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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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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起初最初的抗拒到最后的欲罢不能,如诗如画的容颜皆是自责与懊悔,他不由地伸手触碰她的脸颊。
察觉到他的动作,乐正锦虞嘟囔一声,随即撇开了脸。
她轻轻一动,葵初便如惊弓之鸟般缩回了自己的手掌,轻颤的指间皆是不可思议。
即便中了那“取次人间”,他也完全可以凭意志抵抗药力,再想法子帮她清除药力。怎会行如此下作之事?
怎么…可以?
他茫然地抬头,地上的白袍似在嘲讽他的道貌岸然,欺世盗名。
他慌乱地扬起手,衣衫悉数落进他的手心,只是上面清晰的血迹与尘灰让他再也找不到素日的纤尘不染。
他握着手中的衣衫发怔,直到和煦的晨光洒进屋内,他才极其慌乱地为两人穿好了衣裳。
随后,他拂了她的穴道,抱着她出了暖天阁。
清新的空气包围着他们,本该是极佳的晨修,身体却只能如一道沾血的白光消失在了屋檐。
一路上,乐正锦虞乖巧地窝在他的怀中,毫无知觉地任他带着自己飞踏清云。
葵初思绪纷扰地抱着她,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二十多年的明净败给了一夕的龌蹉。
有那么一瞬间,葵初望着怀中的容颜,竟生了想将她藏起来的心思。
然而,混合着泥泞之气的冷风灌入他的脑海,生生掐断了他突来的魔怔。
脚步至瑾瑜宫落下,空气加速流动起来。其他人似没有见到人影般,轻而易举地让他带人进入了内殿。
葵初一将她放回床榻上,便仓惶地离开了瑾瑜宫。
一直守在外殿的人感觉温流划过面颊,只当是风拂过,继续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
无人知晓寝殿内已然换了一重天地。
120 国师失踪
日上三竿时,伺候在外面的倚香久久得不到乐正锦虞的传唤,疑惑着推开了寝殿的门。言悫鹉琻
隔着幔帐见乐正锦虞依旧沉沉地睡着,她轻手轻脚地靠近,“娘娘,娘娘。”
在她的不断轻唤下,乐正锦虞幽幽地睁开了眼睛,脑袋却是极其晕眩,“怎么了?”
“娘娘,您没事吧?”倚香关切地问道:“您该用午膳了。”
乐正锦虞的手从薄被下抽出,本想立即起身,可是身体传来的酸痛猛地唤醒了她的记忆。
她慌乱地掀开被子一角,扯开身上的衣衫。果然,入目皆是密密麻麻的青紫。
因幔帐的阻挡,倚香看不清她的神色,见被子动了动,只当是她要起身,连忙上前准备伺候。
“慢着。”乐正锦虞出声阻止了她欲挑开幔帐的手。她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瞧见,定会传到南宫邪耳中。
“你去帮本宫准备沐浴。”乐正锦虞寒声吩咐道。
倚香愣了愣,心中虽然不解,可还是依照她的吩咐乖巧地走出了寝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殿内,乐正锦虞才松了口气。她仔细看了又看,徒然地发现一切都不是她的臆想,昨夜的事情皆是真实的存在。
她记起她与慕容烨轩一同在这瑾瑜宫中了药,然后被他带去了暖天阁。后来…
乐正锦虞抓紧被角,某一刻,她稍微清醒的时候清楚地瞧见慕容烨轩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
暖天阁,解药。
散落一地的白色,清冽的淡香,男子飘渺似烟的玉容…她伸手抚了抚额头,不明白一切怎会变得如此糟糕。
葵初…
可她不是那般清白天真的女子,事已至此,她只能先将它压下,不能让人瞧出异常来。
乐正锦虞慢慢坐起身,扫视了身体一圈,不难发现将她送回来的人心情有多纠结慌乱,她的外衫尚套在身上,便随意用薄被遮盖住。
想起昨夜的迷乱,乐正锦虞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娘娘,奴婢准备好了。”盏茶时间,倚香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热水。
乐正锦虞忍着体内的酸楚下了床,似乎是南宫邪有意让她感受南昭的富丽,瑾瑜宫甚是繁华,丝毫不比东楚的未央宫差。
寝殿内的浴池一如醒来所见的宽敞华丽,待进入氤氲地雾气中,乐正锦虞阻止了倚香想要为她脱衣的举动,“好了,本宫自己来,你先退下吧!”
