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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重生之郭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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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女见杨过打败对手,本来满心欢喜,但又看见他与郭芙亲密,不禁心里难受,一时气息逆转,喉间一股热血上涌。古墓派内功十分讲究克己节欲,小龙女的师父传她心法之时,谆谆叮嘱须得摒绝喜怒哀乐,哪知小龙女竟对杨过动情,可又见他与郭芙举止亲密,一时克制不住心情,险些吐出血来,所以金轮法王看她面色苍白。她缓缓运转内息,将血气压了下去,便听他说要试试自己是否接得住他金轮十招,当即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试试。”金轮法王道:“你若接不住我十招,那便怎样?”小龙女道:“接不住就接不住,又怎样了?”她此时虽对杨过爱念已深,然对别事仍是无动于中。
  中原群雄与蒙古武士均不知这是她的本性,见她全不把金轮法王瞧在眼内,还道她确是武功深不可测。更有人见杨过使“移魂大法”打败达尔巴,还道她会使妖法,是个小妖女,登时纷纷议论起来。只可惜一旁众人却不知这其中详情,要仔细说来,这妖女二字,还是论郭芙更为恰当。
  金轮法王却也真怕她行使妖法,当下口中喃喃念咒,叽哩咕噜,咭哩咯嘟,念的是密宗真言“降妖伏魔咒”。杨过在旁听得明白,只道这和尚又用藏语骂他师父,忙用心硬记,一个字一个字全记得清清楚楚。金轮法王念完咒语,金轮一摆,当郎郎一阵响,喝道:“你们两个小孩退开,我要动手了!”这两句话说的却是汉语。
  杨过摇摇手,不敢说话,只怕一分心便忘了硬生生记住的这大段藏语,当下依着字音,一字一字的念了起来。恰好达尔巴此时悠悠醒转,见师父手持金轮,正要与人动手,却听杨过口诵密宗真言“降魔伏妖咒”,此是本门秘法,决计不传外人,杨过若非大师兄转世,怎么会念此咒?情急之下,一跃而出,跪在师父面前叫道:“师父,他真是大师兄转世,你再收他入门罢!”郭芙不由偷笑,刚才杨过就在她身旁偷记这“降魔伏妖咒”,她又如何不知,这达尔巴实在是憨的可爱。
  金轮法王怒道:“胡说!你上了当还不知道。”达尔巴道:“是的啊,这事千真万确,决不能错。”法王见他纠缠不清,一把抓起他背心往厅里掷去。达尔巴一个一百多斤重的身躯,在他一抓一掷之下轻飘飘的恍似无物,足见金轮法王功力之深。
  小龙女自怀中取出金丝手套带上,又摸出一条雪白绸带,迎风一抖,绸带未端系着一个金色圆球,圆球中空有物,绸带抖动,圆球如铃子般响了起来,玎玲玎玲,清脆动听。众人见二人的兵刃都极怪异,心想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一个兵刃极短,一个却是极长,一个极坚,一个却极柔,偏巧二般兵器又都会丁当作声。
