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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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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第二百条评论出现……

☆、黑云惨淡地薄情

绝情散;顾名思义;一粒绝情;情缘种种;都不复记忆。

醒来后的宛仪,记忆停留在她即将开苞的那夜;之后的种种;皆没有了印象。

没有了往昔不堪的记忆,对宛仪而言,也算好事。

只是,如何解释她肚子里的骨肉;却成了令弯月头痛的事情。

“你只需告诉她,那个孩子是我的。”赫图不知何时,站在了弯月的身后:“无论是男是女,我会对他视如己出。”

“你喜欢我的三姐?”弯月转过头,眸子直直看向他。

“她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赫图低沉的笑道;面上几分得意。

“那夜,毁了她的人,是你?”弯月杏目圆瞪,问道。

“在一个月前,她就是我的女人了。”赫图的脑海中,又现出那段销魂:“那夜,我被人下了药,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在我身下了。而后,你们的王爷带人冲入,我也开始被另一伙身份不明的人追杀。”

弯月的心,忽然揪痛。原以为,她的三姐会跟着五殿下,想不到,两人竟然经历了这些不堪……

“三姐的毒,是谁下的?”

“他们不是柔然人,应当是在京城里追杀我的人,和你们的王爷应当有些牵连。春燕就是其中之一。”赫图转看向弯月:“江姑娘,你们汉人的习俗,我多少知道些。这件事既然发生了,我自当对她负责,也希望姑娘你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

“如果她不爱你,守口如瓶又能如何?”弯月眼中黯淡了一番:“纵然你是柔然的王,有些事情,也不能强迫她。”

“那你告诉我,如今,还有谁能够娶她?”赫图咄咄逼人地问道。

在中原,一个失贞且带着一个身世不明的孩子的女子,如何能活下去。

“这一点,就不劳王担心了。”弯月沉下脸,铿锵答道:“女子,就算命运再不济,也犯不着为了所谓的名分而作践自己。否则,如果所嫁非人,以后岂不窝囊一辈子。”

赫图的眼,日有所思的看向弯月,虎目眯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尚行听闻异样,忙飞了出来,挡在了弯月的身前。弯月毫无惧色的推开了尚行:“王可知道,女人和牲口的区别?”

“说。”

“牲口,口不能言,主人可以买它,卖它,不高兴的时候还会打它,此类无关爱恨。女人则不同,她心中有爱时,无论那个男人如何折腾,她都会陪着那个男人,度过生命里最难过的时刻;当她心中无爱时,便纵那个男人,能够给她世人所祈望的一切,在她心里,也不过水中月、镜中花。”

“说得好。”落雪从后面缓缓走出,一双美目恻隐般看向赫图:“女人不同于牲口,强取豪夺的方式,对女人而言,确实行不通。”

赫图的眼,在落雪的身上扫了扫,心中莫名的惧怕起来。这个女人,宛如天上的神女,令他不敢亵渎,而她那一双流转的美目,似乎带着洞察一切的魔力,更令他无法与之对视。

落雪拍了拍弯月的肩膀,示意跟她过来。两人坐到了一个阴凉处,看着秋叶在风中瑟瑟的飞舞,良久,落雪开口问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弯月诧异地看向落雪,只为了她语气中那浓浓的忧伤。

“还好。”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盖住了她十几年的流离。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她无力改动过去的命运,就让自己的每一天,过得更好。

落雪伸出手,夹住一片叶子,又在下一刻将它吹起:“知道自己想要的,并为之奋斗,那是最好。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娓娓道来,无非是一段情事。懵懂的少女,爱上了白衣男子,却遭命运捉弄。她不得不嫁给了黑衣男子,并为他生下了一对儿女。在权势与仇恨面前,黑衣男子放弃了女子和那对孩儿。而女子与白衣男子再次邂逅,中有无尽波折,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黑衣男子和那个丢失的女娃儿……

弯月忽然心痛起来,尽管不知道为何而痛。

“夫人,那个女子,有没有爱过黑衣男子呢?”弯月看着落雪,问道。

落雪眉目黯然:“曾经有过吧。人死随风散,他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如今走的,也是自己当初选择的路。”

弯月此时,很想安慰落雪些什么,可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愿不愿意,也叫我一声娘亲呢?”

