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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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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红宝石镶嵌的匕首在他的手掌间轻旋慢转,摇头道,“哀家还没拿到手,不过哀家会尽快想办法。”
不知为何,南宫邪对她一口一个哀家感到烦心,“哐锵”一声将匕首给扔到床榻上,金褐色的眼睛闪着明显不满的表情,“莫不是公主真当自己是东楚的太后,甘愿为宇文靖那老皇帝守寡不成?”
“难道不是么?”乐正锦虞反驳道。“圣上现在不也是金龙之躯?”
南宫邪淡然一笑,却是不改口,“听闻锦瑟公主进了楚宫,公主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北宜国的两名公主皆是高端艳绝,同父异母下的荣誉地位的争斗永远是无休止,他知乐正无极对那个小公主的偏爱程度,好心提醒道:“可别让她坏了事。”
乐正锦虞嗤笑,“哀家既敢留她,就不怕她有什么威胁,圣上只管放心。”在东楚可由不得她!
话落,她却陡然看向南宫邪,疑惑地问道:“圣上是何时到了东楚?又怎会出现在明国寺中?”
南昭前些年的储位之争在天下不是秘密,南宫邪凭一己之力排除了原本所有实力满满的皇子坐上了如今的位置,从一个游离在外默默无闻的皇子到一国的帝王,个中心机与铁血手腕无不让人忌惮。但他也相对应地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来收拾南昭新的朝廷局势,对内安抚,还要防备他国的趁虚而入,林林种种,花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三年中两人暗地里只有书信来往,他可没有提过半字要来东楚的消息。
南宫邪如实回答,“孤王早在月余前就已经来到东楚,得知公主之前每年都会来这明国寺礼佛,便秘密从城外打通了到这个房间的地道…”他指了指沉香木床榻,佯装感慨道:“凌云峰的山脉甚是曲折,这项秘密工程可是花费了孤王在东楚所埋藏的一半人的精力,孤王这几日可都是睡在这床榻下面的黑漆简陋的地道内翘首以盼公主啊!”
乐正锦虞刚想说什么,南宫邪却面色一改,低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果然,外面却传来沐雨清脆的声音,“太后,奴婢已经备好热水,现在奴婢可否将膳食送进屋?”
014 香滟浴色
乐正锦虞不慌不忙地从内间走了出去,在外间的檀香木椅上坐定后,才对着门外淡淡说道:“进来吧。言悫鹉琻”
沐雨乖巧地端着精致朴素的盘子走了进来,身为暗卫的灵敏,她谨慎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空气中有何异常,这才放了心。
她轻轻地将盘子放下,又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这才规规矩矩地给乐正锦虞布菜。
按照乐正锦虞在这明国寺历来的习惯,沐雨取了食材做了四菜一汤。皆是豆腐青菜之类的素食,连养心汤都只是清澈似的白水。
要说前一个时辰乐正锦虞还会觉得腹中空荡,但这会儿却是怎么也吃不下饭。
在沐雨的殷勤伺候下,她只喝了碗养心汤,勉强动了几口菜后便放下了筷子。
粉色圆润的指间触了触额头,朴衣素妆中,平日点着灼艳朱砂的额间只遗下一抹淡淡的红印,却依旧美得惊心。
沐雨只当她是为方才的事而心绪不灵,收拾好残碟后就招呼两个侍卫跟她一起将沐浴用的大圆桶抬进了内间。
文竹雅秀的屏风周围立即升起了袅袅仙雾,蒸腾出的热气顷刻钻蹿进乐正锦虞身体的每个毛孔里,她舒服地抚了抚脖颈,任凭沐雨帮她褪下衣衫。
沐雨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白色外裙褪下露出里面相同素色的肚兜,肚兜上用银丝线绣着清雅的莲花,片片传神的银花瓣勾勒出莲花的风姿,映得乐正锦虞的雪肌玉骨更加柔润,白皙稚嫩的手指缓缓地挑开系在脖颈上的素丝带,完美的玉胴立即呈现在她的眼前。
十三岁的少女就算再经历如何的残酷训练,内心再怎样坚韧无波,却依旧保留着身为女子对美丽的向往本性。
匀称修长的身材增一分则嫌多,减一分则嫌少,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让沐雨起了艳羡之心,目光盯着眼前造世主赐予的完美久久也回不了神。
