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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重生之郭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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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还抽了那个讨厌的蒙古王子一棒。芙儿妹妹,本来我昨天就想……”郭芙见到他,也是满脸欢喜,欣然听着他欢声述说。
  杨过奇怪的看着这个锦衣少年,他好似并不会武功,但神色间却与郭芙极为亲密,而郭芙显然对他也极为纵容,笑眯眯的任他拉着自己的衣袖嘀嘀咕咕,直到他一口气说了大串,不得不停下来换气时,才笑吟吟的说道:“好了,赵祺,你先歇会儿吧。我们到那酒楼里喝着茶再听你慢慢说,可好?”她抬头对蓝衫公子点点头,微笑道:“好久不见,宋瑞兄。”又回转头对杨过说道:“杨哥哥,他们就是我之前对你说过的文天祥和赵祺。”
  杨过双眉略扬,嘴角带着不羁的笑容,点头招呼道:“宋瑞兄,赵公子。”杨过双眼扫过赵祺,却紧紧停留在文天祥身上。郭芙此前言语间对文天祥便极为称赞,此时一见,果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谦和君子形容,他轻轻对杨过颔首,拱手道:“杨兄,幸会。”惯俗的客套话,出自他口却令人觉得真诚恳切。他的态度文雅,而在文雅中却又带着种天然的高贵清华之气,若非刚才亲眼所见,杨过实难相信他却偏偏身手高强,而内劲深厚恐还在自己之上。
  文天祥也在打量杨过,剑眉飞扬,双眼亮若星辰,整个人便如一把出鞘的宝剑,自然吸引住众人的目光。这不是文天祥第一次见到杨过,昨日在英雄宴上他已观察杨过许久,但此时相遇,目光依然不免被他吸引,“果然是矫而不群、风流潇洒的少年英侠,难怪,”文天祥心中暗道,眼光极快的轻轻扫过与杨过并立的郭芙,“一样如发光体般吸引所有人的注目。”眼色复杂难辨,然而眼帘略垂间便恢复清淡神色,
  步入酒楼,郭芙扔给尚还有几分胆战心惊的掌柜一大锭银子,算是赔偿刚才的损失,安抚了两句,招呼他送上一壶好茶。四人在尚且完整的一楼坐下,品茗闲谈,跟来的随从在周围桌子坐下,隐隐护卫着当中四人。
  赵祺兴奋的向郭芙讲述他近期行走江湖的见闻,郭芙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周围的护卫,向他问道:“你怎么离开京城了?”郭芙拜托京城丐帮照顾赵祺一二,因而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当今圣上的侄儿,皇后的义子,现今的皇太子。
  赵祺有些得意的向郭芙讲来,原来是他偶然间发现了皇帝赐给他的大内侍卫收到的英雄帖,于是软磨硬泡愣是通过皇后让皇帝同意他离京“游学”,再耍赖逼着宋瑞陪他乔装来参加英雄宴。郭芙也知道内廷中却是招养了不少江湖人物以为侍卫,不过这些人的功夫少有能入一流境地的,便是和自己相比也有较大差距。她一瞪眼,纤白素手在赵祺额上敲了个响指,“你可真大胆,这么就闯来英雄宴,也不怕哪位英雄把你给教训了。便是刚才那金轮法王知道你身份,将你虏了去,看你怎么办?”赵祺抚着额头,半带委屈半带讨好的说道:“别人哪儿知道我的身份啊!又怎么会平白把我虏了去。”他突然反应过来,双眼一睁,又有些心虚的看着郭芙,小声说道:“我有什么身份啊?”郭芙纤指在他笔直的鼻子上狠狠刮了一下,嗔道:“还装!皇太子殿下,你说你是什么身份,嗯?”赵祺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低声惊道:“啊?芙儿妹妹,你怎么知道了?”被郭芙欺负了,他反而开心,老实的认错:“人家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他小心的看了眼郭芙,见她没有生气,才接着说道:“只是你没认出来嘛。”郭芙一挑眉,斜睨了他一眼,懒懒说道:“这会就饶了你,下次在敢瞒我,可对你不客气!”“是是是,”赵祺见郭芙轻轻揭过此事,连声欢喜应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瞒芙儿妹妹了!”

