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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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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痛失家园与亲人的人们,也聚集在了行馆外,哭天抢地。一时间,里外剑拔弩张。

“那群笨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豫王赵恒的手狠狠砸在了梨花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一阵闷响。

“父王莫生气。”赵水儿放下一杯参茶,小手有规律的敲击在赵恒的后背:“他们好歹为弟弟报了仇,也算死得其所了。”

赵恒的脸色,此时略有好转:“水儿说的有理。可怜我的鹏儿,竟然死在了猫杀的手中。我赵恒有朝一日,必倾尽天下为其偿命。”

赵水儿的手,在见到父亲的怒色后,不由得抖了抖。她好言劝道:“父王,别气坏了身子。弟弟虽然纨绔了些,可他的心里,还是很挂念你的。若是他九泉之下也瞑目有知,定会瞑目的。”

赵恒揉了揉太阳穴,他推开了赵水儿,站起来问道:“水儿,你和二皇子,走的很近?”

赵水儿不予置否,她低下头,装作为难道:“父王,女儿的心,你不是不知道。虽然他现在已经落魄,可南方皆是他的天下。若女儿不从,只怕他对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赵恒转头看向赵水儿,颇叹息地说道:“水儿,这些年,为父委屈你了。你放心,回到豫州后,为父自会替你做主,向二皇子讨一个名分。”

赵水儿摇了摇头:“父王不可。水儿怎么说,也是秦家的寡妇,如何进得了殿下的门。况且,水儿的心里,并未有他。”

“怎么,你还记挂着那个窝囊废?”赵恒的声音中已有不悦,他的女儿,到底还是个女人呀。

赵水儿听到“窝囊废”那三个字时,心中颇有不悦,但当着她父亲的面,终是不好发作:“父王说笑了,那么远的事儿了,水儿怎么还会在放在心上。只是父王,二殿下此人野心颇大,女儿很怕其醉翁之意不在酒。爹爹,如果我们输了,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哦?”豫王的眉,如赵水儿心中预计的那样,迅速拧成了一个弯儿。如同所有的当权者一样,他最不能放下的,自然是权力,还有权力所带来的系列好处。

赵水儿趁热打铁道:“父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如今,异族已被尽数驱出中原,只怕现在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我们。二殿下虽然不济,但他好歹有半壁江山在手,俗话说,臣不乱君不稳。如果天朝内乱,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

赵水儿的话,已经点的很明白。她要坐山观虎斗,可是,这虎,又该如何斗起来。

终逃不过那双翻云覆雨手。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鸟……

☆、纵使相逢应不识

安阳的局势愈来愈乱;为了平息这番混乱;赵水儿向其父献计;要他顺水推舟打开城门;一来可以放走良民,二来;也可金蝉脱壳;暂时远离这里的是非。

赵恒在斟酌一番后,准了她的请求。当城门打开时,早已按捺不住的众人如流水般冲了出去。明眼人早就看出,这次安阳;要变天了。

察觉到安阳混乱的局势,宇文漠然在踌躇了一阵后,终于决定投靠自己母亲的娘家,也就是久居江浙的程家。

面对宇文漠然的离开,赵水儿的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可面上却不冷不热的,做足了冷淡的功夫。

红罗帐里,又是一夜颠鸾倒凤,春色无边。当倦极的她伏在宇文漠然的胸前喘息时,一阵晕眩的感觉忽然袭来。她的世界,忽然间黝黑无比,只能依稀看到,身下人那深深的凝眸。

待赵水儿昏睡过去后,宇文漠然站起身,拿出准备好的丹药,嘴对嘴喂她服下。虽然这个女人花名在外,还是个克死夫家的寡妇,但他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承欢他人身下的场景。

纵然她的心里没有他,可他还是希望,她只为自己甜蜜的绽放。

“女人,别在外面沾花惹草,否则,你的后果会很严重。”宇文漠然抚了抚赵水儿的脸,声音有如地狱上来的修罗。

“主子,准备好了。”外面的侍从传话道。

宇文漠然“嗯”了一声,手上仍依依不舍地在赵水儿的身上流连,直到敲门声再起……

“记得,不要再沾花惹草。”宇文漠然的手,在此时忽然加了一把力,直到那个人的眉头轻蹙,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沾花惹草……赵水儿的眼睛,也在此时睁开,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丫头,你刚才又想那个人了吧?”贺狐狸悠闲地靠在躺椅上,眼睛却没有离开弯月半分。

