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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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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潼眼睛骨碌碌乱转,在黑暗中努力寻找,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助燃的东西。

她没有武功,实在没有黑暗清晰视物的本事。寻找未果,她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发,无可奈何地盯着司马晨,问:“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那支毒箭一直留在他身上吧?刚才说毒发身亡什么的,纯属气话!

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不希望司马晨死在这里。有他在,他们还有活着离开的希望;他若死了,就这除了水缸一无所有的密室,她想出去,还不如期盼她长一对翅膀出来还来得容易。

“怎么办?”司马晨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呀……!”

他摇着头,身影一动,却瞬间掠到墙壁跟前。

赵晓潼听到他那句含着无奈的你呀,一时错愕地怔在原地。这样无奈的语气,从司马晨口中吐出,并不是真正无奈;反而带着几分纵容的味道。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黑漆漆的密室忽然大亮起来。

赵晓潼望着潇洒优雅收起火折子的司马晨,一时惊得傻眼。

她颤颤伸出手指,遥指着司马晨身后那一排火光跳动的油灯,恨恨道:“你早知道这里有油灯?”

司马晨无视她恼怒的眼神,抬头对她笑了笑,这一笑在朦胧灯光下少了平日夺目的潋滟风华;但更增添了几分魅惑的神秘风情。

他点头,眼神清澈明亮,“我知道。”

“你知道?”赵晓潼气呼呼瞪着他,指着油灯的手臂伸得笔直,“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知道为什么不早点上?”非要害她在黑暗中出丑!非要看她在他面前闹笑话。

“没必要!”司马晨惜字如金,看着她眼睛一动不动,清澈眸子里不见半点心虚的影子。

没必要?赵晓潼快被他气得肺都炸了。她一直担忧怎么才能顺利拔出他背后的毒箭,还在想着万一毒箭是倒钩的她要怎么办。结果这个男人却冷漠地告诉她没必要!

“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在赵晓潼气得快忍受不住时,司马晨瞥她一眼,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赵晓潼心中一怔,随即微微浮上一分暗喜。心想这人总算还有点良心。可她这喜色还未爬上眉梢,又听得司马晨幽幽道:“况且,我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言下之意,你自己莫名其妙生气,若气坏自己就更不值得了。

赵晓潼怒极反笑,干脆冷下脸不理睬他。横竖这个男人认为点灯不必要;这个男人只会将她的好心当驴肝肺;还嘲讽她刚才太过急切;她就晾晾这个混蛋好了。

横竖毒箭插在他身上,痛的是他,要着急的也是他。

赵晓潼决定用沉默表示抗议,她在生闷气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静止下来;身上刚刚洒了止血药的伤口也在这时得到愈合的机会。她过度透支的体力也在生闷气的时候,自行缓慢恢复中。

这闷气生着生着,她很肯定最后只会气伤自己;因为那个认为自己没有错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上前低头哄她的。

想了想,赵晓潼慢慢平静下来,也就不觉得那么生气了。她在黑暗中就可以很好处理好自己的伤口,而她不能自己处理的伤口;她又不希望那个男人看到。

想明白之后,似乎在她动手拔箭之前点燃油灯确实不必要。

换言之,司马晨之前不点灯完全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

那她是——错怪司马晨了?

好吧,她是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赵晓潼暗下叹了口气,看着司马晨,“我……”

“准备好了?那就开始拔箭吧。”司马晨睨了她一眼,似是无意打断她;说罢,径自走到大缸旁边坐好;根本不给赵晓潼说不的机会。

赵晓潼看着盘膝坐好的男子,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得,刚才她酝酿半晌想要开口道歉的情绪被他一搅和,这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罢,跟拔箭这件要命的事相比,道歉什么的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她还是老老实实先将他背后那支毒箭拔出来再说吧,至于道歉……找到好时机再说。

这密封的空间,长时间点燃油灯可不行,她可不想因为氧气耗尽被活活闷死在里头。

赵晓潼收敛情绪,随即也走到那口大缸旁边,开始为拔箭做准备。

这时的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冷静、淡漠、专注。完全没了平时温和无害的可亲模样。

司马晨盯着落在地上那道一丝不苟划破他衣裳的纤长影子,眉梢淡淡流转出一抹暖色。

没有各种消毒条件,赵晓潼只能简单用清水洗了洗她的匕首,然后将箭周围的衣裳划破;当然,脱掉司马晨的衣裳拔箭最方便,可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衣裳脱下容易,待会她要帮他穿上可就难多了。

划开口子,看到箭头没入的周围肌肤已呈暗黑色。赵晓潼皱了皱眉,停下手里动作,“司马晨,你身上有没有止痛的药物?”