  两人几下交手,金轮法王已知小龙女武功虽高,终究万万不及自己,若是正式比挤,十招之内定可将她打败。杨过有心帮忙,故意在一旁搅局,奈何金轮法王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只对小龙女出招。小龙女只能游斗,万不能正面接其金轮。至金轮法王口中喝道“第三招”金轮向小龙女飞去,使她避无可避,眼看就要遇险。杨过情急关心,顺手抓起达尔巴遗在地下的金杵,奋力跃起,举杵向轮子捣去,当的一声大响,金刚杵恰好套入轮中空洞,只是金轮力道实在猛恶,只震得他双手虎口迸裂,鲜血长流,连人带轮和着金杵,一齐摔在地下。
  金轮法王明已得手,却又被杨过从中阻挠,不但对方逃开,连自己纵横无敌的兵刃也被他打落在地,真是生平从所未遇的大挫折。他本来清明在躬,智慧朗照,这时却不由得大动无明,不待杨过起身,呼的一掌,已劈空向他击去。按理他是一派宗师,对方既是后辈,又已摔在地下未曾起身,如此打他一掌,和他身份及平素的自负实是殊不相称,但盛怒之下也已顾不得这许多。郭芙见其掌力来势凶猛,虽知不敌,但依然拔剑迎了上去,挡在杨过身前,一剑刺向他胸口,金轮法王掌力若是不收,虽能将郭芙毙于掌底,自已却也要丧生于这同归于尽的凌厉剑下。
  郭靖见他怒视杨过,抬肩缩臂,已知他要猛下毒手,暗叫:“不好!”危急中不及细思,一招“飞龙在天”,全身跃在空中,向他头顶搏击下来。金轮法王当下掌力急转,“嘿”的一声呼喝,手掌与郭靖相交。郭靖人在半空,无从借力,顺着对方掌势翻了半个筋斗,向后落下。金轮法王却稳站原地,身不晃,脚不移,居然行若无事。其实郭靖向后退让,自然而然的消解敌人掌力,乃是武学正道。金轮法王给杨过一捣乱,搅得脸上无光,硬要争回颜面而实接郭靖掌力,却是大耗内力真气,虽似占了上风,内里却是吃亏。金轮法王勉强在一招中先占地步,胸口又不免隐隐生疼,好在对方只求救人,并不继续迸招,于是口唇紧闭,暗运内力,打通胸口所凝住的一股滞气。
  杨过死里逃生,跳起身来,跃至郭芙身旁,郭芙也正转身探视。两人齐声问道:“你没事么?”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脸上同现笑容,满心喜悦。郭芙见他虎口流血,极为心痛,连忙从怀中取出金疮药为他敷上。杨过却无心理会手上伤口,紧紧抱住郭芙,哑着嗓子道:“下次再也不许这么挡在前面了,”手上用力越大,“你要吓死我麽?”他心中后怕不已,若是郭芙叫金轮法王打伤,他,不能想象自己将如何发狂。当年郭芙为他挨了柯镇恶一棒,是他心中始终不能原谅的一件事,眼见今日郭芙又为自己涉险,他心中更是自责后怕。郭芙听着他胸口传来“砰砰”心跳声,知道他为自己担心,于是轻轻环住他腰间,柔声安慰道:“我不是没事麽?”她抬头看着杨过,双眸清亮:“你也答应我,再不可陷到这么危险的情况里。”两人视线纠缠,彼此心意明了,若是自己有了危险,对方一定会挡在前面,对他们而言,对方的安危远重于自己。两人不禁微微一笑,无奈却甜蜜。
  杨过随即举起金刚杵,将金轮顶在杵上,耍盘子般转动,居然也发出些呛啷啷的声响,高声叫道:“蒙古众武士听着:你们大国师的兵刃已给我缴下,还说什么天下武林盟主?快快滚你们蒙古奶奶老太婆的臭鸭蛋罢!”他高举金杵金轮,向金轮法王说道:“还不认输?你的兵刃都失了,还有什么脸面?世上可有兵刃给人收去的武林盟主么?”
