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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重生之郭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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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暗忖这多半即是情花了,浅笑道:“难怪姐姐出落得这般灵秀,原来竟是以花为食,不沾人间烟火的。”她伸手取了几片花瓣,放入口中细细品尝。那花瓣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但嚼了几下,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要待吐出,似觉不舍,要吞入肚内,又有点难以下咽。难道爱情真是如此,甜蜜过后总是苦涩么?郭芙却是不肯信。
  那公孙姑娘听到郭芙的称赞不由面泛红霞,原是她门中所习功夫近乎禅门,各人相见时都是冷冰冰的不动声色,旁人心中纵然觉她甚美,决无哪一个胆敢宣之于口。这日遇了郭芙,她本身就是绝世美人,见之令人亲近,赞美之词出于她口,即使公孙姑娘素来清淡,也不禁心喜娇羞,越发觉得亲近起来,两人于是攀谈起来。郭芙向来口齿灵便,将谷外生活描绘得生动有趣、活灵活现,引得公孙绿萼不禁心生向往,只是她因父亲婚事就在明日,不变多留,因而先一步离开,但请杨过、郭芙在谷中随意游玩。
  虽一夜未睡,杨过、郭芙均是功力深厚,略加调息便又神采奕奕。此时朝阳初升,映得谷中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二人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仙鹤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尽是见人不惊,郭芙看了心中欢喜,昨夜蒙古大营中厮杀所留阴霾也都消散,她俯身抱起一只小白兔,轻轻抚摸它的一对长耳,那白兔微眯着眼卧在她怀中,显是极为享受。杨过随手采了朵情花逗弄那兔儿,小东西鼻翼轻轻抽动凑近嗅了嗅味道,张口咬下片花瓣,三两下吞进肚中,又凑过头去,将剩余的花朵卷入口中大嚼起来。郭芙轻“咦”了一声,“杨哥哥,这小兔子也喜欢吃情花哩。”她惊奇的瞪圆了眼,长睫轻颤,依然如儿时一般娇憨,杨过微微一笑,伸手又摘了朵情花喂那白兔。山风拂过,枝头烂漫的情花随风摇摆,旋转着落下翩翩红瓣,暗香浮动,更有数点落花飘落在两人衣袂肩头上,恍然间,这数年时光仿佛从不曾流驶,依稀还是在岛上,彼时桃花盛开,落英缤纷,两人在花树下快活嬉戏。
  “芙儿,襄阳战事结束了我们就回桃花岛吧。”杨过突然开口。
  郭芙有些奇怪,抬头向杨过望去,见他清亮黑眸中满是温柔情意,心头漾起一阵甜蜜情怀,柔柔一笑,应道:“好啊。”她伸手轻轻替他拂去肩头花瓣,低声道:“杨哥哥,你还记得桃花岛南面的海湾么?我们很久没有一块儿潜水了。”
  “潜水好玩么?我也要去。”一个好奇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杨过吃惊竟有人瞒过他的感知靠近,右手立刻搭在腰间剑柄上,警惕的一个侧身护在郭芙身前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路旁右前侧一株高大柏树上冒出颗花白头颅,随着他头脑不停摇晃,缠绕在树上的密密藤条也跟着晃荡起来,竟然是老顽童周伯通,杨过松开握住剑柄的手,笑问:“老顽童,你怎么在这儿?”
  老顽童没回答,挂在藤条上一荡一荡的,反而笑嘻嘻学着杨过口气反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也在这儿?”
  杨过心道不知老顽童是怎么逃出来的,看他这般自在,自己倒是白白替他担心了一场,因而笑道:“你被这谷中的人请来做客,我们只好跟来瞧瞧了。”“嘿嘿……”老顽童倒不尴尬,嘻笑着从树上落了下来。郭芙将怀中的白兔放了,笑眯眯的看着老顽童背着的大包袱,“老顽童,你身上的东西可都是从哪儿顺来的?”
  老顽童立刻得意洋洋的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来献宝似的对郭芙道:“小丫头,你看这是什么?”郭芙定睛看去,不禁扑哧一笑,“老顽童,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一大坨烂绳子啊?”
