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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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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窗格上的小手,不容她动弹,低头,唇落在她平坦的小腹,舌间轻扫,所过之处,风一吹,丝丝的凉。
无忧呼吸一紧,正想伸手阻止,他的唇舌却移了下去,头埋入她双腿之间。
她身体一颤,瞬间僵紧,往后退避,后背却紧抵了土墙,一片冰冷。
而他的唇舌却灼热如烙铁,含了她那点,吮咬轻舔,一点点的逼压她敏感的柔软。
她觉得那处被许多小虫子在咬,痒得受不了,想他停下,却又想他再用力些,帮她止了那些痒去,生生被撩得意乱情迷。
双腿阵阵的颤,臀瓣一下一下的收紧,再放松,强忍着这种细软的酥麻。
被他握在窗格上的手,紧了又紧,窗格格痛了掌心。
却怎么也忍不下这般蚀骨销魂的快龘感,腹间一抽搐,感觉到身下有热流涌出,他却伸舌卷了,湿湿滑滑地抵上她最脆弱的地方,飞快旋转磨压。
她,欲拒还迎,再也忍不住,难耐地发出呻吟。
象是将她放在火堆上煎烤,身上一阵热过一阵,浑身肌肤生生逼出了汗,臀间阵阵痉挛,脑中被抽得一片空白。
哪里还想着什么要走,只恨不得将他按下,泄了自己这浑身的火。
伸了手去勾他的脖子,弓了身向他额头吻去。
他抬头,薄唇上还沾着她的爱龘液。
她也不顾,向他的唇咬下。
他吻着她,挪身上来,眼风见窗外峻熙果然潜了回来,正向磨房慢慢靠近。
月光从窗格撒入,由外往里看,斑斑点点,又极暗,他无需担心峻熙能看清他们,能见的不过是晃动的人影。
而他却可以就着月光,清楚的看清对方的动向。
他不理不顾,半跪在她身前,垂眼凝看着眼前娇容,将她修长纤细的腿绕到臂间,沉身顶了进去。
无忧被他撩起的欲望,终是得到塞充,舒服得一声低喘,身体瞬间崩紧。
他的动作毫无技巧,只是凭着年轻人的体力,一下又一下地深深挺入,拨出,再挺入。
一手紧握她窗格上的小手,一手环抱住肩膀上的玉润秀腿,由慢而快的律动。
被她紧窒包裹的绝妙感受,令他昂扬到极点。
随着他的动作,她弓起身子,曼娇肢体不自禁地颤抖。
紧涨的幽径被他热烫的亢奋摩擦得火辣辣的疼,强烈刺激令心和身产生强烈的欲求,同时又有奇异的心安油然而生。
他每一次强硬的冲刺,都让她飘飘欲仙,一波高过一波的快龘感,令她无法自拔。
开心每一次进入,都感觉到被温暖柔软的紧紧包裹信,无限舒爽。
顶端与她最深处紧密的接触,挤压,似有张小嘴在吮咬着他,舒服得太阳穴阵阵跳动,额头更是一片的麻。
压抑许多的情和欲在这一刻完全得到释放,几乎濒临疯狂的快意卷袭着他,对潜到窗外的峻熙哪里还作理睬。
无忧一浪接一浪的欲情,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没,全身酥麻交织,只想挺直身体紧贴着他,驳起的乳龘头在蹭摩着他汗湿的胸膛。
她被他顶得身体不住颤抖,绯红胴体随着快龘感,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肌肉甚至酸痛起来。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和精神,进出间越来越狠,越来越快。
她不知经历了多少时候煎熬,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要死去的时候。
他在她体内突然涨了几下,猛地退了出去,又再深深抵入,停止所有动作,一股热意直扑向她深处最敏感处。
终于,两人紧握着对方手掌,相依相偎地共攀至灵欲颠峰,喘息与娇吟交杂穿织,成了最动听的乐章。
无忧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意披头盖脸的卷来,将她的魂魄抛上九重天。