倚香闻言更加诧异,“娘娘…”
“本宫的话你没听见么?”乐正锦虞不悦道:“本宫沐浴时不喜欢有人在一旁。”
“是。”倚香只得垂首告退,临走时小声道:“奴婢就守在外面,娘娘有何吩咐唤奴婢一声即可。”
乐正锦虞不耐烦地点头,“本宫知道了。”她现在迫切地想将自己投放到水中,洗净体内所有的不适。
稠密的发丝随着她的身体漂浮在水中,乐正锦虞揉了揉肩膀,葵初的作为是她始料未及的。
以后面对自己时,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想起他的纤尘不染,琉璃眸中的神色愈加冷冽,看他日后再能如何欺瞒世人!所谓的圣洁不沾,也敌不过俗欲魔障。
她深呼吸,首次忘却自己不会游水,将整颗脑袋埋进了水中。
在窒息的最后一刻,她重新浮到了水面上,眸中噙满厉色。昨夜之事定是有人趁机搞鬼!
乐正锦虞正沉思的时候,有侍卫忽然来瑾瑜宫,朗声差人去认领尸体。
“娘娘。”殿外忽然传来倚香颤抖的声音。
乐正锦虞皱了皱眉头,认领尸体?
“你且出去看看!”乐正锦虞沉声吩咐道。
不一会儿,倚香便匆匆而回,带着哭腔道:“启禀娘娘,确实是我们瑾瑜宫的小太监。”
“拖出去葬了吧!”乐正锦虞见过的死人何其多,她自然不会将区区一个小太监放在眼里。
“是。”倚香吸了吸鼻子。她不明白小勺子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跌进池塘淹死了,昨夜他还贴心地替她进殿换香炉来着。
乐正锦虞在听到倚香哽咽的声音后,蹙着眉头问道:“死因?”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倚香止住了脚步,如实禀告道:“昨夜大雨,他不小心落进了池塘…”
“停。”乐正锦虞虽然不知道昨夜下雨的事情,但立刻听出了不对劲。
她昨日在去暖天阁的路上,曾将南昭后宫仔细观察了一番,瑾瑜宫周围并没有什么池塘,“好好的,他怎会去池塘边?”
倚香一愣,是啊!昨夜他换好香炉后便不见了人影,听乐正锦虞这么一说,确实十分奇怪。
“奴婢也不知道。”倚香想了想,随即将最后一次见到时他的始末说了一遍。
乐正锦虞眸光泛冷,她立刻想到了思妃等人。
听说南宫邪很是宠幸这几个妃子,还一度让思妃横行后宫。前日她们却轻而易举栽在自己手中,因此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她既然想搅和南宫邪的后宫,自然就不怕她们放浑水。给她下药,真是好极了!
“好了,你将他随便葬了吧!”这个小宫女到底不如沐雨稳妥。
乐正锦虞掬了一捧水,随意洒在了胸口那处最明显的吻痕上。
因思妃派人传唤,念嫔与薇美人齐齐聚集在了梦华宫中。
她们到了梦华宫没多久后,安昭仪也跟着而来。
已经过了半日,等了许久还未得到乐正锦虞死讯的消息,思妃满脸的兴奋已经荡然无存。
薇美人疑惑道:“难道是那小太监没有得手?”
思妃摇头,小勺子昨夜那般笃定的模样不似作假,更何况,他还没胆子敢欺骗自己。
念嫔笑了笑,“何不把人召来问问?”
思妃一脸阴鸷道:“昨夜大雨,不小心跌落到池塘淹死的人怎么可能生还?”
念嫔了然地点头,惋惜道:“这样的话,如何能判定那贱人中了药?”