  论酒

  第三十一章
  四人都是相当年纪,三言两语就说得极为投机。杨过平素虽然嘻笑易近,然其本性其实偏激骄傲,自负才智风流,颇有几分目无余子之意,这日得遇文天祥,观其风度武艺,皆不在自身之下,不禁大为激赏。所谓“意气相逢为君饮”,他心中欢喜,自然大声招呼店家送上美酒畅饮。赵祺这两日多见江湖好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为其豪迈风姿倾倒,在旁跟着嚷嚷要大碗喝酒庆祝。杨过本是洒脱性子,闻言一笑,捧起小二送来的酒坛,拍去泥封,倒在碗中,四人举碗相碰,俱都一口气干了整碗。
  放下酒碗,郭芙只觉得一股酒气上涌,她素来都是小口品酒,此时一口气干了半斤不免有些不胜酒力,况且这酒芳香醇厚,后劲老辣,乃是五十六年的二锅头汾酒,店家见他们一群人气势非凡,将店藏的真正好酒送了上来。郭芙暗运内力,将酒沿着手太阳小肠经从手指逼出大半,这才好受了些。她自顾支颐浅笑低吟:“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不想这杏花村竟是不一般的醇厚劲道。”绯红面色上晕漾着慵懒的欢喜。
  赵祺一碗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也不禁有几分混混沌沌,他又没郭芙这般本事可将酒气逼出,霎时之间面红耳赤。文天祥见他这般情形,不由出口劝道:“公子还是慢些饮罢,这酒烈得很,莫要醉了!”
  赵祺虽然有些晕乎,但断然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我才没醉嘞。不过是五十余年的山西汾酒,哪儿就会醉?”自己捧起酒坛,跟着便又斟了大碗,端起碗来,对郭芙说道:“芙儿妹妹,咱们干了!”又是仰脖子喝干了一大碗。郭芙横睨了他一眼,嗔道:“还喝这么急,小心醉倒桌子底下。”“不会,不会。”赵祺连连摇头,大着舌头醉态可掬的说道:“我还……还能,喝好几碗呢!”他端起手上的空碗,瞧了两眼,嘀咕道:“好丑的土陶碗,拿玉碗来!快点!”他连着急喝了两大碗烈酒,这会儿真有几分醉了,不自觉以为还是在王府内,将手上的陶碗扔到一边,拍着桌子催道:“快上玉碗,所谓‘玉碗盛来琥珀光’,喝汾酒怎么可以不用玉碗呢?”他摇头晃脑的吟道,这一醉,自小的皇室习气便显了出来。历朝以赵氏皇族最是风雅,喝酒这等风流韵事自然讲究酒器,他此刻便不依不饶的要那玉碗增酒色。
  郭芙不由哧笑,红滟滟的粉颊露出一双深深的酒窝,因喝了酒而水汪汪的明媚大眼瞅着文天祥笑道:“你看他醉得倒明白,却还记得‘兰陵美酒郁金香’,知道玉碗玉杯,能增酒色,最合汾酒。”文天祥轻轻一笑,风雅从容,淡淡接口道:“不过他已是‘但使主人先客醉,不知他乡是何处。’”
  杨过只在桃花岛上学了一年书,听他三人论酒说器,又听得文天祥引证诗词,于典故文义不甚了了,不过听到这句“主人先客醉”还是明白,朗笑道:“宋瑞兄此言差矣,我等异地相逢论知交,哪有主客之分,俱是朋友情义。”
  “不错,杨兄弟所言甚是,正是朋友情义!”文天祥斟了大碗,端起酒来,笑道“当浮一大白!”杨过亦大笑,举碗相碰。郭芙笑吟吟的看着对饮的两人,一个放旷潇洒如风,一个温雅飘逸如云,俱是人间奇男子。
  醉得有些迷糊的赵祺不知何时又给自己斟了一大碗酒,摇摇晃晃凑了上来,“我也干,呵呵,好朋友,干杯。”另一手却拉着郭芙,口里喃喃念道:“‘吾饮汾清二杯,劝汝于邺酌两杯’,芙儿妹妹,干杯。”当此刻,郭芙有些好笑,更有几分难以言述的感动,一同举碗,仰头饮尽。