“狐狸,你的嘴就不能闲一会儿吗。”一身男装装扮,带着半夏人皮面具的弯月,一边端着碗,一边将碗里的粥喂到狐狸的嘴中。

自从贺狐狸因为她而受伤后,弯月就留在了安阳城,一边照顾他,一边关注着清遥的举动。张大夫他们,自从那场大火后就不见了踪影,根据贺狐狸的说法,早在起火前,陈大公子就将他们转移了出去,想必危险不大。然而,还未及她打探,赵水儿的手下就找上了门来,将她与贺狐狸送进府内做了赵水儿的入幕之宾。

摸了摸脸上的江半夏面具,弯月窘的不知该说什么。而贺狐狸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每日里高高地做起了大爷,时不时的指挥她做这做那儿。连贴身衣物和一日三餐,都交给弯月打理。

所幸赵水儿,日里忙着应付系列杂务,也没心思光顾这里。

“这粥啊,怎么一股糊味啊。哎,我这个病号真是命苦,偏偏救了一个没有心的家伙,做饭都能做走了神儿。”贺狐狸一阵哀嚎,丝毫不顾某人黑黑的脸色。

“狐狸,你存心找茬儿是不是,哪里糊了?”弯月尝了一口米粥,随即怒问道。

贺狐狸的长指,在她的唇上一扫,将粥水舔入自己的嘴中:“这个味道,还算不错。”

弯月面上一紧,该死,这只狐狸,又占她便宜了。若不是看在他是病号的份儿上,她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看到弯月气鼓鼓的样子,贺狐狸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双凤眼犹如偷腥得逞的猫。

“你笑什么?”弯月压紧了拳头,问道。

贺狐狸的手,很无辜的指了指弯月的身后,待弯月转身时,她惊讶得看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排宫装少女。然而,这些少女的眼睛却直直的射向自己,里面带着艳羡。

弯月的薄脸皮,再次红了一番,这些色女,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

此时,贺狐狸已经将她拉到了身后,狐狸清了清嗓子,慵懒的说道:“看来,我们在这里,还是有念头的。”

念你个头,真是一只色狐狸。弯月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却见那些女子的眼神,已经在狐狸的身上打转了。而狐狸对这飞来的眼福非常受用,一来二去,竟然生出秋波无数。

弯月的眉峰,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她的手,悄悄地伸到后面,掐了贺狐狸一把。

“公子,”一名美貌的侍女缓步上前,弱弱的俯身道:“奴婢等来服侍江公子沐浴更衣。今夜,夫人要去梅园赏月,还请江公子相随。”言毕,还惋惜的看了眼弯月,这位俊俏的公子,真是一个水做的人儿,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更为他的白净增添了几分魅色。我见尚且尤怜,更何况夫人呢。可惜,今晚,江公子就要被夫人拆吃下肚了。

“夫人要赏月?”弯月的脸哗的红了,花前月下,不正是评书中那海誓山盟的时刻吗。可她好歹是个女人呀。于是,她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了。不过,男女有别,我在沐浴的时候不希望被女子看到,以免坏了诸位姑娘的名节。请先在外面候着吧。”说完,她站起身,正要走时,冷不防贺狐狸忽然站起来倚靠在在了她的身上,一副更加娇弱的模样。

弯月会意,忙架着贺狐狸进了屋子,待侍女们在外添水的功夫,她掐了掐狐狸:“你没事吧?”

狐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颇有威胁性地说道:“今晚,想个办法让我跟你去。”

这只狐狸,今天又抽了什么风,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这么大,弯月一掌拍掉了他的爪子,抽气道:“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位夫人?”

“想着你这个猪头。”贺狐狸就差没送爆栗下来:“江半夏,今晚你如果不带上我,我就让你变成下瓣姜。”

弯月愕然,这只狐狸,怎么忽然间气急败坏了起来。难不成,他真的对那位净水夫人动了心思?不过,动心又如何,自己好歹是个女人,还能吃另一个女人的豆腐?

