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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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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的眼睛,不置信的扫过了尧康,最终落到弯月的身上,目中一片悲凉。

这,就是命运弄人吗?他心有好感的女子,大胆表白的女子,竟然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从前在慕府,大公子他们强留弯月,他并未想到冷夫人与南清王有那样的过去。可世间总有藏不住的秘密,今夜的一切,让他明白,一个兄妹名分,已经在两人之间,架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弯月看着清遥,他目中的悲伤如同火焰般,也燃烧了她。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注定无缘?且断如斯?

“殿下。”尧康复又跪倒了清遥的面前:“南诏危矣,妖妇如姬把持了朝政,残杀忠良;慕若愚占着雅妃之子的名号,妄图将南诏收入囊中。殿下,只有你才是陛下之子,只有你,才能力挽狂澜,诛杀妖孽,以正视听。”

清遥的眼睛,仍然看着弯月,仿佛一生一世都看不够。屹立在秋风中的他,如同一座雕像,散发出瑟瑟凉意。

千里赶来,只为寻找未归的人儿,可笑这一遭,竟然寻出了他的身世,还有她的。

终究无法,挽留这段缘分……

深吸了一口气,满身的凉意。清遥缓缓的看向尧康:“你能帮我?”

“臣愿赴汤蹈火,助殿下成就大业。”尧康头磕在地,心中,却是狂喜不止。终于有人,比他痛苦了。

“我们走吧。”清遥闭上眼,转身走了下去。父王,母后,孩儿定会让那些害了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清遥,”弯月抱着白妙,小跑到他面前:“不要去,你怎么能听他的信口胡言。”

“公主,请你自重。”尧康站起身来,如鬼魅般挡在了弯月面前,阻隔了二人的目光:“公主,你以前如何与殿下相处,臣不过问。如今,殿下守护的是南诏的世代江山,作为他的妹妹,还请公主记住你的身份。”

“什么公主,什么殿下。你以为自己的信口开河,就能骗了我们吗。既然你早知清遥的身份,为何不早告诉他,一定要等到现在?”

尧康哑然。他刚才说的那一切,不过是猜度,毕竟清遥和南清王,面容是如此的相似。可如今,为了自己的一点儿私心,不管是或不是,这条路,都要继续走下去。

便纵她的雅妃的女儿,也阻拦不得。

“够了。”清遥喝住了弯月,却无法正视她的眼睛:“你回去吧,过去的事情,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我们是兄妹。”

一袭青衣,逐渐消失在黑夜里。一句兄妹,斩断了所有的可能……

弯月瘫倒在地,只有白妙在她身旁,不断地蹭啊蹭。

错位的命运,错位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求霸王求收藏……

留言更欢迎哈……

☆、飞醋一缸自沉香

弯月忘记了;自己如何待在山林中;挨了一整夜。她只记得;当自己下山的时候;外面已经翻天覆地地变了样。

风皇在行宫内遇刺的消息,一夜之间;已经被传得满城风雨。而夜里发生的剧变;更让百姓们惴惴不安,生怕哪天变故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

城门外,搜查的非常严实,连一只苍蝇都要面审半天。弯月见了这阵势;心中着实拿不定主意,无奈又饥又渴,只得入了城,寻了一个饭馆先吃下。

“嗨,昨夜个真吓死我了,二皇子他咋就反了呢?”一个食客小声的问道。

“被逼到头了,能不反吗?听说,就是二皇子引柔然人进得京城,这事儿被四殿下知道了,就参了他一本。二皇子怕事,逃了。可又害怕陛下,索性反了。”

“他昨夜,真的要弑君?”

“我的一个亲戚,在御林军里当差。听他说,昨夜,二殿下买通了膳房的一个太监,在他们的饭食里下了软筋散,你说这能干什么呀。”

食客们你一言我一语,散布着的小道消息无一例外的进了弯月的耳中。那个太监,就是昨夜跟在自己身后想要行刺她的那位吧,如果不是狐狸出现,她也许就死在膳房里了,想必那位公公,就是几日前在阴影中逃跑的那位……哎,想这些做什么呢,她终于摆脱了江半夏的身份,从风皇动手杀她的那刻起……

清遥叫她回家,可天地之大,哪里又是家?