修长的玉腿探入水里,适中的温度让乐正锦虞所有的感官都发出愉悦之叹。在寺庙的条件不比在皇宫,但佛光普照的钟林毓秀之地所养出的水质却是如此地灵净,颇有洗涤人精髓的效用。
整个背部都沉到了大木桶内,背后因宇文睿的推撞而引起的疼痛感也仿若不在。
袅升的水雾中,乐正锦虞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朱唇轻齿,“沐雨,替哀家解发。”
半晌却不见沐雨的动静。
待她疑惑想睁开眼睛之际,头顶开始有所动作。
灵巧的双手将她原本绾着的妇人发髻解开,头上固定的素钗被拿下后,泼墨似的长发垂散在木桶四周,细细密密的三千青丝如同水蛇一样盘旋在水里。
周身被清澈的温水包裹着,乐正锦虞的心没由来地放松。
背后的手缓慢地抚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胛,温润的水流浇洒在玉肌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乐正锦虞霍然睁开了眼睛。
搭扶在肩上的手宽大而粗糙,不复先前的细腻软小,这分明是男子之手!
乐正锦虞猛然转过头,水雾中妖冶邪魅的面容不是南宫邪是谁!
此时金褐色的瞳孔泛着窃喜之态,仿佛为自己的窥香而洋洋自得。
乐正锦虞提起的心又落了下来,但也同样快速不着痕迹地从他的手掌移开身体,“圣上这次又是从何处钻出来的?”她方才没有听见床榻那边出现声响。
南宫邪摇摇头,嘴角扬笑,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上空说道:“孤王方才就藏在房梁之上。”
乐正锦虞心里咯噔一声,这样说来,方才褪衣的过程岂不是被他悉数瞧见了?她咬牙切齿地暗自诅咒南宫邪长针眼!
南宫邪内心欢喜不已,幸亏他没有再藏入床榻下面,否则错过这等香艳的浴景岂不是遗憾终身?他的妃子何其多,怎么就没有如此勾人心魄的完美娇躯。
他将手臂支撑于木桶的一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浴中美人。
美人如画,眉不点而翠,唇不点而朱。黑发如墨地披散在木桶周围,只可惜能令人喷鼻血的窈窕玉胴淹没在水中。
旖旎的心思一上来,南宫邪的小腹突然就燃起了一团火。
乐正锦虞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你把沐雨怎么了?”
沐雨可是宇文睿的人,还身怀绝技,他如此光明正大地从房梁上跳出来,怎么却没有反应?
“我给她下了南昭皇室才有的‘梦醉’,此药无色无味,让人神不知鬼不觉间就置身于梦幻之中,她只会当自己正在伺候着你,就算醒后也不会有所察觉。”南宫邪暗自运功抵制住心中燃起的火焰,含笑着望向沐雨所立的方向,“没想到宇文睿对你如此不放心,这个小宫女看起来娇小无害,却是个中高手。”
乐正锦虞自然知道沐雨的身手,也知道宇文睿拨她到自己身边的用意—监视罢了!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左拥右抱,却要求女子对他忠贞不二!千百年来的不平差距又是何道理?
她偏不信这邪!
但她却也知道若是这次宇文睿在寺庙搜到薛如是,不管自己的过往会不会被他挖出来,但有一点,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几天之内接二连三地与其他男子出现瓜葛,无关于情爱,这是帝王的骄傲与尊严!哪怕自己如今是他名义上的母后也不行!
乐正锦虞看着面前的男子,卓绝的容颜下藏着一颗强硕的野心,注定让他不愿甘于人后…东楚国富兵强下的繁荣昌盛早已是他的目标,而与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达成约定的自己,不知最后能不能安然身退…
她正思索着,突然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三声叩响。
南宫邪心神一动,对浴桶中明显走神的乐正锦虞说道:“孤王既然见过公主,这就回南昭了…”南昭还有一大堆政事未处理,他已经秘密出宫一个多月,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乐正锦虞挑了挑水中的发丝,露出的藕色臂膀让南宫邪心又一悸,“圣上好走,哀家会尽力将东西弄到手。”
南宫邪收回心神,瞥了眼床榻的方向,金褐色的瞳孔在烛火的映衬下愈加明亮,“那他怎么办?”你想怎么处置他?
