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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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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儿救了朕…”
闻言,宽大袖袍下的玉手紧紧地捏成一团,许久都不见松开。
他在怀疑自己!这个认知袭上心头,璃心悠莫名地恐慌起来…
黎明的时候,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升起,天地万物也开始从一夜的休息中苏醒过来,做好迎接光辉的准备。
太阳拖着最后一片圆角升上东方耀武扬威的时候,毓秀宫的琉璃盏“哐啷”碎了一地。
陆太医跪在地上捂着被砸出血的额头,抬头面向一旁失魂落魄的乐正锦瑟,吃痛地回道:“臣在太医院多年,医术不敢说高超但也无出其右,况且这脉象即便是普通医者都能探出来,臣方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切不敢欺骗娘娘,不,切不敢欺骗公主,还望公主明察!”
044毓秀秘事
零星的阳光透过窗牖洒在殿门紧闭的宫殿内,陆太医染上鲜血的额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颇有些刺眼,乐正锦瑟呆滞空洞的目光对上他的面色时,不自觉地又俯身呕吐起来。言悫鹉琻
春月与秋霜赶紧端来净盆,顺带着扔了条白面巾给陆太医,示意他擦擦头上的血迹。
陆太医颤巍巍地接过,胡乱地将头上的血迹擦干净,才拿起地上的药箱,“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臣这就告退了。”
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只是应皇后娘娘的吩咐来毓秀宫给昔日的贵妃娘娘诊脉换药,却无意知晓了这等宫廷讳事。
即便那日后宫封锁了所有消息,但是贵妃娘娘被废遣回北宜国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还是有很人喜欢刨根究底。他那日虽然来得迟,但从里面散发出的血腥味也能猜到大体发生了何事。再加上有人冒险私底下将那日毓秀宫发生的事情活灵活现地描绘了一番,整个太医院的人因此都心知肚明。
原本他前段时间才经历过玉华宫与毓秀宫两宫之主的勾斗之景,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与毓秀宫再有任何瓜葛。可是皇后娘娘懿旨下来,他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成,除非真不想在太医院混了…
如今倒好,脉象竟隐隐显示出乐正锦虞有喜了!
胎儿虽不足月但也能推测出是进东楚后宫才有的身孕,按理来讲八九不离十是陛下的血脉,可是前些日子又牵扯出别的男人…谁都不能保证是否真的是东楚龙脉,他现在只想远离这毓秀宫,将实情报予陛下,接下来的事情自然由陛下来定夺…
他抓起药箱就要出殿门,可是没走几步路却被人死死拉住。
“给本宫站住!”乐正锦瑟苍白着脸叫住陆太医,春月立即上前将他拉住,不让他再往前跨一步。
陆太医身子被迫又转向了乐正锦瑟的方向。
“本宫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可是本宫可以发毒誓,本宫腹中的孩子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是东楚的皇子!”乐正锦瑟成功地制止住陆太医的脚步,或许是因为得知自己要做母亲了,她此时的头脑异常清醒,眼下她即将被逐出东楚,她深知自己与那陌生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给宇文睿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屈辱。但她现在必须要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孩子,这是宇文睿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真是个男孩儿的话,以后就可能是未来的东楚大帝!
她定了定心神,眼中浮起一层泪光,“陆太医,本宫求你暂时不要将本宫身怀龙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本宫必当重谢…”
“这…”陆太医为难地看向她,知情不报,倘若被陛下知晓,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刚想摇头,冷不防脖子上多了柄冰凉的东西。
春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在他摇头之前牢牢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她冷声道:“我家公主这般低声下气地求陆太医,若是陆太医再不识好歹,在陛下知晓公主的身怀龙种之前,奴婢不介意先送陆太医去黄泉为我家皇子铺路!”
她与秋霜自小伺候乐正锦瑟,乐正锦瑟人虽傲慢,脾气虽乖张蛮横,但是对她们两个却是极好的,从前在北宜国,只有她们公主耀武扬威荣光的份儿,哪里像来到东楚,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今还落到了这步田地…若是真将她们公主给逼上绝路,她们定也要拉上东楚的人一起陪葬!
