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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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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邪吃痛地甩开她,奈何手指已经被她给咬破,指上有鲜血渗出,她的唇边也沾染了血迹,如血莲般妖娆绽放。

未等南宫邪勃然大怒,一袭白色身影款款而来。

“臣妾参见圣上。”安昭仪平静地俯下身。

余光瞥见乐正锦虞被绑着的身体,眼角轻轻跳动了下。

“孤王不是让你们滚的么!”南宫邪没好气地开口,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调教床上这个女人。

安昭仪没有被他吓住,脸色不改,“臣妾听闻思妃姐姐出了事情,便匆匆赶来了瑾瑜宫。”

“臣妾不知道思妃姐姐犯了什么错,可就算再如何,也不该——”她泪眼盈盈道:“也不该那般躺在殿外…”

南宫邪面色灰黑,他方才盛怒下忘记让人将外面的尸体处理掉。

他气急败坏地起身,不忘怀疑道:“安儿不是头痛难忍么?怎么这会儿竟好了?”

安昭仪拭了拭眼角的泪珠,“臣妾已经大好了,只是头疼的小毛病,那些宫人小题大做,惹圣上挂心是臣妾不该。”

南宫邪倏然看向乐正锦虞,“不是你做的?”

乐正锦虞厌恶地瞪着他,“自然不是我!”她本来就没有对安昭仪下过手,至于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将她眸中不假言辞的厌恶收入眼底,南宫邪心口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就算不是她,也与她脱不了干息!

“姐姐,思妃姐姐,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他正想着,外殿已然传出念嫔与薇美人的哭腔。

南宫邪连忙大步跨出寝殿。

安昭仪也紧跟着他款款而出。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邪看着眼前的两人分明是再正常不过。哪里来的疯癫与吐泻。

念嫔与薇美人本就被大殿血淋淋的场景惊吓过一番,此时南宫邪的震怒声如一道雷声炸在头顶,二人瑟缩不敢再言。

安昭仪浅笑,“圣上莫要动怒,念姐姐与薇妹妹不过是想与圣上开个玩笑。”

念嫔与薇美人胆怯地低下头。她们的身体确实出了状况,但半时辰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正常。在听到各自宫人都前往启承殿禀告后,一时都起了攀比之心,想瞧瞧谁在南宫邪心中的份量多一分,于是…

“欺上瞒下?收买太医?”南宫邪闻言眸瞳充血,“谁给你们的胆子!”

念嫔与薇美人噗通一声跪下,“圣上饶命!臣妾知错了!”她们也不知道竟然害死了思妃。

不过,思妃死了也好,挡在她们前面的人又少了一个。

安昭仪眸子闪了闪,也跪下求情道:“念姐姐与薇妹妹也甚是自责,求圣上开恩,饶她们一命。”

想起乐正锦虞眼里的憎恶,南宫邪恨意未消地将她们踹倒在地,“给孤王滚去冷宫待着!”

南昭的冷宫不同于其他国家的冷宫,虽不寂冷却似人间地狱,被送进去的人每日都要承受各种刑罚,一旦进去,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绝无翻身之说。

念嫔与薇美人秀脸惨白,让她们去冷宫还不如杀了她们!

“求圣上开恩!”

南宫邪再不想听到她们的声音,命人清理殿内尸体的同时,将念嫔与薇美人也带了下去。

南宫邪深呼了口气,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念嫔她们的事情不是乐正锦虞所做,那么思妃的反常如何说?他亲眼所见断然不会有假。

“这不是——”

他正思索着,安昭仪忽然惊叫出声。

南宫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地面上赫然掉落了一只香囊。

打扫的宫人茫然地捧着刚从地面拾起的碧色罗裙。

安昭仪掩了掩嘴,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思妃姐姐怎的将这东西给带在了身上?”

