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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采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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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受贿犯罪立法还需完善

  除了受贿罪,《刑法》第163条还规定了:“公司、企业的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物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数额较大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数额巨大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由于记者的身份特殊,也不能当然的从本条来推定构成企业人员受贿罪,我国刑法中只规定了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和企业人员受贿罪,这两种犯罪都未包括为公共机构或者公营企业履行公共职能或者提供公共服务的其他工作人员,包括记者、医生、教师等。目前我国法律在这部分还存在着立法空白,在法律未做明确规定的情况下还不能认定记者收受贿赂有罪。

  三、 假冒记者领取“封口费”构成诈骗罪

  汝州一起煤矿事故中,有一些人假冒记者领取“封口费”,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构成诈骗罪,《刑法》第266条规定:“ 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诈骗罪表现形式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根据司法解释应为500…2000元,因此,这些假冒记者如果领取了500元以上的“封口费”就已经构成了诈骗罪。

  看完这篇文章,杨建明不禁哑然失笑,说来说去,法律对真记者收取“封口费”这种现象还是束手无策,只是明确了一点:假记者如果收取的钱数超过了500元,就构成了诈骗罪。这样一篇文章,固然是讨论如何加强新闻法制建设的,但换一个角度看,它是给假记者们敲响警钟了呢,还是给真记者们鼓足了底气?这样想着,杨建明就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想,如果自己的想法让这篇文章的作者知道了,还不气个半死?

  接着又有新闻精神、新闻职业道德方面的文章链接,杨建明没有看,知道那都是大道理,空谈,糊弄热血青年的,心想,矿难发生了,如果当地政府部门如实上报,哪还会有这么多鸟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政府企业都清白,那不光是假记者,像他这样弄钱的真记者也就没有了生存空间,那岂不是天下太平了吗?可是,这可能吗?但不管怎样,网页中间那段话还是给了杨建明很大震撼:新闻职业道德是每一名新闻工作者应遵守的基本原则,新闻职业精神是职业道德的一种升华,也是一种境界,一种信仰。新闻职业精神是新闻工作者把对社会、对受众、对工作的义务性任务凝聚提升为对自己岗位充满敬仰的圣洁情感;新闻职业道德是一种普遍适用的职业要求,新闻职业精神则代表新闻工作者对生活、对受众、对社会的热爱,和由此焕发出的超越岗位条件、薪水的人性价值之光……

第十章:心狠手辣
第十章:心狠手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假记者已经具备了职业犯罪的特征。

  花一上午时间和郭丽办完按揭手续后,杨建明拿着一叠合同回到租住的房子,杨建明知道,要把手里的货款买房合同变成房产证,在上面堂堂正正地写上自己的名字,他还要还30多万,花20年时间。杨建明粗略算了算,这半年连工资带奖金,总共挣了近2万元,平均一个月3000元,郭丽在广告公司上班,一个月不到2000块钱,一个月房贷还款1800元左右,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的警戒线,好在还有双方父母支持,暂时无忧。郑长征呢?程维呢?刘继业呢?他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肯定比他杨建明多,而且多很多,杨建*知肚明。这样想着,杨建明就有些郁闷,可是没办法,自己还没有做大哥的实力,一切都得慢慢来。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点多,杨建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篇报道,一会把自己看得什么都不是,一会又为自己愤愤鸣不平,闾丘露薇,唐师曾等名记,是让人尊敬,可是人家在什么媒体?那是凤凰卫视,是新华社!如果自己能跻身这样的一流媒体,说不定也能写出惊天动地的文章来,而现实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在中国,就纸媒而言,党报党刊的记者是最牛的,有正式编制,不用担心下岗,企业或者下边的市县政府部门有活动,像请大爷一样把他们请了去,好吃好喝好招待,还有红包润笔费,他们也不用担心得罪什么人,党报党刊,各单位必定,这是政治任务,我就算得罪了你,揭了你的黑幕,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还得像以前一样定我的报纸,并且按比例一份也不能少。在这样的单位,你想干出点名堂来,也很容易,而像尹桂生那样的都市报记者,是最苦的,没有编制,没有劳务合同,整天担心下岗不说,即使累死累活地干活,留了下来,前途依然渺茫,不知道30多岁干不动了还能干什么。而且都市报没有党报党刊有地位,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可以制约它,你得罪了税务局,人家就来查你的收入;你得罪了工商局,人家就来查你的广告……记者再有本事,有时也施展不开手脚。说白了,就是党报党刊和都市报等报刊走的完全是两条路,这是体制所决定的,前者是“公费办报,公费订报,只订不看,优劣全包”,有党和政府作为强大后盾;后者则彻底走向了市场,自生自灭,你死我活。记得在社会新闻部时,省里一家大型企业突发火灾,造成了很大损失,杨建明下足功夫,挖到了一些火灾后面的内幕,当他兴奋地把稿子交给主任后,却没了回音,开始杨建明以为是主任有意压他的稿子,第二天正欲找主任理论时,却发现同城媒体没有一家刊登关于火灾的新闻,后来一打听,原来是省委宣传部下令,严禁报道该新闻,以免产生负面影响,杨建明劳而无功,颗粒无收,想靠这篇稿子在领导面前出点彩的希望也化为泡影,为此,杨建明郁闷了好几天,却又无可奈何。

