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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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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着急了点?她还是个萝莉啦
还有嫁个皇叔,是不是太老了点?
026 承受不住
听见宇文睿的声音,乐正锦虞怔怔地环视了大殿一圈,发现自己仍旧处于东楚的未央宫中,周围熟悉的环境入目,逐渐打消了她对那梦靥场景的真实感所产生的怀疑。言悫鹉琻
她盯着宇文睿淡然的神色,试探性地叫出口,“陛下?”
宇文睿点点头,“是朕。”
乐正锦虞终于松了口气,她怎么会梦见乐正无极那老匹夫,还有母后…她试图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倦感时不时地袭上心头。
宇文睿见状,俯下身子将她扶坐起来,语气温和地问道:“想要喝水还是?”
乐正锦虞摇摇头,她只是想驱赶走心底的不安,梦里那道模糊的白色身影到底是谁?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宇文睿,明晃晃的帝袍上龙腾熠熠,威严霸气。
她不禁嘲笑自己想多了,斜靠着软枕的身子更加松懒,忽然似想起什么般,她强打起精神紧张地摸索身下的软枕,空荡荡地触感让她的心一惊,她立即转头望向宇文睿。
宇文睿瞧着她紧张的动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将袖中的凤印拿了出来,递到她的手心里。
“在朕这里。”宇文睿看着她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凤印的动作,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非要自己守着才安心。”
乐正锦虞将凤印重新塞回枕头下,掩饰住眼底的雾霾,颇有些孩子气地朝他咧嘴一笑,“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要守好了!”她如今就只剩下这权利地位可以掌握,谁也不能将属于她的凤印夺走!
宇文睿被她的笑容晃了神,“它还会跑了不成?”
乐正锦虞内心冷笑,任何东西如果不掌控好,随时都有可能脱离自己,更何况这只是帝王随意的荣宠,但凡有一丝松懈,她只会输得更惨!
心思微敛,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宇文睿,娇声笑道:“这是自然,若不守好,万一你又将它给了皇后怎么办?”
宇文睿闻言,眸子沉了沉,却是不答她的话。
乐正锦虞见状,内心更冷笑不已,皇后到底是东宫之主,她眼下能以太后的身份压制着东楚后宫嫔妃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不理会宇文睿的沉默,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软声说道:“其实像如今这样,虞儿已经很知足了。”
宇文睿深不见底的眸子愈加幽暗,“是吗?”
“当然是真的了!”乐正锦虞抬起头,玲珑有致的身材状若无意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舌尖轻舔过他的咽喉,满意地感受到他全身的颤栗才离开。
乐正锦虞欲将环着他腰身的手松开,却被他给一把捉住,整个人立刻重新倒回了他的怀里。薄如蝉翼的双唇被他铺天盖地的吻给堵住,热浪瞬间席卷全身,她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声。
宇文睿盯着乐正锦虞承受不住的娇羞,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面色,控制住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动,却见怀中的美人除了呼吸声已经不见动静。他将她重新放回锦被中,目光盯着已熟睡的绝美容颜,许久才微不可见地叹息了一声。
乐正锦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沉地厉害,唇瓣上残留的龙涎香让自己的脑子更加迷眩,待宇文睿放开自己,她便支撑不住地又昏睡了过去。
……
季芸儿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乐正锦瑟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似乎身上的伤也不是那么疼痛了,满心满眼只剩下报复后的舒爽。
她接过宫女的茶,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做得不错!本宫重重有赏!”
宫女喜不自胜地跪下谢恩,“谢娘娘恩典,奴婢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季芸儿偷偷拿眼睛斜瞄了一下守在旁边田七。田七昨天上了药后,身子勉强能够爬动,立刻就赶来了季芸儿身边服侍。他一得到季芸儿的暗示,立即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趁宫女叩头谢恩的时候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敲晕给带了下去。
季芸儿压了口茶,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地,此事甚为隐秘,虽然乐正锦瑟被打入了冷宫,但未免日后此事曝光,她决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她望着毫无知觉被拖下去的宫女的身影,叹息了一声道:“看看她家里还有什么人,送些银两过去吧!”安心下黄泉吧,不要怪她狠心!
