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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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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中一动,“真的假的?”
梁泽眉梢轻扬,神色略见不悦:“骗你?你能把玉鼠还给我!”
少女懒洋洋站了起来,看着他笑得温和,“多谢了。不过三太子身边宝物众多,自也是大方的。”
“我出的题目也很简单。”司马晨别有韵味的声音朗朗传来,“就以这一池荷花为题,以半盏茶时间为限,谁能以最短时间准确无误写下这一池荷花品种数目、颜色与株数;这颗玉颜珠就归谁。”
司马晨声音一落,梁泽立时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赵晓潼,“原来你的多谢等在这里,你早知他要拿这池荷花作文章?”
少女垂眸淡淡一笑,并不回答,反而道:“三太子刚才已经接受我的道谢,只能劳你贵手了。”
她当然没有窥穿人心的本事,她会知道司马晨要拿这池荷花作文章,自然是猜的,刚才司马晨往她望来时,曾在这些翠红点绿的荷花上凝着。
梁泽笑意俊朗风流,态度特别平易近人,“当然,我不会白受你的谢。”
他说罢,吩咐下人拿了纸笔过来。
“但你能用最短时间数清这三样东西吗?”他笑得玩味,目光往那些忙着数荷花的小姐们瞟了瞟。
少女瞄他一眼,淡淡道:“我只管说,你只管写,至于对或不对,自有别人评判。”
她忽地心中一动,想着司马晨明知道她几天前曾来过这里,现在出这样的题目岂非对她放水?念头一起,她立时摇头否定。她想不出那个男人有什么理由需要变着法子将那颗人人垂涎的玉颜珠赠给她。
不过这池荷花么?巧的很,她那天还真仔仔细细数过了。
赵紫君望了望远处与那高贵男子闲聊的少女,美目转过志在必得的光芒。她想了想,柔声道:“五妹妹,你过去帮帮四妹妹。”
赵紫兰讶然瞪目,一脸不情愿,不过她转头望了望赵晓潼之后,便乖巧应声:“是。”
赵晓潼望着恭顺朝梁泽靠近的俏丽少女,心里冷笑一声,立时毫不客气道:“五小姐,你还是回去帮二小姐吧,这里已有三太子屈尊降贵,就不劳烦你了。”
说罢,她连眼角也不往赵紫兰瞄一下,只在梁泽旁边轻声说着什么。
她的答案自然是第一个交上去的。赵紫君见状,心中又急又慌,数荷花的节奏也默默加快不少。
赵晓潼完全没在意她是否夺了赵紫君光彩,她对美容没兴趣,但在乎玉颜珠的药用价值。如果梁泽说的是真的话,这颗珠子于她可有大用。
司马晨看到她交来的答案,虽然眼神在清隽字迹上暗了暗,但他抬头看她时,嘴角仍隐隐勾出一丝别具意味的笑纹。
“各位。”他扬了扬手里的纸,笑容尊贵清雅,“不用再数了,这里已经有答案,玉颜珠归属已定。”
赵紫君望着迎风含笑的清雅少女,羽睫下翻腾着难以抑止的悔恨与妒忌。
今日这赏荷会,她带赵晓潼出来,原本是用来衬托她美貌多才的,却想不到,最后被这枚绿叶硬生生夺了她的光芒。
赏荷会结束后,赵晓潼拿着宝贝高高兴兴回府去了,至于有多少人羡慕妒忌,这个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夜晚,她睡得极香极甜,还做起美梦来,正梦见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她怀里跑来。
忽觉一阵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闯入,她从美梦中倏然惊醒,一片寒芒自眼底迸射向黑暗,她握着匕首低叱:“谁?”
------题外话------
来来来,钞票快快到我怀里来。忽然一道刺眼白光,原来是做梦!
哎,美梦由来最易醒。
美女们说说,是不是该将这个坏人美梦的家伙……嘿嘿,那个一番呢?
