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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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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苦笑一下,“不够啊……”
“五姨娘,怎么了?”赵晓潼见她神色不对,连忙靠近询问,她问的是五姨娘,眼睛却飘向采青。
五姨娘看了她一眼,嘴皮动了动,最终只飘出一缕苦笑。采青见状,鼓起勇气小声道,“四小姐,奴婢在屋里只找到五十两银子。”
“银子不够?”赵晓潼盯着她手里的钱袋,眼底闪过一抹狐疑,瞄了瞄背对她们只顾欣赏白鹤的钟大夫,忽然提高声音道,“你刚才说什么?大声说出来。”
采青受到她眼神鼓励,忽然张口大声道,“四小姐,奴婢说五姨娘的银子不够。”
赵书仁的脸色立时变得精彩无比。赵晓潼似愕了愕,脸色一正,严厉问,“怎么回事?我之前放了那么多银子在这给五姨娘看病,都用完了?就算用完了,她每月还有十几两月银呢,怎么连区区八十两都拿不出来?”
她说话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别人插口的机会。这番话下来,赵书仁的脸色更加臭了。
梁泽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叹了句,“赵相,你家真特别。”说罢,别有深意地对赵晓潼眨了眨眼。
赵晓潼看得一愣,这家伙的眼神是责怪她刚才向司马晨求助而不是他?
赵书仁黑如锅底的脸难抑地浮上一阵尴尬,他干咳一声,连忙扭头吩咐下人取银子去。
梁泽扭头,投一瞥深长眸光于梁琛身上,笑道,“二哥,我记得上回参加宫宴时,丽嫔也突然发病召了太医看诊,我记不清后来她有没有当面付诊金给太医了。不知二哥你可记得?”
太医每月领着优裕俸禄,哪有给妃嫔看诊还收银子的道理。
赵书仁心情郁卒,明知梁泽借故嘲讽他,却出不了声驳斥半句。
梁琛暼过赵书仁,视线在赵晓潼身上打了个转,淡淡道,“三弟自幼得父皇称赞记忆超群,你都记不清的事,我如何还记得。”
梁泽微微一笑,不肯得罪赵书仁?无妨!
他作势皱眉沉思半天,忽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太医每月领俸禄,当然不用再收丽嫔诊金。就算要另外再给诊金,那也是父皇的事。”
赵书仁的脸已经由黑色唰一下转成了绿。幸好去取银子的下人手脚极快,银子一到,赵书仁立即塞到钟大夫手里,实实在在堵住梁泽的嘴。
送走钟大夫,赵书仁刚刚松了口气,赵晓潼却不肯让他这口气松顺了。
“老爷,这群白鹤在这啄食半个时辰有余,可见它们确实十分喜欢吃蛤蜊。”
她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既然成群白鹤如此喜欢吃蛤蜊,还能吃上这么久,证明洒在荒地里的蛤蜊数量不少,蛤蜊本就要价不菲,大量的蛤蜊耗价岂会便宜!
而他怀疑企图不良的五姨娘刚才却连八十两都拿不出来,显然暗中购买蛤蜊洒在这里立心不良的另有其人,就看他这个以公正廉明著称的丞相要不要追查到底。
赵书仁再怎么恼她,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他不想再追究下去,更不想在梁泽面前将这事追究到底。刚才梁泽给他难堪已明明白白告诉他,梁泽不卖他这个当朝丞相的面子,反而要给她这个忤逆女撑场到底。
他沉默盯着地下开着大裂缝的石砖,视线飘忽,不管看哪里就是不肯对上赵晓潼迷蒙坚持眼神,“咳,五姨娘好像很不舒服,你还是赶快扶她进去休息吧。”
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想将这摊烂事和稀泥和过去?
没门!
然而赵晓潼唇畔的冷笑还未成形,忽听得赵子默失声惊呼,“父亲你看……不好了!”
------题外话------
在赵书仁心里,管她赵晓潼五姨娘有没有被冤枉,只要不扫他面子,不是他宝贝的赵紫凝被冤枉就行。至于赵晓潼是生是死跟他基本没有关系。
赵书仁为何这么厌恶赵晓潼呢?
