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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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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并没有多大能力,太子仍是将他视为心腹,素日里也是极为倚重的。

而那秦颂之,或许是因为出身卑下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随时随地笑得一团和气,毫无危害。然而实际上,他的心眼之小,喻为针尖都不为过。不过因为前日里在王家举行的宴会上因为丫环迟些上了茶水,他此时就一定要挑起太子的猜忌之心。

更何况面对着这个素日里总是要压他一头的同僚。他更是使足了全身的解数,想要让太子疏远于他。

太子也明白自家这个奶兄的毛病,因此他只是面色变幻了一会儿。面上最终还是绽出了笑容。将手虚虚一压,止住了秦颂之滔滔不绝的话。

“刘叟,颂之的话也不错。梅妃这些年虽没有流露出对那个位子的觊觎之情,但人非圣贤,孤王就不信,她就真的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真的就没有半点私心。而二弟,这些年,随着年岁渐长,他也不似往年那般依赖孤王了,唉!”

太子将手一扶额。做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然而,他面上露出关切痛惜之色越切。刘叟就越是心惊,他起身,掸了掸衣袖,这才退后一步,向着太子深深一礼,“太子!叟不敢言其它,但是叟自信这识人之术,还是有的。虽然叟也不是很明白端王近年来的举动,但是端王纯善,是绝无可能同太子相背的!还有那梅妃,也确实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太子万万不可将之逼得与己为敌!”

太子面色一变,手缓缓攥紧,看着下首埋头躬身,恭敬无比的刘叟。眼底有风云变幻,但最终却是化为了一声轻叹,“罢,叟你先退下吧,代我去前院问候一下那些人,我再同颂之聊聊……”

“定不辱命……”看着太子的脸色,刘叟心底也是一叹,面上却是没露出半分,只是恭敬万分的应了一声,就恭身退下了。

立在院子里,看着屋内飘摇的烛火下微微晃动的人影,还有里面传来的窃窃私语。

刘叟那张清奇的脸上突地就露出了一丝苦笑,“梅妃啊梅妃,枉你这些年尽心尽力的辅佐太子,只怕是,只怕是要养出一个白眼狼来啊!罢罢罢……”

刘叟摇摇头,带着胸前飘着的长髯一阵晃动。他面上带着一丝苦笑之色,转身甩袖,直往前院而去了……

***

远处的太阳挣扎着,跃出了地平线。霎时,天地间一片明亮,被那明黄微暖的光笼罩着,蔚为壮观。

然而匆匆行走在山道上的月君却是没有心情欣赏这一美景,自昨天收到雪儿的那一封信之后,她几乎是一夜未眠,今天天不亮就守在城门边上。待城门一开,匆匆的就往寒山而去了,生怕自己去得晚了,普慧就走了。

“师父!师父!”还没进院子,月君就一叠声的喊了起来,惊得栖在院子里的宿鸟扑棱棱的就飞了起来。

院子里寂静一片,丝毫未见人声,月君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师父已经走了?”

“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呢?”就在她的心沉入谷底的前一刻,耳边传来的一个熟悉且苍老的声音挽救了她。

“师父!”月君惊喜转身,看着身后的普慧一身被露水打湿的僧衣,“你干什么去了?”

“嘿,趁着早上天凉,去后山上采了几株药材回来!唉,以前都是天音,”说到这里,普慧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月君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的药膳铺子不是昨天才开张么?怎么今天就跑到我这儿来了?怎么?遇到了棘手的案子?”普慧打着哈哈,赶忙把话题带了过去。

月君沉吟着,却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无论是前世的消息,还是今生的消息,她都不能明说。可是不明说的话,又如何能说服普慧在那些人来的时候拒绝他们的要求?

“我昨天开张,偶尔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京中有贵人病了,病得很严重,需要请你去,”

“治病”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喧哗声打断,“普慧大师可在?!”

第13章 来使

月君心里一凛,这么快就来了吗?

她按住正要开口的普慧,对他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普慧有些奇怪的看着月君有些凝重的背影,“怎么了?京城什么贵人生病,让你这样紧张?”

月君并没答话,只一下拉开院门,清声道,“谁找我师父?”