第17章 如意算盘
“我还以为过了几天安逸日子,你的警觉性变低了。”淡漠男声极轻,他点亮灯,居然如入无人之境,朝着室内能藏东西的地方直接翻了起来。
少女盯着灯光下晃眼的银色面具,脸色蓦然变冷,“我可没答应你可以随意出入我的闺房,随便翻看我的东西。”
“女人。”银面男子将白玉虎骨扇往怀里一塞,扭头盯着她,眸光幽深如海,“不想早死的话就别出去招惹男人。”
赵晓潼听着他恶劣语气,心情也好不起来;瞥见他塞扇子的动作,立时着恼道:“喂,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你的东西?”他似乎勾唇笑了笑,笑声还带着隐约嘲讽味道,“若用来治病,玉颜珠比这把破扇子有用得多;若为了钱财——!”
他眸光闪了闪,忽自怀中掏出一枚玉质令牌,看也不看,径直往少女怀中一掷。“拿这东西到任何一家大通钱庄,都能取出高于这把破扇价值的银两。”
少女低头摸着墨绿令牌,心情微微好转,但目光狐疑,“你的意思,要高价买了你口中那把破扇?”
银面男子紧抿薄唇,仅丢了个轻蔑眼神给她。少女无意抬头,意外掠见他眼眸转过一丝不自在。
她心下一愣,随即暗中嘀咕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你也知道赏荷会发生的事?”赵晓潼皱了皱眉,眸光闪动中夹了丝冷意,“听你的意思,暗中追杀我的人也现身赏荷会了?”
银面男子定睛盯着她,忽然露出奇怪笑容,“很庆幸,你还没有沦与猪为伍。”
少女下意识反问:“什么意思?”
银面男子挑了挑眉,目光鄙夷,“还没笨死。”
少女愤然,小脸涨红,盯着他的面具似乎能烧穿个洞来,“你……”
“总之不想死的话,你离那些发光体的男人远点。”
少女凛然,试探道:“难道想杀我的人是皇子太子之流?”
“你别管他是谁。”银面男子眯眼斜睨她,眼眸隐约跳动着诡异光芒,“我虽然有办法让他不再追杀你;可你若非要往枪口上撞,难保他不会再起疑心,到时可就谁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少女打着哈欠,瓮声瓮气嘟嚷了句:“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银面男子盯着她朦胧睡颜,默了默。随即转身往窗口跃去,临走,又扭头冷冷道:“还有,别再随便收男人的东西。”
什么叫随便收男人的东西?那是她辛苦赢回来的奖品好不好!
赵晓潼的怒火蹭一下蹿得老高,她随手拿起枕头往窗口一扔。当然只砸得窗户呯然作响而已,银面颀长身影早如风过一般无痕无形。
几天后,赵书仁忽然派人请她到正屋去。
赵晓潼对这个爹没有一点感情,心里甚至有淡淡厌恶,如果不是她答应了银面得留在相府替他做那些事;她早就带着五姨娘与亲妹搬出府去了。
去到正屋,只有赵书仁一个人在。少女虽心中不喜,还是对着端坐正中的男人不甚尊敬的说了句:“见过老爷。”
赵书仁看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再听这一声称呼,胃便觉得隐隐犯疼。
他揉了揉额头,压抑内心怒气,装出温和脸色,缓缓道:“晓潼来了,坐吧。”
赵晓潼没有客气,走到离他不算太远的地方坐下,“不知老爷唤我过来有何事?”
对她的直接与冷淡,赵书仁顿时觉得连头也疼了起来。
既然她不给机会他培养父女亲情,他也就懒得费心神来敷衍。
赵书仁沉吟了一会,才道:“我听说你在今年的赏荷会上赢得几样不错的奖品。”
少女心中一紧,目光警剔看着他,点头答:“不错,我是侥幸拿了几件奖品。”
赵书仁对上她仿贼般的目光,心里越发觉得不舒服。他轻咳一声,端出一副为父的威严,盯住少女,缓缓道:“听说有一把白玉虎骨扇?”