  金轮法王正暗运内力,杨过的说话耳中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敢开口说话。杨过一见情状,已自猜到三分,忙大声说道:“各位英雄请听着:我再问他三声,他若是不答,便是认输。”他怕时刻一久,法玉运气完毕,更不延搁,一口气的问道:“你是不是输了?武林盟主你是想也不敢想了?你默不作声,就是认输?”金轮法王正消去了滞气,胸口隐痛已除,待要答话,杨过见他嘴唇微动,急忙抢在头里,说道:“好,你既认输,我们也不来难为你,你们大伙儿好好的去罢。”当下高举金杵金轮,拿去交给了郭靖。
  金轮法王气得脸皮紫胀,又忌惮郭靖武功了得,金轮既落入他手,自己空手去夺,必难成功,眼见中原武士人多势众,若是群斗,己方定要一败涂地。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先行退却,再图报复,于是大声说道:“中原蛮子诡计多端,倚多为胜,不是英雄好汉,大伙儿随我走罢。”他右手一挥,蒙古众武士齐向厅外退出。他遥遥向郭靖施礼,说道:“郭大侠,黄帮主,今日领教高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郭靖躬身答礼,说道:“大师武功精深,在下佩服得很。贤师徒的兵刃就请取回。”说着要将金轮金杵递过。杨过忽地想起一事,叫道:“喂,你的弟子霍都中了我暗器之毒,快拿解药来换我的解药罢。”金轮法王自恃玄功通神,深明医理,什么毒物都能治得,恨极杨过狡猾无礼,对他的话毫不理睬,径自去了。郭芙刚才急切间虽未能替朱子柳解毒,但她已基本明了毒性,便用一两日功夫就能解毒,见金轮法王不肯交换解药,却也不甚在意。
  此时陆家庄前前后后欢声雷动,都为战胜金轮法王喝彩。

  礼教大防

  第二十七章
  天下英雄不少围在郭芙杨过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有的说郭芙戏耍霍都,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又有人说杨过打败霍都,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有不少年长者赞两人少年英姿,英雄侠女,当真是武林佳配。郭芙笑吟吟的看着身畔杨过意气风发,应对间潇洒从容,实是满心欢喜,尤其是见到众人夸赞于他,更比称赞自己要来得开心,眼里柔情似水,便只盈盈凝望着他。
  当下陆家庄上重开筵席,再整杯盘。杨过早年受尽委屈,遭遇无数折辱轻贱,今日方得扬眉吐气,为中原武林立下大功,无人不刮目相看,至此扬名天下,且又有佳人在侧,彼此情意相投,心中自是畅意非凡。
  小龙女虽不明世事,但她见杨过喜动颜色,本也极为高兴,然而杨过却一直与郭芙手牵手,形容亲密,纵然在天下群雄环绕间亦不时交换眼神温柔对望,她虽不懂所谓嫉妒,然而胸中自然酸楚弥漫,便是前时压抑下的气血也再度逆涌起来。黄蓉初时对小龙女本有几分猜忌,但此刻见人群中女儿与杨过并肩而立,俨然一双璧人,心中欢喜,只道自己太多疑。又见小龙女脸色苍白,以为她是刚才与金轮法王敌对时受了伤,因而极是关切,便要为她疗伤。小龙女见黄蓉待她亲切,如实相告自己只是内息不稳,黄蓉连忙递了九花玉露丸给她服下,助她调息,尔后又拉着她手问长问短。黄蓉见小龙女举止言谈天真稚拙,宛若幼童,心中不由奇怪,但也越发怜惜,要她坐在席间自己身畔。
