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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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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潼气短失笑,跟这个胸大无脑的草包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她越过赵紫凝,正正站在赵书仁面前,握着拳头紧盯他眼睛,“老爷,下人刚才只证实看到五姨娘缝制布偶,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你可要秉乘一贯的公正廉明。”
赵晓潼竟然朝她丢白眼!赵紫凝怒极,她想也没想,直接巴过去扯着赵书仁衣袖,几分得意几分挑衅斜睨赵晓潼,道,“既然那么多人看见,又是在微雨阁,对大少爷用巫盅诅咒的除了五姨娘还会有谁!”
赵晓潼眯起双眼,迷蒙眼底瞬息流转出几分慑人寒意,“照你这么说,如果你在街上恰巧碰上别人被害,而凶手已逃或匿于暗中,那你这个路人就是杀人凶手了。”
“你……”赵紫凝胸口起伏得厉害,她脑筋不及赵晓潼转得快,口齿也没赵晓潼伶俐,气急之下,浑身打颤指着赵晓潼,愣是半天也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凝儿,这事有蹊跷。”赵书仁深深瞥了眼冷静漠然的清雅少女,眼角掠过不远处并肩负手伫立的梁泽与司马晨,心里闪过一分迟疑,才轻声安抚赵紫凝,“你若是不看仙鹤就回去休息吧,这事我自有主张。”
赵紫凝恼极,不依地跺了跺脚,拽着他衣袖还在撒娇,“父亲……”
赵晓潼见状,悄悄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禀报老爷,如意居的赵妈妈有急事求见。”
如意居,那不是妹妹紫茹的院子。不安的感觉转瞬强烈卷来,赵晓潼心头莫名震了震。
------题外话------
咳咳,连环计中。
第37章 价比天贵
赵书仁不耐地皱了皱眉,“叫她进来。”
赵妈妈一进来立即紧张跪在赵书仁跟前,头低垂,右手却高举过顶,“禀老爷,奴婢在如意居发现这个!”
赵书仁一见她手里的东西,眼睛瞪时眯起。口吻凶戾,“说,你手里的布偶哪来的?”
赵妈妈手里一空,下意识抬头。赵书仁死死捏着从她手里抢来的布偶,手背青筋突起,显然已暴怒到极点。
赵妈妈瞄了瞄他手背,突然感觉他的大手似乎捏在她脖子上一样,冰冷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她似乎看到了死亡朝她招手。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悄悄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道,“老爷,这个布偶是奴婢替七小姐收拾房子的时候无意发现的,奴婢见事关重大,不敢声张就急急忙忙跑来求见老爷了。”
赵晓潼冷笑。跑到这么多人面前拿出这个布偶,还不敢声张!那她真敢声张该是什么样子?敲锣打鼓满大街宣传?
“这是紫茹的?”赵书仁紧紧盯着她,说得极慢,几乎一字一顿,“你问了她?”
赵妈妈慢慢倒退着挪开距离,她牢牢盯着自己脚尖,完全不敢抬头迎望赵书仁骇人眼神,“是,奴婢问了七小姐,她说这个布偶是上回她悄悄来微雨阁玩的时候,五姨娘送给她的。”
她吸了口气,瞟了瞟赵书仁脚尖,估摸他万一发怒伸腿也蹬不到她;才举袖擦了擦额角冷汗,又道,“七小姐还说五姨娘叮嘱她一定要将布偶藏好,最好埋在土里就不会被人发现,她说自己不小心忘了布偶藏在哪,才没将布偶埋进土里。”
赵妈妈的声音很轻很轻,如飘荡空中的柳絮般,那声音里明明还夹着丝丝难抑颤意。
可落在赵晓潼心里,每个字却如巨石砸下,目光扫过赵妈妈肥圆身躯,凝着石砖上赵妈妈悄悄挪移磨出的浅浅痕迹,心底有团越烧越旺的火在破冰上窜。
夫人讶异插口,“五姨娘什么时候见过七小姐?我怎么没听说这事?”