不过,为了安抚眼前的那只醋坛子,弯月还是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贺狐狸的脸上,几番捣鼓之后,竟然重塑了一个女相。

“公子,热水已经备好了,请公子随奴婢前来。”外面,侍女的声音响起。贺狐狸揭下面具,半笑着拉着弯月,低声说道:“莫担心,我在门口为你守着就是。”

之后,贺狐狸和一众侍女退了出去,临走时,狐狸还不忘为她关上门。门口,隐约传来了狐狸和女子的说笑声,看来他们聊得还蛮欢心。

待洗浴后,弯月穿上衣服,顺便带上了人皮面具。贺狐狸果然是守信的,她洗了那么久,也不见谁进来打扰她。然而,当她出去时,却脸红的看到,一个侍女正坐在贺狐狸的腿上,脸上羞红一片,而贺狐狸则面不改色心不跳,面上还笑嘻嘻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出来了?”他看到弯月后,笑吟吟的问道,同时站起身来,那个女子忙跟着下了来,站到一旁。

“翠香,我这个弟弟呀,就是腼腆了些。你莫介意,一会儿还有劳你带他去见夫人呢。”贺狐狸站在一旁,颇暧昧地说道。

这个叫翠香的丫头,脸上就差滴出血来,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花痴,根本就是一个花痴。难怪叫翠香……

弯月的心里,如是酸酸地想到。

“江公子,快去吧,晚了,可就见不到你心中的人儿了。”贺狐狸坏坏的推了她一把,同时冲她眨了眨眼。

这只狐狸,想告诉她什么?弯月心头忽然紧了起来,翠香就站在她的前方,可此时,她的脚却如灌铅了般,举步维艰。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过去。

“江公子。”翠香提着灯笼,柔顺地在前面引路,终于将弯月带到了净水夫人所在的庭院。两人刚进园子,就听到园中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

虽然外面一片哀鸿,但赵水儿的园子里,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每隔十步,树上都会挂着一盏精致的宫灯,风卷暗香,月影浮动在水面上。

赵水儿此时,正慵懒的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她的一只手拉着男子的衣衫,而另一只手则摘着葡萄,往男子的口中送去。

月下,男子俊朗,女子妩媚,放在外人的眼里,活生生一对儿绝配。可为什么这个一脸笑意的男子,却是她一直挂在心头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清遥如此宠溺地看着一个女人,这个场景,纵然温馨,但她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了。感到有人来,清遥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暮然间纠结在了一起,清遥看着弯月,脸上划过刹那间的惊愕,嘴唇欲动间,已经低下头来。

“夫人。”提着灯笼的翠香走上去,恭敬地说道:“江公子来了。”

赵水儿“嗯”了一声,她从清遥的怀中探出身子,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江大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夫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莫不是我这府上有人怠慢了您?”

利眼一扫,翠香忙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出。

“夫人言重了,半夏在这里住着,一切安好。然而,琼宇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半夏只是想起了还在外备受煎熬的百姓,又如何安稳的起来。”弯月斟酌的说道。

“江大夫真是忧国忧民啊,妾身委实佩服……”她下意识地靠向了清遥,靠在他僵硬的身上:“可惜啊,你我皆是女相,不然必能驰骋风云。”

弯月的心头,猛的一抖,赵水儿,怎么看出自己是女相?

赵水儿靠在清遥的身上,敏感的她已然觉察到,身后人的紧绷。这个夜,果然很凉,而遥哥哥,已经陪了她许久了。

“遥哥哥,今夜,我要和江妹妹好好聊聊。你身子刚好,还是先回去吧。”赵水儿坐起身来,手指在清遥的胸口画圈说道。

清遥微微撇开了身子,他站起来说道:“有劳水儿费心了。那我先回去,夜色寒凉,水儿与江大夫,莫逗留的太晚。”说完就转身离去,在路过弯月身旁时,那股与赵水儿纠缠着的暗香袭入弯月的鼻海。

有时看你近在咫尺,有时却隔了万水千山。

翠香见状,忙提着灯笼跟了出去,偌大的园子,只剩下了赵水儿和弯月二人。

“江妹妹,地上寒凉,来,做到我这里来。”赵水儿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软榻,招手示意道。

弯月摇了摇头,说道:“夫人,不碍事的。”不是她不领情,只是,刚才赵水儿与清遥的那番暧昧,让她实在无法坐到残留着他们气息的位置上。

赵水儿倒也不勉强,她侧卧在榻上,一手支着头,三千青丝流下,为她那丹朱唇,凝雪肤更增了几分魅色:“既然妹妹如此,那我也不与妹妹生分了。妹妹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些,妹妹悬壶济世,虽以男装示人,却不碍莲衣公子的美名,我闺阁中能出妹妹这样的巾帼豪杰,实乃大幸。”

“夫人谬赞了。江某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弯月不卑不亢的回道,心里却感觉凉飕飕的。

赵水儿的脸上仍旧挂着媚笑,可却是皮笑肉不笑。她款款走了下来,纤纤玉手拉起了弯月,轻啧道:“妹妹果然是极美的,难怪有人为你如此动心,真让水儿羡慕。”