思妃也不明白乐正锦虞为何会安然无恙,前往瑾瑜宫的人至今未回。
一旁静静坐着的安昭仪面色微变,在思妃等人先前的话语中,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没想到她们胆敢给乐正锦虞和南宫邪下药。庆幸的是,乐正锦虞并没有中招。
是以,她捂嘴笑道:“这俗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行事哪能面面俱到毫无差错?依妹妹看,定是那小太监失了手,还跑来姐姐这邀功。姐姐既然已经送了他一程,便莫要再为这事计较了。”
念嫔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瞧安妹妹这话说的,本宫可不爱听。”什么叫不计较了?若不是她自进宫后便一直与她们交好,她还以为她存心偏帮瑾瑜宫那贱人呢!
“那贱人害本宫颜面全失,本宫不将她碎尸万段怎能如意!”思妃恼恨地拍了下桌子,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娘娘,虞美人求见。”
正当四人各怀心思时,有宫人进殿通报。
思妃神色一怔,直觉地匪夷所思,那贱人来她梦华宫做什么?难不成——
正当她想回“不见”时,薇美人已经抢先开口,“姐姐,就让她进来吧!”看她来这究竟有何目的,反正小勺子已死,还怕她前来兴师问罪么?
思妃按捺下心头的怒火,寒声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她们便看到一身蓝衣的乐正锦虞走了进来。
思妃看见乐正锦虞娇美不可方物的模样就厌恶,直想将她的衣裳悉数扒光。都是这贱人害她再也穿不了喜欢的蓝衣!
“本宫早就听说这梦华宫十分热闹,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乐正锦虞一进来便啧啧惊叹地打量这梦华宫。南宫邪对思妃还真是宠爱,金玉珠翠,琳琅满目。
思妃面色顿时一沉,竟然在她面前自称本宫?
“虞美人,你好大的胆子!”念嫔叱呵道。乐正锦虞并未给任何人行礼,完全不将她们放在眼中的张狂。
“本宫的胆子,念嫔娘娘前日不是已经见到了么?”乐正锦虞笑盈盈地开口。
想起那日被她命令侍卫拿下,念嫔与薇美人的怒火也被勾了出来。
乐正锦虞不去看她们喷火的眸子,将目光投向最上首的思妃,“思妃娘娘。”
她的目光冰冷凌厉,似乎自己在暗中所做的一切尽数暴露,思妃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乐正锦虞突然收起眸中的厉色,笑盈盈道:“本宫昨夜睡得很好。”
她的话明明十分温和,却让她们莫名地心惊肉跳。
思妃心一咯噔,明白她定是知晓了什么。一眼扫去,薇美人与念嫔皆是如她一般的神色。
乐正锦虞将三人的做贼心虚尽收眼底,嘴角微勾,“娘娘们记得晚上关好门窗,本宫瑾瑜宫中死的那个太监的鬼魂说不定会来拜见你们。”
她随意瞥了眼稳坐一旁的安昭仪,而后施施然转身离去。
倚香诧异地跟着乐正锦虞匆匆离开,不明白她为何会来梦华宫说这些话。
难不成小勺子的死——倚香摇摇头,不该猜的不能乱猜。
乐正锦虞走后,思妃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她——她——”公然来她这梦华宫放肆!