  “什么叫烂绳子!”老顽童大叫着跳起来,“小丫头,你看清楚些,这可是渔网,渔网!”郭芙伸出手勾起一根绳索,将渔网拎起,侧头仔细打量,这渔网上缀着磁石,而且结渔网的绳子有些古怪,应是缠了金丝辫就,她两指并力一剪,竟然不断,难怪可以用来拿人,“好吧,老顽童,我承认这是渔网,可是,你把渔网偷来做什么?难道你打算改行做渔夫么?”郭芙嘴角弯起,有些揶揄的笑问。
  “这个……”老顽童愣住,他只是觉得这渔网挺好玩的,又不忿被它拿住,一时兴起就把它偷了出来,倒真没想过要拿它做什么,“嘿嘿,”挠了挠头,老顽童又从渔网下翻出别的东西出来,“小丫头,你看这匕首,那个谷主老头把它藏在墙格里,还是老顽童我眼力好,把它找出来了。”说着,他将那匕首往渔网上轻轻一划,居然当者立断,果然是柄削金断玉的利刃,而且柄上还镶有龙眼核般大小的一颗珠子,大约是夜明珠,竟隐隐发出柔和莹光,甚是珍贵。然而郭芙自幼在桃花岛上见多了黄药师收集的神兵利器,珠宝明玉,对于老顽童献宝似的表演,她只淡淡点头一笑,反而伸手拿起杂物中一块七八寸见方的羊皮,“这是什么?”她有些好奇的将其打开,见上面画着许多房屋山石及路径之类,杨过凑了过来,打量了两眼道:“好像是什么地图。”“该不会是藏宝图吧?”郭芙不由想起了传说故事中提到最多的神秘宝藏,杨过也不禁有了兴趣,将那羊皮拿在手上仔细看了起来。
  老顽童似乎将这谷中丹房内不少丹药都顺了出来,郭芙随手拨拉了那堆瓶瓶罐灌一番,主要都是些益气固元的丹药,她自己炼药本事甚高,自是看不上这些药物。不过,其中有一翡翠小瓶,通透碧绿,雕琢得甚是精致,她看了很有些喜欢,因而将其中的丹药倒出打算扔了换上自己的丹药。不料那瓶中仅丹药一枚,四四方方如骰子般,色作深黑,腥臭刺鼻。郭芙不禁有些好奇,大凡炼药多是圆形,以便吞服。若是药锭,或作长方扁平,如这般四方的丹药,她却少见,而且味道甚是诡异。郭芙好奇的将那丹药置于鼻下细嗅,只判断出芙蓉花、大花曼陀罗根、毛地黄等几种药物,不禁微微皱眉,这几样都是迷幻类毒物,制出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手指下意识的抚过翡翠瓶,瓶底传来凹凸触感,她将瓶底翻转,上面刻着三个字“绝情丹”,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竟然是这味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将丹药放回翡翠瓶收入怀中,顺手又捡起一支半截的灵芝,这灵芝已有数百年气候,可惜老顽童不会采摘,将它灵根弄断,药效减弱了许多,她不免甚是惋惜。
  “咦,芙儿,你不觉得这图看起来有些眼熟么?”
  身后传来杨过惊喜的声音,郭芙好奇的回过头,“怎么,你发现了什么?”杨过微笑不语,拉着她纵身跃上一旁的树顶,“你看,是否有些眼熟?”对比谷中房舍建筑,宛然羊皮图卷所绘,“原来竟是这绝情谷的秘图,”郭芙不禁赞叹,“老顽童可真是把这谷中的好东西都摸了出来。”她仔细对照那羊皮,发现在丹房之下绘着的一些水纹旁另有秘道直通后山,料定便是那公孙谷主囚禁其原配所在之地,她心中打定主意,落下树来,笑眯眯向老顽童问道:“老顽童,你说那谷主要娶的新娘子可好看?”老顽童有些莫明其妙的点点头,应道:“是顶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就是太冷了些。”
  杨过将羊皮收入怀中,回头见郭芙伏在老顽童肩上,凑在他耳朵边不知说了番什么,只见老顽童眉飞色舞的不断点头。他从树上跃至两人身旁,挑眉笑问:“芙儿,你又在打什么古怪主意?”郭芙顽皮眨眼,“你怎知是古怪主意?” 不待杨过回话,老顽童花白的脑袋一忽儿窜到他跟前,“哈哈,杨小子,芙丫头要和我去偷看新娘子,你去不去?”