贵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毓秀宫只繁闹了几日便迅速冷清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贵妃是以邪术谋害太后才惹怒帝王遭此下场。各宫妃嫔在为那日乐正锦瑟牵连整个后宫被搜查闹得人心惶惶而愤怒的同时,亦怀疑起帝王与太后之间的暧昧,一时间闲言碎语又偷偷在东楚后宫流传开来。
已经调养了几日的乐正锦虞,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精力。她也很是奇怪自己那晚的梦境,醒后整个人身体如同被抽干了似的。
沐雨小心地伺候在她身边,自乐正锦虞那晚莫名其妙出事后,她便夜夜守在寝殿外。
乐正锦虞瞥了眼她紧张的戒备,稍稍抬了抬自己许久未活动的手臂,淡淡地吩咐道:“给哀家将铜镜拿来。”她已好几日未曾端摩过自己的模样。
沐雨立即将铜镜捧到了她面前。
乐正锦虞看着铜镜中风姿未减的自己,这几日的滋补给整张脸更添了一抹光彩。
她满意地移开脸,起身道:“陪哀家去冷宫走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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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浴池浓情
同样是初秋,前宫各处虽略显清冷但因着宫人的悉心照料,依旧姹紫嫣红满院芬芳。言悫鹉琻深宫最不起眼的一处宫殿却较早地起了料峭寒意,落叶纷纷,凄凉无比。若有人不经意从那里走过,可以听见里面不时传出的阵阵女子凄厉的叫喊声。
乐正锦瑟缩在一处角落里,惊慌失措地望着周围痴笑疯癫的女人,有几个甚至蹦跳到她面前,咧开干瘪的嘴唇,露出里面发黄的牙齿,好奇地打量她。
她惊恐地推开她们,却因身上还未转好的伤势反被她们拉住胳膊,“刺啦”一声,中衣上的袖子被撕扯开来。
“走开!走开!”乐正锦瑟再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如泼妇一般使劲推撞她们的身体,“快走开!不要过来!”
乐正锦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已经待在这里好几天了,起初她以为陛下会查出真相,很快就能够放她出去。可是她在冷宫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来人。春月与秋霜也不见人影,她们自小跟着她锦衣玉食娇弱惯了,那日五十大板下来,人虽未死但已经奄奄一息,连自身都难保了,何况来冷宫救她出去。
四周疯癫的女子嬉笑个不停,尖锐的指甲刚才划破了她的皮肤,原本白皙光滑的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她绝望地盯着破陋的屋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沐雨推开冷宫这扇经久失修的大门,小心翼翼地领着乐正锦虞走了进去。落叶纷沓的地面,脚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乐正锦虞嫌弃地用手帕扫了扫身上沾落的粉尘,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破砖旧瓦,蛛网缠绕。
她走到看视正殿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乐正锦瑟抱着胳膊瑟缩地蹲在角落,头发胡乱地披散着,目光空洞,神色呆滞,连她走进来也不知道。
乐正锦虞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若是让乐正无极看到他的掌上明珠落魄成如今这般,不知道是会疼惜到心痛还是会厌恶其无能至此。
沐雨将围过来的女人们都点了穴道扔到了一边。
等四周都寂静下来,乐正锦瑟才茫然地将视线转移到乐正锦虞身上。
乐正锦瑟眼睛一亮,瞬间就毫无形象地扑倒乐正锦虞脚边,抱住她的小腿哀叫道:“皇姐,皇姐,你快救我出去!不是我害你的,真的不是我…”
乐正锦虞看着她原本美若天仙的面容上沾满了尘土,全身上下脏兮兮地不见一处干净的地方。她颇为同情地俯下身子,镶着红宝石的纤细手指托住她的小巴,盯着她泪流满面的容颜啧啧可惜道:“瞧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怎的变成了这样?”