南宫邪眯了眯眼睛,那东西他也知道,后宫嫔妃以往承宠的时候,也曾用这类香囊助兴。这里面放着的是南昭特有的香木,此木散发的味道十分醉人,香味略有催情效用却不似那些药物能够害人身体,因此不在他的禁忌范围内。

更何况,此物至少需要摆放两个时辰以上才会发挥效用。

而只有久居南昭后宫的女子才会有这东西,乐正锦虞绝对不会有。

安昭仪慢慢走到香囊的面前,将它拾起后悲戚窦生,“臣妾认得这是思妃姐姐亲绣之物,如今竟成了害她死节不保的元凶。”

南宫邪思索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一切困惑都已衔接上,可似乎又有什么地方被遗漏。

又想起之后对乐正锦虞,整颗心变得闷沉,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就这样被他亲手给毁了。

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前后的落差让他渐感无措。

步伐迈进寝殿内,乐正锦虞对他怒目而视。他们方才所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听得清楚,是以安昭仪再出现在视线内时,乐正锦虞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疑惑。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念嫔与薇美人确确实实被慕容烨轩下了药。

她在帮她!

从进殿开始,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帮她!她将她从南宫邪如狼似虎的情欲中解救出来,又解除了他之前对她的怀疑,甚至不期然地引导他对自己产生了愧疚之心。

她是谁?她为何要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她?她有什么目的?

一瞬间,万千思绪涌上了心头,总之,乐正锦虞绝不相信她只是单纯地助人为乐。

赔上了后宫所谓的两个好姐妹的助人为乐之心,她受不起!

南宫邪尴尬地望着她,眸色平静,不再是想撕了她或者是迫切地想将她吞入腹中的心情。

偏激不再,只剩怅然。

他迟疑了片刻,才慢慢走向乐正锦虞。

“别碰我!”他的手刚碰到乐正锦虞的被捆绑着的手,就听到她的怒吼声。

乐正锦虞再次骂道:“滚出去!”

南宫邪的冷忽地又拉了下来,“若是你愿意这样躺着,那不解便是!”

安昭仪笑盈盈地走近,“虞美人想必是吓到了,圣上不必较真。”

她感同身受地轻叹道:“若是臣妾被人这般…臣妾也…”

乐正锦虞冷眼相对,方才那血淋淋的场景,都未见她显露畏惧之色,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安昭仪丝毫不将她的态度放在心上,友善劝慰道:“圣上定是气恼了才会对妹妹这样,妹妹千万不要与圣上计较了。”

说着,她温柔地替乐正锦虞将腿脚解开,又体恤地为她将薄被盖上,“还是宣太医来瞧瞧,莫要留下什么伤痕才是。”

南宫邪压抑住满心的内疚,将金印重新扔回乐正锦虞身旁,随即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待南宫邪离开,乐正锦虞讽笑,“安昭仪真是深藏不露。”

安昭仪脸上的笑容微收,“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凤印折射出的亮光将她的黑眸也镀了层金色,“他对你的心意恐怕连自己都未看清。”

“你究竟是谁?”乐正锦虞警惕问道。

想起那人的嘱咐,安昭仪扬唇,“不是敌人。”

124 辗转难眠

太医很快就来了瑾瑜宫,安昭仪与乐正锦虞只说了几句话,嘱咐太医好生为乐正锦虞瞧诊之后便离开了。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闭着眼睛思索她临走之前与自己所说的话,一时也想不通她究竟意欲何为。

后宫风头盛极一时的三大宠妃折损在瑾瑜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再无人敢小觑新进宫的虞美人。

各宫妃嫔想尽了办法往瑾瑜宫中塞东西,只因南宫邪对她们像是没了兴趣般地不再往后宫钻。

夜夜笙歌的场面悄无声息地消失,众妃嫔带着寂寞与翘首开始了独守空闺的生涯。

自那日从瑾瑜宫离开,乐正锦虞便再未见到南宫邪。帝王突然前所未有地勤政,除了照常的早朝之外,每日都待在启承殿内未出。

南宫邪揉揉脑袋,宿醉过后,心似乎变得更加空落落的。

他深呼了气,翻看起各方送来的消息。

努力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后,南宫邪从这些消息中隐约觉察到南昭内似乎暗藏了一股来历不明势力。俊邪的面容不再是沉湎酒色的放浪形骸,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特有的敏锐精明。

能够一举拿下东楚,无非是这些年的谋划,父皇在位时便早已布了局,三年前他接手后只是增强了筹码,最终得益于慕容烨天的结盟加上宇文睿的身死。他南昭绝不能成为第二个东楚!