乐正锦虞闻言阴寒布满了周身,娇媚的容颜霎时敷了一层黑气,说出来的话冰凉透心,“这般儒雅清润的面容,若是得知自己以后不能人道,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是否还是一如当初背叛自己时的云淡风轻?
南宫邪盯着她冰寒的脸,邪笑道:“公主倒是狠心…”
乐正锦虞冷笑,“既然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不要怪哀家!”
“处置完之后?”
“送回北宜。”
南宫邪点点头,“如你所愿。”
身体隐没到床榻的机关之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稳稳地扔向她,“有何需要可以随时通知孤王,已经逝去的东西就无需再固执惦念,公主好自为之!”
乐正锦虞感受到后背的轻微红肿,想来是他之前瞧见了。她捏着手里的白玉瓷瓶,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
看看就好
看文的人都知道,公子妖基本不在文文下面题外,除了在书评区回复读者,也没有发表言论神马的,但是关于有些诟病女主的,我不得不上来为她辩驳几句。言悫鹉琻
人的一生总是被禁锢在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里,我们都想挣脱各种包袱,学业、工作、家庭等等的包袱,各种奋斗逆袭终其来讲只不过是为了寻得一个自由而已。
人们通常最看重的便是对自由的掌控,其实自由相对应来讲,它是宏观的,包括物质与精神两大块。终其一生,努力学习也好,奋力工作也好,不过是想增值自身的价值来寻一个相当的舒适生活,就算各风云土豪之流,再怎么恣意也不会离开付出各种我们不了解的代价来寻取潇洒自由的初衷。
大家都知道,自古以来女子总是被压迫的一方,遭遇各种不公的对待。
时至今日,虽然地位日益提高,但仍逃离不了世俗的眼光,举个例子,如果男人在外拈花惹草,世人只会讲,哎呀,混得真好,各种羡慕嫉妒恨外赞一句:好一个风流男儿!可女呢?世人只会说女子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轻佻下流…就像过了N久却依旧势头不下的某某门,事情发生后,男星照样活得开心肆意,而那些女星被无数人诟病唾骂…
真想大叫一声凭什么!
却也知道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教养的思想浸淫已经让这种观念深入人心,我们所能做的只能在各种虚拟空间里意淫神马的。诺,就算是写别样的NP,还是有好些人接受不了,男人光明正大写修真玄幻,各种妖娆美女在怀,妻妾成群围绕,奸诈下流,世人读得津津有味…而女子一旦写这种类型的就会被批得一无是处,甚至有读者会骂道:这个不要脸的杂碎,污了文学的净地。
对于此类读者,公子妖只想说:简介早已注明…
咳咳!说了一大通废话,下面进入短暂的正题。
千百年来,女子作为和亲被转送各国者比比皆是,成为政治下的牺牲与附属品。本文的女主也是,年少青涩之际也是纯良无比,却被自己的家国亲手推送进无边的魔道。
一个女子活在那样的世上是很不容易,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摆脱被人桎梏的境地,换取生存席地。
公子妖想打造一个特别的非纯情的女主,她妩媚,睿智,懂得怎样让自己活得更恣意,怎样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当然其中手段必不可少…让一向被冠上祸水的后宫女人们扬眉吐气一点!来实现历史判官们一直不依不饶,下笔诟病的魅惑!
自此,妖后一出天下倾!