肌肉泛黑,显然是因为中毒的关系,皮下组织已经坏死;她得将这些肌肉挖出来,然后才能拔箭,没有麻醉药就这样生生挖肉;那种非人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没有。”司马晨声音淡淡,语调没有一丝起伏,显然不太在意疼痛难忍的事,“你尽管动手,我忍得住。”

忍不住他也得忍着,总不能在她面前失礼的大嚷大叫;叫出来痛苦又不会减少半分,只会影响她的情绪。

不就是挖肉取箭,再痛苦的事他也承受过。

赵晓潼默默吸了口气,没有麻药也没有止痛药;就算她不忍司马晨承受接下来的痛苦,她也爱莫能助。

眼前所见,这毒箭留在他体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迟些,只怕坏死的肌肉面积就更大。

“你……”赵晓潼想了想,忽然从身上摸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司马晨,“左右无事,你不如看看这个。”

“什么?”司马晨接过她递来的小本子,眉毛往上扬了扬。这丫头,怕他难耐疼痛,用这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吧,他知道她一番好意。可她这法子会不会太……幼稚了点?

司马晨瞄着本子上面的幼儿图画笑话集几字,一张俊脸明显浮起几分悻悻之色。

他虽还未到弱冠之年,可离幼儿这个年龄层也太远了点!

赵晓潼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更没有过多精力来关注他的俊脸臭成怎么样。条件有限,她能在这会想起自己身上带有在书墨斋给紫茹买的小本子,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他会不会看,会不会被里面的笑话吸引注意力,则完全不在她关注的范围内。

她已经尽力想办法分散他的痛楚了,至于做不做得到,那是他的事。

将小本子扔到司马晨手里之后,赵晓潼一脸冷肃,完全变成了冷静专注认真至无情的专业人氏。

锃亮锋利的匕首在她手中扬起,在空中飞快划过一道寒光;司马晨便觉得自己背后一痛,他挑眉盯着地上的影子看了看,然后默默低头;很认真的翻看手中幼儿图画笑话集。

赵晓潼挖肌肉的动作非常快,她知道她速度慢下来的话,司马晨承受的痛苦就会成倍增加。幸而司马晨这人不但有铁打的身体,还有钢铁般熬痛的意志;被她在背后一刀一刀挖肉,他却完全呈放松状态低头看幼儿笑话图画集,看得津津有味。

除了偶尔传来轻微的翻书声,他全身上下几乎一动不动,赵晓潼差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着一具没有知觉的木头挖肉拔箭。

好不容易将箭矢周围泛黑的肌肉挖干净,赵晓潼已经累得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这种累不但是体力上的极度消耗,更是精神高度紧张下的结果。她既担心司马晨会承受不住痛楚乱动,又要担心箭头的毒会不会已经深入肌理。

眼见箭头附近的肌肉已呈正常颜色,赵晓潼默默松了口气,也乘机直了直腰抹了把汗;她尝试着握住箭杆往外拔了拔,但这一试,司马晨原本放松的身体立时绷了绷,虽然只是一瞬间细微的反应;可赵晓潼立即知道这支毒箭的箭头——是让人抓狂的倒钩型。

赵晓潼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尼玛,刚才她还在庆幸箭头的毒药只是一般的毒;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类的剧毒;转眼就丢一个大难题给她。

倒钩型箭头?嫌她还累不死吗?

赵晓潼默默吸了吸鼻子,将想哭的冲动压抑下去。再怎么样,她也得咬牙坚持到将这支箭拔出来为止。

她不尽快拔出毒箭,不能及时止血,司马晨真要流血而亡了。

赵晓潼咬了咬牙,动了动又麻又酸又疼的手;低头,小心翼翼划开箭头附近的肌肉。箭头既然是倒钩型,她不得不将创面加大,但也不能随意扩大;她担心待会止血药不够,血流不止的话那可是会要命的。

一刀刀划下去,赵晓潼微微松了口气,苍白俏脸上浮出淡淡笑容。万幸,倒钩的箭头并没有钩到血管,她待会拔箭的时候就不用顾忌太多。

要知道,她可不是专业大夫,万一弄破血管的话,她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切准备就绪,赵晓潼深深吸了口气,将力量都积蓄到自己双手上。在心里默默喊着一二三,又快又狠的力道往外一拔。毒箭拔了出来,伤口处的血液也同时“噗”的激喷而出。

她将止血药往伤口洒落,然后隔着帕子用力捂住;但鲜血像流水一样,渗透帕子从她指缝流了出来。

赵晓潼咬着牙关,皱起眉头,飞快换下另一块帕子;直到第三次之后,汹涌激喷的流血才慢慢止住。

看着自己捂得发酸的手,赵晓潼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留了足够多的止血药给司马晨用。不然这会肯定止不了血。

她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一直压着司马晨伤口,半天后,血止住了;她整个人都累得不行。可这会她还有后续工作要做,伤口在背后,她总不能让司马晨自己包扎伤口吧!

