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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剑-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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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领土,王室的威信被削弱到什么地步由此可见一斑。



    他知道事实上自从十一年前子承父业的安列克大公逼迫当时的奥伯古六世更改了新的防务法令之后,王室所真正控制的军事力量就只剩下禁卫军,西法赫的黑刃军团和驻扎在安培瑟尔的第十一自由骑兵连纵队。



    而基于这个背景之下,王室的对于地方的影响虽然越来越弱。但即使是这样地方上也同样不是铁板一块,地方贵族与地方军团之间的争权夺利一样趋于白热化。就像在戈兰—埃尔森,普拉伯爵与戈兰—埃尔森大公之间的恩怨情仇早就是流传在外的谈资。



    而在里登堡,这种矛盾就在金果勋爵一干人与吕克贝松身上体现出来。虽然他们都对放弃布契地区持一致态度,但最后由谁来背这个责任,却要任凭本事、各使手段——想必本来吕克贝松一直处于下风,可而今自己一行人的出现却让事情有了转机。



    这个转机就是自己究竟是不是布契的民兵,只要有他们在,金果勋爵事先准备好的借口就成为一个谎言,欺君瞒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王室虽说是名义上的王室,但中央的责问正好可以成为一个贵族们互相攻讦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想通了这一点,布兰多就意识到自己至少一时半会还没有生命危险。或许金果勋爵会想让他死,可这还得问吕克贝松同不同意。



    布兰多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没办法和芙雷娅说清楚。若让那个女孩知道她们这一切努力注定要葬送在这些在最后关头还要互相争斗的人手上,恐怕她也会一时接受不了吧。



    可悲哀归悲哀,他此刻却要感谢玛莎让这些人目光短浅,才让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开口。他听了吕克贝松的话,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来:“真是可笑,诸位。”



    他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可笑?”吕克贝松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笑道:“可笑在何处?”



    布兰多心想马上就让你笑不出来,他挥挥手让石像鬼来到自己身边。然后抛了一下手中的精灵宝剑,由左手换到右手。



    “吕克贝松爵士。”他又转过头:“勋爵大人,你们让我把这个死胖子放下来?”他用手拍了拍伯恩利的脸,心中不由得闪现过一两个小时前第一次看到这些人时的场景。



    那个杜恩伯爵没收了他的剑,然后举起剑的一幕——



    这些记忆像是流水一样淌过他心头,让他平静下来。他抬起头来,答道:“我觉得可笑的是,某些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你们真以为里登堡可以高枕无忧,玛达拉大军不敢踏足埃鲁因境内?”



    “玛达拉?”吕克贝松和金果勋爵再一愣。



    “小子,你究竟想说什么。”金果勋爵心中还想着对方和加布巫师的关系,不由纵马前进一步问道。



    布兰多不和他们废话,而是拿起剑放到伯恩利爵士脖子边上,他还一句话未说,精灵宝剑早已大放光彩,表面闪烁起一层荧荧光华。



    “伯恩利爵士家财万贯,见多识广,能告诉我这把剑有何来历?”布兰多忽然冷冷一笑,学着某个人的口气开口问道。



    那个被石像鬼攫住的胖子忽然死命挣扎起来,一个劲地向后退。



    但布兰多不管他,他此刻终于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忍不住开口怒斥道:“这把剑叫做湛光之刺,从光中诞生的宝剑。一切亡灵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可惜你们只顾着欣赏宝剑,却忘了杜恩伯爵拿到这把剑时的光景,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蠢货。”



    “各位大人,你们以为这头肥猪是你们的同伴吗?真是可笑可笑,塔古斯早就在你们之中安插了探子你们还不自知——”



    吕克贝松和一干贵族瞠目结舌,不知真假。虽然这位白鬃军团的剑士团团长已经下意识地相信布兰多的话,但他还是宁愿希望对方说的不是真的。



    可布兰多已经举起剑一剑刺入伯恩利那球形的身体中,后者哀嚎一声,身体迅速干瘪下去,然后外貌迅速变化,化为一头面目可憎的、浑身干瘪的怪物。



    “尸巫!”吕克贝松第一眼就认出这东西。



    金果勋爵见状更是一屁股坐回马背上,大叫一声:“不可能!”