  小龙女见杨过与郭芙一同坐在郭靖身旁,与她隔得老远,心中不快,招手道:“过儿,过来坐在我身边。”杨过却知师徒尊卑,男女有别,当初在古墓内,他数年间与小龙女寸步不离,既如母子,又若姊弟,后来她突然间不明不白的绝据而去,他心中实是万分伤心不解。因而刚才初见之际一时忘形,对她真情流露,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与她过于亲昵,却是甚为不妥,因而只微微一笑,却不过去。
  小龙女又叫道:“过儿,你干么不来?”杨过道:“我坐在这里好了,郭怕伯跟我说话呢。”小龙女秀眉微蹙,说道:“我要你坐在我身边。”杨过见了她生气的神情,心中怦然一动,这轻嗔薄怒的模样,竟有几分似郭芙平素撒娇痴嗔一般,不由又是奇怪,师父竟似与过去待他神情全然不同,想起那日她突然离去前,神情也是如此特异,一时温柔缠绵,一时却又怨愤决绝,杨过心中莫名升起几分不妥之感。但他自来对小龙女敬重,她说的话莫有违逆,因而当即站起身来,拉着郭芙一同走到她座前。
  黄蓉见小龙女神情,心下刚消散的疑云又复升起,当即命人安排席位,问杨过道:“过儿,你这身武功是跟谁学的?”杨过指着小龙女道:“她是我师父啊,郭怕母你怎么不信?”黄蓉素知他狡谲,但见小龙女一派天真无邪,料定不会撒谎,于是转头问她:“妹妹,过儿的武功是你教的?”小龙女很是得意,说道:“是啊,你说我教得好不好?”黄蓉这才信了,可总觉得小龙女对杨过之神态大异于寻常师徒,可是再看杨过倒是神态自若,仍不时回头对女儿低语轻笑,因而寻思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
  这时各路武林大豪纷向郭靖、黄蓉、杨过、郭芙及小龙女五人敬酒,互庆打败了金轮法王这个强敌。这时郭靖也移来与黄蓉他们一席,他向妻子笑道:“你起初担心过儿人品不正,现下总没话说了罢?他为中原英雄立了这等大功,别说并无甚么过失,就算有何莽撞,做错了事,那也是过不及功了。”黄蓉点点头,笑道:“这一回是我走了眼,过儿人品武功都好,我也是欢喜得紧呢。” 郭靖听妻子答应了女儿的婚事,心中大喜,此刻杨过的师父在此,正好解决他一桩心事。原来自昨日他听到欧阳锋向洪七公定下了女儿的婚事,心中一直矛盾,虽然这件婚事他心中早已认定,然而欧阳锋一插手,反叫他不乐意,现下见了小龙女,他心中正好打定主意,与杨过的师父重新说定这门亲事。
  郭靖当即向小龙女道:“龙姑娘,令徒过世了的父亲当年与在下有八拜之交。杨郭两家累世交好,在下单生一女,相貌与武功都还过得去……”他性子直爽。心中想甚么口里就说甚么。黄蓉插嘴笑道:“啊哟,瞧你这般自夸自赞的劲儿,也不怕龙家妹子笑话。”郭芙意识到父亲的意思,心中却有几分不安,她却还记得前世看书时正是杨过当场拒绝了这门婚事,而后才生出许多波折。她原对这段情节不是很放在心上,并不意小龙女果然在当日出现,而父亲竟然再度提起婚事,她对父亲允婚一事自是欢喜,但是心中却又莫名起了担心,所谓命运似乎在冥冥中主宰一切向着旧有的轨迹前进。她忐忑抬眼看向杨过,不料正正撞入他漆黑眼眸,其中满满的爱怜深情,顿时让郭芙真正安心,“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她不禁暗笑自己太过紧张,杨过心意所属,自己难道还需怀疑麽?
  郭靖哈哈一笑,接首说道:“在下意欲将小女许配给贤徒。他父母都已过世,此事须得请龙姑娘作主。乘着今日群贤毕集,喜上加喜,咱们就请两位年高德劭的英雄作媒,订了亲事如何?”其时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本人反而做不了主,因之当年郭靖之父郭啸天与杨过的祖父杨铁心才有指腹为婚之事。郭靖说了此言,笑嘻嘻的望着杨过与女儿,心料小龙女定会玉成美事。