赵妈妈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前段时间五姨娘在花园偶然遇见七小姐,就邀七小姐到微雨阁玩了一会。”
赵书仁眉头拧得死紧,脚下所踏的方寸之地不知不觉间被他磨得光滑。赵晓潼心头如被巨石所压,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往旁边脸色苍白的五姨娘投去询问一瞥,五姨娘却别过头闪躲她的眼神。
她心情登时更加沉重。不经主母同意私自邀府里小姐来玩,就算这个小姐是她的亲生女儿,说轻了是不尊重主母的表现;往重里说……,就算夫人以此为借口处理五姨娘,五姨娘也得乖乖受死。
这个娘……怎生如此糊涂!做了这样的事还瞒着她。
“哧啦!”一声,赵书仁怒极撕下粘在布偶背面的纸,在赵妈妈眼前使劲抖了抖,“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奴婢不知。”赵妈妈抬头掠了一眼,又极快垂下头去,“不过,七小姐那天曾与五姨娘单独在屋里习字。”
赵妈妈的说辞虽然没有直接指出五姨娘唆使赵紫茹写下赵子默的生辰八字,但从她嘴里嘣出每个字都将矛头对准了五姨娘。
赵晓潼怒极反笑。很好,她刚才好不容易找到破绽洗脱五姨娘的嫌疑,这个赵妈妈一出现,三言两语又将五姨娘拖入泥潭,还将年仅五岁的孩童也拖下水。
假如五姨娘不能从这事脱身,赵紫茹虽不会受责罚,但从此之后肯定会被嫌弃被排挤!
赵书仁嘴皮一动,还未出声。梁泽带着实质威压的眼神似是无意往他面上一戳,他心里一震,激愤的情绪蓦然清醒几分,“你的意思是这些字是紫茹写的?她这么跟你说的?”
赵妈妈摇头,小心翼翼瞄了瞄他,“老爷明察,奴婢没有这么说。”
赵书仁盯着手里布偶,怒极用力一扯,布偶在他蛮力下立即身首分家,他将残碎布偶往她脸上甩去,冷冷道,“那你将七小姐带到这里,我亲自问她。”
赵妈妈被甩得脸颊生疼,她不敢流露一丝痛楚,反而将头垂得更低,“回老爷,七小姐她……尚在午睡。”
她这话未必含其他暗示,可听在早慌乱没主意的五姨娘耳里,却完全成了变相隐晦警告。
五姨娘挣开强行搀扶她的婢女,慌张冲到赵书仁跟前就跪。“老爷……”
她动作极快,一切发生只在瞬间,赵晓潼突然看见她冲过来,心里也吃了一惊,幸好她反应极快,在五姨娘开口时急急瞪了五姨娘一眼,还咬重语气唤道,“五姨娘!”
五姨娘见她朝自己摇头阻止,心慌得更厉害,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赵晓潼眼疾手快扶住她,随后吩咐杜若搬来椅子倒了水过来;她扶着五姨娘坐在赵书仁跟前也不肯让人扶进屋休息。
“四小姐如此心疼五姨娘,更该让人好生照顾着。”夫人不冷不热凑了一句,目光若有所思在赵书仁脸上转了转,便不再言语。
巴着赵书仁不放的赵紫凝,立即挑眉冷嘲,“哼,这么柔弱?我看八成是做贼心虚装出来的!”
赵晓潼这会没心思与她斗嘴,她的脑子在飞速旋转,试图从当中找出突破口破除困局,但她将所有事情串连一起思来想去。最后却颓然发觉,所有事情看似漏洞百出,实则环环相扣,到最后还因为赵紫茹一个五岁小孩而将所有事情圆满了。
因为赵紫茹是五姨娘的亲生女儿,也因为赵紫茹是年仅五岁的孩童,所以她的话才最可信最有说服力。
她该怎么办?如果赵紫茹没落到背后张开大网那些人手上,而是真的在如意居午睡未醒的话。那就是背后张网那些人笃信,就算赵紫茹站在赵书仁面前,给的答案也肯定跟赵妈妈说的一样。
如果是这样,赵紫茹出现,非但救不了五姨娘,反而会更快一步将五姨娘推落深渊。
她不停思来想去,却理不出头绪来。她仿佛已看到赵子默他们站在身后得意咧嘴笑。
也许他会有办法,赵晓潼怀着微末期望扭头,望了望司马晨。那眼神飞闪过一丝脆弱无助,但那流转凝动的波光却坚定表达她向他求助的信息。
司马晨接到她复杂眼神,心头蓦然一震。梁泽就站在他旁边,立时敏感察觉到他的异样。挑眉一望,梁泽捕捉到赵晓潼眼角隐退那一抹求助的孱弱流光。他不悦地扯了扯嘴角,瞥向司马晨的眸光带了三分冷意。
司马晨心情极好地勾起嘴角,忽然往站在松柏附近的赵书仁那里迈开步。
“相爷,可否让我看一下你手里的纸?”