  杨过略一愣神,无奈而又宠腻的看了眼正顽皮偷笑的郭芙,回头对老顽童大笑道:“怎么不去!”老顽童立刻一个筋斗翻上一旁的柏树窜了出去,杨过哑然一笑,拉住郭芙,跟在他身后从林稍掠过。
  三人穿花拂柳,转过一处山脚,再穿过一片竹林布置的迷阵,直入到山谷深处,鲜花缭绕间竟有座竹屋,高不过两层,然而青翠盎然,雅致非凡。远远便见着一白衣女子倚栏独立,虽看不清容貌,然而自有一股清冷出尘之意。老顽童见了暗自嘀咕:“唉,这小姑娘怎么又站在那儿发呆了,真是无趣的很。”
  紧跟其后的郭芙无奈摇头,深谷幽境间一席白衣孑然独立的女子,何其动人美景,到了老顽童口中竟成了无趣发呆,正要开口说话,感觉身畔的人儿身形一滞,突然加速,越过自己。郭芙心中对此早有预计,然而面上依旧不自觉浮起一抹黯然,停住脚步,看着杨过急切的身形落在竹楼前,微微叹了口气。
  杨过怔怔望着竹楼上熟悉的身影,淡淡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月光,他面上神情变换,终于欢喜的大声叫道:“姑姑!” 楼上那茫然独立的白衣女郎听到叫声,身子剧烈一震,轻轻的道:“过儿,过儿,你在哪儿?是你在叫我吗?”她回过头来,似乎在寻找甚么,但目光恍惚,犹似身在梦中。杨过纵身跃上竹楼,拉住了她手,叫道:“姑姑,你怎么在这儿,我们找得你好苦!”
  老顽童挂在竹楼栏杆上,好奇的看着两人,摸不清头脑,“杨小子,你拉着人家新娘子做什么?”杨过沉浸在与小龙女重逢的喜悦当中,欣然答道:“老顽童,她是我师父,小龙女。”“哦?”老顽童一颗花白头颅倏的窜到白衣女郎跟前,瞪大眼睛盯着她瞧了好一阵儿,一边摇头,一边嘀咕:“杨小子,你没认错人吧?这小姑娘看着比你还小哩!”
  那白衣女郎却似不曾注意到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老顽童,只怔怔看着杨过,半晌,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身子颤抖,坐倒在地,合了双眼,似乎晕了过去。杨过不由大惊,叫道:“咕姑,你……你怎么啦?”过了半晌,那女郎缓缓眸眼,站起身来,说道:“阁下是谁?你对我是怎生称呼?”
  杨过大吃一惊,向她凝目瞧去,却不是小龙女是谁?忙道:“姑姑,我是过儿啊,怎……怎地你不认得我了么?你身子好么?甚么地方不舒服?” 那女郎再向他望了一眼,冷冷的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说着就要转身回到屋内,杨过伸手拉住她,“姑姑……”他心中大急,不知究竟为什么小龙女不肯认他,偏生老顽童还在一旁聒噪,“杨小子,我就说你认错人了吧,她是那个谷主老头的新娘子。” 杨过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大声道:“姑姑,难道你……你不是小龙女么?难道你不是我师父么?”那女郎缓缓摇头,说道:“不是!甚么小龙女?”
  杨过双手捏拳,脑中乱成一团:“姑姑恼了我,不肯认我?还是她像我义父一样,甚么事都忘记了?可是义父仍然认得我啊。莫非世间真有与她一模一样之人?”只说,“姑姑,你……你……我……我是过儿啊!”