PS:本文主打的是人性,所有的内容设定都是情节需要。
不想多讲啦!故事才拉开序幕,章节还未展开,后面会陆续道来…
公子妖写得尽心,望亲们看得开心。
015 温情后心
季芸儿随着宇文睿回了宫,果然一如乐正锦虞所料,前脚刚进宫门,天空便撒下淅淅沥沥的水幕,而后势头越来越凶猛,气势磅礴砸个不停。言悫鹉琻
御林军赶忙给二人撑伞,一路跟着到了龙泽宫。
季芸儿本想邀请帝王今晚去玉华宫坐坐,却看见江楚秋捧着玉盅正等在龙泽宫外,见二人回来,立即欢喜地迎上前。
这几日宇文睿一直宿在凤藻宫,掐灭了季芸儿想看笑话的心思,此时见她立在龙泽宫外,心中更是不悦。
江楚秋一袭金黄色凤袍,云髻高耸,一颗豌豆大小的东珠嵌垂于额间,映得面容光彩非凡,初为人妇的娇美展露无遗,秀眉凤目,玉颊樱唇,隔着倾盆的雨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整个人优雅高贵不已。
她身后紧跟着的粉衣宫女眉眼煞是兴高采烈,立在身后的老嬷嬷虽稳重却也满脸笑意。
季芸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简单的玫红衣裙,相比之下明显逊色了很多。
“卑职见过皇后娘娘。”御林军恭敬地收起伞,向江楚秋请了安。
“臣妾/奴婢参见陛下。”江楚秋领着伺候的宫人端庄地施了一礼。
“免了。”宇文睿示意她们起身。
江楚秋起身后忙将玉盅交由身后的宛如,掏出袖中的帕子给宇文睿擦擦身上沾湿雨水的地方,黑色的锦袍沾湿的痕迹虽不明显但肉眼也能够看得出。
她心疼地对宇文睿说道:“外头雨这么大,陛下这是出宫了么?赶紧回殿换一身干衣裳才好,林嬷嬷,快去御膳房让他们熬点姜汤送来。”
“是,娘娘。”林嬷嬷片刻也不敢耽搁地走了。
季芸儿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给她见了一礼,“妹妹参见皇后姐姐,姐姐眼里莫不是只有陛下不成?瞧这阵仗,姐姐可是等候多时了吧?”她扫了扫江楚秋放在宇文睿袖口上的帕子,“这才半日未见,姐姐就巴巴地来龙泽宫守着,妹妹可真羡慕姐姐与皇上如胶似漆的恩爱…”
经她一说,江楚秋不好意地将帕子从宇文睿身上拿开,面色一虞,“妹妹说的哪里的话,这样说来陛下还带着妹妹出宫,姐姐倒是羡慕的紧。”
不提出宫还好,一提出宫季芸儿整个脸色就变了,满肚火气也无处发,她瞥了一眼旁边笑盈盈的皇后,眼底的灰色愈加晦暗。
江楚秋自入宫以来,以贤良大度的形象掳获了不少妃子宫人,赢得了后宫大多数人的赞赏,就连一向与自己交好,唯自己是瞻的心妃也在她面前对皇后赞叹有加。
可若是让她瞧见太后与皇上之间的事,还会像现在一派贤淑温婉么?
她笑了笑,心里便有了计较。
转瞬挥走了眼底的灰色,季芸儿掩嘴一笑道:“妹妹与姐姐开玩笑呢!”她瞥了眼婉如手里的玉盅,随即将目光投向凌然而立的帝王,“既然陛下这里有姐姐伺候着,那臣妾就先回玉华宫了。”装度量?谁不会!
宇文睿淡淡地颌首。
江楚秋见她相让,心底立刻升起了愧疚。
季淑妃在陛下身边的资历比她深的多,从陛下出宫仅带着她就可以看出来。或许陛下今晚原本打算去玉华宫,现在却被自己搅了…
她暗自责备自己身为皇后,一国之母当为后妃的表率,怎能做出此番争宠之事?可目光一扫向冷然俊朗的陛下,又舍不得离开了…
她只得盯着季芸儿的笑脸羞稔道:“那妹妹好走,有空去姐姐的凤藻宫坐坐。”
“承蒙姐姐不嫌弃,妹妹记着了,”季芸儿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瞧着季芸儿款款离去的身影,饶是青涩不知人心的婉如此刻也对自家皇后不满了,连她都能看出这季淑妃不是什么好人,自家主子却还一心与之交好,这不,立马就忘了琼筵殿的时候淑妃给她添堵的事…她不禁为一向心地善良的江楚秋感到担忧。
穿过龙泽殿的走廊,玉华宫的奴才得到淑妃回宫的消息,带着伞立即来龙泽宫附近迎接她。
江楚秋跟着宇文睿进了龙泽宫,一旁的荣安早就准备好了热茶与干爽的龙服。
江楚秋仔细地给宇文睿换下沾满湿气的黑色锦服,柔声略怨道:“虽是初秋,可这天凉,雨的寒气又重,陛下可得保重身体才是。”
她亲手忙活着,却是不问宇文睿的去处,温柔懂事的关切让宇文睿舒心不少。
林嬷嬷很快便捧回了热姜汤,江楚秋吩咐婉如将手里早已冷却的玉盅拿下去,而后小心地将姜汤送到宇文睿手中。
伺候宇文睿喝姜汤时还不忘转身问林嬷嬷,“有没有给淑妃娘娘送一份?”