  郭芙听得父亲当着这天下群雄的面将亲事提了出来,虽是心中早有准备,仍不免羞得满面通红,厅中烛光如霞,照在她面上,愈发娇艳动人。尤其双眼盈盈如横波,其中柔情蜜意更是遮掩不住,她虽因着女儿家天生的娇羞而微微垂目倚在母亲身畔,然而面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却将她心底欢欣泄漏无疑。杨过更是毫无遮掩,双眼凝望着郭芙,满脸温柔喜悦,深怜密爱,其中痴情深爱,却是叫天下英雄看得明明白白。众人便只等着小龙女许了二人婚事就上前恭贺这对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武林佳配。
  众人均殷切的望着小龙女,却不料她面色微沉,无甚表情的冷冷说道:“不好。”众人不由大为惊讶。杨过更是不意师父会拒绝此门亲事,不禁面色大变,愣愣望着小龙女。而郭芙听得小龙女的拒绝,心中一惊,却省起一事,杨过曾说过小龙女要做他的妻子,莫不是她已被尹志平……而又误以为是杨过所谓,她不由抬头往坐在另一席的全真众人中望去,却见尹志平全身微颤,脸色苍白,目光怔怔望着小龙女,好似失魂落魄一般,郭芙不由心道“不好!”自己也是面色一变,暗怪自己太过大意,当前唯有先阻止父亲再当众提起婚事才是,目光一转,停在母亲身上,央求的喊道:“妈妈……”
  郭靖本想自己夫妇名满天下,女儿品貌武功又是第一流的人才,两小也分明情投意合,现下亲自出口许配,小龙女必然会玉成美事,哪知竟会一口拒绝,倒不由得一怔,大是诧异,也望着妻子,盼她说个明白。黄蓉暗怪丈夫心直,不先探听明白,就在席间开门见山的当众提出来,枉自碰了个大钉子,还让女儿当中失了颜面,心中怜惜不已。
  黄蓉眼见小龙女望向杨过的神情大有缠绵眷恋之意,再回忆前时她对杨过神态,早已心生怀疑,但他们明明自认师徒,难道两人行止乖悖,竟做出逆伦之事来?这一节却大是难信,看杨过分明是对女儿情有所钟,况且他虽然性子跳脱,却也不致如此胡作非为。宋人最重礼法,师徒间尊卑伦常,看得与君臣、父子一般,万万逆乱不得。黄蓉虽有所疑,但此事太大,一时未敢相信,于是问杨过道:“过儿,龙姑娘真的是你师父吗?”杨过道:“是啊!”黄蓉又问:“你是磕过头、行过拜师的大礼了?”杨过道:“是啊。”他口中答复黄蓉,心里却暗自思索,师父究竟是何意,难道是她不喜欢郭芙?任他心思机敏,却是如何都想不透其中缘由。小龙女却一直望着杨过,面色温柔,双眼含情,与对他人之冷冰冰神态大不相同,别说黄蓉聪颖绝伦,就算换作旁人,也已瞧出小龙女待杨过绝非寻常师徒而已。只是杨过一直对小龙女敬重,万不会往男女之情上头想去,反而想不透其中缘由。
  郭靖却尚未明白妻子的用意,心想:“他早说过是龙姑娘的弟子,二人武功果是一路同派,那还有甚么假的?我跟他提女儿的亲事,怎么蓉儿又问他们师承门派?嗯,他先入全真派,后来改投别师,虽然不合武林规矩,却也不难化解。”
  黄蓉见了小龙女的神色,暗暗心惊,向丈夫使个眼色,说道:“芙儿年纪还小,婚事何必急急?今日群雄聚会,还是商议国家大计要紧。儿女私事,咱们暂且搁下罢。”郭靖心想不错,忙道:“正是,正是。我倒险些儿以私废公了。龙姑娘,过儿与小女的婚事,咱们日后慢慢再谈。”
  小龙女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要做过儿的妻子,他不会娶你女儿的。”
  这两句话说得清脆明亮,大厅上倒有数百人都听见了。郭芙心底一沉,小龙女此话一出,便再难宛转,天下英雄只怕都会对杨过有所偏见,以为他行止乖悖,逆于常伦。
  郭靖吃惊,站了起来,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她温柔凝望杨过,可又由不得不信,期期艾艾的道:“他……他是你的徒……徒……儿,却难道不是么?”