  在中国,要么做大报大刊的记者,养尊处优,收入丰厚且无后顾之忧,同时,如果你真有能力,又肯干,也很容易有所作为;要么就做像杨建明这样的记者站记者,在刀刃上舞蹈,在最短时间内狠捞一笔,然后改行做点别的,都市报记者,那是刚毕业的热血青年们干的。

  晚上意外地接到了程维的电话,邀杨建明喝酒,杨建明感觉有些突然,程维近一个月来没怎么上班,郑长征提起他来颇有微辞,杨建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在一家中档饭店,就程维和杨建明两个人,一个包间,说话方便,端起酒杯,喝了一会,寒暄了一会,程维忽然说:“建明,看得出领导很信任你啊,这段时间有什么好事你都能摊上。”杨建明以为程维对他有想法,兴师问罪来了,连忙说:“程哥你想多了,我和领导在一起时,领导还经常夸你呢,叫我多向你学习,这段时间你好象很忙,有什么事需要老弟帮忙尽管吩咐,在我的心目中,程哥和领导的份量是一样重的。”程维打了个哈哈,问:“你一晃来了有半年了吧?怎么样?干得还舒心吧?”杨建明答:“有你和领导罩着,还行。”程维突然加重语气说:“建明,你跟大哥说实话,这半年来你一共挣了多少钱,包括奖金。”杨建明暗自吃了一惊,心想程维问这个干什么?又一想自己收入多少,他心里一定是有数的,面上不动声色,说:“将近2万块吧,平均一个月3000。”程维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说:“我相信兄弟你说的是实话。直说了吧,我这个月在北京联系了一家报纸,准备在省里建个记者站,手续已经基本上办完了,就是缺人,我很看好你,你如果有意思,就到我这里来,基本工资3500,奖金红包等收入另算,以后干时间长了还可以涨工资。”

  杨建明没有回答程维的问话,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端起酒杯说:“老弟恭喜大哥荣任站长!祝大哥财源滚滚,宏图大展!来,干一个!”说完一仰脖喝光了杯里的酒,不再说话,仿佛忘记了程维的问话。程维干了酒,看着杨建明说:“我就喜欢你这点。”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场面有点尴尬,杨建明想了想,真诚地说:“程哥,你对我好,看得起我,兄弟我很感谢,我是你手把手教会的,你就是我的老师,可当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领导拉我一把,让我到这来的,我就这么走了,也不好,这样,容我再想想,好不好?”程维说:“好,今天咱俩谁都别再提这件事,一醉方休!”