只见院子外面,立着一群衣衫华贵的人,为首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月君之后,捏着嗓子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位想必就是普慧大师的高徒了吧?”

月君神色不动,任他打量,闻言也不答话,只冷冷的将来人看着。那人看了一会儿也觉没意思,缓缓收了笑,“不知令师可在?咱,咳,我们这一次前来呢,实是想请普慧大师出诊一次!”

“来了!”月君心里一凛,面上却是半分颜色都没有露出来,只清了清嗓子,声音更加冷清,“我师父年事已高,早已经不再出诊,这些年,就算是上门求诊也甚少出手。”

看来人面色一变,就要发火。月君微微笑了笑,接道,“这样吧,你们的病人在哪里?让他上门来求诊吧,我倒是可以代为说动家师诊断一二。”

“大胆!”为首那人还没说话,就听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面色青白的年轻人一声喝将出来,刺耳的公鸭嗓子激得月君眉头一皱,“你可知这回要看诊的是谁吗?竟敢让我们主子上门求诊!也不怕折了你们的寿!哼!”

“哦?”月君面色不动,心念急转,轻咦了一声,“这是哪家的贵人,前来求下医,就能折了医生的寿,倒是不多见!好了,送客!”

说完,月君衣袖一甩,转身就要关门送客。

见月君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为首那个中年人也不禁变了脸色,“大胆,你可知是何要召你师父进京么?寻常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荣耀!”

“阿弥陀佛!”普慧大师出现在门旁,面容一派祥和,缓缓的揖了一个佛礼,“老衲一介出家人,早已不在意那些人间繁华,施主还请回吧,病人若是病重,如小徒所说,可将他送上门来,老衲不才,可代为一看,但是世间国手无数,还请各位要相信术业有专攻,老衲不过是闲来无事,对于医之一道略有钻研,实在是不及那些杏林高手!”

普慧虽不知月君一早就一脸焦急的跑来是为哪般,但他人老成精,此时看月君对着门外来求医的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底哪还有不明白的,想必是这些人来头太过复杂,月君这丫头怕自己吃亏罢了。

他眉毛一动,颇有些欣慰的看向月君。

月君忙过来扶住普慧的袖子,“师父,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普慧也配合的轻咳了几声,转身就要随月君进屋。

“站住!”

见两人要走,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一急,跨前一步。情急之下,忘了掩饰自己的嗓音,那声音竟也如那面色青白的年轻人一般,尖利如公鸭。

普慧面皮一抽,有些惊异的抬头看向一脸沉静,扶着自己胳膊的月君。早年也曾在京城呆过的他,自是明白这样的嗓音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月君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竟还比那些人早了一步赶了过来。

“师父,小心脚下!”

正自出着神,就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差点就踢了上去,幸得月君提醒的及时。

“还不给咱,给我停下!难道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就是这样慈悲的么?见死不救?”身后又传来了那人有些气急的声音。

月君眉头一皱,这话说得却有些重了,自己是没所谓怎么说,可是她不容许别人往自家师父身上泼污水。

“这位施主,说话还请积点口德!”月君冷冷转身,立在阶上,居高临下盯视着下首的人,“我师父并没有说不会出手看诊,只是你们病人也不出现,病情病况也不说,张口就要师父出诊,那我师父该如何出诊?”

“要带哪些药物?路途可遥远?我早已告诉过你们,我师父年事已高,身体也大不如以前,根本吃不消路途跋涉,况且,这些年,四周的乡亲们皆是知道这个状况,均是上门求医,我师父可是拒绝过哪一个病人?”

月君如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由让那面白无须的人哑口无言。

看着他这个样子,月君心里嗤笑了一声,声音越发的严厉,“这四里八乡的人们,一说起来我师父,哪一个不是说他菩萨心肠,怎么偏偏到了你这里,我师父就成了那样的见死不救的铁石心肠了?再说了,我可没看到在场的各位有哪一个是奄奄欲死的!”

“休得胡说!”