陆太医被春月的话吓得大惊失色,奈何刀架在脖子上人也不敢随意动弹,冰凉的触感直刺到了心里,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战。他盯着脖子上架着的匕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臣、臣记下了…”
春月这才满意地移开了手里的匕首。
乐正锦瑟见陆太医松口,紧绷的神经松弛开来,眩晕感立即浮上心头,脚步也变得不稳起来。
“公主,您当心!”秋霜急忙将她扶到一旁坐下。
春月见状,随即厉声吩咐陆太医道:“还不快给点去我们公主开些保胎安神的汤药!若是小皇子有任何差池,当心你的脑袋!”
陆太医面色难看地盯了她一眼,若不是她方才突然用匕首架着他的脖子,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一介小小的宫俾而已,竟敢对太医院有品级的太医吼叫,他思量着下去后究竟该作何打算才好。
秋霜一眼就瞧出他心中的心思,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将乐正锦瑟平日送予她的还算贵重的饰物塞到他的手中,“陆太医莫怪,奴婢这姐妹性子急躁,说话有些没分寸,陆太医大人大量,这点东西就当先给陆太医换点酒喝,我们公主自然还会有重赏!”
她又伸出芊芊玉手替陆太医理了理衣领上的褶皱,“陆太医您想啊!陛下现在虽一时气恼我们公主,但是如今我们公主身怀龙子,保不准哪日又会被陛下惦记起好来,看在皇子的面上既往不咎,待日后我们公主诞下皇儿,证实我们皇子是陛下的亲生骨肉,陆太医您可就是大功臣一位啊!升官加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您又何必在这档口阻了您日后荣华富贵的日子呢?”
秋霜将身子微倾在陆太医身上,湿润的呼吸撩过他的耳垂,惊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再者,我们公主虽然只是北宜国公主,但想杀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孰轻孰重,陆太医您还是自个儿掂量好才是…”
秋霜说完,就将身子从他身边移开,又重新走回到乐正锦瑟身边。
陆太医环视了一下四周,整个大殿只有面前的主仆三人,他细细想了下秋霜方才在耳边说的话,心中的算盘也开始拨动起来。自主滴血认亲都是绝佳的判定子嗣方式,乐正锦瑟这么肯定,若是日后真的证实是东楚的皇子,那…
心思微定,他垂首道:“臣先下去给娘娘熬点汤药过来,娘娘目前不宜过于忧悲,宽心静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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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都是根据情节设定,亲们耐心看文,建议先养着…公众章节字数少,情节未能完全展开,更多精彩还在后面,吼吼!
045 人比花娇
陆太医下去后,乐正锦瑟原本坐在软椅上的身子立即趴倒在一旁的案几边,春月与秋霜赶紧将她扶回内殿的床上。言悫鹉琻
殿外阳光灿烂,殿内潮湿阴冷,昔日仙霖环宇的屋子此时与冷宫无差,皇后拨来照拂乐正锦瑟的人皆被她安排在殿外做洒扫工作,一个个望着紧闭的正殿懒散地忙着手中的活计,偶尔紧凑在一起小声地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陆太医提着药箱出来的时候,宫人都快速散开,垂耷着脑袋作专心致志忙活的模样。
等陆太医步伐远离了毓秀宫,纷纷又聚拢在一起研究他头上捂着的伤势以及方才殿内有东西破碎的声音。
