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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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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凝跟她一样,会赶来祠堂,绝不是关心祖宗的牌位有没有被烧毁;她们关心的都是赵紫君在这场大火中烧得怎么样了。
夫人赶过来看见赵紫君浑身狼狈昏迷不醒,一时悲从中来,来不及掩饰心疼的情绪,眼泪就那么凶猛的流了下来。
“君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夫人不顾污脏,直接冲过去抱起赵紫君脑袋就哭了起来。
赵紫凝看着赵紫君那双被烧得难以入目的手,这会还紧紧护着脸蛋,任丫环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想到双手保护下的脸蛋还完好无损,赵紫凝就觉得无比失望。可目光一触及那双手,她心里又莫名闪过一丝安慰的快意。
就算没毁掉赵紫君的脸,也毁了她双手。若双手不能抚琴,看赵紫君以后还有什么资本在她面前傲。
“咳咳……”就在这时,大概感受到夫人眼泪落在皮肤上的凉意。一直昏迷的赵紫君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正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夫人哽咽抹眼泪,一时茫然不知所在。
但她随即感觉到双手灼痛得厉害,就似被火烧被油烙过一般。
火……?
这个词从赵紫君脑里闪念一过,她双眼立时布满惊恐,也终于记起祠堂怒火肆虐浓烟滚滚的情景了。
赵紫凝终于有机会看清赵紫君那双手下的脸蛋是怎么样了,双颊……果然没有被火烧伤,但是,额角有一块双手护不到的地方,明显已经红肿脱皮溃烂。
赵紫凝敛眉垂眸,无声冷冷一笑。赵紫君的脸从此也有瑕疵了。
想到这,赵紫凝郁闷的心情突然就畅快了起来。
“好好的,祠堂怎么会突然失火呢?”赵晓潼看着下人进进出出,从火堆里抢出烧得七零八落的祖宗牌位,甚是困惑的自语了一句。
虽然她自语的声音不高,但偏偏赵紫凝耳尖听到了。
“这那是突然失火,我之前明明听到了闷雷声,惊醒之后还看到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赵紫凝接口的语气很冲,但这语气……赵晓潼知道不是针对她的,也就乐得装聋作哑站在旁边,露出担忧的神情看着忙碌救火的下人。
“这分明是天火,天火为什么突然降到我赵家祠堂?”赵紫凝口气仍旧冷冰冰的充满讽刺意味,可她不需要别人作答,她想做的就是自问自答。于是,在老太爷扭头注意她的时候,她又道:“那是因为我们家祠堂关了个不洁的女人在里面,我们家的祖宗不允许那个不洁的女人继续在祠堂住下去,才发怒引来天火要惩罚那个令我们祖宗蒙羞的女人。”
刚转醒,赵紫君正为自己死里逃生感到无比高兴,可赵紫凝左一个不洁右一句不洁;终于让她从激动中察觉到不对劲,眼巴巴望着夫人,疑惑问:“母亲……大姐她,她在说谁不洁?”
一定、一定不是说她的。赵紫君不安地往夫人怀里缩了缩,她日夜被关在祠堂内,什么不贞不洁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见她满身污脏狼狈不堪,身上甚至还有多处烧伤,尤其一双手烧得极为厉害;对上赵紫君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一下就疼得揪了起来。正想吩咐下人将她抬回听风苑去,至于外面难听的风言风语,另外找个合适时机再说。
可赵紫凝岂会让夫人如愿,她特意赶来祠堂,可不是为了看这场火的。
“当然是说你了,我的好妹妹。”赵紫凝神情讥讽,还特意咬重了好妹妹三个字音,“你以为背得起不洁这牌匾的除了你还有谁啊!”虽然赵紫凝语气很平静,美艳的脸庞也没了往昔的骄横,可这么刻薄的话从她嘴里嘣出来,还是吓坏了不少人。
赵书仁首先就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而夫人一张脸刷的黑成一片,赵紫君则是惨白着脸,一副摇摇欲坠备受打击要昏过去的模样。
“不,母亲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有这……”不洁的名声?赵紫君满目乞求的看着夫人,紧紧揪着夫人衣袖,不肯松手让丫环将她抬回听风苑。
夫人不忍地别过头,手指张开,轻轻拨开扯她衣袖的粗糙的手,“君儿,先处理你身上的伤要紧。”
看到夫人这反应,赵紫君顿时心凉了半截。死里逃生的喜悦被不洁这盆冷水一泼,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呆呆地看着夫人,满眼是不敢置信的……绝望。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如果她名声蒙上污点,她还怎么嫁给那个天之骄子一样的男人。
赵紫凝看见她面露绝望,心里终于有残酷的痛快感划过。她冷笑一声,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转身走人。只是临走时,投了瞥若有所思的眼神到赵晓潼身上。
赵紫君身上各处有烧伤,但并不严重,最严重的当属一双手,还有就是烧掉半头的秀发。日后只要她的头发再长出来,就可以覆住额角那块伤疤,不仔细看的话,是根本看不出她面容瑕疵的。
但是,赵紫君并没有因为烧伤不严重而高兴;相反,她眼下非常悲愤。在她再三逼问下,夫人不得已将外面关于她与赵子默的遥言告诉了她。
名声毁了,她一辈子也毁了。她既愤怒又绝望,但更多的是怨恨。怨恨夫人怨恨赵子默怨恨赵书仁怨恨赵晓潼还有赵紫凝老太爷……,总之,这个家里,她没有一个不恨的。
赵紫君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她怎么会被关在祠堂出不来。她若没有被软禁,那些事又怎么会发生。她没有蒙上不伦不贞不洁的污名,她就有希望站到那个人身边。
但现在,一切都毁了,被这些人毁了。
她恨这个家的所有人!