  那天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后来,程维有些高了,有意无意地说:“老弟,你知道郑长征一年挣多少?具体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少于20万。他一天干什么?往办公室一呆,出出主意,协调协调关系,还不是咱们累死累活地往下跑?这样的站长,我能当,你也能当。说实话,在郑长征这干,我比你挣得多,一个月3500,也算挺高了,但收入和付出还是不成正比,干咱们这行,主要是心理压力大,总担心出事,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没事,但谁能确保事事万无一失?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利润越高,风险越大啊……”

  晚上,杨建明思前想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到程维那里,挣得多不假,但程维到底有多大能量?站长不是那么好当的,方方面面都得有点过硬的关系,最好能靠上一二个厅局,日子就好过了,否则万一出点什么事,就不好办了。这几个月来,杨建明也听说过一些记者站的事,就在上个月,省里的一家记者站被省新闻出版局给废了,那个站长自知得罪了新闻出版局,换个报纸手续也未必能批下来,干脆拍拍屁股,到邻省干去了。在郑长征这,虽说挣得少了点,但是挺稳定,郑长征的社会关系也比较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现在比不得以前,房贷要按月还,否则银行要收房子的,所以收入一定要稳定,不能断条,更重要的是,程维一走,郑长征必定会感觉到危机,就会安抚人心,尤其对自己,说不定工资涨到不止程维给的那个数,最后杨建明决定,暂时还在郑长征这干,程维那边也不说死,给自己留条后路。

  第二天杨建明一到单位,就发现郑长征脸色不大好看,程维没有来,杨建明想把程维拉他入伙的事告诉郑长征,想想又放弃了,杨建明知道,郑长征和程维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说不定就在今天,他不说对他最有利,他不说,程维就会感谢他,郑长征也会欣赏他的守口如瓶。

  果然,杨建明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稳,郑长征就把他叫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建明,程维这段时间和你说过什么没有?”杨建明早有心理准备,淡淡地说:“没有啊,这段时间我一直没见着他,也没通过电话,对了领导,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郑长征深深地看了杨建明一眼,说:“程维另立山头,自己当领导啦!我这点本事,人家都学会了,凭啥还给我干啊?唉,真应了那句话,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大哥不好当啊!”杨建明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啊?是吗?真是没想到啊!”“他如果挖你,你去不去?”郑长征直截了当,双目炯炯地看着杨建明。杨建明泰然一笑,说:“我怎么会去呢?我是领导一手提携走到今天的,在这干得也顺手,挺舒心的,再说我相信程维也不会干这种不仁不义的事。”郑长征脸色缓和了许多,笑笑说:“他今天中午请我吃饭,你也去,不过到时候把单买了,我给你报!”杨建明笑着点点头,心想,领导就是领导,真会拉拢人心啊!

  中午杨建明和郑长征到达恒盛德大酒楼时,远远地就看见程维守在门口,一见他俩,程维抢先门童一步,亲自推开大门,郑长征也不谦让,昂首走了进去。在一个豪华包间,程维已经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郑长征见状,就问:“程维,啊不,程站长,还有谁啊?”程维赶紧满脸堆笑说:“领导言重了!我永远是你的兵,站长那是糊弄别人的,就咱们三个人,我是专门谢罪的。”很显然,程维没想到郑长征能把杨建明带来。“谢什么罪?你何罪之有啊?”郑长征打着官腔。

  程维坚持让郑长征坐主位,郑长征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东道主,又是站长,理应坐主位。”程维笑着说:“领导这是在骂我呢!这屋里只有你是站长,是领导,我俩都是你的兵。”郑长征严肃地说:“从今天你给我打电话那刻起,不,确切地说,是从你打算另起炉灶那天起,你就不是我的兵了!”程维有点尴尬,杨建明暗暗埋怨郑长征有些过分,人家程维就是不请你吃这顿饭,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程维也不是傻子,以为你吃了这顿饭就会谅解他,谁都知道,从今以后,这两个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郑长征随即哈哈一笑,说:“程站长,逗你玩呢!大哥难道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吗?这主位我是坐定了!人往高处走嘛!我能怪你什么?我早就知道,我那河浅,养不了你这条真龙!放心,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大哥帮忙,大哥一定不遗余力,你喊一嗓子就到!”程维连连表示感谢。郑长征拍着杨建明的肩膀,看着程维说:“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挖我墙脚,否则我是不会饶了你的!这饭我也不会来吃的。”程维看了杨建明一眼,笑着说:“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杨建明赶紧打圆场,也笑着说:“两位领导这么一说,好象我真是人才了。”

  那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多,郑长征和程维都喝了很多酒,真真假假地说很多“掏心窝子”的话,散了局,杨建明刚回到家里,郑长征就打来电话,让他从明天开始回访以前和程维走过的单位,并一再叮嘱杨建明,到那些单位后,一定要强调程维已经不再原单位了,到哪家报社去了,这样一来,在这些单位,程维便不能以原单位名义搞回访,或者办点别的什么事,而且也不能再以现在所在报纸的名义去搞事弄钱,彻底断了他在这些单位的后路。杨建明听后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郑长征真是心狠手辣啊!