良久飘荡在虚空的魂魄才慢慢落了回来,紧绷到极点的身体顿时一松。
他僵着的身体也随之放软,将她抱住,无力地躺倒下去,压伏在她身上,不住的喘息,得到完全满足后的呼吸又急又促。
峻熙初时潜回来,一是怀疑银狐要么就是一个人唱双簧;二就是怕银狐挟持了村妇,强行施暴来避嫌。
贴在土墙上,虽然看不清屋里男女的模样,但月光投在对面墙壁上的交欢的影子却是看得明明白白,加上她们无法抑制的达到极致快龘感的呼吸,绝非装得出来。
这二人如果不是情侣,断然不能有这样的水乳龘交融。
看着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从窗格上滑下,掩在窗下,只剩下屋里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哪里还有怀疑,最后盯了眼屋内墙上紧拥在一起,不再动弹的影子,悄然离去。
高潮余韵,开心贪婪地吻住无忧,久久不舍分开,直到身体完全恢复了平静,才轻吻了吻她的额角,将她抱紧,侧躺下去,闭目小歇。
无忧也是累极,在开心怀中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借着撒在他面颊一角的月光,看着他慵懒的俊颜,心里象塞了颗蜜枣。
这才是她尝得男女之事以来,头一回知道何为男女之欢,明白为何那些人如此迷恋这事。
但她毕竟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应该说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算不算是一个活人。
也不知会不会有一天,象在二十一世纪那样,突然消失在这世上。
不比寻常女人,能与他安家渡日。
他已是成家立业的年纪,表面上不正不经,实际却是个极有责任感,没有半点马虎的人。
这么与他一起,真会误了他的终身。
推了推他,道:“喂,我们离了这里,仍然你是你,我是我。”
他‘哧’了一声,就知道这丫头要溜边赖账,半睁了眼,懒洋洋的瞅了她一眼,仍自闭上,不答。
“喂,我知道你听见了。”无忧又推他。
“听见了。”他懒懒回答,手却又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你做什么?”无忧与他刚才那场欢爱,浑身骨头都快被他摇散了,半点也不愿再动弹。
但那只手不管游到她身上哪处,都能强烈地刺激她的感官,引来她体内懵动。
“既然过了今夜,又你是你,我是我,我怎么也得把今夜过足本。”开心翻身压了她,手掌握了她的胸乳,或轻或重地揉搓,大腿屈起,摩挲着她火辣辣的涨痛。
无忧一阵轻颤,左右乱躲,“不行,不行,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那什么时候行?”他略抬了眼,漫不经心地问。
无忧微微一愕,还没答话。
他接了过去,道:“那就欠着,今天放过你,下次补。”
302 心乱
无忧险些咬了舌头,握了拳锤向他,“你真是无赖。”
开心任她在胸脯上锤了一拳,笑了,将她揽住,今晚确实不能再贪欢了,但与她把今夜抹去,重新回到过去,休想。
含了她的耳垂,柔声道:“我说过,我会等。”
无忧怔了怔,默了下去,夜风拂过肌肤,幽幽得凉,“如果等不到呢?”
“没有等不到的。”他回答得干净利落,语气中没有怀疑。
风吹开他额前细碎的留海,眼眸狭长,鼻直如削,唇薄而红,明明是无赖的,却又是一脸的凛然正气,俊得刺眼。
无忧静静地看了他一阵,轻抿了唇。
开心拾了衣裳过来,抖开了,帮她穿衣。
无忧接过衣裳,“我自己来。”
开心攥着衣裳不放,低问,“你……没事吗?”
无忧一时间没明白他指的什么,向他看去,见他眼里满是关切地扫向她身下。
磨房中光线极暗,只得窗格中泄入的朦胧月光,而她又隐在窗下墙后的阴影中,他看她并不能非常的清楚。
她平时脸皮再厚,终究是与男子少亲近的,不由的羞得红了脸,“我能有什么事?”
