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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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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季芸儿摇摆的身姿逐渐从殿门口消失,林嬷嬷老浊的瞳孔微缩,这个季淑妃!

季芸儿离开后,王才人立即对江楚秋说道:“姐姐,您说咱们现在是不是就去未央宫探望太后?”

“这…”江楚秋犹豫地开口道:“依本宫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她还未想好应当怎样规劝陛下,而太后也并未在后宫挑起什么风波,这般贸然前去,她怕…

王才人见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颇为急切地说道:“若是等全天下都传遍了陛下与太后的事情那便晚了,皇后姐姐要果断才是!”

她想了想,又道:“臣妾听说陛下中秋那晚悄悄带太后出宫游玩的时候遇刺了。像陛下那般武功高强的人,怎会轻易遭人暗算?而太后手无缚鸡之力却毫无损伤…陛下今日可为太后受伤,明日便可为太后——”

她垂下了眼帘,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

“陛下遇刺了?!”江楚秋惊骇道。

难怪那日她闻到陛下身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可面对自己的关心却那般地不耐烦。

江楚秋想起那一幕就心痛难当。

“是啊!皇后姐姐,妹妹们都等着您做主呢!”其余妃子异口同声说道。

林嬷嬷见众妃这般激烈,本想开口阻止,却在转念间又生生将欲想说出口的话给吞了下去。

她潜意识里认为,这么多嫔妃去未央宫应该很有保障才是,况且只是打着请安的名头一探乐正锦虞的口风,于情于礼并未有任何不敬之处。

但她却也忘了乐正锦虞的身份以及她不可捉摸的脾性,以至于事情闹到最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乐正锦虞从龙泽宫回到未央宫时,沐雨正指挥人洒扫殿内外。

白玉石铺就的地板在宫人的擦拭下变得一尘不染,亮洁地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人影来。

阳光渗透进殿内,投照在玉石地板上,为其镀了一层蜡般的光滑炫目,从殿外远远看去如同白雪凝结而成的冰。

“太后吉祥!”洒扫的宫人见乐正锦虞回来,连忙跪下请安。

“太后您回来了?”沐雨见她回来,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也迎上前去。

“好了,你们回去吧!”乐正锦虞烦躁地将身后的两名送她回来的龙泽宫宫人遣退走。

“奴婢告退。”两名宫人见已将太后送回未央宫,便躬身退了下去。

沐雨上前扶住她,待瞥见她脸上不虞的神色,小心地开口询问道:“太后,您怎么了?”

乐正锦虞任由她扶着,恍惚间看见正殿内的白玉石地板后,脚步忽然猛地一颤,。

沐雨感觉到她身体强烈的反应,不解地问道:“太后,您到底怎么了?”

乐正锦虞听到她的声音,脑子里的混乱才退了下去,“哀家没事!”

她刚才眼花,还以为又回到了冰雪覆盖的北宜国,她压了压脑门,方才走在路上,龙泽宫的梦境不期然又盘旋在脑中,让她迷乱了心神。

沐雨将她扶进了正殿,待她无力地倚靠在软榻上,立刻去倒了杯醒神茶给她。

乐正锦虞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淡淡地开口问道:“这两日陆太医可曾来过?”

原本吩咐陆太医每日来将乐正锦瑟的状况事无巨细地禀告给她,她却不知不自觉地竟在龙泽宫里睡了两日,不知道乐正锦瑟那边有无差池。

沐雨点点头,“陆太医来过,只让奴婢禀告您琼美人的一切无恙。”

乐正锦虞闻言冷笑了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后宫里的那些人何时竟如此安分了?她还以为宴会过后就会有人对乐正锦瑟下手来着。

半晌过后,她正想要不要去永溪阁看看,却未料到后宫里的大多数嫔妃竟然都来未央宫给自己请安。

“皇后娘娘到!王才人到…”未央宫外的太监尖锐的嗓音一声接着一声。

守在门外的宫人快速地进了内殿,“启禀太后,皇后娘娘领着后宫诸位娘娘来向您请安。”

江楚秋?后宫的嫔妃?

