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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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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在身后,平儿看得见的地方,竖了个拇指,平儿羞涩地低了头。

既然被宁墨发现,无忧也不再回避,走进院子,在石桌对面坐下,撑着头看他。

他脸仍然不好,惨白惨白地,也消瘦得厉害,顺手就去抓他的手腕把脉。

她料到他要避,另一只手飞快的抓来,仍把他的手腕抓住,就着左手给他把脉,沾沾自喜地笑道:“我能左右开攻。”

宁墨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绷不住脸,眼里冰霜随之化去不少,“哪有学医的人,把给病人看病,学得跟打架一般。”

“不这样,还抓不到你呢。”无忧皱了鼻子,“实用就好。”

宁墨性情再冷,对她也硬不下心,叹了一口,“你不该来。”

“嗯,就走。”无忧放开他的手腕,从脉搏上看,有明显的血亏之相,但脉相还算平稳,只要他肯安心调养,总能调好。

她口中说走,屁 股沾着石凳,却是不挪开半点。

他抬头又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重新拨弄起琴弦。

平儿看在她送来两支千年人参的面子上,难得地给她倒了杯热茶送来。

天还有些凉,无忧在大堂已经灌了一肚子的水,不渴。

下意识地接过,握在手中,暖着手。

望了望西边,这太阳没打西边出来。

平儿的脸‘刷’地一下红了,飞快地跑开了。

宁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两支人参就收买了跟他多年的小厮。

无忧虽然坐在他面前,怕他误会,她和母皇是一流之货,并不敢多看他,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桌面。

坐了一会儿,见宁墨不赶她,又发现他弹琴,弹得很投入,根本不看她。

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偷偷打量他。

他一身常穿的淡青色袍子,脸色虽然没有血色,眼角总凝着千年不化的冰,眉心也是冷冷地,但眉目清朗,特别是垂着的那双眼,睫毛聚成一条优美的弧线,又黑又长,实在好看。

从袖子里露出来的手,根根手指如玉雕出来的,轻拨着琴弦,姿态清高雅致。

耳边的墨发被风一拂,扬到他面颊上,那身影如同他身后青竹。

如此冰心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母皇如何能恨得下心,对他下那样的狠手。

或许他越是与众不同,却是能激起别人的贪婪之心。

这么看着他,心里千百种滋味,分不清对他,到底是存着什么心。

同情,爱慕,贪恋……都不是,又好象都有些,一样一样的否认,一样一样的抛开,到得最后,却只剩下一个……不舍……

她被这这个感觉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舍什么,但对他真的是不舍,无法割舍。

正彷徨不知所措,宁墨抬头,看着她,“还不回去?”

“就走。”无忧起身,复看了他几眼,象逃一样出了‘墨隐’。

直跑到转过花道,再看不见‘墨隐’,才停了下来,软靠向身边树杆,喘着粗气。

他到底是谁?与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会是那样感觉?

等呼吸略为平缓,抬头起来,看向前方凤止的住处,或许真该让他施一回‘离魂’。

“郡主,你这里,让奴婢好找。”

无忧侧头,是姨娘身边的丫头川儿。

“何事?”

“王妃请郡主和纥公子过去一趟,纥公子已经到了,现在就等郡主了。”

“我娘,有说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

每次面对姨娘和母皇,都是一场战争,丝毫出不得差错。

无忧听说不凡也在,略为安心,他总是有办法不着痕迹的引导她,尽可能的少露出马脚。

见着姨娘,果然是母皇要离开‘常乐府’的事。

凤止把这件事办得很漂亮。

他并没有自己去见姨娘,而是在姨娘必经的地上,架锅取无根水。

姨娘以为他是取水煮茶,结果发现他备下的却是驱寒邪之气的草药,忙叫人避道而行,并吩咐这事,不要告诉女皇。

但是自从女皇进了府,府中角角落落都有女皇的人,如何瞒的过。

没一会儿功夫,女皇便得知凤止取无根水煮避邪草的事。

慌忙派人去打听,得知前面报国寺每年会在一年中最阴邪的一天,办一次驱邪法式,而今年最阴邪的日子就在明日。

每年这时候,想要驱邪的人家,就会往报国寺送香油,为家人驱邪避魔。

邪魔是喜欢聚在阴寒的地方,连凤止都要煮避邪草沐浴,可见这院子里的寒邪有多重。

女皇自从生了孩子,体质就极为阴寒,受术人指点,忌阴寒之地,否则更难生育。

又听说王妃吩咐人瞒下凤止煮避邪草之事,更加深信这院子有问题。

这样一来,哪里还坐得住,叫了王妃前来商量,搬过王府暂住几日,就回西越。

王妃听说她要走,满心欢喜,表面上却为难道:“皇姐腿上有伤,如何能在路上颠簸。”

