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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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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烨轩这几日毒发地越来越勤,为了不让乐正锦虞瞧出端倪,他生生逼迫自己不踏入瑾瑜宫半步,安安分分地泡着药浴。

青落一边为他倒汤药一边絮絮叨叨,“呐,你说,师父丢下我去了哪里呢?”已经快半月的光景,还是头一次没有消息。

慕容烨轩并未答他的话,闭着眼睛运转着内息,让汁药能够充分发挥它的效用。

“呐,你说,圣上怎么早了这么久也没有将师父找回来呢?”青落十分不解,还有几日就到了百花祭,他还指望着葵初能够带他出席。

见慕容烨轩还是不答他的话,青落不高兴地拍了他一巴掌,“呐,我说,你好歹出个声啊!”他记得他还没到毒发变哑巴的地步,暖天阁内如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想找个人说话都没的说。

青落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呐,我问你啊!你与那个丑女人是什么关系啊?”葵初不在,没有人阻止他说话,他的胆子就变大了起来。

事关乐正锦虞,慕容烨轩果然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他在说谁?

青落撇撇嘴,“就是虞美人啊!上次你还抱着她来了暖天阁。”衣衫不整来着!

慕容烨轩茫然地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及乐正锦虞,他刚刚在思索皇兄前些天派人传递给他的消息,若是南昭与西陵…那么虞儿怎么办?他如何才能带她全身而退。

青落明显地觉察出他的心不在焉,嘟着嘴继续道:“真不明白,那个丑女人有什么好的,还对我师父——”想起乐正锦虞对葵初的“投怀送抱”,青落就青落就愤然不已,真是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慕容烨轩一把将青落瘦小的身子给捞了过来,“她对你师父怎么了?”

青落的衣襟被他紧紧地拎着,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起来了,“呐,你快放手啊!”别以为师父不在就可以欺负他,再不放手,惹急了他直接将他弄死!

慕容烨轩也觉得自己这么对一个孩子也说不过去,只得松开了他,“你说你师父和虞儿?”

青落抹了把被药水沾湿的小脸,没好气道:“抱了。”

慕容烨轩心蓦地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虞儿怎么会与葵初有所牵扯…

青落白了他一眼,补充道:“我师父才不会瞧上那个丑女人!”他师父岂是凡尘女子能削想的。

“你不会与虞美人——”青落不死心地猜想着。

秽乱后宫?!想到这个可能,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晶亮。

慕容烨轩极力忍受着青落的聒噪,不明白葵初那样性子的一个人怎么会教出了这么个烦人的徒弟。

青落拍了拍他潮湿的肩膀,好心提醒道:“呐,别忘了你的命还捏在圣上的手里。”敢抢圣上的女人,有勇气!若是有朝一日慕容烨轩被圣上杀了,他可以考虑偷偷替他收尸。

慕容烨轩咀嚼着青落的话,也不知怎的,心中竟将葵初失踪之事与乐正锦虞联系在了一起。会不会那夜发生了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青落。”他忽然急切地开口问道:“你能否将那晚我昏倒之后发生的事情告知于我?”