可是,光是怨恨解决不了问题。她一定要想办法洗刷身上的污名。
“母亲……”赵紫君一脸凄色,抬头看夫人的双眼盈转着快要流出来的泪珠。似乎她只要轻轻一眨眼,泪水就会落下来。她声带哽咽,含着绝望道:“我这样活着不如死了,背着这身洗刷不去的污名,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君儿”夫人眼眶一红,眼泪立即汹涌往下掉,她想握赵紫君的手;可一触到就听闻赵紫君发出痛苦的吸气声,这才记起赵紫君的手烧伤严重,以后这双手算是完全毁了。想到这些,夫人心里就揪得难受,“你别这么想,活着总有希望,母亲一定会想办法的。”
赵紫君闭上眼睛,低声地嘤嘤哭了起来,“可是……母亲,我真的不想活了,背负不伦不贞不洁的污名,我活着就是相府的耻辱;除了遭尽世人白眼之外,我……你不如让我死了算。”
“不,君儿,你死了我怎么办?”夫人紧张地将赵紫君的脑袋拱入怀里,眼泪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你放心,母亲一定会尽快洗刷这些污名的。”
赵紫君从她怀里仰起头,泪汪汪的看着她,“那母亲现在可是有办法了?”
“办法……”会有的。
夫人暗暗叹息一声,好半晌才终于将情绪激动的赵紫君安抚下来;然后她便以有事要忙离去了。
如果她回头再看一眼赵紫君的话,一定会看到赵紫君刚才紧闭的眼睛这会睁得大大的,眼里还闪烁着一片狰狞的冷芒。
夫人心急离开,是因为她已经决定了,决定牺牲赵子默成全赵紫君。
如果她的女儿都不在了,她还留下赵子默有什么用呢?
她一直尽心对赵子默好,为的是日后让君儿有依靠。可这根若不在了,藤长得再好也没地方依附。
回到福满苑,夫人黯然叹了口气:子默,别怪母亲心狠,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做了决定,夫人立即便吩咐林妈妈去安排。林妈妈出去前,不安地看着她,犹豫一下,还是问道:“夫人,这样做……真的好吗?奴婢多嘴说一句,大少爷……他一直视你如亲娘。”
夫人捏着眉头,垂眸掩下满心疲惫,挥了挥手,无奈道:“我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吧。”与其两个抱着一起死,还不如牺牲一个,将活的机会让出来。
林妈妈见她心意已决,只得无声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出去。
午后的正阳大街很是热闹,两旁摊贩都在高声吆喝吸引顾客。左边是卖胭脂水粉饰坠荷包一类的女儿家用品;而右边的摊子则多是卖男人用品,比如扇子玉石书画之类。
就在这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一阵风似的有两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
两人一追一逃撕打着,一人嘴里还在不忿地嚷嚷:“好你个伍玉郎,你到底放不放手,我说了这扇子是他在书墨斋买来特意送我的;你凭什么说是送你的。”
“哼,我就不放。这扇子明明是赵郎送我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你的,你把扇子还我,我就松手。”
两人嘴上你来我往吵个不休,手上也你争我夺拼命抢扇子。
“这两个长得跟小娘们的男人谁呀?大街大巷为了一把扇子打个你死我活?至于吗?”