“真受得?”他们这场欢好,他碍着峻熙在外听墙角,并没完全放开,但他体力极好,已经是尽可能快的完事,也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有多。
在过程中,他能感觉到她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全无经验,初初进去时,又是她贸然将他纳进去的,担心她太过疼痛。
“我没这么娇气。”无忧窘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下去,偏他还婆婆妈妈的问东问西,没了好口气。
开心‘咴’了一声笑,这混帐丫头也有面皮薄的时候,松了手。
“转过去。”无忧抱着衣裳,愤愤地瞪着他,穿比基尼不会害怕,但一丝不挂,便有些难为情了。
“刚才都看过了。”开心不以为然,笑看着她,不避不忌地站起身,开始穿衣。
无忧随着他起身,视线正好落在他腿间那处。
在这之前,就算看他,摸他,都没觉得难为情过,这时看着那物在眼前晃动,虽然不再昂然挺立,但一想到这东西,方才与自己紧密接合,在她体内进出,整张脸腾地一下,象是放在锅里蒸过,直热过耳根。
赶紧垂下眼,却看过他修长结实的大腿,又想到这腿方才是如何有力的分开她,不光是脸上起火,身体也象被放进火炉,整个人都发起烧。
开心一边慢慢穿衣,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表情,忽地一笑,弯下腰,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垂下眼,一点点看过她绯红的脸,脸向她慢慢靠近,直到离她的唇一指之隔才停下。
冷清的磨房开始升温,气氛又变得暧昧。
无忧撇脸,被他捏了回来,“难得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我……我哪有。”无忧死不认账。
他又笑了一下,一偏脸,吻了下去,真想再来一次,好好地尽兴。
无忧七手八脚地将他推开,不敢再叫他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裳套上,跟这无赖提要求,只会自找麻烦。
开心看着,扬声笑了出来。
无忧忙将他的嘴捂住,这一动弹,身下却疼得抽了口冷气,忍着痛小声道:“你疯了,再把他们惹来,可真走不了了。”
开心笑意敛去,将她抱起,“刚才舒服吗?”
无忧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挣扎着下地,“我们现在怎么办?”
开心收紧手臂,反将她打横抱起,贴近窗口望了一阵,“我有办法。”
打开房门,竖耳聆听。
无忧拽了拽他,“你不放我下来,怎么走。”
他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纵身一跃,没入夜暮之中。
无忧搂着他的脖子,不知他这是要去哪里,这村中到处潜伏着峻熙的爪牙,不敢再问东问西,分散他的注意力。
开心绕开潜伏着的卫兵,一直到一所较大的院子外面,才停了下来。
确认没被人发现,才带着借着一株树的遮掩,翻身院中,无声地落地院角草垛之后,才放她下来,与她一起舒服地靠坐在草垛后。
无忧望院中大屋望了一会儿,低问:“这是谁的家?”
“村长家。”
“你想在这儿等到天亮?”峻熙的人自然不敢来搜村长的家,但不表示不会对村长的家进行监视,就算是天亮,大部队撤去,也绝对会派在人必经之路把守。
明天只要一露面,仍然逃不掉。
“二狗一会儿会回来赶车。”他说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无忧险些笑出声,拿腔捏调的唤道:“二狗哥。”
他忽地将她压住,“敢再叫我二狗,我不介意在这里,再来一回。”
开心太过霸道,行事又实在大胆,他说在这里,没准真能在这里干出那事。
无忧忍俊不禁,却也不敢再招惹他,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笑,“你怎么知道,二狗会来这里赶车?”
“二狗是村长的孙子。”
无忧怔了一下,瞥眼向他看去,他对这村里的事知道多少?
他不回避地与她对视,坦坦然,“之前来过这村几次。”
“府里买野味的事,不归你管吧?”
