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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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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和八两,登时对良箴的遭遇同情不已。一个女子,能当众划花自己的脸,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伴着良箴的哭泣,屋子里仿佛有什么在颤抖。众人感到脚下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站稳了方感觉什么事儿都没有。
八两气得牙齿发颤:“那帮禽兽,待老娘去会会他们。”
弯月安慰良箴道:“良箴姐姐,这家店里,是不是有地道或密室之类的地方呢?”
良箴点了点头,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弯月笑了笑:“因为今夜的房间,漏风太厉害了,对于一个连窗户都只有一扇的屋子,漏风是很奇怪的。”
良箴沉思了半响:“是,这家客栈,是爹爹当年从他的老东家那里继承下来的。老东家没有子息,就把客栈给了爹爹。而爹爹和我,开始并不知道这家客栈有那么多地道和密室,直到两个月前,我们在整理房间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我们都害怕,就没有进去探个究竟,没多久,爹爹就出事了。”
此时,楼上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声响,仿佛有人走在上面,而且绝对不止一个人。
下面,八两还在骂骂咧咧,可弯月却紧张地看向上面,黑乎乎的屋顶上,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探。
“掌柜的,上面好像有人。”阿福低声提醒道。
良箴镇定的看向弯月和八两:“二位姑娘,怕是赵家人又来找麻烦了。二位不嫌弃,还是速速离开吧。”
“放屁。我倒要会会这帮狗腿子,看看他们仗的是谁的势。”话音刚落,屋顶上的瓦片和茅草纷纷掉落,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跳了下来。明晃晃的刀直冲八两袭来。
八两拔出别在腰间的弯刀,与几人毫不逊色的斗了起来。弯月靠在良箴身旁,阿福他拿起凳子,狠狠地朝袭向他的人丢过去。
然而,这帮人的身手不凡,几个回合就占了上风,八两嘘着气,与阿福靠在了一起,两人合力打起了这帮人来。
弯月与良箴站在边上,看得心急不已。偏偏有人专瞅她们的空档,不由分说袭了过来,处处朝着她们的要害攻去。
此时,良箴惊叫一声,原来那个黑衣人,竟从侧面袭了过来,差点就刺中了她。弯月见状,急忙推开良箴,而那把刀已经控制不住的向她冲来。正当她欲接住对方的刀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亮剑拨开了刺向弯月的刀。随后,此人就在屋子里打斗起来,当然,是和前面的那群黑衣人相打斗,几个回合下来,竟然将一群人全部打倒在地。
弯月瞅着此人打斗的身影,越看越觉得熟悉,尤其是那双冷澈的眼,像极了清遥那个大冰块。等等,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是清遥。虽然他也蒙面,可那身形,不是清遥能是谁?迟钝啊迟钝,清遥的出现,是否意味着那个腹黑男就在附近,惬意的观看着属下和敌人的打斗呢?
弯月忙向窗外望去,可是窗外一片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清遥收起了剑,别有深意的看了弯月一眼,随即纵身飞了出去,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客栈内的打斗声,早已惊动了街坊四邻。睡眼惺忪的衙役,晃晃悠悠的进了祥来客栈的大门:“大晚上的,你们打什么。”
此时,弯月她们已经绑好了那群黑衣人,良箴和阿福认出,这些人就是前日里在店内“失踪”的两帮人。
果然,是赵家的狗腿子。
“大人。今夜我们姐妹好端端的在客栈里,没招谁也没惹谁,可这些家伙却破屋而入,想要玷污我们姐妹。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八两此时换了一副凄凄动人的样子,抹着泪说道。
“大人。”良箴走上前来,当着众人说道:“这些就是前些日子,在小店失踪的人。原来,他们竟然做的是这等营生,我爹爹实在冤枉啊。”