弯月睁大眼睛,看着落雪温柔的眼眸,那种久远的熟悉感又起。娘亲……她可是自己的娘亲?如果不是,为何她会与尚行如此相像。

“娘亲……”终是忍不住唤出。

终于圆了,这一刻的母女情。

站在树后的黑衣男子,看着拥在一起的母女,目光微暗。纵然想起了以往种种,又能如何,她的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即使那个男人死了,她的目光,也从未在自己的身上流连。

名利,权势,他都有了。可长久以来的孤独,却也如影随形。每回夜里,看着冷清的床榻,他的心都渐凉。

只愿从此能伴着她,护着她,今生已矣。

************88

翻过了重重山岭,邪气与血气越来越重。韩奇知道,那是他的师父布下的四杀阵,从未有人破过,也从未有人逃脱过。

四皇子的大军,在此驻扎已经有足月了。期间,一波波的将士入了阵,却被活活吞噬于阵中,再也没有出来。

他只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偏偏柔然人那里不断放出妖物侵袭,搅得军心每每不稳。

远望着邪异的阵法,落雪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她拔出头上的簪子,插到了弯月的发髻中:“今日,我们送你到此。此阵邪气与血气太重,但找到了阵眼就不难破。寒,尚行,这一次,你们来帮她吧。”

“娘亲,我也要去。”含章在一旁插嘴道。

落雪点了点头,一把荧光匕首从她的身子内飞出,稳稳地落在了弯月的手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遇魔杀魔,遇神杀神。破阵时,它会助你一臂之力。”

一旁的尚行和含章看了那匕首,面露羡慕之色。

“谢谢娘亲。”弯月忙说道。

“不必谢了,就当是迟来的嫁妆吧。此阵乃四杀阵,四杀,酒色财气,皆源于人心中的欲念,若想全身而退,必须断去这些欲念,否则将为其反噬。切记。”香风扫过,落雪和她身后的意扬,竟然一起消失了踪影。

“我们,先去探阵?”含章提议道。

“不行。”上官寒出声反对道:“未探清虚实就贸然出去,定会造成损伤。”

含章悄悄地瞥了上官寒一眼,见他脸色发紧,心中暗自欣慰。

他,这是为自己紧张吗?

就在此时,一团黑云从下面缓缓的升起,黑云中,依稀可见许多狰狞的人脸,随着黑云的变换不断地哀嚎着。

那是什么。众人的心里,不由得发出这样的疑问,随着黑云的靠近,每个人的心中都开始发毛。

“是噬魂。”韩奇如女人般尖叫起来,他再也顾不得身上的钳制,嗷嚎着向后面跑去。然而,尚行却一把抓住他,将他扔到地下:“什么是噬魂。”

“那是师傅研制出的一种邪门阵法,靠着吸收亡者的魂魄壮大,它发现我们了,再不走,我们的魂魄都会被它吞噬掉,永不超生。”韩奇浑身抖得厉害,趁着众人发愣的档儿,他挣扎起身,用尽吃奶的力气呼呼跑了下去。

“呸,胆小鬼。”含章狠狠地啐了一口,面露鄙夷。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眼看黑云越来越近,弯月手中的匕首,刹那间变得灼手起来。

黑云仿佛看到了他们,瞬时飘到了众人的头上。浓浓的腥气从云朵中传出,伴着无数的哀嚎,震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惶惶。

然而,黑云不断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却始终没有冲下来,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一直待在弯月背后行囊中的白妙,在此刻呜呜的叫了起来。小东西忽然跳到了弯月的肩头,对着空中愤怒的嗷嗷,浑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

从未见过白妙如此愤怒,弯月不由得看向它。似乎对白妙特别畏惧,黑云越升越高,最终向着其他的方向飘去。

白妙从弯月的肩头跳了下来,很温顺的蹭着弯月的脚,丝毫没有刚才毛发冲天的模样。

“那团黑云,竟然怕一只猫?”尚行好笑的蹲下,逗弄起白妙,白妙佯装张开嘴,将他的手吞入,又在下一刻完好的吐了出来。

调皮的东西。

“猫可不是俗物。”含章也蹲□:“以前听白爹爹说,猫,尤其是白猫,最接近镇守西方的白虎君,灵力非常强,司地府,厉鬼见了它们都要绕道呢。”

众人“哦”了一声,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那个邪阵,真的是蛮可怕。不行,我要去城里瞧瞧。”弯月想到了狐狸,心猛地一揪,说道。

赫图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再次沉睡的宛仪依旧在他的怀中,未醒。此时,再行两日,他就会到达柔然。只要联系上旧部,复位就指日可待了。想到这里,他放下了宛仪,对众人说道:“多谢诸位的相助,在下必须回去处理一些私事,就此别过。”

