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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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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的表情,忽然僵硬起来。她手中的雨露不知不觉中洒了下来,滴滴溅在了她的裙底,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水中花。
“羲和姐姐,你没事吧。”青鸟拍着翅膀问道。
羲和回过神,忙正色道:“没事,没事的。青鸟,这个消息可靠谱?”
青鸟努力的点了点头,样子一点儿都不像说谎。
羲和僵硬地站起了身,失神的向着身后的宫殿走去。
“听说你要嫁给帝俊了,恭喜。”一身黑衣的帝追坐在月宫的栏杆上,有一壶没一壶的灌着酒道。
羲和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气,她看向帝追,酸涩地说道:“谢谢。”
因为这一声谢谢,帝追手中的酒壶却“咣”地砸到了白玉的地板上,酒浆溅在了羲和的衣裙上,玷污了上面的光泽。
“帝追哥哥。”羲和抬起头,眼中似有期待。
面对羲和的目光,帝追眼中的紫色变得浓郁起来,然而,在向远处不经意的一瞥后,他却大踏步的离去,留给了羲和一个决绝离去的背影。
帝追扫过的方向,一抹白色的影子也一闪而逝。
第二日,帝俊向天帝告了假,他要去北海,收伏正在那里祸害百姓的上古四大凶兽。
帝俊前脚刚走,另一个白衣“帝俊”就闯进了月宫。那一夜,乌云遮住了月亮,绝望从此在大地蔓延开来。
盛怒的帝后唤来了帝追,责问他为何要做出这等事。面对帝后的指责,帝追否认昨夜之事乃他所为,而惊获剧变的帝俊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跪求帝后将羲和赐给他。此时,帝追忽然也跪下,请求帝后将羲和赐予他为妻。
帝追与帝俊两兄弟,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两人手持舒华与碧霄,在天上打了七七四十九日,强劲的剑气冲破了古时诸神封下的封印,群魔伺机出世,从此为害人间。
帝追不敌帝俊,被他的碧霄剑打入了魔界,舒华剑并没有随之一起进入魔界,相反流落人间。帝俊集合了众神之力,再次封印了魔界。不日,天界为日神与月神举行了婚礼,二神结为神仙眷侣。
沦入魔界的帝追,在得知此事后,舍身成魔。而承载了他所有怨恨与愤怒的舒华,随着沦落人间的日久,也因为沾染了过多的血腥,从而丧失了其灵性,变得嗜血不已。
这,就是舒华剑希望让她看到的?弯月头疼不已,想不到,天界们的神仙也有这等八卦的事儿。
神仙凡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啊。
就在弯月愣神儿的刹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过道里传来。谁会来这里呢?弯月吃惊地看向四周,忙吹灭了烛台,寻了一块儿石头躲了起来。不管来这里的人是谁,被自己窥到了那么多秘密,他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一抹白影攸的出现在了这无言的黑暗中。若愚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手中的夜明珠,发出了微弱的光泽,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在审视了四周后,若愚可笑的发现,自己只是大惊小怪了一场,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子在窥视他的舒华剑,那柄邪气的宝剑,现在仍静静地躺在池底下。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因为水性至阴至柔,润泽万物却不与万物争长短高下,所以若愚选择将沾满血腥与戾气的舒华,放到一汪清水中,希望能以清水的阴柔,逐渐净化舒华剑上所带有的戾气,最终为其所用。而那把被猫杀拿走的舒华剑,只是一个赝品,以防不测而做出来的赝品。毕竟,舒华剑乃御赐之物,一旦弄丢,慕府上下将劫数难逃。
弯月悄悄探出头来,屏息看向若愚,这个玉一样的男人。可如今,身处黑暗中的他的玉颜,怎么看怎么让她害怕。
然而,老天爷似乎故意和她作对般,竟然派了几只蜜蜂飞到了她的身旁,“嗡嗡”的振翅声盘旋在洞内,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若愚想必也听到了蜜蜂的振翅声,他掏出腰间的软剑,黑暗里凭着声音,刺向弯月所处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很感激编编们让偶冲榜,偶会努力完成2万字的任务。这些天,楼下的流浪猫数量激增,小猫及幼猫的数量更是让我吃不消。家里喂给它们的猫粮很快就用完了,还要去买新猫粮。亲们有养猫的吗?能不能推荐几款性价比较高的猫粮?