却是普慧笑眯眯的,打断了月君越说越尖锐的话头。

他咳了两声,转身看向阶下的那一群人,“咳咳,我这徒弟向来就是这样,说话口无遮拦,各位还请不要见怪。而且,老衲这身子,也确实大不如前了,下个山都难。万一到时候在出诊的路上病倒了,医者不自医,到时候还是给各位添麻烦,这样吧,还请各位回去转告那位病人,若是信得过老衲,还请上寒山寺来,老衲定会看诊一二!但至于能不能治愈,老衲就不敢多言了,一是没看到病人,不知病情如何;二是老衲确实不敢妄言能找到病因,并能根除!”

两人一唱一和的,将那中年人说得无言以对。

倒是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似是天生牛犊不怕虎,突地上前一步,尖着嗓子道,“哼,大胆刁民,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让你去给你们家主子看诊,是别人梦也梦不来的荣耀!”

“施言此言差矣,老衲方外之人,那些个凡间虚名从不在老衲眼里,”

“咳!退下吧!”

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突地咳了一声,下了决定,喝住了还要开口的属下。

“实不相瞒,咱家也知道,这一次前来求医,是有些强人所难。”

那人话一出口,月君心头就是一跳,看来,他是想摊牌直说了,不行,若是说明了,自己就不能拒绝他们的要求了!

“知道强人所难就好,师父我们走!”月君扶着普慧,急急的就要往门里走去。

“大师留步!大师虽是方外之人,可是这寒山寺上下,却也是大师的立身根本,不是吗?”

那人见此状况,索性撕破了脸皮,竟说出了那一番威胁之语。

普慧脚步一顿,苍老祥和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愤怒的表情,“你待如何?”

“哈哈,不如何,”那人抖手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布帛来,得意的笑道,“只是这里有两道旨意,不知大师要选哪一道?”

那人说着,心底却是有些恨恨的看向立在一旁的月君。原本皇上的意思,就是能不用圣旨,最好就不要用,可是却被那丫头一步步逼得,不得不用了这圣旨。这下回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同皇上交待。

普慧脸上神色变幻

着,月君有些焦急的握着普慧的袖子,“师父!”

“唉,罢罢!”普慧终于长叹一声,这几天一直眼皮跳得厉害,原本还以为是天音遭难的缘故,此时看来,这劫,却是应在自己头上。

他安抚的拍了拍月君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放心吧,丫头,师父出诊就是!”

祝明礼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寒山寺回来就有些神思不属的月君,“怎么了?普慧大师他还好吧?”

“啊?”月君恍似被人惊醒一般茫然回头,待看清眼前人时才舒了一口气,“啊,是明礼表哥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祝明礼黑线,自己就从她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的,她竟然没有看到。

“咦!元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却是陈芷香正笑盈盈的立在门外,今日的她编了一个粗粗的辫子在身侧,“元姑娘!我可是找了你好几次了。”

“什么事吗?”月君奇怪的看了一眼陈芷香,说起来,跟她打交道不过三两次,却让月君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性格爽利的女子。

她也是一个操心的命,小时候自家爹总是沉迷于烧制那些小玩意,不顾家里的营生;好不容易收了心,认真做起了生意,好了没几年,却又得了重病,更是为此负债累累,她娘也是一个不管事的。

“呵呵,那个,”陈芷香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发在指间绕了绕,说来也怪,她不过见了月君数次,但心底却是服气这个外表文静,内心实则刚强的女子。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回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了。

“那个,我看你们家的生意也挺好的,人手,那个,”陈芷香脸红了一红,终于是大声说了出来,“不知道你们这里还要不要招新人手?我想找个养家的营生!”

“怎么说?”

月君有些奇怪,前日不是才把店铺的款子付清,她还喜滋滋的说这下家里就有余钱了,怎么今天就要出来找养家的营生了?

“唉,是我娘,她又病了。”陈芷香的声音低了下去,“是跟我爹一样的病,那些钱,我担心不够用,所以我要赶紧找个糊口的营生,怎么我们家就这么难呢?”

说到这里,这个刚强的女子不由红了眼圈,哽咽了起来。

“这样啊,”月君沉吟了一下,现下店里人手确实是有些不够,但是也不到要再加人的地步,“要不这样,我倒是会两手医术,到时候我去帮你母亲看看再说,可好?我这店里,人手也确实是要,但是那工钱,就给不了多高了,毕竟本小利薄。”

“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谢谢谢谢!”陈芷香高兴了起来,一下拉住了月君的袖子,“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上工?那个,啥时候能帮我娘看看啊?”

