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糟糠之夫不下堂-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紧促的呼吸声,最终化作弯月口中的一声痛呼。第一次,果然是很痛的,一阵撕裂的感觉席卷而来,尽做一行眼泪流下。

而后,哭泣逐渐变成了呻吟,欢愉替代了疼痛,二人终于合为一体。

白妙邋遢着尾巴,从床下仓惶逃出,从窗口飞奔出了屋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啊。

“这个死东西。”狐狸不满的看了看被撞破的窗口,忙拉下帐子,遮住了一室的旖旎。

“狐狸,”一番云雨过去,弯月趴在他的胸口,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

狐狸脸色微变,他瞪大眼睛看向弯月:“你怎么知道。”

“这就对了,八两姐说,男人如果有经验,不会让女人的第一次太痛。”

言下之意,他很没经验?

狐狸胸口一阵紧缩,他忽然翻过身,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娘子就借为夫多练习练习吧。”

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欢愉。屋外,秋风瑟瑟;屋内,春意正浓。

翌日,弯月捂着酸痛不堪的腰,为自己的失言后悔。殊不知,一句无心的话,竟然使得她被狐狸练习了一夜。

永远不要怀疑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她已经能够预见未来生活的悲催……

狐狸,在她身旁正闭目睡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满意的笑容。

轻轻地剪下狐狸的一撮头发,与自己的断发合编在了一起,做成了一个简单的发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别了,清遥。

*************88

坐在软轿上,宛仪有些困倦。不过,能亲眼看到四妹出嫁,还有什么让她更加开心呢。

想起了这些日子里,她同五殿下的缠绵,脸颊迅速绯红。有了这些记忆,日后即便为妾,也不会寂寞吧。

宛仪羞涩的低下头去,心中愈发念起那俊朗的容颜。

忽然,轿子重重地落了地。一只手,将她从轿子中拉出。借着昏暗的月光,她恐惧地看到,护送她的侍卫全部倒在了地上,而一群黑衣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你们是谁?”宛仪直觉地后退了一步,却被拉了回来,五花大绑之后,扛在了那人的肩头。

花街上,人来人往,一片莺声燕啼,处处可见暴露不堪的女子。一行人悄声落在了一处不起眼的窗前。在确定了里面的人之后,将宛仪解绑,扔到了里面的床上。

这是哪里?宛仪慌张的看向布置有些艳俗的房间,正欲起身,忽然听到身旁一阵翻滚。

是谁,在她身旁?

转过头,不期然看到了一双燃烧着欲火的蓝色眼睛,从此化作她一生无法抛开的梦魇。

又是一场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写到这里吧,纠结啊纠结。

下面要继续虐待喽,只是对象变成了宛仪,哎,剧情需要,莫拍我。

还请大家多多留言,顺便帮偶推荐一下小文哦……

感激不尽

☆、御女七七四九式

一夜春梦无边;待醒来时;枕边寒凉;那个人呢?

狐狸睁开了睡眼;不期然地看到一个素衣女子,衣袂飘飘地走了过来:“相公醒了吗;过来吃饭吧。”

狐狸瞪大了眼;许久才蹦出一句:“娘子?”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那个丑丫头吗?

面如桃花春艳,唇如朱丹绯红,肤如白雪可破;最勾人的是她那泉水般的眸子,仿佛倒映了漫天的星辰,璀璨无边。

“相公……”弯月看到狐狸的表情,脸登时一红,她忙坐在了狐狸旁边,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珠子还能动,没呆呀。”弯月自言自语道。

狐狸回过神来,忽然抱住弯月,叫道:“娘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弯月好笑的推开了他,正欲说他几句时,却从桌上的铜镜中,看到了她现在的模样,登时惊诧万千。

铜镜中的倾城女子,可是她吗?为何一觉醒来,竟变了一番模样?

忽然,皮下一阵摸索,她莫不是带了人皮面具?