  郭芙虽然将大半酒劲都借内功卸去,但这五十年陈酿是非寻常,一斤多烈酒下肚,面上滟滟红晕比天边晚霞更为炽烈,双眼越发水汪汪的,而一双眸子偏生愈加清澈,如星子般明亮。文天祥凝视着她,关切劝道:“这汾酒后劲绵长,最是醉人,郭姑娘还是少饮一些的好。可惜此处偏僻,难有姑娘惯饮的葡萄酒,不若换其他清淡些的酒水饮用,可好?”郭芙听文天祥温言关切,盈盈双目凝望,难为他还记得在杭州时自己的习惯,浅浅一笑,如晓日出云,点头道:“正有些醉哩,我还是用些淡酒的好,也不拘非得是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赵祺醉得最是可爱,也不闹腾,就是呵呵笑着吟诗诵词,听到“葡萄酒”三字,马上就摇头晃脑的吟了一句,醉眼朦胧的看着郭芙,像是忆起什么,微侧了头嘻嘻笑道:“芙儿妹妹,前儿贾国舅送了套蟠龙夜光杯给我,盛酒时杯壁上的雕龙便似在游动,有趣极了。呵呵,我把它送给你饮酒,可好?”郭芙看他醉醺醺的模样,嫣然一笑,道:“好啊,你可别酒醒以后就忘了,不然,我可是会去你的太子府讨要的。”“不会,不会。”他醉态可掬的摇着头强调,“我得了它时就想,芙儿妹妹你要看了一定喜欢。”
  两人正说着,小二又重新送上一壶酒,换了小杯斟上,米白颜色,透着淡淡的甜香,郭芙轻轻抿了一口,凉湛湛甜丝丝的,“好甜啊,是米酒呢。是乌镇三白么?”
  “可不是么,正宗的乌镇三白!姑娘好品位,这可是上好的糯米酒,姑娘请慢用。”小二哈腰介绍过才退下。
  郭芙又浅浅尝了一口,她虽各般酒都会饮些,可最爱的还是这些微甜口味的淡酒,嘴角噙着笑,正接上文天祥含笑关切目光,一举酒杯,映着窗外拂柳盈盈笑道:“风吹柳花满店香, 吴姬压酒劝客赏。”
  文天祥眼睛顿时一亮,举碗仰首一饮而尽,接着朗朗吟道:“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郭芙对饮,又捧坛为他斟满,笑道:“黄金白壁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原在杭州时,他们便时常如此诗词相合,对饮笑谈,此时虽累月未见,然而默契依旧。
  杨过于诗词一道甚少亲近,见他们谈诗论酒,言笑晏晏,不禁默然。注视着文天祥,杨过想起郭芙说他还是前榜状元,暗自思量武艺上自己与他或在伯仲之间,但若论文采风流,自己显然输之甚远,心底首次对他有几分服气,然而又伤怀,若非当初被迫离开桃花岛,自己文采也不一定就会差于他。
  文天祥与郭芙二人诗一句,酒一杯的,他正诵到:“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想起朝政时弊,外有强敌压境,内有奸臣弄权,声音不由低了下去。郭芙见其黯然,知是为国事忧心,有意安慰,眼波流转处,却又扫见杨过神色怅然,心思微动,已知缘由,不禁暗责自己太过粗心,举杯朗朗笑道:“青莲居士偿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今日我等欢聚一堂,正应效仿故人,尽情畅饮。杨哥哥,你说是吗?”她双眼含波,柔柔注视着杨过。李太白的诗是两人最爱,而当年在桃花岛上习诗时,他们便格外偏爱与这首《将进酒》的放旷潇洒。
  杨过神色一亮,知郭芙心意,朗笑道:“不错,正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文天祥语气寥落,杨过虽不知其所忧为何,但却能体会到他言语中的沉重落寞,因而出言振奋。
  郭芙摇头,浅笑道:“今日我们没有忧愁,只有美酒。”举起手中酒杯,她朗声言道:“玉壶美酒清若空,君今不醉将安归。”