☆、何须玉人芙蓉面
黑暗中的弯月;仍能感到若愚身上冒出的滚滚杀气;她忙不迭地躲了开来。剑气所到之处;只听身后一阵“砰”的响声;刚才藏身的那块石头,被剑气炸开了来;迸出的碎石有不少砸在了她的身上。
好痛。弯月奈不了此等痛楚;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听到弯月的呻吟声,若愚冷笑了一声,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相反;一股更强大的剑气向弯月冲来。这个玉面公子,招招是要她的命吗?
弯月忙在地上躲闪着,可迟钝的她还是被剑气伤到了。一股巨大的疼痛,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若愚停下了手中的剑,走向弯月,阴沉的说道:“大胆小贼,竟敢潜入禁地盗取舒华剑,说,你受谁指使?”
那抹白衣越来越近,他身上的杀气也愈来愈重。弯月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慕过的男子,一股巨大的绝望涌上了心头。明明真心的为他好,到最后,却要被他狠狠的修理,这就是她的命运?
在她绝望之际,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快剑刺向了若愚。在若愚闪躲之际,黑影得了空子,他一把抱起弯月,将之扛在了肩头上,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跳进了黑暗里。
若愚忙起身追赶,可在绕了一个弯儿后,黑影和弯月,竟然一起消失了。这个黑影是谁,他似乎对这个暗宫十分的熟悉。而且在袭击他时,那个人的剑气似乎有点儿力不从心,说明此人不擅长用此剑式。用自己不擅长的技法,来掩饰他擅长的武艺,说明此人定是自己所熟知的人,且隐藏颇深,可他会是谁呢?
黑影扛着弯月,在秘道里转了几番,终于带着弯月回到了上面的世界。呼吸着清新的风,弯月心中的难过,逐渐减轻了。
“谢谢你救了我。”她有气无力地对着黑影说道。
黑影在扛着弯月走了一段儿后,将她轻轻地放在了草地上,伸手为她把脉。借着月光,他能清楚地看到,这个女孩右脸上的黑斑,俨然已经扩大了开来。
“想不到,你竟中了‘凤孤飞’。虽然夫人为你驱逐了一些毒素,可是此毒已经在你的身体里积聚了十几年,想要根除十分困难。刚才那股强烈的剑气,逼出了你体内积聚多年的毒物,想要解除,恐怕需要一个借体。”黑影儿喃喃地说道。
什么借体?虽然弯月很想捉摸他话里的意思,可一股疲倦感漫天盖地的袭来,眼前的星空,似乎旋转了起来。上面的每颗星星,都从天空中飘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身边。这细碎的光泽,让她募然想起了刚才在池子里看到的月神羲和。黑影还在一旁唠唠叨叨,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能碎碎念,这点颇像那个冷酷的大冰块清遥。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清遥,那个大冰块,总是不离腹黑男左右,哪里有空闲来救她?不过,他的身形,确实像极了清遥。弯月看向黑影的目光越来越模糊,她的眸子,终于在不知不觉中,轻轻闭上。
“真是个傻丫头。”清遥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弯月胸前的晶石上。这枚晶石所处的地方,隐约可见几页泛黄的纸张。