乐正锦虞有些疑惑,她们怎么会想着一起来给自己请安?

“让她们进来吧!”乐正锦虞冷声吩咐道。

她随手拨了拨面前的茶杯,真是稀罕!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江楚秋颇为恭敬地领着众人拜见乐正锦虞。

“都起来吧!”乐正锦虞瞥了她们一眼,直觉的她们此番的声势尤其浩大,“今儿个什么风竟将你们都吹来了?”

一眼扫去,除却季芸儿与璃心悠之外,后宫中有分量没分量的几乎都来了她未央宫,“哀家不记得今日是什么黄道吉日。”

江楚秋见她慵懒地依靠在软榻上拨着面前的茶杯,面上挤出一丝笑意,“臣妾想着好些日子未来给太后请安了,正巧妹妹们也要来拜见太后,臣妾就想着不如凑巧一块来,也免得各自前来叨扰太后。”

王才人也笑盈盈地上前,“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臣妾们赶巧便一起来了。”

乐正锦虞眼皮却未抬,漫不经心道:“哀家还以为这么多人来哀家这未央宫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闻言,众人的心皆是一颤。

江楚秋立刻温婉地笑道:“太后说笑了。”

沉睡了两日又被突然的噩梦所惊扰,乐正锦虞的头还有些晕沉沉,她轻轻摆了摆道:“既然如此,这安也请了,便都退下吧!”

众嫔妃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却又都咬着唇低下了头,谁都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刚才在凤藻宫内激昂的不满,此刻真到了乐正锦虞的面前却无处放矢。

乐正锦虞见她们没有动静,缓缓地抬起头,“怎么?难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对哀家说?”

见江楚秋迟疑的面色,王才人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温声开口道:“臣妾昨日偶然得了首诗,却是不解其中的含义,还望太后赐教。”

诗?乐正锦虞的目光从江楚秋身上挪开,“何诗?读来给哀家听听罢!”

王才人略沉思片刻,便朗声出口,“撇却巫山下楚云,南宫一夜玉楼春。红颜娆媚谁能似,锦绣江天半为君。”

王才人吟罢,眼神直直地对上乐正锦虞的审视,“还望太后赐教。”

琉璃眸瞬间锐利地看向她,乐正锦虞寒声道:“王才人真是好才情!”

暗讽她不顾人伦,先帝驾崩便与宇文睿相苟且,活得不耐烦了么?!

“王才人是从何处得到此诗?哀家倒想拜会这作诗的人!”

王才人笑道:“臣妾也是偶然得到此诗,并不知是何人所作。臣妾愚钝,对其中的含义求思渴慕而不得出。而臣妾素来仰慕太后当年的艳世才华,求太后解惑。”

乐正锦虞忽然莞尔一笑,“哀家倒是觉得王才人聪颖惊才,哀家尤喜王才人这一张出口成诗的嘴。”

周身的戾气浮动,妖艳的嘴角闪上嗜血的光芒,乐正锦虞蓦地站起了身,“哀家想,许是哀家多日未曾立威,这后宫的能人一个个竟都跳梁而出了!”

如火的红裳紧紧地包裹着乐正锦虞的身躯,星眸点点如漆般镶嵌在绝媚的面容上,紧蹙的柳眉若剑,嘴角的诡笑微扬,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质,不怒自威。

江楚秋未曾见到过这样的乐正锦虞,惊吓之余,脚步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边。

乐正锦虞缓缓地走到王才人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漆黑镶着金粉的纤长锐利的指甲划过王才人细嫩的皮肤,在她的下颌处刮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王才人在她渗人气势的逼迫下,含糊结巴地开口道:“太后,您、您想——”想做什么?

乐正锦虞轻笑,绝美的面容让人羞于直视,“王才人不是生的一张惊才艳绝的嘴么?怎的这会儿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对上王才人惊慌失措的眼神,乐正锦虞面色骤然转黑,“既然连话都不会说了,还要这舌头作甚?!”

她猛地将王才人的下巴甩开,“来人!给哀家拔了她的舌头!”