没办法,赵晓潼只得摇摇晃晃强撑着拿起预先撕成条的衣裳,绕过司马晨前胸,将伤口一圈圈绕缠起来。

她虽然累得不行,可她却不敢马虎更不敢有一丝放松;她得小心不弄开伤口又得保证包扎到位,完全没注意到她这会缠绕包扎的举动有多么的——撩人。

是的,撩人。

司马晨可以用极强的意志力忍耐挖肉拔箭的疼痛,但面对少女不时蹲下弯腰凑近眼前时,属于她的清淡馨香阵阵拂过鼻端;她一双小手不时触碰肌肤带来的阵阵异样感受,司马晨不可抑止的在这双重折磨下微微生出几分心猿意马来。

既盼着这包扎快些完事;又盼着这包扎能更久些,最好永远也包扎不完。

仅靠一股意念支撑的赵晓潼,这会完全没有注意到司马晨的异样,她一心一意只想着这坑爹的活计能快些顺利结束;她双手,哦不,她整个人都累得快趴下了。

跨专业什么的事,果真不是人做的。尤其她还在体力极度不支的情况下,干这种极耗体力的拔箭活。

最后一圈绕缠结束,赵晓潼在司马晨胸前打了个漂亮的活结。重重呼了口气,扶着腰佝偻站起,“好了。”

说罢,也不管自己浑身碰哪都疼的伤口,一屁股在旁边坐了下去,“累死姑娘我了。”可她不管伤口也无法忽略碰到就疼的事实,这一坐,她立即疼得呲牙咧齿;不过极力隐忍着只发出轻微“嘶”的抽气声。

司马晨瞄了瞄坐在他左边的少女,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很好,这丫头没选择坐在他右后背中箭的地方。

“累了就好好休息。”声音轻柔,如没有重量的羽毛拂过;他修长手指抬起,轻轻抚上她墨黑长发,往她颈窝处轻轻一点。

赵晓潼随后两眼一黑,整个人立时软软倒了下去。

睡了半宿,赵晓潼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恢复了不少。她睁开眼睛时,眼前是漆黑一片,在她还茫然懵懂时,耳畔轻轻传来了司马晨低沉动听带笑的声音,“醒了,这空间似乎是密闭的,没必要的话油灯尽量别点燃。”

他这是解释为什么室内一片漆黑。

赵晓潼怔了怔,顿时心安。随后也想起他们困身何处。

她动了动,这一动才发觉他们的姿势暧昧,她居然……靠着他肩膀睡了半宿。

第一次与这人共乘马车的时候,她撞醒时在他怀里;这是第二次,她醒来却是依着他肩膀;难道她真有投怀送抱的恶劣潜质?

赵晓潼表情严肃,努力回想她到底怎么靠到他肩膀去的;可她想了半晌也想不起丁点细节;也就不再纠结这事了。只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离这个男人远点。这么丢脸的事要是再做出第三回,她直接找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

司马晨望见她一会皱眉一会沉思的纠结表情,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愿。他乐意让她误会……,嗯,这个美妙的误会,他决定以后都让它一直持续下去。

“你伤口怎么样?”赵晓潼懊恼了一会,就丢开那件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事,不就是靠着这个男人肩膀睡了一会吗,又不是抱着这个男人睡在一起。现在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才是正事,她可没忘记紫茹还在外面,不知被人掳去什么地方,有没有受折磨。

在找到出路之前,她首先得确认司马晨背后的伤口有没有再流血;还得确认这个男人现在的状态适不适合出去。

总不能为了尽快离开,让司马晨不顾箭伤吧!她可不想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毒箭,回头因为她心急而引发什么不可收拾的后遗症。

司马晨点了点头,“我没事,你刚才处理得很好。”没再流血没感觉多厉害的疼痛。

不分男女,都希望得到别人肯定的表扬;面对赵晓潼,他绝不会吝啬自己的欣赏。

自己累死累活的付出,能得到别人肯定,这是件再高兴不过的事了。虽然只是简单的短短几个字,可赵晓潼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自己劳动成果得到别人尊重,她再苦再累也值得。

“我刚才睡了多久?”她必须知道眼下是什么时辰,才能决定要不要继续在这休息下去。

“两个时辰左右。”司马晨没有隐瞒,他清楚她急着出去寻找赵紫茹。

赵晓潼看着他,认真的问了一句:“你还可以吗?”可以支撑得住这会找出路离去?