清遥抽出纸张,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方明白,原来自己的缘分,早已与这个女孩有了扯不断的联系。
当慕府的家丁发现弯月时,她正甜美的靠在廊柱旁,似乎小憩了多时。然而,她发黑的面色却显示了不寻常,这个臭名昭著的女色魔,竟然中毒了。
“公子,”疲惫的清遥从屋子里走出,对若霖行礼道:“江姑娘身上的毒,我已经为她放出了些,想必明日就会睁开眼了。不过,此毒一直隐藏在她的身体里,已经伤了她的脏腑。如果再次发作,只怕她的性命难保。”
“是吗,真是可惜。”若霖独自下着一盘围棋,他手捻一枚黑子,轻轻地下在了一处:“白子就要全军覆没了。”
清遥站在一旁,看着主子无动于衷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或明或暗。忽然,他跪倒在地,对若霖说道:“公子,请公子看在卑职跟随你多年的份儿上,完成卑职的一个心愿。”
若霖细细地挑出战败的白子,头也不抬的说道:“说。”
“三夫人归去前,曾经唤去了卑职,交代了一些后事,其中一项,就是让卑职照顾江姑娘。公子你也知道,三夫人对卑职不薄,若不是她的教导,卑职很难达到今日的医术造诣。如今,江姑娘时日不多,卑职却未曾尽夫人之事,深感愧疚。故请公子允许,将江姑娘指给卑职,以了卑职遗憾。”
若霖手中的白子,忽然掉了下来,凌乱的散落在棋盘中。
“清遥,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为什么要娶一个声名狼藉,且奄奄一息的丑丫头呢。慕府里比她德行容貌姣好者绝非一二,你看重了谁,本公子自会为你保媒。况且,三娘已去,你何必为那个丑丫头而耽误自己呢。”
清遥的脸红的如同一只大苹果,可他还是坚定的答道:“回公子。卑职此举,并非心血来潮,也并非单纯的应付三夫人的交代。卑职愿与江姑娘结为夫妇,若牵扯出其他的事端,卑职愿意担当一切,还请公子成全。”
清遥的头,一声声的磕在了木制的地板上,额头瞬间就撞得紫黑。若霖忙扶起清遥,叹道:“清遥,你我虽为主仆,可我一直视你为我兄弟,刚才那番话,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一定要娶那个女人,我成全你就是了。”
“清遥谢过公子成全。”清遥抬起头,已有鲜血从他额头处流出。若霖虽然应了清遥,可心里仍有不解,那个德行相貌一文不值的丑丫头,到底哪里迷住了清遥?
当日,慕府爆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冷门八卦。他们府里的女色魔,终于要嫁出去了,对象却是府里大公子身旁的侍卫总管清遥。这个消息让许多小厮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俊不禁,而女眷们却对此咬牙切齿。那个女色魔,上辈子修了什么德,这辈子竟然这么好命地嫁给清总管这样的金龟婿?大公子与七公子同为将军的嫡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将军这边,大公子比七公子更为得宠。将来将军的爵位,大公子绝对是第一号继承人选。能攀上他身旁的红人清遥,那个女色魔果然居心叵测啊。
随着众人对此事猜测的升级,一个较为普遍的综合版本最终被板上钉钉。话说,在被女色魔“非礼”后,大公子一直心有余悸。惧怕于女色魔弯月的再度纠缠,他不得不想了一个嫁祸于人的方法,那就是,找一个能驾驭的了女色魔的倒霉鬼,将弯月嫁过去。然而,鉴于这个女色魔以前“不同寻常”的表现,府内的小厮绝对不能胜任。在侍卫中千挑万选之后,大公子终于定下了自己的心腹清遥。清遥总管虽然武功了得,无奈在大公子的施压和女色魔的淫威之下,只得含泪屈从。他额头上的青紫印记,就是其被采摘的最好证明。