“呵,自然不归我管。”开心揉了揉鼻子,这鬼精灵,只要露龘一点风,她就能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寻玉,来过这村。”
果然……
“那你认得安大夫?”无忧对他越加的看不懂,既然认得安大夫,那就该想到今天是个圈套,那他为何还要来。
“算不上认识,是不久前知道那些玉从她那里出去。”
“那你今天来是图什么?”
门外传来拖拉的脚步声,二人忙收了声,将身形完全隐在草垛后面。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年轻男子挑着一担野味,推开院门进来,将手中长矛竖在门边。
屋里有人问了声,“是二狗回来了吗?”
“奶奶是我。”男子大声答应。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你爷爷和你爹呢?”门‘嘎’地一声开了,一个老妇人披着衣裳出来。
“王妃请安大夫进府,爷爷叫我送安大夫进城,顺便带些野味给王爷,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爷爷和爹要天亮才回得来。奶奶,您先睡吧。”
他话说完,无忧听见院外有人轻手轻脚的退去。
眉头不由的一皱,峻熙这个人果真难缠。
一边在磨房听墙角,一边还派人到这边盯着,如果二狗在他们没龘离开磨房之前回来,仍然穿帮。
她当时一来为了捉弄开心,二来因为峻熙知道有二狗这号人,才叫开心为二狗,这时想起,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暗暗庆幸,开心把时间拿捏得刚好。
开心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挤眉笑了笑。
无忧尴尬地有些下不了台,抓了他的手就咬。
他吃痛,又不敢出声,生生的忍着,看见二狗绕到屋后马棚牵马出来,捏了她的下颚,将手指抢救出来,对着月光,手指上一圈牙印,对她嗤了嗤牙。
无忧不怕他,回瞪过来,他又笑了,俯到她耳边道:“在这儿等我。”
不等无忧回答,闪身出了草垛,隐身在屋外木头柱子后面。
二狗麻利地套上马车,将野味堆放在车上,见老妇人仍立在门口,道:“奶奶进去吧,夜里风大,小心受凉。”
“安大夫年纪大了,这大半夜怪冷的,你去拿床被子和褥子铺在车里,给安大夫盖盖腿。”
“好嘞。”
“你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奶奶,放心吧,我晌午就能回来。”
二狗等妇人关门进屋,果真进了旁边屋子,卷了床上被褥,突然颈侧一痛,就人事不知了。
开心将倒下去的二狗接住,连着被卷一起扛了,飞快地出屋塞进马车,朝无忧藏身处招了招手,闪身上车。
无忧摇头,真是胆大包天。
避开开着的院门,跃身上车,开心正剥着二狗身上的皮袄。
开心套上二狗的皮袄,又将脸抹花,把二狗推到车厢一侧,抖开褥子,将他盖住,又将被卷打开,示意无忧盖上,才撩了车帘跃下车,将马牵出院门。
不急不缓的关了院门,跳上马车,朝着安大夫的住处而去。
到了门口,跳下车,放低了声音,叫道:“安大夫,我爷爷叫我来送您进城。”
安大夫背着药箱走到外间,望向峻衍。
峻衍拿不定主意是放安大夫,还不放,看向已经回来的峻熙。
峻熙已得到禀报,得知二狗回家的时间,从窗口打量站在马车前的开心,听他的声音与磨房里的男人确实是一个声音,而且声音还没完全褪去纵欲后的沙哑,不再怀疑。
冷睨了安大夫一眼,朝她做了个走的手势。
安大夫面无表情,慢腾腾地开了门,走出院门。
“安大夫,您小心点。”开心跳下车。
安大夫见并不是二狗,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怔了一下。