王才人毫无防备之下忽然被乐正锦虞甩开,脚步一个踉跄,身形瞬间不稳地摔倒在地。

见乐正锦虞开口,立即有宫人进殿,上前欲将王才人给拖下去拔舌。

“皇后娘娘救命!”王才人恐惧地尖叫道。

眼看王才人即将被拖下去,江楚秋这才回过神来,随即厉声开口制止道:“给本宫住手!”

她转脸转向乐正锦虞,“太后,王才人并未犯任何过错,太后为何要拔掉她的舌头!”

“出言不逊,藐视哀家,当不当得过错!”乐正锦虞冷哼道:“借诗暗讽哀家扰乱纲常,亵渎陛下盛威,当不当得过错!”

“哀家未将她凌迟处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乐正锦虞忽然逼近江楚秋的身子,“难不成皇后也要陪着王才人一起么?!”

江楚秋面色一白,“无论如何,王才人是后宫嫔妃,理应交由陛下处置,太后不应妄动私刑才是!”

乐正锦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哀家如今执掌后宫凤印,自然有能力处置她!”

她对着站立不动的宫人叱呵道:“都是聋子么?给哀家将王才人拖下去!”

乐正锦虞的话踩在了江楚秋的痛脚上,不知为何,一向娴雅淡然的态度瞬间变换,她也丝毫不退让地疾声喝道:“本宫看谁敢放肆!”

有妃嫔见场面不可控制,立即悄悄派人去请陛下过来。

乐正锦虞见状皱了皱眉,漠然唤道:“沐雨。”

“是。”沐雨乖巧地出列。

殿内的目光一瞬间全聚集在沐雨的身上,众人十分疑惑乐正锦虞为何唤这看似娇小柔弱的贴身宫婢,只见她走到面色灰黑的王才人面前后俯下身子。

王才人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得罪了,王才人。”沐雨面无表情地说道。她骤然伸手握住王才人的下颌,迅速轻点她面部的几个穴道。待王才人的舌头不由自主地伸出来后,五指立刻轻拢成爪,雷电之速拔下了她的整条舌头,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而瘫坐在地上的王才人早已满嘴是血地昏死了过去。

鲜活的舌头还在沐雨纤弱的指间跳动着,舌头上的血不停地滴落在洁白光滑的地面上,浓郁的腥气弥漫在未央宫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啊!”众人见这血腥残暴的一幕皆闭眼惊叫起来,胆小者瞬间也晕吓了过去。

江楚秋不敢置信地瘫软在林嬷嬷怀中。

“哀家今日只是小惩大诫罢了!”乐正锦虞状若鬼魅的声音响起:“许是哀家最近性子过于温和,连区区跳梁小丑居然都敢来哀家的未央宫撒野!哀家劝你们都管好自己,在各自的宫里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该说的不该听的都给哀家记好了!说不定哀家喜欢你们谁的胳膊或者谁的腿…哀家不介意让你们血染未央!”

067暗夜聊城

乐正锦虞的话语低沉地回荡在未央宫中,众嫔妃早在王才人被残虐时就晕的晕倒的倒,能站着的已然寥寥无几。言悫鹉琻

沐雨手中原本淡粉娇俏的舌头被淋淋鲜血染成了赤红的颜色,令人毛骨悚然之余恶心不已。

乐正锦虞抬了抬眼皮,朝王才人躺着的方向问道:“死没?”

沐雨面色不改地回道:“回太后,没死。”她的拔舌技法怎么可能会将人弄死,只是多留点血罢了。

乐正锦虞满意的点点头,“将王才人灿若金莲的舌头给每位娘娘欣赏欣赏,哀家实在欢喜地紧,想必你们也会喜欢。”

在乐正锦虞的示意下,沐雨恭敬地拿着舌头在每个人的身边绕了一圈,舌头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亮白如雪的玉石地板上,腥气瞬间缠绕上诸妃的鼻翼,钻入她们的肺腑中,她们再也顾不得身份,控制不住地俯身呕吐起来。

饶是一把年纪,在相府斗争中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林嬷嬷也被乐正锦虞的狠辣给震惊住。她望着眼前年仅十八岁的太后,红裳烈焰,整个人阴森似鬼魅附体,一股股寒气地从脚底直冒上头顶。

瘫软在她怀中的江楚秋早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沐雨提着王才人的舌头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蓦地捂住了脑袋尖叫起来,“拿走!快拿走!”