他的声音出奇地诚恳,青落挠了挠脑袋,将那晚的经过如实地告诉了他。

人总是对于自己所认定的一切秉持着美好的向往,当听到乐正锦虞被葵初喂了解药之后,慕容烨轩这才将之前莫名蹿涌出的那些念头浇灭,不禁嘲笑自己的小人之心。

每夜偷偷潜入瑾瑜宫似乎让帝王上了瘾,即便不知道心底的纠结茫然从何而来,三更过后,巡逻声渐消渐息。南宫邪一如既往地避开了所有人,站在了乐正锦虞床榻前。

难得从一日繁忙的朝政中得到短暂的安宁,白日的固执坚持通通在暗夜中抛开,他照常轻撩开幔帐凝视着床上的女子。

许是被今早的传言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竟未注意到床上本该熟睡之人呼吸的异常。

察觉到黑影俯身的那一瞬间,乐正锦虞霍然张开了眼睛,藏在薄被下握着匕首的手也毫不犹豫地抽出。

同一时刻,寝殿的灯火大肆敞亮。

南宫邪没想到她早有防备,钳制住她突然袭击的手掌冷静地放了下来。

“是你。”乐正锦虞讶然。没想到每夜悄悄潜入瑾瑜宫的人居然是南宫邪。

倚香慌张地跪下,“圣上万安!”前一刻捉到贼子的欣喜荡然无存。

闯进殿的侍卫见到这一幕也傻了眼,“圣上。”他们想不通圣上来看娘娘为何要偷偷摸摸。

俊美的容颜上浮上一丝尴尬,南宫邪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你们都退下吧!”就算他的行径再奇怪,也无人胆敢质疑。

等到寝殿内再无闲杂人,乐正锦虞冷笑,“圣上怎会突然起兴这鬼祟之事?”这么晚了,居然有兴致来她这儿。

南宫邪板着脸对上她的嘲讽,“孤王要来哪里还需要与你禀告么?”可恶!自己怎么会大意!

乐正锦虞不客气地回道:“圣上去哪儿当然是圣上的自由!只是圣上这么晚了来瑾瑜宫有何贵干?”总不可能让她侍寝。

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南宫邪失语。总不能说他只是来瑾瑜宫瞧瞧她吧?恐怕就算他这般说了,她也是不信的。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中了什么邪!

沉默的氛围让乐正锦虞不禁想到他是否知晓了慕容烨轩曾趁夜来她瑾瑜宫之事,他是想守株待兔?

一想到这个可能,乐正锦虞的手心捏了把冷汗。难怪自己睡得这么沉,定是他使了什么法子,让自己变得毫无知觉。

南宫邪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瞧出她逐渐凝重的神色,就知道她定然在揣度自己的意图。他本就无意与她解释,是以,十分傲然地抛下了一句话后便离开了瑾瑜宫。

“别以为孤王单纯是想来见你!”

乐正锦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出他此话中带着的置气意味,更加认定了先前的猜测。

所幸的是,似乎慕容烨轩并没有来过瑾瑜宫,不然南宫邪也不会在今夜还来她这里。

乐正锦虞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是不是应该要想办法提醒慕容烨轩。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南宫邪索性正大光明地从殿门而出,清冷的夜风拂过他的锦袍,也吹散了他心头的那份不自在。困惑与迷茫却更加蔓延,他愈发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来人,摆驾!”他记得安儿那里有上好的清神茶。

倚香在南宫邪离开后便进入了寝殿,见乐正锦虞一脸沉重地倚坐着,不解地问道:“娘娘为何不留圣上——”

“留他做什么?”乐正锦虞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倚香愣了愣,吶声道:“其实奴婢觉得,圣上对娘娘——”很是不一般。且不提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带来了南昭,还破天荒将凤印赐予了她…

她鼓足勇气说道:“奴婢认为,圣上的心里是有娘娘的。”

乐正锦虞闻言诧异地看着她,无人比她更清楚,南宫邪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她能想到他还留着自己性命的唯一理由便是用她来牵制慕容烨轩。

观慕容烨天的作为,没想到帝王家还有手足真情,当真可笑之极!指不定他也是在打什么主意。她没有忘记过,一心想取她性命的璃心悠可是他慕容烨天的人!

浅浅烛光中,乐正锦虞拧眉,东楚灭亡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璃心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已经有人将她带回了西陵。

她忽地想起,后宫无数尸体中,她也未见到过沐雨。

不过身为暗卫,就算活着也是为复兴国土大业,而那个人已经随着一场大火化为了灰烬,她不知道沐雨她们还能兴出什么风浪来。

疲倦逐渐袭卷周身,乐正锦虞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倚香轻手轻脚地上前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时却意外地感受到一道深邃暗沉的视线朝床榻的方向射来。

