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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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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梨蹲在府内的湖边,两行泪珠终是忍不住掉落下来。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当着弯月的面那样折辱她。她来冷夫人这里,无非是想多见母亲一面,可娘亲对自己,还不如对那个丑姐姐好……

一方洁白的手帕递了过来,这修长的手……若梨抬头看去,却见一个清秀俊俏的少年,手执一方白帕,定定地站着她面前,脸上却没有喜或悲。

“是你……”若梨认出了这个少年,正是那日,跟随在自己父亲身边,前来请降的南王质子。如今,这位少年换下了异族服装,穿上了宽松的汉式长袍,一副出泥而不染的味道。

不知是湖边水汽过大,还是怎么着,一股水泽的清气,环绕在若梨的鼻间,挥之不去。

若梨欲接过帕子,可转念想到,若是此事传了出去,自己少不得被人笑看去。于是推却了手帕,倔强地说道:“只是眼里进了沙子,没事儿的。”

少年默默收回了手绢,转过身,留下了一个冷清的背影。她的话,伤到他了?若梨好奇地看向少年,正欲与他搭讪时,冷不防身后一阵低呼:“若梨。”

“弯月姐。”若梨惊讶道,弯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若梨。”弯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原来若梨在这里,可让她好找了一番儿。由于跑的太急,弯月竟没有看到前面那渐行渐远的少年。

“若梨,拿着它,回去抹一抹,肿块很快就下去了。”弯月偷偷地将自己从冷夫人那里顺来的药塞入若梨的手中,冲她露出一个鬼脸。

“这药,是娘亲赐的?”若梨满是希望的问道,眼中水灵灵的光芒让人心生怜惜。

弯月本想说不,可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是的,是冷夫人悄悄给我的,我想,夫人对你也是蛮关心,可夫人的性子你也知晓。她是益母,也是严师。所以,若梨你要好好的哦。”

若梨终于破涕为笑,她欢喜的接过瓶子,说道:“多谢弯月姐。”

“不过,”弯月板起脸:“以后若是继续偷懒,就是再抹药也会很疼的。”

若梨的脸羞红的一片:“麻烦姐告诉娘亲,若梨一定会继续努力,不偷懒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女子一言,有时,八匹马都追不回来。

(某秋海棠擦了把汗,这不是废话吗,说出的话能用马拉回来?如果可以,猪都能上树了。)

从那儿之后,若梨异常努力,不仅坚持着抄完了罚写的五遍,还将以前的功课温习了一番。冷夫人对她的进步看在眼里,既不鼓励也不奖励,只是对着若梨时,逐渐有了笑脸。

“梨儿,快来见见段世子。”若梨路经大哥的会泽阁时,恰巧遇到大哥与刚才见到的那位质子出来,大哥满面春风,与段世子有说有笑的样子。待见了若梨后,他叫住若梨,向段世子介绍道:“世子,这位就是舍妹,若梨。若梨,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过的,段世子,还不快来行礼。”

若梨望着对面的少年,刚才的尴尬又升了起来,脸不禁红晕一片。碍于礼数,她上前行礼道:“见过段世子。”

段子钰对着若梨俯了俯身,以示还礼。刚才那股水泽气息在俯仰间,尽数泄出,柔柔的环绕在若梨左右。

此时,清遥走了过来,道:“世子,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若霖点头,拉着段子钰的手笑道:“让世子久等了,今日天音阁,你我不醉不归,哈哈。”

“有劳慕公子了。”段子钰终于开口说话道,语气不卑不亢。他的声音,宛如晨间的清露,闻之,竟全身清畅了起来。

可是,天音阁?这不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红馆吗。若梨张开嘴,却见清遥面无表情的引着二人出去。若梨咽了口唾沫,天音阁的大名她早有耳闻,曾听人说,天音阁是最让人销魂的地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进去后,都不想再出来。然而,天音阁,真的有传说中那么销魂吗?