没有,没有什么人皮面具,这就是她原来的容貌,被凤孤飞掩盖住的容貌啊。

狐狸的表情,就像捡到了宝。他笑吟吟的抱住了弯月,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娘子,你真美。”

“贫嘴。”弯月白了他一眼,正欲起身时,忽然被他拉入怀中:“娘子不急,还早。”

弯月推了推他,却觉他身子火热,想起昨夜的缠绵,她不禁红了脸:“相公,别这样了,大白天的。”

狐狸却坏笑着靠到她的耳边:“娘子莫怕,就一个吻。”

然而,当一个吻入心时,下面来的,就不止是一个吻。

捂着几乎折断的腰,弯月的心里,呜呼哀哉。

男人一旦得寸进尺,即便是温顺的小绵羊,下一刻,也难保不会变身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床弟之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88

下午时分,刘波将军派人,心急火燎地将狐狸请去了府上,看着来人着急的脸色,弯月的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殊不知,边疆烽烟又起,新一轮浩劫,即将到来。

趁着狐狸不在的当口,弯月挑了一件男装,同时为自己易了容,化身成翩翩好儿郎,如是上了街。

在买了一些家用物事后,弯月漫步在大街上,鬼使神差中,她走进了一家书局。

“公子,有中意的书?”店里的伙计笑嘻嘻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进来看看。”弯月的眼睛,在书架上扫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看到弯月的神情,伙计忽然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他悄悄对弯月说道:“公子莫羞,您是第一次来这儿的吧。我们这里的客人啊,其实大多都是冲这本书来的,不怕不怕。”

一本厚厚的书,被塞到了弯月的手中,扉页上赫然印着——御女七七四九式。

弯月的脸颊立刻绯红,不用翻,她也知道里面画的是些什么。

“公子啊,这本书可是汇集了我朝最好的画师,七七四十九夜做出来的呀。公子切莫错过了,这本书出自名家之手,看在公子初来的份儿上,五吊钱,不能再低了。”

一阵风拂过,眼前的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惟独手中的书,依旧。

弯月面色绯红的走出了书局,直至家中方平定下来。羞死人了,那小二怎么会推荐那等书给自己,还好没有遇到熟人。

白妙早已蹲在门口等她了,见她回来,忙钻到弯月脚下亲昵地擦着。弯月抱起白妙,拍了拍它的头道:“又在等我啦?”

白妙“嗯”了一声,头在弯月的胳膊上蹭了起来。

弯月宠溺地抱着白妙,进了屋。然而,进屋后的白妙,立马跳了下去,叼起床底的一样东西,讨好的给了弯月。

弯月接过白妙嘴中的东西,在翻弄了一下之后,面色大变。

天,竟然是本春宫书,翻开扉页,上面赫然印着七个熟悉的字——御女七七四九式。

弯月忽然间有了想哭的冲动,这本书,自己明明是没有买的,怎么就跑到了白妙的口中?

冤孽,一定是冤孽。弯月忙跑到箱子前,打算将这本书锁死,省的被相公看到了,自己抬不起头。

然而,一场萧瑟的秋雨却在黄昏时候,不期而至。冷冷地打在了屋檐上,打出了几许凉意。

抱着白妙的弯月,倚在躺椅上,听着落落的雨声,眼睛不时地瞅向门外。心中,隐约升起了一股不安,总觉得这雨下的太安静了,少了几分电闪雷鸣。

白妙眯着眼,蜷缩着趴在弯月的身上。小小的身子如同火炉般烘烤着弯月,为她驱走秋日的寒意。

迷糊中,外面的雨声忽然小了很多。可一直贴在身上的温暖却不见了,白妙……

弯月睁开眼,不期然对上了狐狸那双暗黑的眸子。

“相公。”弯月低呼了一声,伸手围住了他,却发觉他身上冰凉的厉害。

“相公,你怎么了?”弯月忽然间清醒了,狐狸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寒凉。

狐狸轻轻地将弯月放到床上,一双眼默默地注视着她。这只狐狸,又发了什么疯。

弯月忙下床,取出了一套干爽的衣裳,换下了狐狸身上的湿衣。大冷天的还淋了雨,不着凉才怪。

在擦去狐狸身上的水渍后,弯月伸出手,点了点狐狸的脑袋:“那么大了,还做这种糊涂事。”

狐狸的手,紧紧握住了弯月的皓腕:“娘子是在生为夫的气?”