片刻,殿门突然又“吱呀”一声开了,春月拖着还未完全好的身子对着其中某两名看起来敦厚的小宫女颐指气使道:“你们,跟我进殿来。”
两名宫女诧异地扔下手中的扫帚与她一同进了正殿。
春月嫌弃地绕过地上的琉璃盏碎片,指着凌乱的屋子道:“将这里全都打扫好好打扫一遍,特别是地面的碎片,一个渣滓都不许留!”现如今公主的身子十分金贵,容不得任何意外发生。
吩咐完她们打扫后,春月这才端了盆热水缓缓地进了内殿。
床榻上乐正锦瑟脸色较之前几日更加苍白,两眼紧紧闭着,但即便在睡梦中,也不忘将双手放在小腹上,护着她如今所剩的唯一一道护身符…
西陵国因地势高拔,同一季节比东楚要更冷些,但却比常年寒雪的北宜要热许多。
乐正锦虞穿着略厚的宫装百无聊赖地坐在帝宫的花圃中,秋季的金菊开得灿烂无比,她爱抚地摸着其中一株十丈珠帘,粉白色的细长花瓣在一片金黄中显得尤为突出。
纤细的手指捏着这株格外鹤立鸡群的茎叶半晌也未移开,似乎在纠结着要不要将它摘下来。
慕容烨轩风尘仆仆地赶回西陵国,脚步刚踏入帝宫,第一眼就瞧见了面前这一幅美景。
只见一身红色曳地宫装的乐正锦虞慵懒地坐在花圃旁,发髻未梳,如泼墨般的三千青丝随意地披散着,只用翠金凤衔珠链别箍在细密的额发前,水滴状蓝宝石垂于额间,在阳光的折射下,衬得本就绝美的面容愈加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她纤巧削细的身子包裹在锦簇花团中,捏着一株十丈珠帘,俊目流眄,樱唇含笑,说不出地妩媚动人。
慕容烨轩不由自主地停止住了脚步,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好似忘却了光年。
乐正锦虞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投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地松开手里的菊花,抬起头来便见到一身浅灰色锦服的慕容烨轩。
见他面色除了微露出一丝疲倦之外并无其他,她扬了扬嘴角,笑道:“还能活着回西陵,看来六皇子的毒是解了?”
若说之前她还诧异慕容烨轩不受自己威胁,孤身潜入未央宫独自找寻解药,她也做好慕容烨轩毒发身亡的准备,可到了西陵国,被慕容烨天囚禁在这帝宫之后,她就再也不这么想了。
东楚的天,搅得比她所认知的还要昏黄,皇宫内的水,到底是深不可测。
慕容烨轩见她此时丝毫不意外自己能活着回来,便也料到她知晓了些什么。清淡的面容上也浮出一层笑意,“本皇子自是无碍,看来太后在我西陵国过得还算不错。”
他细细地打量乐正锦虞身上异常契合的红色曳地宫装,暗想着皇兄待她还真不薄,竟将这为未来皇后准备的正色流仙裙给了她。
乐正锦虞见他的目光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笑道:“哀家这身衣服衣服有何异样不成?话说来,西陵的绣缎还真是巧夺天工,哀家倒喜欢的紧。”
慕容烨轩笑了笑,“太后不管穿什么都是极美的,这衣裳穿在太后身上也不辱没了它。”他慢慢走近她,伸手就将她方才抚摸的十丈珠帘给摘了下来。
粉白色的十丈珠帘垂在他的手掌中,露出淡黄绿色的内心,管瓣细细长长,飘垂如丝如发,手中柔润的触感让慕容烨轩不由地想到那日握着乐正锦虞发丝的场景,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将拿着花株的手递到乐正锦虞面前。
“六皇子这是何意?”乐正锦虞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略感诧异。
慕容烨轩淡然的面容飘过一丝微红,却转瞬即逝,“花开娇媚,太后却人比花娇。”
乐正锦虞闻言扬起一抹更灿烂的笑意,“哀家就当六皇子谬赞了。”却并不去接他递花的动作,“何时六皇子惯于点穴绑人的手用来摘花了?”
