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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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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师那么有名,我当然听过啦!”月君暗道一声糟糕,刚刚太过忘形,竟然忘了此时的自己应该是从没听过普慧的名号的。

“咦,为什么看起来大师跟我们家好像很熟的样子?”月君赶紧转移了话题。

“小孩子家,不要打听那么多!”祝芹有些头痛地喝斥了一声月君,唉,以前月君太过淡漠内向让她操心,现在这样,却也让她有些操心,真是娘亲难做啊。

***

回到家,月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默念着:“百草空间。”在回家的路上,她看到有人在药店兜售药草,她的心里一动,当场就想到了自己的百草空间。上面说她的空间非常适合药草生长,那她是不是可以考虑在里面种植药草,然后拿去换钱呢?

来到空间,月君有些头痛地看着眼前的书,还有旁边小格子里寥寥无几的药草种子。“唉,现在要怎么做?”

她识字程度实在有限,能看懂空间介绍已经是极限了,要让她看懂如何种植这些种子,却是有些为难。想着自家老爹就私塾先生,而自己却因为身为女儿身不能识字,月君的心里不由就是一阵气闷。

“不行!一定得要老爹改变想法,让自己识字!”想到家中窘迫的境况,最终,月君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心。因为是白天,月君也不敢在里面呆得太久,急急地就出来了。一边帮着祝芹准备晚饭,一边等着老爹回来。

元学承一如往日迈着端谨的步伐进了家门,早就守候多时的月君对着紧紧跟在身后的小文溪一使眼色,便双双扑了出去。一人一边紧紧地挂在自家老爹的大腿上,瞬间就把元学承努力维持的翩翩君子的风度给破坏殆尽。

“爹爹!”“爹爹!”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挂在自家身上。看着自己瞬间皱巴的衣襟,元学承真是有种痛并快乐着的纠结啊!

“哎哎!今天干什么了?”元学承抱起小文溪,呵呵笑着。

小文溪凑上自家老爹的脸,响亮地印了个章之后,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一团皱巴巴的看不出来什么形状的东西,一下塞进了元学承的嘴里,“爹爹!吃!”

看着文溪歪着头,闪着大眼盯着自己的小模样,元学承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一咕噜就将塞在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连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你给爹爹吃的什么啊?”

“嘻嘻,好吃的!”文溪挣扎着下了地,这才背着小手,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家老爹的问题,“我今天先是跟姐姐一起掏了鸟窝,还去烫了蚂蚁,哦,还抓了这个东西,爹爹你看!”

说着,文溪就将一直紧紧握着的左手摊了开来。看着文溪手中黑乎乎的东西,元学承只觉得心里一阵反胃,想到刚刚就是这只手给自己喂了东西,他再也忍不住,呕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偏偏文溪还一脸无辜地凑过来,“爹爹,爹爹,怎么样,这个我给它取名叫小黑好不好?”说完就眨巴着大眼,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元学承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一抹唇角,慌忙跳将起来,“你你,拿远一些!快点!”

月君早已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了,她又发现了自家老爹的一个优点,那就是——他竟然怕知了!

文溪无辜地看向月君,有些不明白,“姐姐,爹爹不喜欢么?”

月君这才笑着一搂自家小妹,“是的,爹爹不喜欢这个东西,我们把它扔了好不好?”

文溪有些失望,话说,她还以为爹爹会很喜欢呢。所以才会在隔壁狗蛋将这个东西送给她的时候一直紧紧地抓着,生怕它跑了。

吃完了饭,坐在饭桌旁,月君看向正闭目养神的元学承,“爹,那天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月君知道自家老爹对于女子读书是有多反感,所以思考良久,决定用曲线救国的政策。

元学承有些不明所以的睁开眼,“哪个小姑娘?”

“就是端午那天那个小姑娘,这么高,被抱在怀里的。”月君比划着,努力表现出一副小孩子记不清事的样子。

“哦,她啊,是你林叔叔的女儿,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月君声音低了下去,仿似想起了那天被人说得哑口无言的尴尬场面。

看着自家大女儿露出挫败的神情,元学承心里一动,“怎么了?”