    他这反应吓了众人一跳,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只有布兰多神色冷然,知道此刻已经发生了什么事,历史并未更改,只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历史上的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里登堡为如此迅速的陷落。



    而金果勋爵只感到额头冷汗淋淋,之前那个该死的胖子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此刻在他看来都变成一个恶毒的陷阱。为了搜捕布兰多一行人,他已经把城堡三分之一的守备部队抽调出来换成伯恩利的私兵。



    至于那些私兵,现在似乎想想也该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了。



    他们正在犹豫,却猛然看到里登堡西边、西北边一片幽幽蓝色的火光冲天而起,这个时候无需多言,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这位爵士大人忍不住感到天旋地转。



    “撤,快撤!走东门!”



    ……
第一卷 黑玫瑰战争 第五十六幕 见证
    布兰多在一边冷眼旁观贵族们聚在一起彼此争执,贵族私兵们吵吵嚷嚷,惶惶不可终日。贵族们要向东出城,至于他们在里登堡的臣民们,臣民们是什么东西?没有人提过。



    这会儿也没有人关心政治斗争了,他们争执的重点在于各自的家产怎么办,有人主张保命要紧,有人主张能带多少是多少——甚至还宁死也不愿意放弃家产的,仿佛玛达拉会看在他是贵族的面子上给他一条活路似的。这些人大吵大闹,互相指责,让布兰多忍不住厌烦,他低头擦了擦自己的剑——刚才那一剑给他带来了220点经验,是他除了击杀黄金树BOSS以外最丰厚的一笔收入。



    看起来那是一头中级尸巫,也算他侥幸,那尸巫估计压根就没想到他会选中它。而尸巫在同类生物中力量偏低,30多级的中级尸巫被石像鬼攫住就动弹不得,才给了布兰多捡漏的机会。



    中级尸巫还不只这么点好处。



    布兰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剑劈开那具尸巫的额头,从里面取出一块骨质物。然后再一剑削下对方右手四根指头,再扳开对方的下颌,仔细一根根撬下对方的牙齿装入口袋里。他惊世骇俗的举动看得场上一静,那些人再看布兰多的眼神犹若在看一头恶魔——虽说是尸巫但好歹还有无…错…小说 M。QULEDU。 COM个人形,布兰多的动作却纯熟得像是最老练的猎人在处理猎物一样。



    不过布兰多本身倒不以为这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本来就是在处理猎物。中级尸巫师和那些低级炮灰可不一样,它的灵魂之火结核有几率淬炼成镶嵌用的宝石,持杖的右手四指节都是巫师的施法材料,牙齿可以用来制作麻痹毒药。



    如此,说是全身是宝也大为不可啊。



    夏尔倒是清楚一些典故,因此他从私兵中跑出来就一直恭立于布兰多一侧。那些贵族的私兵们为钱卖命,这会儿早就军心涣散,自然也没人来管他了。只是年轻的巫师扈从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忍不住想起布兰多在杜恩伯爵尸体边试剑的那一幕,这才明白过来其实领主大人一举一动都有深意,心中忍不住大加佩服。



    他看看布兰多,觉得卡拉苏那些睿智的高地巫师导师也不过沉稳如此。



    而一边的吕克贝松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也冷静下来,他抓着缰绳骑在马背上,反而不和其他人一样急着逃跑,而是感兴趣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在他看来布兰多沉稳、机变又不缺乏决断,在这个年纪上更算是实力强悍,要早出生十年一定能成就显赫。



    可是而今的埃鲁因,纵使他身为王党也要忍不住摇摇头。他抬头看着沉沉的夜色,忍不住想这个国家究竟会怎么样。



    一时间几个人之间倒有些静——



    但只有天才知道布兰多这会儿正在演算从那一条路逃跑才好。他看看站在一边的夏尔,忍不住回头开口问道:“苍白骑手和黑武士,你觉得那个好对付一些?”夏尔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一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从那里切入回答才好。