“给孤王密查!”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他南昭作祟!“一旦发现可疑人等,立斩不饶!”

曾埋伏在东楚的人被悉数召回,南宫邪将他们安插在朝野各处,三年卧底磨练出来的精兵让他行事更加如虎添翼,他就不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脱!

对于潜入东楚的人,宇文靖并不是毫无察觉,数次差点将人挖出来时,都被他让乐正锦虞出手搅和了。宇文睿根基未稳,在位短短数月更是被儿女情长左右,这才给了他莫大的机会。

是以,想要拥有锦绣江山注定不能帝王气短!

一旁伺候的宫人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暴戾气息,立刻匆忙地埋下头。

圣上的反常他们看在眼里,表面上勤于政事,情绪波澜不惊,但内里真实的情况无人比他们清楚。

自从十日前一言不发地从瑾瑜宫出来后,就再未出入后宫,昨夜的那场醉酒让他们这些奴才看明白了许多事情。

无情与有情往往只在一线之间,但他们谁也不敢出言提醒,只期望圣上能够早日看清自己的心意。

什么是心意?南宫邪自己也不懂,他只知道南昭后宫并没有能左右他思想的女人,声色犬马的生活从没有真正影响过他的决策,他想宠谁便宠谁,厌弃便杀之。

就如宠了好久的那三个女人,处置她们的时候他眼也未眨,更别提心软。

他觉得自己是心硬如石的。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再次如前面那十夜偷偷潜入了瑾瑜宫,他仍旧这般认为。

隔着床幔,他静静地盯着床榻上的乐正锦虞,暗夜中如玉的肤色闪着莹白色的光泽,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酣睡。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他皱了皱眉头,明明自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做这种窃贼般的蠢事。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重蹈覆辙,仅仅是因为愧疚?

他想起在东楚时,她曾哭泣着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害她。

怎么能说是害她呢?他自认为这一切都是各取所需。唯一遗漏的无非是未料到她将宇文睿放在了心上的结局。

他也想不通,她为了那个短命鬼要杀了他,他将她带回南昭本意是想折磨她的,可为何却在她突然的好言语中决定既往不咎?

南昭成了天下第一大国,他却找不到能够为他解惑的人。

唯一能说话的葵初,至今也下落不明。

父皇死后,他手刃了所有的兄弟,天下传遍他弑父篡位的流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至高无上的龙位上时,也没有此刻这般茫然缺失。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却不知道自己在与什么较劲。他明明想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葵初寻回来,却更不想让他研制出解药救慕容烨轩的命。

当看到乐正锦虞与慕容烨轩在北宜国的山洞里海誓山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

没有人比他清楚,她在乐正皇后陵墓前晕倒的时候,若是宇文睿没及时赶到,他定会让她落在自己怀里。

看着她面色苍白地倒在宇文睿怀中,说不惊讶是假的,难为那个短命鬼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千里迢迢的东楚赶到她的身边,可那一刻他竟没有生出发现自己的棋子有无限利用价值的欢喜。

这个女人在疲q宫昏迷不醒了好几日,他想着她也算自己的盟友,生怕她不小心因伤心过度心力交瘁而亡,便在诸国告辞后独自悄悄地留在了北宜国。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东楚大帝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死在他身边?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可得知她醒后随着那个短命鬼启程回东楚,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跟在了东楚队伍的后面。他想着,至少要找寻机会亲眼瞧瞧她是否安然无恙,若是落下个病根什么的,他怀中还有葵初给他的药,或许能够派上用场。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身后,唯恐宇文睿感觉出异常,他刻意与她们拉开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途中,他的人找到他,与他说了朝中发生的一些棘手的事情,他便稍稍耽搁了脚程。