俗话说,东西好不好,试了才知道。

“弯月姐,弯月姐。”若梨一路小跑,进了弯月的屋子。此时,弯月手捧《伤寒论》,正读得欣欣然,忽闻若梨进来了,她放下书,问道:“怎么了,跑的那么急?”

“弯月姐,快……”若梨拉住弯月,上气不接下气:“快帮我易容,我要出府。”

这是什么情况……弯月好奇地问道:“你出府做什么?”

“我……”若梨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胡诌道:“只是想出去看看红杏,四哥说,红杏没有死,现在府外养伤。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儿,可既然她是我曾经的姐妹,怎么着我都要去看看她的。不过,府中大娘的眼线众多,而闺阁女子不得随意出府,我只得来求姐姐帮忙了。”若梨说完,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对着弯月。

“这……”弯月为难地看向若梨,终挨不住若梨的哀求,应道:“外面凶险不比府内,如果你一定要出去,我陪你。”

若梨闻言,喜不自禁,拉着弯月的手笑道:“好姐姐,若梨在此谢谢你了。”

“不过,”弯月板下脸:“我们要易容成谁,这还是个麻烦。但凡府内没有身份的,出入都需腰牌。而有身份的虽不用腰牌,可易容成他们的样子,实在太显眼。”

“姐姐不必担心,到时随我来就是了。”若梨边说边拉着弯月坐了下来,在一番打理之后,两张完全陌生的男子面孔出现在镜子里。

“弯月姐,你的易容术太棒了,一定要教我啊。”若梨撒娇道。

弯月点了点若梨的鼻子,笑道:“傻若梨,若是这样,我可就成你的师父了。到时,你岂不是很亏。”

若梨摸了摸鼻子,附和道:“也对。”一场拜师风波如是平息。

换上男装的若梨与弯月,悄悄地从侧门溜出慕府。正当弯月担心两人如何过关的问题时,若梨轻松地从怀里拿出两块腰牌,顺顺利利地带着她出了去。也对,若梨上面有个非常疼爱她的四哥,想必弄上几块腰牌,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梨,我们这是去哪儿?”弯月不放心的问道,京城的格局,向来是东贵西富北贫南贱。可若梨却一直向南走,南边,可是京城各类红馆的聚集地啊。难道红杏,被卖去了南边的红馆?

弯月心头一阵恶寒,而若梨浑然不觉弯月的异样,时不时地在一些小吃摊前走走停停。终于,在若梨的闲逛中,两人到了一处庭院外。这庭院,乍看并无特别之处,如果不是里面传来的丝竹声,人们也许会把它当做一所普通民居。

弯月看了看前面红袖飘飘的红馆,又瞅了瞅这家红馆,小心翼翼的问道:“红杏在这里?”

若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自然不是,不过嘛,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布置很特别。”

弯月还没反应过来,若梨已经蹦蹦跳跳,上去扣起的大门。我的娘,大小姐,你不知道还敢乱闯这里嘛,不怕被人吃了啊?

弯月额头一把汗,她急忙走上去拉住若梨:“不要闹了,被冷夫人知道,就不是打手心那么简单了。”

然而,若梨却亲昵地勾住弯月的胳膊,笑道:“我知道,姐姐不会这样做。”

此时,门已经被打开了一道儿缝,看到若梨亲切的拉着弯月的模样,开门的龟公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原来是对兔儿爷啊。这年头,世风愈下,喜好男风者不在少数,有碍于身份地位不敢公开此好者,大多来这里偷偷摸摸的进行,所以,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二位公子,请进吧。”龟公谄媚的说道。看着那张褶皱的老脸却露出细细地、泛着浊光的眼睛,弯月的心里小小呕吐了一把。

若梨挽着弯月的胳膊,走了进来。不大的院内整的一派素雅,青葱的盆景摆放在屏风前,配上里面不断传来的丝竹之声,更将此地衬得雅致许多。

“二位公子,是要单间,还是点个小倌?”龟公谄媚着问道。

这是什么和什么?弯月脸一派黑线,这龟公,难不成把她俩当成了兔儿爷?这个猜测使得弯月直想吐血,急忙抽出了被若梨挽着的胳膊。

“咳咳。”若梨尴尬道:“你这里有没有新来的姑娘?”