“等一等。”弯月唤住他:“请记得我说过的话,爱的极致,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赫图的身子愣了愣,他回头看了眼沉睡中的宛仪,转身走下山区。

四皇子的兵力,尽数驻扎在陈仓,据传,陈仓乃炎帝故里,故受福泽庇佑,妖魔鬼怪不敢入侵。

站在陈仓的城墙上,打眼望去,尽是恐怖的黑云,还有那吞噬了无数人性命的邪阵。

宇文夙然的眉头,拧成一股。黑云愈来愈大,而腥风,也愈来愈强烈。

这不是好兆头啊。

“殿下。你看。”一旁的刘二将军忽然向下指去,顺着他的方向,宇文夙然看到,一行人正缓缓的向城门口走来。为首的男子,左脸一道长长的刀疤,骇人之极。

“是上官将军。”刘二将军端详了一阵儿,忽然兴奋地喊道。上官家族,曾经执掌了朝中的大半兵力,这一代的上官家族,上官静浩与其子上官寒都是不可多得的战将人才。然而,由于卷入了夺嫡之争,他们被迫离去。孰料今日,上官寒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转机吗?

上官寒引着众人,步履沉稳的走进了陈仓。军中,有不少上官家族的旧将,见到他时,纷纷激动地跑出来向他行礼。

“上官将军?”宇文夙然在刘波的陪同下,走下了城楼,一双利眼扫向了上官寒及他身后的众人:“夙然久仰大名,若此行能得将军相助,夙然及百姓,定当不忘将军恩德。”

“殿下多礼。”上官寒淡淡的应道:“殿下,兵贵神速,请告知外面的战况吧。”

宇文夙然点了点头,他引得众人来到议事的厅堂中,打开地图说道:“这些黑点,就是柔然人布下的邪阵,邪阵的上方,弥漫着无尽的黑云。之前被柔然人打下的五座城池,上空漂浮的尽是这样的黑云,据探子来报,那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上官寒的脸上,一片冰寒。世间竟有此等妖异的阵法?他不在庙堂已多年,可身为男儿,自当弃笔从戎,为国家出一份力,又岂能因个人得失而避之!

弯月的眼睛,却是在一众人中瞟呀瞟,然而,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不在这些人之中,死狐狸,跑去了哪里。

“之前,我的属下也有人自愿探阵,但入阵之后都没有再出来。” 此时,四皇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狐狸……

弯月的心,忽然揪紧。她的眼,落在了地图上,朵朵黑云,正在侵蚀无尽的生命。

感到了弯月的异常,尚行从后面悄悄地拉住了她,自作主张地对上官寒说道:“舅舅,今天,就让我去探阵吧。”

“我也去。”弯月忙跟着说道。

“住口。”上官寒喝住了他们:“你们现在去,岂不是送死。”

“我有白妙,不会有事的。”弯月答道。

“我也想见识下,到底是什么样的阵法,能制造出如此恶毒的怨灵。”尚行云淡风轻的笑道,自幼接触暗月教奇门遁甲的他,对这等异阵,更是存了破解的心思。

上官寒的眼睛扫过他们,一阵恍惚:“探到即可,不可恋战。”

望着眼前一对儿与自己相像的男女,宇文夙然眼眸一转,几分异样的情绪,正破土而出。

白妙对这邪阵,其实是非常惧怕的。打从进了阵中,它蜷缩在弯月的臂弯中,连脑袋都不肯露出来。

真是个胆小鬼,胆小猫。

“这个阵,倒有意思。”尚行眯起眼,在查看一番后,冷笑。

“你知道这个阵?”弯月看向尚行,问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此阵乃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邪阵。它以人内心的欲念为诱饵,逐渐迷失人的本性,从而获取其灵魂。怨魂越多,它就越强大。故曰噬魂。我们所处的这个阵,便是在噬魂的基础上进行的一系列改动,以酒色财气镇守东南西北,若要破阵,至少需要四个人。”

“所以,我们先回去?”弯月顺着口风问道。

尚行望了望周围,苦笑道:“若是能全身而退,那也不失为良策。”

说话的瞬间,团团黑云募然出现在了二人的头顶上。弯月瞧了瞧云朵,里面的张张狰狞面目,正在上方咆哮着看向她。

一个狂妄的声音在阵中响起:“在这四阴之地,看你二人如何逃得出去。”