林嬷嬷如实回道:“已经差人送去玉华宫了。”
江楚秋这才放了心。
荣安站在一边甩了甩手里的拂尘,为皇后娘娘的贤淑半高兴半忧心。
季芸儿回到玉华宫后不多时,乐正锦瑟身边的宫女秋霜就前来求见。
季芸儿正卸好妆,瞥了百合手里的姜汤一眼,面无表情道:“拿去倒了吧!”她的身子可不是那么娇弱,做这般贤惠给陛下看就算了,来玉华宫装样子作甚!若不是她故意在龙泽宫外守着,陛下今晚铁定来她这里。
待皇家久了,若让她相信江楚秋心地纯善,还不如让她相信帝王有真心来得真实。
更何况什么是真心?也不过是怜你听话的恩宠罢了!她倒要看看身为太后的乐正锦虞能得意几时!
她伸出手指,吩咐旁边伺候的宫女,“给本宫卸了这蔻丹的颜色。”一想到今日她在明国寺所受的屈辱她就堵心。
“田七,打发走那个秋霜,让她给乐正锦瑟传句话,本宫未曾见到什么所谓的惊喜,却是惊吓不少!”这乐正锦瑟到底不是自己的人,连消息的准确度都掌握不了,真是没用!
害得她白跑了明国寺一趟不说,还平白地给乐正锦虞落下话柄,最最重要的是亲眼撞见了宇文睿与乐正锦虞的私情,这下连陛下心里也铁定对她有所意见,保不准以后会对她忌讳三分。
好在她季芸儿不是那愚蠢的旧太子妃…
“是,娘娘。”田七领了命,转身准备出去打发走秋霜。
“等等,”季芸儿盯着已经白皙干净的食指,思索片刻道:“再让她告诉锦瑟公主,太后习惯在明国寺一待便是七日,她若想尽快离开未央宫,这几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题外话------
气温低,大雨不止,小伙伴们注意身体,来来来,一人一碗姜汤,御御寒气
016 新晋贵妃
乐正锦瑟坐在未央宫的偏殿里等回了秋霜,听了她的回报后,正在描绘秀色山水的手一抖,一道长长的墨迹瞬间晕染了整片绿水。言悫鹉琻
乐正锦瑟讶异地看向秋霜,“居然没抓到薛如是?”
这倒奇了!使臣的消息不可能有误,而她明明也让春月将消息送去了凝香楼,那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莫不是他对乐正锦虞的执念不是自己想象中这么深?
她放下笔,揉掉了面前已经作废的画纸,心下却释然。也是,三年前能将乐正锦虞送回皇宫,没道理现在突然不管不顾地放下一切预谋带她走,况且乐正锦虞未必承情。
“淑妃娘娘还说了什么?”乐正锦瑟不用想也知道季芸儿的脸色铁定不好看,否则也不会连秋霜的面也不见。
秋霜将季芸儿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她,“淑妃娘娘说五公主往日都会在明国寺待七日,公主您若想尽快离开未央宫,这几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乐正锦瑟闻言绽开一抹纯美的笑容,笑容深处却是夹杂了阴森雾霾,“她自然会在佛寺多待几日。”
她慢慢走到偏殿的窗前,滂沱的大雨依旧下个不停,未央宫内栽种的那些名贵娇艳的花朵在雨水的侵袭下散落一地,落地的残红却又立刻被大雨冲走,“皇姐也只能偷偷摸摸地为那个孽种诵经祷告…”那事仅北宜国的几人知道,父皇瞒得真紧,若不是母妃偷偷告诉自己,她还不知道她的皇姐与薛如是还有那么个牵扯。
想来就算薛如是去了明国寺,乐正锦虞也不会让他好过。不过谁又说得准呢?毕竟那孽种还未出世,到底黄粱一梦罢了。
想当年自己年少无知时还对他起了别样心思,不过也是因为乐正锦虞看上的,她才会起了争夺之意,如今想来那种弱懦的男人,任谁都瞧不起。
她不禁想起那日琼筵殿见到的宇文睿,俊美绝伦的五官,周身萦绕着冷冽雄傲的帝王之气,九州霸主高高在上的卓越身姿让天下臣服。
那才是她真正仰慕的人,也是唯一能配得上她乐正锦瑟的男人!