  老顽童只觉得有趣,对立在楼下的郭芙喊道:“芙丫头,你看这杨小子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一个劲抓着人家新娘子喊姑姑。”郭芙撇了老顽童一眼,嗔道:“你才脑袋坏掉了,乱说些什么。”轻轻在地上一点,跃上竹楼,柔声喊道:“杨哥哥。”
  杨过正心下慌乱,榜惶无计,听到郭芙呼唤,惊喜转头拉住她,“芙儿,你见过姑姑的,你说我……我认错了人么?”郭芙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安抚一笑,“杨哥哥,你别着急。你与龙姑娘相处多年,自然不会认错。龙姑娘现在不肯认你,总是有原因的,我们可以慢慢询问。”得到郭芙肯定,杨过心中也安定下来,他不过是关心则乱,此刻确定了小龙女安然无恙,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放下,他思量起刚才老顽童的话,心下不解,向老顽童问道:“老顽童,你说她就是公孙谷主的要娶的新娘子?”“对啊。”老顽童点点头,有些奇怪的向郭芙问道:“芙丫头,这个小姑娘真的是杨小子的师父?”
  郭芙轻轻颔首,转头对杨过道:“杨哥哥,我来问问龙姑娘吧。”她上前一步,对立在一旁的白衣女郎道:“这位姑娘,我们有位朋友,与姑娘容貌极是相像,适才不察,竟致误认,还请姑娘念在我们寻人心切,万勿怪罪。”那白衣女郎将目光一到郭芙身上,并不答话,仔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中渐渐显出凄苦神色。郭芙心中浮起一片歉疚,她虽非刻意,然而事实终究是抢夺了本属于小龙女的幸福,念及此,她语气越发柔和,“不知能否请教姑娘贵姓?”
  白衣女郎迟疑许久,才低声答道:“我姓柳。”郭芙不由看了眼一旁的杨过,他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位“柳姑娘”,心下微叹,郭芙继续问道:“不知柳姑娘师门何处?”“我……”白衣女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郭芙突然以指代剑,右手双指并力刺向白衣女郎眉间,其势浩然,正是全真剑法中的“鹤翔紫盖”。杨过不料郭芙突然动手,不由大吃一惊,“芙儿!”他正忧心阻拦不及,白衣女郎已抬手一招“煮鹤焚琴”拂在郭芙手腕内关穴上。郭芙本为尽全力,见她反击,立刻收手后退,对尚且茫然的白衣女郎微微一笑,道:“柳姑娘,得罪了。只是不知柳姑娘如何会这古墓派的武学?”
  杨过立刻明白郭芙适才出手的目的,想小龙女自幼所修的玉女心经正是全真武功的克星,刚才郭芙突然出手,她下意识反击间自然就用上了玉女心经中的功夫,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小龙女虽然心思单纯,但并不愚钝,听到郭芙问话,也知道自己再无否认的必要,索性不再开口,立在一旁。
  郭芙亦不纠缠,转而问道:“龙姑娘,听说你要嫁与此间谷主?”小龙女脸上殊无喜色,神色冷淡应道:“不错。” 郭芙又问,“不知龙姑娘是如何认识公孙谷主的?”小龙女默然不语,郭芙接着说道:“自英雄大会一别,我们与龙姑娘已有旬日未见,不料龙姑娘已约定婚姻,不知龙姑娘对公孙谷主了解多少?”听到郭芙反复提起小龙女的婚约,杨过面色渐渐阴沉,小龙女却不肯看他,冷冷对着郭芙,缓缓说道:“如何?”