慕容烨轩正欲说些什么,眼角却瞥到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静观一切的慕容烨天,鹰眸正锐利地射在他们的身上,慕容烨轩生平第一次有被人窥觑心思的轻微尴尬,他迅速将手中的十丈珠帘塞到了乐正锦虞手中,随即躬身道:“烨轩参见皇兄。”
慕容烨天颌了颌首,“免礼罢。”锐利的目光却丝毫未减退,在两人身上不断盘旋。
慕容烨轩一言不发地低下头,任凭慕容烨天审度着。
许久好似要在一旁无所谓地把玩着手中花朵的乐正锦虞的身上窥出一个洞来,才冷淡地说道:“太后倒是悠闲。”
细长的粉白色花瓣被一根一根地掰下来,乐正锦虞挑了挑眉,“哀家哪里是悠闲,哀家被陵帝关在这帝宫里,除了在这边转悠外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实在无聊地紧,也不过是赏赏花,拨拨草罢了。”
眼见花瓣被她掰掉了一圈,她才停住了,起身扬了扬手里的花道:“哀家如今就像这花,拿捏在陵帝手中,陵帝想掰或者想踩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唉!算了,哀家还是回去待着吧!”她淡然地扫了扫慕容烨天冷漠的神色,撇了撇嘴准备回帝殿。
经过慕容烨轩的身边时,她突然璀璨一笑,“谢六皇子的花,哀家很喜欢。”
慕容烨天面色顿时难看地盯紧周身流动着暧昧气息的两人。
046烨轩动心
慕容烨轩却因乐正锦虞的话闪了闪神,直到她拖着曳地宫裙款款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在慕容烨天不悦的咳嗽声中回过神来。言悫鹉琻
慕容烨轩对上他锐利的鹰眸,望着他金黄色帝袍加身,倨傲不悦的神色,首次在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自在。
平素无话不谈的皇室兄弟,第一次在彼此面前拉开一道细微的隔阂屏障。
似要打破空气中流转的异样,慕容烨天上前几步,脚步在慕容烨轩的面前停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辛苦了!”
从小大皇子二皇子他们就拉成一派,自然而然孤立忌惮从小就表现地异常卓越优秀的慕容烨天,诸皇子一直都对那把龙椅虎视眈眈,暗地里勾心角逐,甚至埋伏杀手都是常有的事,唯有慕容烨轩与他真心交好,不知道帮了他多少次。烨轩自懂事起就看淡权势地位,为了躲避储位之争这些年一直游历在外。若不是前段时日父皇驾崩,他刚刚登基西陵又起了内乱,他也不会一旨将他召回。
慕容烨轩垂下头淡淡地回道:“为皇兄分忧是烨轩的份内之事。”这些年他远离皇宫,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父皇驾崩之时大皇兄当场毙命,倒不是说慕容烨天行事上有何不对,自古皇位相争,结果本就会如此残酷。可是毕竟父皇生前最不愿的就是见到他们兄弟相残,但却在自己尸骨未寒的时候儿子紧跟着陪葬…
余光扫视到慕容烨天身上因阳光照耀下熠彩生辉的龙袍一角,慕容烨轩将眼神移开,人终究是会变的,虽然四皇兄一直带给人爽朗洒脱的印象,但向来交好的他自然知道他真实的性格,如今在他看来,四皇兄的性子比以前凌厉更甚,现如今他又为帝,自己为臣,地位身份终究会让他们不可避免地疏远。
慕容烨天察觉出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思转变,他望着与他同样高同样优秀的男子,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就算他们现在不若当年,有些话他还是想要提醒慕容烨轩。
慕容烨天放在慕容烨轩肩膀上的手未曾移开,他尽量以最平和的语气说道:“烨轩,不管怎样,朕都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听朕一句劝,离乐正锦虞远一点。”
他方才明显感觉到他与乐正锦虞之间的异样,虽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想来也知道他这皇弟对乐正锦虞起了别的心思,“无需谈论其他,只凭她是东楚的太后这一点,你就不应该接近她。”
慕容烨轩闻言抬起头,有光线映在他淡然的面容上,肌肤上如涂了一层金粉般灼灼耀眼,“皇兄多虑了,烨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慕容烨天叹了口气,将扶在他肩胛的手移开,“你自己知道就好。”
他伸手抚了抚额头道:“好了,这几日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西陵内乱一日未平,慕容烨天心情就一日不得舒展。宇文睿的心思深沉如水,那人也无法完全揣度。他已经派人给他递了书信,东楚那边却还未有回复,他不知道宇文睿在想什么,明明早已经撤了压境的大军,这说明乐正锦虞的效用不是一般的大,可现在又迟迟未决是何意思?莫不是真要让他派人送上乐正锦虞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给他么?