“呃,没什么,就是觉得她说的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觉得自己好没用。”月君的小脸越发的黯淡了下来,偷偷偏头瞥了一眼自家老爹。

“女孩子家家,要知道那么多事情有什么用?”元学承脸色一变,拂袖不悦道。

“那我可以跟她做朋友不?我可以找她玩吗?”月君仿佛并没有看到自家老爹陡然变色的神情,抬头欢快地说道。

闻言,元学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却也没说出反对的话来。只是想着这怕又是小孩子突然间的心血来潮,不过说起来那个林世兄,却也是个人物,文采风流,人品也是非常不错的。

唉,可惜啊,自己与他,都没有儿子。想到这里,元学承突然觉得自己与他惺惺相惜了起来,觉得自己是应该抽个时间跟他多来往来往了。

接下来的几日,月君天天跑去镇东头找林雪玩,发现林雪真的是一个别扭的有趣小孩。跟自家老爹一样,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让她爹林叔叔都头痛无比。

刚开始几天,月君的到来,让林雪头痛无比,认为她打扰了她宝贵的读书时间。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她改变了对月君的看法。

事情的起因是那天她最爱的小白猫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吃饭,只咳嗽不停,性子也突然暴躁了起来。家里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

月君一来,就发现林雪一向一本正经的小脸竟然难得地愁眉苦脸。不由大感好奇,一番追问之下,林雪终于不情不愿地带她去看了她的小白。

月君一看,不由得大笑出声,敲着林雪的脑门,“你这是给它喂什么了?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吧?”

林雪本是不耐烦地抱着脑门准备批评月君不礼貌的行为,此时一听,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不耐,“怎么?你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吗?”

月君指着正咳嗽不止,一边作出痛苦的呕吐状的白色猫咪,“看样子是卡了什么东西在喉咙里吧?你让人把它抓起来,我看看。”

“卡东西?怎么会,今天就没吃东西,昨天下午只吃了点鱼啊,”林雪疑惑地歪头,有些不相信月君的说法,“猫会被鱼刺卡吗?”

月君笑着摇头,戳戳林雪鼓成包子状的小脸,“还要不要看了,赶紧把它抓起来,记得用布把它的身体包起来,不然,它一会儿可挠伤人了可不好办。”

话说,以前她们家也养过猫,只是后来走失了。她记得有一次也是,那猫也不吃东西,只整天张着嘴呜咽。后来一看,竟然是被鱼刺卡了,不过幸好,卡得比较浅,它又张着嘴配合,她很顺利地就帮它把鱼骨取出来了。

鱼刺事件过后,那林雪对她的感观大为改观。虽然每天仍是一本正经地板着一张小脸,但也不会看了她就忍不住冷言嘲讽了,偶尔还会应月君的请求,教她识识字,读读书。

第8章 冲突

今日更新送上,如果有什么虫虫,还请乃们帮俺指出来,俺一定改正,谢谢大家!

天气渐热,这一日散了学,元学承照例端了一壶茶去镇子东头的广场上乘凉。今天他来得早了点,在集市上摆摊的人群还未完全散去。

刚走进广场,他突地顿住了,他看到人群里有两个熟悉的人影——那是月君跟文溪。看着两人在做的事情,他的长眉渐渐拧起。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身后猛的传来一声暴喝,让月君跟文溪吓得浑身一颤,手上的药草秤杆等物滚了一地。

月君垂头丧气地跟在自家爹爹身后,回来元家厅堂。跪在元学承身前,月君只觉得心底无比的委屈。看着自家爹爹整洁簇新的儒衫,再看看自己跟娘亲,妹妹身上虽然干净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补丁叠着补丁的事实,她的眼眶渐渐红了。

“不肖女!士农工商,这世上四般职业,最为下贱的便是商之一途!想我元学承一世清名,就要!”元学承嘶身骂着,直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月君,涨红了一张脸。

月君听到这里,再想到前世,就是因为爹爹对商人的偏见,拒绝了别人的求亲,硬是不顾娘亲的反对,将她许配给了那个狼子野心的禽兽。最终给家里招至了那样的大祸。月君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委屈,眼泪滚滚而落,猛地抬头,一把拉开正在小声劝着爹爹的祝芹,“娘!不要说了!”

“是!商人是下贱!可是爹爹!你看看你身为最为尊贵的士,你又给这个家里带来了什么?!”月君抹一把眼泪,搂过站在一旁,早被吓的不知所措的小文溪,“你看看她!看看隔壁的大妞!比她还小一岁,可是人长得比她高,比她壮!你想过没有这是为什么!”