司马晨心下蓦然涌上几分感动,他知道如果他摇头;她一定会留下让他休息够再想办法。

有人在乎自己生死,无论怎么说都是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司马晨好心情地弯了弯嘴角。点头,“我很好。”

确认司马晨的精神与体力都还不错的样子,赵晓潼放下心来,随后点了一盏油灯;往密封的墙壁摸摸敲敲。

她既然是因为误触机关才会掉到这来,这应该也有出去的机关才对。

“赵晓潼,你不用再敲了,我想我知道哪有机关。”

少女扭头,一脸惊喜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潋滟标杆一样的玉树男子,“在哪?”

头顶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司马晨面色微微一变;与赵晓潼飞快对视一眼;身影一动,便掠到她前面将她护在身后。

几缕带着浓重杀气的寒风自他们刚才坠落的洞口处飘来,随后是一排黑衣黑裤只露眼睛的杀手,从狭长的黑暗通道无声朝他们掠近。

赵晓潼皱眉,默默数了数,机关开启不过数秒,在这短短的时间,竟然有十名杀手飘了下来。

这些人的武功只怕比之前围攻她的那三十个高出不少;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既然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她担忧也无济于事。

只能尽力拼了,她坚信到最后一定可以拼出一条血路来。

有司马晨在,她坚信他们一定可以笑到最后。

只不知,这一批杀手又是谁派来的。

撕杀,无声而密集疯狂在空间不大的密室中展开。司马晨原先还想将赵晓潼护在身后,可当他见识过她灵活似豹子一般跳跃黑暗中,用匕首划破一个又一个杀手的喉咙后,他便放开手脚对付杀手了。

她不但有自保能力,还有杀敌能力;他再束手束脚,形势只会对他们不利;以他们身上的伤,这一战必须速战速决。

十个杀手,司马晨与赵晓潼联手,只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将他们全部放倒。

闻着密室难以消散的血腥味,赵晓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不是受不了这股味道,而是刚才的拼杀连累身上刚刚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

反观司马晨,他的情况倒是比她好些;箭伤部位并没有血迹渗出来。

赵晓潼心下稍安,“我们赶紧找到出口离开这。”

背后那人既然派了一次杀手,自然也会第二次再派杀手来。上面那个机关只能从外面开启,他们是没办法从那出去了。

司马晨点了点头,铮一下抽出软剑,对准之前放置油灯的所在,刷一下荡出凌厉剑风;八盏油灯在他挥手的动作里,一气呵成被他一剑全部劈成两半。

如此漂亮霸气的剑法,赵晓潼忍不住在心里喝采一声;随即想起她掉落之前听到的轻微蝶羽振翅声。

正想问什么,就见那口盛满清水的大缸忽然自底部裂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那大缸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见。

赵晓潼傻眼,难怪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什么也没有,独独放置一口大缸,原来是用来遮掩出口的。

她扭头回望司马晨,正想称赞一句他漂亮霸气的剑法;却无意掠见他背后的伤口渗出血来;赞美立即改成冷斥,“司马晨,你耍什么帅;作死也要挑对时间。”

不知道伤口再裂开是件麻烦事吗?而现在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麻烦,还有未知危险。

赵晓潼相当烦燥瞪着他,正想着跑去从那些杀手身上搜些止血药出来。

司马晨苦笑一下,将软剑收起,大步跨到她身旁;止住她去搜药的举动,“我没有故意耍帅;而是这些灯盏机关相连,必须以极快的速度一下将它们劈破。”

赵晓潼黑着脸,暗下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汗颜一把。她似乎……又错怪司马晨了。

“对不起!”少女低头,闷声道歉。

“我们赶紧从那个洞口离开,我估计它开启一定时间之后会自动关上。”这就是他阻止她去搜药的原因。

司马晨打断她,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往大缸裂开的洞口处走去。

赵晓潼探头望了望黑乎乎深不见底的洞口,隐隐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想起她从上面掉下来的遭遇,看见这样的洞口,她心里就有阴影。