这年头,两个男人当街打架不算什么稀罕事;可是两个长得娘们的男人为了一把破扇子拉拉扯扯扭打一团,就挺新鲜的。
既然是新鲜事,街上挑选东西的百姓们干脆不买东西了,个个都跑过去围着那两个男子看热闹去。
“咦,那个不是伍玉郎吗?”
“认识,他不是象姑馆里的头牌嘛!”
“象姑馆是什么地方?”人群里有个姑娘很懵懂的问了一句。
那正为自己有见识沾沾自喜的大汉一看问话的是个娇滴滴小姑娘,顿时闹红了脸,呐呐地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好在,那小姑娘扭头就忘了这一茬,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两个抢夺扇子的男子。
“啪!”两男争夺扇子意外脱手,飞落到小姑娘脚边。她想也没想,直接弯腰捡起来就打开看,她倒是想一个人看。可旁边一群人都伸长脖子挤着脑袋想要看扇面写了什么东西,她只好将看到的大声念了出来:“凤凰鸣矣,梧桐生矣;钟鼓乐之,琴瑟友之。伯谦字。”
“伯谦?伯谦是谁呀?”
那大汉一脸了然的看了看小姑娘,目光转向当街像女人般撕扯的两个男子,不屑地嗤笑道:“我就说呢,这两个男人看着明明就是象姑馆的人,不然怎么会当街为一把扇子大打出手呢;原来是为了那个人争风吃醋。”
“那个人到底是谁呀?伯谦又是谁?”
“咳……你不知道?”大汉吃惊地瞪着小姑娘,脱口道:“伯谦不就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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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姑馆:古代男妓青楼。
其实吧,各位妹子总嫌虐赵紫君不够,我就代众位狠狠踩她两脚好了。
第88章 翻身,她同意了吗?
9
“是谁呀。”那一脸单纯的小姑娘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吞吞吐吐的,你干脆点行不行。”真不像个男人。
大汉在小姑娘轻蔑的眼神下,立时恼怒地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子,“你看看,我哪不像男人了。”
“那就说。”他像不像男人关她什么事,她又没打算嫁给他过人世。
“说就说。”大汉被她一激将,都忘了那个人的身份可不是一般普通百姓惹得起的,“伯谦就是丞相府大公子的字,听清楚了没有?”
“呃……”小姑娘被他两眼怒瞪,大声一吼,气势立时弱了三分,随后委屈小声嘀咕,“听到了,不就是赵相的大公子嘛。”她耳朵又没聋,用得吼那么大声吗?不知道会吓坏小孩吗?
贵族家子弟好男风,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赵子默不是第一个,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小姑娘表示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但是她不惊讶,不表示其他人也跟她一样了解上流社会尊贵优雅掩盖下的龌龊。
“等等,这位大叔,你确定伯谦就是丞相府大公子的字?”百姓中有人疑惑大声询问。
那大汉脸色一黑,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大叔?他今年刚二十有二,尚未娶妻就叫他大叔,想害他一辈子光棍吗?
可看到提问那人老实巴交眼巴巴等着的模样,他又不好意思不答,只好闷声道:“就是他没错。”
“啧啧,那可新奇了,前些日子不是还传那位大少爷跟他那二妹妹有那个什么的吗?怎么一转身又给象姑馆的什么头牌写肉麻兮兮的情诗?还赠信物?”
看热闹的百姓有不少人都知道那件相府兄妹不伦恋,当即有不少人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当时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今天又来这一出,到底孰真孰假呀?”
“我看眼下这事八成才是真的。”人群里有人也就随口一答,可他那语气却说得煞有其事。
其他人便纷纷询问,眼里都冒着兴奋的八卦亮光:“这事怎么就是真的?”丞相的大公子好男风?不管真假,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都不会再无聊了,这个新鲜话题可够他们打发好一段时光。
“很简单,我听说之前那自称来自黄金眼杀手的人,身份就是假的;他说的话能信吗?肯定是有人花钱让他造遥抹黑大公子。”
众人默了默,又集体统一的齐声追问:“那眼前这事怎么就是真的?”能抹黑一次就能抹黑两次。
“有附有大公子墨宝的情诗信物为证呀,你听听他们两人争执的话里话外,不都证明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嘛。”
看热闹的人大多都好跟风,听闻有人带头这么说,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也纷纷点头,“的确,这两个小白脸都说与大公子是……”
“哎,真是可惜呀,一个大好男儿怎就偏偏喜欢男人呢;这该伤了多少未嫁姑娘的心呀。”
“赵相的大公子喜欢男人,看来是真的!”