念嫔与薇美人快速低下头,绝不承认方才她们被乐正锦虞吓到的事实。
安昭仪随意端起一旁的茶水,状若担忧地问道:“那小勺子的鬼魂不会真的…”
“一派胡言!”思妃脸色更加难看,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毛骨悚然。
安昭仪盯着她的强自镇定,好笑地押了口茶。
葵初怔怔地坐在暖天阁阁顶,自将乐正锦虞送回瑾瑜宫,他便一直坐在这里没有移动过身形。
暖天阁独立于众宫殿,算的上是南昭最高的建筑。站在阁顶,整个南昭国的风光一览无余。葵初茫然地盯着远方,发丝垂落在两鬓,干净的眼眸里已经染上了重重雾霭,似乎再也看不清物界。
他本是最爱洁净之人,却未换下身上沾血的白衣,任它脏乱地穿在自己的身上。潜意识里将世间的一切都抛诸在了脑后。
思绪中仅存乐正锦虞的模样,昨夜的迷乱一幕幕在眼前划过,就算闭上也也无法逃脱,鲜活地印刻在了他的记忆中。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纤长如玉,却是引领他走向罪恶的根源。
手指动了动,四周的空气随着它翻转,他颓然地将它放下。
望着前方,焦距凝结。他突然起身,任自己消失在了浩渺天地中。
青落重重地打了个哈气,睡眼朦胧地从一大堆书中起身继续忙活。
待将所有书都整理好,他精疲力尽地走出了里阁。
“呐,师父——”他轻声唤道。
却未见到葵初的身影。
121 以彼之道
西陵皇宫。言悫鹉琻
越过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宫殿,尚带着寒气的春风拂过假山旁的四角亭,一位妙龄女子堪坐于垫着锦绣软垫的石墩上,练色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纤纤楚腰以不堪一握的白色织锦腰带束住,青丝绾成如意髻,上面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着装虽然简洁,却格外清新优雅。
她的面前正摆着一把上好檀木质地古琴,琴身雕龙纹凤,琴弦紧若游丝。女子略低头,轻扬衣袖,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玉指抚上琴面后,女子凝气深思,素手轻拨下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券券而来。琴音缓动,似春日湖面上的一缕清风,又似潺潺流水,汩汩韵味,松弛而清新的弦乐缓缓撩拨着人心,闻者徜徉其间久久难以回声。
一曲毕,站在身后的小宫女痴迷的魂魄未归,只觉得此曲人间难寻。
“阿絮。”女子轻轻唤道。
宫女这才回过神来,惊叹道:“公主的琴艺又涨进了不少,奴婢都听痴了呢。”
然而女子却还是不满意,秀美的面容浮上淡淡的愁绪,“练了这么多遍,还是比不了呵…”
小宫女不以为然地摇头,“依奴婢说,公主您的琴艺才是天下无双。”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眼睛怎么长的,她家公主才当得上天下第一美人,那个妖后怎能与她家公主相比。不过已经死了的人,再比对也不值得。
“奴婢听说北宜国的求亲使臣已经再次在来我西陵的路上,不久您就会是北宜国的太子妃了,再不久就变成一国之母。”小宫女一脸憧憬道。
为什么说再次来西陵的路上,原因是上次乐正无极派遣的使臣经过西陵国的陡峭山脉时不小心摔断了胳膊,同行的副使臣又不约而同摔断了腿,一队人马只得半路打道回了国。
小宫女十分梦幻道:“听说北宜国太子绝色出尘,貌比南昭国师。”唯一可惜的是双腿不能行走。不过这又能如何?凭她家公主的国色天香,贤良淑美,定能成就一段琴瑟在御的佳话。
她只顾着自己说着,却未注意到自家公主的手指隐隐泛上苍白。
“奴婢听说北宜国太子至今未娶过妃,公主您嫁过去肯定——”
“公主——公主——”小宫女天马行空的幻想突然被气喘吁吁而来的人打破。
小宫女不高兴地循声望去,只见同伺候公主的阿宝面色慌乱地朝四角亭奔来。
“死阿宝,你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了还没一点长进,整整咋咋呼呼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自乱阵脚。
叫阿宝的小宫女提着衣角跑到了她们面前,“不、不、不好了——”
“你且喘口气,慢慢说来。”绮苏温声劝慰道。
阿宝咽了口唾沫,一鼓作气地将自己刚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北宜国前来求亲的使臣,这次、这次在半路上,连人带车从山坡上滑了下去——”