人言可畏,呜呼哀哉。
躺在梨花小筑内的弯月,自然是听不到这些流言蜚语的。若梨几次过来看她,每次来都握着一块手帕,说上几句话就擦一擦眼泪,一副奔丧的样子。
从若梨的口中,弯月终于得知了大公子将自己指给清遥的事情。惊骇中的她还未从这个消息中恢复过来,穿得红艳艳的张媒婆摇着葵扇,笑嘻嘻的进门道:“弯月姑娘,恭喜,恭喜。清总管已经向你下聘了,这是他的聘礼。”说完葵扇一挥,后面的女眷跟着将清遥的聘礼放了下来,她们不时的瞅着弯月,眼里的厌恶之情丛生。弯月瞅了瞅诸位面色不善的女眷,又瞧了瞧立在一旁高傲的媒婆。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下一步,这个众人口中急性子的女色魔,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她竟然拒绝接受清遥的聘礼。
“弯月姑娘啊,你的名声都这么臭了,难得有人肯娶你,还是见好就收吧。”媒婆扇着葵扇,不屑地说道。而她身后的女眷们,则纷纷捂着嘴笑了开来。这个女人,长的丑就算了,竟然连清总管这样的人都不愿意嫁,真是脑袋坏掉了。
听了媒婆的一席话,弯月本来苍白的脸立刻红的不堪,她微怒道:“你这河东狮子,平常在家里欺负你家相公,何必把火儿撒到我的头上。婚姻非儿女嬉戏,半点儿马虎不得。况且,我已经不是慕府的人,嫁给谁没必要听大公子的话。还请婆子你回去吧。”说完躺了下去,鼓着腮帮不肯再说话。
若梨见了这场面,忙打圆场笑道:“弯月姐姐口不择言,怎么把张妈妈给冲撞了。妈妈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媒婆可是京城里数得着的媒婆,何时吃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的气,登时甩了葵扇,白脸离去。
这厢,大公子若霖正在吃茶,清遥站在他身后,一向冷绷的脸上能窥到一丝丝喜气。此时,大公子已经派了瑞哥去准备婚庆物品,同时布置起新房来。
然而,前去送聘礼的媒婆却一脸不悦的走了进来,对若霖施礼后,叹气道:“大公子,这桩婚小妇人说不了,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什么说不了,张媒婆,你不会告诉我,那个江姑娘没接受聘礼吧。”若霖不紧不慢的吃茶问道。
张媒婆佯装为难的点了点头:“江姑娘说了,婚姻大事非儿女游戏,马虎不得。而且,她已经不是慕府的人,嫁给谁没必要听大公子的话。大公子啊,老实说,我做媒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若霖的脸,登时黑了下来。他斜了眼清遥:“那个丫头的话,你都听到了?”
清遥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忙跪道:“公子息怒,想必此事有些误会,待属下跟她澄清一番。”
张媒婆摇着葵扇,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待清遥和张媒婆前后脚离去,若霖懒懒地站起身,招过一个小厮说道:“你去告诉瑞哥不用忙活了,清遥的婚事,这次办不了了。”
清遥赶到弯月住处时,若梨正从里面走出。看到清遥后,她忙拉住清遥道:“清遥哥哥,你怎么忽然心血来潮要娶弯月姐,不会是闹着玩的吧。”
清遥没有正面回答,他看向屋内:“江姑娘还好吗?”
