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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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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真爱,就是你的命啊……

如姬的诅咒,犹在耳旁。无端的令他心寒。

弯月手中的诛雪刃,愈加灼手起来,同时灼热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挂在她脖子上的日灵珠。

想起日灵珠的辟邪功能,弯月忙取出珠子。当珠子亮起时,所有的阴霾,都退避三舍,连那团黑水,都匍匐着不敢再往前了。

灵珠的光芒愈来愈烈,一刹那,天地的颜色清亮了许多。然而,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而来,其中夹带着无尽的寒意。

“想破阵?”段修白的声音在上面阴冷的响起:“没用的,没有人能破得了这个阵。就算有神物,你们也别想破了它。”

弯月的心头一阵悲哀,这就是他的养父,虽然养了她十三年,可如今,却是想要她的命啊。

竟然连一分父女之情都没有了……

面对这股阴邪之气,日灵珠毫不示弱,似乎将光热释放至了极限。

两股力量,一冷一热,一光一暗,在无形中奋力交锋着。而头顶的乌云,则发出了呜呜的哀鸣,似乎在说,我们要出去,我们要投胎……

这些,都是困在阵内的魂魄,时间久了,不得超度,故形成了强大的怨气,从而为四杀阵提供了阴气来源。

弯月抬头望了望天,由于被黑云笼罩,这里已经许久不见阳光了。

如果能见到阳光,哪怕一点点,都能消散掉阵内的怨气啊。

弯月如是想着,却未料诛雪刃从她的手中冲出,划过黑云冲入天际,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诛雪刃留出的缝隙中射入,落到了日灵珠上,登时光芒大增。

阴气仍然在做着无谓的抵抗,忽然间,大地轰隆作响起来。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身旁,一个人拉住一个,火速跳了出去。

在落地的刹那,弯月闻到了浓浓的沙土的味道,漫天的烟尘呛得她睁不开眼。待风烟过去后,弯月看向身边,清遥,陈家树,还有仲行,都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同的是,陈家树和仲行的背上,都多了一把剑,陈家树背上的剑体乌黑,而仲行背上的剑,通体雪白光亮。

此时,对望着的陈家树和仲行,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敌意,似乎他们的宿怨由来已久。如果有心人留意一下,就会发现,陈家树的眸子,已经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你不要紧吧。”清遥扶起她,关切的问道。

弯月摇了摇头,直觉地推开了他。眼见久违的阳光,从头顶洒了下来,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回头望去,刚才阴云密布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劫后余生的地方,总免不了几分荒凉。

而段修白,吃力地从乱石中爬起,跌跌撞撞地向一旁破碎的水晶棺跑去。

“银月,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报仇。”他抚着水晶棺,失魂落魄的说道。然而,回应他的不是银月不变的面容,由于棺身开裂,银月的身体开始腐烂,面部已经出现了青斑。

“报仇?”仲行俊眉一拢:“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就是为了给她报仇?殊不知,此番恶行,只会使得你们的罪孽越来越重。”

“何须说这等风凉话。”段修白冷眼看向他们,嘴角嘲讽道:“你们装出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可私底下做的事情,就仁义道德了?陈家树,段清遥,死在你们手上的人,难道就比我手上的血少?孤独仲行,四丫头,你们的父母,又光明磊落到了哪儿去。”

“猫杀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而你害的,却是无辜百姓的性命,用他们的怨气,来养你的邪阵。”陈家树不屑的看向他,挥了挥袖子:“跟你这等心肠之人说话,真是侮辱了本尊。罢了,本尊也该离去了。”

“慢着。”仲行忽然抽出了身后的剑,挡住了他:“留下舒华剑。”

“你也配舒华剑?”陈家树一双紫眼扫向他,杀意横生:“也好,打赢了我再说。”

一双剑,从天上打到了地上,两个人,从这里跳到了那里,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剑气。

一如火,一如冰。

就在此时,韩奇躲在巨石后面,一双眼不甘的看向癫狂的段修白。想不到,竟然有人趁他们分神之际,潜入阵中,亮出了灵剑碧霄,打斗间,另一个男子趁虚而入,轻松地取走了舒华剑。舒华剑离位,四杀阵不攻自破。他所有的苦心,都化作了流水,真的不甘心呀……