  郭芙看了眼一旁神色复杂的杨过以及满脸好奇的老顽童,对小龙女说道:“我们单独谈谈,好吗?”小龙女对上郭芙诚恳的目光,点点头,转身走向房内。

  唯心唯一

  第三十六章
  杨过有些紧张的盯着面前紧闭的竹门,猜测郭芙会对小龙女说些什么,他下意识的走近了一步,然而什么声音也没有传出。一旁的老顽童却是不时看看竹门,又看看杨过,嘴里兀自嘀咕着:“唉,女人都是麻烦,漂亮女人就更麻烦了,这杨小子一下招惹了两个漂亮女人,那可真是烦上加烦。”
  老顽童的话传入杨过耳中,他不由得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老顽童的胡话并非全无道理。郭芙是他今生认定的人儿,他从未怀疑这一点,然而,小龙女,心头浮起她含泪的眸子,想起刚才听到她将要嫁与公孙谷主时心底莫名的烦躁不安,还有隐隐的愤怒,杨过有些吃惊于自己的反应。他不由退后了一步,转身步至栏前,一掌拍在竹栏上,感受竹身传来的沁凉,将心头的烦乱压下。这公孙谷主不知是何样人物,观其女公孙绿萼可称清纯动人,弟子也多杰出,料想多半也是不凡之人,只是,杨过想起老顽童一口一个“谷主老头”,心道,这谷主年纪多半不小,又如何能般配小龙女,自己断不能让小龙女随便就嫁给这么个人,可是,他又想到尹志平,心头一股邪火冒起,只恨当初在重阳宫没有一剑先将他杀了。这般左思右想,心头益发烦乱,正当这时,身后传来“吱呀”一声门响,杨过回过头去,便见郭芙面色凝重当先走了出来。他不禁有些担忧,“芙儿。”
  郭芙听到杨过呼唤,面色微霁,抬头冲他浅浅一笑,示意无事。跟随其后的小龙女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眉目相传,在杨过开口前冷冷对郭芙说道:“走吧。”
  老顽童一头雾水的凑到郭芙身边,小声问道:“芙丫头,你对新娘子说了些什么?她怎么就肯跟你走了?”郭芙低声问:“你想知道?”老顽童忙不迭的点头,她眨眼顽皮一笑,“不告诉你!”“啊?”老顽童脸垮了下来,满是失望,巴巴的望着郭芙。只是她这番行为原是与她来历有关,无法向人解释,又想起自己所做决定,心中难免纠结,故而无心与老顽童玩笑,让杨过、小龙女跟上自己,便展开身形朝着绝情谷的后山奔去。
  杨过心中同样疑惑,他看了眼一脸淡漠跟在其后的小龙女,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一行四人保持着怪异的沉默气氛,一路疾驰,不过柱香功夫,已离开山庄数里,至一绝峰之顶。四下里林木茂密,并无人烟,老顽童先按耐不住,叫道:“芙丫头,你带我们来这荒山野岭做甚?”
  郭芙并不回答,而是让杨过将那羊皮地图递给她,仔细对比了一番,说道:“就是这儿了。”杨过扫了眼地图,见其上标志此处乃是厉鬼峰,正是图中秘道出口所在,因而问道:“芙儿,你是要找这途中所绘的秘道出口么?”
  “不错。”郭芙点点头,“出口应该就在这附近,只是可能被杂草遮盖,我们找找看吧。”老顽童听到有秘道,觉得大是有趣,立刻兴致勃勃的寻觅起来。这绝顶本就不大,几人一番搜索,很快就找到在一块大石后的洞口。
  “芙丫头,这会儿你总可以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了吧?”老顽童好奇的向洞里探望了一番,奈何那洞口不过丈许宽,内洞却极深,其中幽暗,看不分明。
  郭芙随手找了颗石子扔入洞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回响,她心中估摸这洞怕是有近百丈深,“我和龙姑娘是来见一个人的。”“什么人?难道在这洞里?”老顽童好奇的问道。“不错,”郭芙点点头,“老顽童,把你的渔网借来一用。”老顽童将他那包袱中的渔网取出,郭芙与杨过一同动手,将其拆开,编成一条长逾百丈的绳索。
  “芙儿,下面是什么人?”杨过思索再三,依然不明白郭芙将众人领至此处的目的。
  “一个可以阻止龙姑娘嫁给公孙谷主的人。”郭芙语气淡然的回答。
  “什么?”杨过惊喜的看着郭芙,“真的?!”