沐雨面无表情地将舌头握在掌心中,转身从她身边退离开。

乐正锦虞见做得差不多了,慢慢走到昏死在地上的王才人面前,抬眼扫了扫她糊满鲜血的嘴唇,殷红正不断地从她的嘴里涌出,片刻便渲染了她所躺着的那片区域。

她恹恹地收回步伐,“好了,给哀家将她拖下去吧!”

站立在一旁的宫人立刻将王才人给拖了下去。

只余下大片的鲜血流淌在原地。

殿内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更加剧烈,乐正锦虞嗤笑,“都看清楚没?哀家只是让你们长长记性,吐够了便给哀家回宫闭门思过罢!”

众人想提起脚步走出这地狱般恐怖的未央宫,却怎么也提不上力气。

就这等胆子还来未央宫撒野?

乐正锦虞拍拍手掌,嫌弃地看着满殿难行寸步的妃子,“来人,将各位娘娘送回自己的宫殿。”

无边的恐惧迈上心头,素日的娴静端庄荡然无存,江楚秋再也忍不住地颤抖着起身,目光直直地盯着乐正锦虞丝毫不变的脸,“太后如此肆意妄为,滥用私刑,臣妾定要去找陛下为王才人讨个公道!”

“皇后要找朕讨何公道?”殿外忽然响起宇文睿清冷沉稳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皆向外探去,只见一身金色绣龙帝袍的宇文睿出现在视线中,薄唇紧抿,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深邃如海,俊美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威凛之气,众妃嫔皆忘了殿中的恐怖与脚下的酥软,直勾勾地盯着宇文睿,再未移开自己的眼睛。

江楚秋倏然住嘴,温婉的面容浮上凄色,该行的礼仪一丝未落下,“臣妾参见陛下!”

她盈然跪倒在地,“求陛下为王才人主持公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见皇后都跪下了,便立即也跟着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心底最快旋转着的却是自己的模样是不是入了陛下的眼。

“哦?”宇文睿人刚踏入未央宫,便瞧见地面上的鲜血与大大小小的秽物,以及还有些晕倒的女子。他长挑的眉头更深了一分,“皇后此话怎解?”

见后宫的一众嫔妃聚于未央宫内,他面色沉了沉,清寒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地瞥向她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众人被他的眼神射得心慌不已,头不敢抬地小声回道:“臣妾们原本今日一起…嗯,一起来给太后请安…”

“哀家可不敢受你们的问安!”乐正锦虞冷哼道。

见乐正锦虞寡淡讽笑的面容,宇文睿移步到她面前,仔细地打量她的眉色,“太后这是怎么了?”

方才他大致知晓了未央宫的事情,不知是哪个妃子派来的宫人急冲冲地跑来龙泽宫禀报他,乐正锦虞要拔王才人的舌头。

那毫无疑问,他方才所见的那滩血迹应该便是王才人的。

“太后面色为何这般难看?”沐雨手中握着的东西难道还未让她展颜?他疑惑地开口问道。

江楚秋见宇文睿不顾她们这些后宫嫔妃,竟询问起乐正锦虞的心情来,心中的凄凉苦涩更加蔓延开来。

她咬了咬牙道:“求陛下为王才人做主,王才人刚刚不过向太后请教诗句,便遭受拔舌之刑…”

宇文睿将目光转向她,“诗句?”

“撇却巫山下楚云,南宫一夜玉楼春。冰肌月貌谁能似,锦绣江天半为君。”乐正锦虞冷笑,“王才人出言不逊,公然犯上,陛下说该不该惩治?”

宇文睿淡淡地吩咐道:“传朕旨意,将王才人打入冷宫!”