“新来的瓜儿?自然是有的,不过,还不到开苞的时候。”龟公的眼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两个小子,要办就快点儿办,这么啰嗦干什么,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对儿兔爷?

若梨从怀中拿出一锭碎银,递给龟公吩咐道:“给我们准备一个僻静的房间,再找一名歌女伺候着。”

龟公接了碎银,脸色又恢复成了刚才的样子,在唯唯诺诺中,将二人带到了楼尽头的一个小套间,套间里被屏风隔成了两个部分,但桌椅摆设样样俱全,且离欢场较远,靡靡之声也传不到这里来。

龟公拍了拍手,一行女子端着果盘与酒壶,鱼贯而入,待将东西摆好后,又鱼贯而出,繁而不乱。

“二位请慢用。”龟公笑道,此时,一股栀子般清香飘来,一个身着白衣流仙裙的少女,抱着琵琶款款走了进来。

“二位公子,这是白芷,刚来的,还是个清倌,二位慢用。”龟公哈着腰,同时转向白芷:“白芷,好好侍候二位公子,明白?”龟公对这名叫白芷的少女的脸色比起对若梨和弯月的,相差了何止八千里。

这名叫白芷的女子喏喏地答了声“是”,随即坐下来,转轴拨弦,清唱起来。

然而,若梨却先坐不住,她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塞给白芷道:“你只管在这里唱你的,把这位爷哄开心了就行。”

白芷喏喏地应了声,可弯月却跳起来,问道:“你要去哪里?”

若梨露出一脸奸笑:“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放心听曲就行。”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霎时,连个影子都不剩。

这丫头……弯月摇了摇头,只得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白芷唱道:“洵阳送客,秋荻瑟瑟……”

窗户上,被人偷偷地捅了个小洞儿,一只闪呀闪的眼睛,正好奇的看向屋内交欢的一对男子。处在下方的男子似是痛苦的呜叫着,他的手痛苦地抓着骑在他身上的男子,已然将对方抓出几道血痕。而对方则在他身上不停动着,伴着低沉的吼声,似是非常满足。

这就是传说中的攻与受?若梨失望的撇开眼,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啊,原来这种事儿,看后不过如此,还不如骑马来的快意。她又转向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畅快的吼声。戳了一点儿看去,却见一黑一白两团肉,纠缠在一起,其余的倒是没看清楚。

忽然间,若梨的身后传来了异动,她急忙回过身,却见一脸淡然的段子钰,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她。

糗了糗了,自己怎么在一个帅哥的眼皮子下,做出这种非礼勿视的事情?等等,她不是还带着人皮面具吗?段子钰肯定认不出她的,所以,丢脸也不是丢她的脸。

若梨如是想到,正打算会房里时,忽然闻声:“喉结歪了。”声音小小,只容她一人听到。若梨尴尬地摸向喉结,娘哎,果然歪了,一定是她刚才低头偷窥时碰歪了。待她整理好假喉结,转头间,那个如水般淡然的少年已经不在眼前。

他,就这么走了吗?就连空气中残留下的水般的气息,也在瞬间消散了开去。

春意满怀枝头诉,梨花沾雨玉生香。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已经发完,继续码字,两三天一发,请见谅。PS: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糟糠之夫,路还很漫长……

☆、无德酒后更失德

“段世子,你怎么才回来?”席间,喝得东倒西歪的孙儒才,搂着一名细腰女,眯起醉醺醺的眼睛,看向段子钰。

“嗨,人有三急,这又怎么了。”一个头圆耳肥的公子坏笑道:“也许,是看中了哪个小娘子,风流快活去啦。”