赵书仁意味不明打量他,沉吟一会,才将纸递了过去。
司马晨笑着道句谢,然后拿纸对着灿烂日光影了影,又在空中用力甩了甩,再用指尖弹了弹。
半晌,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道,“纸是好纸,七小姐真有福气。”
众人听着他这句无头无尾的话,全莫名其妙望向他。赵书仁眯起眼睛盯纸半晌,脸色渐渐变了。
赵晓潼暗下翻个白眼,丢一记求解眼神。司马晨勾起坏笑抛了记媚眼,缓缓道,“我也想求得杭松世家的皮纸习习字作作画,不知赵相可否代为引见?让我也购得纸价天贵的皮纸用一用?”
赵晓潼心里踏实了,却同时涌起一阵恶寒,这个男人居然……。
既然是纸价天贵的皮纸,怎么说也分不到五姨娘手里,更分不到一个五岁孩童手里。
难怪赵书仁的脸色变得如此多彩。赵晓潼面无表情瞥他一眼,她肯定他绝对清楚府里谁手中才有这种价比天贵的皮纸。
------题外话------
嘿嘿,不抛抛媚眼,怎对得起风流放荡的名声。
第38章 先发制人
一直冷眼看着事态发展的夫人,不动声色打量了赵子默与赵紫君一会。忽然走到五姨娘身后,脸上表露着恰如其分的关怀,道,“四小姐,五姨娘身体不好,不如你先扶她进屋歇着吧。”
赵晓潼脚下一滑身体微错,在夫人靠近五姨娘前,占了五姨娘身后大部份位置。
夫人脸色微变,淡淡瞟了她一眼,对她维护五姨娘的举动恍若未觉般。
就在五姨娘左边三步一站,道,“老爷不如一起陪五姨娘先进屋吧。”她微微弯腰,伸出双手作势要亲自搀起五姨娘的样子。举止端庄大度得体,实在是完美的主母典范,赵晓潼冷眼看着她,心生警剔的同时并不去阻止,她笃定夫人不会真心去扶五姨娘。
五姨娘自知身份,嘴上未来得及拒绝,可身体已经先一步往赵晓潼的方向侧了侧。在双手碰到五姨娘之前,夫人手势果然一滞,忽然道,“白鹤是有灵性的吉祥物,它们肯定是知晓五姨娘忠贞老爷的心,才故意落在微雨阁好引老爷前来。”
赵晓潼心呯的狂跳一下。
她谨慎地打量了夫人一眼,又扭头望了望那边一直啄食啄得欢,还停留这么久不曾离开的白鹤群。
记得刚到微雨阁时,就曾听闻夫人惊讶地咦了声,而阿宾在那时突然狂吠,完全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现在想想,那时夫人第一眼看的就是落在荒地水坑啄食的白鹤群。
她在院子北面,而白鹤群在院子南面,距离有点远,中间还隔了大片人,她这一望,除了一片活动的白影之外,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
但赵书仁这只为相多年的老狐狸,一听夫人的话就知道有猫腻。他目光在赵妈妈身上重重一顿,也不追究谁才是用巫盅术诅咒赵子默的真凶了,脚步一错,立即往荒地迈去。
赵晓潼心里再次忐忑起来。虽说眼下时节才刚入秋,但白鹤是种喜好温暖气候的动物,这个时候它们应该大量南迁才对……。
“你待会仔细看看草丛下的水坑,那有海里才有的贝类,名蛤蜊。”独特阳刚气息的男声不高不低传入耳膜。赵晓潼愣了愣,随即转目四处张望,却发现别人该干嘛干嘛,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唯独她一人有些神经兮兮。
这是……内力深厚的人才会的传音?