她掏出手帕拭了拭乐正锦瑟的脸颊,笑道:“哀家自然知道不是你,这不,哀家是来带你离开这儿的。”
乐正锦瑟止住了眼泪,怔怔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温柔,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真的要带我出去?”她会这么好心?
乐正锦虞好笑地看着她此刻凌乱的发丝,通红的眼睛,像只迷路的小鹿般楚楚可怜。
“沐雨,扶着贵妃娘娘离开。”乐正锦虞任她抱着自己的腿,起身吩咐道。
沐雨迟疑地不敢动作,她以为太后只是来奚落贵妃,没想到竟是要带贵妃离开冷宫。
她大着胆子说道:“没有陛下的旨意,奴婢…”
乐正锦虞闻言,目光犀利地盯住她的脸,“怎么?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哀家如今是后宫之主,陛下那里,哀家自会与他交代!”
“还不快扶贵妃娘娘离开!”
“是,奴婢遵命。”
沐雨快速上前将乐正锦瑟扶起,平静地带着她离开了冷宫。
乐正锦虞抬头望着这粉尘萦绕脏乱不堪的破宫,眼睛忽然一酸,北宜国的冷宫较之这里残败更甚,母后那时待在里面是不是比乐正锦瑟的处境更加难过?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未央宫寝殿后的灵泽池,通身白玉打造的池子上空萦绕着氤氲的水雾,各色花瓣均匀地铺在热气蒸腾的池水中,白玉池边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琉璃灯,流光溢彩的灯光折射出水中佳人的窈窕倒影,似玉雕成的皓腕如凝了一层霜雪般白皙动人,三千墨发散落,如水草般妖冶长软,温热的水汽包裹下,美人面色异常红润,比海棠花更加娇艳。
乐正锦虞通身舒畅地伏趴在池壁,如鹅毛般长长的睫毛憩息在微阖的眼睛上,玉臂垂搭在池边,通身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水面忽然轻轻晃动起来,觉察到身后来人,乐正锦虞抿唇一笑,面容似狐仙般灼艳,她不动声色地任来人从身后环抱住自己。
宇文睿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吻上她裸露的肩胛,“小妖精,你是故意来勾引朕的么?”。
粗重的气息在耳边响起,乐正锦虞吃吃一笑,仰头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任他细密的吻落在自己身上,激起内心的颤栗。
宇文睿见她主动,伸手抓住她细腻白皙的手臂,将她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俯身吻上她的樱唇。待佳人快窒息时才离开,唇齿慢慢向下,轻咬住她面前的美好,捻弄中勾起喧天热火。
水下的玉腿难耐地环住他的腰身,宇文睿神经一崩,霎时,吻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花瓣与水珠快速飞溅,浓情热烈弥漫开来…
正当两人迷失在情乱中,外面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凌乱无章。
028 燥热难耐
殿外凌乱的脚步声丝毫未影响浴池中的盎然春意,美人的身体随着男子的奋勇难持地不断晃动起来。言悫鹉琻
偶尔有花瓣飞溅开来,贴上女子因情欲而染成的胭脂红皮肤,显得异常灼艳芬芳。
在温水的蒸腾中,散发出的奢靡味道愈加浓烈。终于,男子的一声低沉释放,让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除了女子扶抱着男子平复连连娇喘声,再不见其他动作。
乐正锦虞努力地让自己从方才的激情中脱离出来,整个身子娇弱无力地挂在宇文睿身上。水雾依旧袅袅未散,池边绚丽的琉璃灯照射在两人身上,令二人恍若置身于仙境中的交颈鸳鸯。
脚步声在前殿戛然而止,沐雨牢牢阻挡在殿外,隐约听见有宫人急切求见的声音。
乐正锦虞红唇微扬,勾成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宇文睿将她从身上抱下,大掌轻抚过外面裸露的肌肤,滑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他将她重新放置在水中,替她细细清洗方才欢爱的痕迹。
掬起的涓涓声响也难掩外面的声音,习武之人的耳力更是非常人所能及,宇文睿听见沐雨犹豫地说道:“陛下正在照看太后,贵妃娘娘的事情稍后再禀…”
乐正锦瑟?宇文睿闻言,挑眉看向闭着眼睛软卧在自己怀里的乐正锦虞。
乐正锦虞不用睁眼就能感受到他疑惑的目光,凤眸紧闭,抱着他的腰身软软娇语道:“贵妃到底是虞儿的妹妹,虞儿今日去了冷宫一趟,将她给带出来了。”
似乎怕宇文睿生气般,她又睁开了眼睛,蹭了蹭他的胸膛,撒娇道:“陛下不会生气,怪虞儿自作主张吧?”