“啊?!”阿絮惊呼出声。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北宜国太子听闻此事后,对着满朝文武叹息公主您实在不是金玉良缘——”其中隐射的含义不言而喻。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自家公主,生怕她为此事而伤怀。谁知绮苏半分异色也无,将手重新压在琴弦上,玉手落下不再是之前的曲调,音律也变得欢快起来。
阿絮与阿宝面面相觑,她们是不是看错了?公主眉间似乎洋溢着喜色…
绮苏眼睑微垂,想起四年前的百花祭中无意瞥见的那抹白色,谪仙般的容颜早就镌刻在了心间。
……
南宫邪压制着内心的不自在,从退了早朝回宫后,坚持没有踏入瑾瑜宫半步。
东楚的城池早已被南昭与西陵瓜分好,盛京以南疆土尽归南昭,九州大陆第一帝国俨然成了两国附属。东楚臣民不是没有过暴动,宇文睿虽失人心,但忠君爱国的思想早已深入骨髓,因此他不得不派人前往整治,安抚怀柔与武力镇压兼并,好不容易将那帮前楚余孽的复国气焰浇得七七八八。
但这股作乱与动荡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平息,大都仰仗他借葵初的口吻颁布了《告前楚子民书》,洋洋洒洒的篇幅内容,字里行间皆为东楚众生,直教平民百姓期待南昭尽揽九州…
南宫邪下了早朝后得知,葵初的信仰度让慕容烨天一脸阴寒地颁发了禁神令,西陵百姓惶恐地收起了自家藏着的国师像,老老实实地耕田翻土准备春种。
相较于西陵,北宜国则十分平静,乐正无极行将枯木,朝政与兵权尽数交到了乐正彼邱手中,立太子妃之事也愈来愈火热,无人去关心南宫邪颁布的那劳什子诏书,更何况又与他们北宜国无关。
除了乐正锦虞之外,南宫邪可谓心想事成,诸事顺心。
可临近傍晚的时候,等了几日,已经将暖天阁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的青落风风火火地来启承殿禀告——葵初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南宫邪面上的喜色尽收,“国师可有留下书信?”
青落拼命地摇着小脑袋,他早就翻遍了暖天阁,别说书信了,连一张小纸片都没有!师父第一次连招呼也未打一个便丢下他离开了!
南宫邪沉思,葵初的行踪有时确实飘忽不定,但每次离宫都会与他拜别,最不济也会差人前来告知一声。这段时间他一直研制“黄粱一梦”的解药,照理来说,短期内不会离开南昭才是。
会不会回了祈凌山?
南宫邪不确定地立刻派人前往祈凌山寻找,葵初这次行为似乎极为反常…
“你说葵初不见了?”乐正锦虞惊讶地望着趁夜来见她的慕容烨轩。
慕容烨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试探地问道:“虞儿,那日…”,一方面为她那夜说的话,另一方面因他体内的毒,他休息了几日才来见她。如今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在他吐血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日我服了解药,葵初便将我送了回来。”乐正锦虞面色不改地回道。
慕容烨轩这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
乐正锦虞不想再与他探讨葵初的事情,在她看来,那夜本就是一场梦境。
“你的身体如何了?”葵初如何是他的自由,但慕容烨轩身上的毒还未解,想也知道他那日是毒发的症状。
慕容烨轩因她的关心脸上浮上欢喜,他就知道她心底是有他的!
“我很好。”慕容烨轩安抚道,没想到毒发最后竟克制了那等强烈的春药。想到那夜的情景,他的脸忽地沉了下来,“有人对你下药。”
他在南昭待了几个月,南宫邪的脾性他自是清楚,他最不喜后宫妃嫔玩弄这等手段,摆明了是有人想置乐正锦虞于死地。
“虞儿,你可知是谁对你下的手?”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却未曾考虑过他自身难保的事实。
“此事我自有主张。”乐正锦虞抿唇不答,并不想让他掺和进她与思妃等人的恩怨里。
慕容烨轩执起她的手,“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怎能明知你遭人暗害却还置之不理?”
他的手掌温和有力,一丝温情在乐正锦虞心中蔓延。如今他身陷囹圄还依旧选择陪在自己身边,即便能力再有限,被人这样关心爱护着也教她十分感动。
乐正锦虞想了想,将她与思妃她们之间发生的事大致与他说了一遍,听得慕容烨轩直皱眉头。
乐正锦虞冷笑,“不过仗着恩宠罢了!”帝王恩宠带来的荣耀风光谁还能比她更能体会更深?只不过南宫邪貌似对后宫的女子也不是那般上心,这几日她早从倚香口中对他后宫之事了解地七七八八。
小勺子的死让她确定了那几个女人给她下药的事实,胆敢对她下手,就要付出代价!