少女轻轻点头,等着他下文。
“你知道老太爷的身体最近不怎么好。”赵书仁看着神色淡然的少女,尽量将语气放得轻柔一些,“他可是你祖父,儿孙要懂得尊老,要识得为长辈尽孝道;你也知道陛下以仁孝治天下,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赵晓潼对上他期望的眼神,点了点头,温和道:“我明白。”
赵书仁面色一喜。“不过白玉虎骨扇,我不能给老太爷。”
那喜色还未爬上眉梢,却等来这么斩钉截铁的一句,差点没将赵书仁气得吐血。
他压抑着怒意,半晌自齿缝挤出一句话:“为何?你要知道他可是你的长辈,别说他身体不太好。就算没病,你也该主动将好东西拿出来孝敬他老人家。”
“老爷。”少女正眼与他对视,神色依旧温和,“不是我不肯,而是不能。”
“不能?”赵书仁的声音忽然拔高,“扇子就在你手里,为何不能?”
“问题是,扇子已经不在我手里。”少女垂眸,清雅容颜浮现淡淡惭愧,其实心里在轻蔑冷嗤,“几天前,我就已经将扇子卖了。”
“你……竟然将二太子的白玉虎骨扇卖了?”赵书仁又惊又怒,居然霍一下站了起来,颤着手指向少女,“你将扇子卖给何人?赶紧想办法退了银子将扇子拿回来。”
“老爷。”少女看了他一眼,隐去眼底讥讽,慢吞吞道:“问题是,交易的时候隔着帘子,他还戴了面具,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何人。”
说罢,少女撇了撇嘴,嘴角现一抹嘲笑弧度。有本事你自己去拿吧!
“你……你……!”赵书仁颓然顿坐下去,心里疼得滴血,他一拍大腿,气恨道:“那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把它卖了。”
少女垂眸,不与他对视,神色透着惶惶与愧疚。“五姨娘的病,需要银子,我没办法。”
听到这句,赵书仁纵然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似遇到一盆冷水般“哧”一声给灭了。好半晌,他才压下脸上愧疚交加的颜色,再度端出和悦脸色,道:“那么玉颜珠呢?你该不会也卖了吧?卖白玉虎骨扇的银两足够五姨娘的病开销了。”
------题外话------
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却惦记女儿的东西,还能惦记得如此理所当然,这也算为人父母中的极品了。
第18章 先斩后奏
少女心中发寒,抬眸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就算没有为人丈夫的自觉与担当,难道连最起码的羞耻心也没有?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她冷冷一笑,脸色不再温和,看他的眼神也似锋利的刀子一般,带着冰冷挑衅的味道,“幸好,扇子还值几个钱。也幸好,五姨娘还有我这个女儿在,不至于因无钱卖药而病死屋中。”
赵书仁听闻她直言嘲讽,一张俊儒的脸也不禁当场青白交加起来;可他一想起赵紫凝撒娇想要玉颜珠的情景,很快又将这短暂浮起的羞愧压了下去。
“咳,五姨娘的事,我会跟夫人说的。”他虽然厚着脸皮,但眼睛却不敢再直视少女刀锋一般的目光,“我听说玉颜珠也有药用与美容的功效,既然你已经卖了扇子,那就算了。不过这玉颜珠……”
少女眯起眼眸,冷冷盯着那张端着威严的脸,干脆吐一句:“没了。”
“没了?”赵书仁一瞬血气翻涌,只觉自己今日所受刺激比平生都要多,“怎么会没了?”
少女垂首,神态恭谨,嘴角却弯着讥讽弧度,“我听说玉颜珠对治疗内腑受损的病症有用,已经请大夫将玉颜珠磨碎给五姨娘入药了。”
“什么?已经磨……碎?”赵书仁腾地站起,一脸震惊看着少女;面对少女乖觉模样,他动着嘴唇,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沉默,如压顶的乌云般在室内迤逦开来。良久,赵书仁才沉沉地,不抱希望道:“那对玉鼠呢?可还在?”
赵晓潼似是不知他的失望一般,红唇微启,吐出的话差点让赵书仁再呕一地血。“在是在,不过我已经将它们送人了。”
赏荷会上所赢回来的三样宝贝,除了银面男子扔在她怀里一枚墨绿令牌外,她还真一无所剩。
“送人?”本已失望透顶的赵书仁一听,顿时怒气从全身百孔冒出,“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拿回来的三样宝贝,不是卖了就是磨碎了,连一对玉鼠也大方送人。你咋不给自己留点东西。”
少女瞟了瞟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郁卒脸色,心底嗤笑一声,将东西留着?等着让你这个贪婪的父亲白手拿去吗?