悄悄地拿出怀中的暗器,对准,然后……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韩奇如触电般站了起来,拍打着自己的后背。白妙呲牙咧嘴的咬住了韩奇的后颈,两只后腿不断地蹬啊蹬。

此番自然引起了弯月和清遥的注意,一个翻转,清遥已经稳稳的落下,直直劈晕了韩奇。

“哒哒”的马蹄声,在弯月的身后响起。狐狸骑着马,首当其冲的冲了过来,将弯月一把捞在马上:“你没事吧。”他上下看着弯月,关切的问道。

弯月摇了摇头,她看向狐狸,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被某人关在了屋子里,直到他们告诉我阵破了,才出了来。一心挂念我的傻气娘子,看到你没事,为夫就安心了。”后面这句话,说的声音特别大,唯恐身旁的人听不见。其实,他想告诉的人,唯有站在弯月身后的清遥而已。

那个家伙,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用那么一副恶心的姿态,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妻子。

呸。

感到了狐狸异常敌视的目光,清遥原本黯淡的面上更加黯然。弯月,果然是嫁给了那个人,那个在军营里就对她很好的男子……

如果当时,他没有放弃,今天有资格她的人,该是他呀。

狐狸身后的马儿越来越近了,清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远方,他扔过了韩奇:“这个人,我交给你们处置。我的五叔,我必须带回南诏交给我的父王发落,二位是明白人,希望此次的事情,不要给两国关系再生枝节。”

南诏与天朝的边境关系刚刚稳定下来,然而,一个小刺,说不定就会捅了两国的马蜂窝,一切自当慎重。

狐狸跳下马,抓住了韩奇,将他绑起。而清遥则来到段修白的身边,叹息道:“五叔,让她入土为安吧。”

“入土为安?”修白癫狂的笑道:“大仇未报,如何能安。这一次,你们别再想拆散我们。”

一把无名火,从他的身上燃起,继而烧到了银月的身上,刹那间,两人已经处在了火光中。

“快救火。”弯月忙跳下马,作势就要去灭火。

“别过去。”狐狸忙抱住她:“这火烧的诡异。”

一团团蓝火,闪动着寒凉的气息,在二人身上尽情焚烧着。抱着银月的修白,亲吻着银月的额头,眼中尽是释然。转眼间,银月和修白的身体,皆随风化去,惟留下残余的灰烬,在风中纠缠乱舞。

“贺老弟……”刘二将军的声音响起,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清遥的眸子暗了暗,他扫了眼弯月,飞身消失在了瑟瑟的风里。

狐狸恨恨地朝他离去的方向,瞪了一眼。这个家伙,当初既然抛弃了他的娘子,如今又出来做什么,刚才那个离别的眼神,弯月不懂,可他确是懂的。依依不舍、后悔莫及……哼,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娘子!

将地上的韩奇扔给了刘二,狐狸再次上马,顺便捞起了弯月,痞子般的笑道:“娘子,我们回家。”

望着狐狸带着弯月驰马离去的背影,站在一旁的落雪长长的出了口气,自己的女儿,真是好眼力,选择了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可惜了银月,始终执着于执念中,不可自拔,最后不但害了自己,还间接害死了修白……

想不到,修白在暗月教修习多年,竟然将冥焰烧了出来。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极有可能是魂飞魄散吗。

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或者说,是为自己赎罪。修白呀,你这又是何苦。

意扬站在她的身后,亦不做声。这些年,他跟了她这些年,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当年,银月将落雪推下山崖时,他以为落雪死了,愤怒的他杀死了银月,为落雪报了仇,也埋下了今日的祸根。想到从前伤害落雪的种种,他的心中尽是慌乱,明明是爱她的呀,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来,将她越推越远。

如是我闻,爱是恨的来处。既然爱了,就好好对待他/她吧,就算不能在一起,远远地守护着,也是一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万字就要完结了,请多多关注吧。正在努力补写番外,到时一起上菜。

求霸王啊求评论……

欢迎成为我的小萌物……

☆、一念成魔一念佛

回到陈仓的弯月;一时间成了当地的大红人。所有人都知道;她破了四杀阵;至于是如何破的;则成了每个人心中都想知道的话题。

弯月将大部分功劳,都推到了未归的仲行身上;在细节上更是模糊其词。其实;她心中清楚,四殿下一定会审问韩奇,到时,清遥出现的事情就会被爆出。听尚行说;南清王流落在外的一个儿子,前个月回到了王都,与清王相认。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清遥。