一语下去,全场人都大笑起来。刚才出声的这位公子,乃礼部尚书肖柄银的独子,单字元。然而,由于在家中骄横已久,此人说起话来没头没脑,总会闹些笑话。于是,人们干脆将他的名字倒过来念——元宵。

孙儒才笑得最为无趣,他前俯后仰中,已见到弯曲的背部,配上那墨绿色的衣衫儿,活像只蛤蟆。受不了他冲天的酒气,身旁的细腰女不自觉的向外靠了靠。然而,孙儒才却一脸不乐意地拉她入怀,狠狠咬了她一口:“跑什么,本公子对你不好吗?”

“爷。”那名女子强笑道:“听闻爷就要娶慕家小姐了。有道是,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爷……”一双美眸几乎流出水来。

一众女子闻声,也纷纷靠向了她们身旁的男子,一时间,莺啼燕悲,唬地一群男子拥拥左边,搂搂右边,竟忙得不堪。

孙儒才则神色复杂的饮了口酒,面上隐约有了薄怒。可碍于慕若霖在此,他也不好发作,只得低下头,狠狠咬住偎在怀中的女子,大手在她身上掐了起来。女子紧皱眉头,万千痛楚,最终化为一声娇吟。

段子钰坐在一旁,轻抿着茶水,对眼前的糜乱不屑一顾。而慕若霖则坐在他的身旁,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然而,厅内的气息越来越糜乱,两人终是待不下去了,遂悄悄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弯月在屋子里,听白芷将琵琶行唱了一遍又一遍,刚开始时,还觉得有点儿新意,可时间久了,那刻意悲戚的语调儿,扰的她不胜其烦,竟托着腮小憩了起来。等等,若梨怎么还没回来?

她急忙睁开眼,若梨这厢出去了大半个时辰,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想到这里,她清醒了大半儿,忙向外面走去。白芷见弯月离开,试探性的挽留道:“公子,再听奴家唱一曲儿吧。”声音弱弱,却没有矫情在里头。

弯月摇了摇头,说道:“不啦,我的朋友是个路痴,说不定迷路了,我去找找她,些许一会儿回来。”

再说若梨,在纠正了自己的喉结后,她正打算和弯月离开,不想却看到一个酒气冲天的绿衣少年,搂着一位娇滴滴的少女,两人推门进了右手边的偏房。

哇,孤男寡女,必有奸情……

若梨急忙靠向窗户,由于这里,人来人往比较频繁,她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在窗户上捅个洞,只得附耳贴了过去。果然,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少年剧烈的喘息和女子的娇吟。

“爷,你掐死奴家了。”女子娇滴滴的嗔道。

“少装蒜,你们女人,就喜欢装腔作势,明明不喜欢,却欲拒还迎。”女子发出一声痛呼,屋子里的响声,似乎更加厉害了起来。

“慕若梨,你这个臭丫头,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算计本公子。本来我还想放你一马,谁知你这么不识好歹,等你嫁了我,本公子一定要教教你什么是夫为天。”屋内,女子吃痛的呻吟愈加剧烈,而“吱呀吱呀”的晃动声也越加明显起来。慕若梨,里面的人,可是在骂自己?可他是谁呢,自己过去如何算计了他?

若梨向后退去,可不想,一只肥大的手从后面扣住自己的肩膀,浓重的酒气传来:“小哥,做什么呢?”

肖元出来小解,恰巧在拐角时碰到了男装的若梨,瞪着混浊的眼,他依稀见到,眼前的少年唇红齿白,肌肤胜雪,可他却在听孙公子的墙角。

敢情是个未满足的小倌吧。

肖元的嘴角勾起了几分邪笑,他搭住对方的肩膀,半调侃道:“小哥,做什么呢?”