她摇摇头,暗想今日定是被圣上的突然驾临给惊到了,脑子变得有些恍惚。

她并未瞧见的是,乐正锦虞已经熟睡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竟有些颤抖。

127 不可理喻

乐正锦虞本以为南宫邪会继续夜潜瑾瑜宫守株待兔,没想到被自己撞破之后,他便不再趁夜守在她床榻前。言悫鹉琻

更为反常的是,似乎是想与她修复之前的关系般,南宫邪每日下了早朝后便雷打不动地前来瑾瑜宫坐坐,琳琅满目的赏赐也接踵而至,不间断的盛宠令后宫嫔妃霎是艳羡。

乐正锦虞一时间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不过既然他主动示好,她也不介意陪他上演和睦戏码,获取短暂的安宁。

即便她一直不出门,也再无人敢来瑾瑜宫挑衅,更因为凤印在她手中,那些嫔妃每日所送之礼堆积了满殿。最令她宽慰的是,南宫邪并未再强迫她侍寝,言行规矩地让她生疑。

在这份奇怪到让人不安的和平中,终于迎来了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百花祭。

无论是轻举妄动还是深藏不露,终会借着某种介质浮出水面。

三月二十三,正是春末好时节。炎炎浮躁与慵懒尚未接洽,天空沉静,草木欣然,温和而不疏淡,热烈但不拘束。

四年一度的百花祭祀,诸国会晤齐聚,不管是如今鼎盛的三国还是偏远附属,无一缺席。所有人怀着对九州大陆万物生灵最崇敬最纯粹的缅慕,欣然感触生命的灌注和渲染。

地点一如既往地在南昭与西陵交接处的万圣山,山峦为昨日细雨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髻鬟始掠。山脚处风光使然,高柳夹提,土膏微润。若脱笼之鹄,一望空阔。

诸国君臣集聚万圣山脚。众人抬首仰望,山腰处瘦骨嶙峋石壁似摩天大厦仰面压来。

趁着时辰尚早,南昭、西陵与北宜国君主还未到,小国君臣便开始了四处观光。

难得一见的盛景令这些人格外珍惜,目光所及之处花朵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斑点,与碧岭交织成一幅生机暮春图。

而明媚风景的另一边,四面开阔的石路上,一身浅碧色简单宫装的乐正锦虞正咬牙切齿地提着裙裾跟在南宫邪身旁。

万圣山与盛都相隔甚远,几日前他们便启程而来。各国除了君主到场,还可以带一二名妃嫔及两三名臣子。她也不知道南宫邪吃了什么药,除却带了安昭仪之外,竟然让她打扮成贴身侍女的模样带她也前来参加这百花祭祀。

出发前,慕容烨轩曾偷偷去过瑾瑜宫一次,郑重地提醒她不要来这万圣山。可是她怎会错过即将上演的好戏?既然慕容烨轩出言阻止,想必慕容烨天会在暗中动什么手脚。

这么好的能够浑水摸鱼的机会她定然不会放过!

经过几日的奔波,南昭国的队伍好不容易到达了万圣山,可连打盹的时间还未来得及,她就被南宫邪给拽下了帝撵。

“如此繁盛之景,还有美人相伴,人生何其幸足哉!”南宫邪摇晃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扇子,陶醉在了无限风光中。

他好心地扶了把行走艰难的乐正锦虞,撩了撩她覆面的碧色轻纱,继续对着眼前的美景赞叹道:“爱妃观我南昭锦绣江山,繁盛若诗、辽壮如画,是否十分动心?”

乐正锦虞皱着眉头扯了扯被风吹拂起的面纱,不悦地看向作玉树临风状的南宫邪。此时恢复了以往采花会美的邪魅风流,若不看他那双与常人有异的金褐色眸子,倒真无人质疑他的帝王身份。

她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努力心平气和道:“圣上折煞奴婢了。”

前段时日,在全天下如火如荼的质疑声中,他竟然让南昭后宫内所谓的“虞美人”、“虞才人”、“虞采人”通通露了面。成功地压制住了对南昭国不利的流言蜚语,打消了臣民对她身份的怀疑。

乐正锦虞冷笑,只不过那些陌生的妙龄女子自抛头露面过之后,皆落到被他弃之敝屣的下场,何其可悲!