“陛下!”江楚秋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睿,她心中最英明睿智的君王为何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王才人只是为陛下为东楚的名声着想,您怎能…“难道他真的要为乐正锦虞而变得荒淫无道,是非不分么?”

她的脑子已经全然被乐正锦虞方才的残忍搅浑了,此时竟拎不清,就算帝王做何违礼之事,也容不得妃嫔公然说教。

“皇后是在质疑朕的旨意?”宇文睿紧紧地盯着她,“身为后宫之首,竟不顾身份挑唆嫔妃前来冒犯太后,朕看你这皇后不想做了罢!”

江楚秋身子剧烈一颤,她自认入宫以来循规蹈矩,与人为善,兢兢业业打理后宫,如今竟被按上挑唆妃嫔的罪名?他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么?

其他妃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季淑妃所言竟是实,陛下真的想将皇后给废了?

“求陛下开恩!”众妃为江楚秋求情道。

乐正锦虞撞上宇文睿深沉的眸子,脑中不期然又浮现他在梦中的神情。

她忽地一笑,竟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娇声道:“陛下,皇后毕竟是左相之女,万不可轻言废后之事。”

她轻握住自己的手掌与柔声安抚的话让宇文睿的心头一软,冷冽的眸子似笑非笑,“既然太后求情,从即日起皇后就待在凤藻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江楚秋眼前一黑,彻底软倒在地。

乐正锦虞嘴角瞬间噙满笑意。

满殿的人见陛下与太后的公然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眸子皆闪出破裂的神色。

“还不退下!”宇文睿冷淡地说道。

王才人被打入冷宫,皇后被禁足,众人怕惹怒陛下引火烧身,便齐声道:“臣妾告退。”

乐正锦虞轻笑,“忘了告诉你们,哀家喜静。”

无需她将话挑明,众人已明白她的意思,打定主意不再踏入这未央宫。

各宫的宫人搀扶着自己的主子,慌也似地逃离了这血腥之地。

众人退下后,乐正锦虞放开宇文睿的手,兀自坐回软榻上,放置在案上的杯子里的茶水早已凉透,她懒散地吩咐道:“沐雨,给哀家重新换一杯。”

沐雨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沾满鲜血的手掌上还握着王才人的舌头。

乐正锦虞撇了撇嘴,“还握着这干什么?给哀家扔出去喂狗!”

宇文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并不言语。

沐雨方想退下,乐正锦虞忽然又想了想,道:“慢着!哀家倒忘了,季淑妃和心妃还未曾见过这玩意。”

说着,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宇文睿,意味深长地问道:“陛下不会怪哀家吓着您心爱的妃子吧?”

宇文睿深深地对上她的视线,冷冽的眸子绽出一抹笑意,他上前亲自为她换了杯茶,“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耀眼的金色在琉璃眸中放大,宇文睿自她身旁坐下,轻揽过她的腰身,“朕方才收到书信,北宜国已派人前来东楚,虞儿可知是何人前来?”

“不知。”乐正锦虞摇头,整颗心却变得不安起来。

百灵宫中,红桃正小心地端着手中的药一勺一勺地喂着璃心悠喝下去。

璃心悠正斜躺在床上,药每吞入口中一分,她的眉头便紧皱一分。

“快端下去吧!”璃心悠再也喝不下一口,入口的药实在太苦了。

“娘娘,良药苦口利于病,您再喝点吧!”红桃看着手中还有大半汤药的碗,温声劝慰道。

她怜惜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药是陛下前不久特意差人精心配置出来为娘娘调养身体的,已经喝了这么多日,娘娘的身体还是时好时坏。

“本宫这身子本宫自己清楚,你还是端下去吧!”璃心悠说什么也不再喝一口,灵动的大眼睛染上伤神之色。

她已经试过好些日子了,这药还是不行!

红桃只道她是为自己的身体忧心,未深入探想,见她眼中又浮现这般情绪,只得停下喂药的动作,将手中的药碗端了下去。

她脚刚刚踏出殿门,便看见季芸儿带着百合迎面走来。

“淑妃娘娘万安。”红桃立即上前。

“心妃妹妹可是刚喝完药?”季芸儿瞧见红桃手中端着的碗,关切地问道,“怎的还剩这么多?”