这个自然是有前因的。
第41章 不黑你黑谁
赵书仁心中不满,一脸寒色瞪着他,沉声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赵子默被他瞪得心里发凉,知道赵书仁责怪他在众皇子面前失了礼数。他迟疑一下,指着荒地,声含颤意,“父亲,白鹤……突然死了,很多。”
赵书仁的脸,唰地由黑变白。那速度比撕日历还快,而他的脑袋也猛地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竟在身体未转过去之前率先扭了过去,他这旋风速度差点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原本欢快啄食的白鹤群,眨眼间,已倒地大半。
他的心,也在瞬间凉到底。
赵子默跨前一步,稳稳站于他身后半步位置,随时策应着万一赵书仁受不了刺激倒下时,他可第一时间“救起”父亲。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饶是赵书仁为相多年,心思镇定如石,此刻也被惊得手脚发软。
赵晓潼见状,心里疑惑得紧。不就死几只白鹤,赵书仁这只老狐狸至于吓成这样吗?
赵子默似乎能读到她心中所想一般,立时开口解惑,“父亲,白鹤是极具灵性的吉祥物,如今它们一夕暴亡,实乃大凶之兆。”
“据记载,我朝开国年间,大约两百年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例子。”赵子默眯了眯眼,带一缕阴森冷意扫过赵晓潼,“原本在吴家别院草丛水坑啄食的白鹤群莫名身死,当时吴家家主对这事并不在意;岂料一天后,他家别院周围三十里内的所有人畜皆在一夜间全部暴亡。”
赵晓潼默然听着,心底开始寒气直冒。赵子默接下来该不会说:那些突然暴亡的人畜都查不出死因,而皇帝震怒,这时有个神棍站出来拈指一算,说那些无辜暴死的人畜,是因为有人害死了上天吉祥物的白鹤群而遭天谴吧?
如果真是这样,到最后,倒霉的吴家没被灭族也被满门抄斩了。
她心思转得快,赵子默说话却慢得很。但从赵子默慢腾腾的述说中,事情还真跟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赵书仁一直沉默着,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也阴鸷得吓人。
半天,他缓慢点头:“你说这些事,我都知道。”
赵晓潼心头狂跳,听赵书仁这口气,是完全不打算追究谁花钱买蛤蜊引白鹤来此;反而准备将祸害白鹤暴亡的凶嫌交出去,好平息上天震怒,堵悠悠众口,以保赵氏一脉荣华不减!
赵子默如此镇定还说得有板有眼,他是笃定赵书仁最后会拿五姨娘甚至她们母女三人交差?
为什么?
疑问浮起,她无意瞄见赵紫君似乎隐隐对她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赵晓潼却陡生毛骨悚然之感。
“老爷,你看。”不能坐以待毙,赵晓潼决定当机立断来个先发制人。在赵书仁开口之前先一步指着荒地,大声道,“这些白鹤不是无故暴亡的,它们是被人毒死的。”
赵书仁满脸阴沉盯她一眼,眼神有如暴风骤雨来临前那样骇人。
少女哪管他暴怒不暴怒,指着其中最近一只白鹤,又道,“你看最前面这只白鹤,它嘴巴隐隐泛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赵子默暗中窃笑一下,赵晓潼此举无异助了他一臂之力。
“父亲,四妹说得对,这些白鹤嘴巴前端确实有中毒的迹象。”
赵书仁按了按额上暴现青筋,怒道,“中毒?微雨阁杂草水坑哪来的毒?”