  小龙女嫣然一笑,如花初放,道:“是啊!我从前教过他武功,可是他现下武功跟我一般强了。他对我好,我也很欢喜他。他和我已经……” 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虽然天真纯朴,但女儿家的羞涩却是与生俱来,缓缓说道:“他和我已经是夫妻了,自然不能娶你的女儿,我……我……”厅上数百人肃静无声,倾听她吐露心事。本来一个少女纵有满腔热爱,怎能如此当众宣泄?又怎能向郭靖这不相干之人倾诉?但她于甚么礼法人情压根几一窍不通,觉得这番言语须得跟人说了,当即说了出来。
  “姑姑!”杨过听她真情流露,虽然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惊讶,甚至无措,“我不明白,姑姑,你怎么能作我妻子?你是我师父,是我姑姑。”他原发过誓,要一生一世敬她重她,听她的话,但却是从来不曾想过要娶她为妻。上次离别前,小龙女也曾问过他,要作他的妻子,杨过不明白,为何小龙女会说他们已是夫妻了。杨过当年在桃花岛时便已对郭芙倾心相许,此后数年未见,但少年初许的情怀却始终未曾变过,而后两人情意互许,又得欧阳锋、洪七公定下亲事,在他心中早就把郭芙当作自己的妻子了。“芙儿……”杨过紧张的往郭芙看去,见她脸色苍白,心里一痛,担心她听了小龙女言语对自己生出误解。
  一旁围观群雄脸上都是又惊又诧、又是尴尬、又是不以为然的神色,更有不少已在低低议论。小龙女对这些人的反应却是一概不放在心上的,但杨过的否认却令她面色陡变,原本毫无血色的面上似乎更为惨白,凄然望着杨过,道:“你既然不当我是你的妻子,为何那晚对我……对我……”她双目泫然,益发显得楚楚可怜,叫人看了难免心生怜惜。小龙女虽语意未尽,但一众旁观之人都已明白,不由鄙夷的望着杨过。
  杨过虽然生性跳脱,但于男女之事,实是一知半解,根本不明白小龙女所谓何事,但旁人鄙夷轻视目光却令他觉得万分委屈,不由道:“姑姑,我对你怎么了?我不明白?”
  “杨过,你欺师灭祖,已是不齿于人,今日再做这等禽兽之事,怎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赵某但教有一口气在,断不容你。”众人正看杨过如何解释,不料赵志敬突然跳将出来,拿剑指着杨过大声嚷嚷道,一时皆都怔住,不明所以。
  杨过本已心烦意乱,再见赵志敬跑出来叫嚣,实是懒得与他说话,只微一皱眉,沉声喝道:“滚开!” 赵志敬大声道:“尹师弟,你过来,你倒说说,那天晚上咱们在终南山上,亲眼目睹这两人赤身露体,干甚么来着?”尹志平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左手高举。众人见他小指与无名指削断了半截,虽不知其中含意,但见他浑身发抖,脸色怪异,料想中间必然大有蹊跷。
  杨过那晚与小龙女在花丛中练玉女心经,为赵尹二人撞见,杨过曾迫赵志敬立誓,不得向第五人说起,哪知他今日竟在大庭广众之间大肆诬蔑,自是恼怒已极,喝道:“你立过重誓,不能向第五人说的,怎么如此……如此……”赵志敬哈哈一笑,大声道:“不错,我立誓不向第五人说,可是眼前有第六人、第七人、百人千人,就不是第五人了。你们行得苟且之事,我自然说得。” 赵志敬见二人于夜深之际、衣衫不整的同处花丛,怎想得到是在修习上乘武功?这时狂怒之下抖将出来,倒也不是故意诬蔑。
  郭芙心中一凉,这段事情杨过并不曾提起过,然见他反应,显然确有其事,不由向他望去。其实这段花间习武的往事郭芙前世读书时本应只道,奈何她当年不过是少女时期匆匆看过原著一遍,至于电视,忙于打工的她可无暇观看,其间细节早已遗忘,若非感于杨过痴情恐怕连大致印象都难以留下。而此刻杨过已经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曾将此事细细告知郭芙,以致于让赵志敬钻了空子,“芙儿,你别听他胡说,”杨过冲郭芙大叫道,“我和姑姑只是在练功!”