“国不能长久无君,车里铺厚些,也是无妨。”王妃越留,女皇越认定王妃不安好心,更执意要走。

王妃无奈,只得叫人去唤了无忧和纥不凡来。

无忧不能不叹服,这儿的人个个比人精还精。

凤止乎用女皇自身的心魔,只不过卷了把避邪草,架了个锅子取无根水,什么也没说,就让女皇被自己的心魔困住,巴巴的赶着走人。

过些日子,等别人回过味来,却说不了他半句不是。

人家本来就是一个神棍,干的就是避邪驱魔的事,人家又没说这府中如何,是你们自个瞎想,与他半分钱关系也没有。

王妃叫不凡去备香油。

为了表示诚心,令无忧亲自送香油前往报国寺,为女皇去去寒邪。

郡主都亲自出马了,她的夫君当然不能闲着,背油的这份苦差,自然落在了无忧的夫君头上。

报国寺的法式三天,也就得送三次香油。

送油,有个规矩,香油缸不能落地沾灰。

而且家中占地越大的,送的香油缸就越大,否则会被认为对神灵不敬,反而会受到反噬,反受其害。

头一天本该无忧的正夫前往,但她还没大婚,这事只能院子的几位夫君接着。

不凡有伤,宁墨残疾,都是不能背油的。

惜了了和开心又不在府中。

法式鸡鸣就要开始,送油,半夜就得出发。

就算立即去寻开心回来,也来不及。

头一缸油只好由不凡的亲随洪凌暂时代替。

无忧不信这些避邪的事,而且又知道凤止这么做,不过是给女皇设下的一个巧妙的圈套。

哪来什么真的邪魔之说。

而洪凌对她一直就不感冒,甚至可以说是憎恶。

无忧知道他讨厌的是兴宁,与自己无关,但实在没必要一一去为兴宁化解怨恨,也对洪凌的心思不去揣摩。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堆,又哪能诚心送什么油,洪凌把油背出府,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就唤来事先放出来马匹,让马驮着走。

无忧也乐得骑马,不用走那十里的路。

290 笨死的开心

洪凌捡僻静的小路走,这些小路平时人就少,今天是送油的日子,送油的人怕油撒出来,走的都是好走的官道,这条路也就更没人走,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们没亲自背油。

直到离报国寺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骑马终是比走路快了许多,这时离天亮还早,索性把油缸丢在一边,任马在林子里吃草,无忧挑了一枝粗缓的树杈,爬上去,舒服得躺下,一夜未睡,能打个小盹也是好的。

洪凌跃上另一枝树枝,靠坐在树杆上,看了她一阵,突然道:“你真不怕被邪魔反噬?”

无忧懒懒得打了个哈欠,“你如果害怕,就回去重新背一缸来,我在这儿等你。”

洪凌不屑地‘哧’了一声,也滑躺下去,闭眼养神。

睡了一会儿,又睁开眼,向无忧看去,“你和以前,大不相同。”

“那可真是糟糕。”无忧翻了个身,等所有人觉得她不同的时候,估计就是她在‘常乐府’呆不下去的时候。

洪凌重新闭上眼,不再说什么。

等时间差不多了,二人才滑下树杆,背上油缸前往报国寺。

第二天,洪凌正在检查油缸,见开心回府,忙将他拦了下来。

“这是你们做公子的事,我已经帮你们跑了一趟,剩下两趟,你和惜了了自己来。”说完丢下油缸,径直走人。

开心瞅向无忧,不知这是搞什么名堂。

无忧将为女皇送油避邪的事说了一遍。

开心了然,是凤止弄出来的馊主意。

背油虽是苦差,但听说是与无忧一同前往,觉得凤止的馊主意,也是不错的。

惜了了没练过武,以他的体质,背比三个水桶加起来还大的油缸步行十里路,到了以后,还得等法式做完,才能将香油倒入法式菩萨面前的油缸。

整个过程,不能落地沾灰,累死他也办不到。

干脆自己一并包了下来,“得,剩下两天,我来便是,不用告诉了了。”