赵子默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晓潼一眼,不慌不忙道,“父亲,我们这么多人自进入微雨阁以后,怕惊扰了白鹤,一直都站在五块石砖远的线上观赏;期间只有四妹一人曾悄悄靠近草丛,伸手摸了颗蛤蜊出来给大家看。”
他的意思很明白,毒就是赵晓潼下的。
赵书仁脸色郁郁,黑得怕人,连脖颈处也青筋毕露。
赵子默别有用心地笑笑,略带担忧又道,“至于四妹的本事,她若不明说,我们还真看不出来。”
他担忧之余又叹息,“不过四妹,你就算再不喜这些白鹤,它们也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够因为不喜就……”
原本尚算冷静的赵书仁,听完这句之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他心里十分认同赵子默的话,像梁泽这样心思清高的人居然会卖她的面子而抹他的颜面,这个女儿的本事还真不是普通人用肉眼能看得出来。
其实赵子默这句话等同于默认那些昂贵的蛤蜊不是五姨娘买来的,但此刻赵书仁就算听明白这事,也不会追究。他重点关注的是赵子默后面半句。
赵晓潼紧紧攥着双拳,气得肺都快炸了。却不能不克制不能不冷静。她明赵子默的心思,这会间接承认是他买蛤蜊引白鹤,事后赵书仁回过神也不会从重追究。
但这会,原本无辜的她,却成了不忿被冤枉而暗中下毒毒死白鹤的凶嫌。
赵子默明知她没有下毒毒死白鹤,他却间接言之凿凿,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身上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有什么能比直接从她身上搜出毒药更能说明她是凶手?
她可没忘记赵子默身边养了条鼻子跟猎犬一样灵敏的狗,那条狗今天发挥的用处可大了。
想到这,她又疑惑起来。她记得自己一直很小心,不肯轻易让人触碰近身。赵子默的笃定从何而来?对了,赵紫君刚才那古怪笑容……。
千般念头闪电转过,赵晓潼心底发寒,攥紧拳头的掌心也开始冒出冷汗。
不,她不能等赵子默对她发难。
“大少爷,你说这话好没根据。”她努力现出平日温和笑容,似是浑然不觉有张阴谋大网已悄然罩来,轻轻往赵子默面前走去一步,“白鹤乃极具灵性的吉祥物,我怎么会不喜欢!”
赵子默惊讶于她的镇定,不过见她茫然无知的模样,又阴狠地冷笑一声。
“哎呀,大少爷你怎么了?”她走到赵子默三步之遥站定,忽然面色一变,失声惊叫的同时,颤着手指往他嘴唇,“你的嘴唇……怎么像白鹤的嘴巴一样……泛黑?”
“我嘴唇泛黑?”赵子默惊得脸色大变,下意识举袖要拭擦嘴唇,“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
“已经如何?”梁泽不知何时已掠到赵子默身旁,他眉目含笑,看着尊贵可亲。可笑意不达眼角,眉梢间还隐隐可见森然冷意,而他右手已牢牢钳着赵子默手腕不动。“哎呀,大少爷,四小姐刚才眼花看错了。泛黑的不是你嘴唇,而是你这手拇指与食指的指甲呀。”
------题外话------
赵子默悲催的被诈了。
第42章 重男轻女
赵书仁缓缓转过僵硬的身躯,面向赵子默的时候,眼珠已经快爆出眼眶。可想而知,此刻他心里有多么暴怒。
赵子默看见他的脸色,一霎面如死灰。他被梁泽捉住手腕不能动的瞬间,就明白自己彻底输在赵晓潼耍诈的诡计里,他太清楚那些毒药的毒性才会害怕,而一害怕立即就着道露了破绽。
赵紫君忽然泪光点点往站在赵子默后面的梁琛望了望,那一眼,端的楚楚可怜,将女儿的美态与娇弱都诠释到了极致。
别人看不到赵紫君这个小举动,可赵晓潼看到了。她心思也在这一望中活了起来,她记得梁琛与赵子默是同窗,她还记得灯节上,梁琛欲讨好赵紫凝……。
这说明梁琛有意拉拢丞相府投入他的阵营,如果今天他帮了赵子默,那绝对是个拉拢的好机会。
赵子默虽非夫人亲生,可从小养在夫人膝下;而夫人无子只得赵紫君一女,夫人身后的娘家势力不容小觑……。
想到这,赵晓潼不禁皱了皱眉。除了这些,她还想起自己答应银面男子的事,势必不能让梁琛帮了赵子默。除了她恨极赵子默赵紫君今日联手算计之外,为了诚信,她也绝对不能让梁琛将丞相府拉拢到他阵营去。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各有打算的时候,梁泽松开赵子默,忽然惊讶地吸了吸鼻子。