“玉鼠送给何人了?还有没有办法再要回来?”
送出来的东西再要回来?少女斜眼瞥了他一下,他这个当朝丞相不觉得羞耻,她都替他脸红。
少女垂首,敛了浑身带刺模样,淡然道:“七妹妹见着那对玉鼠很是喜欢,我就送她了。”
“原来是送给紫茹了。”赵书仁黑冷的脸色忽然一怔,随即掩饰不住的庆幸,“还好还好。”
“老爷是打算拿这对玉鼠转送别人吗?”少女神色温和,眼底却有星芒闪动,“这事只怕不太好办。”
赵书仁脸色由阴转晴,瞟过她清雅脸庞,压下心头不满,不耐地挥了挥手,“既然玉鼠在紫茹那里,没什么不好办。这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
赵晓潼应是,随后转身走出正屋。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古怪笑容。
她回去筑梦居不久,便得知赵书仁强行从赵紫茹手里要了那对玉鼠。
杜若回了这消息,有些担忧道:“小姐,你不去看看七小姐吗?只怕这会她正哭鼻子呢?”
少女微微一笑,“玉鼠又不是我拿走的,我去看她也没用,她爱哭就让她哭两天吧。”
杜若听着,觉得这话里有话,忍不住又问:“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少女只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三天后,赵书仁不得不将玉鼠送还给赵紫茹。
杜若困惑了,“小姐,老爷为什么又将玉鼠送还给七小姐?”
少女微微一笑,眼底冷芒闪动,“他既想拿玉鼠做人情,自然得会先养几天熟悉它们的习性;若是它们在他手里一直不吃不喝,那该怎么办呢?”
丫环脱口道:“自然不能再拿去送人了。”
赵晓潼淡淡一笑,“他还没死心,不过也不用担心,那对小家伙是我特意留给妹妹的玩伴;别人,无论用什么法子也抢不走的。”
杜若更加困惑了,“为什么?”
少女将葱白纤指懒懒搁在红唇上,轻声笑道:“佛曰,不可说。”
后来正如她所料,赵书仁又试着将玉鼠从赵紫茹手里要走,不过没等两天又再送回去,之后再也没有动过将玉鼠转送他人的念头。
这天,杜若兴致勃勃翻腾着衣柜,“小姐,你快来看看这件衣裳怎么样?”
赵晓潼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她,“你无端捣腾这两件衣裳干什么?”
杜若闻言,懊恼地一拍脑袋,“瞧奴婢这脑子,都忘了跟小姐说,明天是灯节。”
赵晓潼挑眉,不带情绪道:“灯节?”
“对呀,灯节这天晚上京城可热闹了。”丫环一脸兴奋,拿着柜子的衣裳往少女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很多人会做各种各样的花灯,沿护城河摆设。有些人手艺很好,做的花灯十分漂亮,最主要的是,拿出来参加灯节的花灯甚少需要用银子买,大多只需猜猜谜什么的就可以拿走。”
“可惜,这些都是奴婢听说来的。”丫环说着,情绪莫名低落,“奴婢从来没去逛过灯节。”
赵晓潼眼睛一转便明了她的心思。往年她这个主子是个傻子,作为她的丫环,杜若自然没有机会出府逛灯节。
既然遇上,她这个天外来客当然也得入乡随俗凑凑热闹,长一下见识。
“那我们明晚出府去逛灯节。”
丫环惊喜莫名,“真的?”喜色未展至眉梢,她又垂下头,小脸隐了层失望,“可是夫人不会同意小姐出府的。”
赵晓潼忽地想起自从赏荷会之后,几位小姐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明显敌意。不过,就算赵紫君想阻止她出府又如何,她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少女略一思索,含笑认真道:“杜若,我保证明晚一定带你出府逛灯节。”
翌日午后,赵晓潼突然吩咐:“茴香,到申时末,你去一趟福满苑,替我向夫人禀报一声,就说我今晚出府逛灯节。”
茴香垂首恭敬听着,眼角却偷偷瞄着少女,“是,奴婢谨记小姐吩咐。”
“你打算怎么跟夫人说?”