若梨闻言,见了这副肥大污浊的皮囊,只差没被这冲天的酒气熏死。她急忙后退开,想要逃离。

然而,对方却不依不饶,走上前去,一双混沌的眼内满是欲念,轻佻说道:“好兄弟,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咯,哥长得那么大,头回见到你这样晶莹剔透的人儿,可比家里的那些丑八怪好看多了。”哎,父亲总是寻了些丑八怪,回家充实脸面。可那些丑八怪,他看着就烦,而那些丑八怪,一个个把自己宝贝的不得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们,她们就哭哭啼啼,搞得他恶心连连,索性在外面包了个馆子,小住了下来。

如今,美色当前,在这种地方,还谈什么礼义廉耻……

再来弯月,话说弯月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满是酒气的男子,色迷迷地拉着一个清秀男子的袖子不放,而这清秀男子,恰是易容后的若梨。

登时,一个老套的剧情,狗血的出现在弯月的脑海中:无德酒后更失德,一只肥肠霸梨花。奇怪,按照戏文上说得,此时,美人儿受难,总会有白衣侠士大吼一声,拔刀相救。可弯月环顾了四周,也没见到穿白衣的侠士。也难为了,白衣侠士在哪儿出现,也不会在这欢场中出现,哎,这年头,还是自己上吧。

正当她蹑手蹑脚走向肥头大耳的男子时,一声熟悉的嬉笑声响起:“肖兄,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弯月急忙躲到柱子后,只见穿着灰色长袍的若霖,伴着一位淡然如水般的少年,走了上来。

“原来是慕公子。”肖元打了个饱嗝:“来天音阁这么久,没想到这里还有那么标志的小哥,肖某自然要上前结交一番,可这小哥却高傲的很,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得。”

哪里是不会说话,分明是看到大哥在后面,不能说话。若梨咬着嘴,忿忿地想。

若霖的眼若有若无地扫过若梨,笑道:“肖兄这样说,莫非是天音阁的花娘,惹得肖兄不满意?”

在他的眼色下,几名花娘笑着围住了肖公子,嗔道:“是呀,公子,难道我们姐妹儿,还比不得一个小生吗?啊,公子……”几声燕啼,已把肖元的魂儿勾去了一半,他一手搂着一个花娘,神魂颠倒地向前走去:“本公子怎么会忘记你们,哈哈,来,今夜谁服侍的好,本公子重重有赏。”

若梨望着肖元混浊的背影,不由得做了个鬼脸。而若霖则踱步到她身边,低喝道:“丑还没出够,还不回家去。”

不会吧,又被认出了?若梨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这次没歪啊。

段子钰云淡风轻地走了过来,斜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这眼光,使得若梨一个寒颤,难道,是这小子告的密?可恶啊,她难得来青楼一次,就被这家伙,给搞黄了……

待若梨回过头时,弯月从柱子后面走出,两人使了个眼色,急忙向外走去。

只是可怜了某人,第一次探春之旅,就在穿帮与兄长的训斥中,凄惨落幕。

“你们俩折腾了一天,可曾想到冷夫人?她发现你们不见了,一定会着急加担心。”清遥冷着脸,训斥道二人。

若梨凄惨兮兮地看向清遥,刚才,大哥已经念了她一遍。老天爷,为毛清遥哥哥也这么能念她?大哥还让清遥哥哥护送她们回来,向冷夫人请罪,娘哎,母亲若知道了这件事,不把她的手打肿才怪。

想起娘亲手中金黄的戒尺,若梨的小心肝啊,凉飕飕的。

然而,还未到冷夫人的院子,清遥就皱起眉头:“前方有人,好像是将军的影卫。”

有人?弯月和若梨伸长了头,即使脑袋转了一圈儿,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看来,将军今天过来了。五小姐,祠堂已到,卑职先行告退。”清遥对着若梨行了个礼,恭敬地退了去。向冷夫人告状的事儿,也由此搁下了。

看到清遥退去,若梨长吁出一口气,太好啦,今日爹爹来的正是时候。然而,弯月望着已然漆黑的小院,眉头却皱了起来。

“若梨,今晚,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休息呢?”弯月拉住正要向前走的若梨,问道。