“咦,这不是用来诅咒大少爷的生辰八字吗?”他弯腰拾起从袖里飘落的杭松世家皮纸,一脸困惑凑近鼻端用力又吸了吸,“这纸怎么带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啊……”身高得跟标杆一样让人无法忽视的司马晨,忽然游魂一样飘了过来,也凑热闹奉上鼻子闻了闻那纸,“香味沉郁幽远,绕指不散。确实是贡品龙涎香。”
收到赵紫君眼神求助,正想出声帮赵子默开脱的梁琛,这会紧抿薄唇,一脸事不关已安静站在人群里头看戏。
他是很想将赵相拉拢到他的阵营没错,可也得看形势。如今他若开口,只怕拉拢未成功,却已经先将梁泽与司马晨给得罪了。
他眼睛不瞎,焉会看不出梁泽与司马晨有心护着赵晓潼,眼下看来,这两人还大有为赵晓潼出头之意。他还是看看再说吧。虽然他迟早会与梁泽对上,可现在不是时候,他的实力并非比不上梁泽,而是还不到时候暴露在阳光下。
贡品龙涎香?
赵书仁的脸已经黑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他疑惑地瞥了瞥稍远离人群的老太爷,从老太爷冷沉的面色下,顿时明白一切。
赵子默,还真是他的好儿子!
梁泽哂然一笑,瞥过赵书仁郁黑森寒的脸,状似无心自语,“这香味如此独特,难怪阿宾能记住,轻松在微雨阁各个角落刨出六个布偶。”
“大少爷,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赵晓潼震惊之下,大步走近赵子默,激动中伸出双手要扯赵子默衣襟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然而,质问未毕,众人只见她双手一阵乱晃。脚下一滑,整个人居然后仰往荒地方向跌了下去。
也许是激动中,她与赵子默拉扯的关系,两人不知不觉间离那荒地水坑近了不少。赵晓潼这一跌,整个人完全栽在了布满杂草与水坑的荒地里,而赵子默却在踩落泥巴前,险险收势止住脚步。
赵子默看着瞬间裹了一身泥巴无比狼狈的少女,居然呆呆怔住了。
可他双手却保持着伸在半空摊开手掌往外推的姿势,这一幕任谁看来,都觉得是他将赵晓潼推落荒地。
赵晓潼挣扎爬起,无限委屈地挤了几滴泪珠盈在睫毛,泪眼汪汪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站了起来。
无声流泪的控拆,可比她直接暴跳起来指着赵子默鼻子骂的效果好多了。
别说五姨娘杜若看得心头发酸,就是司马晨梁泽两人见着,也突然心生烦闷。就连一向看她极不顺眼的赵书仁,看见她那泪眼汪汪柔弱可怜的狼狈模样,心也不禁软了软。
赵子默这会意识到众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对,他难禁慌张的扭头望向赵书仁,比划着手脚语无伦次解释,“父亲,事情不是这样的。”
“够了!”赵书仁闭了闭眼睛,黑如锅底的脸难掩深深失望。
赵子默心头大震,慌乱中看到皱眉冷眼的老太爷,忽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哽咽着恳切唤了声:“祖父……!”
赵晓潼在他一声饱含感情的叫唤里,眼尖地看到老太爷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忍。
她心下一凛,知道事情要糟。
不过,赵子默只记得老太爷最器重他,却忘了另外一件事,她未必就一点便宜也讨不了。
果然,听得老太爷低沉硬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子默,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
这是先抑后扬的节奏?
赵晓潼敛了心神,凝神静听老太爷如何给赵子默解围。
老太爷微含责备后,顿了顿,“今天可是为你举办的宴会,你居然让二太子三太子六殿下他们在这空站半天,也不知道招呼他们入席宴饮;你看看你……真是失礼呀!”