“生气自然是有的。今天,刘二将军叫你过去,可有要紧事儿?”弯月一只手擦着狐狸的头发,一边打探道。

狐狸的眼睛,疲倦的闭上,他一把拉过弯月,再睁开眼时,嘴角已经挂着盈盈的笑意:“娘子,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相公,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

狐狸将弯月搂在怀中,头埋在她的发髻里,感受着她的发香。这是他的女人啊,终于娶到了的女人,就这样作别吗。

不甘心啊,不甘心。虽说男儿理应为国捐躯,可他如何舍得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一声轻咛,从房中发出,点点呻吟,终是消散在了凉凉的秋雨之中。

欢愉过后,弯月靠在狐狸的臂弯上,柔声说道:“相公,明日陪我去西山看枫叶吧。”

狐狸睁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明日,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弯月平静的问道,心中的预感再次升了起来。

“娘子,相公明日,要跟随大军出征了。”狐狸抚着弯月的发,似是在说一件平淡的事情。

柔然人,半月之内连破五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京城袭来。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主张守内的四皇子,此次竟然主动请缨,带着刘二将军上了战场。做为刘二将军麾下的参军,他自然也要跟去。

然而,此次柔然人来势汹汹,且有妖人助阵,屡战屡胜。听闻前面失守的五城,尸横遍野,见者都言乃修罗道场。

此次离去,还能再见到她吗?即便他侥幸回来,她还会在原地等他吗?

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苏武《留别妻》)

当年,苏武牧羊,在极寒之地挨过了十九年,归来时头发都白了。然而,他苦守的发妻却已另嫁他人。据说苏武死时,家财都散给了乡里,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值得守候的人。

心已死,心已灰。

“我跟你去。”弯月愣了半晌,说道。

“傻瓜,上阵杀敌是男儿的事,你去掺和什么。”狐狸的声音中,略有责备。

“当初,我在江州军中,不也隐藏的好好的吗。这次,带我去吧。”弯月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迫切。

“此时非彼时。你可知,在前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招致灭顶之灾?”狐狸的口气严重起来:“四殿下已经不是往日的四殿下,况且女子不得出入军中,违令者斩。傻丫头,不要让我分心。如果我回不来,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弯月眸子紧缩,曾经,也有个男子这样对她说过,可一年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她也萧郎另嫁。

那段无法忘记的过去啊,宛若心头的一根根刺儿,一牵扯到,便有鲜血从中流出。

好痛……

弯月忽然捂住了狐狸的嘴:“狐狸,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不管战况如何,谁胜谁败,但我要你活着,无论怎样,都要活着。”

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两个锦囊,其中一个,递给了狐狸。

“这是……”狐狸打开锦囊,从中摸出一个头发做的结,诧然的问道。

“我昨夜里,取了你我的头发,做成的结。”弯月毫不害羞的看着他,答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狐狸的眼角微微湿润。他抱紧了弯月,感受着离别前的最后一片暖意。

窗外,秋雨潇潇,打碎了多少春闺梦里人。

作者有话要说:那本春宫图,其实是狐狸落下滴,在此为弯月解释清楚……

☆、君行且路帝薄情

在狐狸临走的那天早上;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狐狸与弯月话别的气氛。

“君儿。”右相低低地叫道;同时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了弯月。

“你来做什么。”因着婚礼上右相的压场;狐狸对他;终于少了几分冷漠。

“听说你要走了,我从庙里为你求了一个平安符;务必挂在身上。”右相递过了一个黄色的方形符;手悬在了空中,等待狐狸来接。

弯月拉了拉狐狸的袖子,劝道:“相公。既然有这份心思,就收下吧。”

狐狸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眼中晦暗不明。终于,他伸出手,接过了右相手中的符,戴在了身上。

右相看了看他,低沉地说道:“一路小心,务必要安全的回来。”眼中,饱含了太多的愧疚与不舍。

狐狸转头,看向其他的方向,三人间一阵尴尬。

“大人,进来坐会儿吧。”弯月见状忙说道,同时拉了拉狐狸的袖子。

“不必了,本相手头还有些事,江姑娘,以后你若在京城有不习惯的地方,不妨来我府里坐坐吧。”说完,便铁着脸拂袖离去。

这对父子啊,果然不是一般的倔强。而那句江姑娘,更是摆明右相对弯月的态度——不承认。

看来以后在狐狸家的日子,任重而道远。

“别理他。”狐狸狠狠地亲了弯月的额头一口:“以后不用为他说话。”

“狐狸,他好歹是你的生父。”

“傻丫头,只是血缘罢了,他那个府邸,哪里还是我的家。”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

看着狐狸上了马,弯月强忍着酸楚,对他轻轻的摇手,说道:“狐狸,一路小心。”

狐狸双腿夹了夹马肚,马儿立刻跑了起来。然而,下一刻,他又调转马头,直直捞起弯月,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她拥吻起来。