  “你不是希望阻止龙姑娘与公孙谷主的婚事么?很快你就可以如愿了。”郭芙将编好的绳索缠绕在一旁的大石上,系紧。
  “这可真是太好了!”杨过满心欢喜,没有注意到郭芙有些怪异的语气,而是开心的对小龙女问道:“姑姑,你决定不嫁给那个公孙谷主了?那你和我们一块回襄阳吧。”
  小龙女看着杨过欣喜的面容,内心一阵酸楚,刚才郭芙的话语掠过心头,“你真的爱杨哥哥吗?你爱他什么?你了解他吗?”她从来不曾去想过这些,只是在古墓,当他说出愿为她去死时,她从此破除了在师父跟前立下的誓言,她以全部的感情对他,可是,为什么?事情的开始,正如祖师婆婆的预料,然而结局却不是她以为的必然。她的心头满是茫然,如水的眸子中流露出深切的悲哀,“我不去襄阳。”是的,不论郭芙所言是否真实,公孙谷主的妻室在否,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踏足襄阳一步了。
  “为什么?”杨过愕然。
  小龙女没有回答,她走到洞口旁,拉住绳索,当先施展轻功跃了下去。郭芙见小龙女已进入地洞,转身对杨过交代:“杨哥哥,这洞口极深,若是没有绳索,决难攀上。为免人破坏,你和老顽童守住洞口,我和龙姑娘下去一会儿就上来。”杨过虽然不放心两人,但也知道这绳索重要,老顽童又贪玩靠不住,因而点头应承,“你小心些,”他伸手拉住郭芙,替她将鬓边的碎发别在而后,仔细叮咛:“下面那人可好说话?若是事情不可为,你和姑姑先上来,不必强求。”迎着他关切的目光,郭芙心头一松,面上自然绽开温柔笑靥:“杨哥哥,你不必担心,据我所知,下面是公孙止的原配,被他所害,囚于此处。若是见到她,龙姑娘的婚事自然就取消了。”
  老顽童见小龙女下到洞中,便也要跟了下去,郭芙却怕他捣乱坏事,因而不许,“老顽童,你可别忘了,愿赌服输。既然输给我了,你就要乖乖听我的,不然,我可要告诉别人,你说话不算数,耍赖皮呢。”郭芙眨着眼冲正不依不饶也要下去玩的老顽童威胁道。老顽童这才沮丧着脸乖乖蹲在一旁。原来,刚才老顽童炫耀自己从绝情谷中顺了不少好东西,郭芙却故意说偷些个死物算不得什么,有本事偷个活人出来才厉害。郭芙与他打赌,说自己能够从谷中将新娘子偷出来,这会子还真让小龙女与她出了谷,自然算是老顽童输了。杨过问清原委,不禁暗笑,老顽童着了郭芙的圈套,白白领着她找到小龙女,还欠她一个赌约。
  郭芙顺着绳索下至地洞,发现底下是个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见尽头,唯有顶上那一洞口,日光从孔中透射进来,石窟中日光所及处生了不少大枣树,而树下小龙女正与一半身□的秃头老妇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那老妇突然开口,声音尖利刺耳,宛如沙石刮擦粗糙的地面。
  小龙女依然一脸淡漠,郭芙因而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这位前辈,在下与朋友受邀参加公孙谷主的婚礼,在附近游玩时无意发现此洞,因而好奇入内察看,若是有所打扰,还请见谅。”
  那老妇突然喝道:“甚么公孙谷主,是公孙止么?”语意之中,充满着怒气。
  “不错,正是绝情谷的公孙谷主。前辈也认识他么?”
  那老妇嘿嘿冷笑,道:“我识得他么?嘿嘿,我识得他么?”这老妇头发稀疏,几已全秃,脸上满面皱纹,本就神态吓人,此时冷笑不断,脸上神色越发冷厉,“你们和那公孙止是什么关系?”
  “我们与那公孙谷主也没什么关系。不瞒前辈,说来乃是师门前辈与公孙谷主有些纠纷,我等本欲与公孙谷主切磋一二,了结纠葛。适逢公孙谷主大婚,不愿扰了喜事,我等也非蛮不讲理之人,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也是可喜,因而留在绝情谷中,参加明日的婚宴。”郭芙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却是为了诈出这位真正的谷主夫人。
  “大婚,哈哈,大婚……” 那老妇听完郭芙一席话,仰天大笑,声音却是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甚是凄厉,笑到后来,脸上满是怒容,双眉竖起,杀气逼人。
  “莫非前辈乃是公孙谷主故人,因而听闻喜讯,不胜欢喜?”郭芙满脸疑惑的问道。
  “欢喜?我怎能不欢喜!我这原配还活着,他就急着要娶新人了!”那老妇怒喝道。
  “什么?!”郭芙脸上浮现出惊讶神色,不可致信的问道:“前辈难道是公孙谷主的夫人么?我等却听说公孙夫人早已病逝多年了呢。”
  “病逝,哼哼,他是巴不得我早死了。”那老妇恨恨说道。
  “不知公孙夫人为何会在此?”