说罢,他连忙朝梁琛他们几人所在走了过来,拱了拱手,充满歉意道,“二太子三太子六殿下,竖子失礼,还请三位多多见谅。”
梁琛微微笑了笑,“老太爷客气。”
梁泽与司马晨默默对视一眼,两两拱手,道,“无妨。”
赵晓潼蹙了蹙眉,赵紫君僵硬的笑容开始松动,夫人默默呼了口气。
赵书仁沉默着,目光在梁琛梁泽司马晨三人脸上风一般不带痕迹滑过。
半晌,他脸色稍霁,道,“老太爷说得对,子默你今天真是太失礼了。”
“子默,你和老太爷到前院去招呼其他客人,我亲自领三位殿下在府里四处走走。”
“相信三位殿下一定会喜欢府里其他景色的。”赵书仁看着梁琛他们身份尊贵三人,加重了景色二字的语气,“不知三位殿下以为这安排如何?”
赵书仁不敢因司马晨质子的身份而怠慢他,是因为百越的国力可比大梁强盛。而且司马晨被留在大梁为质,也是百越皇帝为了巩固两国新订立的同盟协约主动提出的。
是以即使司马晨在大梁身份尴尬,却也无人敢小觑他,因为看轻他等于看轻他身后强大的百越。
“赵相亲自引领我们在相府欣赏景色,这当然最好不过了。”梁琛笑声轻快,似乎很满意目前这种结果。
司马晨目光浅浅不知在何方捎了层幽深颜色,薄唇轻扬,同样应得轻快,“相府的景色确实够特别,尤其微雨阁的景色。”
梁泽笑得意味深长,也道,“不错,相信不止相府的人看见微雨阁上空特别的景色,也许父皇有兴致,哪天也想欣赏一下白鹤成群结队在空中起舞的奇景。”
赵书仁的脸色又不自然了。梁泽这话摆明不肯给他面子,不肯将今天的事,依他暗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琛瞄着赵书仁幻变的脸,在心里想道,昨夜拟好推荐赵子默入仕的函文还是先压一压吧,这时候被梁泽盯上,赵子默只怕落不了好。
梁泽见赵书仁沉默半晌,却不作声,他似无意又追问一句,“不知赵相以为如何?”
这是逼着他非要为白鹤被毒这事给个交待了。
赵书仁暗下咬牙,面上却不得不堆着笑,客气而牵强道,“仙鹤……起舞确实是令人向往的奇景。”
老太爷遥望着他,皱起眉头不满地哼了哼。
赵子默得老太爷保下,已经趁着赵书仁与三位殿下打机锋的时候,悄悄走到老太爷身边,此刻扶着老太爷要往门外走了。
赵晓潼在心里权衡一番,既然赵书仁已经同意老太爷不深究今天的事,而她如今脚跟未稳,依仗全无。自然不宜再抹赵书仁面子,更不宜这个时候与老太爷硬碰硬。
不过,今天的事,怎么也得讨点彩头。
她望着院门边上那对慈孝祖孙,忽然幽幽高声道一句:“老太爷,您保重!”
老太爷浑身陡然震了震,他神色复杂回头。只见少女孤直站在野草占据的花坛边,那娇小身子看来是那么羸弱狼狈不堪风雨,像是一阵风随时都能将她刮走一样。
念头未转完,忽听得“呯”一声巨响,惊得所有人都齐齐扭头望向野草疯长的花坛旁。
------题外话------
嗯,晓潼讨点什么彩头好呢?
第43章 破功
赵晓潼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好暗。第二感觉:有色狼按她背部。
其实她的神智还不算清醒,但潜意识反应却十分敏捷,在掀开眼皮的瞬间,手已经往枕头下摸去。
“哧”声响很微,匕首刚摸上手就被打落在被褥上,响起来当然不会大声。
“想死,你尽管乱动。”
听闻这道一贯冷漠且带火气的声音,赵晓潼迷糊的神智骤然清醒。
“你怎么又来了?”她开口也带了火气。不过这时她感觉到体内似乎有股热流在缓缓流动,而源头是按在她后背一双手。她低头,见自己衣衫完好,不过像个打坐的和尚一样盘腿坐在床上。“你做什么?”
