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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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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敌骑已经进入了步兵有效射程,这时,阵中央的黑色令旗猛然竖起,那是发给他们的准备战斗命令。

方羡仙立刻与何梅山麻利的将那倒扣的箱盖掀起,那个令众淮勇们猜了许久的东西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一时间,所有人都暂时忽视了迎面而来的清军,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一架架奇怪的机器上来。

加特林机枪,没错,那正是上海武器制造局十几个月的辛苦成果,总计二十挺加特林机枪,这就是曾纪法用来对付僧格林沁蒙古骑兵的杀手锏。

这是这种武器第一次亮相于战场,正是这种新式的,革命性的武器,使得曾纪泽的淮军在这一刻,超过了欧美军队的武器水平。

除了方羡仙这些新成立的机枪连的新兵,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笨重的铁器是个什么东西,它会有怎样的作用。

“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身后的淮勇们一片的大呼小叫,但方羡仙此刻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除了眼前的敌人,他什么都不再注意。他二人迅速的壮机枪调整好位置,十管黑洞洞枪口,对准了迎面而来,志在必得的清骑。

一百七十步,一百三十步,一百步!

期待以久的时刻终于来临,敌骑进入了最佳射程,立时,阵中的黑旗放下,一面赤艳的红旗迎风竖起。

刹那间,火舌喷勇,神雷轰鸣。近百米长的阵地上,间隔分布的二十挺加特林机枪同时开火,弹如雨下,铺天盖地。

二十挺机枪以每分钟六百发的射速,组成了世界上最密集而强大的火力网,那是催毁一切的力量,任何敢于对抗它的生物,都将被从地面上抹平。

在齐射的前十秒内,两千发子弹,瞬间将在最前边的近五百骑兵掀翻在地,后来的骑兵根本刹不住前进的冲力,被倒地的同伴绊翻于地,紧接着便被无处不在的子弹射成蜂窝。

马的嘶鸣与人的惨叫声混合,鲜血与尘土在飞溅,其他的淮勇们,甚至忘记了开枪,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场战斗,不是,是屠杀,这屠杀之惨烈,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想象。

一分钟后,一万两千发子弹全部射光,雷轰之声停息。阵地之前,已是血流成河。

第一百四十六章派系

整场战争,一分钟之内便已结束,这在战争史上也是极为罕见。清军五千多骑兵,在第一轮的加特林机枪扫射中便死伤包括福敏在内的三千之多,残存的一千多号惊心动魄之众,哪里还有半点冲锋的心思,吓得是拨马掉头,落荒而逃。

正面观战的僧格林沁同样被这等不可思议的场面所震慑,他是亲自与洋人交过手的人,洋人炮火之犀利令他终生难忘,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如今会在与本国人的交锋之中,遇上比洋人还要强大的火力。

当他还未从那枪林弹雨的震撼中回过神时,他的三千人马已灰飞烟灭,眼睁睁的望着逃溃的余众,他清楚的意识到,这场仗他已是毫无悬念的败了,而且是败的很惨,败的很莫名其妙。

目睹了那一场屠杀的清军,他们的心情和他们的主帅一样,困惑与恐怖吞噬了他们的勇气,这些来自于蒙古草原的悍兵悍将,在敌人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彻底的变成了急欲逃离战场的懦夫。

“撤,快撤!”僧格林沁只怕自己也被那神器一般的火力射成蜂窝,他再无半点僧王昔日的从容,大叫一声撤退,自己抢先拨马掉头就逃。

清军的军心士气早已跌落至谷低,人人巴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离这恐怖之地,如今主帅已自先逃,这些人哪还管许多,均是掉头争先恐后地夺路而逃。

曾纪泽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加特林机枪的屠杀。注视着正面的清军落荒而逃,冷冷道:“哼,所谓的草原雄鹰,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而已。”