“那之前说他与自己妹妹有那不伦的苟且之事一定是有人造遥中伤的。”
跟风的百姓们纷纷点头,大多在为赵子默不喜女子爱男儿惋惜。
“谁说赵家大公子喜欢男人就不能喜欢女人的?”人群里忽然有道声音义愤填膺的吼了起来。
众人被吼得怔了怔,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没有人规定喜欢男人就不能喜欢女人呀。
百姓们茫然了眼神混乱了,“那赵家大公子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呀?”
“他呀!”刚才中气十足大吼的汉子轻嗤一声,“男女通吃。”
“那就是说赵家大公子与他妹妹的事——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人言之凿凿应了一句,隐约还听到有人拍胸口保证的声音。
那两个抢夺扇子的男子见风向不对,无奈对视一眼,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
“想用赵子默好男风摘清与妹妹的不伦污名?夫人这招出的不是一般的昏!”听完半夏面无表情的禀报,赵晓潼冷冷一笑。以为推出赵子默做牺牲品,就能保住赵紫君?夫人以为她会允许吗?
半夏垂眸,嘴角微微扯了扯。夫人会出这样的昏招,还不是被小姐你逼急了。
一天之后,赵子默不但与妹妹不伦还好男风,与象姑馆的头牌纠缠不清等等这些香艳刺激的新闻几乎充斥了京城每个角落。
“周语柔,看看你做的好事!”赵书仁坐在主位,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都震得微微颤动,他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般,露出吃人的目光冷冷瞪着站在厅中的夫人,“买凶,不伦,男风!”
“你是要给我们相府再抹多少层黑才罢休!”
夫人垂眉,面露委屈之色,声音却极其冷漠,“老爷,这是意外。”她只是想替女儿开脱,没想过抹黑相府。
“意外、意外……”赵书仁怒声咆哮,冷冷横扫了夫人旁边的赵子默一眼,“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那有一件你说不是意外,你们——就不能给我少添点乱!”赵书仁看着他们熟悉的面孔,就觉得心烦兼头疼。
夫人淡淡掠了那个黑脸咆哮的男人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老爷,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追责不该让它发生,还不如努力想办法去补救。
赵书仁拂袖,猛地站了起来。桌上杯子被他这么一拂,顿时跌落地下摔个粉碎。
“这需要你提醒吗?有本事你去补救呀!”只会教坏子女的蠢货,他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将她娶回家来当继室。
夫人面无表情望他一眼,默不作声任由他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赵书仁走后,她刚扭头想张嘴对赵子默解释几句,可赵子默只给了她一个深深失望又自嘲的眼神,也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父亲,依你看,现在该怎么办?”赵书仁拂袖出了正屋,转身小心翼翼到南院向老太爷告罪来了。
“还能怎么办!”老太爷叹了口气,硬撑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赵书仁见状,连忙过去扶着他,劝道:“父亲,你身子要紧,还是躺着吧。”
“那是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太爷巍巍扶着床沿又躺了下去,躺好之后才不悦地瞪了赵书仁一眼。
赵书仁来之前显然已经想好要怎么安排赵子默了,这会只故作为难沉吟一下,便道:“他现在的名声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继续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前途。”想跳过科考直接由人举荐入仕做文官这一道,因为赵子默的名声毁得彻底,自然是走不通了。
“我觉得不如安排他到边疆从军,待过几年这些烦心的事慢慢平息了,他若建了军功最好;若是没有什么军功,到时再回来重新打算。”
总之,他现在就是十分非常不希望再看到赵子默出现眼前;看到那个儿子他就觉得满肚子怒火难消,相府百年声望啊,就这样被那个不中用的不肖子毁于一旦。
赵子默知不知道,这百年声望是需要一点一滴付出无数努力慢慢积累的?