主宰他人命运的骄傲,她自会帮助他将之狠狠踩在脚下!

南宫邪似乎对她的称呼很是满意,嘴角微扬的弧度扯得更大。不管是奴婢也好还是妃嫔也罢,只要她跟在自己身边,终是让他心生愉悦。

手中的扇子轻抬,掩藏住自己欢悦的心情——他的人。

想起那夜被她亲自撞破之后,他便去了安儿那里。许是那清神茶起了作用,他竟将烦扰自己多日的闷拗与困惑说与了她听。

女人总是懂女人的心思,何况那般善解人意的女子。她并未与他多说什么,甚至未点破他的迷茫,只象征性地告诉他——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宠爱。

他也曾想过,乐正锦虞的心肠已经被练就地硬如基石,怎是轻易能折服的?

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生怒!

乐正锦虞感受到他起伏的心情,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正好与扇面上的仕女图相撞,她微怔了怔,秀眉轻蹙着移开了视线。

南宫邪没有观察到她的异常,放在唇边的扇子也未移开。

自听了安儿的话之后,他便鬼使神差地不再趁夜悄悄潜入瑾瑜宫,每日借着赏赐玩物的机会在下了早朝后前往瑾瑜宫坐坐。

没想到安儿一语中的,这些日子他与她的关系貌似还真的有所缓和。

譬如,她不再与他恶脸相向。

南宫邪拿开手中的扇子,山间的空气格外地清新,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自在与放松。

他歪了歪头,乐正锦虞正停驻在他身旁。浅碧色的衣衫上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上用粉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桃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同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玲珑的身段。非常简洁的婢女服,穿在她的身上却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她只静静地站在那里,纱衣在微风轻拂中飘舞着,飞扬的衣袖带着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的那块翡翠玉佩,更为她平添了一份雅致之气。

望着这样的乐正锦虞,刚刚还在的欢悦一扫而空,南宫邪心中升起了恼怒之意。给她遮了面纱竟然还盖不住她满身的风姿!长成这副样子,果真是天生勾人的妖精!

他想也不想地拉住了她的手,“跟孤王回撵!”

本想带着她慢慢散步前往的心境也落空,南宫邪现在一心只想将她藏起来不给别人瞧见。

他边抓着乐正锦虞的手边咒骂自己,他是疯了将她带了出宫!

被他大力拽着,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乐正锦虞只觉得不可理喻。往身后看去,南昭队伍正慢慢前进着。

也不知与谁置气,南宫邪先是一把将乐正锦虞给扔进了撵内,而后自己才翻身而上。

见圣上坐回帝撵,侍从等人都改变了原本的龟速前行,不紧不慢地朝目的地前往。

乐正锦虞被他粗鲁地扔回了帝撵,整个身子陷入了软榻内。

她恼恨地扯下脸上的面纱,若不是帝撵内的物什皆是上好的绵缎所制,她的身体非被撞得散架不可。

“你疯了么?!”她也顾不得身份,怒骂道。总是时不时地发病!

面纱一扯下,乐正锦虞倾国倾城的容颜尽显。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黑白分明的琉璃眸流盼生光。此刻因为生气,面颊白中透红,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见她露出的这副面容,南宫邪本因内疚而压下的怒火蹭蹭又冒了上来,玉扇只轻挥了挥,落在榻上的面纱飘就到了他的掌心。

他将大手伸到乐正锦虞面前,恨声吩咐道:“给孤王戴好了!”

乐正锦虞诧异地望着他,而后一把打开他的手。有病吧!她被扔得还没缓过气来,要戴自己戴!