宇文睿轻笑,“怎么会,朕只是气她以邪术害你,你若是不怪罪那便由着她去吧!”
说着,大手捏了捏乐正锦虞的脸,在她的眉间落下一记轻吻,无奈道:“朕真拿你没办法。”
乐正锦虞娇笑地抱住他的胳膊,“陛下真好,就知道陛下最疼虞儿了。”
又似乎想起什么般,乐正锦虞皱了皱眉头,“虞儿方才好像听到外面的奴才说锦瑟出什么事了,莫不是身上的伤又重了不成?”
手臂从宇文睿胳膊上滑下,乐正锦虞咬了咬红唇,“要不陛下过去看看吧,说不准锦瑟身子真出了什么问题。”葱白纤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宇文睿的胸口,似埋怨般,乐正锦虞嘟着红唇说道:“陛下也真是狠心,在北宜国的时候锦瑟可是被父皇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陛下倒好,为了虞儿竟生生将锦瑟扔进了冷宫。那冷宫的环境让虞儿看了都心惊胆寒,更别提自小娇弱胆小的锦瑟了…”
宇文睿闻言,手握住她的手指,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许久化作一声叹息,“朕知道你在北宜…”
他怜惜地将她搂在怀中,“好了,朕与你一起去看看她便是了。”
窝在他怀里的乐正锦虞眼中却迸发出凌厉森冷的光芒。
……
乐正锦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身子里有一团火在不断地燃烧着,陌生的渴望让她迫切地想寻找解决体内燥热的办法,神智迷离中,周围一个带着特殊诱惑的冰凉物体靠过来,她只觉得一靠近这物体全身都变得舒畅起来,也不管它是人还是什么,一把将它抓了过来,无比舒适的感觉让她轻叹出声,她更加让它紧贴着自己的身子不送开。
清凉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体内的燥热似乎被压制又似乎更加难受,她整个人的心都变得瘙痒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情不自禁地抓紧身边的冰凉沉沦了下去…
乐正锦虞与宇文睿很快便穿好了衣裳,收拾了一番才从寝殿内走了出来。
殿内的宫人不敢直视帝王与太后周身明显涌动的情潮,只跪下身子高呼千岁万岁。
乐正锦虞淡淡地开口让他们起来,面向毓秀宫的奴才疑惑地开口问道:“哀家记得你是毓秀宫的奴才吧?怎么这会儿不在毓秀宫当差,跑来了哀家的未央宫?”
宫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一眼乐正锦虞,待与她的眼神会合后,迅速地敛下眼底的神色回道:“贵妃娘娘自冷宫出来后便屏退了奴才等人,独自一人呆在寝殿…奴才怕娘娘没人伺候,就守在殿外等候娘娘的差遣…谁知…”
“到底怎么了?快讲!”宇文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吞吞吐吐。
宫人不敢再慢声细语,快速地回道:“谁知,谁知奴才好像听到娘娘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可寝殿的门被牢牢从里面锁上,奴才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娘娘回应,奴才怕娘娘身子有何不测,所以特意前来求陛下去毓秀宫看看娘娘,许是陛下去了,娘娘就会好受些…”
想起乐正锦瑟,他抹了把眼泪心疼道:“娘娘想必这几日在冷宫受了很多苦,身上的伤还未好转,奴才求陛下去毓秀宫看看贵妃娘娘…”他跪在地上不断给宇文睿与乐正锦虞重重地磕头。
乐正锦虞捏了捏帕子,瞧着他的磕头动作漫不经心道:“好了好了,起来罢!哀家与陛下这就去毓秀宫看看!”