“哼,没本事还逞强。”银面男子冷毅的气息喷到她耳垂,令她顿时感觉麻麻痒痒。“我若不来,你就要死在寒心丹霸道药性下。”
少女微生的心猿意马在他这张毒嘴下立时褪得干干净净。
“你知道……”她想说寒心丹,可一想半夏就是他安插监视她的人,相府内发生的大小事务只要他想知道的,只怕没有他不知道。
“哼,麻烦的女人。寒心丹药性猛烈,你一点内力也没有居然敢服,真以为自己是猫。”
丫的,你才是九命怪猫,你全家都是怪猫。
赵晓潼不悦撇嘴,“有个词叫迫不得已,你以为我想吃啊!”
当时那种情况,她要么找个男人解决要么等着欲火焚身,两样都非她所愿,她只能委屈选择第三种了。
银面沉默了一下,恶劣语气略有改善,“你就那么相信司马晨?”
赵晓潼却从中听出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不过基于眼下她无法回头,只能心里揣摩他这话的用意,“无关相不相信。”
当时迫在眉睫她没时间犹豫,而且司马晨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想起那混蛋用内力硬塞寒心丹进她嘴巴逼她吞下去,她现在还觉得喉咙隐隐作痛。
银面难得的没有再冷嘲热讽,反而别有余韵地低低“哦”了一声,然后沉默很长时间,语气带着一丝犹豫,“你……”
他想了想,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在那种情况下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也就闭嘴不问了。
赵晓潼已经习惯这人夹棒带棍的说话方式,突然听闻他如此奇怪的语气,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禁不住敛气屏息,竖起耳朵听他下半句。可等了半天,这人却只轻轻吐出淡若无声的叹息,却再没说什么。
这个男人刚才居然叹气?她不是出现幻听了吧?
自她遇见他开始,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强势又冰冷的男人露出过如此柔软的一面。
反常,太反常了。
“你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像个男人吗?
赵晓潼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发寒,这男人生气了?瞪人的目光也带了寒天煞意?
“哼,你以后记住,在管别人闲事之前,最好先确保自己无事。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有空跑来给你疗伤。”
又用鼻子哼她,她求他了吗?这个男人真是三句难脱本性。
赵晓潼皱眉,语气也带了火药味,“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跟人说话吗?每个字都跟从火炮里射出来一样,就算没有脾气的大佛也会被你这种人气得七窍生烟。”
银面默了默,这会沉默的时间显然比前面都长。
良久,赵晓潼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忽然又以惯常冷冰冰硬梆梆的口吻,恶狠狠道,“你明知自己内腑被寒心丹所损,还不要命摔落水坑,沾上毒药外加风寒;你不要命了?”
听闻这凶狠冰冷无比恶劣的语气,赵晓潼不知怎的,心内莫名松了口气。不过既然这个男人教而不化,她也不必委屈自己。
他口吻恶劣,她语气比他更嚣张,“哼哼,我的小命虽不值钱,可我爱惜得很。你放心,我绝不会坏你的事;至于我是受伤中毒还是生病,我没劳你来救,我就高兴这么折磨着,你管得着吗?”
银面愣了愣,似乎被她突然转变的嚣张轻狂所惊。半晌,才回过神,连声冷笑道,“敢情我大半夜在这劳心劳力半天,纯属狗拿耗子。”
你大爷可不是多管闲事!大夫都说了她没事,只要好好静养就行。
赵晓潼心下腹诽,她就是故意摔下水坑故意生病,故意让老太爷亲眼看着他最器重的孙子是如何轻贱与他性命攸关的孙女。
赵子默回来拿她当丫环使唤那一次,她在老太爷心里撕开的口子太小,她想在相府站稳脚跟,可不得使劲将口子撕大些吗?
少女忽地甜甜一笑,声音娇软,吐出来的话却绝对气得人吐血,“你终于有这觉悟了,不容易啊!”