被月君突然爆发的气势所摄,元学承一时竟没想到用什么话去反驳,只顺着月君的眼光看去。

文溪怯怯的咬着手指,脑袋上稀疏的头发泛着枯黄的颜色,扎着两个绒绒的羊角小辫。脸上亦是枯廋而苍白的,半点没有学堂里的那些孩子健康红润的脸色。月君的话还在源源不断的传来,夹杂着祝芹的低声厉喝,“君儿!不要说了!”

元学承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涩,抬手止住了祝芹要将月君推向里屋的动作,嗓音有些微颤,“让她说完。”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孩子们的心里,竟藏着这么多不满。

“爹爹,你到底有没有算过?我们家,除了你每年那可怜的一点束脩,再没有其它营生,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支撑下去?若不是娘!”月君抹一把泪,拉起祝芹的手,“娘她每天没日没夜的做刺绣贴补家用,你以为你还可以穿得这样光鲜的出去授课解惑吗?”

他看着自家妻子曾经秀丽柔美的双手,现在早已是粗糙不堪,还带着常年劳作而生的老茧。再看看自家妻女身上补丁打着补丁的破旧衣物,元学承心里一颤,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你算算,你每年因为别人家叫穷,免了多少人的束脩?”月君越说越激动,一把抱起小文溪,戳着自己的心口,眼泪如决堤的黄河一般,冲元学承喊着,“爹爹!每次我看着文溪眼馋别人家的吃食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酸,有多痛你知道吗!你想过吗!”

元学承呆了,看着愤而离去的月君,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狠狠地一拍桌子,“逆女!反了!真是反了!”

祝芹讷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月君临走时说的那一番话,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酸,低下了头去。再看看气得脸色铁青,坐在那里直喘粗气的自家相公,一时竟找不到安慰的话。她呆呆地愣在那里,或许不是找不到,而是自己不想找了罢?

祝芹默默地转身,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自家相公,“我,去准备晚饭了。”

元学承愣了,再次失声,往常这种时候,祝芹不都应该先来安慰他,伺候他的么?现在怎么?

心里烦闷的元学承饭也没吃,就从家里出来了,漫无目的地在镇子里溜达着。突然他看到了人群里,林随风正带着林雪在那里瞎逛。而林雪一脸的不耐,举着林随风递给她的糖葫芦,“爹爹讨厌!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回去读书!”

“……”看着自家闺女严肃的样子,林随风皱眉,一扇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呃,小雪儿,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再说了,女孩子家家,老想着读什么书啊!快别看了,都看成老古董了!”

“林世兄!”元学承快步迎了上去。

“啊,元兄!怎么今天也有闲情逸致出来瞎逛了?”林随风其实一直不怎么乐意与元学承相处,因为他为人太过刻板端方。每次见了他,都会批评他不出仕,说他浪费了大好的文采。可是林随风为人,偏偏随性洒意得很,所以每次两人说话,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原本林随风是不打算停留的,但是看一眼林雪,他又改了主意。话说,最近他女儿与月君那丫头相处很是相得益彰,带得雪丫头也活泼了不少,真希望她能多与雪丫头处处。

“怎么没见月君?”这样想着,林随风的心里就生出了一丝期待来,往元学承身后看了看。

元学承脸色一僵,“哦,她在家里帮她娘做刺绣呢。”

“哇,这么厉害!”林随风蹲下身,看向一脸严肃,实际上却张着耳朵偷听的林雪,“小雪儿,我们去找月君姐姐玩好不好?”

林雪一呆,飞快地睃了自家老爹一眼,这才背起小手,故作老成地一点头,“好吧。”看得林随风的眉头又是一阵抽搐,这个别扭小孩儿,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不行,得紧去找月君!

坐在元家略显得简陋的厅堂上,林随风砸了砸嘴,“元兄,”说到这里,他却有些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去了。

幸好,林雪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她挣扎着跳下地,“我去找月君姐姐了!”

再次听到月君,元学承的脸忍不住抽了抽。林随风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元兄,今日家中可是有什么不方便?”

听到林随风发问,元学承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懑终于爆发了,“唉!儿女难养啊!”