若梨摇了摇头,转头瞅了瞅四周,小声埋怨道:“清遥哥哥,你刚才请去的是什么媒婆啊,也太欺负人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弯月姐姐臭,你说,谁受的了这份气啊。这不,弯月姐姐还在气头上呢。”若梨抱怨了一通后,捏着鼻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清遥讲了一番,知晓了前因后果的清遥,冷静的眼里气得就差喷出了火。他真没想到,大公子竟然寻了这等媒婆来为他说媒。
此时,弯月坐在摇椅上,已然入睡。她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此时已是早春,可天气乍暖还寒,还是马虎不得。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外的花廊,细碎的洒在弯月未残缺的左脸上,宛如一片祥光。
清遥默默的走了过来,眼睛望着沉睡中的弯月,心头思绪万千。当初向大公子求娶弯月,完全出自他的本意。弯月中的是“凤孤飞”,这种阴毒只作用于女体,开始时,中毒的女子面部会出现黑斑,丑陋不堪。随着毒素的增长,黑斑的面积也会愈来愈大。待此毒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一举要人的命。而解此毒的唯一方法,就是有人愿意将其尽数引到自己的体内。中毒者会因此活命,而那个引毒的人,却会因此魂归九霄。然而,茫茫尘世中,谁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呢?此毒因此得了一个雅名,即为“凤孤飞”。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感应到了有人,弯月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瞬间,清遥的冷颜出现在她的面前。天,他怎么会到这里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对不起。”清遥先开口道:“我没想到,那媒婆会如此为难你。而我,更该提前询问你的意愿。”
弯月想不到清遥会过来认错,心里也逐渐浮起了愧疚。自己当众拒绝了他的聘礼,让这个男人难堪。她怎么会这么草率的拒绝,以后,他将如何自处?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弯月低下头:“那晚在秘道里救我的人,是你吗?”
清遥默默的点了下头。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弯月疑惑的问道。难道清遥,也在秘道里翻找什么?
此时,天色已入黄昏,而几只蜜蜂,却徘徊在窗外的花廊上,迟迟不肯离去。清遥指着它们说道:“看到那些蜜蜂了吗?”
弯月点了点头,这些蜜蜂,在秘道里时差点儿害死了她。
“这些蜜蜂,不是特殊的蜜蜂,是追引蜂,它们只对一种香味感兴趣。那种香,又称‘千里追魂香’,乃三十三种花香混成。在你扮作若梨离去的前一晚,大公子就命人,将其悄悄洒到你的身上。所以,我们才能一路跟着你和猫杀的人。前日,我忽然心绪不宁,脑海中总是显现出你的影子。这种不安的感觉引导我,放出了追引蜂。待我赶到时,却见四公子欲对你下手。”清遥望向窗外,追引蜂不时的徘徊在花廊上,有几只还飞了进来。
“四公子那时,应该认出我了吧。”弯月轻声问道,心里早已痛不可言。
清遥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自从得到了舒华剑,四公子的性情大变,除了五小姐与晏明还与他亲近外,似乎就没有人能再接近他。弯月姑娘,你还是不要靠近他的好。”
得舒华剑者,必须无情无爱,才不会被其反噬。若愚,也逃不出这个宿命吗?
清遥看到弯月脸上流露出的痛楚,那种黯然销魂的滋味,狠狠地刺痛了他。他低声道:“江姑娘,恕在下唐突,冒犯了你。慕府并非你的久留之地,江姑娘若不嫌弃,在下这里,倒有个绝好的去处。”
“去哪里?”弯月一听要离开慕府,忙问道。
“姑娘莫怕,在下现在还不方便透露。等我打点完了,自然会送姑娘离开慕府。”
弯月看着清遥,这个男人,先是一次次地救她,后来又要娶她,如今还要送她离开慕府。清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江姑娘大可放心。”清遥看到弯月面上的疑惑,低语道:“清遥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了报答姑娘的大恩。不知姑娘是否记得,两年前在雁城的轻舞?”
弯月听到了轻舞的名字,忙瞪大了眼睛,轻舞,那个曼妙的少女,正是她的出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如何不记得。
“轻舞正是舍妹。”
轻舞,清遥……弯月脑海中一阵灵光,她怎么会忽略掉,二人名中的联系?世事果然弄人,轻舞,竟然是清遥的妹妹……
“轻舞现在可好?”弯月顺水推舟地问道。
殊不知,世间还有更玄妙的事情,在不远的未来等待着她。
清遥苦笑道:“她在雁城受了点儿惊吓,还好有惊无险。一年前,我在外出时遇到了她,终于换了一个小团圆。她告诉我,当年如果不是你的搭救,她已堕入苦海。”清遥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弯月说道:“可惜,我在府那么多年,却未曾帮到你什么。”
“哪有,你已经帮我许多了。对了,若涵那头,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孙夫人对他很不好,把他关在黑屋里,还打他。你有没有法子,帮帮他呢?”