红桃点点头,“娘娘这几日的旧疾又犯了,可这药…”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自个儿进去瞧瞧。”季芸儿开口道。

“是。”红桃乖巧地退下。

季芸儿一进殿就闻到浓重呛鼻的药味儿,璃心悠的身子骨向来时好时坏,让人光闻着百灵宫飘出的药味便能猜出她最近的身体如何。

“淑妃姐姐,您来了?”璃心悠本蹙眉深思,见季芸儿进来,立即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脸色,欲起身下床。

“妹妹且躺着便行。”季芸儿立刻制止住她。

“多日未见到妹妹,本宫瞧妹妹的面色似乎不大好。”见她的面色尽显苍白,季芸儿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妹妹一向如此,早就习惯了。”璃心悠却是灿然一笑,打趣儿道:“倒是淑妃姐姐面若桃花娇艳欲滴,可是有何喜事?”

“本宫可没有喜事,”听璃心悠说到喜事,季芸儿的面色立即沉了下来,“妹妹可否知道原来的贵妃娘娘,现如今的琼美人怀了龙嗣?”

季芸儿本以为璃心悠会有所反应,可是等了片刻,却见她十分平静地点头,“虽说妹妹不出门,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岂有不知之理?”

“这些日子后宫到处都传着,妹妹想不知道也难,”灵动的大眼睛闪着单纯的光芒,璃心悠望着季芸儿笑道:“琼美人是个有福分的,陛下这么多年终于能有子嗣,妹妹为陛下感到十分开心。”

季芸儿却为她表现出来的开心感到十分意外,连江楚秋那般稳重的人在宴会上都能看出明显的不对劲,正常的女人听闻其他女子怀了自己夫君的孩子断不会这么淡定…

她看着璃心悠,首次在心中闪过一丝狐疑。

璃心悠见她望着自己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心下一咯噔,连忙地将话题转开。

她用无限期盼的目光盯着季芸儿道:“妹妹整日在这百灵宫中待着,心中真是烦闷。姐姐这些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与妹妹说说可好?”

季芸儿瞬间将心中的狐疑扫开,心妃的性子本就单纯,看来是她多想了,她情不自禁地笑道:“虽然不曾有喜事,但是眼下有一桩好戏…”

未等季芸儿开始说,已经将药端下去的红桃回到了殿内。

她轻声开口道:“娘娘,未央宫的沐雨求见。”

璃心悠与季芸儿双目相对,皆是不解。

“让她进来吧!”璃心悠脆声开口道。

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只木盒的沐雨就进了殿。

她恭敬地朝二人行了一礼,“奴婢参见淑妃娘娘,心妃娘娘。”

她将手中的锦盒递给璃心悠,“这是太后让奴婢给两位娘娘送来的观赏之物。”

二人闻言,皆是不明白乐正锦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派人送东西过来给她们观赏?

红桃自她手里将锦盒接过,转身递给璃心悠。

璃心悠疑惑地问道:“是何珍贵之物?”

她缓缓地将锦盒打开,只见一条鲜红的舌头赫然映入眼帘,她脸色突地一变,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季芸儿见她打开盒子之后就变幻了神色,也凑上前来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何珍宝,待见到盒中之物,她的腹中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

“这是王才人的舌头。”沐雨淡淡地说道。

秋季的傍晚格外静谧萧瑟,晚霞蒙蒙,东楚辽阔深远的长河上,银波泛泛。四通八达的流水像一条翡翠的缎带,在东楚大地上种植农作物的金黄色地毯上飘过。湖水清澈,风平浪静,无数色彩斑斓的鱼虫在水下四处游蹿,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下闪闪发亮。