弯月忽然心痛的想起,自己在五皇子府内放的宝贝,还有自己的身家。她真该带出些来的,也好过现在的身无分文。

比起昔日里京城的繁华,现在的京城又萧条了几分。路上鲜少看到行人,一队队巡查的士兵倒是经常见到。

抱着白妙的弯月,此时更为显眼。

不行,她必须寻个地方落脚,否则不被当反贼抓了才怪。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狐狸曾经落脚的那家院子里,还记得狐狸说过,如果自己不想待在燕洲王府,这里的路要记得,这座小楼,永远为自己敞开。

那时,他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推开了院门,扑面而来的依然是浓郁的墨香。白妙“嗖”的一声跳下,“喵”了一声就钻进了小楼,弯月只觉怀里一空,生怕白妙惹事的她,忙跟了进去。

“白妙,白妙。”弯月呼唤着白妙的名字,而白妙也顺声给了弯月一声娇呼。

弯月听到白妙的声音,忙循声跑进了一个书房似的房间。一推门,墨香更加浓郁。而白妙,就蹲坐在书桌上,正歪着头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一脸懵懂相。

弯月走了过去,顺着白妙的视线,她看到了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罗衣半解,面染红晕,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又带着无尽的妖娆。

画纸已经发黄,想必已有年头。而当初做这幅画的人,定是以惊艳的笔画做成。只是,这个女子,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

尤其是那双眉眼,与记忆中的某人,太像了。

她是谁?狐狸怎么会把她的画像,挂在书房里?

弯月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酸涩,她抱起还在欣赏中的白妙,默默地往外走。白妙还不满意的“嗷”了一嗓子,意犹未尽。

“嗷什么你嗷,吃里扒外的东西。”弯月拍了拍白妙的头,教训道。

白妙委屈的缩回头,伸着四只爪子,任由弯月抱到了厅里。许是太累了,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她就梦会周公去了。白妙在她身边安静了一会儿,待察觉弯月入睡后,立马抬着尾巴回去继续欣赏了。

当风尘仆仆的狐狸回来时,他看到的,就是靠在椅子上酣睡的弯月,一张无暇的侧脸对着他,傻乎乎的。

在这里睡觉,不怕感染风寒吗?

狐狸轻轻地抱起她,将她带到了内室,小心的为她盖上了被子。昨夜,她一定吓坏了吧,那场腥风血雨,自己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的。

昨夜,风皇被人发现倒在地上,身中一掌,心脉差点儿就被震断了。而这个丫头,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在山上奔波了一夜,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未料这个小丫头,竟然在自己的屋子里梦会周公,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书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喵”叫,狐狸竖起耳朵,忙跑进了书房。但见白妙蹲坐在案台上,见到狐狸来了,忙跳下来,围着他脚边蹭啊蹭。

“死东西,跑到这儿来干吗。”狐狸毫不客气的提起白妙,眼光扫向了那副挂在墙上的画,脸色微红。

这丫头,可是到过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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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几声愈来愈猛烈的咳嗽,从龙塌上传来,一旁的全福忙端过痰盂,看着陛下又喀出了几口黑血。

“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啊。”全福放下痰盂,劝道。

“逆子,一个比一个不像话。老五那里在忙些什么?”风皇帕子捂嘴,问道。

“回陛下,殿下昨晚进了那花魁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全福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个东西,别的学不来,痴情倒更胜一筹。”风皇放下帕子,目光寒凉:“莲衣公子,找到了吗?”

“回陛下,臣已加派人手寻找莲衣公子和那日袭击陛下的黑衣人。”

“从慕府那里查,他们两个,定与慕家人有联系。”

“是。”

“老四老五那里,多打探着。如果老五继续沉迷那个花魁,就断了他的情,灭了他的爱。”

“是。”全福不动声色的应道,陛下啊,当真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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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老实说,你是不是得罪了陛下?”狐狸叫出了弯月,盘问道。

弯月怔了怔:“我哪有得罪他的胆子。难道,出事了?”

“哦?”狐狸挑了挑眉毛,一双媚眼扫向弯月:“丫头,怎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莫不是思春了?”

弯月脸刷的红了,她犟嘴回道:“死狐狸,你才思春。”

狐狸前后笑了个暧昧:“你好歹该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然我怎么帮你摆平,嗯?”

弯月身上毛竖了一片,那个老头儿,不会这么记仇吧。可是,她该如何说呢?