  刚接完郑长征的电话,程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再次表示自己很欣赏杨建明,希望杨建明能和他一起干,工资待遇什么的还可以再商量,杨建明又用模棱两可的话把他打发了。放下电话,杨建明不禁感慨,真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啊!

  一周后,郑长征告诉杨建明,从下个月起,他的工资涨到每月4000。

  这边程维刚走,广告那边又出事了,郑长征气得脸色铁青。原来在郑长征这个记者站,正式聘用开工资的只有4个人,还有若干个兼职跑广告的,跑广告的一律没有底薪,也没有任何待遇,只有提成,这些人员,因为良莠不齐,流动性也大,因此郑长征并没有报到总社,在总社备案,只是从总社那要了一些广告人员的证件,填上他们的名字,贴上照片就OK了,郑长征一再告诫他们,你们只是跑广告的,你们的证件也只是广告人员的证件,千万不要去搞什么采访,或者批评报道什么的,否则一经发现,一律开除,如果你们私下弄出了事情,一律自己负责,站里和总社是不会管你们的。

  但偏偏有一个叫候金发的混蛋,到下面的一个县拉广告,不知是业务没谈成气昏了头,还是手头紧了不择手段,居然跑到县委宣传部,拿了郑长征给发的证件,要人家给他拿点费用,宣传部的人一看他的证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没理他,他却不依不饶,又拿出一个什么《维权》的记者证,说这才是他的真实身份,又说你们哪哪有什么事,他都知道了等等,宣传部的人一看这记者证,根本不是新闻出版总署发的,而是这个《维权》杂志社自己发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很多报刊都是自己发本报刊的记者证、采访证什么的,只要报刊是真的,被采访单位就不会有什么疑义,要命的是,这个《维权》杂志是本假杂志,一些地方的记者站刚被取缔,并且上了扫黄打非办的官方网站。宣传部的人先稳住候金发,随即和公安局通了气,结果这个候金发就被抓起来了,现在还在当地看守所。

  杨建明知道郑长征和这个县的宣传部及公安局的关系都很好,如果郑长征出面讲情,效果好的话当时人就能出来,不好的话,拘留一周也就没事了,但郑长征人未动,嘴也未动,当地公安局找郑长征了解情况,郑长征只说候金发是站里的广告人员,站里发的也只是广告人员的证件,至于其它证件,他并不知情,和站里也没有关系,候金发出了事,是他咎由自取,该斩斩,该判判,公安局的人一见,也就公事公办,结果候金发被判拘役五个月,罚款一万元。

  事后,郑长征在站里开了一个会,十分严肃地说了这件事,并一再强调,站里的人,不管你是拉广告的,还是干记者的,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要玩火,不要以单位的身份为自己谋私利,否则出了事,站里和总社是不会管的,候金发就是一个例子。最后,领导缓和了一下口气,说话又说回来,如果是为了站里的工作,为站里谋利益,即便做点出格的事,站里和总社也是会酌情保护的。

  开完会,郑长征又把杨建明单独叫到办公室,单刀直入地说:“我相信你在外面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你放心,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只要是和工作有关,我和总社都会出面保你。”杨建明知道,郑长征这是在提醒自己呢,这种恩威并行的作法,例来是大小领导们惯用的伎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一章:恋人情人
第十一章:恋人情人

  为人民服务是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是社会主义道德的集中体现,也是我国新闻工作的根本宗旨。新闻工作者要坚持发扬清正廉洁的作风,自觉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个人主义思想的侵蚀,坚决反对“有偿新闻”等不正之风,树立行业新风。