“大……大人,清狗逃了,咱们……咱们要不要追击。”一旁的潘鼎新结结巴巴的问。他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之前残酷地场面之中,仿佛做梦一般,目睹了人类史上大约最短的一场战斗。此刻,他对吴王的敬佩之心,又一次登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曾纪泽冷笑道:“穷寇莫追,不过,倒可以放点烟花,欢送一下我们大名鼎鼎的僧王。传本王命令,炮营不要吝惜炮弹。给本王狠狠的痛打落水狗。”

吴王的命令很快传到了新组建的炮营,同样是新组建的部队,方才机枪连地弟兄是大显身手,一战成名,早把他们瞧得心痒难耐。到了战斗快结束的时候,他们终于等到了登场亮相的机会。

这一个炮营是新组建的钢炮营,全营装备的四十多门大炮,全是进从德国克虏伯公司进口的后膛铜炮,这种炮的射程、轰击力、准确性,在这个时候。无一不是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钢炮营地组建。正是曾纪泽炮兵克虏伯化地开端。而这一场战斗。正是他向各方证明他决定英明性地一场表演。

时近傍晚。炮弹如流星一般照亮渐暗地天空。无情地落在清军逃跑地路线上。又是一番人仰马翻。尸横遍野。僧格林沁在留下了一千余具尸体之后。仅率三千多人马。望北仓皇逃去。

曾纪泽在击败了僧格林沁地蒙古骑兵之后。又趁胜攻占了徐州外围地一些州县。为江苏地这座北大门构筑起了一道固若金汤地防线。

曾纪泽大胜地消息传回了南京。朝野是一片地欢欣鼓舞。人们一直将僧格林沁部视为大明最有威胁地敌人。如今这一场漂亮地胜战。不仅打出了大明开国之威。更消灭了来自北方地最大威胁。还震慑了江南种种不臣之与此同时。突袭长沙地战役也进行地十分顺利。湖南巡抚自杀身亡。彭玉麟部水师于六月末攻克了湖南北部重镇岳阳。一举控制了洞庭湖一带。并与进占长沙地李照东部南北配合。迅速地扫清了敢于顽抗地清军。于七月中旬基本控制了湖南一省。

随着突袭湖北、湖南地成功。以及僧格林沁兵败地致命消息传遍了江南。这使得广东、福建两省畏于大明之威。纷纷表示臣服。两省督抚遵照明廷地旨意。携全家老幼进南京朝拜曾皇。

在解除了各省督抚的军政大权之后,明廷迅速的向各省派驻地方官员,并根据曾纪泽的建议,执行了严格的军政分离政策。

根据曾纪泽的改革方案,为了与满清有明显的区别,明廷将省一级的最高行政长官定为省长,最高军事长官为城防总长,军事长官不再有指挥正规军的权力,各地在编的明军,皆由朝廷直接领导,全权调度派驻。同时,各级衙门也更改为省政府、市政府、县政府,主管行政长官与省长一样修改称谓。

至于中央朝廷的改革,由于曾皇以及一些不够开明人士的反对,暂时仍使用军机、六部式的权力结构。但在六部之外,新设工业部负责统筹各地的洋务,新设教育部,负责各地兴建高等学堂,新设国土部,负责各地的土地改革事务。

明廷还将兵部权力分解,下设陆军司、水军司、后勤司、以及总参谋司,尽管湘王担任了兵部尚书的职衔,但下属各司的职位,湘王系却只在陆军司中占多数,水军司则为彭玉麟、杨岳斌的水师系瓜分,后勤司、总参谋司则由于是新创,只有曾纪泽所属淮系有此经验,故基本被他的亲信所占有。

曾纪泽借着改革的名义,巧妙的将曾国荃兵部尚书的权力分割弱化,使淮系在兵部这一最重要的权力部门,占有了一席之地。

除此之外,曾皇还对大明现有的军事力量进行了改组,将曾国荃部湘军改为西军,将曾纪泽部淮军改为东军,将鲍超部湘军改为北军,将尚未入朝的左宗棠部楚军改为南军,四人分任各军大都督。