她来的目的,本就是两个,一是为了自家娘的病,另一个就是想要找份工来干。此时第二件事情还没开口,就被月君主动揽了过去,她怎么能不高兴得跳起来?

“你今天就可来上工,不过只能算半天的工钱。至于你母亲的病,”月君沉吟了起来,想到普慧明日就要上京的事,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这样吧,你今晚就把你母亲送过来,我先看看,明天还有事,要上京城一趟。”

“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月君暗自沉吟着,“一会儿去找下容公子,他经常跑京城,得向他好好打听一下京城的风物人情。另外家里也得托他代为照看一二……”

月君头痛了起来,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的,真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表哥,等下我再给你写一些强身健体的药膳方子,这些方子都是通用的,无病者喝了可以强身,有病者喝了也可以养病,但是切记不可过量!”rs

第14章 京城

阴暗的大殿里,厚重的帘子一重一重,遮住了所有的光线。浓浓的沉香味道熏得月君的鼻子隐隐发痒,额头有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她额前的地面上,氤出了一块暗色的印迹。

“咳咳……嘶……”

一个嘶哑且无力的男声在重重的帘幕后响起,“福全……”

“奴才在,皇上……”

一直躬身候在阶下的面白无须的中年胖子忙碎步上前,轻声应道。

“来,过来……”

只到听到里面人的召唤,那太监小心翼翼的提步上前,没发出半点声音,声音恭谨,“皇上,您醒了。”

“唉……咳……”

月君小心翼翼的抬头,有些心惊的看着重重帘幕后面探出来的那只手——那只瘦骨嶙峋的,蓄着长长的指甲的手。

她的瞳孔蓦地缩紧,“那只手……”

普慧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同月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凝重。那只手上青筋暴突,指甲缝里全是紫色的淤血,显然是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的状况。眼前这人,已经药石无医了……

“大师!大师来了吗?”

里面人略带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月君两人的思绪,只听得那太监的声音越发的放缓了,“回皇上,大师已经来了,就在阶下,可要传他,”

“快请!快,快!”那个苍老且嘶哑的声音陡然变得急切且沉重了起来,伴随着瓷器打翻的声音,打断了太监的回话。

那太监回头。脸上的谦和之色退去,变得严厉且居高临下了起来。“听到没有!你们两个,还不赶紧上前来!快,快!”

月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四周一涌而上的宫女侍从们半扶半推的送上了台阶。

离那高高的台阶越近,那股沉香味越是浓郁。逼得月君几乎要窒息,她皱了皱眉,努力将自己从身后的侍从们手中解放了出来,转身将四周紧闭的窗户一下拉开了。

明亮的光洒进来,激得床内虚弱躺着的人不适的睁了睁眼,发出一声呻吟,“关上!快关上!”

“大胆!”

似是被月君大胆的动作吓到,直到此时。内侍们尖利且嘶哑的声音才响起来,怒视着月君。

“你们这样,会让病人窒息的!他需要新鲜空气!”月君毫不视弱,回瞪着身后那一群面带惊慌的宫女内侍们。

“退下!咳……”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虚弱的咳了两声,面上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情,喝止了那群内侍想要抓住月君的动作。

“大师?是这样吗?”床上的人略带急切的声音响起,眼底绽出了一种不容人忽视的光芒,直直的盯视着面色祥和的普慧大师。

“施主请伸手出来。容老衲为你把把脉。”

***

“大师,大师,朕。朕的病情到底怎么样?”普慧大师一直沉默着,终于让床上的人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普慧长长的白眉一动,抬起头来,“可否请施主先将小徒遣下,我再同您细说?”

床上的人瞳孔一缩,眼神猛地凌厉如欲择人而噬的孤狼。“朕命令你!现在就说!到底怎么样?!”