    布兰多摇摇头,他看着那帮吵吵嚷嚷的贵族终于带着他们的私兵一起向东退去,他们战友的尸首就那么乱糟糟地留在河滩上,也没人管。



    “戈裴尔在他的诗中将卡拉苏的贵族们类比为强盗,我看戈兰—埃尔森的也相去不远。”夏尔在一边嗤道。



    “这个国家快完了。”布兰多也不管吕克贝松是不是在边上,开口讥讽。不过他倒不至于和一群将死之人计较,这些家伙从东边出去一头撞上塔古斯手下最得力的主将——著名的‘龙祸’塔玛拉勋爵,布兰多原本还说怎么这些人会在历史上死的一个人不剩,现在看看他们那愚蠢的决定也就显得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你不跑?”吕克贝松却仿佛没听见他那句话,在马背上问道。



    布兰多还未开口答话,忽然天空中响起一阵呼呼的风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恰好看到一前一后两条硕大的骸骨巨龙远远地由小变大,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那一瞬间在场的每个人都吓得一僵——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恐怖而优雅的亡灵越过天空,灰黑色的骸骨之间奔腾燃烧的紫色火焰,从肋骨之间烧出越过,巨大的翅膀每一下扇动都发出沉重的风声,它们从众人头顶飞过,紫色的火焰拖出一条长长的尾迹,风压让所有人都头皮一麻,仿佛从心底听到一声穿透心灵的尖叫。



    那声尖叫本身就类似于一个漫长的噩梦,从人心中滋生起腐败、绝望的气息,好像白骨从黑沉沉的土地中生长出来,腐烂的肌腱上爬满了白色的蛆虫。枯萎的土地一望无际,天空是阴沉沉的,而你正一个人站在这片灰蒙蒙的平原的正中央。



    布兰多几乎是一个激灵才从这种心境下恢复过来,他不由得暗叫一声厉害,这就是骨龙的恐惧光环,仅仅是飞过就对在场的人有这么大影响。他忍不住举目四望,看到河滩上那些战马纷纷吓得四散逃窜,要不就是四肢发软跪倒在地上。



    然后他看到了吕克贝松,后者发现他也清醒过来时忍不住一愣:“和我们一起吧,小伙子。你也看到了,个人的力量在这样程度的力量下是很渺小的。”



    布兰多看着他,摇了摇头。他现在不能信任这个家伙,而且在历史上吕克贝松是死翘翘的,他可不愿意去触那个霉头。好不容易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只要从这座死城里逃出去,他的计划就实现了一半。



    接下来,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打怪升级,然后等着埃鲁因走向末路了。



    布兰多眼看到自己的好日子才刚开了一个头,怎么又会把自己坑进去。他想了想,决定如实相告好让对方知难而退:“我要从北边突围,因为我的朋友在那边等我。如果吕克贝松将军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和我一起去。”



    吕克贝松盯着他,犹豫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摇摇头。北边、西北边以及西边正燃起幽蓝色的火焰,说明亡灵大军正从那个方向入侵,他虽然欣赏这个年轻人,但还不至于把自己也赔进去。



    可布兰多没告诉他,这个时候除了东边,其实其他几个方向都差不多。不过北边反而距离上还要近一些,这个时候时间就是优势,时间就是生命。



    他拍拍一边夏尔的肩膀,答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有缘的话,但愿还能相见吧。”



    历史上的吕克贝松虽然和一般的贵族区别不大,但至少还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且他是那个时代少有地能想到国家这个概念的人,从潜意识上来说布兰多倒不介意他活下来。



    只是他看看对方,却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他生怕一时失言提醒了对方半句,或许一时之间不是什么问题,但‘老虎’吕克贝松可不是芙雷娅、罗曼那样没见过世面的少女,他只要一发现疑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这年头占星术士受人尊敬,神棍却是要绑在火刑架上的,布兰多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前途担这个不必要的风险。