无忧也不忍心惜了了那小身板被油缸给压拆了,没有异议。

无忧和开心正准备出府。

管家领了女皇身边的一个嬷嬷小跑而来。

嬷嬷怀里抱了一小缸香油。

说最近也觉得诸事不利,所以也想去报国寺去去邪,所以求了女皇,女皇允了她。

但她不熟悉道路,所以与郡主一起前往,来回路上还能服侍郡主。

无忧暗呸,分明是女皇怕开心和宁墨关系交好,在送油的路上折腾那缸油,乘机报复,使驱邪失去效用,才叫人来盯着。

正想寻个借口把她打发了。

开心却不想生事,引女皇起疑心,又不肯离府了,道:“跟着就跟着吧。”

嬷嬷一叠声的道谢。

无忧的眼神都能把开心剜下层皮来。

开心将自己从上看下到,不明自己哪儿不妥,又见嬷嬷偷眼望来,不愿节外生枝,背了油缸就走。

无忧鼻子里哼了一声,暗骂,“蠢得象猪,累死你活该。”

有人跟着,出了‘常乐府’也不能象昨天一样唤马匹驮油,只能实打实的去报国寺。

无忧恼开心死心眼,既然他要吃这苦头,就让他吃个够。

在路上一个劲的说,昨天洪凌如何如何厉害,硬是没让缸子落地,沾上泥尘。

开心刚刚回府,就被揪了出来,哪知道洪凌和无忧昨天的那些猫腻。

加上他与洪凌又是常斗的,听说洪凌能行,他又哪里肯服输。

虽然只走到一半的路,已觉得吃力。

心里却迷惑,洪凌那小子,何时长能耐了?

暗觉有诈,但一来有女皇的人跟着,二来看不得无忧那副小人嘴脸。

为了争口气,闷头死撑。

好在开心是从小训练长大的,耐力比常人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竟硬是咬牙支撑到了报国寺。

到了报国寺门口,无忧进去受完法式出来。

见开心背抵靠着墙,油缸放在膝盖上,十分吃力,但仗着一口硬气强撑。

随无忧一起出来搬油的僧人都感到极为诧异,眼里露出惊佩之色。

没说什么,七手八脚的抬了油进去。

无忧将他瞅了一眼,又一眼,上了不凡差人送来的马车。

开心一头栽进马车,倒头就睡,任无忧怎么踹他也不搭理。

无忧不知是不是在来路上说多了洪凌,惹了他不高兴。

瞥了嘴角,活该,看你还逞能不逞能。

第二天,女皇仍差了个嬷嬷来盯着。

无忧肚子里骂了千百遍。

开心休息了一夜,已经没有疲惫之态,加上想着等送完这一趟油,女皇就能滚蛋,精神反而比昨天更好了些。

这一趟,路上走得反而更快了不少。

无忧等法式做完出来,看见开心仍象昨天一样,背抵着墙,用膝盖顶着油缸。

僧人们对他越加的佩服;连声道:“公子如此诚心,一定能感动佛主。”

开心见他们尽站着放马屁,也不赶紧把油抬走,心里骂着娘,脸一沉,乌云滚滚,没好气地骂道:“去你 娘的诚心这油,你们要还是不要?”

僧人这才发现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哄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油缸抬起,一溜烟地走了。

无忧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道:“不累吗?”

“累啊。”开心累得气都懒得喘;活动着麻木的手臂。

“累,为什么不搁下?”

“不是说不能落地沾灰吗?”

无忧忍了一下笑,“我忘了告诉你,虽然不能落地,但可以放在门边上的桌子上,哈哈……”

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开心瞅了眼门口的空桌子,顿时涨紫了脸,“那洪凌?”

“他来的时候,桌上放了不少油,他自个放上在了桌子上,所以我没想到你会想不到。”

开心又瞅了眼门外排着队,等着倒油的人们,“为什么没人在上面放油?”