清遥面露难色:“这不好办。孙夫人与将军的关系,早已破裂了。而且,将军在朝里,与左相疏远了。种种矛头显示,左相一党,已经准备对付将军了。”
左相与将军决裂了,那若涵呢?他虽非孙夫人所出,可终究是将军的儿子。无论斗争的双方谁胜谁输,若涵的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怜的孩子,若能带他离开慕府,就好了。”弯月低喃道。
其实,只要每个人的心里都能留存一点儿善念,奇迹,也许就在下一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跑了N家超市,都没有买到妙多乐猫粮,还是自己做火腿馒头吧,晕死。今天很高兴看到文文的收藏增加,请大家多对小文提出您的宝贵意见,秋海棠感激不尽。
☆、义断情绝恶梨花
在清遥离去后没多久;若梨擦着帕子;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弯月姐;”她扑到了弯月的怀里;哽咽道:“你要走了吗?你也不要若梨了吗?”
弯月忙扶起若梨,问道:“怎么了若梨;什么我要走?”
若梨的玉手执着帕子;擦着眼泪哭道:“我听瑞哥说,清遥哥哥今天又去求大哥,求他放你出府。大哥拗不过清遥哥哥,就应允了。两天后;他们就送你离府。弯月姐,难道你不要若梨了吗,难道你要把若梨留在这里吗?你走了后,还有谁能陪我说话,还有谁能为我出气。”
清遥又去求那个腹黑男了?弯月实在无法想象,清遥为她屈膝时的表情。她的心里不禁默念:清遥啊,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当如何还你?
若梨的泪珠,打湿了弯月的衣衫,而前者仍不依不饶地继续哭着,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之势。然而,在窥到慕府诸多秘密的弯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弯月拿起若梨的帕子,为她擦去泪水,好言相劝道:“傻梨儿,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我这样的性格放在这里,总有一天会连累到你,不如在祸端惹下之前离去,更为妥当。”
“可是,弯月姐,你要去哪里呢。天下之大,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我听爹爹那边露出的风声,说他有意将我许给四皇子。可是那个男人太深沉了,我不喜欢。姐,不然你带我一起走吧。”若梨摇着弯月的胳膊,乞求道。
弯月复杂地看向若梨,此时,几根碎发落了下来,挡住了她的眼。弯月伸手捋了捋眼前的碎发,深吸一口气道:“梨儿,你是慕家的小姐,如果我带你走了,你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我们日后过的是流浪日子,苦头自然不会少吃,居无定所,恐怕连饭都吃不饱,我又如何能委屈了你。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张人皮面具,希望能祝你完成心愿。”
若梨接过弯月手中的人皮面具,欲言又止,只是瞅着弯月掏出人皮面具的地方,一言不发。
若梨这表情,指明了她还想要一张人皮面具。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吧。也罢,弯月又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递给若梨道:“外面路途艰险,一张恐怕不够用,再给你一张,留作后备吧。”
若梨接过第二张人皮面具,脸上的表情忽的转悲为喜。她忙将帕子塞到衣服里,笑着谢弯月道:“弯月姐,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这点儿小意思,你务必收下。”
若梨边说,边将皓腕上的玉镯脱下,一定要塞给弯月。弯月拗不过她,只得收了下来。两人在客套了一番后,若梨依依不舍地道了别。在离开前,她忽然回头看了弯月一眼,尽管只是一瞥,可这目光里,已经没有了人前的楚楚可怜,相反,竟像是永别。
弯月目送若梨离去后,虚弱地坐在了椅子上。指尖,依稀传来了蒜味。若不是刚才捋了捋头发,她真不会发觉,那个娇弱可人、梨花带雨的若梨,竟然在手帕上沾了蒜汁,难怪她哭起来绵延不绝,擦帕子时哭的更为厉害。原来,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早就在这位五小姐的算计之中。只是,无论看破与否,都没有人说破就是了。