南宫邪见她打开自己的手,心中的火焰燃烧地更加茂盛,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了怀中,也不怕再打破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唇便压了下来。

乐正锦虞躲避不开,樱唇被他严严实实地堵住,呼吸也跟着变得更加不畅通。

只是恼怒之下的强吻,南宫邪发现自己居然是这般地贪念她的味道。唇上传来的柔软甜腻让他舍不得放开,想到她的不听话,他惩罚性咬了她一口。

直到乐正锦虞吃痛地皱起了眉,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末了,留恋般地舔了舔唇上所沾到的鲜血。

“哼!再敢违抗孤王,就不只是这么轻的惩罚了!”南宫邪板着脸对上她的怫色。

乐正锦虞顾不得擦拭唇瓣上溢出的血迹,只觉得胸膛快要被气炸了。她气急败坏地抓住了他那只还放在自己腰间耀武扬威的手臂,张口便狠狠咬下。

南宫邪脸色瞬间转青,本能地抬起另一只手一掌劈下,可手掌刚放到她的后背,便自发地停住了。

乐正锦虞感觉到头顶袭来的掌风,锋利的牙齿咬着他的手臂更加不放松。

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南宫邪一时竟不能将手臂从她口中挣脱,人也放弃了抵制,只能沉着脸盯着她的认真撕咬。

良久,乐正锦虞咬得没力气了才放开了他的手臂,嘴角沾染的鲜血如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般渗人。

若这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脖颈,她定要喝光他的血!

128 咄咄逼人

南宫邪待她咬够了,才冷着一张脸撩开了袖子,待见到被咬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嘴角不禁抽搐,连带着瞥望乐正锦虞的目光也更加森寒。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刚刚气急才下了重口撕咬,怒意减褪后也冷静了下来。此刻对上南宫邪眸中的盛怒,想起他素来的脾性,一时也摸不清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立即寻望宽敞的帝撵中有什么能够用来防身的东西,她不后悔咬喝他的血,却也不想因此事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她的心思通过瞟闪的眼神暴露无疑。南宫邪放下衣袖,阴着脸将身子压向她。

乐正锦虞瞬间退避不得,只得硬着头皮道:“你想做什么?”

南宫邪将她的身子完全禁锢住,冷笑道:“你说孤王要做什么?”

乐正锦虞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再环顾这遮蔽无暇的帝撵,怒极反笑,“与奴婢计较,圣上就不怕掉了自己的身份?”有本事一刀把她杀了!

南宫邪孤傲一笑,“孤王计较又如何?!”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认清自己的身份!

话语间,也不管臂上被咬的伤口有多深,他抬手便扼握住她的脸,“乐正锦虞,你还是学不会乖。”

乐正锦虞面色微白,扬手就要将他的手掌挥开,南宫邪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使了巧力将她的手脚一并给压制住。

正当乐正锦虞以为他会趁机对自己如何之际,落在一旁的面纱却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南宫邪手指轻转,待将她的面容完完全全地遮盖住,这才轻哼着将她放开。

乐正锦虞愕然地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向他。他的行为与她所猜测的似乎大有出入。

见她如此反应,南宫邪收敛起心底漾开的笑意,板着脸继续冷哼,“怎么?你以为孤王会对你如何?”

言罢,他嫌弃似地打量了她的装扮一番,别开脸道:“孤王才不会自掉身份!”

“别忘了你现在是婢女,好好伺候孤王是你的本分!”南宫邪懒洋洋地倚靠在了软榻上,而后重新拾起放在身侧的扇子,指着撵案上摆放的茶壶道:“现在孤王渴了,快给孤王倒杯茶来!”

乐正锦虞怀疑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

见南宫邪不忙着包扎被自己咬伤的伤口,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喝茶。她压下心头的疑惑,将身子挪到撵案旁,漫不经心地给他倒了杯茶。

南宫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为自己倒茶的动作,想起半个多月前她伺候自己用早膳的场景,眸子里绽开一抹亮光。

待乐正锦虞捧着茶杯递到他面前时,他又冷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给孤王下毒。”

乐正锦虞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蓦地掀开面纱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她再蠢也不会挑现在给他下毒!