她将脸转向宇文睿,轻声说道:“难得这奴才忠心为主,陛下,让他去请太医一同去毓秀宫瞧瞧吧。”
宇文睿点点头,“你且起来,先去太医院找太医,朕与太后这就去毓秀宫看你家主子。”
029逐出东楚
乐正锦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内的燥热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所泛着的痛楚,好似被碾压般难受。言悫鹉琻
她困难地睁开眼,眼前却是模糊一片,她便随意地翻了个身子又将眼睛轻轻闭上。四周清冷的空气袭上身子,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冷颤,她伸出手摸了摸身旁,想将锦被往上扯扯,盖住周身萦绕的清寒,却在无意间摸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那赫然是一个人的手臂!
心猛地一惊,她惊惧地将眼睛睁开,目光转向手边的温热触感,一具陌生男子的身躯躺在身旁,她怔怔地又环视了自己一圈,这才发现两人皆是未着寸缕!
怎么会这样?!
“啊!啊!啊!”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众人拥簇着陛下与太后来到毓秀宫外,突然听到里面好似传出女子的尖叫声,毓秀宫上空的飞禽都惊飞四处。
众人的心里都齐齐一惊,莫不是贵妃娘娘出了何事?
乐正锦虞推开沐雨的搀扶,大步地往前走去,隔离众人的视线,嘴角轻蔑地弯起,眼中隐隐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待走到毓秀宫的门口,有宫人忙不迭地抢先为她推开了宫门。
毓秀宫内煞是清冷,连洒扫的宫女太监都不见一个,空落落的宫殿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光彩,诡异地让人生疑。
乐正锦瑟的叫声再一次传来,惊慌失措中夹杂着凄厉。
众人听了,更加加快步伐往寝殿的方向奔去。
“贵妃娘娘您怎么了?”有宫人站在寝殿前紧张地询问里面的情况,乐正锦瑟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贵妃娘娘您还好么?娘娘您开开门。”寝殿的门紧紧闭着,宫人敲了半晌也不见开门的动静,只得站在外面一遍又一遍地询问,里面却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乐正锦虞面色担忧地转头看着紧跟在身后的宇文睿,“陛下,莫不是锦瑟出了何事?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睿望着紧闭的殿门,眸子寒了寒,直接吩咐道:“给朕将门撞开!”
此时,面色白如纸张的乐正锦瑟正抱着被子惊恐地缩在床角,身旁的男子已经转醒,在外面宫人出声询问的时候一把捂住她尖叫的嘴巴,强大的阻力迫使她不得不停止了叫喊。
她不顾身子因坐起来牵动臀部的伤势而传来的钻心疼痛,只惶恐地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平凡的五官,面容没有一丝出彩处,盯着自己的眼神森冷至极,似乎只要自己再叫一声就能诱使他杀了自己。
男子见她不再出声,便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掌。从娇唇上移开的手掌上满是伤痕,指腹粗糙发黄,一看就是做惯苦力的人。
乐正锦虞望着这张手不禁觉得有些恶寒,她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居然被这样一个低贱的人给玷污了,满心满眼里除了惊恐与害怕再也不见其他神色。
外面宫人的询问声与敲门声也未进入她的耳朵里,她现在满脑子只混杂着混乱与惊慌,羞耻与不堪。
寝殿的大门“轰”地一声打开,她还来不及想太多,外面的人都闯了进来。
众人原本担忧的神色皆换上了不敢置信,有胆小的宫女见到这淫秽的一幕,惶恐地捂住了眼睛跑了出去。
乐正锦瑟自有人闯入寝殿的一刻开始,整个人的身心完全崩塌,尤其是见到宇文睿的时候,本已白如纸张的面容暗灰不已,她再也受不住地吓晕了过去。
乐正锦虞讶异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只顿了一秒便开口吩咐道:“沐雨!快给哀家将跑出去人都抓回来!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离开!”