同时,将大明现有水师进行改组,将彭玉麟所率水师改为长江水师,彭玉麟任水师总管,杨岳斌任副总管。将淮扬水师改组为近海水师,原本曾皇试图任命原水师提督黄升翼继续为近海水师总管,但在曾纪泽的坚持下,近海水师由黄浦军事学堂中涌现出的新星黄国珉担任,而原水师提督黄升翼则只被任命为了新成立的近海水师训练司总长。

另外,由于大明草创,凡事若改革太急,难免引起人心不稳,故朝廷在军队的编制上,仍允许各军沿用各自原有的编制,待形势稳定之后,再行统一。

这些改革从曾纪泽北征之前就已经在进行着,一月之后,当曾纪泽凯旋而归时,曾皇亲率百官于南京神武门迎接,算是对他这位能征善战的大儿子最大的奖赏。

曾纪泽策马昂首,在两旁百官众军的喝彩声中,踏着红地毯走向城门,眼见前方黄色伞盖,曾皇笑立于城门之前,曾纪泽忙滚鞍下马,上前拜道:“儿臣拜见父皇,托父皇洪福护佑,儿臣才能凯旋而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

身后的东军将士随着曾纪泽一起高呼万岁,声势慷慨,场面浩大,极是震撼人心。

“吴王快快平身。”曾皇笑着将曾纪泽扶起,在百官面前赞道:“吴王,你这一战打出了大明的威风,足以令满清胆寒,令天下不臣之徒威服,你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呀。”

曾纪泽想起了当初兵变之时,曾国藩将他恨之如骨的样子,与今天父慈子爱的情形,简直是天壤之别,看来这父子之间的关系,也绝难逃得出“利益”这世界最有杀伤力的武器的影响。

“父皇谬赞了,儿臣此战得胜,无非受父皇天恩护佑,赖我将士用命而已。”曾纪泽如如既往的谦逊,把功劳全推给了别人,他深知地位越高,就越应当谨言慎行。但他目下地位非同一般,自不能还如当初一般太过谦让,故言辞虽然谦逊,气度却自有一番为王者之尊。

曾皇抚须而笑,道:“吴王呀,你为朕之大明可算是尽心竭力,然你已位尊为王,做父皇的除了多赏你金银之外,也没什么能多给你的。不过这一次,朕是为你准备了一件大礼,就在你的王府中,你也累了,先行回府吧,明日朕再为你设凯旋之宴。”

曾纪泽猜不透他这个父皇会给他备下什么大礼,拜别之后,便是匆匆回到了府中,一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府中突然之间多了几张面孔,似是陌生,但又很熟悉。

曾纪泽叫来了王府总管曾德询问:“皇上说给本王备了一件大礼,那大礼现在何处?”

曾德施礼而笑,道:“回王爷,皇上已经把大礼送你了王爷的寝宫多时,就等着王爷去看呢。”

曾纪泽总觉得王府中今天有点不对劲,这些人的眼神中都有一种异样的笑容,但他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却也赖得去盘问,便径直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踏入大门之时,陡然间一股淡淡的芳香沁入心脾,曾纪泽分辨得出,那里进口的洋香水的味道。

脚步轻轻,转过那扇玉树屏风,那一袭窈窕的身姿映入眼帘,那伊人倚窗而立,秀眉微蹙,几缕青丝滑落玉面,纤纤素指起起落落,正自绣着手中的鸳鸯手帕。

曾纪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温欣的笑容,轻轻的叫了一声:“诗涵。”

第一百四十七章笼络人心

诗涵的身子陡然间一震,执针的手指不稳,竟是不小心将自己的左手食指戮破。她啊的一声低吟,手中丝帕脱手飘落。

曾纪泽一惊,几步冲了上去,将她的手夺过来细看,食指间鲜血正不住的往外淌,曾纪泽想也没想,便要将她手指往自己的嘴口含。

“老……王爷,不干净。”诗涵忙往回抽手,曾纪泽哪管许多,硬是将她的指头含入了嘴中,舌头轻轻的添弄伤口为她止血。

诗涵也不再挣扎,凝神痴痴的望着他担惊受怕的脸,无比关切的神态,脸上幸福的笑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曾纪泽吮吸了一会,才将她雪白的手指取出,那指间处隐隐有一个圆形的伤口,却已不再流血。

“来,快坐下。”曾纪泽扶着诗涵坐回床边,又去抽屉里寻包扎的绢帕。诗涵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忍不住笑道:“王爷,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包扎的,臣妾虽没吃过什么苦,但也没那么娇气。”

“你的任何一点小事,在我看来都是大事。”曾纪泽固执的找来洁白的丝帕,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好,然后见她一直在笑,便抚着她的脸庞问道:“怎么,还痛不痛?”