她将手探出窗牖外,任雨滴重重地砸在指间,心神微闭,反正迟早都是东楚的贵妃,承季淑妃的好意,何不推近册封的日子?
……
明国寺的钟声敲响到第七日,乐正锦虞抄写完了四十九卷佛经。
沐雨那日清醒后果然未发现异样,只当自己一直在伺候太后,短暂的空白也只作见到乐正锦虞完美娇躯后一瞬的惊艳怔忪。
南宫邪将薛如是带走后,乐正锦虞宁静的心情又得到了恢复。
她如愿地让他为当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只可惜有些人与事再也找不回。就如她,再也不是三年前北宜国那个软弱的五公主。
沐雨一如出宫的时候,仔细地收拾着太后的细软准备回宫。
南宫邪走后,乐正锦虞将床榻翻了个遍,却找不到素日那柄用来防身的匕首。她曾偷偷打开过床榻下的机关,可沉香木床榻却丝毫不见动静,想来是南宫邪为了防止宇文睿查出而毁掉了下面的地道。
滴水不露的作风,果然一如狐狸般的细心与狡猾。
邪魅的金褐色眼瞳不期然地浮现在脑海中,她将那日他留下的玉瓷瓶藏在了怀里。
“太后,奴婢已经收拾妥当了。”沐雨恭敬地站在乐正锦虞的身后。
乐正锦虞指了指檀木桌上所抄写的厚厚佛经,道:“将这个拿着,陪哀家再去正殿一趟。”
因着宇文睿离去前的吩咐,侍卫紧跟着将正殿围个水泄不通,甚至赶走了前来拜佛的其他香客来保证乐正锦虞的安危。
乐正锦虞见状,眉头皱了皱,却也未多言。
依旧是一袭素色纱裙,白纱敷面下的窈窕身姿却让众人神魂颠倒。
乐正锦虞留下沐雨在正殿,在小沙弥的带领下进了内殿的暗阁里,焚完手中的所有佛经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整整三年,终于圆满了。
她盯着金光佛照下的黄符,眼底的清明被嗜杀的血色代替。
十八侍卫早已增加成了三十六侍卫,一改七日前的低调,肃穆地盯着周遭的一举一动,吓坏了周围的小孩子们。
不时有人不满地嘀咕这进香的派头,却也有对官家女眷的阵仗见怪不怪。
乐正锦虞做完一切后再未逗留,吩咐沐雨直接回了宫。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路走过,皇宫内的众人见太后回宫,纷纷跪了一地。
乐正锦虞脚步刚踏入未央宫宫门,却发现跪在地上的宫人面色都有些怪异。
精致如画的柳叶眉挑了挑,乐正锦虞将脸转向身后的沐雨。
沐雨大步走到一名跪在地上的宫人面前,俯首脆生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待宫人回答,一道紫色的身影带着两个身着粉色宫衣的宫女从未央宫外走了进来,进门就脆声请安道:“臣妾叩见太后,恭迎太后回宫。”
循着声音的来源,乐正锦虞眯了眯眼睛,就看见乐正锦瑟着贵妃宫装噙笑而来。紫衣长曳,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腰间束了块显眼的软玉,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惊鹄髻取代了原先的飞仙髻,紫鎏金冠镶嵌在发围,两侧斜插的紫玉簪雕刻着精致的兰花,仙灵翩几,淡雅如斯。盯着自己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盈盈浅笑中,倾城之貌,闭月之姿尽显无遗。
乐正锦瑟眸中洋溢着得意,盯紧乐正锦虞的面容许久,却不见她露出丝毫讶异神色。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只可惜待深宫久了,乐正锦虞早就学会了不动声色,不然在明国寺时也不会在宇文睿的冷锐眼神下脱险。
她倒是没料到乐正锦瑟出手这么迅速,居然这么快就变成了实质的东楚贵妃。
那几日乐正锦瑟倒也听话,乖乖窝在侧殿内没有大吵大闹。她也好奇这傲张无脑的性子怎么居然就没了,却没想到在她离宫后就有这么大的动作,果真是士别三年当刮目相看!