她不顾宇文睿瞬间变黑的脸色,反手将殿门给关了起来。
殿内一众宫女太监都吓得跪倒在地,此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布满了绝望,凡涉及到宫廷隐晦,他们这些奴才的命就绝对再也保不住了…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床榻上的男子见到宇文睿与乐正锦虞进来后,原本森冷的面孔顷刻间便换上了惴惴不安,他慌忙地穿好衣服,从床榻上爬下来,不停地叩首,“求陛下与太后饶命!草民与贵妃娘娘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才犯下如此大错…要打要杀草民一个人担着,求陛下与太后勿迁怒娘娘!”
男子不停地磕头,最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鲜血溢出嘴角的时候,他似留恋般回首看了床榻上昏睡的乐正锦瑟一眼,痴然道:“娘娘,草民先走了一步了…来生,草民愿再与娘娘结缘…”
却在呼吸停止的前一刻,朝着乐正锦虞站着的方向深深地瞥了一眼。
宇文睿阴沉着脸,满身的愤怒令身体的骨骼相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乐正锦虞随手捻起身前散落的发丝,盯着床榻上的憔悴苍白女子冷笑不已,发丝不停在手心里转动,妖冶的笑容让殿内的气氛更加诡异。
“来啊!将贵妃拉出去…”凌迟处死!冰冷的声音似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大庭广众之下帝王戴了如此大的一顶绿帽子,骄傲与尊严被践踏,九五之尊的震怒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不可…”乐正锦虞突然出声打断他,她上前轻轻地握住宇文睿的手掌,似心疼又似叹息,“哀家也不知锦瑟居然犯下如大错,可如今这人已经畏罪自尽,此事也不宜宣之于众,更何况锦瑟是北宜国的公主,是哀家的皇妹,求陛下看在哀家的份上留锦瑟一条命…”
宇文睿闻言,紧绷的神经始终未松开,寒冽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紧了床榻上的乐正锦瑟,“从即日起,撤销北宜国六公主乐正锦瑟贵妃封号,逐出东楚后宫,永世不得踏入东楚半步!”
030西陵之争
毓秀宫殿内摇曳的长纱随着帝王的离去支离破碎。言悫鹉琻一如她的主人,荣耀似烟花绽放过后的绚烂绝美就立即坠陨,仅仅只维持了一瞬。
乐正锦虞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冷笑一声扔掉了手里捏着的帕子,不知道乐正锦瑟回北宜国后,乐正无极会怎么对待他如今已经被东楚大帝弃如敝屣的女儿,又不知道秦贵妃如何能再给自己的女儿做一份好打算。
脚步迈出毓秀宫殿,身后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闷声倒地,乐正锦虞头也不回地浅踏而去。
先前赶去未央宫的宫人领着陆太医过来时,却被沐雨挡在了殿外。
沐雨毫无表情地看着宫人,淡淡地说道:“贵妃娘娘没事,太医不必进去了。”多一个人知晓,不过枉添一条性命罢了。
她只是暗卫,帝王让她伺候太后,后宫的事她也无可奈何,只是她望着通风报信的宫人,心里寒凉无比。太后居然能绕过自己对贵妃下手…她就算再笨也能猜出事情的始末。
寝殿内,春月与秋霜的哭声将原本晕过去的乐正锦瑟给惊醒了。
她摸了摸已经穿好衣服的身体,苍白的面容浮上一丝血色,瞬间抓住她们的手惊喜又急切地问道:“本宫没有出事对不对?”似为了安抚自己,她不停地念叨,“是的,是的,本宫刚才肯定是做梦了…”
春月盯着她脖子上的红印,眼泪止也止不住,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回道:“公主,陛下已经将我们逐出东楚了…”
乐正锦瑟闻言直摇头,“不,不,你说谎!本宫什么事也没有,本宫这就去找陛下!”她猛地推开她们,欲起身出去找宇文睿解释,身子却麻木不听使唤地又倒回了床榻。
她低下头,体内的撕痛与手臂上的掐痕无一不在提醒她方才发生的事情。
她惊恐地尖叫起来,“不!本宫是东楚的贵妃!是陛下亲自册封的贵妃!本宫要找陛下说清楚!本宫不认识那个男人,本宫是受害者…”
乐正锦瑟疯狂地叫喊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向的骄傲与尊严骤然崩塌。
春月与秋霜悲戚地看着她们从小伺候的主子的疯狂,除了啼哭也只有啼哭。
乐正锦瑟怔怔地摇头,纷乱的思绪充斥了整个脑袋。她先是前几日莫名奇妙被打入冷宫,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在寝殿里玷污了…这其中肯定有鬼!绝对是有人陷害她!对!是有人陷害她!是谁?究竟是谁?!乐正锦虞?不是她!她将自己从冷宫捞出来,应该不是她。那是谁?究竟是谁?!