在两人手腕相交的刹那,弯月的手探上了赵水儿的脉搏,这个脉象……

贞烈水……

赵水儿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掩住了眉间的一份恨意,她殷殷地说道:“妹妹发什么楞。若是嫌外面寒凉,不如随姐姐我回暖阁中,我们姐妹也好说说话。”

弯月点了点头,在赵水儿的殷勤中随她进了暖阁。翠香此时也已经回来,她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三人很快就到了赵水儿园中的暖阁。

暖阁中,的确比外面暖和了许多。坐在铺着厚厚的皮毛铺就的椅子上,弯月心里直叹奢侈。

“妹妹,先喝点儿茶,润润嗓子吧。”赵水儿素手递过一蛊茶,盈盈笑着,示意弯月喝下。

弯月接过茶,只是轻轻地闻了闻,旁边的目光越来越厉,似是要将她这个人射出个洞来。这碗茶,终是要喝下去的。

弯月低下头,吹拂了下飘在上面的茶叶,随即轻抿起来。

看着弯月抿茶的样子,赵水儿眼中的厉色逐渐退了下去,待到弯月抬起头来时,她的嘴上,已经挂起了先前的盈盈笑意。

“妹妹,久闻你医术广博,一双回春手更是救人无数。你我相见也是缘分,姐姐如今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妹妹莫见怪。”

“夫人客气了,只是夫人已然出嫁,这姐姐妹妹,可不是乱叫的。”弯月放下茶杯,冷冷的说道。

以混淆的茶水来探测她的心?这位净水夫人,果然心思难以猜透。只是,她又何必用这等法子来试探自己呢。

赵水儿的脸上笑容依旧:“姑娘真是有见地,那我也不再兜圈子了,姑娘的医术早已闻名四海,然诺水儿最近却身体有恙,寻了不少大夫,却总是寻不出病因。不知姑娘能否为水儿费神一番呢?”

一副凄凄的说辞,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肯定。弯月点了点头,在为赵水儿把脉一番后,她松开手,淡然的说道:“夫人可曾听说过贞烈水?”

贞烈水?赵水儿的面上猛然绷紧,她忽然站起来,变声问道:“你是说我中了贞烈水?”

贞烈水,本为南疆宫廷的秘药,服用后的女子,身体只能忠于下药之人,若与其他男子媾和,那么,两人轻则丧失功力,重则丢失性命。此药后来传入中土,在宫廷中一度极为盛行,而如今,这药,竟然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宇文漠然……赵水儿银牙紧咬,为什么,这个煞星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此药,可有法解?”赵水儿咬着牙,逼出了这六个字。

弯月摇了摇头,贞烈水啊,连冷夫人都无法解除,更何况是她呢。

“我明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情,还劳姑娘为我保密。”赵水儿失神的坐下,面如死灰地说道。

弯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赵水儿,心里忍不住同情起她来,赵水儿脸上的这幅深情,她不止一次在冷夫人的脸上见到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子,举案齐眉,已是世俗对她们最大的容忍。

当翠香引她回来的时候,贺狐狸已经在屋子里四爪朝天了。在听到弯月进屋后,他站起身来,戏谑的问道:“怎么,没跟那个赵美人花前月下一番?我还以为某人今儿个不回来了呢。”

闻到狐狸身上还有风尘的气息,这个傻瓜,真的跟了自己一路吗?弯月心中一叹,最终眼皮垂下:“狐狸,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飞来,评论飞来……

公平起见,大家投票决定男主吧。本来设定好的男主……但是,担心某些青粉难过,大家赶紧决定吧,下一章是清遥的番外,在此卖个关子。清遥的身份及他所作的这一切的原因,哎,不多说鸟,呼唤投票……(晋江没有这个功能,大家在下面留言告诉我即可)

☆、清遥番外(一)

我的童年;和别的孩子一样;也不一样。前半段儿是在父母的身边度过;后半段儿;却是在颠沛流离中挨过。

我的父亲,是南诏的三王子;南清王的哥哥;在南诏,也曾显赫一时。然而,好景不长,父王得罪了南清王;两人的梁子结的还很大,而我们一家人的梦魇,也从此开始。

先是父王被夺取了手中的权力,顶着藩王的名号被幽禁在家。接着,家中的姨娘们不断染病,莫名其妙的身亡,以至于外面流传,三王爷命犯孤星,克死妻妾。我的娘亲出身卑微,且有汉族血统,一直不为人所知,所以逃过了几番劫数。然而,她的眼睛却告诉我她并不快乐,每次看到我时,她的眼中都会露出一番愧疚。