话头一开,他就禁不住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心中的苦水一吐而空。

听完元学承的话,林随风沉默良久,扫一眼元家家徒四壁的样子。说实话,他觉得月君说的一点没错,元学承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自己所处的现实环境,只一味的追求着所谓的名士风骨。

场面一时沉寂了下来,此时冷静下来,元学承不禁有些后悔,“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他倒好,这下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的那点烦心事全摊在了林随风面前。”

小文溪欢快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有些尴尬的场面。她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兴高采烈的冲了进来,略微凌乱的小辫随风动着,“爹爹!看!雪儿姐姐给我的!可甜了!你尝尝!”

看着文溪兴奋的样子,再想起林雪对着糖葫芦嫌弃的眼神。元学承耳边突然就响起月君抽泣着的语声,“每次我看到文溪眼馋别人的吃食,我心里有多酸你知道吗?”

“文溪……”元学承忍不住红了眼圈,伸出手去,搂紧了一脸兴奋的文溪。门外,静静看着这一幕的月君神色复杂的转身,牵着林雪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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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劝慰

说实话,月君对她的这个爹爹,心底是有着怨恨的。因为上一世,一切苦难的根源,归根结底还是元学承,是他将方立名从寒山寺带了回来,更是他不顾祝芹的反对,将她许配给了那个人,才最终给家里招至了那样的大祸。

月君独自飘零在世上的那长长的二十年,她不止一次的想过,也不止一次的怨过。若是当初,她爹没有带回元学承,若是她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与那个人成婚,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回来就忙忙的阻止元学承与方立名的相遇,同时,她迫切地想要改变元学承的想法。因为她怕如果元学承还是如上一世那般刻板,就算她现在阻止了一个方立名,后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方立名到来……

林随风拿扇子挠了挠脑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元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元学承搂了搂正专心舔着糖衣的小文溪,抬头看向了林随风,眼色有一瞬间的迷茫,“请讲!”

“有一句话,令爱可是没有说错,”林随风正了正脸色,指着元家略显得空荡荡的堂屋,眼尖地看到那上面有一根椽子已经被虫蛀得摇摇欲坠,“你是该想想,如何让自己的妻女过得好一点了!月君她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说完,林随风起身,一撩衣襟,拍拍元学承的肩膀,“好了,不叨扰了,改日再来看你跟侄女!”

听完林随风的话,元学承有一点愣怔,“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么?”

虽然林随风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一句里,他对月君的称呼从令爱变到侄女。那里面所蕴含的意味是明显的,那就是林随风很欣赏月君,他并不认为月君有错。既然月君没错,那么错的,必然就是他了。

林随风略带一点轻佻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小雪儿!快随爹爹回去抓鸟去了!”

月君好笑地看着林雪玉雪可爱的小脸抽了抽,脸色臭臭地拉了自家爹爹开始说教,“爹!圣人云……”

她转身,却意外地发现元学承抱着小文溪站在堂屋门口,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月君心里动了一动,面上却未流露半分,径直拿了东西就进厨房去了。

灶膛里的火烧得噼啪作响,祝芹有些怔然的看着自家的大女儿。明灭的火光映在月君脸上,阴影闪动间,越发的显得她面色沉静如水。

祝芹喟叹一声,再次感受到了月君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看来,她是真的长大了。”她有些欣慰的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月君竟然已经有了如此的主见。若是以前,她被元学承如此呵斥,早就只会张惶失措的哭泣,更不要说能说出那样有理有据的话,让元学承都无言以对。“不!”祝芹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以前的她从开始就不会违背元学承德意愿,去做那些事情。

祝芹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锅里正烧着的菜都糊了。

“啊,娘!”月君清脆的声音唤回了祝芹的神思。祝芹有些懊恼的看着锅底黑乎乎的一片,转身又开始切菜。

看着祝芹照例要将糊了的菜留在厨房,再把后来新做的菜装盘端去给元学承。月君上前一步,按住了她娘,“都拿去,不想浪费就大家一起吃!”月君想明白了,她爹,那是重症,得要猛药才能催醒,否则,他会沉浸在自己名士的世界里永远也醒不过来。

元学承皱眉看着那盘黑乎乎的菜,“这能吃吗?不能吃就倒了。”

“倒?爹爹,我们家的每天的花销都是定量的,这顿浪费了,那下顿可就没着落了!”月君脸色淡淡的,看也没看元学承,说完就率先夹了一筷子黑乎乎的看不出面目的菜送进了嘴。一边一拦祝芹的筷子,“娘!你以前吃的够多了,今天这盘,我跟溪儿解决了就好。”