她死死地捂住脑袋,不停地猜想着后宫有能力陷害自己的人。
季芸儿?
对!肯定是季芸儿!
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道魔障,乐正锦瑟此刻坚定不移地认定了害她的人是季淑妃。她死死地抓住床榻的边角,就算她被扔回北宜,她也要将她一起拉入地狱!
……
宇文睿的怒火蔓延至整个皇宫,一向冷冽的的面容愈加阴寒。
乐正锦虞知道他的震怒心情,从毓秀宫出来后就一直娇笑地陪在他身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前不久自己与侍卫的事情也同样让他如今日这般怒火滔天,既然乐正锦瑟如愿以偿地受了自己的设计,即将被扔回东楚,她可不能再让宇文睿联想到自己之前在他面前所犯的错,平白地失去了帝王的心。
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住自己,暗香浮动中,仿若找到了栖息地般,帝王的怒火逐渐沉沦了下去。
…。
肃杀的寒气飘荡在西陵国的皇宫,龙涎香袅袅燃烧着,铜色香炉似留恋香芯内欲散尽的最后一缕雾气,将其拉在整个炉身的上方久久不让消散。
躺在帝殿内的慕容询已到了油灯枯寂的时候,一众皇子跪倒在父皇的床边,神色哀悼之际,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旁边武将手里的圣旨。
慕容烨天一袭紫色衣袍跪倒在地,束着紫玉冠的墨发半垂在肩头,刀削般的面容上隐隐浮现的悲凉若有似无,鹰眸微阖,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刻。
武将缓缓地打开不久前圣上亲自交到自己手上的圣旨,大声地朗读着上面的笔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一生,无寸功于社稷,无利于百姓,今寿将至,朕虽不才,然十子有余,四皇子慕容烨天文韬武略、秉性纯良…今立为太子,待朕大限,即刻登基为帝…”
武将的圣旨还未宣召完毕,一旁的大皇子慕容烨云“蹭”地一声站起身,大声叫道:“本皇子不服!父皇绝不会下这道旨意,一定是你假传圣旨!本皇子要亲自问父皇…”
他不顾武将阻拦欲扑到慕容询的身边,却被顷刻起身的慕容烨天一把抓住,“大皇兄莫不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公然质疑父皇旨意?”
慕容烨云在他阴寒紧逼的鹰眸下闪了闪神,却在接收到老二他们的示意后立刻又挺直了腰板。
是的!他才是长子,凭什么父皇皇位不传给他?!
“你给我让开!”
慕容烨天毫不客气地出手将他扔到身后,“父皇面前,岂容大皇兄你放肆!”
“大哥!”二皇子三皇子起身将他不受控制直往后倾的身子扶住。
“慕容烨天!长幼有序,本皇子今日就要你知道,本皇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慕容烨云拍了拍手掌,外面立刻有人闯进了帝殿。
帝床上双眼紧闭的慕容询动了动嘴角,呢喃却无人知。好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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