周围的人,全部知趣的转过头只当没看见。而狐狸则意兴阑珊地放开弯月,半威胁道:“如果你敢出墙,小心我回来把你压死在床上。”

弯月脸刷的红了,她回嘴道:“如果你回不来,我……我就出墙给你看。”

“你敢。”狐狸面色一沉,昨夜那番慷慨的说辞,此时全部抛到了脑后。当着众人的面,他狠狠地咬在了弯月的脖间,直到,见红出血。

“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改嫁。”撂下这番话,狐狸放下了弯月,策马奔驰而去,独独留下怅望中的女子,目送狐狸离去。

摸了摸脖间流出的殷红,弯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这只狐狸啊,至情至性,她没有看错人。

************88

回到房中,弯月翻出伤药,为自己小心的敷上。血,不再流出了。而这个牙印,怕是要永远留在她的脖子上了,为的是向其他人宣告狐狸的所有权吗?

一番苦笑。就在此时,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是狐狸回来了?

弯月忙跑出去开门,却不想见到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可是贺夫人?”

“是,你们是?”

“夫人,我们是燕洲王府的家丁,我们王爷请夫人过去一趟,越快越好,并带话给你,家姐有难。”

家姐,宛仪?

未作多想的弯月,忙跟着二人到了燕洲王府。一进门,压抑的气氛就扑面而至。

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小厮将人带到了宛仪居住的院子,在外说道:“贺夫人到了。”

“请她进来。”屋内,传来了五殿下心力交瘁的声音,一个侍女忙掀开帘子:“夫人请。”

弯月点了点头,在侍女的引领下进了屋。一股浓浓的安神香扑面而来,走到深处,五殿下正抱着宛仪的头,轻轻地摩挲着。宛仪身上盖着一床锦被,脸上泪痕尤在,即便在梦中也睡不安稳。

“江半夏?或者我该叫你,江弯月。”宇文胤然抬起头,看向弯月,眼中隐隐带着几分薄怒。

“殿下恕罪,臣并非有意欺瞒殿下,两次乔装,都是想为国家出力,请殿下明察。”弯月扑通一声跪下,说道。

宇文胤然摆了摆手:“罢了,这些事,我不追究。过来看看她吧。”在看向宛仪的时候,眼中一抹柔光流过。

“我三姐?”弯月狐疑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宛仪,却不期然的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紫,登时愣住。

难道是五殿下,欺负了她?

“宛儿去你那儿观礼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两天后,我的手下在花楼里找到了她,已经这副样子了。”宇文胤然闭上眼,丝毫不愿回忆那日,他和手下冲入青楼时,所看到的场景。

如果不是有人暗中送信,他大概不会知道,宛仪身陷青楼。可是去了又怎么样,她的名节已毁,那个蓝眸的男人……

手,不由自主的握住。到底是谁,设下了如此狠毒的局。

“殿下,”六子的声音在外响起:“陛下宣见。”

长长呼出一口气,宇文胤然起了身:“她一会儿就会醒来,只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你们是姐妹,多少劝着她些。”

一身织金龙纹袍,宇文胤然从容地进了御书房。房内,风皇抚着头坐在龙椅上,头上的白发一夜间有多了无数。

“儿臣见过父皇。”宇文胤然麻木地跪倒在地,拜倒,心中所想的,依然是那副绝望的模样。

“儿啊。”风皇抬起头,颤巍巍地看向他的儿子,最有出息的儿子,宇文胤然,眼中一片欣慰。

“过来,让父皇看看你。”

宇文胤然低下头,靠近了些。看着他的眉眼,风皇依稀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儿啊,你也不小了,在你的兄弟之中,你是唯一一个令父皇放不下的孩子。”

“父皇……”宇文胤然低着头,似乎猜到了风皇下面要说的话。

“娶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吧。我的儿啊,值得一个好女人。”

清清白白……宇文胤然的眼,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忽然间模糊了起来,那个影子,早已占据了他的脑海,如何能忘,如何能忘。

“今日,没去送你四哥吗?”

“父皇,儿臣很奇怪,四哥为何此次主动请缨。”

“还记得上次柔然人来袭,你四哥受伤的事吗?”风皇靠了靠椅子,拉家常地说道:“那日,他不仅受了伤,还中了寒毒。虽然大夫救回了他的命,可他再也不会有子嗣了。”

“他比你,还恨哪。”

宇文胤然惊愕的抬起头,四哥,他竟然不能有子嗣!