那声音,正是韩奇。

弯月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竟然跑到这里来兴风作浪,一点都不顾念得到的教训吗。

“韩奇,你助纣为虐,不怕报应下一刻降临吗!”弯月抱着白妙,喊道。

“助纣为虐,哈哈。”韩奇发出张狂的笑声:“成者王,败者寇。若有报应,也是针对那些失败的人。”

一阵狂风扫来,血腥之气又浓厚了几重。尚行皱了皱眉头,他伸手抱住弯月,另一只手起落间,一道金符从中飞出。

“破。”

一声咒令,只带来了短暂的光明,黑云驱散了些。尚行很清楚,如果他们不能及时的找到此阵的破绽,今天定不能全身而退。

就在此时,白妙忽然从弯月的怀中窜下,它“喵儿”地叫了一声,随即摇着尾巴朝一个方向走去。

猫,对阴力的感知最强,或许这个小家伙,能带他们走出邪阵也说不定。

尚行抱着弯月,亦步亦趋地跟在白妙身后,所有的邪物都自动地为他们让开了路,似有忌惮。

然而,韩奇却不待见二人轻松出阵,他按下机关,在不知不觉中移动阵型,将他们引入财阵。

尚行他们随着白妙,步入了一处青色之地,浓浓的铜臭扑面而来。白妙闻了闻,似是也懵了。

这只笨猫,竟然将他们带入了阵内……

尚行的牙齿咯噔作响,他真是猫迷了心窍,竟然会相信一只畜生……

看着满目的青色,弯月意识到了什么,她跳下来,看向周围:“这是财阵?”

尚行还未来得及回答,眼前的场景已经变换开来。一群衣卓光鲜的人,正围坐在一起,他们的正中,是一块巨大的铜钱,一面上刻着“天下太平”,另一面上刻着“长命富贵”。

其中的一人,缓缓转过头,露出黄黄的牙齿,冲着他们笑道:“后生,过来坐会儿吧,陪我们下盘钱。”

下……钱?

尚行和弯月对看了一眼,两人狐疑地走了过去,却见中间的那枚大铜钱,逐渐下落,化作一个棋盘,棋盘上摆着的,是各式各样的铜钱。

“后生,这些钱中,只有一枚能为你带来招财进宝的运气,当然,按照规矩,只有胜者才能得到它。我们在这里已经下了很久了,很快就会决出胜负。你们俩既然来了,不妨也下一局吧。”

一股凉风,从两人的身上吹过。尚行看向棋盘,问道:“怎么下?”

“你可以选择一枚铜钱,作为你的本命钱,在这里,圆孔钱,会被方孔钱吃掉,而方孔钱,会被刀币吃掉,刀币会被圆孔钱吃掉。每吃一枚,你的级别就会增加一级,就会有更多吃掉的机会。”

就在此时,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忽然大叫一声,痛苦的趴在了地上,身子如沙粒般随风而逝。

同时,棋盘上的一枚圆孔钱,也化作沙粒,在瞬间不见了踪影。

尚行和弯月,面面相觑。这盘钱,他们如果下了,恐怕结局就如刚才那个男子般,随风飘逝。如果不下呢?

“如果你们不下,那么就在这里看我们下吧,反正也是一辈子。”有人在旁边凉飕飕的说道。

那他们岂不是,要老死于阵中……               

作者有话要说:发烧了,请假中……

☆、惊雷平起妙发威

望着一众陶醉下钱的人;弯月拉着尚行;后退了两步:“这里真是邪的可以。我们必须想法出去;否则;不被邪术整死,也会凶多吉少。”

尚行点了点头;他悄声说道:“一会儿我放出些符纸;你顺着光亮赶紧跑,千万别回头。”

“那你呢。”

“我自然有脱身的法子,不用担心。”尚行笑弯了一双眼,透过这副与她极像的皮囊;弯月看到了她从来渴望却不可求的情感,那就是关心。

“不。”她摇了摇头:“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家,谁都不要抛弃。”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笨妹妹。”尚行苦笑了一下,面上却有几分欢喜。这个有情有义的女孩子,真不愧是他的妹妹。

忽然间,腥风扫来,站在棋盘前的人,不知不觉中又少了几个。而剩下的人,纷纷回过头来,将尚行和弯月围在其中,阴阴的笑道:“后生仔,不来下一盘吗。可别后悔哦。”