他没想到的是,只耽搁了半日,她便出事了。

当他再次跟上东楚的队伍后,只看到宇文睿气急败坏地找人。

外面下了好大的雪,白茫茫的大地上残留的血迹让他莫名地心惊。

那些将卫一次又一次垂头丧气地回来禀告并未找寻到人的踪影时,他便想也不想地闯入了雪幕中。

雪下了一夜,他也找寻了一夜。墨绿色的锦袍被雪水打湿,料峭寒意未冻结一夜未阖找人的心情。

阳光总会将一切暴露,他无意间经过那处洞穴的时候,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直觉的整颗心都冰寒了。

洞穴上已经牢牢地结了一层冰棱,折射出的光芒照射在他握紧的手掌上。洞内她在“咯咯”欢笑,洞外他指间的骨节“咯咯”作响。

滔天的怒气让他想将里面的两人撕了!较之十日前误以为她欺骗自己时想撕了她的心更甚!

南宫邪冷冷地看着床上的人,安然恬静的熟睡瞬间将他回忆中的怒火浇灭。

目光落在她放在外面隐隐还泛着淤青的手腕,金褐色眸子里不禁染上一层自责。他撇开头,当时若她放低姿态与自己解释,而不是咒骂挣扎的话,说不定他也不会作出将她捆绑的冲动。

绝不承认是自己羞恼下的暴戾失常!

余光瞥见乐正锦虞毫无知觉地翻身,他立刻重新摆正好心态,他是帝王,就算有错也不是他的错。不,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什么自责,什么愧疚,通通不应该安放在九五之尊身上!

既然一切“真相大白”,作为妃嫔,她理所应当地去讨好他,就像十日前的展颜,哪怕是刻意而为。

见乐正锦虞背对着他,将他的情绪远远抛在身后,南宫邪的心立即掀起了不平。凭什么她好好睡着,自己夜不能眠辗转难安?

他阴着脸上前,连自己也未觉察到的小心地撩开了床幔,替她将落在一旁的薄被重新盖好。

乐正锦虞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坐在身后,心惊之下便想睁开眼睛。

南宫邪慌忙拂点了她的睡穴。

好险!

他莫名地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随后就着她的背面自一侧躺下。

“乐正锦虞。”南宫邪阴着脸叫唤。毫不在意地与无知觉的人神叨。

均匀的呼吸中,只听见他喃声低语道:“你还在生孤王气么?”

半响听不到乐正锦虞的回复,南宫邪泄了气地板过她的身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淤青,淡淡的药膏香味钻入他的鼻翼中,他烦闷地将它放下,而后又坐起身掀看起她的脚裸来。

待见到上面同样快要消褪的青肿,南宫邪恨声道:“谁叫你不识好歹!”

他将她的玉足握在手心,其上传来的细嫩触及到了他心中深藏的那份柔软,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脚裸上落下一吻。

长长的墨发垂落,带来的瘙痒并未将已经陷入昏睡的人惊醒。倒是南宫邪做贼心虚地快速放下乐正锦虞娇美的小脚,重新又躺回了她的身侧。

他用双手枕着头,将白日里对朝政的敏锐抛下,他冥思苦想着无法理清的头绪。不明白自己焦灼从何而来。

他偏头看向身子已然被他摆放正的乐正锦虞,双眼紧闭,长卷的睫毛如鹅羽憩息,投下好看的剪影。樱唇正一张一合地吐纳呼吸着,或许是感受到身旁之人的气息,即便是在睡梦中,眉宇依旧深蹙,也不知是在抗拒着什么。

南宫邪瞬间收敛了本想轻吻她的动作。

他烦躁地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片刻后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125 身份暴露

三月十三,朝有微雨夜有风,不减午后一点温。言悫鹉琻

春雨时润的季节,满城烛灯早已歇却,西陵帝宫却是灯火通明,异常灼亮。

慕容烨天身披紫色便袍,鹰眸锐利地盯着下首,眸中一片冰凉。

“六皇子现今的状况如何?”

