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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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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人小心抬着他回去,才重新返回屋里,

辞了女皇和王妃,从院中出来,千千偷偷问道:“那个永和……会被杀头吗?”

无忧摇了摇头,“不会。”

“她害得女皇伤成那样,也不会杀头?”千千觉得不可思议,她不过是走通风报了个信,就被贬到人间,如果谁让天君受伤,那非得罚个永世不得操生,莫非这凡世间真比天上仁慈许多。

“西越的皇叔有一堆的儿子,只得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宠得上了天,要不也不能这般狂妄轻佻。西越虽然男子不能为帝,但兵权却在皇叔手中。如果不是这层关系,女皇如何能将她宠成这样子,任她在京里横行。这时虽然犯下大罪,但碍着皇叔手中大权,永和也是杀不得的。”

无忧神色黯然,永和为何受宠,还是在她儿时,母皇寿辰,去给母皇拜寿。

当时林芝国进贡了一盘糖果,她看见母皇亲手喂永和吃糖,而那盘糖果,她连摸也没能摸一下。

回去后,问子言,为何母皇喜爱永和,而讨厌她。

子言说,西越皇室人丁单薄,自从平阳公主远嫁北齐,兵权便落在了皇叔手上。

掌管军权的人,就象皇上手上的一柄双刃剑,用得好,是利器,用不好,便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性命。

宠永和,相当于宠着皇叔手中的兵权。

千千砸舌,“如果这样,你还是小心些,她受了这次罚,必然会记恨你。”

无忧干咳了一声,自己并没打算去西越,她记恨就记恨,等自己离开‘常乐府’更不能拿她怎么办。

不过给兴宁结这么大个梁子,就有些过意不去。

到了路口,无忧径直转向‘寒梅冷香’的方向。

千千将她拉住,“惜公子不是在‘暮言轩’等你?”

“让他等着就是了。”无忧仍走自己的路。

千千又将她拽了回来,“你不回去,他会撤回助纥公子洗去罪名的信函。”

无忧迟疑了一下,仍走,“晚些过去,又等不死他。”

千千见苦劝没用,急情之下,道:“惜公子说,他已备下白绫,如果你不赶紧回去,就给他收尸吧。”

“哈?”无忧怔了怔,没绷住脸,笑了出来,“惜了了说的?”

千千‘嘿嘿’两声,堆了一脸的笑,那笑却只在表面上浮着,半点不往下沉,一看就假。

头点不是,不点也不是。

点吧,分明是说谎,不点吧,就承认自己说谎,更是讨打。

无忧笑脸一收,接着走自己的路。

千千无奈,死活吊着她的手臂,“郡主回去吧,纥公子一会儿打完了也要休息,经不起你折腾。”

无忧提了千千衣领,将她拽了起来,吡牙道:“惜了了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奴婢怎么敢收公子的好处?”千千两手乱摇。

千千连她的好处都敢收,能不敢收惜了了的?

无忧笑得要吃人一般,“赏你一副全 裸图?”

千千开始流口水,一脸向往,如果是就好了……

“让你欣赏一回美人浴?”

千千两眼都放了光,绞着胳膊缠向无忧,“能给我一副惜公子的全 裸图,或者让我看一回人浴。这一年,我为郡主做任何事,不收酬劳。”

话落,见无忧似笑非笑,象看着一头入了栏的猎物,后背毛发竖起,自觉的把手从无忧身上拿下来,垂头道:“一颗避蛇珠而已……还是最小的一颗……”

无忧哑然,所谓的避蛇珠,就是将雄黄搓成珠子,有讲究点的,会在外面再覆一层金丝或者银丝编成的网。

就这么一个破玩意,就把她收卖,亏自己在她那儿得点消息,非得交上昂贵的酬金,为了那她的那些酬金,险些被开心吃掉。

光想想就忍不住磨牙。

探了手进她怀里摸珠子,果然摸出一颗小小的避蛇珠,那珠子不光外面覆了金丝密网,还打了穗子,做得很是精巧。

千千慌忙护住,死活不给她夺去,杀猪般地叫,“天暖和了,免不得有蛇到处窜,我是最怕蛇的……”