    *********



    繁花与夏叶之年,六月二日——



    往昔和平在这****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化为飞灰,亡灵大军所过之处一片焦土,无数人丧生,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当人们发现祈祷并不能拯救他们,而唯一可以依靠的贵族们却抛弃他们而逃,长久的伤痕就产生了,这种不信任渐渐开始从战区向后方蔓延。



    但布兰多知道这只是埃鲁因走向末路的第一步而已。



    里登堡失陷的消息一直到六天后才传到梵米尔要塞,而此刻塔古斯的侧翼大军已经危及安克泽,整条梵米尔—里登堡防线好像一瞬间就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要塞在苦苦支撑。



    十一日,维埃罗方向发现亡灵大军的消息传至科尔科瓦,第二天,奥伯古七世秘密会见了玛达拉密使。



    十三日,安培瑟尔的自由商人同盟宣告加入战争。



    十四日,玛达拉特使正式觐见。



    二十日,前线战火稍停,随后双方组建了使节团,战争开始进入漫长的谈判期。



    但战争却在谈判的同时以缓慢地脚步持续前进着,在最初的一个月中前线的战斗好像挣扎在一汪泥潭之中。玛达拉大军四处煽风点火,埃鲁因迟钝的反应往往让他们遭受巨大的损失。



    不过王室对于这样的损失反倒乐见其成。



    于是谈判的进程进一步拖延。七月五日,玛达拉大军进入让德内尔,与安培瑟尔的雇佣军第一次遭遇,历史上的‘弗兰根堡战役’拉开序幕,因斯塔龙在这场会战中一战成名,他指挥的黑骑士们在炮兵的掩护下一次又一次地撕开安列克雇佣兵的侧翼,并最终奠定战局。



    此后玛达拉大军一路高歌猛进,最远时甚至抵达让德内尔首府。在一系列战斗中,因斯塔龙,塔古斯,维兰德,奥古斯特,格里塔一个个年轻的名字将星闪耀,而只有布兰多知道,这些名字在未来的历史中意味着什么。



    但历史还在前进,七月十六日,奥伯古七世再一次会见玛达拉的密使。三天后,谈判终告终结,第一次黑玫瑰战争至此告一段落。



    然而这场战争闪电一般开始,又闪电一般结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又似乎什么都已发生过了。战争的唯一结果,似乎除了埃鲁因一次再一次的在意料之中溃败以外,其他方面似乎没什么值得提起的话题。



    只是在那之后,长达十年的时间内,布契不再属于那些曾经热爱那片土地的人们。



    ……



    ————————————



    (PS:看黑丝太兴奋了忘了时间,==,悲剧,等那天黑丝清晰大图出来了,我要不要给你们爆发一个庆祝下啊?)
第二卷 尘封的王国 第一幕 燃烧之城
    目光放回繁花与夏叶之年,六月二日凌晨。



    有酒吧老板的女儿苏的领路,芙雷娅很快来到波诺安市场五十一号,她向外看了一眼,即使是在凌晨,这个里登堡最大的交易市场中依然还有不少人,远远近近地点燃了火盆,明亮的光线稍微使人或多或少地感到心安——



    她举步欲行,那个叫做苏的姑娘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去,巷子里藏着人。”



    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女站在街角光与暗的交界处,一只手扶在墙边,警惕地盯着外面。



    “是守卫吗?”芙雷娅吃了一惊。



    “我不知道,不过那里有两个生面孔,肯定不是这片城区的人。”苏摇摇头,静静地答道。



    芙雷娅把剑柄顶到自己的嘴皮上,有些紧张地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出现在波诺安市场的人多半是白鬃军团的士兵了,他又料到了,那些人果然找到了胡德。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会过面?她又要不要上去敲门呢?



    这位未来的女武神皱起眉头,忽然想起布兰多告诉她的话:



    “如果你发现军队的痕迹也不要担心,在不清楚我们的关系之前,他们不会打草惊蛇。他们一样希望有一个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想'无''错'小说 m。qulEDu。COm到这里,芙雷娅吸了一口气。她回头问道:“苏,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怎么?”



    “我问你,你知道要怎么才能看出一个人在说谎?”