跪在脚前方的黑影不敢有丝毫隐瞒,“南昭国师失踪,六皇子在这几日已经毒发了三次。”前几日他奉命前往南昭布署时,曾悄悄潜入了皇宫与慕容烨轩碰过面。

“南宫邪!”慕容烨天闻言怒不可遏。当初是谁信誓旦旦保证烨轩性命无虞?过河拆桥的本事好得很!

本想等烨轩无恙回西陵后再秋后算账,没想到他竟然将葵初给藏了起来!

什么叫下落不明?堂堂南昭君主会对自家国师的踪迹丝毫不知?当他西陵是猴可以任意戏耍不成!

黑影垂头,“再过两日便是百花祭,皇上是否…”

慕容烨天挥手,“按原计划实施!”若是救不回烨轩的命,他定要南宫邪一命换一命!

“南昭这些日子可有异常?”他听说南宫邪新纳了一名虞美人,深藏后宫不说,还因为她处置了三名宠妃。

“南昭皇城内有兵马调动,似乎在密查什么可疑人。”

可疑人等?慕容烨天拢了拢肩袍,除了西陵还有谁也在暗中动了手脚?

“除此之外,属下还探到昭帝似乎已经远离美色近半月…”黑影沉静地说道。

慕容烨天挑挑眉,“这倒奇了!”南宫邪无女人不欢的性情怎么会突然大改?

“还有,属下觉得六皇子有些…”黑影吞吞吐吐道。

明显的话里有话,慕容烨天瞬间凌厉地望向他,“说!”

“属下依照皇上的吩咐告诉六皇子,待日后一拿到解药,无论昭帝如何安排,绝不可再留于南昭。”黑影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将慕容烨轩的反常和盘托出,“可…可六皇子却说此事他自由主张,言语间有所推辞。”

他十分清楚地看见,六皇子的眉宇尚挂他不明白的情绪。

慕容烨天脸色顿沉,他让他们传话给烨轩,一旦解了毒便立刻赶回西陵,莫非…

“属下原想着,是否是国师失踪,六皇子还没确定拿到解药的时间才有此一说,谁知属下与六皇子正攀谈时,六皇子毒发了。”想起当时的场景,黑影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属下亲眼瞧见六皇子的脸色遍布黑雾,不久便蜷缩倒地。属下大惊失色下连忙上前将六皇子扶起,谁知六皇子一把将属下推开,支撑着说要前去找青落拿药,还断断续续地轻喃…”

慕容烨天双手紧握,该死!“给朕接着说下去!”

“六皇子跌跌撞撞离开时,属下亲耳听到他咬牙说自己绝不能有事,他还要陪在她身边…”黑影快速道:“属下不知道六皇子口中的‘她’是谁,属下想着皇上或许能知道。”

慕容烨天怔了怔,能让烨轩如此挂在心尖上的,除了那个淫妇之外,世上还有哪个“她”?!

“绝不能出事…要陪在她身边…”慕容烨天轻声念叨着。想起其中的联系,鹰眸随即剧烈紧缩。

慕容烨天震惊不已,乐正锦虞没有死!

新进宫的虞美人——

“告诉朕,那个虞美人是什么时候进了南宫邪的后宫!”

黑影被慕容烨天如此大的反应吓到了,仔细思索后连忙回道:“就是前楚覆灭后没几日,昭帝班师回朝后便带了那女子一同回了宫。”

果然!慕容烨天冷笑,在北宜国时他就看到他们二人眉来眼去,在观星楼下他想趁在刺客偷袭造成的混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乐正锦虞,也是被南宫邪给破坏了。

他原以为他们单单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没想到私下还有这一出!