“那我给你两个避蛇珠,你回去把了了给耗着。”无忧将避蛇珠握在掌中。

千千将头摇得象浪鼓,“凡事有个先来后道,我已经收了……”

她话没说完,看见无忧手一扬,接着听见有东西落水得‘扑通’一声。

脸色大变,弃了无忧,扑向塘边,可是水面上除了几圈涟漪,哪里还有避毒珠的影子,整个人傻了。

怔了好一会儿,坐倒在地,哭着道:“我怎么这么苦,做好事,被人坑。坑了也就坑了,偏还遇上这么黑心的一个主,这日子没法活了。老天爷,你看不得我,不如一道雷把我劈了算了,也不用我遭这些罪。”

无忧刚才丢下水的,不过是身边摘下来的一小节树枝,将避毒珠在手中捏了捏,又好气又好笑,“我赔你两粒就是。”

千千抹着泪,抽噎道:“谁稀罕你的,那颗是了了美人给的……”

话说了口,才发现自己失言,稀罕人家夫君的东西,就是稀罕人家的夫君……

一个丫头去稀罕主人的夫君,那还不是找死?

再看无忧,眼角意味深地笑意更浓。

慌了神,忙起身,大着舌头辩白,“你……你别想乱,我对惜公子没……没有非份之想。”

无忧压了她肩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千千这才发现,那话,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她对惜了了有想法?

身子随着无忧压在肩膀上的力道矮了一截,小脸上苦得要绞出汁,却不敢再乱说话。

突然眼前一花,见一个红穗子在眼前晃,视线上移,赫然就是那颗避毒珠,珠子绳头被绞在无忧指间。

知道自己上了当,赔了个笑,小脸越加的苦。

伸手去拿珠子,无忧手一握,令她拿了个空,笑笑道:“你是想要这珠子,还是想我拿这珠子去交给王妃,说你对惜了了揣着二心?”

千千恨得想将她咬死,脸上却堆了更多的笑,“要珠子。”

“如果要珠子,就去我屋里把惜了了给绊着,如果他出来闲逛惹事,这珠子,我可就送到王妃那里了。”

千千将无忧握着避毒珠的手,瞅了又瞅,愤愤道:“惜公子的脾性,如果你今晚不回去,就算王妃把我浸了猪笼,他也照样出来给你添堵。”

“放心,我只是去寻不凡问几句话,不会晚回。”无忧放开千千。

惜了了虽然缠人,但在不凡受罚的时候如此,定然事出有因。

她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但她深信,院子里的这几位,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他既然这么做,就有她必须照做的理由。

但虽然女皇有吩咐,打板子的人自会有分寸,但她终究不能完全放心,必要亲眼看过他当真只是皮外伤,才能安心。

再就是她出生带来的玉佩,得要回来,那……或许是她和子言相认的信物。

还有就是一些没完全想明白的事,得问一问。

千千怨念的看着她握着的手,千叮万嘱,一定要早回,才朝着‘暮言轩’而去。

院中下人,见了她,忙各自散开,遮掩着,将这院中能见着的水桶尽数收起,藏到一时半会儿寻不到的地方。

万一谁惹恼了这位刁蛮郡主,要罚人提水,寻水桶总要花些时间,撑到主人回来相救。

272 一物降一物

无忧在墨梅前停下。

现在天已转暖,树上梅花仍谢的谢,开的开,一派繁花盛景,全无花季过气的凋零之态。

要什么样的心态才不肯看花谢花落,苦留繁花?