茴香愕然抬头,对上少女迷蒙却冷冽的眼神,心中一凛,飞快掩头,道:“回小姐,奴婢照小姐吩咐说。”
赵晓潼不动声色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冷芒。
------题外话------
总有人习惯将某些好东西理所当然据为己有……。
第19章 拉仇恨
茴香垂首,虽然少女投来的目光平静,却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良久,赵晓潼才缓缓道:“你就说:晓潼感念夫人爱护众姐妹的心意,不过晓潼有自知之明不敢扰了众姐妹兴致,故独自出府逛灯节去了,乞望夫人勿念。”
茴香虽眼角掠抬,偷偷往少女面上转了转,“是,小姐。奴婢记下了。”
赵晓潼随意瞟了她一眼,“现在出去干活吧,记得申时末方向夫人禀报这事。”
杜若盯着茴香远去的背影,望了望天,疑惑道:“小姐?现在才见过午时。”
“我知道。”赵晓潼笑了笑,放轻声音,“不过现在不赶紧走的话,今年的灯节可逛不了啦。”
丫环眼神一亮,神秘兮兮道:“原来小姐让茴香去禀报夫人是虚晃一枪。”
少女挑眉,嘴角勾着讥讽弧度,“错,我这叫先斩后奏。”
杜若神色兴奋,随即又冷了下来,担忧道:“万一茴香早早向夫人禀报,那我们?若我们现在就出去,晚膳又怎么办?若夫人回头拿这事找小姐的错处……?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
“茴香不敢!至于夫人,我自有办法应付。”赵晓潼冷然一笑,随后拿着墨绿令牌在她眼前扬了扬,“别担心没饭吃。”某人不是说凭这东西可取很多钱吗,她正好验证一下。
申时刚到,茴香就匆匆忙忙到福满苑向夫人禀报赵晓潼欲单独出府。
夫人听茴香学着赵晓潼那段什么爱惜众姐妹的话,正气得要吐血。赵紫君便来了,她自然是想阻止赵晓潼出府。
夫人立即道:“来人,赶紧去筑梦居告诉四小姐,就说五姨娘犯病,想见见她。”
赵妈妈随后赶往筑梦居,但她回来时脸色却不大好。
“夫人,四小姐遣茴香来禀报的时候,已经私自出府去了。”
夫人听罢,一脸不满。“这丫头竟敢摆我一道。”
赵紫君见阻止无果,也只得心中暗恨。后来便与赵紫凝一块出府逛灯节去了。
“还以为今年的灯节会特别些,眼下看来,也跟往年一般无趣。”赵紫凝在一排排花灯中走马观花而过,美艳脸庞兴致缺缺,“二妹你可看到什么特别的花灯没有?”
赵紫君的目光往成排的花灯中凝注,似是在寻找别具特色的花灯。半晌,她欢喜一笑,柔声道:“大姐,你看前面那只九转玲珑灯如何?”
赵紫凝撇了撇嘴,满目不以为然,“我看着普通得很。”
赵紫君听罢,顿时在心下暗嗤,她知道赵紫凝对猜谜不在行,更知道赵紫凝欣赏花灯的水平,方才一问,不过试探赵紫凝是否也同她一样看中那只九转玲珑灯而已。
“这位老伯。”赵紫君走到摊贩跟前,按照规矩掏出一枚铜钱递了过去,“我想看那只九转玲珑灯的灯谜。”
老伯眼皮动了动,没有说话,直接拿出一张纸条给她。
“七个人有八只眼,十人亦有八只眼,西洋人也眼八只,家母同样眼八只,猜四个字。”
赵紫凝在旁听她轻念出声,当即皱起眉头,不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紫君没有理会她,盯着纸条在沉思。解谜语是有时间限制的,她对这只九转玲珑灯心喜得紧,眼里隐隐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时间一分分过去,到最后,赵紫凝只得沮丧地向老伯表示她猜不出来。可又两眼不舍地盯着九转玲珑灯,试探问:“老伯,你能不能将这只花灯卖给我?”