他终是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愿能够幸福……

“又在想他。”狐狸不满的从后面抱住了弯月,手臂微微用力。这个死丫头,自从那阵中出来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每日里都会发呆一会儿,想什么?除了那个男人外,她还能想什么。

狐狸每到这个时候,都会郁结。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蠢,现在还想那个离她而去的男人呢。自己对她的好,她怎么就看不到。

“狐狸,你后悔吗?”弯月背对着他,幽幽的问道。

“后悔什么。”狐狸的手臂加紧,略带怒意的问道。

“后悔娶了我?”

“你怎么会这样问。”

“心中有些预感,事情不会这样结束。”弯月侧过头,靠入狐狸的怀中:“狐狸,其实我以前,在慕家待过,也是在那时,我认识了清遥。清遥对我是极好的,我在慕家遇到的很多风雨,都是他为我挡住。”

“可是,阴差阳错,他做了南诏的王,现在,我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但我担心,在阵中所发生的事情,会被韩奇添油加醋的说出去。眼下形势未定,我很担心,这会为你找来灾祸。”

原来是这等事情。狐狸拢起的眉头,在此刻舒展开来。他环抱着弯月,笑道:“娘子是在担心为夫吗。不怕,韩奇那厮,已是阶下囚,出不了什么动静。如果娘子担心,为夫可以……”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弯月心中大惊,她忙打下了狐狸的手:“害人的事情,做不得。”

“娘子真是心善,可有时候,就算我们不害人,也难保别人不会害我们。”狐狸适时地偷了一个香,温热的气流拂过弯月的耳垂:“娘子,今晚我们……”

弯月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她的胳膊肘捶了狐狸一下:“没正经。”

“娘子,”狐狸的语气颇为委屈:“难道你不想要个小子翔,小弯月?”

弯月的心一颤,手,不自觉的摸向小腹。脸色在瞬间羞赧无比。她何尝不想要一个小狐狸,小弯月,可是,她的肚子,似乎一直都没有动静。

“娘子。”狐狸扳过她的身子,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向她:“这事儿光想是没用的,还需我们一起努力。我最近看了两个新姿势,要不我们今天试试?”

“死狐狸,贫嘴。”弯月红着脸拍了他一下,却在下一刻被他打横抱起,共入帷帐。

(以下情形请自行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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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为什么不杀了那个祸害我们兄弟的小人。”刘二将军气呼呼的跪倒在地,问道。

宇文夙然的心,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番谈话里,汹涌澎湃。

“殿下,我知道你的处境维艰。殿□有七彩祥光,一副帝王之气,不该如此的。小的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如今,小的愿祝殿下一臂之力,荣登大宝。”韩奇抬起肮脏的脸,眼中不掩欲望。

他在赌,而他也在赌。如果失败了,赔上的,是二人乃至他的亲信大臣的身家性命。

如此豪赌,接还是不接。

望着摇曳的烛火,宇文夙然眸光闪动。这些年,便纵母妃的娘家富可敌国,可财势大了,就免不了遭忌。外公为了保林家平安,不得不舍弃了林家的如日中天的生意,任由其他商人做大。

外公的隐忍,他看在眼里,母妃的空虚,他疼在心上。可怜他那薄命的母妃,在柔然蛮子打入皇城的那一刻,自杀保节。

真的恨哪,便纵我不犯人,人亦来犯我。如果他放弃了这个位子,他,林家,日后想要再翻身,就难上加难了。

“殿下。”眼见宇文夙然的表情有异,刘波忙唤了一声。也正是因这一声,宇文夙然的神智清明,一个信念也逐渐坚定了下来。

他,要赌。

赌,至少还有一半的活路。

不赌,就什么都没有了。

眼中的欲望,逐渐燃烧起来。这一刻,心即是魔。

“这一次,本殿要亲自提审犯人,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

刘波怔怔的看向四殿下,第一次觉得,他面上的表情格外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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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长的道路,在摇曳的烛火的照耀下,一眼看去,竟然望不到头。深处,时不时的传来讨饶的声音及喊冤的声音,听惯了这些声音的牢头,熟练地用鞭子抽打着牢门,为后面的帝之子清道。