众衙役闻言,登时清醒了大半儿。这不就是被赵家特别“关照”的祥来客栈吗?他们怎么卷入到这浑水里了。
当下,众衙役推脱道:“此事我们并不知晓。既然他们是鸡鸣狗盗之徒,我们就带回衙里,明日等大老爷上堂了再做决定。”
带回衙里,到时再找人顶替,这案子不就成无头案了吗?八两站出来阻挠道:“慢着。这些人还不能带走。”
“大胆,我等办事,岂容你妇道人家置喙。”一个年龄稍长的衙役喝道。
弯月出来说道:“大人莫怪,这些人,他们砸坏了客栈。按照天朝律法,抢或毁人财物者,若不能及时归还,当为奴为仆,直到还清为止。祥来客栈此次损失非同小可,还望大人成全。”
几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女孩虽然说的在理,可做了那么久衙役,还第一次碰到要拿贼充当财物的事儿。
“此事容后再议。这些人,我们要先带回去,细细拷问。”年长的衙役掂量着说道。
弯月撅了撅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大人且慢,要说他们损坏的,是平常的物品,我们也不去追究,自认倒霉就是了。可他们毁掉的,是店里的镇宅之宝,想必各位大人有所听闻,那就是这家客栈时不时的闹鬼。其实,闹鬼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在投宿的时候挑衅生事,打碎了关二爷的神像。关二爷一怒之下,不再庇护小店,导致店内恶鬼丛生。各位大人,得罪我们事小,得罪关二爷事大。如果他们不在破碎的神像面前忏悔的话,就算大人肯放过他们,关二爷子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关二爷,乃民间公认的守护神,若能请一尊关二爷在家里,必能避妖除邪。而这几个莽夫,竟然打碎了关二爷的神像,真是不知好歹。
弯月见衙役不语,知他们有了点动摇,遂趁热打铁,将那几人押到神龛前,说道:“祥来客栈之事,全是因你们而起。如果你们不诚心请罪,小心人在做天在看。”
这个店里,本来就有点儿透风,如今,风吹得更是猛烈。客栈的木门,在风中“吱嘎”作响。跪在神龛下的众人,本来就有些心虚,在冷风的吹拂下,更是一个比一个虚晃。
就在此时,得了信的太守差人前来提人。眼见来者一副汹汹的样子,八两再次站了出来,怒道:“这些人,岂是你们想带就能带走的。”
衙役闻言,正想大声斥责八两,忽然楼上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大晚上的,你们客栈怎么这么喧闹。”
一个白衣男子,摇着一柄折扇,从楼上翩然走下。他的身后,跟着白日那个美髯公。
“大胆狂徒,竟敢出言不逊。”一个衙役拔出刀,威吓道。然而,他身旁那个年长的衙役忙压住他的道,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来抓犯人,可这几个女子,却说犯人打碎了店里的东西,不让离开。”
八两哼道:“欠债就要还钱,这有什么稀奇。”
男子的锐眼看了看八两,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若梨”,笑道:“既然这些人冒犯了关二爷,留他们忏悔一晚也无可厚非。反正人横竖都在这里,有关二爷看着,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好一个一语双关。弯月暗自乍舌。
衙役见此男子衣着不凡,举手间尽是贵气,心中暗知此人不能得罪。兼之对方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就留了两个人在这里看着,其他人一概回去。
在锁好那几个黑衣人后,八两和弯月上楼歇息去了。而良箴敬畏的看了眼男子,跟在他身后,上了楼。房间外,阿福已经在把守了,而那个男子,正在座子上不紧不慢的喝茶,美髯公持刀立在其身后。
“属下见过殿下。”良箴进房间后,谨慎的关住门,对男子做辑道。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男子轻碰着茶盖,抿了一口茶。
良箴头也不敢抬:“属下知罪。赵恒那老狐狸,早已对这里起了疑心。几次试探,都被我与爹爹混了过去。没想到,他竟然使出投石问路这一招。还请殿下恕罪。”
“底下的那些人,都知道什么?”男子托着茶,问道。
“他们发现了客栈里的秘道,随后将爹爹抓了进去,严刑拷打,想要知道原委。还好牢里有我们的人,帮爹爹挡住了血光之灾。殿下,爹爹对你忠心不二,还请殿下务必救他。”良箴随即跪下,哭道。
“救他也不难。”男子沉吟了一番:“对方暗渡陈仓,我们就移花接木。若不出所料,赵恒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明日,下面的人就会变成真正的尸首,该怎么做,你可明白?”