“圣上这下是否放心?”

南宫邪点头,却是盯着她手中的空杯皱眉道:“可是茶被你喝光了,孤王喝什么?”

乐正锦虞愤愤地转身又为他倒了一杯,僵硬地递到他的面前,“给。”

不去管她面纱下的神色,南宫邪冁然而笑,接过茶杯的同时轻佻地摸了把她的手。

南宫邪慢悠悠地押了口茶,别有所指地赞叹道:“葱莹玉白若无骨,纤纤凝脂一点滑。”

乐正锦虞懒得看他这副无耻的模样,他的举止与之前相差太多,让她愈发提高了警惕。

“喏,给孤王再来一杯。”似乎品到世间最美的佳酿上了瘾,南宫邪不厌其烦地使唤道。

乐正锦虞沉着脸又给他换了一杯,喝死你!视线无意间又对上他手中侧转过来的扇里,她怪异地撇开了眼睛。

在南宫邪极其享受中,南昭队伍自万圣山脚停驻。

与此同时,另一辆木色马车以及紫色帝撵也从不同的方向驶来,与南昭队伍驶定在了一起。

南宫邪压下最后一口茶之后,理了理身上的墨绿色帝袍,目光扫到手臂上沾染的血迹,对着撵外沉声吩咐道:“给孤王重新换一件袍子来。”

慕容烨天的手方掀开撵帐,闻言下意识地朝南宫邪声音所传来的方向望去。南昭帝撵在阳光照射下,里面两人的身影一清二楚。

鹰眸划过一丝阴鸷,他将乐正锦虞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后,没想到乐正彼邱却是无动于衷。北宜国没有拼力调查咄咄要人,天下再多的风言也奈何不了南昭。何况他南宫邪还弄出了那些个妃子来顶替!

他嘲讽地将视线投转停在咫尺的那辆木色马车,是他高估了这个不中用的残废。他忘了乐正彼邱当初从宇文睿手中也没有逼要到人来着!

南宫邪的声音轻轻飘入木色马车内,轮椅上的人纹丝未动。

诸国君臣见到三国队伍的标志之后,立刻围聚上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在一片恭迎声中,慕容烨天缓缓下了帝撵。

乐正锦虞寒着脸盯着南宫邪自然伸展在她面前的手臂。

“还不快为孤王更衣!”南宫邪挑眉道。被她伺候的感觉该死地好!

乐正锦虞忍着怒火帮他将沾血的外袍换下,低头之际,白色里衫的臂弯处已然血红一片。

南宫邪绝口不提要包扎之类,乐正锦虞便冷冰冰地为他换上新服,在更衣的时候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扯碰到他的伤口。

在她大力的捏碰下,南宫邪“嘶”地抽了口气,跳脚道:“该死的,你给孤王轻点!”死女人,笨手笨脚的!

乐正锦虞最后一次帮他摆弄衣袍上的褶皱时,恶意地又碰撞上他的手臂,完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袖子,“好了!”

她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幸灾乐祸,南宫邪努力压下想拍死她的心思,相比之前的撕咬,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因她的摆弄,衣袍上也隐隐染上了细微香气,在她低头的时候,一缕墨发滑落在她的肩头,南宫邪情不自禁地伸手帮她撩到了耳后。

他的动作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轻柔,乐正锦虞吓了一跳,抬起头便见到他眸中闪着异样的碎光。

南宫邪倏地缩回手,面容也重新换戴上了冰冷。

乐正锦虞眨了眨眼睛,恍然认定方才是自己的错觉。想想也是,他的眼里怎么可能溢出那般的——温情。

南宫邪陡然发觉帝撵内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带着想不通的仓皇之意,急切地掀开了撵帐。

“圣上万安!”南宫邪一露面,黑压压又跪了一地。

南宫邪正欲下撵时,见乐正锦虞未动,立刻压低声音道:“还不下来!”还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她下来么?他本想将她留在撵内,但这个女人若是不放在视线内,还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妖蛾子。他从来都不认为她会乖乖听话。