绸缎的衣角,在泥泞的地上飘过,更显得其主人,不染尘埃。

韩奇蜷缩在最里面的牢中,由于其会妖法,所以身子、手腕、脚腕处都用玄铁牢牢的束缚住,玄铁上还贴着黄色的符纸。然而,在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后,他抬起头,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那个人啊,终于来到了。

“殿下,你想通了吗?”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回荡在甬道里,比鬼哭还巳帧�

“韩奇,现在得意,不是早了些?”宇文夙然坐在了牢头为他准备的靠背椅上,一双眼冷冷地扫向牢头。

牢头忙退下。

“殿下如果不来,又如何能知道未来的欢喜呢?”韩奇定定的看向他,坐了起来:“殿下即将有一喜啊。”

宇文夙然眉毛轻挑,示意他说下去。

“恭喜殿下,殿下即将得子了。”

宇文夙然的眸子微缩。得子?自从那次受伤后,他已经无法……

耻辱啊,老天,为何要这样对我。

“一派胡言。”宇文夙然愤怒的起了身,衣角抚过椅子,脸色铁青的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了韩奇的声音:“殿下若是不信,三日后自见分晓。”

三日?宇文夙然的脚踏出了牢门,既然是三日,那他就等上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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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弯月抚着酸软的腰起了床,枕边,那个罪魁祸首早就屁颠颠的走了,昨儿个,他生生地折腾了自己一个晚上,美其名曰是制造小狐狸和小弯月,可是,她总感觉被制造的人是她呢?

从长的制成短的,圆的制成扁的,这么造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穿戴完毕后,弯月走了出去,想去厨房找点儿吃的。然而,她没走几步,就听人在一旁窃窃私语道:“听说了吗?那个妖阵破后,蛮子王大发雷霆,现在集中兵力,不日就要攻城呢。”

“哎呀,那些蛮子真是不死心,还想攻城。话说回来,殿下他怎么不杀了那个妖人啊。”

“谁知道,殿下对那个妖人,听说还蛮好的,日日三餐都少不了,还专门拨了一个牢房给他住。上面的事儿,咱别说了。”

二人的话音渐行渐远,可弯月却听了个明白。柔然人,还要继续攻城?

那么狐狸,还是要上战场?

想到这里,她忙去了议事厅,结果,人还没到,就在路上遇到了闷着脸的含章。

含章委屈的往湖里扔着石块,嘴中委屈的念道:“打死你这个死冰块。”

死冰块?上官寒?

含章听到有人来了,转头看时,目光与弯月两相对,登时红了眼。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弯月看着含章咬着嘴唇的倔强样子,心中着实为她心疼。

含章用袖子抹了抹眼,抽泣了一声,别过头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世上两条腿的男人那么多,我何必死守他一个。”

果然是上官寒呀。弯月摇了摇头,拉住她的袖子,和她一起坐下:“到底怎么了?”

含章别过头,侧对着弯月:“我今天早上,看到有个妖艳的女人,从他的房间里出来。那个女人衣衫不整,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干什么了。”声音已经哽咽开来。

弯月轻轻拍打着含章的背,柔声问道:“既然他无意于你,又何必倾心于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也许你命中的人,正在不远处等你呢。”、

含章抽泣了一声:“可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当得知他不是我的亲舅舅的时候,我的心中,更是欣喜若狂。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作祟,我们二人真心相爱又有何不可。”

“舅舅他是什么反应?”上官寒,爱含章吗?

“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显露他的感情。”含章转过头来,眼中萧索了几分:“可是,我相信他是在意我的,我迷路的时候,是他一步步的背着我走出林子;我被狼追赶的时候,是他一身是血的打退了狼群,把我救出。便纵他的心中没有我,能在他的身边待着,一天都是幸福。”

看着含章酸楚的双眼,弯月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

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谁成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弯月妹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含章忽然凑了上来,握住她的手:“帮帮我吧,我知道你能帮我的。”

“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要你帮我,成为他的女人。”含章低声说道,可她明显的感觉到弯月的手腕一震。

“你疯了,这可是自毁名节。”