父王虽然疼我,对我有求必应,可他对我的好,却比不上对娘亲的一分热度。在他失势之后,父王开始酗酒,并且频繁出入娘亲的房间,每当我路过娘亲的房间时,都能听到她的哭声。而这时,守门的丫鬟会拉住我不让我进去,她们怜惜地看着我,悄悄地说道:“小主子啊,等你长大了,这些事儿你就会明白了。”

可惜还没等我长大,父王莫名其妙的病倒,从此缠绵床榻。娘亲小心翼翼的随侍在旁,望着父王憔悴的容颜她愈发愧疚。府中愈发阴霾起来。在这片阴霾中,唯一喜庆的就是妹妹的出生。那一日,娘亲在产房里痛呼了一日,而窗外的杨花,也飞舞了一日。

杨花拂面,我似是看到了病弱的父王,正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父王。”在外面蹲了许久的我,忙上前请安道。

父王冷淡的点了点头,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产房前,颤声问道:“夫人怎么样?”

一个丫鬟慌张的出了来,对父王行礼道:“王,大事不好,夫人的胎位不正,小主子卡在了产道里,产婆问,是保大还是保小?”

父王的脸色在此时,惨白的如同一张纸。然而,他斩钉截铁地回道:“保大,无论如何也要把大人保住。”

丫鬟应了一声,小跑进了屋子里。杨花飞的越来越多,而娘亲的声音却越来越弱,直到,一声婴孩的哭啼响彻云霄。

刚才那个丫鬟这次欣喜地跑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包着绿布的小娃娃:“王爷,夫人生了,是个小郡主呢。”

父王没有接过那个小娃娃,反而着急的问道:“夫人怎么样?”

“夫人……还在休息。稳婆说了,夫人无碍。”听到娘亲无碍的消息,我的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我小跑上前,接过了这个绿布包裹的小娃娃,细细的打量着她。这个丫头好丑啊,皮肤都紧巴巴的黏在了一起,脸色黑不溜秋的,哪有一点儿像我那个漂亮娘。

然而,父王对这个丑八怪,却是喜欢的不得了。光为她那恼人的名字,就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娘亲一语定论:“那日杨花飘得很美,不如就叫她轻舞吧。”

从此,这个叫轻舞的丑八怪,占据了父王和娘亲中间的位置,里面再也容不下我。

失落中,我暗自告诉自己,我是男孩子,不能和一个奶娃子争宠,可是看到父王开心且怜惜的笑颜,我却格外的嫉妒起那个依偎在他怀里咯咯傻笑的丫头,记忆里,父王从未抱过我,纵然对我和颜悦色,却也不及对妹妹的半分。

所有的一切,终于在一天晚上改变了。那日,练功完毕的我,从父王那里抱来了仍在睡梦中的妹妹,蹑手蹑脚地回了母亲的房间。然而,我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这些年,你真的不打算见我一面了?”

我一愣,娘亲的房里,怎么会有男人?

娘亲冷淡的声音传来:“莲忧早已死去,王上何必旧事重提呢。就算她能活过来,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心无芥蒂,心无杂念。”

“莲忧,这么多年,我思你念你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就换得你的这番说辞吗?那时,我能力不够无法护你周全,可如今……”

“如今,高处不胜寒。王上已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又怎缺一个早已嫁做他人妇的女人。王上,你我皆非昨日,有些事情,纵然当时不愿意,也无法回到过去。因为,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现在我们走的,不正是自己选择的路吗?”娘亲接口道,声音中平静如昔。

一声长长的叹息:“莲忧……”

风卷落叶飘过,水面一片涟漪。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黑袍男子从娘亲的房间里失神的走出。当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对时,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震惊。

“遥儿。”娘亲也看到了我,面上忽然不自然起来,她走出来,拉着我快步走进了屋子里,将门重重合死。

“娘亲。”我大吃一惊,娘亲的嘴里,竟然喷出了黑色的血,大片的溅在她那素白的衣袍上。

“娘亲,我去找大夫……”还未等我出门,娘亲的手已经拽住了我:“遥儿,莫去。”

“遥儿,无论什么时候,娘亲都是你的娘亲。”当娘亲那冰冷的身子靠向我时,我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寒,总感觉有什么事儿,似乎就要发生了。