谁知道下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机关利器等着他们。

她可只有一条小命,不够死两次。

“我们能不能再找别的出口?”赵晓潼撇过头,临下去时缩了缩脚,黑乎乎的洞口让她毛骨悚然啊。

“没时间了。”司马晨紧拉着她的手不放,瞄了瞄她隐隐发白的俏脸,忽然搂住她腰部;提气往下轻轻一跳,“我们在这耽搁的时间愈久,你妹妹的危险就会增加。”

提起赵紫茹,赵晓潼莫名而生的怯意一下消失了。

虽然她有八成把握肯定背后掳走紫茹的人,是针对她;但诚如司马晨所说,假如她失踪的时间太长,背后的人说不定会以为那些杀手已经得手。到时候,紫茹在他们手上就没有利用价值,这样一来紫茹确实危险了。

想到这里,赵晓潼恨不得能长出一对翅膀好迅速飞出这个鬼地方。

眼前漆黑一片,耳畔有风声呼呼掠过,风里带来的湿气夹着又咸又涩的味道。

“你放我下来。”赵晓潼感觉他们已落到实地,不敢太用力挣了挣。她担心自己一用力,万一再扯裂自己身上的伤口可就不妙了。

一直扶着她的腰半搂半抱的走算个什么事?他不嫌费体力,她还嫌累呢。她又不是双脚不能走的残废。

“这是条盘旋往下的地道,高度不到一米半。”司马晨半抱着她,步履平稳,语调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

------题外话------

特别谢谢362745347妹子闪眼的钻钻。

赵紫茹有没有危险,这个我说了不算。

第76章 得罪晓潼很可怕

6

换句话说,路面非但不平路况也相当不好;如果赵晓潼非要自己下来站着走的话,只能弯腰一步三探的摸索着往下走。

司马晨说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也很明显,你真的要为这种小事坚持己见耽搁时间吗?

赵晓潼默了默,紧抿着唇不发一声。手却轻轻推开司马晨扶着她腰的手掌。

路况不好又如何,她又不是吃不得苦的娇小姐。除非她双腿残了不能行走,否则她绝不能接受这种近乎无赖的依靠男人的行为。

因为怕吃苦怕耽搁时间,宁愿让司马晨半抱着她弯腰从地道走出去?

这种事,相信她这辈子也做不到。

司马晨松了手,眸光微敛,在她身后默默无声叹了口气。想让她毫无戒备信赖他接受他,只怕很难。

赵晓潼适应了一段时间,也就能在黑暗中模糊视物了,不过脚下只有一条通道,她能看跟不能看也没多大区别。她只需要踏稳脚下每一步,速度也不落下就行。

地道很长,蜿蜒盘旋时而向下时而向上,绕七绕八,绕得赵晓潼耐性渐失。

“喂,司马晨,你说这地道真的有出口吗?这出口到底通往什么地方?”按他们的速度来算,好歹也走了六七里路了,为什么这地道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样子?

司马晨明白她只是心情焦燥,并非真正无知。有没有出口,他们下来没多久就发现了,不是吗?

没有出口的地道,空气必然是闷的,风也不会有流动的感觉。

他注意到的细节,相信赵晓潼也一样注意到。

司马晨默了默,沉吟一会,道:“按这地道的方向,估计没错的话,出口应该在护城河附近。”

“护城河?”赵晓潼伸手往空中握了一把,感觉掌心湿润的水气似乎越来越重了,“你是说风里夹带这些水气是从护城河飘来的?”

原谅她这个原身虽不是合格的大家闺秀,却绝对是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主;所以她的地理知识,就算是京城的地形;对这会的赵晓潼来说,也归于一无所知的零。

她只知道地道七绕八弯是朝着某个固定方向,可她不清楚是朝着护城河。

司马晨点了点头,侧耳倾听了一下,略带欢喜道:“你听,前面隐隐有水声传来,不远处必是护城河无疑。”

赵晓潼凝神静听了一会,也欢喜地笑了起来,“嗯,果然听到水声。”

说罢,她脚步迫不及待加快很多,弯着腰摸黑走上几里坑坑洼洼的地道,她的老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果然不用多久,他们就走到地道出口;可是,赵晓潼望着眼前潺潺流动的河水,她瞬间有崩溃暴走的冲动。

尼玛,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想要离开地道,必须往两米下的河水跳下去;跳下去不成问题;可她怎么从湍急的流水中爬上那两丈高的河岸啊!更别说中间还横亘着宽阔的水面。

当然,这事放在前世,她身上带有攀岩工具的时候;她也不会发愁,可眼下她浑身是伤,连身上唯一完好的衣裳还是别人的;她拿什么去攀对面的河岸?