  “不错,不醉无归!”杨过、文天祥俱都朗笑,一同仰首饮尽碗中美酒。
  第二日一早,四人酒醒方才骑马往大胜关陆家庄回赶,路上郭芙颇为好奇的询问文天祥怎么会少林功夫,看他也不是和尚啊?他解释道,原来少林方丈无妄禅师竟然是他的伯父,当年甫出生时便被前任方丈带回少林收为弟子,说是与佛有缘,自幼在少林长大,后来接任方丈一位。而到了文天祥这一辈,家中仅他一个独子,偏生自小体弱,无妄禅师才将他带入少林,以易筋经为他洗经伐髓,习武健体。不过他要延续宗嗣,自然不可能出家,只是俗家弟子,到十六岁上便出了少林。
  郭芙顽皮笑道:“失敬、失敬,竟然是无妄禅师的亲传弟子,难怪总觉得你出尘脱俗,原来是隐在俗世的高僧。”文天祥只温文一笑,未有答话。赵祺却笑道:“他可不能算是高僧,成家立业一样不差,最多是个酒肉和尚。”
  郭芙有些讶异,转念一想,文天祥已二十余许,自然是有家室了,因而含笑说道:“相交如此之久,还未见过文家嫂子哩。不知如何美丽端庄,让宋瑞兄如此宝贝,恐是怕我们太粗野吓着了嫂子么?”
  文天祥见她有意调笑,摇头苦笑道:“拙荆身子不好,一直在家乡未曾随我赴京,所以未曾介绍你认识。”看着郭芙巧笑盈盈的模样,他想起尚在家乡的妻子,神色未免有些黯然,当年下山后,自己便奉父母之命迎娶了表妹为妻,后来入京赶考,中举赴任,已多年未曾回过家乡,仅从书信中知道些家中消息,此时仔细回忆,竟连妻子的容貌都有几分模糊,不免有几分慨然。
  “那可真是可惜了。”郭芙见文天祥神色黯然,便转移话题,询问起他所练的鹤形拳来。杨过对文天祥的武艺也颇为感兴趣,赵祺虽不通武艺,但也兴致勃勃的加入讨论,不时插上两句似是而非的见解,惹来郭芙大笑。
  少林功夫注重基本功,一招一式皆都严谨有度,文天祥天资过人,且自幼以易筋经洗经伐髓,刻苦修炼才有此成就,他对杨过、郭芙如此年少却武艺超群更是惊讶,尤其两人双剑合璧,剑式古怪,竟能逼退武功绝伦的金轮法王,不由大为赞叹,直是“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
  杨过也不隐瞒,将玉女心经双剑合璧的奥妙说与他听。郭芙言道此次虽然仗着剑法精妙,一时吓退金轮法王,然而待他回去细思破解之法,下次相遇时恐怕就不能再以此难住他了。单说达尔巴那般以力破巧,仗着蛮力强攻,两人就应对艰难,若非文天祥及时赶到,两人只怕真要落在金轮法王手上了。她不由恨恨道这老秃驴武功已至五绝之列,偏生人品下流,竟好意思与他们这些小辈计较,只是武学一道绝无取巧,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对付他,只得作罢。
  一路上杨过郭芙以《九阴真经》中的武学与文天祥相探讨。须知武林中人虽然豪爽,但武学门户之见甚深,往往于自家武学珍而重之,决不会似杨过郭芙这般,将《九阴真经》中的精要不假掩饰的说与旁人。他们两个,杨过是桀骜放旷,不以所谓门户为意,而郭芙更是不在乎什么秘笈珍藏,既已认定文天祥为知交,便毫无隐瞒。文天祥自知当年武林中为争夺《九阴真经》而引起的血雨腥风,见他们真心相待,心中甚是感动,亦将自己少林武学心得体会悉数说与二人。杨过郭芙二人走的是道家武学的路子,而文天祥所学少林功夫乃是佛家路数,彼此相互映证,却也触类旁通,大有得益。
  一行人匆匆赶到大胜关陆家庄,不料郭靖夫妇已领着天下群豪赶往襄阳相助守城去了,只留下口信让杨过郭芙自行赶去回合。杨郭二人因而与赵祺一行告别,赵祺甚是惊讶:“蒙古大军果真南下?为何我在京中竟未听到半点消息?他们前番攻取四川受挫,我朝取得鄂州大捷,蒙古人今年怎么还敢来?”