    皮肤黝黑的姑娘一笑:“因为我经常在酒吧帮忙,所以才这么问吗?”



    被看穿心思的芙雷娅脸上一红,她的确是看中了苏远比自己丰富得多的阅历和见识。之前和苏的交谈中,她和大家还天真地认为贵族会拯救他们,可苏只是一两句话就指出事物的本质。



    因此在她心中,这个有些冷冷的少女是一个极敏锐、又富有主见的女孩子。



    “没关系,我偶尔也帮别人的忙,”苏笑了一下:“芙雷娅,你看着我。”



    “啊?”



    “你那个说里登堡会被攻破的朋友,他叫什么?”



    芙雷娅一怔,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少女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她心里一慌,眼神忍不住闪了闪:“布、布兰多。”



    苏眼神动了动:“你对他有好感,对吗?”



    “没、没有,布兰多他、他喜欢罗曼。”



    “眼睛,看着我,芙雷娅,”苏平视着芙雷娅,深棕色的眼睛平静得像是一潭无波的水:“罗曼又是谁?”



    芙雷娅脸上好像着了火一样,那里还敢看苏,她眼神游弋不定,支支吾吾地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那里解释起。她觉得自己就是天字第一号笨蛋,还是不带打折扣的那一种,一时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明白了?”苏问。



    “明、明白了。”芙雷娅低下头,使劲点了点。



    她吸了一口气,抓了抓剑就想要走出去,但马上又回头来抓住苏的胳膊:“苏,你在这里等等我可以吗?”



    苏一怔,但还是点了点头。芙雷娅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总觉得有苏在自己身边就好像是布兰多一样,能给她一些信心。



    然后她才走出巷子,装作不在意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径直来到波诺安市场第五十一号前,她举起手——犹豫了一下,芙雷娅至少感到有两道锐利落到她背上,但最终还是一鼓作气敲了下去。



    砰砰砰,敲门声像是在心头响起,芙雷娅等了一小片刻,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后面露出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来,秃了顶,几乎看不出年纪,他看到芙雷娅时明显楞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圈。



    “找到那个叫做胡德的毛纺织品商人后,你先不要表明身份,给他一个时间,约他到酒吧里和我们会面。你要注意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个人可不可靠了。”



    “芙雷娅,看着我。”



    芙雷娅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神色改变,布兰多和苏的话同时在她心头想起,令她心中一冷。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那个矮小的男人愣了一下后,开口问道。



    芙雷娅沉默了大约一秒钟,她就这么看着对方,冷冷的。然后就在那个矮小的男人忍不住想要后退时忽然‘兹’一声拔出剑放在对方的脖子上,目光微微一沉。



    说那时迟那时快,场面上形势突然发生变化时,苏看到街上有好几个人都下意识地动了动。不过他们很快沉静下来,又回到了开始的状态——那之间的动作非常细微,只有躲在街角的姑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芙雷娅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尽量平静地握着剑,放平语调说道:“你就是那个女巫的同伙?”



    “不要杀我,是他们逼、逼我……,女……女巫?”那个矮小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革吓坏了,竟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面色冷然的马尾少女问了什么。



    芙雷娅这一刻只想到了布兰多那个巫师扈从,那个叫做夏尔的年轻人人所说过的话:



    “你的姑妈懂得不少,这是这个世界上巫师之间流传的秘密,有一本书叫做‘黑暗史诗’,讲述了过去无数个年代中发生的事……”



    “但也不一定,与魔法有关系的人。有些乡下的女巫也懂得一些这方面的传闻。”



    事实上她在出剑之前都没想过自己竟能如此应变,或者应该说她脑子是一片空灵的状态。她冷冷地开口:“你们应该叫她‘詹妮’,算了……这无关紧要,先给你一个教训再说。”



    她一边说一边提起剑,而那个叫做胡德的纺织品商人马上吓得哀嚎起来:“等等、等等,大人我和她没关系……不不,不是没关系,我是说我和她不是同党。我是说和她只是一般的亲戚,不不,远房亲戚——!”