这声音——视线不期然与司马晨相遇,他对她笑,可那笑容那眼神却泛着明显嘲弄,她一愣,忽然了悟。
正想丢个白眼过去,忽记起自己刚才冲动之下似乎向他求助来着。
这个人,对她的态度实在恶劣,她想不到他真会助她。
海里才有的贝类么?她望了望容光潋滟的男子,迷蒙眼神蕴藏点点复杂眸光。也就说话间的事,赵书仁已走到南面,站在白鹤群啄得欢的荒地旁边,目光流连在夫人与白鹤之间,难掩困惑。
赵晓潼自听到夫人那句白鹤是有灵性的吉祥物开始,便在心里暗暗琢磨她的用意。这会,他们一行站在荒地边上看着,并不敢靠得太近,怕惊扰了白鹤。
赵晓潼睁大眼睛留心草丛下的水坑,一会之后,果然发现有形似扇状的贝壳陷在泥巴里。
她瞄了瞄夫人,心里忽然有了计较。
赵晓潼蹑手蹑脚靠近荒地,在赵书仁发怒赵紫凝惊呼之前,弯腰,准确迅速地,伸手往长叶青草下的小水坑摸出一颗蛤蜊;然后轻手轻脚退回到人群站列的位置。
“父亲,你看。”她站在赵书仁前面,摊开沾满泥泞的手,一颗拇指大小浅褐色扇状贝壳静静躺掌心,“这种贝壳叫蛤蜊,只有在海里才能存活。”
夫人盯着她掌心,眼睛一瞬眯起。
这丫头居然来个先发制人。
“原来这就是蛤蜊。”赵紫君满脸惊讶凑过头来,盯着她掌心的贝壳,长睫极速地频频扇动。赵晓潼瞥了瞥她,心中冷笑,这就开始紧张了。
看了一下,赵紫君略略往前倾身,伸长脖子往草丛下寻找着什么。半晌,她惊讶地“咦”了声,纤手遥指啄食甚欢的鹤群,柔声道,“父亲你看,白鹤啄进嘴里的食物就是这种贝壳。”
赵书仁顺着她手势望去,随后点了点头。
“母亲说得对,五姨娘不但对父亲忠贞,她还是个有福之人。”
赵书仁眉心跳了跳,侧目看她,眸光一下渗了杂色。
赵紫君对他狐疑打量的目光恍若未觉,悄然将纤指缩回衣袖,用力捏了捏掌心。再看赵晓潼的目光,又是往昔如水的温柔。“不然白鹤也不会飞进微雨阁,留在这啄食它们喜爱的蛤蜊。”
赵书仁心中一动,往年这个时节,白鹤都结伴南迁了。
赵紫君扭头冲赵晓潼柔柔一笑,好奇问,“四妹怎会认得蛤蜊?”
赵晓潼垂眸,密睫垂下掩着她眼角那抹轻嘲冷意。“二小姐忘了,我从小在千里外的庄子长大,那庄子虽不近海,可也有人不时跑到海边淘个新鲜。”
“不过还真是奇怪。”少女眼睛一转,夹着淡淡寒意拂过赵子默脸庞,仿佛无心般捏了捏掌心裹着泥巴的贝壳,往他的方向亮了亮,“这种海里才有的贝类怎么会出现在微雨阁呢?”
赵紫君瞥见她茫然神色,心中暗喜,立即不加思索接口,“四妹说得对,我也疑惑得很呢。蛤蜊是生活海里的贝类还是白鹤最喜爱的食物。”
站在赵书仁右边的赵紫凝忍不住道,“这说明有人故意买了蛤蜊洒在这里,引白鹤过来。”
赵书仁脸色又黑了一层。引的哪是白鹤?引的分明是他!
赵晓潼闻言,差点忍不住为她的直言拍手叫好。
夫人站在落后于她们两步的位置,她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着赵晓潼,如今见她眉间喜色闪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朝赵紫君使了个眼色。
但赵紫君不知是故意忽略她的暗示还是心有旁骛,恰巧在夫人使眼色的时候别过头去。
“大姐的意思是,这些蛤蜊是五姨娘为了……?”赵紫君仿佛无心冲口而出,在看见赵书仁蹙起冷眉时,又及时掩口将未竟之语吞了回去。半晌,她眼睛往杜若扶着的五姨娘身上转了转,“应该不会吧?”