  “鄂州大捷,哼,”郭芙冷笑数声,道:“果真是鄂州大捷么?前番蒙古攻略鄂州,贾似道初时不敢派兵救援,一味求和,若非左丞相吴潜死守鄂州,军士上下用命,四川一带早已落入蒙人手中。当时进攻四川一带的西路蒙古军战败,而蒙古大汗蒙哥在进攻四川合州钓鱼城时中箭受伤,病发而死,蒙古贵族内部发生权力之争,留在后方的王室趁机自立为大汗。忽必烈为了争夺汗位,起兵北还。这本是趁势追击的大好机会。可贾似道明知蒙古军即将撤走,偏偏又主动去求和,忽必烈正欲撤兵,乐得占个大便宜,就与贾似道签订了议和条约,要我大宋每年输纳大量钱物,这才带兵北还。”郭芙越说越气,这些消息乃是丐帮子弟察得,她从母亲黄蓉处知晓这些真实战报,朝廷众人被贾似道以欺上瞒下手段骗过,反而以为他是救国英雄。
  赵祺大惊,“不是贾国舅将蒙古大军击败的么?”
  “哼,那个蟋蟀宰相知道统兵布阵么?他要是能打败蒙古大军,我大宋早已还都汴京。”郭芙亲眼见过北地百姓苦难,委实深恨贾似道弄权瞒上,而且她从历史上知道南宋之所以败亡的如此之快,与贾似道瞒骗求和之策有极大关系,“那贾似道也真会做戏,他不过在蒙古兵撤退时截杀了一百多个蒙古散骑,却布置了一个宏大的胜利场面,然后向朝廷报捷,说经过如何如何苦战,将士如何效力用命,杀了多少敌人,等等,皇帝也就深信不疑。然后他又笼络朝臣,他们不就不明真相,又得了他的好处,自然为他吹嘘。这么一来,他这误国奸臣就成了国家栋梁、民族英雄。”
  赵祺听了这一连串内幕,不由目瞪口呆,他虽贪玩,但自幼所受皇储教育自然了解其中干系,“这……这果然是真的?”他不禁皱眉,“为何朝中并无贾国舅与忽必烈的议和文书?”虽然他对郭芙极为信任,可这等军国大事,决不可听人一言以定。
  郭芙见他还是将信将疑,言道:“自是他将议和一事隐瞒下了,否则如何充当他的救国英雄?”她略微停顿,见文天祥也是初闻此事模样,不由暗叹朝廷积弊之深,如此国家大事竟能叫贾似道一人欺上瞒下,无怪乎历史上直到蒙古人都兵临城下,宋廷才惶然求和。她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忽必烈曾派郝经催讨岁币,你可知道?”她看了眼赵祺,果然是好不知情,“贾似道既然隐瞒了议和一事,也就唯有扣下郝经,封锁消息一途可行。此次蒙古来袭,所用借口便是我大宋单方不遵协约,未纳岁币。”
  赵祺了解蒙古来袭的全部前因后果,不由大怒,恨恨拍桌道:“好贼子,误国若斯。枉皇伯父赞他‘隐然殄敌,奋不顾身,吾民赖之而更生,王室有同于再造。’不想竟是误国奸臣!”他愤然起身,“不行,我要立刻回京向皇伯父禀报此事,揭穿他的险恶面目。”
  “太子殿下,不可。”文天祥连忙拦阻劝道:“我等口说无凭,若就此向皇上禀告,恐怕难以取信于皇上,反而被他狡辩了去。”
  “蒙古大军兵临襄阳城下,还要什么证据?”赵祺恨声道。
  郭芙心知贾似道内有贾妃为依靠,他自身又善于揣摩圣意,如今已是独揽大权,皇帝基本不理事,朝中近于他的一言堂,赵祺冒然进言弹劾于他,恐怕反而引得他陷害,自身储位难保。因而柔声劝道:“那襄阳城守吕文德乃是贾似道一党,他根本未将蒙古大军来袭之事上报,否则朝中为何至今不知?你就算揭露此事,他也可借口蒙古人素来贪婪,对江南侵略之心昭若日月,你又如何能证明他假报鄂州大捷,私自议和?”