  郭芙不置可否,又向小龙女看去,她脸色苍白,眼波沉寂如冬日的湖面,满目伤痛痴恋,便只怔怔看着杨过,对于赵志敬的话恍若未闻,显是刚才杨过的拒绝已令她万分伤心。郭芙见她伤神至此,心底那一丝猜疑全然忘却,反而心怀愧意,暗道若非自己,小龙女本可与杨过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可是此刻,她孑然独立,宛若风中一朵瑟瑟白梨,那般娇弱,浑然已是弱不胜衣,让人担心她随时会随风而逝。郭芙对小龙女竟生不出半点情敌间的嫉妒,反而满是怜惜愧疚,可是,感情是如此无可奈何,谁也无法把握,与杨过相恋便是她自己也未曾预料的,一时间百感交集,竟也怔住。
  那厢赵志敬冷笑道:“练功需要赤身裸体麽?”杨过见郭芙不言语,心中已是难过,再听得赵志敬依然满口秽言,心中气恼不堪,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怎么?你既然做了这等逆伦犯上、天理难容的丑事,还怕我说么?”赵志敬见杨过脸色难看,说得越发得意,“你们两个狗男女,半夜在……”
  杨过听他越说越下流污秽,心中恶气再也按耐不住,一拳便向赵志敬胸口打去。赵志敬虽然说得张扬,然而他心中早就在提防杨过动手,他原来败在杨过手下后,便一直对杨过极为忌惮,此刻见杨过动手,立时身形一闪,便要躲开,同时右手挺剑向杨过刺去。玉女心经本是全真派武功的克星,赵志敬虽早有准备,也不见杨过如何动作,似乎只跟着向前踏进一步,拳头便绕过他手中长剑,击在他胸口上。赵志敬口中还待不老实,不料突然双目直瞪,砰的一声,翻身摔倒,竟晕倒在地,也不知受了多重的伤。杨过心中也是一惊,不意自己一拳之威至此,他本想教训赵志敬一番,不料他便已倒地不起,一时愣住,收拳站在原地。
  孙不二与郝大通见师侄受伤,急忙抢出扶起,只见他双眼紧闭,面色涨红,看来伤势不清。孙不二冷笑道:“好哇,小子你当真是和我全真派干上了。”拔出长剑,就要与杨过动手。
  郭靖急从席间跃出,拦在双方之间,劝道:“咱们自己人休得相争。”又向杨过道:“过儿,你怎么能对尊长贸然动手。还不快道歉!”
  杨过虽然素来敬重郭靖,但他本就是个倔强性子,且心中对赵志敬已是气恨之极,哪肯道歉,脖子一梗,扬头恨恨道:“只打这臭道士一拳已是太便宜他了。”“你……”郭靖见杨过一副毫无悔意的倔强模样,大为生气伤心,须知在郭靖看来,杨过虽然已另投古墓派,但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赵志敬无论如何都是杨过的师父,他这般大逆不道,且全无悔意,实是另郭靖难过,“你怎能作出这般杵逆之事?你,你给我……跪下!”
  “我没错!我不跪!”杨过大声喊道。他心中本已深感委屈,又见素来疼爱自己的郭伯伯也对自己这般疾言厉色,心中伤心愈胜,一时竟激起了他的倔脾气,与郭靖对上了。同时心中自怜自伤之情也油然而生,只道这世人都冤枉他,正伤心激怒间,一阵温软却从手心传来,杨过回头看去,郭芙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旁,纤细嫩白的左手轻轻握住他的右手,竟给予他无穷力量和信心。两人深情凝望,虽不曾交换一句话,却已明了彼此心意。“芙儿,这世上便只有芙儿永远不会离弃我。”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世人诲我谤我又如何,但只叫这世上还有芙儿知我信我便足够了。”一时间全部伤心委屈都烟消云散,杨过手上微微用力,将郭芙左手全部包容在自己手心内,竟从容一笑,坦然面对郭靖。
  郭靖本来见杨过如此倔强,心中怒极,须知他对杨过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因而便待出手逼他认错,不意却看见杨过从容坦荡神色,心中不由一窒,抬起的手一时停住,叹了口气,正色说道:“过儿,你可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杨过听了这话,心中一震,突然想起童年时的许多往事,想起了诸般伤心折辱,又想:“怎么我这名字是郭伯伯取的?”郭芙见父亲不再发怒,因而只静静陪在杨过身侧。
  郭靖视杨过便如自己骨肉一般,见他此日在群雄之前大大露脸,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他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你过世的母亲定然曾跟你说,你单名一个‘过’字,表字叫作甚么?”杨过记得母亲确曾说起,只是他年纪轻轻,从来无人以表字相称,几乎自己也忘了,于是答道:“叫作‘改之’。”郭靖厉声道:“不错,那是甚么意思?”杨过想了一想,记起黄蓉教过的经书,说道:“郭伯伯是叫我有了过失就要悔改。”
  郭靖语气稍转和缓,说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你好好的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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