“哦,弯月姐,你怎么会想到去我那里休息?”若梨奇怪的问道。

原因嘛……弯月涨红了脸,她肯定不能告诉若梨,是因为冷夫人和慕将军的缘故吧。然而,不解风情的若梨却说道:“爹爹难得来见娘亲一次,嘻嘻,这时我可要过去了,难得见他俩再一起呢。”

可别,弯月急忙拉住了她,说道:“若梨,我……有点累了,那个,我很想念在梨花小筑的日子,不如,你带我去那里再住一晚吧,顺便叙叙旧。”哎,人着急了,借口都听着别扭。

然而,若梨却存了份别样的心思,她拉起弯月道:“好姐姐,你若不跟我进去,我明日就向娘亲告状,说你怂恿我去青楼。”

弯月闻言,一口唾沫几乎喷了出来,这这……这栽赃的也太离谱了吧。就在她愣神的瞬间,若梨已经摆脱了她的手,向着小院跑去。

“砰砰砰。”若梨敲起了房门,不一会儿,一脸木然的哑姑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外的若梨和弯月,脸上一片为难之色。

“哑姑,我爹娘在哪里?”

哑姑低下头,她不会说话,也说不了话。看这情形,弯月心中也猜到了些,于是劝若梨道:“若梨,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若梨闻言,不甘心地撅了撅嘴,终是转身走了出去。待到若梨走后,哑姑合上门,指着小楼的方向,示意弯月进去。在路过祠堂时,那种喘气的声音伴着碎碎的光泽漏了出来,老天,他们在祠堂里……弯月急忙低下头,快步走入了小楼。

“清雅。”慕将军抱着冷夫人,轻吟着她的名字。已然褪去红潮的两人,此时却相顾无言。冷夫人的外袍散落,发髻也散乱开来,她无力地倚在慕将军的怀里,不做言语。

“清雅,这些年来,你是否依然恨我?”慕将军抚着冷夫人的脸,问道。

冷夫人闭着眼睛,似是睡了过去。这个倔强的女人啊……慕将军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流连,呢喃道:“我知道,你恨我用愚儿威胁你,强占你。可,清雅,不管未来,我背上怎样的罪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冷夫人的眉毛轻颤,一滴不可见的晶莹从她的眼角流下,滴在了她的衣衫上。可惜,他却没有看到。

然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一个一直蹲在大梁上的黑影,在观了那么长时间的戏后,悄悄地飞了出去,如同来时般,没有一点儿影踪。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喽,以后的更新稍缓,请见谅。PS:秋海棠是个相信命运的人,所以文中,每个主角的命运都会通过名字或者其对应的诗文展现出来,男主角暂定于清遥和若愚,不知诸位亲们觉得,谁做第一男主更好?当然,剩下的就是炮灰了,命运会很惨滴……秋海棠的失心原则之一:小虐怡情,大虐怡性,吼吼

☆、梨花美人施绿计

未来证明,昨日发生的荒唐,不过是一堆泡影,散了之后,便没有人再去记得,更别说提起。然而,弯月的心里却慌慌的,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圈泥泞中,若继续下去,只怕哪天被烂泥吞去了,也是未知。

冷夫人仍是那样的严厉,在她的眼里,一点儿马虎都出不得。在冷夫人的细心栽培下,弯月与若梨在医术与文笔上,进步了不少。尽管弯月识字还是不周全,可比起初来时,已经进步了不少。

转眼间,一年时光已匆匆过……

若愚时不时地来看看若梨,有时,弯月去梨花小筑时,就能碰到四公子。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位四公子,日复一日,也变化了不少。身形似乎长高了,模样也比往日冷俏了几分。如果说,清遥的冷是一座大冰山的话,那么,若愚的冷,就是摇曳中的雪莲花,清冷中多了几分风情。

“弯月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我哥了?”若梨拉着弯月,小声问道。

“哪有……”弯月的脸红的像只胡萝卜,矢口否认道。

若梨嘿嘿了两声:“得了吧,弯月姐,你那点儿心思,见了我哥就脸红,也不敢正经儿瞧他,怎么瞒得过我?”