细品之下,越加凄楚怅然。

这么淡对人间百态的人,却生生的扭曲花期,自欺欺人,他到底心里藏着什么。

身后传来木轮辗压过石子路面的声音。

无忧侧身看去,果然见平儿推着宁墨缓缓而来。

此时天色已晚,微凉的风拂开他墨丝般的发缕,月光在他清冷的眸子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将初春的暖意尽数扫去。

他冰萧的目光与她的视线一对,便错了开去,从她身边过去。

“宁墨……”无忧抓住他的轮椅扶手。

平儿看了看无忧,迟疑的停了下来。

不凡受罚,她放言,杀了不凡,她便与他同赴黄泉的事,宁墨已经听说。

苦汁从他的心间缓缓淌过,冰冻三尺,非一夜之寒。

无忧和不凡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情,根深蒂固。

如今就算认不出对方,仍是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他明知如此,却厚着脸皮不肯离去。

奢望着能隔着树蓠听听她的声音,远远望望她的背影。

明知自己这不洁之身,不该留在此处,应该早离去。

留在此处,只会让她为难。

但一想着离开,就是与她决别,就撕心裂肺地痛,怎么也无法割舍。

苦笑了笑,他对她的情,又何尝不是冰冻三尺,非一夜之寒。

宁墨平看着前方赭色雕花门板,暗叹了口气。

一日没看见他们双宿一起飞,离开此地,他心里一日难安,于她的处境无法放心。

奢望也好,私心也罢。

如今也暂时只能如此。

只要不靠近她,不涉入他们之间便好,直到他们安然离开。

无忧借着廊下昏暗的光线,看着他如覆冰霜的俊美脸庞,微微俯身,握住他半露在阔袖外的几根修长手指,冰冷凉意从掌中化开。

自从她及笄以来,他的手便没有暖过。

也不知为何,她总是隐隐觉得,他的手变冷,与她那次昏厥有关。

但到底为何如此,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对不起。”他受的罪全拜她母亲所赐,愧疚咀嚼着她的心。

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再不会触碰到他的自尊,再次伤害他。

宁墨不言,垂眼看向被她握住的手指,眸色微黯。

“脚可还痛得厉害?”无忧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自然些,不会让人误以为,她的问候是出于同情。

“还好。”宁墨眼睑低垂,长睫覆下,掩去他内心的不平,“谢谢你。”

虽然,她不记得,曾对他说过,要治他的脚,却这么做了。

或许这就是命,无论怎么避,也无法避开的天命。

“相互帮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说什么谢。”无忧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你帮过我的。”

宁墨被她抓在掌中的手微僵。

“我及笄时昏迷,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代我谢谢沙华。”无忧伏到他耳边,压低声音。

“好。”他松了口气;从她掌中抽出手指,接下平儿递来的药箱,吩咐赶过来的清儿送热水进来,才又道:“我要进去了。”

无忧点了点头,让出门口。

自己的那点半吊子医术,在宁墨面前微不足道,何况不凡伤的是屁 股,不知他肯不肯把屁 股朝天的让她看。

有宁墨给不凡治伤,自是再好不过。

不凡已换过衣裳,趴俯在软榻上,打发清儿出去。

摊开掌心,看着掌中被他挨打忍痛时捏皱的锦囊。

飞快的拆开锦囊绳结,微倾了袋口,却又停下。

再次将锦囊握紧,里面小小的环形物体,在掌中滑动。

心底深处莫名的抽动,渴望着什么,却又交杂着些他自己无法解释的害怕。

等涌滚的心绪略平,才慢慢松手,从锦囊中取出一块小小的圆形玉佩,玉佩晶莹剔透,色润如脂,上头刻着他熟悉的篆花图纹。

眼角惯有的从容淡然,刹那间凝固。

仿佛看见粉雕玉琢般的小小人儿,尖尖的小小指头捏着块环形玉佩,举到他面前,娇糯糯地道:“子言哥哥,你陪我玩,我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小人儿见他不搭理她,接着诱惑道:“它会变的哦。”

她一边说,一边转动玉佩上的小小玉片来证明自己的话。

他仍不理她,她沮丧的耷拉了小脑袋,委屈的看着手中玉佩,“不喜欢吗?可是……我除了衣裳,就只有这个。”