诗涵摇了摇头,身子微斜,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曾纪泽便也顺势揽住他柔弱的身体。

“王爷,你知道么,当你那天带兵离开上海时。臣妾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你出什么事。臣妾天天到去庙里拜菩萨,盼望着菩萨能慈悲为怀,保佑着王爷你平安无事,现在想来,那菩萨还真地很灵。下一次臣妾一定要去庙里还愿。”

诗涵呢喃而语,曾纪泽听着觉着有趣,便笑道:“我说我怎么屡次遇险,总能化险为夷,原来是有诗涵你在求菩萨保佑啊,赶明我陪你一起去还愿吧。”

曾经泽其实就是在哄她。但诗涵听着却是心中暖暖地,接着又道:“我那时在上海的府中一直盼着王爷的消息,忽然有一天上海道台王大经来到了府里,一见面就管臣妾叫王妃。臣妾当时就吓了一跳,那王大人就耐心的解释,臣妾足足愣了半天才敢相信。臣妾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只一转眼的功夫,臣妾就变成了王妃。”

男人总是喜欢在女人那里找到自信。曾纪泽这时就颇为得意。问道:“那你喜不喜欢别人叫你王妃呢?”

诗涵又笑了。道:“开始总觉得怪怪地。不过他们叫着叫着臣妾也就习惯了。不过臣妾总是想不明白。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臣妾这心里总是十分地不安。”

曾纪泽安尉道:“没什么好担心地。父皇他当了皇帝。那我自然就是王爷。你也自然就是王妃。这都是顺理成章地事。现下咱们大明雄兵百万。普天之下。无人能敌。再过不久。这整个天下都将是大明地疆土。说不定过用不了几年。你就得搬到北京去住了。”

诗涵叹了一声:“听说北方苦寒。臣妾一介江南柔弱女子。哪禁得起北方狂风暴雪。臣妾还是觉得呆在江南好。”

曾纪泽道:“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不过说实话。北京那个地方。离俄国近。距渤海也近。周围经济亦远逊于南方。交通也不甚发达。其实并不适合做一国之都。将来咱们大明一统天下。仍以南京做国都也说不定。”

曾纪泽不住地安慰。诗涵地脸色却越发地忧虑。曾纪泽心细如丝。很快猜到了她在担忧些什么。便道:“诗涵。你可是在担心岳父大人地安危吧。”

诗涵用力点了点头,满脸焦虑道:“大明创立的如此突然,爹爹他孤身一人远在四川,听说那四川巡抚并非咱们湘军一系,我只怕爹爹他来不及准备,会有所不测。”

曾纪泽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在起事之前半个多月就给岳父大人送去了密信,请他暗做准备,起兵响应。不过岳父大人他心存犹豫,被那骆秉璋抢先动手,好在岳父大人机智不凡,在交战失利之后,已率领两千人马突出包围,正向湖北方向而来。我想过不久,你就能和他老人家团聚了。”

曾纪泽其实是撒了一个谎,他只知道刘蓉兵败逃出成都,正南下沿长江顺流进入湖北,但却被骆秉璋调兵四面围剿,形式不容乐观。尽管刘蓉已向朝廷发来了求援之信,但由于湖北归附未久,周边府县尚未稳定,明廷的增守人马尚未部署到位,在这种情况之下,宋福云等人自不敢轻易抽调人马去援救刘蓉,也就是说,刘蓉目前地形势已是十分危险。

刘蓉是曾纪泽岳父,若他能安全归来朝廷,那无疑于增强了自己地政治势力。且四川位于湖北上游,号称天府之国,易守难攻,控制了四川,便可确保湖北的安全,并可对西南诸省辐射威胁。