一阵蛮力,尚行和弯月,立马被人按到在了棋盘上,两枚钱币从空中飞下,叮当落在了棋盘上。

“这,是你们二人的本命钱。”一个圆孔钱,一个刀币分别的落在了弯月和尚行的手中。然而,下一刻,它们尽数落到了诡异的棋盘中,与周围数子交相对峙。

一个方孔钱,迅速向代表着弯月的圆孔钱碰去,尚行的刀币在此时跳起,想要解弯月之围,但却被其他的钱币缠住,黑色的丝线,从它们的身上射出,将二人的本命钱紧紧纠缠在其中。

尚行和弯月,忽然感到头脑发紧,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抽离。

忽然间,一声熟悉的“嗷呜”响起,白妙毛发竖立,小嘴张开,露出了两颗长长的白牙,身子一扑,冲着棋盘旁的一个人就咬了上去。

正在作法中的韩奇,大概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只猫看出破绽,以至于失掉了即将到手的魂魄。

而聪明的白妙,还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它冲向了弯月,利爪一挥,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一束耀眼的光芒,从弯月的胸前射出,照亮了阴暗的天空。

上方的黑云,发出了“呜呜”的哀鸣,在瞬间退散而去。至于这个困扰了他们的邪阵,也在瞬时消灭了踪影,四周,一片怪木狼藉。

“快走。”尚行拉起弯月,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而白妙也撒开丫子,呼呼地跑在他们前头,一副立功赎罪的样子。

在临去前,弯月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样奇异的感觉,她回过头,募然看到在刚才的地方,似乎悬挂着一柄长长的……剑?

乌黑的剑身,散发出诡异的寒光,一层层乌云,围绕在它的周围,逐渐漂浮上来。

这种感觉,像极了当日在慕府的地下,所见到的舒华剑……

“糟糕。”尚行一声低呼,下一刻,他抱住弯月,忽的跳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素色的袍子,登时沾上了不少尘灰。

弯月打眼望去,差点倒吸凉气,刚才,如果不是尚行抱着她冲了出去,只怕二人又会陷入阵法之中。那团团的黑云,已经将刚才他们所处的地方盖住,只是不知何故,竟迟迟不敢再往前一步。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弯月扶起尚行,和白妙“呼哧呼哧”地跑进了陈仓城中。

“终于回来了,阿弥陀佛。”含章见二人平安归来,忙念了声佛,她跳到尚行的身边,上下扫了扫:“真是吉人天相呢,竟没有伤着。”

“差一点儿,我们就回不来了。”尚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那个阵,可真是邪门的紧。”

“说吧,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又是怎么出来的。”宇文夙然踱步走来,目光炯炯的问道。

弯月正欲张嘴时,忽然看到,宇文夙然的身后,多了一个身影。随着他的大步走来,浓浓的怒意从他的眼中喷发。

弯月无征兆地抖了一抖,那双眼睛,怎么看向……她低头,冷不防看到胸口那破裂的布料,顿时面如死灰,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徒然升起。

下一刻,她的头脑天旋地转。狐狸将她毫不客气的扛在了肩膀上,不由分说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白妙蹲在一旁,忽然啊嚏一声,它做贼心虚地靠向了尚行,努力的蹭着她的脚。

尚行刚想抱起白妙,后领就被含章揪起。抬头看去,一双双眼睛正在期待着自己,讲述阵中的“趣事”呢。

尚行心里一咯噔,忽然间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觉。

“狐狸。”被狐狸一把扔到床上的弯月,眼看着面色不善的夫君,忙咽着口水道:“那个,世界还真小,我跟哥哥一路过来,终于找到你了,开心,真开心。”

“哥哥。”狐狸阴沉下脸,他的头靠向弯月,炽热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边:“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哥哥?”

“不久,还不到半个月。”弯月颇诚实的答道。

狐狸咬牙:“好。”好你这个江弯月,不到半个月就认了一个好哥哥,还跟他衣冠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你……

想到这里,狐狸忽然欺身压了上来,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待细细的检查后,他阴霾地问道:“谁撕的?”

弯月露出一副懵懂的表情,直到看到狐狸指向她胸口的手,才红着脸答道:“白妙。”

这下,换做狐狸懵了。他盯着弯月,许久才咬牙说出一句:“便宜了这死畜生。”

远在某人怀中的白妙,忽然抖了一抖,发出了“呜呜”的哀鸣。

其实,不关它的事啊……

被狐狸压住的弯月,小心的瞅着狐狸的面色,却见他眸子愈发深沉,心中暗道不妙。

“狐狸,四殿下哪里还等着我……”弯月作势推开他,想要下床。

然而,狐狸长手一捞,将她再次压倒在下:“还记得我走前,说过的话吗。”