猛地被这样的凌厉且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神盯着,即使淡定如普慧,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这人的眼神,就如那濒死的孤狼一般,“施主还请不要动怒,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告诉我!”床上的人猛地打断了普慧的话,脸色涨红。

“师父!告诉他吧!”月君走过来,按住普慧的袖子。她知道普慧想要让自己先离开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担心他一旦说出那个结果,会引起床上人的震怒,进而迁怒于自己。

“施主,请尽快安排身后事吧,老衲,”普慧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继而坚定的道,“老衲也无力回天,施主的病情拖得太久,又用错了药剂,那五石散虽会暂时缓解你的症状,但实际上却会加重你的病情。”

“什么?!”

床上枯瘦如柴的人不可置信的盯视着眼前的人,眼底充斥着不甘的神色,“不!这不可能!朕,朕不相信!”

“你不是最好的杏林高手吗?你不是最擅长处理各种疑难杂症吗?!”床上的人脸上带着疯狂的神色,歇斯底里的砸着身下的床铺,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神色,“你不许走!站住!”

“施主,如果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得要尽快了。施主你,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了。”普慧大师面上带着慈悲的神色,就着月君的手起身,转身欲走……

“站住!朕,朕!”床上的人拼命的拍着床铺,嘶声道,“朕不许你走!朕命令你!三天之内,必须找到治愈朕的法子!否则,否则,”

他的眼神一厉,突然指着身前站着的月君道,“她!还有她的家人,对!朕就诛了她的九族!”

***

月君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被割出来的方方的一小块铁灰色的天空,心底忐忑着,“师父!你真的有法子么?”

普慧大师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紧闭的院门,“为师倦了,扶我进去休息。”

月君心里疑惑着,依言上前扶了普慧进屋,“师父,小心脚下。”

***

按照普慧的吩咐关上了门,月君回头,看着普慧凝重的脸色,心下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今天是普慧同皇上的七天之期的倒数第二天。

当日皇上震怒,就要下令把两人推出去斩了,急切之下普慧同他定下了七日之期,说七天就能找到解决的法子。可是眼见着七天之期越来越近,普慧却是一天比一天沉默,这让月君心底生出了微微的不安。

“师父,你真的有法子救他吗?”刚刚将门关好,月君就急切的询问普慧。

“唉,”普慧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着头,面带忧愁之色,“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你上京来!我应该全力阻止你的,是为师的错!”

月君心底一凛,看着普慧,“是皇上的病?没有办法了么?”

“是的,”普慧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深了,刻着深深的无奈与后悔,“他的病拖得太久,后来又一直靠着五石散压制症状,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苦思冥想了这五天,各种可能的法子都想尽了,可是没有一种能够治得了他,甚至缓解都不行。”

说到这里,普慧的手按上月君的肩膀,脸上带着追悔莫及的神色,“当初我上京来的时候,就不应该带上你,是为师的错。”

听到这里,月君的思绪却跑远了;“看来,前世的时候,师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失了踪的,”她皱着眉,不由有些后悔上一世自己除了方立名之外,再没有关心其它的事情了。

月君有些烦躁的拉了拉头发,拼命的回想着上一世的一切,想要回想起新帝是什么时候即位的,方立名又是怎么立功的。

可是越想月君越是迷茫,她上一世兢兢业业的,只为了做一个贤内助,并没有关注过除了方立名的日常生活之外的一切。这朝堂上的事情,实在是离她太过遥远。

***

月君独自躺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一个身,“怎么办?现在要怎么脱身?皇上在病好之前是绝无可能放过自己同师父的……”

“唉,现在要怎么样才能治好他的病,哪怕是拖延一阵也是好的啊!”

“拖延,拖延……”月君念叨着这个词,突然眼前一亮,“啊,对了!空间里,那个药肯定有作用!”

月君突地起身,将门窗闭紧,眼一闭就进了百草空间。

她急急的冲进了小塔,急切的在药架上翻找着,“在哪儿呢,哪儿呢!我得快点,这个药不能单独使用,还要配药,可是我从没配过,否则这个药是就致命的毒药。”

“啊,在这里!”