那夜发生的事儿,至今回想起来,都是一场噩梦。再次被人胁迫,再次被人背离,哎,何以至此……

心里一片黯然,抬头时,却见狐狸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自己,眸子里盛满了安定。

“别怕,告诉我就是。”狐狸抓住了她的手,诱哄道。

“我……”弯月咬了咬嘴唇,正在想如何开口时忽听门口传来了一阵“踏踏”的脚步声。

“你先躲进内室,不要轻易出来。”狐狸变了变脸色,对弯月说道。

弯月眨了眨眼,忙钻进了内室,白妙从一旁的椅子上跃下,跟着弯月,屁颠屁颠的进了屋子。

“还君,你一个人?”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厅里响起,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发出的。

“你来做什么。”狐狸冰冰的态度,对来人很不欢迎。

“还君,这是你跟为父说话的态度吗?”男子的语气,相当不悦。

“父亲?”狐狸冷嘲一声:“我贺子翔的父亲,早已离去了。右相认错了人。”

“你……”对方一阵气恼,在一阵粗喘后,他定下心说道:“你纵使不能原谅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江半夏在哪里?”

弯月噎住,敢情此人,是冲她而来?

“右相大人,这话就奇了。你找江半夏,来我这里做什么?”狐狸坐在椅子上,撇过头冷笑道。

“京城里,谁不知你与他来往最密。你这孩子,竟然迷上了这种人,哎,现在陛下满城里的找他,若是被陛下发现你与他的纠葛,只怕逃不了干系。”

弯月杏目圆瞪,被右相大人的话炸的愣是没反应过来。

迷上这种人?指的是她吗?

“右相大人,我与谁相好,早已与你无关。大人何必学那三姑六婆,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多说一遍呢。是,我是迷恋江半夏,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无法自拔。情发于心,如覆水难收,试问又如何回得来。”

“混账。”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落下,似是击碎了屋中的物事,发出了沉闷的倒地声。

“大人来我这里,是撒野的吗?”狐狸的声音中,怒气陡然上升:“若是如此,大人请回吧。”

“大丈夫何以娶男妻,你,你这是要丢人现眼吗。”右相大人,声音都颤抖起来,怒问道。

“大人是怕我丢大人的脸吧。”狐狸哼了一声:“大人难道忘了,十几年前,我已经与廖家脱离了关系。大人何必再庸人自扰呢?”

“你……”右相嘴唇蠕动,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十几年了,他寻回这个儿子的时候,妻子已经惨然离去,而他的儿子,也不肯认他,执意搬了出去,十几年未曾踏入他的府邸一步。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啊。

深呼了一口气,右相说道:“君儿,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娘亲的遭遇恨我。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可惜,很多话都不能再对她说了。君儿,听爹一句劝,不要再牵扯江半夏的事情,不然……”

“不然如何?”狐狸挑了挑眉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君儿,你该娶妻了。”右相缓缓坐下:“寻常男儿,到你这年纪,都已娶妻生子了。”

“此事不劳右相大人费心。右相大人若无事,还请回去,恕不远送。”

寥寥数语,已经将位极人臣的右相打发了出去。待弯月从内室中走出,狐狸已经不在了大厅里,惟有书房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

弯月轻轻地走进了书房,入目所见,狐狸正表情痛苦趴在墙上,手抚着那张发黄的画卷,嘴里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狐狸。”弯月有些酸涩地看着眼前人,心里直觉地告诉她,狐狸现在很不好,可看着他对画中人如此依赖的模样,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无论她是江弯月,还是江半夏,都不要再牵连他了。

转身正欲离开时,忽然听到狐狸的一声呢喃:“不要走。”

这话,是对她说的?

坐到了狐狸身旁,弯月轻轻地拍着他。此刻的狐狸,就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呆呆地坐在墙角下,头倚着那张画。

良久,他才出声:“画中女子,是我娘。”

弯月的心中,募地一震。难怪那女子看起来如此熟悉,尤其是那双眉眼,像极了狐狸。原来,她们竟是母子……

自己真笨,怎么就没想到呢。

既然那女子是狐狸的娘,那她就是右相夫人喽?

狐狸从下面轻轻握住弯月的手,眼中逐渐迷蒙起来:“我娘,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二十年前,她邂逅了一名上京赶考的书生,与他一见钟情。两人山盟海誓,结为夫妻。可是,那书生考取功名后,为了迎娶官家小姐,竟抛弃了我娘,然而,他念记旧情,又对我娘纠缠不放。娘亲对他又爱又恨,在产下我后,带着我远走他乡,艰难度日。那个男人不死心,仍然派人寻我们,在我八岁那年,他终于找到了我们,可是我娘她已香消玉损了。大概是报应吧,那位官家小姐只为他产下了一个女儿,之后就再无所出,所以,我成了他不得不关注的唯一儿子。”

弯月转头看向狐狸,心中有几分动容,骄傲如狐狸,却有这样的身世遭遇,难怪他总是玩世不恭。、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真正看穿的,又有几人?不如看透,与你一起携手红尘。

“丑丫头,”狐狸的手,加重了几分:“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大概会去遨游天下吧,江半夏的身份是铁定不能用了,只能换一张人皮面具了。”

“遨游天下?”狐狸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个算计的笑容:“倒是不错。只是,一个人遨游未免太过孤独,不考虑带上我吗?”