“只要在他身边待上一天,我都心甘情愿。求你了,弯月妹子。”含章楚楚地说道。

“我不同意。”一声低吟传出,震开了两女握住的手。上官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的身后,一张脸铁青无比。

含章颇为委屈的看向他,忽然间,她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舅舅,仅此而已。”上官寒铁着一张脸,却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弯月注意到了上官寒目中的异样,心中不禁揣度,此事是否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你……”含章咬着牙齿:“这算什么。你可以接受一个妓女,却对我不屑一顾。你,我恨你。”

一阵旋风,含章捂着脸跑了出去,跌撞间还在路上撞翻了好几个人。

“舅舅。”弯月走上前去:“有些话,做小辈的不该说。但作为局外人,我还是忍不住。舅舅何必伤害一个如此爱你的女子呢,难道有什么苦衷吗?”

上官寒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一言未发的走了出去,身形在刹那间,萧瑟了几分。

弯月最终还是改了主意,走到了含章的房间,可她还未推开门,就听尚行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你怎么哭成了这样,有人欺负你?”

“我的事不要你管,出去。”一个茶杯落地的声音响起,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尚行身形敏捷的躲到了一边,他试探着走了上去,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不管就是,来,先擦擦眼泪吧。都成大花猫了。经常哭的女人,可会迅速衰老哦。”

“走开。”含章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带着几分颤抖:“叫你出去啦。”

然而,尚行顶着无数的杯子即将砸来的危险,笑嘻嘻地走上去,为含章擦起脸上的泪珠。可他手中的帕子还未擦上去,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随即,屋子里一番风举云摇,能砸的东西都被含章砸到了地上。

听着里面的噼里啪啦声及尚行的劝解声,弯月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止住了脚步,终是尴尬的离去。

情窦初开的尚行,竟然喜欢上了含章?而含章却心心念念的系着上官寒……

这可是上官寒疏远含章的真正原因?

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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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自那儿之后,尽量避免去见上官寒,能不见的情况下就尽量不见。弯月不知她打什么主意,只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完了。

为此,她还去探望过含章。可是都被含章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之门外。只有尚行知道,自那日后,含章甚少外出,东西也没吃多少,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呀。

“小舅舅,你去看看她吧,我这个姐姐,认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的。这次是她钻进了死胡同,但只要她打开了心结,就没事了。”尚行如是劝道。

上官寒薄着脸:“既然十头牛拉不回来,我就能把她拉回来了?这个丫头,实在太不尊重长辈。”

“舅舅,话不能这么说。”尚行顿了顿,看向上官寒,说道:“舅舅,她对你的心思,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可你却一直对她不闻不问,放任她到今天,难道,你的心里对她,就没有一点儿情?”

上官寒一阵缄默,面对尚行,他未置一词。一个是他最心疼的外甥,一个是爱他的外甥女,两个人,他都不想伤害啊,可是,一旦伤害,就是三个人。

“好好待她。”一句低语,似是托付。上官寒缓缓起身,背影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只要他们能幸福,姑且让她记恨自己吧。

尚行一愣,小舅舅,让他照顾含章?别开玩笑了,那个恶女,什么时候需要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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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苦等上官寒的时刻,宇文夙然躺在榻上,一双眼不时地望向窗外,隐约中也在期盼着什么。

得子?如果能得子,他将会成为兄弟中,第一个得子的人。可是,他的身子,真能得子?

没有什么,能敌过无望的等待。夜里,风声萧瑟,时不时的送来初冬的寒意。他的心,逐渐沉入谷底。

就在此时,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传来,一只灰白的鸽子飞落到他的手腕上,“咕咕”的叫着。

宇文夙然抽出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将里面的密信取出。在读了一番后,他的眸子微缩,信纸从手中滑落,打了两个弯,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的王妃,竟然用孙墨玉肚中的孩子鱼目混珠……今天早上,孙墨玉生下了一个男孩,他二哥的遗腹子!