一个君王,没有子嗣,必定是他的致命伤。

“儿啊,从你出生的时候,朕就知道,你肩负的,是整个天下。”风皇眼中迸出精光,他的五子,他一直暗中关注的五子,退南诏,收失地,定豫州,终是没有让他失望。

“父王,儿臣……”宇文胤然看向风皇的眼睛,一些事情,忽然明了起来。四周,传来了火炉“噼里啪啦”的声音,但他却仍觉得很冷,很冷。

************8888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燕洲王府,他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闭门不出。耳边,似乎又传来了宛仪的叫声,他一见钟情的女人啊……

心痛的捂住眼,却止不住手中的温热,自从母妃死后,他再也没有流下眼泪,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宛仪……

半个月后,成安郡主,还会有更多的女人来到他的身边,但他最爱的人,却没有这个资格了。

作为一个君王,首先要灭情绝爱,可是,情已生,如何能灭,如何能灭。

**********88

弯月守在宛仪的身边,已经两天了。期间,宛仪苏醒过,哭泣过,一见到生人,她就躲到墙角捂着被子,双眼恐惧的叫道:“魔鬼,魔鬼。”

俨然,疯了。

弯月心痛不已,如果那日,三姐没有参加她的婚宴,是否就能躲过一劫。

更让她心寒的是,半个月后,燕洲王将迎娶定海王之女成安郡主,到时,她的三姐,又当如何自处。

“殿下。”弯月寻了一个空挡,跪倒在宇文胤然的面前:“小的恭贺殿下大婚之喜。”

“起来吧,有话就说。”宇文胤然的头埋在书案里,忙碌不堪。但他心里明白,只有这样的忙碌,才能让他忘记所有苦楚,从此心无芥蒂。

“殿下。”弯月依旧跪在地上:“小的有个不情之请,请殿下答应。”

“说。”

“殿下,三姐的病,发的突然,若要康复,必须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调养。小的故想接三姐回家乡,在那里,她也许能恢复起来也说不定。”

三姐啊,莫怨我,你这副样子,如何能在王府里面久待啊,就算五殿下能容你,也难保新王妃不会伤你啊。

一滴墨,从毛笔上滴下,溅落在宣纸上,渲染开来。

“请殿下恩准。”弯月不卑不亢地说道。

罢了罢了,把她害成这副样子,他又如何在她面前自处。可是,想到即将的别离,他又如何能忍下。

“什么时候走。”他低低的问道。

“三日后。”

三日,他还有三日的时间,好好地看她。罢了……

宇文胤然无力的点了点头:“好。”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弯月心烦意乱的出了府,回到了久违的家中。一切摆设如初,宛如他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这是他们的家啊。

弯月无力地坐下,逐渐理清自己的思路,就在此时,白妙伸长了尾巴,“嗷”的一声跑了过来,害怕的蜷在她的怀中。

一声“咣当”的声音,在内室里响起,听着恕�

弯月抱着白妙,手中摸出了药粉,朝着内室里走去。

推开门,一股血腥之气传来,一个男人,忽然从门后跳出,大手勒住了她的脖子:“不说话,就没事。”

弯月害怕的回过头,不期然地看到一双蓝色的眸子,正凶狠的看向他。

这双血腥的占有之眼,她不会忘记。赫图……

“我不会乱来,先放开我,难道你想让伤口裂开吗?”弯月沉静的说道。

“你是大夫?”

“算是吧。”感到脖间的束缚放轻,她不由得出了口气。

“不要耍花招,否则……”他一把抓过白妙,白妙蹬着腿儿,哀嚎了一声。

“别伤害它。”弯月喝道:“我为你疗伤,你离开这里,放了它。”

交易达成。在上药之后,白妙脱离了赫图的指控,“嗖”的跑到了弯月的身后,打死也不出来了。

胆小鬼,胆小猫。

“你该走了。”轻轻地为赫图盖上了衣服,弯月如是说道。

“我走,去哪里?”赫图露出一番苦笑,他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却听闻二皇子饮鸩自尽的消息,还被人算计上,跟一个女子颠鸾倒凤了两夜。

想起那女子柔软的身体,迷蒙的眼神,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火热。人间,竟有这等极品,一旦他夺回王位,定然要把那女子抢来,狠狠地宠幸她一番。

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赫图猛地坐起,半威胁道:“不想柔然兵犯,就小心你的嘴巴。”

弯月扫了他一眼,推开了窗子。同时在屋里点上了熏香,在一切就绪后,她从容地过去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慢。”为首的军官一看到开门的是个美貌的妇人,登时把脏话吞回了肚子里,笑脸相迎:“嫂子,有没有看到一个蓝眸的男人?”