诈死…封妃…原来他们就是这般将天下臣民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瞒天过海,暗度陈仓?想的美!鹰眸顷刻间布满阴鸷,“悄悄给朕放消息出去,就言前楚那妖后没死,如今好好地活在南昭国后宫里,被昭帝疼着护着。”他倒要看看南宫邪如何给天下一个交代!

慕容烨天冷哼,“朕想,北宜国太子想必很乐意听到这则消息。”

当初乐正彼邱能不畏东楚实力向宇文睿开口要人,如今定然更加不会惧怕南宫邪!

最好能一举掀起腥风血雨来,也免得他的大费周章!

“属下遵命!”黑影立即悄无声息地消失。

须臾间,乐正锦虞并没有随着楚帝葬身火海而是深藏南昭的消息悄然盛传于九州大陆上,如温煦的春风一般传播万里。一夜过后,熙攘的街道与鼎沸的茶楼皆大肆旗鼓地讨论着这一惊人的传闻。

无人再去关注即将到来的四年一度的百花祭,皆躲在角落里惟妙惟肖地描绘着南昭圣山与前楚妖后不为人知的私情。

前楚一夕破灭,宇文睿莫名身死…种种阴谋被揭穿,暴露于头顶的蓝天下。

所有人唏嘘,东楚大帝死得何其无辜!

始作俑者秉持着好事做到底的原则,第一时间将此消息递到了北宜国太子手中。

翌日早朝时,朝臣原以为他们的太子会勃然大怒下与南昭圣上求一个公道,却看到了乐正锦虞清冽寡淡的平静如常。

众人的激昂愤慨皆在乐正彼邱的不以为意下消失地无影无踪,面面相觑后竟发现从未了解过他们太子的心思。

无人可知的是,在绝世淡然的表面下,乐正彼邱的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只是那份浪涛已经过了翻滚的时期。

众臣见自家太子对此传闻毫无兴趣之后,只得对太子妃迟迟未定之事进行求解,“臣以为,既然西陵绮苏公主实非良缘,太子为何不从我北宜国妙龄女眷中定下太子妃人选以安圣心?”

他们从太医口中得知,皇上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驾崩也就这两个月之内的事情。各家送进宫的女子有些已经过了初选的更是忧心,太子妃之位久悬未定,朝臣之间平衡的势力迟迟得不到打破,让一心想争上位的他们怎能不着急?

然而还是只能得到乐正彼邱的一拖再拖,“太子妃人选乃父皇钦定,待父皇龙体稍安之日再言。”

“本太子已经派人安排她们侍疾于父皇身边,作为考验她们的孝心。”乐正彼邱又道。

合情合理的话成功地堵住了那些人的不死心。

可尚未安排名分就侍疾龙榻,未免有些…那些都是个清白的女子,若到时再传出个什么来,还怎能…

也有想上前辩驳的,但在看到乐正彼邱的绝尘与不容亵渎之后,将心中的那份龌蹉心思尽数打消,不敢再提。

得知传闻的南昭国没有北宜国这么淡定,素日井然有序的朝堂被流言攻破。

在自家圣上出现时,众臣义愤填膺地下跪,为南昭国求一个清白。没有人愿意那个妖后真的被圣上带回了后宫,祸害他们南昭国。

南宫邪脸色难看地盯着下跪的臣子,传言是否属实无人比他更清楚。只是他不知道乐正锦虞的事情是如何散发出去的,他自认一切做的甚为隐秘。

自得到消息后,他就在不断思量。后宫妃嫔虽然无人见过乐正锦虞真容,但也不排除见过乐正锦虞画像的可能。

可一向对控制女人的本领十分自信的他,绝不相信是后宫有人在捣鬼。威胁乐正锦虞生命的事情,慕容烨轩也不会去做。那么究竟是谁?