乐正锦虞确认面纱完全遮好,这才慢慢地跟他出了帝撵。

在乐正锦虞出现的一瞬间,木色马车内的气息微动,随后一座木色轮椅也轻慢而出。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人群立刻垂首呼道。

乐正锦虞不经意地望去,精致的木色轮椅立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轮椅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扫视地上的人,北宜国的侍卫肃穆地围站在他身边。

依旧是那如烟的眉目,绝尘雅致的玉容,星眸带着拒人千里的淡漠,不期然地望向她。

不知为何,在那份寡淡的注视下,她的心跳微不见闻地漏了一拍。那一刻,乐正锦虞只觉得自己的掩扮已然被他看穿。

然而,乐正彼邱转瞬间便轻描淡写地移开了视线。

他的目光一撤离,乐正锦虞竟舒了口气。

南宫邪感觉到她的异常,不着痕迹地侧身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

乐正锦虞却未对他的询问作任何回应,冷漠地别开了他的目光。

南宫邪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低声提醒道:“切记要跟紧孤王。”

须臾间,慕容烨轩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别有深意地打量了乐正锦虞一番后,朗道:“南宫兄风流不减当年啊!”他倒不知什么时候连小小的宫婢也能与帝王共乘一撵了!

不等南宫邪回答,他不悦地对着乐正锦虞蹙眉道:“你这婢女为何不摘下面纱?”前来参加百花祭的皇室女子众多,皆是妆容得体,落落大方。还没见到一个婢女蒙面。别以为换了这身浅碧色宫装他就不认得她!

“奴婢参见西陵皇上。”乐正锦虞刻意压换了声音,沉着依礼给他请安,“奴婢相貌丑陋,不敢污浊天颜,是以只能用轻纱敷面——”

“不敢污浊天颜?”慕容烨天笑了笑,“摘下面纱,朕赦你无罪。”

他这是执意要与自己过不去!乐正锦虞暗咒着却并未依言摘下面纱。

“慕容兄。”南宫邪爽朗一笑,“孤王这宫婢实在难看地紧,见她一面后就食难下咽。若不是她伺候得心,孤王早就将她撵出宫去了!这不,只能日日让她轻纱遮面。”

“哦?”慕容烨天挑眉,兴致盎然道:“朕倒是想见见怎么个丑法。”

南宫邪收起唇边的笑意,“慕容兄何必自污圣眼。”

众人一时皆愣在原地,不解慕容烨天为何对南昭的无盐宫婢感兴趣。不过扫望乐正锦虞之后,纷纷惋惜不已,这等窈窕风姿居然相貌丑陋到让昭帝食难下咽,真是——

“再说此宫婢是孤王的人,面丑心薄地很,慕容兄又何必自降身份一揭其短。”南宫邪的笑容重新溢回脸上,潇洒地甩了甩手中的扇子道。

乐正锦虞顺势含着泪垂下头。

众人颇为同情地看着乐正锦虞,却碍于慕容烨天的身份也不敢说什么。

慕容烨天面色顿时变得铁青,“朕只不过好奇罢了!既然如此,不强求便是。”他总归能找到机会一睹她所谓的“丑容”。

南宫邪哈哈大笑,“倚香,还不快谢过慕容皇上!”

乐正锦虞头未曾抬起,讷声道:“谢皇上。”

乐正彼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待慕容烨天对乐正锦虞的放弃穷追不舍后,他才在侍卫的推动下,缓缓上前,“彼邱见过南宫圣上,见过慕容皇上。”

“彼邱太子多礼了。”南宫邪摇了摇扇子。此时离午时尚早,葵初还也还未出现。

“诸位无须拘谨。”南宫邪环顾四周后,畅然道:“千岩竞秀,百花似锦,最是应当及时行乐啊!”

说着,他先迈开了步伐向最开得繁盛的花簇走去,乐正锦虞亦步亦趋地紧跟。南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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