不露声色,站在车前细看开心。
开心也不往屋里看,仿佛不知道屋里有人,笑着去撩车帘,“我奶奶怕您夜里冷着,叫我给您在车上备了被褥。”
303 开心VS峻熙
安大夫平时给人看病,走家窜户,虽然没见过开心,但车里被面的碎花倒认得是村长家的,而且自己屋里坐着那一堆煞星。
就算前面也是悬崖,也得二选一,她宁肯选未知的前路,也不愿留在已知的困境中。
刚才大丫来传话,她就想到,不凡为王府和太子办事,峻衍前来,不凡得知,也是理所当然。
那么这次离村送她离村,定是不凡安排的,所以前来接她的人,应该是王府的人,她平时不在王府中走动,自然也认不得人。
顺着开心应道:“二狗啊,你明儿回来,代我谢谢你爷爷和奶奶。”
“安大夫,您还跟我们客气啥,上车吧,再不走,天亮进不了府,要让王妃久等。”开心扶了安大夫上车。
无忧早缩到车门帘子遮住的一角,峻熙定定地看着马车车帘,只能看见里面的碎花被子。
安大夫上了车,望着屋角的无忧,越发相信这是不凡的安排,从容地在车里坐下。
“安大夫,您坐好了,走了。”
里面应了一声,开心放下车帘,一扬马鞭,马车驶向村口。
一切毫无破绽。
“你就让她这么走了?”峻衍有些懵。
峻熙冷哼了一声,“能怎么着?你赶紧去查查,看你手下,哪里走漏了风声。”
“走漏风声,你什么意思?”峻衍对他这个二弟盛气凛人很不爽。
“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前脚来,靖王妃后脚就派人来请,必定是你的人漏了风声。”峻熙这趟落空,也是一肚子气。
这话峻衍听着不受用了,“你的属下知情的也不止一两个,凭什么说是我的人走漏风声,而不查查你的人?”
“我的人跟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人行事,我无需怀疑。”
“哼,马还有失蹄,人安能无过。”峻衍哪受得他的气,“再说你的人跟你出生入死,我的人就没有?”
“哼。”峻熙对这个皇兄极不屑。
可惜,谁叫峻言死了,他却成嫡子,自己虽然文武双全,却终是个庶子。
战场上,全是靖王顶着,他大不了在后方望回风,回去功绩却是他的,哪象他,次次征战都是亲力亲为,大小伤受了好几次,然父皇只看功绩,哪看他们身上的伤。
光想着这些,就如坐针毯。
现在,看着峻衍一副使泼耍横的泼妇相,越加觉得苍天无眼,对自己庶子之位,更是愤愤难平。
脸上却缓和下来,笑笑道:“皇兄说的是,不管是谁漏了风声,事情已经如此,再追究也无补。”
峻衍见他软了下来,心里得意,再怎么横,还是自己为大,“方才不是有人说发现了银狐的行踪?”
峻熙脸色一沉,“是刚才的那个二狗提前摸回来会相好,被人误当成银狐。”
“这么说,银狐根本没来。”
“应该没来。”峻熙皱眉,这事蹊跷。
“我就说白开心那小混混根本不可能是银狐,纥不凡精得跟鬼一样,如果他是银狐,潜在府里这么久,不凡岂能一点不察?”
“纥不凡。”峻熙手握成拳,紧了紧,如果不是纥不凡,他这个草包皇兄,早不知捅了多少漏子,别说太子之位,就是性格怕是都丢了几回。
他不解为何自己百般招纳,不凡也不肯投靠自己,非要助靖王保着这个草包。
不凡如果归了他,就能是他的左右臂膀,但不归他,就是肉中刺,早晚得拨。
副官匆匆进来:“二皇子,村口把风的说,下午的时候,常乐府里有一个小厮进了村。我派人偷偷去打听过,他是前来要野味。以前村里没见过那那小厮,但拿着的是郡主的牌子,村里人说他在这里吃的晚饭,不知道他后来什么时候离开的。可是守村口的兄弟说,根本没见他出去。”
峻熙惊了一下,“那小厮现在没在村里?”
“我悄悄搜过负责接待外人的客户,没有人。”副官摇头。
“糕了。”峻熙往外急走。
“喂,你去哪里?”峻衍觉得峻熙神神叨叨,一个小厮也这么紧张。
“赶紧追前面马车。”
“现在还追来做什么?”