慕容烨轩因他鹰眸所散发出渗人的光泽,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道寒意,他躬身回了声“是。”便大步离开了帝宫。
临走时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帝殿的方向飘去,他不知道皇兄会对乐正锦虞如何,竟隐隐起了担忧的心思…
西陵的天气有些阴冷,一过傍晚,风便长呼不止,花草树木皆被肆虐的狂风刮得沙沙作响。
夜幕降临的时候,各宫内都燃烧起了暖炉。不同于东楚内的琉璃灯盏,帝殿内点着的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制造的蜡台,烛光点点,和着紫色镂空铜炉升腾起的袅袅烟雾,一切静谧地颇为雅致。
乐正锦虞斜坐在软榻上,无聊地拨了拨手里的烛灯,旁边桌上摆着的是白日慕容烨轩摘给她的十丈珠帘。
此时她已经换下了一身略厚的宫装,只着一身紫色阮烟罗长裙,宽大的裙袖轻轻撩起,露出嫩白色的藕臂,手臂上的玉镯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她颇为嫌弃地瞥了眼身上紫色的衣裙,除了白日她身上的正红色流仙裙之外,慕容烨天为她准备的皆是紫色衣衫,他应该知道自己一向非红不喜,此举不知道是存了何心思。
自她来了西陵之后,慕容烨天便将她囚禁在帝宫中,而他自己却除白日偶然来一回便不知踪影,因此现在整个帝宫完全变成她一人的了。
她撇了撇嘴,继续拨弄起桌上的蜡烛,透过微亮的光芒,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未央宫,不知道被潜入找寻解药的慕容烨轩翻成了什么样。
烛火在她的拨弄下燃烧地愈发热烈,她拿起旁边粉白色的十丈珠帘,刚想将它放在烛火上燃烧玩弄,却不防面前的烛光竟一下子灭了。
慕容烨轩早就在帝殿的房梁上待了好久,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突然脑袋发热,竟趁皇兄不在的时候潜入了帝宫。
白日皇兄眼中渗人的光泽让他回去后越来越感觉不安,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他想来看看她便悄无声息地来了,却瞧见她一直在无聊地拨弄烛台。
他承认自己是鬼迷心窍了,竟一直盯着她的动作不眨眼,不知为何,在看到她欲摧残自己给她的十丈珠帘时,他便想都不敢想就出手制止了。
乐正锦虞茫然地抬起头来,便瞧见慕容烨轩从殿梁上轻飘了下来。
她被他从空中飘下的动作吓了一跳,眉头皱了又皱。
大晚上不睡跑她这里干嘛?
她对上慕容烨轩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里面竟隐隐跳跃着莫名的光芒。心下一咯噔,乐正锦虞诧异地盯着他还算耐看的面容,难不成是对自己动心了?
047 莫名其妙
动心?
乐正锦虞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地笑起来,她瞧着慕容烨轩双目中闪烁的异样流光,莫不是他也要如慕容烨天一般故作深情来戏弄自己么?
凭他们手中所掌握的消息,自己在他们兄弟二人面前仿佛无处遁形般,她可不认为一向视女子为洪水猛兽不近身的慕容烨轩对她会抱有什么异样的心思。言悫鹉琻
就算抱有心思,也是对自己暗自咬牙切齿的恨意吧!
她可没忘了自己给他下毒的事情,这世上会有哪个傻字会对欲取自己性命的人心存好感?