老太爷对赵子默的失望比赵书仁还要深,因为之前他一直对赵子默寄予厚望,希望相府将来能由赵子默继承。
可现在……真真是印证了那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老太爷想了一下,觉得赵书仁这样的安排也没什么不妥,随即便点头同意了。
横竖赵家,除了赵子默这个不成器的庶长孙,还有另外的孙子。
对于安排赵子默离京到边疆从军的事,连老太爷这个大家长都没有意见了,夫人就是有意见也不能提,更别说她也觉得这样安排极好。
在目前名声尽毁的情况下,赵子默想在京城混出人样来,只怕极难;可离了京到边疆从军就不一定,军中一切靠实力说话。
这个时候,离京弃文从武,是赵子默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
自从夫人刻意安排让人误会赵子默好男风那出事之后,她有心想对赵子默解释;但赵子默似乎被她连商量也没商量半句,就决定将他推出去牺牲的做法十分失望;所以一直有意避开夫人,甚至离京前,也不肯单独再见她一面。
名声扫地的赵子默离京,自然也是悄悄的不敢惊动任何人。
但这事并不是他不想惊动人,就没人留意的。
离城门不远处一座小楼上,暗影里站着如玉树一样标青招眼的男子,一身墨青衣袍越发增添他容光潋滟的绝代风华。
他盯着赵子默离去的方向,俊俦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微微眯起的墨色眸子里隐约流转出冰冷色泽。
“就是那个人,看清楚了。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他的人头。”
在他身后光线更暗的位置,有道玄衣身影冰冷应了声:“是。”然后空气动了动,便再不见那玄色身影。
赵子默,晓潼身上数道伤疤可是你的杰作;还有我那一箭之仇……,看在你也姓赵的份上,只让你身首异处,便宜你了。
赵晓潼不是没想过派人半路截杀赵子默,只不过她手里可用的人有限。她不是不愿意让半夏去,只是半夏一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突然离开,实在惹人怀疑。
“这么好的机会,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放弃,真是便宜你了!”赵子默离京这一日,赵晓潼无比郁闷的窝在房里恨声自语。
她深知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不能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将赵子默一举斩杀在外;等到日后赵子默在军中立了军功再归来,到时她的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为什么肯定赵子默会立军功回来?那是赵晓潼知道赵书仁让赵子默去边疆从军,可不是随便挑个地让他去的。
赵子默去的地方,那是周家三杰的地盘;有周家人罩着,赵子默混了几年后,能不带着军功荣归故里吗?
别看夫人为保住赵紫君将赵子默推出去牺牲,可十几年的相处,夫人心里对赵子默多少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更何况,夫人还想着日后赵紫君有依靠。而周家虽然对外放话只承认赵紫凝是周家唯一的外孙女,但那只是玩笑一般的说话。
无论是赵书仁还是周家老太君,都看得十分明白,想要赵紫凝以后日子好过;保赵紫君是必须的,而要让赵紫君以后不被人轻视,自然得扶持被夫人当赵紫君依靠培养的赵子默了。
赵子默这一离京从军,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确实是步好棋。赵晓潼更是深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她更想趁赵子默到军营前这段路,结果了他。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留一个祸害下来,还给他机会逐渐壮大,将来回头祸害自己,赵晓潼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当圣母的潜质。
可是,她有心无力啊!用到人时方恨少,她不禁很认真很用力的深深思念梁泽——筹建的钱庄了。
有了银子,她一定要尽快建立自己的人脉。免得日后再出现这种无人可用的窘况。
不管赵晓潼如何不甘心,赵子默还是离京往边疆去了。而随着他的离去,京城各种关于相府关于赵子默与赵紫君兄妹间的流言,也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这段时间,赵紫君十分安份的躲在她的听风苑养伤。至少赵晓潼不认为她会真的安份。
可表面上,赵紫君就是日日窝在听风苑养伤,连院门都不曾踏出一步。
但养伤期间,只有夫人知道赵紫君有多么烦燥多么怨恨。记得赵子默刚离开时,赵紫君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串在一起思来想去,竟然推测出是赵晓潼在暗中报复他们的结论。
没有证据,夫人自然是不怎么相信她这个推论的。而且夫人打心底里认为赵晓潼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过为了让赵紫君听话养伤,夫人还是顺着她的话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母亲也怀疑是赵晓潼那个贱人搞出这一切,当初你推大哥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将赵晓潼算计进去?”赵紫君愤怒质问,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赵晓潼毁她名声,她恨不得吃了赵晓潼的肉喝了赵晓潼的血。
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母亲不将那个与大哥乱伦的人换成赵晓潼?