琉璃眸闪了闪,她敢肯定薛如是出现在明国寺绝对不是偶然,说不定其中就有她这皇妹的手笔。
017 紫金步摇
乐正锦瑟年幼时确实是傲张无脑,在北宜国只知道与乐正锦虞争夺父皇的宠爱,可这些年乐正无极早就打算将她献给东楚新帝,在先将乐正锦虞送走后,不知给乐正锦瑟安排了多少教习嬷嬷与帝师,而秦贵妃更是将自己多年的争宠心得悉数教予了她,是块烂泥巴也早已被扶上了墙,何况乐正锦瑟又不是天生愚笨之人。言悫鹉琻
“臣妾给太后请安。”乐正锦瑟还算端正地给乐正锦虞施了一礼,可惜火候终究没练到家,目光尽是挑衅之意。
乐正锦虞见状,嘴角也噙出一抹笑意,看来是在这东楚皇宫里搬军师了。
很好。
她没有让乐正锦瑟起身,而是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未央宫宫人,“陛下给贵妃册封了什么字?”
宫人老实地回道:“是‘琼’字。”
琼筵殿?
她淡淡一笑,“琼贵妃起身罢!哀家这才刚回宫,琼贵妃就巴巴的来给哀家请安,哀家收到你的孝心了。来人,将当年先帝赐给哀家的紫金步摇取来。”
立即有宫人起身去取了紫金步摇出来。
在乐正锦虞的示意下,宫人打开了紫檀木盒。
乐正锦虞伸手将紫金步摇从锦盒中拿出,亲手为她插入发髻中,精致华美的步摇给紫衣盛装的乐正锦瑟更添了分贵气。
她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仙姿玉色,她这皇妹确实生的好,较之生母秦贵妃更加娇美可人,难怪乎宇文睿这么迫不及待地将她收入后宫。
她打量完乐正锦瑟,神态颇有些恹恹之色:“琼贵妃也请过安了,哀家也累了,沐雨,快扶哀家进去休息吧。”
“是,太后。”沐雨立刻扶她进了正殿。
乐正锦瑟不满地起了身,想将头上的金步摇拔下,却碍于人多迟迟不敢动手,只得闷着气回了毓秀宫。
沐雨扶着乐正锦虞进了内殿后,疑惑地问道:“太后,琼贵妃这模样一看便知是来向您示威的,您怎么就—”就这样放过她?还给她赐了那么名贵的紫金步摇?
乐正锦虞却笑道:“别看她如今得意,却是心性不够。哀家就不信她幕后之人忍得了她爬在自己的头上。”
先帝御赐的紫金步摇可是曾经入了季芸儿之眼,想当初季芸儿来给自己请安时瞧见了它,眼底的垂涎之色那可是掩盖也掩盖不住,如今她将它赐给乐正锦瑟,倒看她会不会起别的心思,最起码心理不舒坦是实。
更何况季芸儿也不是善茬,与乐正锦瑟相交定是不怀好意,就算明面上不会与之变脸,但暗地里较劲使绊子是肯定的。
想想也是,原本只有一个没多大性子的皇后压在头上,现在却是又多了个贵妃,她敢肯定季芸儿没有见过她好皇妹的真实性子。
再名贵式微物什对她而言只是一介首饰罢了,乐正锦虞绝美的玉容透着狡黠之光,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毓秀宫不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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