娘亲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竟然像父王那样缠绵于病榻。而她吐出的血水,也愈来愈多。父王慌了,他动用手下所有人为娘亲求医,终于,有人从中土那边寻回了一名医术高超的老者,并且将他请到了府内。

这位大夫的医术的确了得,他只是扎了几针下去,就止住了娘亲的吐血,所有人大松了口气。

“大夫,夫人她……”父王着急的问道。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老者做手势道,从他的略带惋惜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安。

于是,我屏住气息,躲在了屏风后面,偷听着他和父王的谈话。

“王爷,恕老夫直言,夫人的病症不是一两天所成,心病还须心药医,如今她已经错过了医治时间,恐怕香断之日不远矣。”

“张大夫,难道内子的病,真的药石无医吗?本王这里有灵药无数,师父有需要尽管拿去,只求能救内子一命。”父王的声音,已是气若游丝。

“王爷,老夫能做的,只能减轻夫人的痛苦,延缓她的时日。不过,老夫观王爷面相,王爷的现况,非病痛所致,而是中毒。”

中毒?我愣了愣,父王他怎么会中毒?

父王摇了摇头:“大夫,如果内子没有救,那我还有什么执着的。我平生并无大志,只求与她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想她黄泉路上孤单。”

一声清脆的声响从我的身旁传来,一脸苍白的娘亲正扶着我身后的柱子,两行清泪从她的眼里滚下。而娘亲的脚下,是一个早已碎裂的花瓶。

“莲儿,”父王呼唤着娘亲的名字,忙扶了过来,抱着她说:“你怎么下来了,还不快回去。”

“傻瓜,你明知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娘亲回抱着父王,捶着他哭道。

“能与你相伴那么多年,纵然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值得了。”父王安慰着娘亲,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打那以后,父王和娘亲的关系融洽了许多,至少我每次看到娘亲时,她的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然而,她和父王的面色却一日日衰微了下去,而张大夫,在府上住了一阵时日后,也向父王请辞了。

对于张大夫的离开,父王点头应允了,比起费力挽救即逝的性命,珍惜眼前人对他更为重要。然而,我却跑到了父王面前,重重磕头道:“父王,孩儿想要拜张大夫为师学艺,求父王恩准。”

“遥儿,你真的要跟张大夫学艺?”父王抬起头来,平静的问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孩儿要跟张大夫学习一身杏林之术,将来就可以救治父王和娘亲了。”

张大夫那头抚了抚胡子,未作言语。

父王转头看向张大夫,脸上浮起了一分笑意:“大夫,犬子此番,实属无理。请大夫莫见笑。不过,难得他有这份心思,不知大夫您意下如何呢?”

张大夫笑了笑,回道:“小王爷的孝心,感动天地,实可嘉。只是,跟了我这糟老头子,以后行走江湖时免不了风餐露宿,受苦受累,一年里安定下来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小王爷可想好了?”

我重重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已然向往起那行走江湖的快意生活,丝毫不知这是师傅他老人家挖好的坑,等着我往里跳呢。

父王的手指在椅子上敲了一阵儿,最终还是咳嗽着答应了。

临别时,娘亲抱着整日到处爬的妹妹,拉过我看了又看,最终一声叹息:“走了也好,胜过在这泥水里打滚。”

父王搂着娘亲,看着我的目光里虽有慈爱,但更多的是清冷的温和。而他看向妹妹时,眼里才有令人羡慕的父爱。

“哥哥,哥哥……”妹妹似是觉察到我要走了,扬起她那白白胖胖的小手臂,冲我喊道。

“尿床精,我走了后,不要动不动就尿床,不要总是烦扰娘,听到了?”我捏着她的小手臂,假装板着脸说道。

说话还不周全的妹妹,冲着我发出了一嘴泡泡,其中含义只有鱼能了解。

“遥儿,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凡事都要多个心眼儿,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娘亲将妹妹递给了父王,拉了拉我的领子,目光中流动着不舍。

我点了点头,强忍着眼中的酸涩,大声道:“父王娘亲,孩儿一定会习得杏林之术,解除你们身上的痛苦。孩儿,就此拜别。”

我怕,再说泪水就会滑落,只得猴子般的跳上了张大夫的马车,不断地向后挥手。只是这么一回眸,我看到,娘亲正在原地擦着眼泪,而父王温柔的搂着她,细语劝解。

“小子,”在盘缠用尽后,师父卖掉了父王送给他的马车,扔给我的却是一堆换下的脏衣:“去,帮为师把这些衣服洗了。”

我瞪着眼看着手中的脏衣,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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