  “左丞相吴潜自然知道……”赵祺突然停住,他已想起吴潜已被贾似道以其反对立自己做太子和在抗击元兵时举措不当以至败绩两项罪责弹劾,皇上早就下令削去了他的左丞相之职,而他已在流放途中病故,至此,贾似道谎报战绩已是死无对证,朝中竟无人可以证明。
  “吴潜大人被贾似道陷害流放,并秘密使人毒死于途中,我等知道消息时太迟,竟救之不及,可怜吴大人忠心为国,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郭芙缓缓接口说道。
  赵祺不由颓然坐下,“难道我们就眼看着他如此欺上瞒下,将整个朝廷戏弄于股掌之间?”
  郭芙见赵祺灰心神态,连忙出语安慰:“你也不必着急。我们也不是拿他没办法,只是眼下他在朝中势大,我们只能徐图之。你可先在朝中扶持忠心为国的臣子,同时收集贾似道的罪证,到时自可一举将他扳倒。只是这些须得慢慢来,却是急不得的。这些朝廷上的争斗我虽然不懂,但想来总是要有人支持你才可行,这些具体事务你不妨与宋瑞兄商量决定。不过收集罪证这些事情我或许可以有些办法。”
  “也只有如此了。”赵祺叹道,他虽然散懒贪玩,却也清楚事情轻重,如今朝中却是几乎都是贾党,且皇上对贾似道又极为宠信,自己确实无能为力,若非此次出游,只怕自己也被他蒙在鼓里,还真以为他是国之栋梁呢。“只是眼下襄阳受袭该怎么办?”
  “蒙古人虽来势汹汹,我们倒也不怕他。襄阳城高墙厚,也不是他们轻易能攻下的。吕文德虽是贾似道一党,但也会全力守城,不然,若是城破,他也没好果子吃。”郭芙虽然别的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历史上蒙古可是兵围襄阳长达十年都未能攻下的。她故意轻松说道:“怎么,你还信不过我么?你只管回京想办法除去贾似道一党,襄阳自然有我爹爹与天下英雄守卫,丢不了哩!最多吕文德上报襄阳告急时,你想办法让朝廷多派些支援罢了。”
  当即四人于是商定,赵祺文天祥返京,在朝堂上扶植真正忠心为国的有志之士,试图对付贾似道;而杨过郭芙赶往襄阳,相助守城,并借丐帮之力,收集贾似道的罪证。如此计议妥当,郭芙心中不由暗暗期许,若是能够尽快除去贾似道这些只知一味议和、称臣纳贡的奸党,由文天祥等忠直之士掌握朝政,或许南宋的命运可以改变也未可知。郭芙第一次兴起了改变历史的念头。

  姐妹

  第三十二章
  “姑姑不曾走过江湖,身上又还带着伤,也不知她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在大胜关,杨过并未得到小龙女的消息,他长叹了口气,忧心自责道:“若是那夜我守着她便好了。”
  “你能守她一夜,可能守她一年么?” 郭芙侧头看着打马并行的杨过,心底有微微的叹息,柔声问道,“你可知道龙姑姑为什么要走么?”
  “为什么?”杨过皱眉,迷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却不愿深思。郭芙轻拉缰绳放慢了追风的速度,默默看着杨过,包容他的回避,却又怜惜他的担忧和隐隐自责。她轻声宽慰:“龙姑姑多半是沿着山路离开的,丐帮子弟都聚在各城镇乡落间,未能探到龙姑姑行踪也正常,你不必太过忧心。”她略微一停,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龙姑姑在江湖也没有什么朋友,况且她此时多半是想独自静静的,应该是回古墓去了。”“绝情谷”三字自她心头闪过,“应不会这么巧吧?不过自己已同时吩咐了丐帮子弟打探绝情谷的消息,只是那地方似乎颇为隐秘,尚未有人传来讯息。”郭芙心头揣度着,看了眼杨过,柔声说道:“你若是放心不下,可先回古墓去看看。只是,你可想好找到龙姑姑后该怎么办?”