良箴抬起头,看向男子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使得她不禁颤抖了一下,回道:“是,属下明白。”文人小说下载
夜,还很漫长。然而这个夜晚,却注定了不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让亲们久等了,《吴哥梦里已千年》准备了2万字,这周或下周将陆续发出。由于后天我们要高考阅卷,这两周的更新恐怕不能跟上,请大家多多体谅。非常非常感谢。
☆、荒唐官审糊涂案
夜里值班的两名衙役十分郁闷。他们不过是摊了一个看守的活儿,不料一夜之内晕倒多次。第一次,他们正在喝小酒时,有人从后面袭击了他们,两人应声倒下。待起来时,犯人仍在,可他们还没来得及看上犯人一眼,后脑又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顿。再醒来时,他们已经躺在了血泊中,当然,和他们一起躺在血泊里的,还有原本被缚住的黑衣人。一向过惯了闲日子的衙役,何尝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场面,当即很不争气的再次晕了过去。
白天,闻风而至的差役们封住了祥来客栈,弯月一干人等全被看了起来,禁止外出。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赵太守亲自过问此案。众人闻言,纷纷摇头道:“又有好人要遭殃喽。”
赵太守审案,是出了名的荒唐。在他审过的案子里,死人都能被他给气活。曾经有个寡妇告街上的恶霸欺负她,而赵太守却批文:女子出嫁从夫,既然对方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就当为其妻子,任其使用。一纸批文下来,硬生生的将一良善女子许给了中山狼。结果,寡妇咽不下这口气,在纳房的那一夜,穿着红色的喜服上吊自尽了。如果说人的罪行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的话,恐怕赵太守判过的荒唐案子,写一本“竹子”小说都绰绰有余。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坐在高台上的瘦小男子拍着惊堂木喝道。他虽然穿着一身青色官袍,可一双老鼠眼左顾右看,任谁都能看出此人为人必不正,为官必不清。
八两正欲发作,却被弯月死死拉住:“好汉报仇十年不晚。”,这才很不情愿的跪了下来。然而那个白衣男子,却傲然立着,旁边的美髯公一手按剑,虎视眈眈地看向周围的人。
“大胆刁民,”赵恒见状,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怒道:“来人,先打上二十大板。”
“放肆,刘波将军将军在此,谁敢造次。”美髯公瞪着眼黑着脸,活像戏台上的关羽。
刘波,字润之。此人乃朝中仅次于慕将军的将领,在军中颇有威信。由于其一脸美髯酷似关羽,军中也有人称他“刘二将军”,久而久之,这个称呼不胫而走,成了刘波将军的代称。然而,赵恒斜睨了他一眼,碎笑道:“你是刘二将军?哈哈,刘二将军杀人时用的砍刀,你这样子也能扛得起?加打二十大板。”
白衣男子闻言,暗笑着摇了摇头。他走上前去,握着扇子说道:“大人莫要动怒,敢问大人,若是有人能证明他是刘将军,又当如何?”
“何人能证明?”赵恒眯起一双老鼠眼,问道。
“刘二将军,此时还不亮出你的令牌吗?”男子的折扇敲了敲美髯公的肩膀,提醒道。
刘二将军不情愿的掏出令牌,扔到按台上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将是不是冒名顶替。”
赵太守拿起令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番,随即跟身旁的师爷交头接耳了一番。没多久,赵太守原本微眯的老鼠眼更加眯了起来,他站起身走下台笑道:“果然是刘将军,失礼失礼。下官不知将军驾到,还请恕罪。”一番客套话说下来,他还不忘训斥手下一番:“你们这些王八东西,瞎了狗眼了你们,竟然把刘将军当犯人抓了过来,还不快上座。”
一番话骂下来,衙役们个个躁的耷拉下头。而弯月心里则暗自叹息,这个赵太守,对自己的手下都能如此蛮横,更何况是对他辖区内的百姓呢。
刘波将军此时已经掀开袍子,坐在了右边。而那位白衣公子,则谨慎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副跟班的样子。见此,赵太守以为此人不过是刘将军的泛泛之交,也就没有看座。
此时,弯月漫不经心的瞥了刘波将军那儿一眼,虽然刘波正坐在位子上,威严无比。可他似乎有点儿焦虑,而焦虑的源头,貌似来自于他的身后——那个白衣男子。此时,那个白衣男子的眼睛也对上了弯月,一片精光闪现。果然,这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弄不好,此人比刘波将军更有来头。
弯月忙低下头,继续装鸵鸟。好在自己现在装的,是若梨的样子,不怕不怕。
“大胆刁民。”赵太守这次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你们是如何谋害他人的,还不从实招来。”
弯月与良箴面面相觑,这个昏官,要她们交代什么。
此时,八两竖起身板,掷地有声地说道:“不知大人要我们近代什么。小妇人懵懂,还请大人明言。”
“昨夜死在你们店里的几个人,可是你们见财起意犯下的命案!”赵太守大声喝道。
良箴冷笑道:“大人此话可怎讲,刘波将军昨夜也住在那家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也亲眼所见。昨儿个,我们还未入睡,就听房上有动静儿。我们姐妹俩担心有贼,于是就出去找店小二。不料刚进他的屋子,就见几个黑衣人跳了下来,一部分攻向我们,另一部分则翻箱倒柜。想必是来盗取财物的。那帮贼人不但盗取了财物,还想对奴家无礼。如果不是碰到了玉面大侠,为他所救。恐怕今夜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姐妹了。”说完,她适时拿出帕子,擦拭起来。
“玉面大侠?”赵太守懵了,问道:“此人是谁?”