慕容烨天将她的诧异与一瞬间转变的七八种色彩的神情收入眼底,帝殿四处摆放的烛台所散发的光亮衬得因面前烛光熄灭而变得略有些灰暗的软榻周边愈加朦胧。
两人被朦胧的灰暗包裹着,四目相对之际,慕容烨轩心不可遏制地跳动,整个人变得虚飘起来。
乐正锦虞抚放下手中的十丈珠帘,拂了拂手指中沾染的金黄色花粉,笑道:“六皇子这么晚来来哀家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将哀家从这宫殿再绑回东楚不成?”
她的言语里尽是暗讽,虽然含笑的语气,听起来却异常刺激耳膜。
慕容烨轩自动忽略她的刻意嘲弄,淡淡地回道:“本皇子只是来看看太后而已。”
他压抑住自己心中升腾的异样,在她身边坐下,拾起被她放在一旁的十丈珠帘,将其中一片已经被烛火熏染地有些灰黄的花瓣摘了下来。
乐正锦虞见他毫不避讳在自己身边坐下,就起身想远离他。可紫色长裙上的宽大袖子被他给拉扯住,身子便不受控制又坐了回去。
慕容烨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想靠她近些,所以在乐正锦虞想要从身边离开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出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乐正锦虞毫无防备地倒靠在了他身上,温软夹杂着醉人香气的身子贴着自己时,竟让他心生欢喜,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意。
可未到下一刻,心生欢喜这一陌生认知袭上脑子,慕容烨轩手脚立即变得冰凉起来,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拢,他蓦地又伸手将她迅速推开。
乐正锦虞还未从慕容烨轩突然将自己扯坐在他身边的无礼中反应过来,身子又不期然重重地撞上了软榻的边角,肩胛处传来的痛感顿时袭上四肢,怒意霎时冲上了面门。
乐正锦虞原本白皙的面庞被怒气染上一层胭脂红,她盯着面前正怔忪地又向她伸出手的神经质男人怒叱道:“六皇子到底是何意?”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烨轩只是想将她推开,未料到自己出手重了些,见她因痛楚而变得绯红的脸蛋,暗暗又责怪起了自己。
坚毅的面容顷刻变得有柔和,他伸出手欲将她扶好,却被乐正锦虞一把扫打开。
乐正锦虞想也不想地将伸到面前的手给拂开,自个儿支撑着站了起来,身子快速远离他一丈之远,精致绝丽的容颜上尽是愤怒,琉璃眸瞪着慕容烨轩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神经病!先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帝梁上出手灭掉了她的蜡烛,然后又莫名其妙飞身下来拉扯住自己,现在又莫名其妙地伸手将自己推撞开。
她死命地瞪着慕容烨轩,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究竟怀有什么目的,却见他将手臂放下,倏然站起身朝自己走来。
慕容烨轩见她唯恐避之不及地支撑着站起身子离开自己一丈远,心中愈加愧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身子,柔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还疼么?”