“以后,自然有人跟着你。”弯月眼中黯淡了一番,依着狐狸的身份,还愁没人粘他吗。

“是吗?”狐狸的鼻子,在她周围使劲的嗅啊嗅,自言自语地说道:“奇了怪了,怎么一股浓浓的醋味,敢情是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醋坛子,哪里的醋坛子。”弯月瞅了瞅书房,却迎上了狐狸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登时伸出手来,掐住了狐狸:“死狐狸,又耍我。”

“哎呀,别掐别掐,那个地方很痛了。”狐狸一边佯装叫着,一边顺势搂住弯月,两人一同倒在地上,如两个孩子般打闹着。

喘息中,弯月忽然觉得,她和狐狸的姿势有点儿暧昧,两人倒在地上,互相对望着。这种感觉……

弯月的心,忽然在此时“砰砰”地跳了起来。她忽然坐起,同时推开了狐狸,面红耳赤的跑了出去。

第二日,狐狸住的院子里,忽然来了一个摇着葵扇的媒婆。那媒婆一进门,就冲着狐狸谄笑道:“廖公子,大喜,大喜啊。”

看着媒婆脸上掉落的厚厚粉层,弯月一个颤抖,这个京城真是小啊,那日来慕府给她做媒的张媒婆,怎么今儿过来了?

难道,她要给狐狸做媒?

弯月忙躲进了书房,心里别别扭扭的,直觉上,她并不待见这位张媒婆,想到她的来意,心里更是酸涩难当。

大厅里,狐狸饶有深意的看向虚掩着的书房的门,清咳一声:“右相派你来说媒的?”

“正是正是,公子好福气呢。”媒婆一句话,面上又掉下一层粉。她将手中的画卷放到桌子上,摇着肥肥的身躯笑道:“不瞒公子啊,老身做了冰人几十年,撮合成夫妻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千呢。昨儿个,右相大人找到了老身,要给公子你找个贤惠称心的娘子,老身忙从手上的姑娘中,挑了些公子中意的类型,请公子过目。”

狐狸瞥了眼书房,心不在焉的拿起其中的一副画卷,展开后,眉毛立即拧了起来。

良久,他嘴角抽搐:“此女真真,非‘桶’凡响。”

“那是那是,这姑娘的父亲啊,以前是个武将。这姑娘随她父亲,长的人高马大,将来绝对是个旺夫的命啊。”

狐狸心里一抽,被这铁搭般的身躯压上,他还有命去旺吗。

婆子见狐狸的表情不喜,忙抽出一卷儿来,继续自卖自夸道:“公子请看这位,这位姑娘啊,叔父是当朝的太史令,自己也有些墨底子,性格委婉的不得了,未来定是个贤妻呢。”

狐狸扫了眼画像中那瘦得跟竹竿儿似的人儿,漫不经心的答道:“样子是很贤惠,会骑马吗?”

媒婆忙拿出第三张画像,推荐道:“哦,那就这一位,骑马啥的样样在行,保准你喜欢。”

一个骑装女子屹立在画上,手中还执着一对儿双剑,怎么看怎么……彪悍。

狐狸摇了摇头,扫了眼书房:“会吵架吗?”

“啊?”张媒婆张了张嘴,第一次听到如此要求,吵架……

“哦,有。”张媒婆忙在画像中翻了一圈儿,终于抽出一张来:“这位小姐,就是娇气了点儿,嘴尖了点儿,公子喜欢就好。”

狐狸扫了一眼画中的女子,目光在她的鸡嘴上停了停,摆了摆手。

本来就瘦骨嶙峋的女人,偏偏长了一副公鸡嘴,谁娶了她,只怕耳朵要穿孔。

环肥燕瘦下来了一圈儿,也不见狐狸中意哪家姑娘,张媒婆有些急了:“哎呀公子,你挑来挑去,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倒是告诉老身啊。”

“这个嘛。”狐狸往后一靠,摆出了个舒适的坐姿:“不能太胖,不能太瘦,不能长得太圆润,也不能长得太刻薄。平常嘛,和我吵吵架,骑骑马。最重要的是,会看病。”

“啥,会看病?”张媒婆瞪大了眼,上下打量了狐狸一番:“恕老身多嘴,公子怎么想要这样的娘子?”