明显地觉察出朝殿的气氛愈来愈冷,众臣先前的义愤填膺也变得战战兢兢,他们不解地偷偷用余光扫视龙椅上的南宫邪。

见南宫邪良久不置一词,有臣子大着胆子建议道:“臣以为,何不让我南昭虞美人一现真容来平息谣言。”虽然南宫邪贪念美色天下皆知,但他们绝不相信自家圣上会与乐正锦虞有所牵扯。

“放肆!”南宫邪怒道:“孤王的女人岂是能随意抛头露面的!”若是人人都要一探后妃的容颜,他的脸往哪里搁!

臣子却鼓足勇气道:“臣自知失言,可这是制止谣言最快最便利的法子,还望圣上三思。”虽然清者自清,可是人言可畏啊!

他们也听说了圣上这些日子的失常,虽然对南宫邪疏远女色的改变甚是欣喜,但为了南昭着想,圣上还是应当秉承阴阳协调之道,方不使子嗣凋零。

他们还想再行劝告时,南宫邪脸色顿沉,如今的南昭,还需要畏惧那些流言蜚语不成!一个个缩头缩脑都不让他省心!

哼!不就是想验证所谓的虞美人是不是乐正锦虞么?看他变出十个八个来!

外面的风声一传进皇宫内,各宫的眼线纷纷找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装作不经意地围聚在了瑾瑜宫周围。

与外面的热闹躁动不同,瑾瑜宫的人则安安静静地忙着各自的活计。午时刚过不久,无人敢打扰虞美人小憩,即便再大的疑惑也只能压在心里。

直到乐正锦虞悠然转醒,才看到倚香守着她,正一脸地神色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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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夜半捉贼

见乐正锦虞转醒,倚香立即上前扶她起身,边为她清理衣服上的褶皱边忧心道:“娘娘,您怎么对这事一点都不上心。言悫鹉琻”若是换了其他的主子,在那些流言下早就寝食难安了。毕竟这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儿。

乐正锦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南宫邪挡在她前面,她用得着操什么心?既然他都能将她藏进南昭后宫,自然就不会将她交出去而打自己的脸面。

话锋一转,乐正锦虞试探地问道:“你可知夜里有谁来过瑾瑜宫?”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她总是感觉有人趁自己熟睡之际靠近,而且她似乎睡得格外沉静。

倚香还没有从之前的话题中抽离,微怔后直摇头,“奴婢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出入。”外面有圣上安排的侍卫守着,一般人不可能随意出入瑾瑜宫。

言罢,她立刻紧张地想到是不是有人趁夜避开耳目来瑾瑜宫一探究竟,说不准娘娘身份暴露与那人脱不了干系。

将倚香的紧张收入眼底,乐正锦虞想了想,伏在她的耳边与她悄悄说了些话。

倚香一脸郑重地点头,“奴婢记着了。”

“娘娘,那外面那些人怎么办?”除了思妃她们之外,后宫的嫔妃并没有真正见过乐正锦虞。各宫的人已经在瑾瑜宫周围晃悠了大半日,若是让他们不小心瞧见了乐正锦虞的真容,万一泄露出去——

乐正锦虞却丝毫都不担心,南宫邪怎么可能连处理这点小事的能力也没有?后宫的那些女人就算知道了她是乐正锦虞,也绝不敢吐露半个字。

现在最让她好奇的是安昭仪的来头,可真是有意思得紧!没想到有人能够躲开南宫邪的盘查猜忌,明目张胆地往他身边塞女人。

她突然又想到,若是因为她而使得南昭臣民对南宫邪产生嫌隙的话…

片刻后乐正锦虞又否决了这一想法,在南宫邪没死之前,她绝不能以身犯险,如果事情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保不准那个男人就先把她杀了周全南昭的盛世太平。

想起他之前对自己施暴,手脚的伤虽然能用药物抚平,但是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她绝不轻易饶过他!

就算葵初不在,青落也不敢耽搁炼药的大事,他依旧照着葵初之前的吩咐,不厌其烦地每日为慕容烨轩熬药。

慕容烨轩这几日毒发地越来越勤,为了不让乐正锦虞瞧出端倪,他生生逼迫自己不踏入瑾瑜宫半步,安安分分地泡着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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