老伯摆摆手,“小姑娘,看你也不像外地人氏,该知道灯节的规矩。”
赵紫君笑容一僵,有些讪讪道:“是我失礼了。”她真的很喜欢这只花灯。九转玲珑灯可不是每年灯节都有,也不是每个灯匠都能做出,她依依不舍徘徊在花灯前,绞尽脑汁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这只九转玲珑灯。
“七个人有八只眼,十人亦有八只眼,西洋人也眼八只,家母同样眼八只……”
清越男声含笑轻轻传来,赵紫君视线自花灯移开往旁边掠了掠,眼里旋即映出一抹容光潋滟的身影。
她愕了愕,没想到在这遇上司马晨。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却见气质清贵男子目不斜视盯着九转玲珑灯。
她心中莫名一跳,看司马晨的目光微微变深。
“老伯,谜底是货真价实对吧?”司马晨眼角微挑,已然掠见赵紫君略显急切行来的身影,“这只九转玲珑灯是我的了。”
老伯颔首,示意他可以自行拿走九转玲珑灯。赵紫君脚步越发急促;而司马晨无视她的靠近,反而凝望前方融入人群里笑得轻松的清雅倩影,拿了九转玲珑灯便往人群迈去。
赵紫君见状,急促的脚步随之一滞,脸上温柔笑容也凝了凝。顺着他迈步的方向望去,只见赵晓潼一脸的自在喜欢随意。她眼神一瞬又暗又冷。
“二妹,怎么了?”赵紫凝慢悠悠跟上来,并不知九转玲珑灯已被人拿了去,“你不是要猜谜么?站在这干嘛?”
“灯,已经被人拿走了。”赵紫君脚步略凝,便转向赵晓潼的方向。
赵紫凝看见她莫名改变方向,正一脸愕然,谁料抬头正正看到赵晓潼在人群里笑靥如花,顿时心情恶劣,呛了句:“真是晦气,居然这也能撞见她。”
“给你!”
赵晓潼正逛得津津有味,冷不丁有人塞了样东西到她手里。她愕然抬头,眼瞳清晰映出司马晨容光潋滟的身影。
“是你?”她随即垂首瞥过手里的花灯,立时甩手往他怀里塞回去,“你我非亲非故,怎可随便要你的东西。”
司马晨眸光一冷,“你知不知道这只花灯很稀少?”
少女随意瞄他一眼,漠然道:“不知道。”说罢,没有一丝迟疑,拉着杜若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而去。
赵紫君在司马晨身后略略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过来,佯装巧遇的模样,温柔而讶然道:“这不是司马公子?”
司马晨盯着赵晓潼离开的方向,眸光明灭;似是压根没看到赵紫君一样。
赵紫君盯着他手里的花灯,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又讶然笑道:“这是九转玲珑灯吗?”
“请司马公子恕我唐突。”目光落在花灯上,莹莹流转出难掩的喜欢,“公子能不能将这只花灯转让给我?”
司马晨不带情绪地瞥了她一眼,似是没认出她是何人一般;盯着赵晓潼离开的方向,眼睛微眯,忽将手里花灯往地上一扔,随后抬脚在花灯上使劲辗了几下,然后嫌弃地一踢,残碎的九转玲珑灯立时飞落旁边的护城河。
赵紫君的脸,刷一下变得粉白!
------题外话------
司马晨这厮,踩的哪是花灯,分明踩了赵紫君的脸……
第20章 讨厌的人
她的情绪还来不及掩饰,那抹容光潋滟的身影却忽地转身,疾步往赵晓潼离去的方向走去。
赵紫君盯着那人群繁华处,点点闪亮的流光里渐渐转出几分愤恨来。
胸臆间只觉阵阵胀闷的痛,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名字:赵晓潼赵晓潼……。
“二妹,你没事吧?”赵紫凝走过来,见她定定盯着远去的颀长身影,好奇道:“那个人是谁啊?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赵紫君默默吸了口气,努力装出平常的样子,撇开目光,笑了笑:“我很好,他就是百越质子司马晨。”
“他就是传言中那个风流放荡的百越质子?”赵紫凝望向热闹人群,目光古怪,“他好像与赵晓潼很熟?”