因此,曾纪泽上书曾皇,要求派自己地东军人马西征四川,顺援刘蓉,但这个建议却遭到了曾国荃的反对。曾国荃认为湖南湖北乃西军辖区,即使要征四川,西军也拥有得天独厚地优势,因此他请求派西军入川。

曾国荃的奏议也算合理,故曾皇令他调西军入川,但曾国荃却以集结未毕,粮草未足为由,迟迟不肯发兵,倒是发兵浙江地计划他十分积极,不久之前刚刚着令李典臣率三万人马南下。

浙江乃东南财赋大省,打败了左宗棠,他曾国荃便可将他西军的势力延伸到浙江。至于迟迟不发兵浙江,在曾纪泽看来,无非是想让刘蓉被清军消灭,如此便可顺理成章的断去曾纪泽的一个政治帮手。

曾纪泽实是不得不佩服他的这位王叔,大明创立之初便为一己之私,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其贪婪自私之心,实在令人无语。

曾纪泽忽然懂了曾国藩的苦衷,有这样一位暴戾、贪婪、难制的弟弟,这造反即使是成功了,只怕自身也得被他这个弟弟害死,也许这就是曾国藩不敢称帝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诗涵见他失神不语,便轻轻的摇动他的手臂。

曾纪泽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让你这般担忧,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

诗涵心里甜滋滋的,一头扎进了曾纪泽怀中,轻言细语道:“王爷是做大事情的,臣妾怎会不理解。既然王爷早为爹爹想好了后路,臣妾也就放心了。”

曾纪泽轻抚着她的青丝,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援救刘蓉,诗涵却已嘤口轻启,温柔无比的亲吻着他的脸。

“王爷,臣妾……臣妾好想你。”诗涵脸色酒红,眼神迷离,离别已久,她已如久旱之田,急切的需要雨露的恩泽滋润。

她从未如此时这般主动过,原本温娴端庄的性子渐去,取而代之的是娇媚与淫艳。亲吻之间,她的手已伸入曾纪泽的衣衫中,顺着他火热的肌肤而下,直抵那精阳之根。

所谓小别胜新婚,曾纪泽本就久未品尝她的身体,今日初见,她便是如此的娇浪主动,曾纪泽的欲火早被勾起,化做熊熊烈火,直冲脑海。

他猛的一用力,将诗涵按倒在床榻上,然后,整个人便如饥饿的野兽,猛扑上了那一堆雪白的**。宴,以慰其凯旋之功,曾纪泽带了不少战利品进宫,大内总管黄峻在龙城青凤门迎接吴王大驾。

这黄峻原本是曾国藩亲兵队中的副队长,在一次针对曾国藩的刺杀行动中,为了保护曾国藩,下边阳根处挨了一刀,从此丧失了性功能,如今曾国藩登基称帝,这黄峻便索性将阳根切了,做了这大内总管。

曾纪泽随黄峻往无极殿而去,途经一处偏廊,见无外人在场,便将黄峻扯住,从白震山那里取来一样东西,塞入了黄峻手心,笑道:“黄公公,这是本王此番出征缴获的战利品,黄公公服侍父皇起居辛苦,这一样东西就当本王慰劳公公的吧。”

那黄峻低头一看,那东西竟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实是价值连城,黄峻顿时眉开眼笑,将那夜明珠藏入了袖中,嘴上却道:“王爷言重了,奴才伺候万岁是奴才的福份,哪敢谈什么劳呀苦呀的。”

曾纪泽道:“公公自谦了,父皇龙驾身系天下安危,黄公公能伺候如万岁,那比本王打了十次胜仗都有用。”

黄峻得了好处,还受了吴王的马屁,心里自然是受用得紧,笑眯眯的说道:“王爷就是王爷,万岁爷时常在奴才面前夸吴王精明能干,是咱们大明的栋梁,奴才当时就回岁万爷说:吴王那是皇上的血脉,那是真龙之子,没传到皇上十分英明神武,那也传了**分,自然不会差了。”