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难怪喜欢男人……

狐狸的手指,在张媒婆眼前狗了勾,轻轻地在她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张媒婆的脸色立马变得酱紫,她愤愤的看了狐狸一眼,收拾起桌子上的画卷,仓皇离去。

“狐狸,你给她说了什么?”弯月走出书房,好奇的问道。

“你想知道?”狐狸媚眼一抛,里面涌着说不出的邪魅。

弯月见他这个样子,立马扭过头,打算下一刻跑路。

一双手,适时地拥了过来,将她禁锢在怀中:“我刚才告诉她,我喜欢的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弯月看着他执着的眼睛,半天回不过神儿。

深秋季节,一阵清雅的香气弥漫在了小院中,一朵朵金黄的桂花,迎风,正香。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收藏还是刷刷掉捏……

☆、红烛喜泪鸳鸯泣

弯月不会忘记;曾经有个男子;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对自己的爱意。

“狐狸;别闹了。”她脸羞红;急欲推开狐狸。

“我不管,反正我的清誉;是彻底毁在你手里了;你要对我负责。”狐狸依旧圈着弯月,不依不挠的说道。

“怎么负责。”

“赔我一个娘子就行。”狐狸炯炯地看向弯月,笑道。

“狐狸,你真的要娶我?”弯月安静下来;认真的看向狐狸。

狐狸的手劲紧了紧:“那是自然,不然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嫌我这副丑样?”

狐狸沉默了半响:“我看中的,只有一个你。”

“即使我以前声名狼藉?”想到过去了那些被搞臭的名声,弯月的心里就苦涩万分。

狐狸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的名声就好过你吗?所以我说,咱俩这是天造地设一对儿,这样的相公你都不嫁?小心损失大了。”

软语间,忽听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了来。一身怒气的右相凶煞的走进了厅里,看向弯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丑丫头,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狐狸紧紧地搂住弯月,点头道:“是,她就是我要娶的女人。这辈子,非卿不娶。”

右相的眼睛,在弯月身上流连了一会儿。他似是心痛的看向狐狸:“君儿,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法吗?”

“大人,我与她本就是你情我愿,何来报复大人一事。大人莫要多想。”

“你呢。”右相的眼睛扫向弯月:“你爱他吗,真心要嫁给他吗?”

弯月的身子紧绷,她竟然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他想杀谁,自己,还是狐狸?

狐狸的手臂,忽然间很紧很紧。弯月回过头,正对上狐狸一双期待的眼睛。

如何还能再辜负……

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右相大人,答道:“我愿意嫁给他。”脸随即红了一片。

狐狸的手,此时忽然颤抖起来。这个丫头,她应了什么?嫁给……他……

弯月伏在狐狸身上,清楚的听到了狐狸心跳的声音。

狐狸,也会害羞吗?

右相的脸色,忽然间黑乎乎的如同锅底。他无奈地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终拂袖离去。

“你真的要嫁我?”狐狸在右相走了之后,冷不防问道。

弯月脸红了红:“还要我再说一遍?”

“当然。”兴奋的口气里隐隐带了几分期待。

弯月的脸,红到了脖子里,她推了把狐狸,作势要走:“我真是鬼迷心窍,答应了嫁给你。”

一个回旋,狐狸坏坏的看向她,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恐怕你要鬼迷心窍一辈子了,娘子。”

一个得意的吻,带着几许张狂落下。屋外,桂花正香。

***********88

弯月和狐狸要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宛仪那里。性情贤淑的宛仪,听闻此消息,心中自然为这个妹妹开怀了一通,连宇文胤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到。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宇文胤然轻轻抱住了宛仪,吸取着她身上的幽香,笑问道。

“殿下,妾身的妹妹要成亲了,妾身很开心,她终于找到了归宿。”

宇文胤然“嗯”了一声,嘴角间带着清淡的笑意:“既然是家妹成亲,你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薄了。明日,我叫六子为你准备些贺礼,你且随他去挑挑吧。”

“殿下。”宛仪眼微红:“宛仪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垂青。”