“回大人。此人乃行侠仗义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不二人选。一年前,在喜福镇,他赤手空拳教训了十几个街头混混儿,救下了被混混们欺负的少女。因为当时他头戴面纱,无人窥见其真容,唯一见到的就是一只玉手。于是,人们暗地里将之称为玉面大侠。”八两自豪的答道,那股欢喜劲儿,仿佛是在说自己的偶像。
弯月听到了喜福镇,一年前的记忆忽地涌上了心头,想当初,她就是在喜福镇与师父走失,而后被混混欺负,最后被人牙子卖到了京城。可这位事主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位八两口中“被救下的少女”,说的就是她。
赵太守眯了眯老鼠眼,点头道:“此事本官倒也有听闻。不知这妇人讲的,刘将军可亲眼所见?”
刘波将军谨慎的回道:“亲眼所见倒是不曾,我们夜里被打斗声惊醒,待醒来时,那些黑衣人已经被缚住,而那时,衙役们也过来了。后来,衙役们接管了此事,我们就分头上了楼。”
此时,良箴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道:“大人冤枉,这些贼人,明摆着就是那日前来投宿却莫名失踪的客人。原来他们竟是贼人,若昨夜没有玉面大侠相助,恐怕我们都难逃劫难。如今,爹爹还被关在大牢里,既然人已经找到,说明此事与爹爹毫无关系,还请大人明察。”
赵太守闻言,表情变得极不自然,偏偏身旁坐了一位刚正的刘二将军,让他想刁难都无法刁难。正当他想拍惊堂木退堂时,刘二将军喝了声:“慢着。”
众人的眼,都齐聚到刘二将军那里。
“太守大人,本来军政当互不干涉。可听店家说道其父之事,似乎有着天大的冤枉在里面。素问赵大人爱民如子,此事定当竭尽所能查清,还无罪者一个清白。刘某无礼,也想知道此案的缘由。”
这个刘二,难怪人家都将他二,根本就是个呆头呆脑只会舞刀弄剑的二愣子。赵恒郁闷的想到。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对方还是比他高好几级的官员,他只得将此人的原委一一道出。
“哦,原来如此。”刘波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怜惜地看向良箴:“此案照理,也差不多水落石出了。既然那些人并没有死,那么谋财害命之罪也自然说不上。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赵太守哪敢提自己的“高见”,有没有还是个问题,他只得缩起脖子一个劲儿称是,最后,一桩案子就在迷糊中,结了。而那含冤多日的老店主,也被放了出来。
一路上,搀扶着瘦了不少的老父亲,良箴泣不成声。待回到店里,阿福早已在门口架起火盆,老店主跨过了火盆,也就相当于烧去了自己的晦气,登时老泪纵横。
“爹爹,这位就是八两姐姐,若是没有她,你恐怕还要继续待在牢里呢。”良箴抹着泪,指着八两说道。
老店主颤巍巍的走到八两面前,做辑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八两忙扶起店主,抹着泪说道:“老何叔,你不认得我了?”