  “姑姑……”杨过怔住,自小龙女出走后,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找到她,可确实未曾想过找到后要如何面对她。
  过儿,你喜不喜欢我……姑姑是我师父,我当然喜欢了……
  我要你发誓,你今后心中就只有我一个儿,若是有了别个女子,就得给我杀死……可是过儿心中还有娘亲、芙儿和郭伯母啊……
  小龙女清冷的声音在杨过心中回荡,过去在古墓时他一直未明白小龙女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而英雄宴上的一连串变故更令他茫然,一直以来对小龙女的敬爱之情使他下意识的回避去细思,可是,小龙女那晚凄恻伤痛、万念俱灰的眼波如闪电般自他心头划过。“姑姑,原来……”惊疑,茫然,感动,忧虑以及隐隐的欣喜等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浮现心头,他似又看见小龙女缥缈的白衣、清丽绝俗的容貌、哀戚的莹莹眼波,脸上不禁流露出了犹疑、伤怀、祈求、想念、怜惜种种表情。
  郭芙静静凝视着杨过面上神情变换,深深的目光似透视入他的内心,敏感的体会着他每一丝情绪波动。郭芙心底泛起微微的、无法言述的酸楚,为小龙女,也为自己。她相信杨过深爱着自己,可是,面对小龙女时的忧虑和愧疚却一直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杨过会和小龙女成为美满的一对。然而,情之为物,便是如此难以捉摸,并不能由人的心思控制,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如蛛丝般悄悄缠绕满全部心房,待你发现时,往往已是情根深种。她轻轻叹气,策动追风靠近杨过,把手温柔的放在他手背上。她眼底有怜爱和纵容,“杨哥哥,你先回古墓去找龙姑姑吧。”
  郭芙清脆柔和的声音将杨过从迷思中唤醒,望着眼前清灵秀美的面庞,乌黑的眸子中满满的温柔爱怜让他心中自责懊悔,“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既一心一意向着芙儿,这不规不矩的坏脾气却何以始终不改,竟然对姑姑有这不敬的心思。杨过啊杨过,你这坏蛋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天性中实带了父亲的三分风流多情,虽然全心爱着郭芙,可是在知晓小龙女的心意后仍是难免产生几分遐思。他这一警醒自责,反而想通了许多,心明思澄,面上对郭芙露出明朗的笑容,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如果我去古墓,那你可随我同去?”
  郭芙温柔的摇摇头,说道:“你回古墓去看看龙姑姑也好,免得一直牵挂,只是襄阳事急,妈妈又有身孕,我实在不放心,便不与你同去了。”她面上颇有几分为难,柔声道:“你若见了姑姑,可别再提英雄宴上的事情,免得又惹起她伤心……”
  “芙儿,”杨过微笑着截断她的话语,道:“我现在不会回古墓的,你可不必再交待了。”他见郭芙面上露出疑惑神色,解释道:“若是姑姑回了古墓,如你所言,她必然是宁可自己静一静的,我若回去反而不妥;若是姑姑不曾回古墓,我们也更容易从丐帮子弟处得到消息,再做打算。”
  郭芙心内实是不愿与杨过分开的,只是她更担心父母安危才决意独自上襄阳。此时她闻得杨过所言面上露出欣喜笑容,问道:“那么,我们还是先往襄阳去?”“自然。”杨过紧握着她的手笑道:“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去那兵危战乱之地?”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向襄阳赶去,幸而从沿路丐帮分舵处得知蒙古大军虽然已进入襄阳地界,但尚未形成合围之势,攻城之战亦尚未展开,他们才略微放心。
  京西南路愈接近襄阳府处地界,便愈显荒凉,自蒙古灭金之后,铁骑进入宋境,这一带已是大宋疆界的北陲,城镇多为蒙古兵所占,到处一片残破。若非还有襄阳城尚在抵抗,蒙古铁骑便可长驱直入,毫无阻滞,则南宋危亡在即。杨过原对襄阳之重要性并无甚了解,北上抗蒙也不过是出于男儿意气,这几日赶路间与郭芙详谈,方才明白郭靖坚守襄阳的缘故,心下对他郭伯伯的敬意也越发深厚。杨过虽然生性跳脱,且在古墓中少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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