  程维走后,郑长征又招了一个叫方自然的年轻人跟着杨建明往下跑,这个方自然原来也在都市报干过,聪明、机灵,是个可塑之材,这样,杨建明就由原来的配角变成了主角,怎么找线索、怎么介入、怎么谈、怎么收钱,一律由杨建明拿主意。杨建明知道,在郑长征眼里,他现在就是另外一个程维,既要像驴一样好好干活,还要像狗一样忠诚,收成如实上交,不能起外心。同时,他和郑长征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对郑长征来说,杨建明既要防范又要使用,又担心他成为第二个程维,杨建明则一如既往,以不变应万变,他的打法是,先在这好好做,等时机成熟了,关系铺好了,自己也可能建个记者站。

  星期一,杨建明带着方自然到口字县防疫站采访。一想到口字县,杨建明的脑海里没来由地就显现出了李丽的身影,那狐媚的骚样,杨建明努力地甩甩头,试图把李丽从大脑中甩掉,却没想到越甩越清晰,在潜意识里,杨建明竟有一种想见到她的渴望。

  事情抓得很准,采访也很到位,杨建明很满意,带着方自然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了防疫站,他打算一级一级往上找,如果事情在防疫站办成了,他就不用到卫生局了,这样以后局里有其它的事,他还可以去。一个职能部门有毛病,一个媒体去搞事弄钱,一般只能去一次,这是圈内的潜规则,这个部门你去了,拿到了钱,下次即使知道这个部门有其它毛病,你也没办法再去了,你再去,还是想拿钱,人家就可能设计你了。现在的政府部门行使起职能来,越来越规范了,大多严格按照文件执行,毛病越来越难找,而且即使有事,买帐的部门也越来越少;因为媒体罪连篇累牍的报道,下面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了像杨建明这样的记者是怎么回事,因此有的干脆就装糊涂,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不拿钱,省内没去过的政府部门、工厂企业,都是郑长征和杨建明的宝贵资源,完成一次采访,能少涉及一个部门就尽量少涉及一个部门,资源有限,用一个就少一个啊!

  口字县卫生防疫站并不在卫生局楼内,而是在外面独立办公,那个汤站长想拿钱平事,并且不想让上级领导知道,这正好遂了杨建明的心愿,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杨建*情非常好,和汤站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只等着吃完晚饭后拿钱走人。

  忽然有人敲站长室的门,不等汤站长应答,一个女子带着一身浓浓的香气推门而入,杨建明定睛一看,正是李丽,心想坏了,这事有可能坏在这个娘们身上,李丽一见杨建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满面笑容地伸出手来,说:“哎呀!这不是杨大记者吗?到这来给汤司令宣传来了?!”汤站长眼睛一亮,忙问:“丽丽,啊不,李主任,你们认识?”杨建明不好再装糊涂,站起来淡淡地说:“有过一面之缘。”

  “晚上一起吃饭,一起吃饭!”汤站长连连说,然后又把头伸出门去,喊:“苏主任,你过来一下!”那边马上有了回音,一声甜甜的“知道了,就来!”让杨建明一惊,感觉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伴随着这声音,一些岁月深处的往事像尘埃一样浮现在阳光里,让杨建明有些神情恍惚,没容他多想,随着女性特有的脚步声渐走渐近,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映入杨建明的眼帘。

  “苏嫣?你是苏嫣?!”杨建明迟疑着说。“杨建明!真的是你!!”苏嫣的叫声中带着惊喜。苏嫣,杨建明的大学同学,曾经的恋人。“今天真是巧啊!你们认识?看来杨记者和我们防疫站真是有缘啊!”汤站长夸张地大声说。杨建明木木地不知说什么好,倒是苏嫣,平静地说:“我们是大学同学。”然后又看着杨建明,似问非问地说,“我们有四年没见面了吧?”“是啊,大学毕业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一晃四年了。”杨建明也恢复了常态,淡淡地说。

  汤站长兴致高昂地说:“太好了!小苏,你马上给金丽豪酒店打电话,订一个包间。”又看着杨建明补充说,“在我们这,金丽豪酒店是最好的,咱们现在就走,今天有喜事,提前下班!”