慕容烨轩在心中对此事已有了计较,还有什么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来得好?
葵初的暖天阁里,可是什么药都有!
南宫邪的思绪还未从葵初突然失踪的消息中抽出,后宫有宫俾惴惴不安地来到了启承殿。
宫人一进殿便跪在了地上,“启禀圣上,薇美人、薇美人——”她家主子昨日还好好的,一觉醒来竟然疯了!
受了风寒还是夜里着了凉?想让他去看望?
南宫邪捏着折子的手抬也未抬,“请太医了么?”想起来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去后宫了,那些女人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宫人将身体埋得低低的,声音颤抖不已,“回圣上,薇美人现在谁也不认得,正在寝殿中大哭大闹。”还要杀人——
她不敢将薇美人已经刺伤好几名太医的消息告知南宫邪,以免让圣上对娘娘产生不好的印象。
南宫邪放下折子,挑眉笑道:“神智不清?”这是唱的哪出?心思提高了不少嘛!
然而他的笑容还未放下,又有宫人跌跌撞撞地前来禀报。“圣上,念嫔娘娘——”
今日赶在一起了?
顾不得与薇美人宫的奴才打招呼,刚到的宫人焦急地说道:“启禀圣上,念嫔娘娘今早便上吐下泻不止,太医也措手无方。”
一个疯癫,一个吐泻?南宫邪淡淡地扫了扫地上的两个奴才,“你们的娘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名宫人将自家娘娘的症状详细地与南宫邪说了一遍。末了,都请求南宫邪去瞧望。
南宫邪拧眉不语,薇美人与念嫔平日的关系他也知晓,二人突然一起出事,居然连太医都无法诊治,这倒奇了。
不知为何,他第一个想到的竟是乐正锦虞。
“来人,摆驾瑾瑜宫。”
两宫的奴才傻眼了,圣上不是应该前去瞧他们的薇美人与念嫔才对么?怎会想到去瑾瑜宫?
几日没有踏入瑾瑜宫,当看到一身浅色蓝衫的乐正锦虞正安静地站在正前方侍弄花草时,南宫邪竟心生恍惚,身子仿佛飞跃了好些时光。
乐正锦虞侧对着他,脸朝着的花树,三千青丝并未绾成髻,仅用一根浅蓝色丝带轻轻挽住。纤指执剪刀,一只手持着鲜花枝,俊目流眄,樱唇含笑,阳光打在她的衣衫上,周身如被烟霞轻笼,说不出的轻灵娴静。
剪刀慢启,葱白如玉的手指轻巧地剪下一根枝叶。倚香站在她的身旁,将她剪下的枝叶悉数接过放到一边的小篓里。
倚香的嘴一张一合,不知道与她说了些什么,南宫邪看到乐正锦虞琉璃眸刹那间璀璨生光。
似万千光辉跌落进眼眸,他怔怔地盯着她,直到她转头望向自己,一时间竟忘了前来瑾瑜宫的目的。
122 志在必得
倚香正与乐正锦虞说得起劲,见她转头也随即将视线投放在了驾临瑾瑜宫的南宫邪身上。言悫鹉琻
倚香的小脸刷地一下子变白了,也不管踢到地上装枝叶的小篓,连忙俯身道:“圣上万安。”
乐正锦虞毫不吝啬地朝南宫邪展颜一笑,本被倚香的请安声惊醒的南宫邪神色又恍惚了一下。
“圣上怎么有空来瑾瑜宫?”乐正锦虞挑眉,未放下微勾的嘴角。
南宫邪咳嗽一声,掩饰住内心的翻滚。乐正锦虞突然的好颜色让他还是极其不习惯,连带着瞧她身上的浅蓝色衣衫也不顺眼起来。
他倏地板下了脸,冷声道:“爱妃的心情似乎不错嘛!”果真不改以往的作风,胆敢擅自对他的后妃下手。
乐正锦虞笑盈盈的面色不改,给脸不要脸!看他这副模样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两个女人罢了,她又没把她们怎么着。乐正锦虞将手中的剪刀扔下,从倚香手中接过帕子随意地擦了擦手,“圣上可曾用过早膳?”