那两张人皮面具,应该是若梨为她自己,还有段世子准备的。依着若梨刚才的那番话,她不想留下了嫁给四皇子宇文夙然,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跟段子钰私奔。而她离开前那番道别的眼神,更让弯月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二日,弯月刚起床,就听到门外有乱嚷嚷的声音,正当她打算出门查看时,张嫂带了几个婆子走了进来,来者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弯月一眼,阴森森笑道:“江姑娘,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啊,被人拒婚了,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啊。”
拒婚?弯月大概还不知道,她与清遥那告吹的婚事,早已被传说成了一个大众版本:据说,清总管虽失身于女色魔,但其坚贞不屈,甚至不惜以死明志,跑到大公子那里跪了两个时辰,终于说服公子解除了婚约。清遥总管还顺道做了件好事,他劝说大公子,将这个女色魔驱逐出府,省得继续在这里踏花踩草。深受女色魔其害的大公子,当即拍板,命人将那女色魔赶出府去。得知此事的众位小厮,皆松出了一口大气。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洗澡时被人觊觎,更不用担心被孙夫人乱点鸳鸯谱了。
阿弥陀佛。
这厢,弯月看着这几个来势汹汹的婆子,思量着她们的来意。而为首的张嫂,在取笑了弯月一番后,挥手指挥后面婆子道:“搜。”
“你们要搜什么。”弯月蹙起眉,不悦的问道。想不到,自己还有一天就离去了,可有人却不想让她安生。
张嫂冷笑道:“江姑娘,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怕被我们搜到什么赃物吗?”
赃物?弯月心里也明白这些人今日来唱什么戏了,她索性把自己昨夜收拾好了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哗啦啦”地倒在桌子上,说道:“看仔细了,你们要的赃物,可就在里面藏着呢。”
两个婆子毫不留情的上了来,细细翻找着桌上的杂物。而其他的婆子,则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连被褥都被抖了几抖。
如果这屋子里有老鼠洞,恐怕她们连这等地方都要搜查一番。在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婆子们似乎没有查到所谓的赃物,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张嫂更是一双眼硬生生的打量着弯月,似乎要从弯月的身上抠出一个洞来。
“江姑娘,麻烦你把胳膊露出来。”张嫂盯着弯月的胳膊,不怀好意地说道。
弯月闻言,一股不想的预感从她的心里升起:“张嫂,你们在找什么东西,就直说吧。”
“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瞒你了。”张嫂一脸得意地坐了下来:“昨儿个夜里,府里的事儿可真不少,先是进了刺客,伤着了七少爷。接着府里又进了几个蟊贼,拿了五小姐最珍爱的玉镯。那镯子是三夫人留给五小姐的,五小姐自然对那镯子的丢失痛心不已。将军在得知此事后也十分关切,责令务必要找到那只镯子。而有人告诉我们,昨夜里,有个黑影钻进了你的屋子。”
弯月哼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难过起来。若梨,还是对她下手了,昨夜她回头看向自己的那永别的眼神,已经暗示着两人将永远不会再见。只是,若梨何必那么心急呢?自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不是吗。
“若涵还好吧?”
“张大夫昨日恰巧云游回来了,如今正在为七少爷医治着。”张嫂很得意地看着处于担心中的弯月,似乎即将人赃俱获了。
“在我掀开袖子前,我能否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理那个偷镯子的贼?”弯月闭上了眼,灰心问道。
“敢在慕府偷东西,自然是就地杖毙。”张嫂洋洋得意地站了起来,走向弯月:“江姑娘,可以给我们看看你的胳膊了吧。”
弯月露出惨然的笑容,她揭开了自己的左袖。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只手臂上空空如也,另一只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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