“马车里肯定藏得有人。”
“你是说难道那小厮是银……”峻衍回过味来,也开着急,踹了杵在身边的下属,“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追。”
峻熙留副官仍守着小村,天亮方撤,他自己带了亲兵向二狗的马车急追而去。
安大夫等离了小村,才忙要向无忧见礼,“郡主。”
无忧将她拦下,笑了笑,“不必多礼。”
“二狗……”
无忧揭开褥子。
二狗正慢慢转醒,睁开眼看见无忧挥拳要打。
安大夫忙叫住,“二狗,不得无礼,这是郡主。”
二狗挥出的拳头生生停住,迷惑地看向安大夫。
“是我遇上了些麻烦,郡主好心相救,委屈你了。”安大夫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二狗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这事,说来话长,我一会儿,再慢慢给你解释。”安大夫只是一味的看着无忧的眼,心里同样存着许多疑问。
无忧太多问题想问安大夫,但有二狗在,没办法再问,隐隐听见有马蹄声传来,将车帘揭起一条缝,向外张望,慢慢蹙了眉头,“他们要追来了。”
“谁要追来了?”二狗越加迷糊。
开心抛开帘子,和无忧交换了个眼色,“我们要下车了。”
无忧向二狗交待,“你听好了,是你将安大夫从家里接出来,前往靖王府,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也没见过我们。你到了王府,跟管家说,等安大夫忙完了,让他派辆车,送安大夫到我府中坐坐。”
转头又问安大夫,“安大夫,可抽得出时间?”
“民妇定登门拜访。”
二狗虽然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负责着向‘常乐府’和‘靖王府’供野味,常与府中打交道,知道旦凡与府中有关的事,没看见不能胡说,看见了,更只能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点了点头。
抛帘出去,坐上车辕。
开心将皮袄还给二狗,叫他不要停车,径直前走,他抱了无忧,跃下车,隐入身边林子。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无忧实在不习惯被人抱来抱去。
“嘘。”开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她扛在肩膀上,飞跃而去。
峻熙带着人马吆喝着喊停二狗的马车,纵马踱到前面,紧盯着车帘,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二狗见来人身穿锦袍,头戴金冠,知是有身份的人,恭敬问道:“请问,公子何人,为何要拦下小的?”
亲兵道:“这是我们大齐国的太子和二皇子。”
安大夫这才知道,和峻衍一起的那人竟是出了名的狠辣的二皇子,吃了一惊,撩了帘子,“不知太子,二皇子拦下老婆子,又有何事?”
峻衍冷哼,不理安大夫,向左右一摇头,“给我搜。”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虽然他们是皇家的人,但婉城制度极严,如果百姓没有犯错,官兵也不能随便欺负百姓,二狗的爷爷是靖王的老部下,更深知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安大夫犯了什么事,但安大夫是靖王妃要请去的人,就算是太子,也是要娶王妃女儿的人,而且郡主主天女转世,地位还在她的夫君之上,峻衍不能不给丈母娘面子。
所以在这路上,便不能有谁可以动安大夫,对方虽然是二位皇子,二狗也不多怕。
亲兵揭开车帘,车里车外搜了个遍,哪里还有别的人在。
二狗见给靖王府的野味被抛翻在地,沾了尘,怒了,碍着对方是太子和皇子,才强压着脾气,拾起野味,拍着上面的灰尘,“小的犯了什么事,请太子给个说法,如果小的有罪,自当去衙门自守,如果没有犯事,这么糟蹋送去王府的东西,叫小的怎么交待?”