她这在邀请自己?南宫邪诧异地看着她。莫名的欢喜自心底涌升,本到口的问责也先丢在了一旁。
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似乎没有什么证据指明是她做的。
“还没。”话冲口而出,南宫邪为自己的直接感到尴尬,不过稔色稍纵即逝。有什么可尴尬的,自己无非在接受她的讨好。
乐正锦虞微笑,淡淡的红晕悄然地在脸颊晕开,如初绽的莲花含羞带怯。
南宫邪对她的态度很是受用,不由自主跟上了她的步伐。
身后的小太监垂首,拿下东楚也没见过圣上这般自内而外地欢悦。
南宫邪极其享受地看着她亲自为自己盛粥,浅蓝色的发带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微飘,上面扎着的蝴蝶结似展翅欲飞。
她为自己忙活,似乎也挺不错的…
“圣上怎的还不用?”乐正锦虞温声提醒道。
南宫邪低头舀了勺粥,正欲往嘴边送时却被小太监给拦了下来。
小太监责备地扫了倚香一眼,轻声提醒道:“圣上,还没有——”
话语间,见乐正锦虞已经慢条斯理地喝下了一小碗,便立刻闭上了嘴。
“公公是怕本宫谋害圣上么?”乐正锦虞笑了笑。瑾瑜宫中有小厨房,每日的早膳都是单独准备,方才她并没有让倚香先试毒。
“滚下去!”难得的气氛被破坏,南宫邪瞬间收敛了唇边的笑意。
乐正锦虞却没有想象中的不满,依旧和颜悦色地盯着他,眼底的盛笑让南宫邪的心陡然一慌。
他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碗,“念嫔与薇美人——”
乐正锦虞一脸坦然,“她们怎么了?”
南宫邪不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你做的么?”要他相信其中没有猫腻可能么?
乐正锦虞似是要将一辈子的笑容展露在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坦荡荡的目色让南宫邪首次觉得自己小人之心。
“臣妾这些日子安安分分地待在瑾瑜宫,圣上若是认为是臣妾做的,臣妾认了就是。”乐正锦虞没有半分要与他争辩的意思,继续低头舀喝碗里的粥。
南宫邪琢磨不透她的态度,来时的路上,他想过千种可能,或是乐正锦虞冷颜相对,或是他怒气腾腾地将她压在身下,从没有想过两人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用早膳。
她的转变着实让他怀疑,因此他换了一种语气,大度道:“如果是你做的,孤王也不会怪你,毕竟——”
“毕竟我们曾经也算是盟友,”乐正锦虞没等他说下去,接口道:“算起来我还要感谢圣上,将我从东楚的牢笼中解救了出来。”
“你当真这么想?”南宫邪并不相信,她与宇文睿之间…
乐正锦虞平静地对上他眼底的怀疑,“我可从没忘记东楚是毁了我的罪魁祸首。”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圣上将我带回了南昭,毕竟乐正彼邱要杀我为乐正锦瑟报仇的事情天下皆知。”
见乐正锦虞如此诚恳地表达对他的“感激”,南宫邪心霎时被理解的温流填满,甚至对她曾想杀他的事情也不想再追究,她终是明白了自己的苦心…当初昭告天下,言她随着宇文睿一同烧死在龙泽宫便是为了给乐正彼邱及北宜国一个交代。
南宫邪的心房被卸了几分,说到底,宇文睿不过是一个死人,在她心里再如何折腾也敌不过时间,等他解决了慕容烨轩,便能彻底将她留在南昭国。
思量一番后,南宫邪便有了计较。前往寻找葵初的人马上撤回,慕容烨轩毒发身亡可不能再怪他。
南宫邪的声音也不自觉温和了下来,“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
视线再扫上乐正锦虞的蓝衫,他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睛,“爱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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