僧人帮着解释道:“往年郡主都不来送油的,所以大伙都随意放。前天郡主来了,那些人就不敢再把自家的油和郡主的油放一块,所以桌子昨天就空出来了,给郡主专用。”

开心的脸即时黑了下去,“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僧人诺诺道:“我们见公子自个抱着,以为……以为公子特别心诚,所以……所以……”

他说到后面,见开心的脸黑得不是一般二般,完全看不得,不敢再看。

无忧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谑笑道:“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开心气得满脸通红,去捉无忧,“你这该死的丫头。”

无忧慌忙避开,笑着往寺外跳着逃走。

常乐郡主是女皇心尖上的人,嬷嬷难得与郡主有机会相处,指着这次送油,能乘机巴结,以后万一是郡主坐上皇位,她还能保着地位。

昨天郡主忙着跟夫君斗嘴,她不敢插嘴,今天法式完满结束,回去就要随女皇离开,哪肯放过机会。

从这几天暗中观察,郡主是极护着她的几个夫君的,见开心累得发火,贴上来道:“法式圆满结束,公子功德无量,皇上……”

开心最憎女皇,又正在火头上,嬷嬷又是一张谄媚的脸,看到就心烦,如果不是顾忌她是女皇的人,一脚能将她跺开。

板着脸一眼横了过去,目光凛冽,吓得嬷嬷往后一缩。

开心不再理她,冲门外吼道:“丫头,你给我站住。”

他越叫,无忧跑得越快,三步并两步地跳上马上,催着马夫快走。

开心见她居然想丢下他,更气得七窍生烟,不顾许多排队的人看着,单足一点,身体拨地而起,如黑色大鹏一般,飞跃向马车,身体半蹲,不发出任何声响地落在车顶。

就连前面赶马的马夫也没能发现。

无忧撩着车帘,往后张望,不见开心追来,叫马车停下。

马夫回头,看见坐在车顶的开心,微微一怔,见开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会意的点了点头,仍转过头去。

无忧和开心闹归闹,但开心一路背油下来,累得不轻,绝不能再让他自个走回去。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开心身影,开始着急,怕他出了什么事,扑到车门边,抛开车帘,吩咐车夫,“赶紧回去寻开心。”

车夫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车顶,车顶上空空无人,又是一怔,忙左右乱看,哪里有开心的身影。

心里迷糊,思索着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无忧见车夫神色古怪,也随着他左右张望,并无异样,锁了眉头,“叫你赶紧调头,回去寻白开心。”

话刚落,腰间一紧,接着后背有身体贴来,将她的身体裹入对方怀中。

陡然一惊,本能地扣住环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

正要用力将身后的人摔出马车,伴随着耳边热呼呼的呼息,开心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寻我吗?”

无忧怔了一下,侧头过去,入眼便是开心一脸的坏笑。

未等她反应,开心轻贴在他耳边的唇,已覆了下来,将她的唇牢牢吻住。

无忧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脸上火辣辣地烫了开去。

下一瞬便被他翻身压在身下,身体被他的手臂死死箍住,嘴又被实实堵着,动不得,也叫不得,只有眼角看见仍在翻卷着的窗帘。

291 好情人

马夫张口结舌地看着缩进车帘的两双脚,过了半天才回过味,这头是不用调了,扬了扬鞭,吆喝着接着往前走。

可怜嬷嬷远远跟着跑了这一路,好不容易远远见马车停了,顾不得腿软,加快几步,赶上马车。

结果眼见快赶上马车,却又走了,眨眼间就去得没了踪影。

望着前路,叫苦连天,满以为可以得机会亲近郡主,结果郡主没亲近着,却来回走足二十里路。

捶手跺足的想骂,又怕人听见,万一顺风溜进皇上和郡主耳朵,她这条命也就到头,只好生生忍着,把气撒在油罐上,摔了油罐,一瘸一拐地回走。

开心人长得硕健高大,把无忧实实在在的箍在身下,紧得怪不得把她压进自己身体里,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坏。

无忧出气多,吸气少,感觉被他压得快断了气。

嘴又被他的唇强堵着,心里七上八下,这个生冷不忌的混蛋,今天怕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一颗心上蹦下跳,正没着落,他却没如她所想的,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反而放开手,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只是拿眼斜看着她,“今天怎么不还手?”

她打是打不过他,但绝对不至于孬得全无还击之手。

“你还能有力气把我怎么着?”无忧脸上红了一红,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有几分能耐,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她不还手,是不想他再剧烈动作,拉损肌肉。

他瞅了她一阵,突然挑眉笑了,“我现在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身上酸痛得厉害,实在提不起那些邪心。

无忧白了他一眼,抱了团被子侧躺着看他,“睡会儿?”