她这番言语听起来像为五姨娘开脱,可落在赵书仁眼里,完全起了反作用。在他听来,赵紫君越担心越惊讶,越证实这件事是五姨娘所为。
原本一个女人为了争宠为了他耍点手段,在他看来实在无可厚非。心里还隐隐有些高兴,毕竟他是男人,越多女人使手段引起他注意,越证明他在她们心目中地位重要。
可今天,因为这群该死的白鹤,已经害他在梁琛梁泽司马晨这些身份比他尊贵的人面前丢了脸。此刻他再看这群白鹤,哪还有半点欣赏的兴致,更没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带来的男性优越感。
他恨不得将这群白鹤宰来炖汤喝了痛快。
“华珍,你好大胆子!”赵书仁扭头瞪向孱弱苍白的五姨娘,恼恨得忘了顾忌身份场合,张嘴就怒喝,“先是不顾身份坏了规矩接近紫茹,”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望了望荒地水坑,“再是有病不好好将养,反而将银子花在无用之处,你真是对得起我们相府!”
------题外话------
五姨娘,高门大宅里善良懦弱,注定被人吃得骨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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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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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贼喊捉贼
五姨娘听闻这莫名其妙的指控,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颤,眼看就要滑倒下去。幸而杜若时刻关注着她,又扶得极稳,才没让她真倒在地上。
赵晓潼心头大怒,她掩着忧色扫了眼五姨娘,立即转目盯着赵书仁,道,“父亲说得对,为争宠拿大把银子买蛤蜊,简直无稽之极。”
赵书仁愕然,夫人心中一凉,赵紫君与赵子默对视一眼,脸色沉了沉。
赵晓潼又迅速道,“须知蛤蜊是海贝,并非一般人买得起;再者,就算有银子没有渠道也买不到。”
少女抬手往长满青苔的墙壁四周一指,讥讽道,“父亲你看看这个院子,五姨娘像是有这种闲钱购买要价不菲海贝的人吗?”
她眼睛一转,带几分冷锐寒气凝在赵紫君温柔和婉的脸上,“我倒是听说二小姐特别喜欢吃海鲜。”
言下之意,比起无钱无势的五姨娘,赵紫君这个有后台又喜欢吃海鲜的二小姐更有渠道买到蛤蜊。
赵书仁的脸,唰地绿了。他压抑着怒气但不掩暴戾的目光,不停在夫人赵紫君及赵子默三人脸上转来转去。眼角无意瞄见脚下边角残缺破损的石砖,他看夫人的眼色霎时更冷三分。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他这个一家之主,从白鹤在他头顶出现开始,他就像个傻子般,被他们牵着鼻子耍得团团转。
夫人与他夫妻十几年,焉会不知他此刻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虽然今天的事她并不知情,可到了这个份上,她再说自己清白也无人信。除了她这个掌控着相府一切开支的主母,随时可阔绰出手买到蛤蜊这种要价不菲的海贝之外,还有谁有这种财力与能力?
夫人沉默打量赵晓潼一眼,眼色不自觉多了几分深沉寒意。
赵晓潼略耍小计就将矛头调过来,赵紫君确实惊了一下。不过她略一思索,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低着头,小脸上泛着淡淡惭愧,绞着手帕站在赵书仁面前,声含委屈道,“父亲,紫君以后再不敢喜欢吃海鲜了。”免得再有人拿这事攻击她。
不敢喜欢?赵晓潼挑了挑眉,眼角嘲讽之意明显,有种你以后就别吃。
“海鲜营养丰富,以后让体弱病多的五姨娘多吃吧。”
赵晓潼瞄见她眼角冷芒暗闪,心底一瞬警铃大响。
可赵书仁这方面的心思显然转得比她还快,赵紫君一句不着边际的提示,他已经敏感的记起赵晓潼曾卖掉从梁琛手里赢来白玉虎骨扇的事。那把扇子绝对价值不菲,给五姨娘治病买药能花多少钱?再说,她也识得蛤蜊,说不定也有渠道买到这东西。
紫君一向善良温柔,哪像她,一天到晚不忤逆他吐血不罢休。这出事说不定就是赵晓潼贼喊捉贼的把戏。
念头转过,他看赵紫君的眼神立即多了抹愧疚。赵晓潼见状,忍住仰头望天长叹的冲动,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狠狠翻了翻白眼。
她一向知道赵书仁对赵紫凝的心偏得厉害,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对赵紫君也一样。是不是唯独对她这个女儿像敌人一样,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也唤不起他一丝骨肉亲情?更换不来他一个稍稍公正的对待?