弯月的脸,涨得通红。她很想否认,可舌头却软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姐,我四哥那个人,还是蛮不错的。”若梨开始推销道:“别看他冷颜冷面,心可好了。而且,四哥这个人,自幼不在京城长大,也就没沾这里的恶劣习气。他说,京城里的女子过于浮华,所以也没有看上眼过。弯月姐,你可千万别把这么好的金龟婿弄丢哦。”

弯月闻言,心中一片黯然,像四公子这样有家世,且是人中龙凤之流的贵族公子,怎么可能看上无父无母且丑陋无比的她?就仿佛,新中榜的状元郎,娶了一个又黑又丑的凶婆娘一样,不可想象。

就在此时,若愚走了进来,见若梨笑得一脸贼样,登时,身上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事儿,如此乐呵?”若愚抚着若梨的头,笑着问道。

“哥哥,你年龄也不小了,听说,张御史前几日为他的女儿来提亲,你怎么把人家拒了呢?”若梨笑着问道。自从那日,四哥在城墙上救了自己并获赠舒华剑后,世人将之称为“舒华公子”,那张暖玉芙蓉面,更不知迷住了多少富户千金、名门闺秀,然而,四哥到现在还没有看上一位姑娘,通常是来者皆拒,毫不留情。

这做妹妹的,能不心急嘛?

若愚刮了刮若梨的鼻子,笑道:“笨丫头,怎么不好好操心自己的事儿?”

“我的事儿?哥,什么事儿?”若梨问道。

若愚的手指敲着桌子,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若梨:“梨儿,左相昨日来府上,为他的长子,向你正式下聘。”

若梨的嘴巴,长成了一个“O”型,下聘,左相长公子?

那日,在天音阁,那个墨绿少年说的话,言犹在耳。自己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左相家的长公子,若是真嫁了他,自己岂不是要被那人折磨死。

弯月面上也是一片忧心忡忡,话说,左相长公子年里也会时不时的前来看若梨,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虽然嘴上对若梨好,可看若梨的眼神,却充满了愤怒与恶毒,宛若藏在花丛中的毒蛇,只待适时出击。

“爹爹答应了?”若梨急忙问道。

“爹爹自然不会答应,不过,若是拒绝了此事,就等于间接与左相府结下梁子,所以这事儿,也不好办。”若愚斟酌道。

“如果,左相府能主动退婚,那就好了。”若梨托着腮,说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不过,天朝律法有规定,女子若不犯七出之条,夫家不得随意休弃。他们既然敢来下聘,就不会轻易退婚。”若愚道。

若梨“哦”了一声,眼睛瞥向弯月,一个坏坏的想法随即产生。

“什么,你要……呜呜。”弯月嘴里还未蹦出的几个字,被心虚的若梨捂住了嘴。若愚已然离开,而若梨的退婚计划才刚出炉,至今仍火热地烫手。

“好姐姐,妹妹我的终身大事,就全靠你了。若是此事儿成了,我帮你追四哥,一定让他娶你,不成?”若梨示好的求道。

这是什么跟什么,自己帮若梨,跟追四公子有什么关系。弯月一脸黑线,而若梨仍在侃侃而谈:“弯月姐若不信我的诚意,我这就去找娘,把你要过来,送到四哥那里,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你瞅准机会……呜呜”弯月适时的捂住了若梨的嘴巴,省的里面说出更离谱的话。

“你既然把我当姐妹,我也不会生分了去,罔顾了姐妹之情。不过,此事关系重大,稍不留神,你就身败名裂了。”弯月好心提点道。

若梨撇了撇嘴:“无论结局如何,都比嫁给那种家伙好,一切就有劳姐姐了。”

“公子,轻点儿,哦……”一声细碎的声音,压抑地从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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