听到月君的话,元学承心里一震,抬眼去看祝芹。为了方便做活,她的头上包了一块方巾,将头发全部裹住,露出她那张略显蜡黄的脸来,眼下有着浓浓的阴影,唇色也是有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

元学承不由想起他的新婚之夜,那时的祝芹,真是美丽啊!肤色白皙红润,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双大大的杏眼闪着明亮的光,犹如一潭秋水,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水润的唇,也是嫣红而饱满的,就像那水嫩欲滴的红樱桃……

收回思绪,元学承默默的夹了一筷黑乎乎的菜送进了嘴里,苦涩的口感让他眉头一皱,差点吐了出来。强撑着让自己咽了下去,元学承心里一涩,看向祝芹。祝家以前,也是个小富之家,讲究女儿要娇养。因此,祝芹初嫁他时,是丁点家务都不会做的,可是他从来也没吃到过生了或糊了的饭菜。想到这里,他的心底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自厌自恨的情绪,“这些年,苦了你了。”

祝芹有些愕然的顿住筷子,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怔然抬头,只来得及看到自家夫君略有些仓皇的背影。

祝芹有些莫名的看向月君,却见她依旧是那样一副沉静如水的样子,端坐在那里。她有些惊疑不定的抚上自己包头发的方巾,“你,是故意的?”

月君眨眨眼,扭头俏皮的一笑,“娘不喜欢?”

祝芹失笑,戳下月君额头,却也没再说什么了。说起来,她对元学承的性子,也是有着诸多不如意的。当初元家想着他好歹是个秀才,日后或许会发达也说不定,因此将她许配与他。

两人婚后元家还曾出资资助过他一段时间,但元学承却说什么,“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伤了元家众人的心,加上元学承自中了秀才之后再无寸进,为人却又清高傲气无比。久而久之,两家也就断了来往。

此时月君使计逼他,祝芹虽嘴上批评,但心底,却是赞同的。

元学承有些食不知味的看着冷清的饭桌,月君跟人上山去采药了。祝芹则在里屋忙着赶刺绣,文溪小孩子一个,此时见平时照顾她的两人都不在,三两口扒了饭就出去了。

祝芹抬手咬掉线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元学承,他可一向是谨遵圣人行为守则,白日不入后院的。

“呃,我,”站在门口,元学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是一个人呆得气闷,因此想出来走走,“你怎么不去吃饭?月君呢?”灵光一闪间,元学承想出了个自认为不错的理由。

祝芹暗地一笑,面上却未显露半分,只叹口气,作出一副忙碌的样子,“这批绣样得今天交出去,否则明天的菜钱就没有了,月君着急,跟人去山上采药去了。”

元学承张了张嘴,突然就觉得自己刚吃下去的饭菜在胃里翻腾了起来,嗓音涩涩,“呃,那我去塾里了,你早点吃饭。”

就在元学承再次反省自身的时候,月君遇到了自重生以来第一次危险。

第10章 险情

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晚了,请大家见谅。

话说,月君最近很是郁闷。原因是她突然发现,就算她学会了如何在百草空间里种植药草,她也没办法将之带出来。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是由于那天,她在空间里试种的几株药材怎么也不发芽,于是她就想啊,要不把这种子拿出去给别人请教一番吧。也不知道这种子是好是坏?万一它是坏的,那她就是再忙活,也种不出来啊。

结果当她将种子拿在手里,默念了无数遍百草空间跟出去,始终都是两手空空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去翻百草空间初级入门。

她才发现,原来,要想将东西带进带出不是不可以,但是!每当关键时刻,总会有一个转折点,现在也是一样。那个转折点就是所谓的功德点,只有有了这个东西,她才能将东西从空间里带进带出。

而且要带的东西体积越大,越贵重,那她所需要的功德点也就越多。看到这里,月君傻眼了,这可怎么搞?那个功德点是什么东西,怎么得来,完全没有介绍,那她要怎么做?