乐正锦虞闻言忘记了反抗,任他伸手安抚自己,在他温声轻语中琉璃眸瞪得更大。
自她懂事起就在乐正无极的逼迫下牢记诸国各皇子的喜好事迹,对于西陵六皇子的印象也颇深刻,皇室中唯一一个从小便游历天下不归国的皇子,虽不见其人,但她也曾渴慕过他的潇洒自由。
没想到与自己所闻大相庭径,他们前些日子第一次见面,便是他为了西陵国将自己从未央宫中绑了出来,现如今更是做了梁上君子…
究于他对自己的异常行为,乐正锦虞不得不重新审度起这位淡泊漂游的六皇子,从开始的毫不怜香惜玉,将自己像玩物一样任意丢到马车暗阁的坚毅狠心,到现在行为无常的柔声细语。
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这样沉思着,整个人却突然被人抱在了怀里。
慕容烨轩不只一次地控制住自己心中冒出的异样感觉,回想起她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掌掴自己,趁机下毒的狠辣…他竟一丝恨意也无,只想着水中情不自禁的拥吻。见惯了温婉从容的大家闺秀与灵动可人的小家碧玉,他自诩对女子心硬如石,没想到潜藏深处的柔软竟对眼前的女子所开。
将她交给暗卫后他便潜入了东楚,在那人的帮助下拿到了解药,那几日返回西陵的路上,乐正锦虞的面容却不止一次地浮现在自己脑海中,肆意嘲弄的语气,狡黠如狐的眸瞳,柔软甜美的红唇…一一在他面前放大,他起初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二十几年的历练,竟第一次起了茫然无知。
自白日在帝宫中看到她第一眼开始,他就生生压下自己内心欲潮涌而出的欣喜若狂,见她对着一株十丈珠帘出神,那艳美绝伦的面容,窈窕动人的身姿,无一不在牵扯他的灵魂。
皇兄鹰眸中迸发出的森冷阴寒让他控制不住地为她担心,他想着,就这样来了。
他想了无数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的无常,做了许多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举动,最后还弄伤了她。现在他将她环入怀中,心境却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原本只是想着抱抱她而已,可怀中的温软让他再也舍不得放开,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的失神中含住了她饱满诱人的红唇。
048 我想要你
这些日子的虚浮感仿若找到了一个宣泄点,慕容烨轩一吻上她,便似坠入了魔障般不想再放开。言悫鹉琻从未接触过女子的他,自那日在水下受到乐正锦虞无意识的蛊惑,男子在某些方面能自学成才的优势便显露了出来,他小心地咬磨着她的唇畔,不时细细地舔舐着。抱着她的双手也不甘示弱,笨拙地抚摸上她柔软有致的身躯。
慕容烨轩的舌尖轻划过红唇的瞬间,乐正锦虞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清俊的面容在自己面前放大,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完全懵掉了,只能愣愣地任凭他小心翼翼不甚娴熟地亲吻抚摸。
蓝色的锦袍与紫色的长裙在烛光的映衬下出奇地契合,脱离了水的桎梏,慕容烨轩此时无比清醒地沉沦着,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让他想要深入点,再深入点…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系着的腰带挑开,凌乱的气息霎时俯上了乐正锦虞半裸的肩胛。
殿内的暖炉燃烧地正旺,将十丈珠帘散发出的柔弱清香熏蒸地浓烈起来,本该是最适合动情的时机,但察觉到身体异样的乐正锦虞猛然醒悟过来。
琉璃眸扫向半敞的衣衫以及环抱着自己正吻得投入的痴迷男子,她使劲全力将他推开,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慕容烨轩毫无防备之下生生挨了这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帝殿内显得格外响亮。
慕容烨轩被她的一巴掌扇得也瞬间清醒过来,他手足无措地盯着她的粉肩玉肤,眼中的灼热并未褪去。
他张了张嘴,却在对上她羞恼的目光后又抿闭上,只剩歉意在眼底不断打转。
身上莫名的热火还未完全消失,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方才无意识中对她起了什么心思,又对她做了什么。
乐正锦虞愤恨地看着他,伸手将下滑的裙肩扯上来,想要系好衣服却发现腰带不知去了哪里。
“在这。”慕容烨轩捏了捏手里的紫色腰带,开口道。
他抬手将裙带缓缓地递给她,却在乐正锦虞伸手欲接过的时候又将她一把捞在了怀里。
乐正锦虞快被他气疯了!
“放开哀家!”她想挣脱开他,却不防衣服又散落了下来。
玉骨香肌再次裸露出来的时候,慕容烨轩眼中的炽热更甚,体内本就未消的热火再次蔓延开来,但他却暗调内息将这股火死死地压了下去。
他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别动。”说着放开了她,低下头亲手为她理了理衣服,又拿起手中的紫色束带环上了她的腰间。
许是从未为女子系过腰带,本该非常容易的事情在慕容烨轩的手指间变得异常困难,一个简单的结扣怎么也打不好。
乐正锦虞因他认真而又笨拙的动作忘记了反抗,待余光瞥见了他耳朵上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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