曾纪泽佯装高兴,道:“亏得公公有心,在父皇面前为本王说了不少好话,今后如果有什么信事,公公不好解决,不妨就来找本王吧。”

黄峻喜出望外,当下便拜了一拜,欢喜道:“那奴才就先谢过吴王了。”

曾纪泽“贿赂”了那黄峻,便又向白震山使了个眼色,白震山会意,带着随从们抬着两个大箱子往后宫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各怀鬼胎

白震山先去了玉仙宫,曾国藩原配夫人早就已过世,后虽娶了一房小妾,但那妾室尚未从湖南接来,故这龙城中暂由那玉妃掌管后宫。

此时那梅妃也来到这玉仙宫,与那玉妃闲拉些家常,二人听闻白震山求见,不由对视一眼,那玉妃道:“这满朝文武中,也没听说过有个叫白震山的人,名都没听说过,哀家不见。”

侍婢正要出去回绝,梅妃忙是拦下,道:“姐姐你好生疏忽呀,这个白震山虽然不是什么重臣,但比那些个重臣还得罪不起。”

玉妃一奇,问道:“妹妹似乎知道此人来历?”

梅妃向那侍婢一挥手:“快请白大人进来吧。”接着又向玉妃道:“姐姐你有所不知,这个白震山正是吴王府中的亲卫队统领,你想啊,一般这种人必是吴王的亲信,你若不见他,岂不得罪了吴王么。”

玉妃却有些不以为然,道:“就算是吴王的卫队长又怎样,前日湘王还亲自来拜见咱们姐妹,吴王他却只派了个小小的卫队长来,未免有点不把咱们当一回事呀。”

梅妃笑了笑,道:“依妹妹看,那吴王才是真的看重咱们。你想呀,自古以来,后宫最忌讳的就是与朝臣来往,何况是他们这些个王爷。湘王虽然是亲自来看咱们,表面上看起来是给足了咱们面子,可姐姐有没有没想过,若是传到了皇上那里,他心里只怕不会太高兴吧。”

梅妃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吴王呢,他却派了自己最亲信的人来,虽然那人官职不大,但这诚意却也不差,而且还为咱们姐妹避了不少的嫌,我倒觉得。这吴王办事比那湘王高明许多呢。”

玉妃啧啧道:“妹妹你可越说越玄乎了,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不过既然人家来送礼了,咱们就见一见吧。”

她二人对话间,白震山已入宫中,行过跪拜之礼,玉妃道:“免礼吧,白统领。你不是在吴王府当差么,怎么有空来哀家这玉仙宫坐客。”

白震山吩咐随从将那两个大箱子抬起来。边揭箱盖边道:“吴王殿下有些许心意要孝敬两位娘娘,请两位娘娘笑纳。”

那盖子揭开。二妃顿时眼睛一亮。箱中除却珠宝首饰之外。还有许多稀奇古怪地西洋玩意儿。二妃忙不迭地拿起来把玩。她二人位尊处优。讨好孝敬地人自不少。什么古玩珍宝也见过不少。但曾纪泽送地这些东西。都是从上海租界里特意采购来地。独此一份。是她二人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颇觉新奇有趣。

白震山道:“吴王深知两位娘娘深处宫中。难免有时会有些憋闷。故特从洋人那里买来这些东西。娘娘烦闷之时。或许可从中寻些乐趣。”

玉妃甚是喜欢曾纪泽礼物。便将手中地西洋镜放下。笑道:“你家王爷还真是有心。这些礼物哀家就和妹妹收下了。烦劳白大人替我姐妹向吴王道一声谢。”

白震山道:“两位娘娘客气。吴王说过。孝敬两位娘娘是应该地。今后若是两位娘娘想要什么西洋地好玩意儿。尽管和王爷说便是了。”

他完成了曾纪泽交待地任务。便拜跪告退。玉妃也不多挽留。那梅妃却是将他暂住。叫下人取了一锭金元宝赐给白震山。和气说道:“有劳白大人走这么趟。小小意思。白大人就收下吧。”