弯月乖巧的点了点头。走之前,狐狸连带威胁了好几句,她想想都觉得心惊,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心中却缓缓的涌出了无数的甜蜜。

夫妻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狐狸的大手一挥,弯月身上的衣物,如雪花般飘扬到了地上。他坏坏的咬住弯月的耳垂:“娘子,为夫要执行家法。”

弯月脸颊绯红,她欲迎还拒地推着狐狸:“不行啦,大白天的……”

床幔在刹那间被放下,压抑的喘息声从里面响起。

“狐狸,不要啦。”弯月咬着唇,面上的细汗出了一层层。然而,身上的律动却越来越强烈,竟让她有些无法适从……

她双手轻轻攀上了狐狸,任着他侵入自己,两人的身躯纠纠缠缠,如同他们的发丝一般,缠绕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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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弯月和狐狸正不亦乐乎的滚床单;外面,尚行苦了一张脸,在众人的期待中,将阵中的事情一一道出。

“这么说,是白妙救了你们?”含章指了指怀中的猫儿,含笑问道。

尚行点了点头。

含章抬起白妙,看了半响:“你这家伙,还算将功折罪。”

白妙一脸懵懂相,歪着头看向含章。

“这家伙,要是个人,可以去唱大戏。”含章与它对视了半刻,终于下出了结论。

白妙有些懊恼的低下头,发出了柔弱的叫声,似是不满。

“好歹它救了我们。”尚行接过白妙,在看到白妙眼睛的刹那,他猛地拍了拍脑门:“哎呀,差点忘记了说一件事。”

“我好像看到阵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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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浮沉下来,弯月终于在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望着这娇美的容颜,狐狸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

这个死丫头,还是追来了。早知她不会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

当接到她离开的线报时,狐狸气的将纸条撕了个稀烂,心中暗下决心,只要她敢在自己面前露面,他一定会狠狠地揍她小pp。但当她站立在自己面前时,他却忽然觉得,此刻将她吃干抹净,才是最好的夫妻相处之道。

穿上衣服,狐狸打开了房门,看向阴暗的天空,一觉醒来,天竟然已经黑了。

“贺老弟。”刘二将军正好经过他的门外,别有深意地看向他:“弟妹睡了?”

狐狸点了点头:“让刘兄见笑了,内子放不下心,特意跟了来。刚才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明日就把她送回去。”

刘二将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拍了拍狐狸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过来:“贺老弟真有福气,娶了一个美如天仙的新娘子,难怪你……”

刘二将军尴尬的闭住嘴,刚才,差点就把江半夏的名字说了出来。

可惜了那样一个玉做的人儿,竟然在秋狩之乱后,无影也无踪,仿佛蒸发而去。

去了也好,省的看到曾经的心上人娶妻生子,徒增悲伤。

“刘兄?”狐狸挑了挑眉毛,看着刘二将军的表情,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刘二啊刘二,终究是掩不住肚子里的小九九,才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老弟,”刘波抬起头,看向狐狸:“如果弟妹醒来,你陪她去见见殿下吧。”

“殿下?”狐狸桃花目微瞪,这个时候,殿下见他们夫妻,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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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狐狸拉着弯月的手,走进了厅里。尚行,含章和上官寒都已入座,同时坐在他们旁边的,还有一个翩翩如玉的白衣美男子。白妙慵懒的依偎在美男的怀中,毛发微微随着风飘起。

“见过殿下。”狐狸和弯月,齐齐跪下,对宇文夙然行礼道。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宇文夙然嘴角含笑,他亲自走下座去,扶起了狐狸,介绍到:“这位是我麾下的参军,贺子翔。子翔,这位是我从京城请来的独孤公子,独孤仲行。”

美男子放下白妙,站起身来,手持玉扇向二人行礼。一个温雅的笑容,一双温和的眼睛,有如冬日中的暖阳,普照人心。

弯月心中一片恍惚,这个人,为何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独孤公子,有劳你千里迢迢前来帮助破阵,需要什么尽情开口,本殿定会为你达到。”

“多谢殿下好意。草民平生并无大志,此番前来破阵,不过是还一个人情。刚才听殿下所言,草民的心中也有了些大概。殿下,请看。”

一副卷轴在桌面上缓缓展开,四个阵,镇住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阵的颜色都有不同。

“这青阵,便是位于东方的财阵,五行归于少阳,以贪婪取人命。这红阵,乃媚阵,五行方位太阳,以美色取人精。白阵,乃位于西方的气阵,五行归于少阴,以强取留人魂。黑阵,即位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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