宇文胤然轻吻下来,眸子如琥珀般荡漾开来:“因为,你是你啊。”在第一眼相见时,他已坠落在宛仪的迷蒙中,欲罢不能。

有她执手江山,还有什么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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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没有想到,自己的婚嫁竟然会做的这么隆重。

宛仪暗暗将她在燕洲王府落下的盘缠,尽数送了过来,还捎带了半街的嫁妆,尽言乃燕洲王所赠。在出嫁的前夜,八两也过了来,身边带着几个浓妆艳抹,却对她毕恭毕敬的喜娘。

“八两姐,你来了?”弯月见到八两,开怀的不得了。

“好妹妹成亲,做姐姐的哪能不来?”八两微笑着,对弯月介绍道:“这些,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喜娘,明儿有她们帮你,定能祝你顺顺利利的出嫁。”

“八两姐。”看向八两真心的笑容,弯月的鼻头,忽然有些酸涩,可惜了八两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竟然要日后子嗣艰难。

可惜,她无法解世间百毒,亦无法解八两之痛。

第二日,喜娘们为弯月画了一个精细的状,同时巧施胭脂,遮住了弯月脸上的瑕疵。

厅堂里,刘二将军带着军中的下属,拥簇地来到了狐狸面前,庆贺道:“你小子,终于娶上媳妇儿了,哈哈,想必新夫人闭月羞花,让你转性了吧。”

闭月羞花……狐狸心中苦笑了一番,正欲说话时,忽然听人报道:“右相大人送玉麒麟一对儿,滴水观音一只,南海红珊瑚一盆,金玉如意一双。”

右相大人,一身喜庆地走进大厅,整个厅堂登时安静了下来。贺参军和右相大人之间的恩怨,他们多少听闻一点,亦知父子间失和已久。如今,右相送上如此贵重的礼物,是否意味着他有心与贺参军化解矛盾?

“今日是我儿娶妻之日,众位无须拘礼,还请随意。”一挥手,两汉侍女手捧瓜果,侍候于众人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这只老狐狸,怎么把自己府上的人调到了他这里。狐狸眉头轻微皱起,但念及这是他的大喜日子,也就没有多生不快。

待到吉时,喜娘扶出了头戴喜帕的弯月,在众人的注目下,与狐狸交拜了天地。然而,两人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他们都没有请长者,这没长者,拜高堂时如何去拜。

就在此时,右相大人身形一转,直直坐上了高堂之位,接受了二人的跪拜。

一场简单的婚礼,终于礼成。

有右相坐镇,军中众人不敢狂灌狐狸,也不敢去闹洞房,只得看着新郎官屁颠屁颠的离去,而他们则坐在一旁干喝闷酒。

“真想瞧瞧嫂子的模样啊。”有军士艳羡地感叹道。

“你小子,看了别忘告诉我。”

“嫂夫人一定美若天仙,贺参军真有福气啊。”

……

你一句我一句,惟独右相大人饮着酒不做声,新娘子美如天仙?

他的倔强儿子呀。

心头,一阵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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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不安地坐在红罗帐内,被褥上已经被喜娘撒上了桂圆,红枣,莲子等,以求二人早生贵子。

喜娘在一旁笑道:“夫人啊,不用紧张。这是你的大喜日子,放松,放松。”

“八两姐,三姐,我有话想单独问你们。”喜帕下,传来了弯月羞涩的声音。

喜娘忙推门走了出去。惟独八两和宛仪留了下来。

“好妹妹,有话就问吧。”

“这个……”弯月掀开帕子,抬头悄声问道:“第一次,疼不疼啊?”

趴在地下的白妙,此时忽然“阿嚏”了一声,摇着尾巴钻进了床下,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

八两和宛仪的脸,都在此刻成了烧虾,两人尴尬的对望了一眼,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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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狐狸走进喜房的时候,他抬头望了望天。今儿,有右相帮他挡着,使得他全身而退,不用满身酒气的和娘子圆房了。

只是,这房中之术……他尴尬的看了看手中的书,又温习了一遍,遂把书塞入袖口里,从容地走了进去。

“娘子。”挑起红盖头,狐狸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身如芳草之幽香,发如瀑布之绵长,面如桃花之流芳。

得此玉人,还有什么不满足。

“娘子,我们熄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费了。

弯月的眼,如醉酒般迷蒙起来,她低下头,任凭某人将她衣衫轻轻除去,两人双双跌倒在了红色的大床上。

紧促的呼吸声,最终化作弯月口中的一声痛呼。第一次,果然是很痛的,一阵撕裂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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