  在饭店,汤站长执意让苏嫣和杨建明坐在一起,李丽则挨着汤站长,一开酒,汤站长就说:“今天咱们这个酒局的主题就是庆祝杨记者和苏主任老同学相逢,大家放开量喝,不醉不归!”说完仰脖干了一个。杨建明随着干下,苏嫣也不犹豫,举杯一饮而进。汤站长装作很嫉妒的样子说:“看来还是老同学啊!苏主任到我们站里快四年了,从来没喝过白酒,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李丽在一旁煽风点火:“看来你们不是普通的大学同学啊!赶快坦白,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苏嫣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也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羞红的,捅了一下李丽,说:“李姐,你瞎说什么啊,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普通同学有这么喝酒的?感情不深能一口闷?”李丽继续调笑。

  那天晚上的酒局气氛空前热烈,酒也喝了很多,杨建明怕误事,中途跑到洗手间把以前喝的酒吐掉了,漱完口,杨建明对着门旁的镜子说:“你不能喝多,一定不能喝多!”然后又自问自答,“我不会喝多,我一定不会喝多!”整理整理衣服,定定神,拿出手机,给郑长征打电话,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只强调见到李丽了,事情可能不太好办,并没有提见到老同学苏嫣的事,郑长征告诉杨建明,一定要保持清醒,管好下边,不然事情就泡汤了,又叮嘱他,从现在开始把手机关了,以防李丽给刘继业打电话,刘继业再给你打电话,刘继业的面子,我不好不给。

  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多,酒席才散,汤站长明显喝多了, 一个劲地提议去洗桑拿,李丽捶了他一下,说:“都喝这样了还洗什么桑拿啊?你们三个大男人,让我们两个陪你们洗啊?”汤站长掐了一下李丽浑圆的屁股,嘻嘻笑着说:“那太好啦!小苏陪同学,你陪我!”李丽佯装恼怒,说:“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咱们别扯淡啦!人家老同学重逢,等会说不定还有什么节目呢?咱们还是赶紧走人,别当电灯泡了!”苏嫣急忙说:“有什么节目啊,我喝多了,头晕得很,得赶紧回家。”在酒店八楼给杨建明和方自然开了两个房间,三人告辞走了。

  杨建明和衣在床上躺了一会,刚要起身洗澡睡觉,门铃响了,打开一看,正是李丽。李丽一进屋就像喝多了一样一下子仰躺在床上,一双雪白的大腿露出大半,短裙里面的阴影部分更是让人意乱神迷,杨建明站在一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李丽又起身,打开卫生间的门看了看说:“苏嫣呢?苏嫣没在这?我还以为搅了你们的好事呢?”见杨建明不语,又说:“姐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你和那个苏嫣关系不一般,和姐姐说实话,是不是以前相好过?”杨建明一边想怎么摆脱她,一边说:“真的是普通同学。”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这段时间见到刘哥了吗?”

  李丽媚眼如丝地看着杨建明说:“你和刘继业很熟吗?像铁哥们一样?”杨建明笑笑说:“那倒不是,只是在一起吃过几次饭。”“那不就得了,这种时候,提他干什么?”顿了顿又说,“就算你们关系很好,又有什么关系?男人可以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这话已经很露骨了,杨建明装作不解,不再说话。

  一时间有些冷场,李丽走到杨建明面前,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吃吃笑着说:“刘继业至少还懂得风情,懂得男欢女爱,你怎么像根木头似的?”说完双眼迷离,嘴唇凑了上来,杨建明却一歪头,李丽的嘴唇贴着杨建明的脸颊滑了过去,李丽顺势伏在杨建明身上,高耸的乳房紧紧压在杨建明胸前。

  美人如狐,吐气如兰,刘继业又说过这娘们床上功夫甚是了得,杨建明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但一想到郑长征,坚挺的利角一下子疲软下来,不禁忿忿地想,他妈的,这世道,真是和尚摸得,我却摸不得!定了定神,贴着李丽的耳边说:“太热了,要不你先洗个澡。”李丽说了声“死鬼”,伸手在杨建明下面捏了一下,三下两下*了衣服,走进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里面哗哗的流水声,想着李丽该凸凸该凹凹的*,杨建明再次在心里痛骂了郑长征一百遍,然后狠狠心,穿好衣服,背好包,带上门,走到方自然所在的房间门口,想了想,伸出的手又放下,径直向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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