何老板疑惑的看向八两,忽然茅塞顿开道:“原来是八两啊,哎呀,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快,良箴,见过你的八两姐,她可帮了我不少忙呢。”
看着一帮人哭的稀里哗啦,弯月忽然生出了离去的想法。此时,没有八两的盯梢,她正好可以易容离去,反正,那个腹黑男就在附近,她已经帮忙追到了猫杀,剩下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可她刚回过头,一双精明的眼就对上了她的眸子。那个白衣男子摇着折扇笑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可别耽误了一会儿的宴席。”
八两闻言,见到弯月的窘迫样,以为她被该男子调戏了,忙将其拉到身后,怒视着白衣男子。
何店主见状,忙打圆场道:“是是,老夫真是糊涂了,快,阿福快去准备些好酒好菜,今日老夫能逃脱劫难,全靠诸位相助。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八两“哼”了一声,她拉起弯月,大摇大摆的上了楼。良箴忧心的看了看离去的二人,又瞅了瞅殿下乌黑的表情,心道大势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折磨人的高考阅卷终于结束,累杀偶也。这次更新的不是很多,还请大家见谅。下周努力码字……
☆、义气女对绝情男
中午,阿福准备了一桌的饭菜,良箴搀着老店家走来,对着刘波将军和他身旁的男子俯首做辑。此时,八两和弯月也下了来,几人坐在一起,觥筹交错。其中,最数八两能喝,连饮几大杯下肚都没问题。刘波见状,豪爽的与八两比起了酒量,八两答应了,提出输者今夜要去赵府教训那个狗官。结果,桌子下堆了一堆酒罐子,两人却丝毫没有醉倒的样子。
弯月不动声色的看着八两,终忍不住劝道:“八两姐,酒多伤身,你少喝点儿吧。”
正在酒兴上的八两哪里听得进去,她推了推弯月,大声嚷嚷道:“不醉不归,别烦我。”
“好一个不醉不归。”刘波赞道,又举起了一个酒坛子,豪爽地说道:“古来圣贤多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干。”
这下子,两人彻底对上了,任谁劝都劝不动。弯月见状,忙借口自己乏困,上了楼去。
待到屋里后,弯月悄悄推开了窗户,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窗户对过的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居上观之,还能见到下面渺渺升起的炊烟。如果此时再配上夕阳,定是人间的一大绝景。然而,此刻的弯月无心于观景,她在困惑,到底该不该离开。
从内心上讲,她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再往前走,只怕自己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可如果一走了之,那义气的八两怎么办,猫杀会不会处罚她?
来易来,去难去。
忽然间,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在想什么?”
弯月回过神来,忙向声音的来处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乐一跳。
一身黑衣的清遥,正站在她身后,抱着手看向她。
“清遥,你……”弯月乐的正想出声,可一只大手却捂住了她的嘴。
“小心隔墙有耳。”清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他松开了手,看向弯月:“昨夜让你受惊了。”
“没事儿的。”弯月的脸绽放出久违的笑容:“你们一直跟着我?”
“是我一直在跟着你。”清遥垂下眼皮:“豫州这个地方很复杂,不能久待的。而且,这家客栈十分怪异,有好几股势力的人出现在这附近。时间久了,你们怕是免不了血光之灾。”
弯月“嗯”了一声,应道:“是,这家客栈确实很怪。我昨夜,明明把门窗都锁死了,可还能感觉到飕飕的风,甚至客栈的店小二都摸了进来装鬼吓人。恐怕这屋子里,是有秘道的。而且,昨夜良箴吱吱唔唔,我们问她为什么要扮鬼吓人,她说了几个理由,可总感觉不通。”
清遥摇了摇头:“总之,一切小心为上。大公子马上就会赶过来,到时,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弯月一听那腹黑男要过来,登时如撒了气的皮球,一脸的不乐意。
“怎么了,就这么讨厌大公子?”清遥问道。
“如果你被人莫名其妙的卖了,又被他要挟的话,想必你也乐不起来,尤其当你还是他的救命恩人的时候。”弯月嘟着嘴答道。
清遥冰块般的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他劝道:“其实大公子,心肠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坏的。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
“你知道的,在慕府,他虽然是嫡出,可身后的势力,却远不及其他几位公子。”
七公子若涵的身后,是孙夫人所代表的左相党,弯月知道,可四公子身后又有什么势力呢?