“有我在,你愁什么呢。”司马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相信他的能力。“这点距离难不倒我。”

赵晓潼呆了呆,回过神后立即两眼放光以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大侠你威武;这点距离难不倒你,可难倒我这个弱女子啊!

“赵晓潼,我不会丢下你不管。”司马晨语气微恼。这丫头,需要用崇拜而幽怨的眼神看他吗?

赵晓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她眼神依旧透着狐疑。不会丢下她不管,可大侠你保证飞过去的时候不会掉到下面吗?

司马晨斜她一眼,干脆闭嘴。直接搂上她的腰,足尖点地就往护城河对岸掠去。

怀疑他的能力?他直接用行动证明给她看,他到底行不行!

幸好,这时天才刚濛濛亮,地道出口又选在僻静无人处,突然有两个人从空中飞过来,也没引来任何注意。

作为不是第一次被这些武功高强的大侠们带着飞来飞去的赵晓潼,表示很淡定的享受这个过程。

眨眼,司马晨就用他超强的行动力证明,他能将人安全带到河岸对面。

赵晓潼脚踏实地,才相信自己终于又死里逃生了一回。

正在她纠结着要怎么进城的时候,光影濛濛的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与车轮的轱辘声。

“公子。”杂声戛然而止,车夫勒停马车稳稳停在他们前面,对司马晨抱拳作揖。

赵晓潼掩下眼中惊讶,很识趣的默默走到一旁去。

司马晨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叫住她,有些事情避开她也好。他与车夫低声交谈几句,然后就走了过去。

“你先上马车换了衣裳,再坐马车回城。”

赵晓潼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不伦不类还血迹斑斑的打扮,只得点头接受他的好意。马车不算大,但她在里面换衣裳也不会觉得逼仄。不过脱衣裳的时候,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伤口太多,一不小心就扯得疼了。

司马晨看见她身穿淡紫衣裙走下马车时,眼神立时亮了亮;可目光扫过她的头发,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毛巾。”他不悦地看着赵晓潼垂在肩后湿溚溚的秀发,朝车夫伸出手掌。

车夫很给面子的瞪大眼珠呆了呆,随后慌张地乐颠颠取了条干净毛巾递给他。

司马晨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举止会令人误会,毛巾到手;不由分说强制扳过赵晓潼身子让她站定,他自己则绕到她身后温柔细致地展开毛巾,为她擦干满头秀发所混的湿气。

赵晓潼眼神不太自然地飘了飘,瞄见车夫瞪大的眼珠几乎要突出来;而他张大的嘴巴绝对可以塞只鸡蛋进去。

“好了,你现在坐马车回城。”司马晨丝毫不知自己刚才的亲密举止有多么让人误会,更不知道他这会温柔的语气惊得车夫连站也站不稳。

赵晓潼倒没注意他语气异样,她的注意力已转到回城这件事。她知道司马晨的身份敏感,实在不宜公开大摇大摆进城。可听他的语气,似乎暂时还不打算回城。

他有什么打算她不关心,可他背后的箭伤却必须得到及时的医治处理;否则伤口感染发炎什么的,后果堪忧。

赵晓潼想了想,觉得就算看在他们刚刚共过一场患难的情份上,她也有责任提醒他一句。视线越过他颀高的身影,落在右侧肩膀后瞄了瞄,“我觉得你最好先找大夫看看。”

“嗯,我会的。”司马晨含笑看她一眼,嘴上应得淡然,可心里无疑是欢喜的。

尽了提醒的责任,赵晓潼心安了。为了紫茹,她也必须尽快回城,好让背后的人知道她还活着。

虽然站出来做箭靶的感觉不怎么美妙,可为了紫茹,她暂时只好牺牲点了。

就在她转身钻入马车的时候,司马晨忽然道:“赵晓潼,你可以放心回去,你妹妹她已经找到了。”

是找到,不是没事。

他默默看着她,在考虑她回城途中的安全问题;想了想,忽然就想起在密室里她杀人不眨眼的冷酷与诡异利落手法。她的身手同时对付几十个二流杀手都不成问题,他还是不要多事添乱的好了。

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讨教一下她那些诡异又利落的杀人手法是从哪学来的。说不定哪天也可以让他的人学上一学,那手法对于武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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