“我夫家刚随军走,家里哪来的男人。”弯月答道。目光在来人身上扫了一眼,心中暗自惊奇,怎么连御林军都出动了?

“您是贺夫人?”有人出声问道。

“夫家自然姓贺。”

“原来是贺夫人,失礼了。夫人,京城里最近混入了柔然奸细,夫人可要小心。走,搜查下一家去。”

这么快就走了?狐狸的面子,果然好用。

弯月合上门,走进了内室:“他们走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赫图眯起眼,看向弯月。

“一次崇安之耻,已经害死了很多人,没必要为了其他人的野心,继续害人。”弯月抱起白妙,说道。

赫图眼中精光闪现:“你倒是个聪明的女人。”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走吧。”

“我倒是很想走,但我需要人助我出京城。”赫图看向她,目光灼灼:“你的夫君上战场了?”

“是。”

“如果你助我出京城,我有办法,平息这场战争。你的夫君,就会回来了。”赫图看着弯月,烛光下,这个女人别有风情。

弯月眸子一亮,但又瞬间黯淡下来:“我如何相信你?”

赫图其人,她自然是听说过的。传言此人嗜血无比,且好征战,这样的人,如何能信。

“你不信我也罢。”赫图眼一眯:“如果我不能适时赶回去,到时战况,绝对比崇安之耻更为凄惨。”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察哈,竟然串通巫师,阴谋设计了他,并且对外宣布他被汉人害死。报仇的呼声席卷了柔然,而他,则在察哈的手下的追杀中,一路来到京城。却不想,在京城中,他又被另一股势力追杀,那股势力出手狠戾,招招致死。

弯月不动声色地递过了一杯水:“说了那么多,喝点儿水吧。”

赫图接过,“咕咚咕咚”地喝下。

“现在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弯月轻声问道。

赫图眼中迷蒙起来:“找到宇文漠然,夺回王位。”

“王位如何被夺?”

赫图的眼睛,更加迷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讲出。弯月边听边蹙眉,赫图呀,枉你一代枭雄,却在自己的弟弟手上,栽了跟头。这是杀孽太重,引来的报应吗。

如此男人,救,还是不救?

想到那双弯弯的眼睛,弯月心中,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三日后,她依约来到燕洲王府,带走了浑浑噩噩的宛仪。同时还向宇文胤然求了一块出入京城的牌子,为的是日后出入方便。

殊不知,她的决定,又无心的造就了一场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呀求霸王鸟……

☆、扑朔迷离幻影重

在一番易容之后;赫图的蓝眸被遮盖住;相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燕洲王府特意为宛仪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还有一个随行侍女;一个赶车的车夫,五个人就这样上了路。

宛仪依旧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大多数时间里;她都依偎在弯月的怀中,安静地像个小兔。

被夺了宠的白妙,极其郁闷的依偎在弯月的脚下,看向宛仪的时候;总会发出哀哀的“喵”响。

偶尔,宛仪的眼睛会看向易容后的赫图,神情惧怕。不知为何,她从心里就害怕这个男人,他那双眼睛,和那个男人的一样,都带有强烈的征服欲,他身上的那股霸气,更是像极了那个魔鬼,那个毁了她的魔鬼。

“三姐。”感受到宛仪的惧怕,弯月看向了赫图,命令道:“你,坐到前面去。”

赫图看了眼宛仪,头也不回的坐到了前面,和驾车的车夫坐在了一起,一声不发。

中原的女人,不过就是跟他睡了,有必要变成这副样子吗。赫图撇过头,心里,却又燃起了腾腾的欲望,脑海中,尽是她小鸟依人的样子。

愈埋愈深……

随着他们的远离,危险,才刚刚开始。

“贺夫人,我们这是去哪里?”侍女春燕问道。

“往南走,南地气候温和,比北方平静了许多。比较适合在那里居住。”弯月拍着刚刚入睡的宛仪,轻声说道。

向西的路,是走不了了。定有人设下了天罗地网,等待赫图上钩。为今之计,只能从南方,取道南诏,从而进入柔然。

纵然快马加鞭,也逃不出命定的劫数。

又是一番刀光剑影,车外,哀叫连连。春燕坐在马车里,害怕地捂住耳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