月君只觉得当头一盆凉水,泼得她好不爽快!不过她后来一想,就算暂时用不了空间,但是多看看书总是没错的,就当是普及药草知识吧。看得多了,她便想着要学以致用,这不,她就自己跑山上来挖药材了。

种咱不行,挖,咱总行了吧?——是此时月君的心声。

“第一次上山挖的药材,还没卖多少,就被爹爹拖回去了,东西也全落在集市上了,所以,这次一定要多挖点。”月君有些兴奋地看着眼前一小片畦地。

那上面铺满了橘黄色的花朵,花朵漏斗形,径叶狭长。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一片植物,月君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空间《草经》里面的注解:萱草,叶如蒲,蒜辈而柔弱;花如伞,色艳而芬芳;花蕾可食,根茎可药。

月君欣喜地上前,放下身后的背篓,“哇!今天运气真好!嗯,花蕾跟根茎分开来放,哈哈,今天家里可加菜了!”

她挥舞着特意带来的小锄头,忍不住哼着歌儿,埋头苦挖。不多时,小小的背篓就快被装满了。月君有些遗憾地直起身,看着眼前还是一片葱郁的萱草地,“唉,早知道,带个大点的背篓来了!”

突地,她的眼前一亮,她看到了一株特别大,长势特别喜人的萱草正在不远处向她招手。那上面的花蕾,又长又胖,“啊,这个肯定好吃!”月君小心地跨过地上还没有采摘的萱草,来到那株萱草面前。

但是沉浸在兴奋中的月君并没有看见,在那茂密的萱草丛中,有一双冷着寒光的眸子,正冷冷地观察着她。那是一条通体碧绿的翠蛇,极美丽,却也极毒。

先前月君只是在边缘采摘萱草,那蛇就已经立起了身子,嘶嘶地吐着信子。此时,月君为了那株“极好吃”的萱草,已经逼近了它的据点,那蛇的身子越发的紧绷了起来,随着月君的动作微微晃动着,伺机而动。

就在月君伸手抓住那萱草肥厚的叶子的同时,说时迟,那时快。那条翠绿的竹叶青如弹簧般的一伸一缩,就在月君的手上留下了一吻。

月君只觉得左手上一痛,锄头落地,接着就见一条碧绿的蛇儿蜿蜒着向着草丛深处游去。她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响,心脏骤停,“完了!被蛇咬了!”

她的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捧着左手。只见虎口处深深两个血洞,此时从那里流出来的血已经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透出一种深沉的暗黑。

“中毒了!”月君脑子里嗡嗡响着,有些慌乱地回想着自己脑海里关于蛇咬的知识,“啊,扎住患处!”月君慌忙解下发带,用力的将左手齐腕而扎,转身小心地向着来路走去,她生怕那蛇就藏在附近,再给她来一下。

背着背篓,月君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腿也是犹如灌了铅一般,步履维艰。远远地,她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她无力的扬手,“救命!”

甫一张嘴,月君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嗓子里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让她难以发声。

“难道?我又要死了吗?真是不甘心啊!”在落地的瞬间,月君忍不住扯了扯有些发木的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

普慧如往常一般吃完饭之后会四处走走,散散步,有道是饭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但是这次,他的心情不如往常那般欢快,反倒有些气急败坏。因为自他出门,他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这是个什么状况,左也跳,右也跳?”普慧一边嘀咕着,一边抬手揉着跳得有些发酸的眼睛。

突地,他的动作顿住了,他有些惊异地睁大眼睛,看着对面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孩子,“啊!喂!你怎么了?”

普慧大师快步上前,刚好看到月君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倒地的瞬间,“是你?怎么被蛇咬了?”普慧大师皱眉看着月君手上已经结上血痂的两个牙洞。

情况紧急,普慧大师也顾不得其它,慌忙将月君从地上抱起,快步回了寺院。

然而,当普慧大师将月君放在厢房的小榻上,再次检查的时候,他雪白的长眉却有些疑惑地皱起。这脉象,不太对……

“你醒了。”从黑甜的梦境里醒来,月君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平和淡然的声音。

月君坐起身循声望去,她怔住了,这个人,好冷清。窗边坐着一个一袭灰色僧袍的男子,整个人犹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一般,清清浅浅,一脸淡然。有阳光从侧面打过来,给他整个人渡了一层蒙蒙的金光。

“神……仙?”初初醒来的月君神思还不是太清醒,屋子里缭绕的轻烟让她误以为自己竟然在是神间仙境。

闻言,灰袍男子静静地一抬眼,声音清冽,“阿弥陀佛,施主勿要妄言。”

被他清浅的眼神所惊动,月君这才有些赧然地发现自己刚刚竟然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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