“怎么,赵晓潼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会难过?”
赵晓潼一愣,对于这个无时无刻都极尽能事挖苦她的声音已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她悄然转身侧目狠狠瞪眼,锋利如刀的眼风毫无偏差刮向司马晨那张容光潋滟的脸。
司马晨却连眼角也没有往她的方向瞄一下,反而饶有兴趣盯着那群啄食甚欢的白鹤。
被彻底无视了!赵晓潼一霎气愤得想咬人。
“就算他不看重你,好歹他还在你身边,你可以时时看到他。你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让他也不好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耳畔突然再来这么一句,赵晓潼错愕之下差点咬掉自己舌头。
这家伙,刚才在安慰她?
她没听错吧?她疑惑张目望过去,只见司马晨俊脸闪过一抹不自然,然他的目光却清正之极,盯着白鹤一瞬不瞬,专注得很。
赵晓潼悻悻撇了撇嘴,司马晨身为百越质子,从八岁开始就一直待在大梁京城。差不多十年过去,连城门都没迈出一步,更别说见见自己亲生父母,在父母面前撒个娇卖个乖承承欢享享天伦什么的了。
她看起来确实比他幸福太多了,这么一对比,她心里果然很快平衡了。
嗯,人要知足,才会长乐。果然是至理名言。
“别傻乐太早。”司马晨瞥见她微翘嘴角,立即又传音毁掉她的好心情,“眼前的事还没完。”
赵书仁想起她卖掉的白玉虎骨扇,自然也想起了她将玉颜珠磨碎给五姨娘入药的事。更想起她为五姨娘折断赵紫凝手腕的旧帐,一幕幕往事突然在脑海清晰浮现。赵书仁看赵晓潼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
今天所有的事,也许并不是他大方得体的夫人与一双令他骄傲的儿女搞出来的,反而是眼前这个让他横看竖看也看不顺眼的忤逆女一手谋划的。
想想看,明明所有事情开始时都对她与五姨娘不利。可到最后,没一点证据证明罪责落在这对母女身上,反而一再指向那双令他骄傲的儿女!
他脑里不自觉思索赵晓潼与赵紫君赵子默两人过往种种;可他思来想去,除了赵子默错唤她丫环那一次,实在想不出她与赵紫君有什么过节。
他盯着赵晓潼清雅面容,眼神越发晦暗起来。
“父亲,微雨阁地处偏僻又潮湿,实在不利于养病。早些时候我曾与母亲商量,要将我的院子腾出来,让五姨娘搬进去;母亲说待征求了五姨娘的意见之后再动作;可惜母亲这段时间忙着宴会的事,还未来得及跟五姨娘商量这事。”
赵晓潼警剔皱眉,她才不相信赵紫君会这么好心。再者,有没有跟夫人商量过这事,还不是她们母女俩说了算的事。赵紫君这会突然提起这个,这个惯会装好人的二小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赵书仁看赵紫君的眼神又变了变。他就说这个女儿一直善良懂事,怎么会做害人的事。一定是赵晓潼那个逆女做的,一定是。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真相就是这样。
“二妹,五姨娘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姨娘而已;你可是堂堂正正嫡出的二小姐,凭什么将你的听风苑腾出来给她养病!”赵紫凝一听,立即忿忿不平站出来。亲密挽起赵紫君,往赵书仁面前一站,不满地嘟着嘴,“父亲,这事你可不能同意,堂堂一个嫡小姐给姨娘腾院子,传出去肯定笑掉别人大牙。”
赵紫凝说着,有意无意抬高右手腕往他眼前凑。
------题外话------
晓潼要护住五姨娘与妹妹,实在鸭梨山大啊!
