来,考虑群臣的意见。最后将独孤桓贬黜为边远苦寒之地的小官,独孤家年轻一辈的精英则被他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明杀或暗残,弄得差不多了。

然后,为了表现自己是仁君明君,将独孤一脉那些扶不起的阿斗类人物全部驱逐流放,算是放过了独孤一族。

皇帝用雷霆手段处置了独孤一族之后,却独独对皇后封锁了这些消息。

而皇后在苦等几天无果之后,开始觉得事情不妙了,坐立不安的权衡着是不是该给那个人去封信。

就在皇帝算计皇后的时候,赵晓潼突然收到消息,说是周衍的幼子周益无诏带着三百私兵回京了。而且,明日就会抵达京城。

“杜若,传个消息给三太子,就说我答应昌宁公主之前说的事,让他约昌宁公主明日到府,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晓潼突然愿意教昌宁无弦琴?”梁泽眸光闪动,隐过一抹沉思,“她之前不是说无弦琴根本无法教吗?为何突然又能教了?”

这件事,杜若也不知因果,自然无法解释给梁泽听了。于是,她老老实实答道:“三太子,小姐是这么说的,奴婢就这么传。至于能不能教,该如何教,奴婢那是一概不知。”

换句话说,你想知道原因,就自己去问她家小姐吧。

梁泽狐疑的盯着杜若,并且似是无意实则刻意的表露出高贵身份天生带来的压迫感,可他盯了半晌,却见杜若神色自如,根本没有半分不自然。

他便不得不相信,杜若说的是实话。

如果梁泽也收到那个周益准备回到京城的消息话,也许他能猜出赵晓潼这么做的用意。

只不过,那个消息是司马晨有意透露给赵晓潼知道的。在培养刺探情报的人员方面,梁泽显然还是不及司马晨的,所以这会压根还没收到这个消息。

梁泽觉得赵晓潼这个要求古怪了些,可他相信赵晓潼是个有分寸的人,绝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妹妹昌宁公主的事。

他想了想,便让杜若回去转告赵晓潼,他会让昌宁明天准时依她要求出现。

昌宁公主知道赵晓潼愿意教她无弦琴时,兴奋了半天,迫不及待的等着第二天来临。

而次日一早,化装成平民平姓的昌宁公主便依约出现在赵晓潼停着马车等候的地方。

至于昌宁公主带来的侍卫宫女什么的,全部按要求减了人数还统一换成了相府仆人的打扮。

“晓潼姐姐,为什么不坐我的马车去风波亭呢?”昌宁公主上了赵晓潼准备的马车,不是抱怨相府的马车不如她的奢华,只是单纯的好奇。

赵晓潼微微一笑,解释道:“莫非公主想要一路招摇过市,希望自己被人当怪物展览一样的盯着评头论足?”

昌宁公主小脸皱了起来,显然不喜欢怪物那个词,但不可否认赵晓潼的形容相当贴切。

“那我们为什么练无弦琴非要跑到城外的风波亭去?”那又高又远的。这天寒地冻,晓潼姐姐选择那个地方真的没问题吗?

对上昌宁公主纯真黑白分明的眼神,赵晓潼忽然有些心虚的略略避了开去。咳……,她能对昌宁公主老实说,她其实是想拐公主到哪做些私事么?

利用公主的事,当然不能说了。不能说,那就只好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拐公主随她去了。

“公主在上回何贵妃寿宴的时候,不是听过我弹奏无弦琴的威力了吗?”赵晓潼含笑眨着眼睛看向昌宁公主,为表现她也很纯善,还特意的睁大了她不算大又不明亮的眼睛,“风波亭那地方空旷开阔,才适合公主练这种杀气腾腾的琴啊。”

昌宁公主歪着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赵晓潼当时在寿宴上弹无弦琴的情形。不得不承认,赵晓潼的顾虑是对的。假若她在城内某个地方练那种极具杀气的琴,说不定会惊扰到百姓。

疑惑尽解,昌宁公主心安理得的随着赵晓潼往城外的风波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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