白震山一怔。忙道:“王爷他军纪极严。多番训导我等不得私受财礼。娘娘地恩德下官心领了。这银子下官却实不敢收。”

梅妃以为白震山只是假装客气,便再三要赏,白震山却是坚辞不授,这令梅妃颇觉意外。

梅妃十五岁时便入洪秀全后宫,从幼时的清国官吏,到太平天国的官吏,再到如今大明的官,所见的官吏们不计其数,在她印象之中,就没有不贪财地,在她的眼中,这整个天下,都是一个铜臭弥漫地死水坑,所有人的信念都只有一个: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而现在,这个薪俸并不管高的小官,面对一锭黄灿灿地金元宝,竟然会无动于衷,要知道,这一锭金子,可能是他整整一年的俸禄啊。

梅妃便不再强人所难,让白震山空手而去。望着那个汉子的背影,梅妃忽然对吴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仰,当日吴王在众人面前,拥戴曾国藩登基的画面,再一次浮现过她的眼前,那俊朗的面容,那雷厉风行的神采,无一不让人仰慕之至。

渐渐地,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地失落,手中把玩的洋玩意儿也没了兴趣,玉妃见她情绪忽然低落,便道:“妹妹,你刚才还对这些东西喜欢得紧,怎么这么快就不喜欢了。”

梅妃幽幽叹道:“这个吴王可真是非同一般地人,你瞧他培养出的手下,竟然能不贪财,这样地官咱们有多少年没看见了,真是难得呀。”

玉妃却是一哼,不屑道:“这世上哪里有不贪财的官呀,不然他们绞尽脑汁往上爬是为了什么,妹妹你可别跟我说,是为了救世济民,泽被天下啊。”

“那可未必,所谓物极必反,也许世道沦落到不可复加地地步,反而就出现了转机,我瞧这吴王就是这样的人物。”梅妃为曾纪泽维护。

“哼,他要是个清官,又哪里来的这许多珍宝送给咱们姐妹,我看他跟那湘王不过是一路人,只不过人家湘王是明着抢钱,他吴王是暗地里敛财,这样一比,那湘王还算是个敢做敢当的真汉子。”玉妃的话充满了对这个世道的讽刺,也是她见惯了世态炎凉,物欲横流,早已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清官。

梅妃见说不动玉妃,便也不再多言,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中的西洋玩器,心中却只是一个劲的感叹。

无极殿,曾皇在此设宴庆贺吴王凯旋而归,奉旨陪宴的大臣虽区指可数,却都是大明朝的实力派人物,曾国荃、彭玉麟、鲍超、杨岳斌、刘坤一悉数到场。

很显然,曾皇将这些人召集在一起,八成是有要事相商。果然,酒过三巡逻,曾皇向众人道:“我大明虽然在近期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战果,但天下还远未平定,北方满清虽然刚遭大败,但仍据有黄河两岸大部分省份,实力不容小觑。江南之地,左宗棠尚未归附,云贵、两广、四川等省也未曾明确表示归顺大明。而我大明所据之地,发匪方平,民生凋蔽,内患重重,而外亦有洋人列强虎视眈眈,可谓是困难重重,对于我大明下一步的方略如何,众爱卿有何高见,可畅所欲言。”

砰!曾国荃将手中酒杯猛放在桌上,叫道:“咱们连发匪都能灭了,这些个困难就算得了什么,依臣弟之见,就一个字………打!谁不服就打谁,直到打服为止。”

彭玉麟干咳了一声,道:“湘王这话就错了,咱们是把江南的发匪给打没了,但发匪却并没有灭。据臣所知,那李秀成已经携了小洪贼逃往江北,时下正纠集残部,积极的与捻匪会合,试图在中原一带重振旗鼓。”

曾国荃不屑道:“他百万人马时咱都没怕过,还怕他现在那熊样么,只要皇上下旨,臣弟立刻可以率大军过江,将李秀成和那小洪贼的人头砍下来献给皇上。”

鲍超这时也开口道:“湘王,你可别忘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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