“嗯。”他确实累了,闭着眼翻身过来,屈腿压在她身上,将她连着被子一起勾进自己怀里抱着。

无忧哪肯让他说抱就抱,想亲就亲,手脚并用地要将他推开。

他不睁眼,突然道:“再乱蹭,勾起我的火,你别怨我。”

无忧看着他闭着眼,都象痞子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袜子的脚下,压着一团软呼呼的东西,那东西正在她脚掌心中慢慢发涨,搔得脚心痒痒地,'。。'一下子僵了,当真没敢再乱动。

开心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将隔在二人中间的被子拽开,握了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掌翻转过来。

她的脚底仍画着一个憨态可鞠的娃娃头,那眉,那眼,那可恶的笑赫然就是他的模样。

他抬眼起来,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又去扳她另一只脚。

无忧忙护着,赔笑道:“不用看了。”

开心狠狠地瞪着她,这丫头实在欠揍。

打开她的手,将那只袜子也拽了下来,果然仍是他的脸,不过不再是笑脸,而是黑脸。

无忧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这袜子款式太单调,所以……所以……”

“所以把我踩着?”

开心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说中了无忧的小心眼。将她想好的瞎话全堵了回去,呛得一阵咳,捂了嘴不知该再说什么来给自己解脱。

他见她呛得缓不过气,收了手臂将她抱紧,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了,好了,别编了,踩着就踩着吧,用不着吓成这样。”

她头次把他画在袜子底上,确实是因为打不过他,又气不过,才使出的小性子,但后来不开心时,看见脚底的他,都禁不住一笑,这一笑,却能让沉闷的心情轻松不少,所以这后来,总是把他画在袜子上,并不是非要将他踩着的意思。

无忧扶着他的肩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偷偷看他。

虽然仍是一副惫赖的样子,但眼里却尽是宠溺。

知道这事算过了,他不会拿这事寻自己麻烦,松了口气,同时有些暗暗窃喜,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画在袜子底上。

她能感觉到开心对她是真的有意思,而她是要离开的人,本不该沾染上这些不能属于她的感情。

但自六岁以后,独自艰难的生活,又刻意避免与人亲近。

别人看来,她是冷傲清高,其实是寂寞得能长出霉灰。

现在这种被人不嫌弃地抱在怀里,宠爱着的感觉,象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想离他更近,得到更多些。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的无赖让她觉得放松,没有世俗的心理负担,和他一起,哪怕是把天搅下来,也只是个玩笑,什么也不用在乎。

“想什么?”

无忧抬头,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盯着她在看。

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在想,你在我长大的那个地方,一定是个很好的情人。”

“情人?”他听到一个有趣的词,从词面上不有看出这个词的意思,“你的?”

“或许吧。”无忧笑了,“如果你哪天跟一个女人睡一块,突然发现她没有呼吸,身体冷得象冰一样,会不会很快将她烧了?”

“我们这里不兴火葬。”开心将她抱紧些,她的身体总是凉得让他心疼。

无忧愕了一下,才想起这里不象二十一世纪,人死了要烧了才葬,而是直接装棺。

“那会不会立刻把她给埋了?”

开心以手支额,微蹙了眉,瞅着面前清亮灵动的大眼睛,不知她脑子里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是路边捡到的死人,当然要立马埋了。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无论如何,要葬也得过了七日回门。”

无忧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人,也算不上爱人,但好歹算是……朋友吧。

她细品着‘朋友’二字,再看两人窝成一堆的形容,怎么也不是‘朋友’干的事。

心里有点皱巴巴,也不知自己跟他这算什么。

不管跟他算什么,反正跟他一起,哪天突然遇上少阳气,没了呼吸,也不用担心给真的弄死,起码有七天时间周转,七天时间不醒,应该也是真死人了。

他看着她舒了口气,终于觉得她这些莫明其妙的话,不是无故而发,收了一脸的痞子相,扳过她的脸,“是有什么事吗?”

“啊……能有什么事?”无忧想,既然没有跟他长久深交的想法,就不该拿自己的事让他心烦。

“你的身体,没事吗?”开心一直对他的体温感到不妥,如果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症,不该这么冷。