可笑啊,他算计了那么久,终于逼出了他的二哥,却未想到,自己到头,还要为二哥养孩子,就算登上大宝,百年之后,上位的还是他的侄子……

一阵阴冷的寒意,席卷了他的心,一切,都不那么重要。望着空虚的一切,他仰头大笑起来,这是成年后的他,第一次纵容自己,笑的如此畅快大声。

“殿下。”闻声而来的刘波焦急地拍着门,却不闻允声,忙踹开门进了去。

进入屋子的所有人,都被宇文夙然的癫痫样震惊了。他们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曾经英明儒雅的主子,在屋子里大笑着,眼里还不断地溢出泪珠。

刘波的眼,瞬时瞟到了地上的那封密信,仅是一瞥,已让他脸色大变。

忙喝退了旁边的人:“你们都下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众人见事情有异,忙低着头退下去,谁也不想在此时遭忌。

“殿下。”刘波静静地守在宇文夙然的面前,欲言又止。

“本殿要见韩奇。”狂笑之后,宇文夙然的眸子,在瞬时冷却。这件事,他能查出来,他的父皇一定也能查出来,无论父皇如何发落,都免不了一场劫难。

我本不欲成魔,却不得不为自己,放手一搏。

想到这里,他收起了躺在地上的密信,放在烛台上,看着它化作灰烬。而后,他迈出坚定的步伐,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去广州,更新暂时放缓,希望在四月初结文。

☆、恶女擒夫有恶计

含章在沉寂了几日后;终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到她无恙的样子;弯月刚要松口气;却被她宣布的一个消息;震晕了脑子。

“我要嫁人了。”含章走到厅堂里,看着上官寒;直直的说道。

“恭喜恭喜;嫁给谁?”狐狸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痞子样。

弯月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别乱说话。

含章一把拉过怔怔中的尚行,当着众人的面指道:“他。”

尚行“噗”了一声;不置信的看向含章。

上官寒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你不愿意?”含章杏目圆瞪,抓着尚行的手收紧了几分。这架势,哪是嫁人啊,分明是逼婚!尚行惧怕的点了点头:“愿意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

“那好,今夜,你娶我。”含章铿锵有声的话语,再次震惊了在场之人,今夜,未免也太快了吧……

在含章的威逼利诱下,众人不得不分开来准备含章的婚礼。其中,以狐狸跑的最为勤快。外人见了,只当他为这个小姨子尽心尽力,其实不尽然。原来,含章刚才撂下话:“如果今儿的事情搞砸,以后你就别想再抱着妹子入睡。”

狐狸那个苦啊,他的小姨子,见了才几面,就威胁起他的幸福了。以后,还是要带娘子远离这个魔女才是啊。

只求这个魔女别再折腾出事儿来,让大家清净些。

可为什么他的眼皮一直都在跳呢。

夜里,大红灯笼高高挂地挂起,尚行穿着喜庆,却别着一张苦脸,这明明是他的大好日子呀,却被未来的“娘子”算计,这个相公,当得何其哀哉。

上官寒作为二人的长辈,理所当然的出席。望着欢快中的人群,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酸涩,他爱的人,不能爱他;爱他的人,却在今天别嫁。终究是要孤苦一生的。

一杯酒,伴着口中的酸涩饮下。而周围的人也不断的向他敬酒,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他的头,逐渐晕乎了起来。

有人在一旁,扶住了他,想要送他去休息。可他摆了摆手,嚷嚷道:“新人还没拜堂呢,怎么能现在离去。”

来人劝道:“将军,你醉了。先进去休息会儿吧,现在还不是吉时,新娘子不会出来的。”

上官寒点了点头,浓重的倦意在此时席卷了他。于是,他任由来人将他扶进房中,倒在大床上。

屋子里,一片黑暗。他烂醉如泥,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一场了?自从他的姐姐嫁人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酒,便纵心中有再多的痛,他还是选择了祝福。

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身边似乎还有别人?似乎一双柔柔的手,搭在了他的身上,解开了他的衣带,将其衣物褪下。一个柔软的躯体,靠在了他的胸前,如猫儿般轻轻地蹭着。

这个女人是谁?难道和上次的那个一样,是四皇子送来犒劳他的军妓?

想到那个军妓身上的恶俗脂粉味,他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在男女之事上,他素来冷淡。对送上来的女人,他更是将她们拒之门外,除了她以外,他已经无法对其他女人动心思。

他习惯性的抬起手,想要将女人扔出床去。可是,他的手却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女子的头动了动,如小猫儿般依着他的胸口,寂静的夜里,谁的心口,正在“咚咚”跳个不停。

“你是谁?”他不禁出声问道,可是一开口,却发现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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