夫人愕然看着她,撞上她疯狂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颤,“当时的情形……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将赵子默推出去牺牲,是为了挽救赵紫君的名声,可不是为了设计陷害赵晓潼。
再说,在没有把握之下再去招惹赵晓潼,她可不认为那是好事。
但是,这会的赵紫君哪里听得进夫人的解释,听了这话,立时便寒着脸,极度不满地哼了声,“母亲,你也太胆小怕事了。”
老了就是老了,赵晓潼再能耐;她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怪。再说,名声这种无实质的东西,碰上捕风捉影的事,赵晓潼就是再有能耐也说不清。
夫人对上赵紫君怨怪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钝痛。君儿……,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赵紫君真肯安份养伤吗?就如赵晓潼说的,赵紫君就是个极端自私争强好胜又睚眦必报的女人。
表面上,是窝在听风苑养伤。可实际上,身上的伤才好一些,就在夫人掩护下,悄悄出府四处活动挽救名声去了。
这一次,赵紫君亲自出动,并不曾高调去做什么来抬高自己。反而在京城四个方向更贫寒更贴近平民的地方出没,没有直接宣扬自己的大名。而是穿起粗布麻衣,去掉精美华贵的金银首饰,铅华洗尽隐姓埋名的行善。
不时施衣送粥赠银送药排忧解难的,甚至还动手帮忙做些粗活。她经常出没在那些贫苦百姓中间,人们渐渐与她熟悉了,自然也就一再追问她的来历了。
赵紫君被追得急了,只腼腆一笑,无奈又无措的透露出自己姓赵。再问,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明身份,她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做法,反而令那些受过她恩惠的百姓们,对她更加感恩戴德。
不留名不求利这样的菩萨心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帮助他们的活菩萨呀。
“活菩萨?”赵晓潼眨了眨眼,幸亏记得嘴里刚刚喝了口水,不然肯定要喷笑出声。
赵晓潼摇头,冷笑,“赵紫君是活菩萨,牢里的杀人犯都成如来佛了。”
“小姐,这话可说不得。”杜若小脸发白,慌张地连连摆手。“亵渎神佛的话可不能乱说,会遭报应的。”
赵晓潼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真会遭报应,还要官府官差做什么。个个失业回家睡大觉去得了,反正不用他们辛苦去捉去审,坏人最后都会被上天惩罚嘛。
“她今天又出门了吧?她最常去的是哪里?”赵晓潼抬头盯着头顶伞状的大叶榕,眼角往右侧掠了掠,那里站着腰板挺得笔直的半夏。
半夏立即上前两步,平静而迅速的道:“小姐,她最常去的就是城东的慈安院,每隔一天必去一趟且每次必待一到两个时辰。其他地方则间隔三到五天才出现一次,每次待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一个时辰。”
“城东的慈安院……”少女伸出手掌接住从头顶飘落的一片黄叶,捻着叶柄反复在手里转来转去,转得眼花的杜若很想上前抢过来拿去扔掉。真不明白小姐,一片黄叶有什么好玩的,转了半天也不嫌闷。“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每次都会花半个时辰给那些孩子授课?”
半夏点头,继续面无表情禀报,“是的,每次都亲自授课,每次都会带不同的东西前去。”有时是玩具,有时是教具,有时是点心……,赵紫君对慈安院那些孩子很有心。
赵晓潼似笑非笑的啐了句,“嗯,她改变策略走起平民路线来了。”眼光瞥过手里被她玩得焉坏的黄叶,立即嫌弃的投入垃圾筐里;随即拍拍手,端起杯子——咳,不是为了喝水。单纯的只是为了抚平杜若眼里太过浓烈的怨念,装一回风雅来着。
赵紫君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又是赠衣又是送药,又是授课又是陪孩子玩耍;不得不说,这对挽回名声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就算是做表面功夫,她也肯放下身份用心去做好;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她这一做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持续了一个多月。
赵晓潼很清楚,挽回名声只是赵紫君要做的第一步;赵紫君想要站到那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名声是最起码的靠近资格。而第二步,自然是要洗脱不贞不洁的污名了。
慈安院,赵紫君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选那个地方来做秀场的。
那是由朝庭与百姓中的善心人氏共同出资组建的,专门用来收养孤儿的一个机构。好吧,其实赵晓潼很清楚,真正出资负担慈安院各种费用的其实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匿名人氏。朝庭,不过是那匿名人氏为了方便行事,将为百姓着想这种好听的名声挂到朝庭头上而已。
但那是京城目前唯一一个收养孤儿的机构,朝庭为了面子,三不五时都会派几个官员到慈安院去,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会巡察一番;此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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