峻衍一见没人,认为峻熙疑神疑鬼,有些不悦。
这些年,他依附着靖王拿功能绩,虽然大家表面不说,暗里却没少嘲笑他无用。
他听在耳里,知道自己在没坐上皇位前,离不得靖王,不敢发作,但心里却对靖王却是一百个嫉恨。
这时听一个贱民也口口声声靖王府,压根没把他看眼里,勃然大怒,正要发作,被峻熙拦下,道:“我们在捉拿一个江南大盗,小哥到了王府,就说是我们兄弟不小心碰掉的,赶明我们去弄些上好的野味,给王爷送去。”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二狗将弄脏的野味堆上车,叹了口气,这东西送去王府,实在不妥了,但对方毕竟是皇家的人,这么好说话,已经是看在靖王爷的面子上,他一个平民哪敢纠缠。
“当然可以。”峻熙和颜悦色。
峻衍平时气势大惯了的,哪咽得下这口气,要拦,被峻熙死死拉着,硬憋了一肚子气,看着二狗将安大夫重新扶上车,驾车而去。
重哼了一声,“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现在西越女皇还在靖王府,我们这时候冲撞了他,就是对西越的不敬,父皇怪罪下来,皇兄也难讨得好脸色。”
峻熙眸子半眯,握着马鞭,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掌心。
304 何必再气他
峻衍一提到父皇,就焉了,把气撒在峻熙身上,“你说车内有人,人呢?”
没搜出人,峻熙也有些意外,环视四周,视线落在了身旁的林子上,低头沉思,蓦然手掌将马鞭一握,“不对。”
“什么不对?”
“二狗的声音不对,这个二狗跟刚才接安大夫的二狗,声音不同。”峻熙脸色一变,“赶紧去‘常乐府’。”
峻衍怔了一下,没注意二狗接安大夫的时候是什么声音,这时更听不出有什么不同,但见峻熙已经带队跑开,只得跟了上去。
“三更半夜的,你去‘常乐府’有什么用?”
“皇兄,赶紧差个对府中熟悉些的人,去打听,今天可有派人去要野味。”
“你的意思,如果没有派人要野味,那么,那个小厮就是银狐?”
“不错。”峻熙睨了他一眼,还算没蠢到家。
“那又如何,就算是,如今也是无凭无据。”
“他只能从这里下车,我们骑马,定比他先回府,把门口守了,如果回来,当场擒了,何需多说。
“如果他不回府,或者擒不住呢?”
“那我也自有说法。”
峻衍、峻熙一队人回到‘常乐府’。
潜伏在府外的官兵回报,晚上府中不见人出入。
峻熙点头。
提前派回来探听虚实的亲兵上前,“禀二皇,去后问过,今天没有派人去要野味。另外,自打晚膳前就不曾见过白开心回去过。”
峻熙冷笑,果然……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峻衍看了看左右,进了这府,就不是他们想怎么就怎么。
“皇兄去见郡主问牌子的事,我去找纥不凡,你们继续盯着,白开心加来,立刻禀报。”
“这时去见郡主?”峻衍怔了一下。
“不错。”峻熙翻身下马。
“牌子的事天亮再问,也不迟。”峻衍见无忧,是见一次,难堪一次,这时辰去见她,根本是自讨没趣。
“她未必在府里。”峻熙眼里迸出寒意,牌子不过是个借口,他要知道的就是无忧是不是在府里。
“这话怎么说?”峻衍越加糊涂。
“皇兄无需多问,照我的话做便好。”
“既然你认定她不在府里,那不如你去见她,我去寻纥不凡。”去寻不凡,就说在这府中不习惯,睡不着,别人又不熟悉,只能去他那里坐坐。就算不凡猜到他前去的目的,也绝不会给他难堪。
“这……我不方便。”无忧是峻熙的嫂嫂,大半夜的前去寻嫂嫂,绝对于礼不合。
如果换成外面,峻熙对这些礼数,根本不会在意,别说去给嫂嫂请个安,如果无忧肯与他上 床,他更是求之不得。
但这是在‘常乐府’,而且还是在峻衍面前,不得不装个样子,免得在父皇面前落下口舌。
“为公事,能有什么不方便。”峻衍是断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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