“能吃,能睡,能蹦,能跳,还能有什么事?”无忧笑着打哈哈。

开心对她的话不认同,但她除了身子冷些,确实精力充沛,不象有病之人,想不出所以然,而她又不肯说,只能以后自己多加留心。

“有什么为难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无忧这次答地倒是爽快。

等了一阵,不见他再有下文,而他的呼吸渐渐沉缓,知道他当真累得紧,睡了过去。

怕吵醒他,也就不动弹,由着他就这么脸对脸的抱着她。

闲着没事,又无事可做,只能东看看,西看看,看得最多的还是自己面前的这张俊脸。

这张脸俊得出奇,他睡着了,脸上没有平时惯有的坏笑和放荡神色,却透着一股正气。

无忧将他的眉眼,一点点研究,又想着院子里的另几位,真是个个绝色。

宁墨的长相完美得挑不出一点不好,随便看着他哪一处,都能让你挪不开眼,那身冰冷寒意固然将人拒之千里这外,却又让人更想征服。

了了简直是就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随便一个眼神,就chen进骨子里,让人恨不得将他使劲rous躏,偏偏小兽有毒,想揉揉不到,更搔得心痒。

不凡相貌固然平平,但那身绝尘脱俗的气质,和淡看凡尘的泰然之气,如深谷的幽兰,绝壁上的千年古松,傲视天下,哪怕他对你微微一笑,都让人觉得是中了六@ he @彩,能高兴上半天。

再说那个没脸没皮的凤止,容貌倾城就不必再说,一言一行,都you人之极,再贞lie的女子,跟他腻一堆,都得生出一堆娃娃来。

那几位的风采难分上下,但都或多或少,叫人不敢靠近。

而眼前这位,无论内部结构,还是外部配件,只怕才是女人最想要的。

念头刚过,身体被他束缚着的感觉,越加清晰,他身上滚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不断传来,清楚地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腹,有力的臂膀和强健的长腿。

无忧没来由的脸上红了一红,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

不安地在他怀中动了动。

他却在睡梦中收紧手臂,向她贴近,结实长腿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唇贴着她的脸颊,耳边是他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腿间的亢奋也硬硬地压在她的腿侧。

心脏越加快速跳开,赶紧数羊,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萌动压下。

数得久了,眼皮变重,依着他沉沉睡去。

到了府门口,被开心抱下车,立放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母皇在姨娘的陪伴下,已准备好启程,只等她拿着报国寺给的避邪付回来。

开心不愿与女皇多正面接触,放下无忧,便退到人群后,不着痕迹地离开

292 雪儿闹事

女皇见无忧眼里困意未去,握着无忧递上的避邪付,心疼中又有些兴慰,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享受女儿的孝心。

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怕被皇妹看出蹊跷,也不敢多说,只是道:“姨娘过两日就要回西越,你多听你母亲的话,也别太顽皮。”

无忧一听她过两日就要走,顿时清醒,“过两天,我去送姨娘。”

“好。”女皇又瞧了瞧院子。

无忧知道她是想看宁墨,只当作不懂,“天不早了,再不走,得赶夜路了。姨娘腿上有伤,夜间寒气太重,还是早些走的好。”

女皇失望地收回视线,轻拍了拍她的手,“走了。”

这些日子,无忧无时无刻不巴望着女皇快些离开,但这时看着渐远的马车,却说不出的难受。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分开她的手指,与她五指相扣,略为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掌心。

这感觉太熟悉不过。

转头,对上一张温文儒雅的秀美容颜,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淡淡的。

那双眼是一望无限的黑,静如止水,似淡漠,然望到深处,却是暖入人心的温柔关怀。

“回去吧。”不凡牵着她的手,迈进门槛。

无忧望着他穿着宽阔外袍的背影,风拂过,月白的袍服翻卷着裹上他的身体,再象一侧飘开,好象要带着他乘风而去。

她不自觉地扣紧五指。

好象他是既然飞走的风筝,只要这么抓紧,他就不会飞走。

他回头过来,看了她一眼,垂下视线,落在二人紧扣在一起的手上。

无忧随他视线看下,轻抿了唇,手却没松开。

仿佛在很久以前,很难得的遇上一回母皇,每次母皇离开,她都是这样怔怔地望着,很想母皇能回头看她一眼,或者对她笑一笑,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母皇从来没有回头看过她,也没对她笑过。

每当这种时候,子言总会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看着,等母皇走远,就会对她说,“回去吧。”然后默默地牵着她,回到冷清的小院。

虽然他不会再说什么话来哄她,但能让她感觉到,她不是一个人,无需孤单失落。

他将手垂了下来,阔袖滑下,遮去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袖口轻轻滑过手背,微微地痒。

无忧轻咬住下唇,重新向他看去。

他抬眼上来,看着她微微一笑。

无忧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回了他一笑,但觉得他真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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