夕阳辉映着苍茫的大地,天边飞鸟扑腾,

远远看去,一队人马从地平线的那端慢慢走来,起初如蚁虫点点,逐渐越来越明。

直到他们近了才发现,其中一辆马车车厢通身木色,没有多余的点缀,似乎放在哪里都如一只巨大的木色箱子,古朴的香味混合着雪山之莲的味道不断从里面飘出,清神而祥和。

行走的这队人马穿着与秋季明显不搭的服饰,厚重的裘服罩在高大魁梧的身上,尤显粗犷之气。

但并不是所有默然行走的人都是这般魁梧粗犷,有几名身形颀长的侍从紧紧地护在轿子四面,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遭的环境。

有风忽然吹起,掀起车帘一角,无意扫望进去,只见车厢内赫然还摆着一座相同木色的轮椅。

辽阔的平原上突起的风让众人皆警惕起来,空气中隐隐地传来肃杀之气,飞鸟鱼虫皆快速逃离,消失在无垠的天际,沉入潺深的水里。

夕阳逐渐西沉下去,行走的人马更为小心,此处是东楚腹地聊城,再往东走几千里,翻过璃山,便能到达楚京。

最后一丝光辉隐退于天边,空中忽然划过一声长啸,有东西如破竹般向木色马车袭来,急速地连带着轻微的晚风也变得凛冽起来。

暗器还未到达木色马车面前,便忽然自动停了下来,流转在空气中似乎生了双能辨别方向的眼睛,带着强硬的反击,直直地往来时的方向扫去。

“扑哧”一声,穿刺肉体的声音传来,一道黑暗的身影猝然从某个方向倾倒出来。

夜幕笼罩下来,双目尤带着不敢相信睁大着再未能紧闭。

“保护殿下!”粗犷嘹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集聚在马车前,夜色中的雪莲之香越来越浓郁,护卫者头脑愈加清明。

黑影倒下之后,无数道暗器朝着木色马车袭来,强烈张狂地扫向四周的人群。

但是暗器一靠近车厢又如长了眼睛般找到了来时的方向,一时间,数道穿刺肉身之声不断地从空中传来,闷哼声过,周围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走吧!”车内传来低低的男音,若潺涓细流,抚平与暗夜相突兀的一切浮躁。

068乐正彼邱

东楚大帝中秋节遇刺的消息于几日后传遍了九州大陆,因着从刺客身上搜到的令牌,南昭国无疑成了第一嫌疑人。言悫鹉琻

未等东楚大帝宇文睿有所行动,南昭国君主南宫邪于第一时间向之投递了文书,言明南昭国向来友亲睦邻,更遑论派人刺杀东楚大帝,极力撇清南昭国与刺客的关系,直呼必定是有人陷害!

其他诸国隔岸观火的同时,纷纷趁机燃了一把火,暗示南昭早就野心勃勃,此番只不过是行刺败露。

天下的百姓在纷纷揣度这一事实,甚至有人已经做好了东楚大帝愠怒之下发兵南昭的准备,却在南昭国师一纸书页为南昭澄清的时候,一致又站在了南昭国这边,皆求东楚大帝查明事实,还南昭一个清白。

东楚朝野上下得知百姓的舆论后纷纷变幻了脸色,此事在陛下的沉默之态下逐渐被搁浅。

全天下的人都在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极寒北宜地,日喧南昭来。

南昭国四季如春,水天一色,澄澈清蓝。

有人说,南昭国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惬意地让人如同品了一盅美酒,佳人广招袖。

有人说,南诏国迎面吹来的风都是温和的,如柔软的羽毛轻拂脸庞,全身舒畅,脉流通透。

还有人说,世间的一切都抵不过南昭国国师的一抹温笑,淡唇如出尘软玉,令天地动色,万物失容。那凝露般的眸子带着洗涤一切罪孽的慈悲,令人见之就想剔骨重生。

传言他谪仙似的容颜只教人看一眼便自惭形秽地恨不得拆血剥肉重铸颜面。传言天下凡是见过他的女子无不相思深埋,不望宫华转盼仙缘…

世人论断的天下第一美男却在一辆通身木色的马车轧辄东楚皇宫门前,见到从车中下来的一座木色轮椅上的男子的面容时变得犹豫徘徊,到底谁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秋季的寒风呼呼刮过宫墙上插着的旗帜,金黄色的沉重威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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