  那老妇脸色一沉,喝道:“甚么公孙夫人,‘公孙夫人’这四字,你从此再也休得出口。你莫瞧我手足无力,我要杀你可易如反掌。”突然波的一声,口中飞出一物,朝郭芙袭来。郭芙立刻右手一弹,将银弹打出,两厢撞击,当的一声,一枚枣核与银弹同落在地上,那银弹兀自跳了几跳,方才滚到一旁。郭芙暗讶,自己以弹指神通射出的银弹,便是寻常石板都可击穿,竟叫她以一枚枣核给破了去,真是了得。郭芙暗自警惕,面上依然恭敬:“原是我鲁莽了,却不知如何称呼前辈?”
  那老妇嘿嘿一笑,说道:“好,老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江湖上人称‘铁掌莲花裘千尺’的便是,你便称我裘前辈吧。”
  裘千尺,铁掌帮帮主裘千仞的妹妹,郭芙琢磨着她的名字总算是想起来这人为何要与父母作对了,原是为了父母曾杀了她的大哥裘千丈。郭芙因而益发谨慎,小心问道:“那么,不知为何裘前辈会孤身在此?”
  “哼哼,若非是那狼心狗肺的公孙止,我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裘千尺满脸愤恨的说道:“当年我与他成亲后不但把全身武艺倾囊以授,连他的饮食寒暖,哪一样不是照料得周周到到,不用他自己操半点儿心?他的家传武功巧妙倒也巧妙,可是破绽太多,全靠我挖空心思的一一给他补足。有一次强敌来袭,也是靠我舍命杀退。谁料得到这贼杀才狼心狗肺,恩将仇报,长了翅膀后也不想想自己的本领从何而来,不想想危难之际是谁救了他性命。”裘千尺越说越气,继而破口大骂,粗辞污语,越骂越凶。
  郭芙有意让小龙女了解公孙止的真面目,听她骂得痛快,正合心意,不免在旁凑上几句,加油添酱,恰到好处,大增裘千尺的兴头,将那公孙止如何忘恩负义,勾搭婢女,又为了保命,杀死情人,暗害发妻,挑断她的手足筋脉,遗弃在这荒洞之中的往事俱都骂将出来。郭芙见她越骂越难听,却也懒得理会,心道她的际遇虽然可悲,可是未尝自己便没有责任,纵是听她自己描述往事,也知若非她处处管束,要公孙止大事小事都听从吩咐,而又瞧他不起,且行事毒辣,终于激得他生了反叛之心,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郭芙将目光转向小龙女,见她显然已明了事情经过,断不会再嫁与那公孙止,便无心听那裘千尺泼骂,因而等得其骂声渐小,插言道:“听裘前辈所言,这公孙止实是负心忘义,可怜那新婚娘子原不知他真面目,只是累于他的救命之恩,以为他是正人君子,故而以身相许,这倒是一桩错事了。”
  “这贼杀才算得什么正人君子,老娘还没死,他又怎能娶别人为妻。”裘千尺骂道。
  “不错,看来我等还是应给立刻赶到谷中,将此事告知众人,令那公孙止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才是。”郭芙立刻接口应道,同时对小龙女说道:“龙姑娘,你先上去吧。”
  小龙女素来冷淡,早已无心对着裘千尺这般恶形恶状泼妇似的老太婆,因而点点头,便接着绳索施展轻功离开岩洞。裘千尺一见小龙女出洞,立刻大喝:“怎的,你们就这样离开?”
  郭芙退后一步,道:“不然,裘前辈以为我们该当如何?”她心中对这裘千尺实在同情有限,本来看在公孙绿萼的面上或许救她一救,然而,这裘千尺实非什么好人,她若是回到绝情谷一意复仇,公孙绿萼才真的陷入父母相残的惨境,还不如认为她死了的好。况且,她心胸如此狭窄,若是知道父母杀了裘千丈将来必要复仇,郭芙自忖并非东郭先生,决不会善良到分不清亲疏,“裘前辈,你我萍水相逢,今日听了你与公孙止的往事纠葛,我却不便插手。不过,我向你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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