在这个家,根本没有人真心喜欢她,更没有人想过要帮助她!
第40章 避重就轻
赵晓潼心里霎时亮堂,赵紫凝这是用切肤之痛提醒赵书仁,因为五姨娘她再也不能抚琴了。
她心中发寒的同时,也着实佩服赵紫君的敏捷反应,几个呼吸的事,赵紫君就已经想到对策,还绝对切中赵书仁要害。
害了他最疼爱的女儿还想利用一群飞禽来争宠?五姨娘简直可恨!
赵书仁想到这,瞪着五姨娘,狠狠一甩袖子,咬牙冷喝,“华珍……”
就在这时,忽有丫环匆匆进来禀报,“五姨娘,钟大夫过来给你看诊了,现在要请他进来吗?”
“钟大夫来了?”五姨娘一怔,有些犹豫地望了望一脸冷沉的赵书仁。
赵晓潼心里也奇怪,她记得钟大夫明明是每隔三日亥时之后才会来的,今天日子不对,时辰也不对。
“五姨娘,老夫过两天要出远门,今天提前过来给你看诊,没妨碍你吧?”
五姨娘见他未等通传就自行进来,心中立时大慌。
赵书仁望向门口,虽然十分不悦,但这会见人已经进来,亦只得点头,“你就是钟大夫?既然来了,就给她看看吧。”
钟大夫望着满院的人,在门口迟疑道,“我好像打扰大家了。”
赵书仁忍着不悦,对他招了招手,“过来这给她看吧。”
钟大夫挎着药箱走近五姨娘,这才发现长满野草的荒地有群白鹤在啄食。
他怔了怔,将惊讶之色掩在眼底,看向虚弱女子,“五姨娘,在这看诊吗?”
赵书仁已忍耐到极点。闻言,想也没想,皱着眉,手一挥打断他,“就在这看。”
五姨娘满怀歉意扯了抹虚弱笑容。钟大夫无语,随手将药箱搁在残损石砖上,弯腰给她看诊。
搭脉的时候,他一会皱眉一会担忧地打量五姨娘。
半晌,他收回手。打开随身携带的长形药箱,自里面取了粒药丸出来,直接递给五姨娘,严肃道,“吃下去。”
五姨娘迟疑着接过药丸,看了看钟大夫,又抬头望了望赵晓潼。杜若已经倒了水递过来,五姨娘眨了眨眼。随即垂眸,接过杯子,将药丸丢进嘴里吞了下去。
赵书仁并不关心五姨娘,钟大夫诊完脉不说话,他居然也不问问病情;钟大夫也是个怪人,他诊完脉既不开方也不对五姨娘明说情况,直接塞了粒药丸给她,就收拾诊具准备走人。
“五姨娘,今天的诊金加上刚才的药丸费用,一共纹银八十两。”
五姨娘惊得从椅子弹了起来,失声问,“八……十两?”
钟大夫将药箱挎上肩头,看着她,一板一眼答,“嗯,那药丸是用名贵药材提炼成的,你是老主顾才给你优惠,若是换别人,还不止这个价。”
五姨娘动了动嘴皮子,终没再说什么。大夫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药丸已经到了她肚子,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别说八十两,就是八百两,她现在也得认了。
可是……并不是她舍不得银子,实在是……。
她皱了皱眉,低低叹了口气,“采青,去我屋里拿银子给钟大夫。”
采青看了看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亦只是恭谨应声,“是,奴婢这就去拿。”
五姨娘挨着椅背慢慢坐下来,勉强笑了笑,“钟大夫,劳烦你稍等片刻。”
钟大夫拱了拱手,“无妨,老夫正好欣赏一下白鹤。”
赵晓潼默默打量着五姨娘,不时扫过怡然自得站在荒地前欣赏白鹤的钟大夫,又不时瞄向站在她左侧后方的司马晨与梁泽。
采青很快拿了银子出来,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将银子交到钟大夫手里,而是一脸为难凑近五姨娘身边,小声道,“五姨娘,银子不够,怎么办?”
五姨娘苦笑一下,“不够啊……”
“五姨娘,怎么了?”赵晓潼见她神色不对,连忙靠近询问,她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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