    “喔?”



    “真的,真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她只是偶尔到城里来收货——那个巫婆,对对,巫婆!她的确会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了!她住在布契,和她侄女一起!”



    芙雷娅看着这个男人,强忍住心中厌恶。一把把他提起来:“可我的线人告诉我,几天前她进了城,你最好是不要欺骗我,作为一个巫师我随时可以把你的记、记忆抽出来!”



    那个小商人被剑架在脖子上早就吓瘫了,完全没听出芙雷娅话中的语病:“我说,我说,她两天前已经离开里登堡去北边了。”



    芙雷娅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恶心地将这个家伙丢开,她微微喘了一口气,却听到苏在巷子转角吹口哨,她知道,自己的大动作已经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了,她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可她没想到詹妮阿姨竟然不在这里,她去北边了?北边是布拉格斯啊,她去哪儿干什么?可看起来这个人又不像是在说谎。



    她咬了咬牙,一时之间有点犹豫起来。



    *********



    午后的阳光从城堡拱形的落地窗户中洒进来,让这个布置得充满柔性色彩的房间中一片明亮。身穿银色公主长裙的少女坐在一张洛可可风格的小圆桌边上,以标准的姿势靠坐在高背椅子上,纤细的手掌平端着一杯红茶,另一只手持银匙,一动不动,柔和的淡银灰色眸子盯着前方——好像听故事入了神。



    她有一头漂亮的银色卷发,半尖的耳朵从卷发中露出一个白皙的尖端,她是这个奥伯古七世最宠爱的女儿,也是埃鲁因公认的第一美女。



    若在布兰多的时代,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管她叫做摄政王公主,若在埃鲁因有谁可以与女武神的威望相提并论,那么就是现在这位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公主殿下。



    “挺聪明的小姑娘,埃弗顿家当真人人都是人杰。”过了一阵,公主才放下茶杯,静静地问道:“然后呢,欧弗韦尔大人?”



    站在她前面那个一脸冷峻的中年人,倘若布兰多在这里,一定会认出他。因为这正是那个被他一剑封喉的‘杜恩伯爵’。但事实上若在首都的贵族圈子里,认识这位伯爵大人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但比起来他有一个绰号更广为人知:



    ‘狼爵士’欧弗韦尔,陛下身边的近臣,王党的核心领导人之一,与埃弗顿、伍德罗几人私交甚好。



    欧弗韦尔打量着这个公主,心知对方并不简单,不过她是当今陛下的掌上明珠,他也不敢随随便便敷衍了事。



    这一次他借用吕莱斯布尔曼家族的杜恩的名头去里登堡——因为两人都是鉴赏大师,在收藏一项爱好上有极为类似的共同点。虽然相貌谈不上相似,不过这在消息闭塞的年代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他此去是为了为奥伯古七世办一件事,一个秘密任务。



    想到这里,他才重新意识到公主正在问自己问题,醒悟道:“自然,埃弗顿伯爵的女儿,看来至少和她的父亲一样出色,可惜……”



    他本来想说可惜是个女人,可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位可是号称王室之冠的公主殿下,赶忙把后半句违心地吞掉。



    少女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但也不追问。只是换了一个话题道:“不过伯爵大人,你之前的故事我有些疑惑。你刻意找那个年轻人麻烦,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殴弗韦尔心想你看不懂才怪了,但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我只是忧心他的企图而已。一个高地骑士,和他的扈从一起出现在里登堡,在埃弗顿的女儿身边。公主殿下,你知道卡拉苏那些白骑士和您的父王并不站在一条道上——”



    “我知道,不过他们也没反对。”



    “正是这样,我才想试他一下也无妨。反正只是一个影子而已,比起卡拉苏,孰轻孰重我还能分得清楚。为了陛下作事,即使我亲身一试又何妨。”殴弗韦尔答道。



    “我替父王谢谢你,殴弗韦尔大人。”公主心想原来父王和这个家伙想要做活卡拉苏行省,可是能成功吗?她大猜到他们的企图,无非是无中生有罢了。



    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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