听到这话,赵紫君忍不住皱起眉头,觉得胸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刚才司马晨踩花灯那几脚就跟踩在她心上一样。她掉头,不冷不热道:“大概是吧,赏荷会上,他们见过。”
赵晓潼刚才拒绝得直接,也走得决然,并不知道司马晨发狠踩烂花灯的事;但她在转身那一瞬,眼角瞄见了赵紫君。她撇了撇嘴,无意与所谓的姐妹遇上,便与杜若转到另外的地方赏花灯去,虽说大部份的花灯都沿护城河摆设,但也有小部份是在城中繁华街道与护城河相接的地方摆设。
“小姐,护城河那边的花灯还没看完,我们走那么快要去哪呀?”
“我不想看见讨厌的人,影响赏花灯的心情。”少女脚下飞快,迷蒙眼神透着凉意,“待晚一点,我们再折回来这里看。”
“潼潼,”令人恶寒的称呼响在耳畔,梁泽笑得俊朗风流的脸蓦然凑在近前,“你嘴里讨厌的人该不会指我吧?”
赵晓潼挑眉,忍住浑身拼命冒出的鸡皮疙瘩,盯着他俊朗带笑的脸,咬牙哼了句:“三太子,如果我说是,你会调头走吗?”
梁泽耸耸肩,笑得清贵狡黠,“咳,晓潼,像我长得这么英俊的人,应该是人见人爱才对,怎么说讨厌的人都不应该是我。”
少女懒懒瞟他一眼,小声咕哝:“黄婆卖瓜。”
梁泽呆了呆,“什么?”
少女扯着嘴角,笑得又假又讥,“可惜我不爱瓜。”不是她的菜,长得再俊也没用。
“臭丫头,原来是嘲笑我!”梁泽眉梢上挑,佯装恼怒瞪她,“你就不怕我……!”
“是,我很怕!”少女拿眼角瞟他,唇边讥讽弧度愈显,“怕你拿瓜砸我。”
梁泽闻言,愕了半晌,不禁哑然失笑挑了挑眉,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只花灯递到她面前,笑道:“送你。”
赵晓潼没有接,垂眸看了看他手里的花灯,问:“值钱吗?这花灯不会含有什么定情之类的歧义吧?”
“晓潼,我记得赏荷会那天有人说过你不是女人!”梁泽敛了笑意,神色正经,不过眼神古怪,盯着她看了半晌,“没看出你是个财迷啊,你很缺钱吗?”
赵晓潼想起司马晨挖苦她不像女人的事,脸色顿时沉了沉。旋即转念想道,梁泽这话表明将她当哥们了,这花灯……。
少女眼睛转了转,盯着花灯,依旧固执坚持:“值钱不?”
“这花灯虽不是我亲手所做,但上面有我亲笔所题的字。”梁泽眸光隐隐透着古怪,失笑反问,“你说值钱不!”
赵晓潼立时扭头,欢声吩咐:“杜若,收下。”
“看来你真的很缺钱啊!”梁泽见她眉飞色舞,忍不住叹了句:“你可是堂堂的相府千金,你一个姑娘家要那么多钱干嘛?”
赵晓潼不理会他促狭的目光,淡然答:“你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泡在金山银山里长大的太子,哪里知道一个卑微庶女的生活。”
梁泽挑眉,眸底疑问更甚:“你爹可是当朝丞相。”
少女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他是当朝丞相不假,可这个丞相跟我的关系不大。我娘一直病着,你说我缺不缺钱。”
梁泽见她眉宇讥嘲而冷清,沉默了一会,认真道:“如果你真的缺钱,我倒有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就看你……”
赵晓潼打断他,直接问:“什么机会?”靠老子不如自己赚银子!傻子才会放着有钱不赚。
“三太子?”突兀传来的响亮女声,透着莫名兴奋,毫无预警的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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