突然,月君眼角扫到了落在角落的其貌不扬的黑色块茎,她欣喜的将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攥在手里,“嗯,找到了延寿果,啊,现在要找到消弥草,云芷花……”

*************************

月君紧张的念叨着一个一个的药名,动作迅速的在药架上翻找着,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瓶子,“啊!”

月君脸色一变,懊恼的低吼了一声,“不是吧,就差最后一步了!”

“好吧,冷静,冷静!”月君按了按因一夜未睡,而隐隐作疼的脑袋,“慢慢来,慢慢来,你刚刚已经成功了一半,再来一次就好了!”

月君握着手上仅剩的那一点点延寿果,闭了闭眼,暗自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给自己打着气,“你能行的!能行!刚刚离成功已经只剩最后一步了!”

她睁开眼,眼神坚定平静,不再念叨着那些烂熟于心的药名,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有条不紊……

***

门外,普慧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月君的房间,自从昨天那一场谈话之后。月君就脸色凝重的离开了,将自己锁到了门内,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普慧抬头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唉,这一次,真的是自己连累了她,自己本以为这世上已经没什么病症能难倒自己了。但他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力,不可胜天……

第15章 仙人?

“啪!”

“你说什么?!”太子蹭地起身,瞪视着堂下的人。

似是被太子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台下的人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微微一拱手,道,“昨天夜里接到大总管的消息,说是皇上的病情好转,现下正留普慧大师在宫里宴饮。”

“怎么会这样,”太子有些焦躁的在台上踱来踱去,“上回那张太医不是说皇上最多还有半年的寿命了么?那这样一来,我的准备岂不是,岂不是形同白费?!”

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立在台下的人脸色白了一白,有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然而此刻的他却脱身不得,只好木起一张脸,呆立原地,只作什么也没听见。

太子也是一时烦躁,所以才会失态出声,此刻平静下来,看着台下的人不由心底也是一阵后悔,挥了挥手让其出去。

那人松一口气,如蒙大赦,慌忙出门而去不谈。

说回来这太子,待房间里的人都散尽了,太子这才深深叹一口气,重重的坐倒在椅上。右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戴在拇指上的扳指,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眼底有着寒光闪过……

期盼多年的东西眼看就要到手,却在临握住的霎那被人抢走了。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心有不甘的吧……

***

“报!沈从沈大将军麾下亲卫营校尉方立名来访!”

突地,一声通报声打断了太子的思绪,“请进!”

看着眼前的方立名。太子的眼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说起来,那个沈毅父子真可谓是油盐不进的主,他明里暗里示意了不知多少次,可是那两人就是买他的账。

这一次也是。他费尽了心力在朝廷上下打点,只为了护西军能平安归来。可没想到,那沈从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刚到京城,就一直托病不出,自己三番五次的延请。他也不过是派了一个小小的校尉过来。

方立名有些忐忑的垂手立在阶下,看着面前脸色阴晴不定的太子。

“太子?”

等了许久也没见坐在堂上的太子有什么动作,方立名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

“啊!什么?”

似是被这一声惊醒,太子有些茫然的回头,看着面前的人。

“太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想起最近朝堂上的一些传闻,方立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自从他随着沈从回京,看着朝堂上的风云,方立名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过这种生活的。说实话,他心底。对于沈从沈毅闭门谢客的“避”字诀是颇有微词的。他觉得,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开始改变了,那么自己就应该顺应这种改变,甚至是掌握这种改变!

此时的方立名还是稚嫩的,还没有学会如何去掩藏自己的真实心思。因此。他眼底对于权力的渴望与野心,被早已阅人无数的太子看得一清二楚。

“呼?”

太子轻哦了一声,眯起眼,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校尉,“孤有烦心事?此话怎讲?”

被太子的眼神一打量,方立名顿时有一种自己的那番小心思无所遁形的错觉,他有些不安的错了错脚,内心退缩了起来。但是转眼,他就想到了肖宝儿,那样活泼俏人的肖宝儿。他的心底又热了起来。

方立名直直的抬眼,毫不退缩的与太子对视着,开口,一字一顿,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太子殿下,下官有法子助太子一臂之力!”

*****

月君独自坐在莺歌燕舞的大厅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真可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然而面对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食欲。

她微微拧着秀气的眉毛,看着一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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