“格嘣”
赵晓潼听闻耳后这古怪声音,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咬牙切齿。不过尽管他气得要命,按在她背部双掌却纹丝不动,半点不受影响。
“你不要命的话,尽管激怒我。”他从鼻孔喷出一声冷哼,双掌故意颤了颤。
赵晓潼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银面拿这个威胁她,实在将她惹毛了。
“你爱救不救,反正我多活这么些天,已经赚到了。我若死了,你再费心物色一个听话的棋子替你办事就是了。”
银面呼吸略显粗重,显然被气得不轻。不过气归气,他双掌却回复之前的稳如泰山。
半晌,他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少女挑眉,冷笑反驳,“有本事你找条狗让它吐两支象牙出来给我看看。”
“哼,牙尖嘴利不知收敛,四下树敌对你有什么好处!”
少女轻嗤一声,“我牙尖是用来吃东西,我妈生我一张利嘴,是为了避免我在舌尖上吃亏。”
四下树敌?她想吗?是有些人见不得她好,拼命排挤她拼命要害她,她难道不反击乖乖受死?
赵晓潼说完这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才惊觉之前一直在体内流动的气息不知何时停了,可背后那人一双微热的大掌却还牢牢贴着。
她不动声色拾起被褥上的匕首,忽然反手便是厉凌侧刺,她手里动作敏捷,嘴里也念念有词骂着,“你个混蛋,明明都已经收功了,还贴着我占便宜,我饶不了你这大色狼。”
银面没有出手击落匕首也没有出手还击,他只是闪电般从床上轻轻一动,颀长身影在眨眼间便飘到了三尺外方桌旁杵着。
幽深眸光透过面具,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上下打量少女一番,“色狼?就你这身材,要腰没腰要胸没胸腿短腰圆胳膊粗的,看着就倒尽胃口,你别侮辱我的眼光了。”
“你……超级大混蛋,你去死!”赵晓潼这会当真被气得七窍生烟,理智全失。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敌手,居然握着匕首又冲过去找他拼命,“你混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滚。”
银面似是有意引导她发泄怒火一般,并不与她对打,只是巧妙躲避着。忽幽幽来了句,“我知道这话伤人。”
赵晓潼一怔,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睥睨别人如尘埃的男人会跟她道歉?
银面睨了她一眼,无比诚恳道,“可我不能昧着良心,只好实话实说,你确实长得那么惹人嫌弃。”
“噗!”
------题外话------
哈哈,毒舌之功天下无敌,若是上阵对敌也能将敌人气得吐血,那连仗也不用打了,直接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44章 就威胁他
赵晓潼被他成功气得吐血,不过吐血之后,她忽然觉得胸口臆闷的地方说不出的舒畅。
这个男人……!
赵晓潼一瞬会过意来,眸光复杂地盯着藏在面具后那双遥冷眼眸。
“怎么?不发疯了。”银面一撩袍子,优雅坐下,似乎无觉那椅子破旧缺角。自顾拿起壶嘴少一截的茶壶倒水,“瞧你这眼神,该不会是突然看上我,要对我以身相许吧?”
这话原本带有三分戏谑两分轻佻的意味,可从他的嘴巴被他硬梆梆说出来,让人听着实在感觉既荒谬又充满违和感。
“哼,我以身相许,你要?”少女没好气斜睨他,一屁股在旁边少了靠背的椅子坐下。拖了茶壶倒水,仰头咕噜一声灌进喉咙,伸出舌头舔了舔挂在嘴角的水珠,恼道,“你不是嫌我腰圆腿短胳膊粗来着!”
银面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舔嘴角的动作,眼神忽然深了些。
他连忙垂眸,瞥过头,不让她发现异样。“如果你真愿意用这种方式报答,我可以勉为其难考虑一下。”
还勉为其难考虑?
丫的,你将姐当什么人!
赵晓潼顺手抄起桌子杯子往他身上用力掷去,“你这混蛋,滚!”
银面长臂一伸,接住飞来的杯子往桌子一放,随即起身往窗口掠去。可到窗边,他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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