弯月越想越糊涂,索性坐在了床上,拉起床幔说道:“那个慕府,水可真够深的,清遥,你是个好人,干嘛一定要待在那里呢。”
清遥的表情再次冷冽起来:“因为,我欠了大公子一条命。”过去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每一幕,都如刀割般凌迟着他的心。
大概被清遥的表情吓到了,弯月不自觉的拉下了幔帐下一根细小的绳子,只听“呼”的一声,宛如风吹过的声音。清遥所处的地板前方,出现了一个石铺的台阶。
“这就是地道?”弯月忙跑过来,一股霉味从下面漂了过来,她忙别开头。
清遥谨慎的向外看去,下面,八两和刘波仍在拼酒,老店家和阿福也在,唯独良箴与那个年轻公子失去了踪影。
“要不要下去看看?”弯月问道。
清遥点了点头:“我下去查看一番,待我下去后,你就封死入口,这家客栈,应该不止一个出口。”
弯月“哦”了一声,可心里却忍不住为清遥担忧起来:“我陪你下去吧。”
清遥严肃的摇了摇头:“不行,下面太危险。而且,如果八两上来看不到你,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这是担心她吗?弯月的脸微红,可还是点头道:“一定要小心。”
清遥取了一个火折子,拿了一个烛台,走了下去。弯月坐到床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封死了入口。
话说清遥在这地道里摸来摸去,他发现,这个客栈里的地道果然四通八达,每个房间都能透过墙上的气孔窥到。而前方,似是传来了良箴的说话声。
房间里,良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多谢四殿下和刘将军相救,你们的大恩大德,良箴和爹爹,一辈子铭记于心。”
那个白衣男子云淡风轻的品着茶,良久才说道:“何老板跟我外公的时间也不短了,竟然会被那只老狐狸察觉到。看来,你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了。接替的人明天就会赶到,这两天里,你们要想方设法拖住那两个女子,如果可以,你们可以和她俩一起同行。”
原来此人,乃当朝的四皇子——宇文夙然。
宇文夙然,其母林烟岚乃京城林家的嫡女。林家的店铺,一度横跨大江南北,其迅猛之势逐渐压过了前京城首富独孤世家。带着商人精明血统的宇文夙然,自小就表露出聪慧的天赋,深得风皇的喜爱。此人成年后,却行事低调极少露面,据传朝中已有不少忠于他的大臣。
宇文夙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家小小的客栈,又暗藏了什么玄机?
带着这些疑问,清遥继续听了下去。然而,宇文夙然却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起来,沉吟许久,他对良箴说道:“一会儿,你去会会那个慕家小姐。她虽然人被劫持,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打算,举止也不太像若梨。你去探探她的口风,若有疑点,再来汇报。”
良箴忙低头答应。清遥觉得此时不该再继续待下去,忙继续向前走去。
在绕行了一圈儿后,清遥转到一处铁门那里。铁门外传来了炉灶拉风的声音,不用问,那头肯定是厨房。
只是,他们如此费尽心机,只是为了修建一段儿环绕的地道吗?
清遥相信,答案绝不止如此。
另一头,八两仍然捧着酒坛子,与刘波狂饮。周围人见他俩上了兴,也就笑笑任他们去了。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二人:“恕在下来得不是时候,请问这里,可有空闲的客房?”
这声音……八两怀中的酒坛子,忽地落了下去,清透的玉液溅洒了一地,也玷污了她的裙摆。出声的那个男子循音看过来,待见到八两时,不置信地念出一个名字:“慧娘?”
众人没喝酒的,一听就知道二人乃旧事,忙知趣儿的散开了。唯独刘二将军一个人趴在桌上,如烂泥般闭目睡了起来。
八两的酒兴,此时已然全无,她默默回过头,平静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慧娘,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你。”男子冲过来,正当他欲拉起八两的皓腕时,八两灵活的闪了个身,站到一旁冷眼看着他。
“慧……娘。”男子看向空空的地方,颇受伤的问道。
“方大少爷,此处车水马龙,喧闹的很,可别耽误了您的休息。而且,大庭广众的,您还是尊重点儿好。”说完,八两转过身,捞起一个酒坛子,快步向着房间走去。
待进入房间后,八两反锁了门,随即软瘫瘫的靠门坐了下来。
“八两姐,你怎么了?”本来等着清遥的弯月见到八两来了,心里一阵失望,可还是殷切的问道。
原本大大咧咧的八两,这次沉默的坐在门板旁,不声不响地饮着酒。
“八两姐,”弯月忙走过来劝道:“凡事适可而止,喝酒多了可是伤身啊。”
“走开。”八两喝道,随即又灌了一大口酒。
“八两姐,你别这样,八两姐……”
听到了弯月的劝阻声,门外的方大少爷沉默的转过身,意欲离去时,站在他身后的刘二将军却开口道:“这个时候,你不该对她说些什么吗?”
方大少爷的身形,并未因这句话而停住,他推门,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身后的一众方家人,则住进了旁边的通铺。
结果当天,祥来客栈的酒全部售罄,当然,酒水是进了八两的肚子里,可酒钱,却是刘二将军垫付的。
看着终于醉倒的八两,弯月心疼的将她搬上了床,盖上被子。她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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