不凡深吸了口气,那些往事在脑海中渐渐褪去。

将玉佩贴上面颊,轻轻蹭了蹭,眼角微微湿润,喉间哽咽,无声低唤,“忧忧。”

轻拨玉佩上的小玉片,眼角噙着似有似无的潮意,风一吹,眼角的湿雾便化入眸中,勾起层层温柔笑意。

从怀中摸出一个用锦帕仔细包裹着的东西,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块镂着精细梅花图纹的长命小锁,小锁下坠着五粒小小的金铃铛。

他在小锁上方,轻轻拨动,直到对准了花纹,在长命小锁上轻轻一捏,长命小锁竟打了开来。

将小玉佩装入小锁,捏拢长命小锁,长命小锁不大不小,刚刚把玉佩固定在锁中。

细密的花纹缝隙中看不见玉佩的图纹,玉佩的温润光泽却隐隐透出,衬着淡雅的金光,晶莹可人。

他提起锁链,轻轻一摇,叮当脆响,悦耳动听。

唇角一勾,微微笑了。

突然听见屋外人声,忙将长命小金锁和锦囊一起塞到枕下。

无忧跟着宁墨进屋,到了里间珠帘前,被宁墨一看,才醒起这里男女有别,不同于二十一世纪。

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退开来,叉着腿,一屁 股坐在桌边三脚圆凳上,手撑着头,忍着不往里看,眼角却不受控制的斜向里间。

结果与仍未转开头的宁墨视线一对,忙转动眼珠子,装作望风观景。

端了热水的清儿进来,见她神色古怪,不由的随着她的视线望向天花板,却不见什么,奇怪问道:“郡主,你在看什么?”

“呃?”无忧怔了一下,眼珠转过来,睨了一脸迷惑的清儿一眼,道:“看蜘蛛网。”

“有吗?”清儿吃了一惊,重新抬头查看。

他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如果上头插 着一根钢针也能看见,却没看见郡主所说的蜘蛛网,“哪有?”

他们公子极爱干净,这屋子不管有没有人住,都是日日打扫。

现在公子在屋里,却有蜘蛛网,那还得了。

无忧咳了一声,“我是说,看有没有蜘蛛网。”

清儿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

大怒,又不敢发作,偷瞪了她一眼,端着水朝里快步走去。

无忧早习惯了不凡和宁墨的两个不怕死的小厮的恶劣行为,对他的无礼全不在意。

挑眉低笑,有些捉弄人成功的小得意。

不凡在里间看见,莞尔一笑。

目视宁墨进来,笑了笑,“我也算着,你该来了。”

宁墨不答,只是将轮椅移到榻边,默默的打开医药箱。

淡瞟了清儿一眼。

清儿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正要揭了丝被,查看不凡伤势,突然听外间无忧惊叫道:“哎呀。”

不由侧脸看去。

见无忧手指头天花板,笑嘻嘻的望着黑云满面的清儿, “蜘蛛网。”

她清美秀绝的小脸上挂着笑容,甜美可爱。

清儿虽然不信她,却仍有些怕她的话是真的,抬头看过,天花板上干干净净,哪来什么蜘蛛网。

觉得郡主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可恶,怨念的瞪了她一眼,急奔出去。

无忧手撑着头,晃了晃头,愈加的得意。

谁叫这小厮每次见着她,便是一副如见瘟神的表神。

宁墨性子冷漠,看着她欺人骗世的笑脸,唇角仍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眼里冰霜渐渐化去。

回头过来,见不凡正从无忧脸上收回视线,平和的向他看来。

忙收敛散开的心神,揭开丝被,掀起他身上衣袍,为他处理棍伤。

整个过程,他处理的很快,片刻间便收拾妥当,背了医箱转身外走。

“谢谢你。”这些年来,不凡身上不知多少次见不得光的伤,全是由他医治,却从来不曾泄漏出去过一次,才让他能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潜在这府中。

宁墨停下,“应该我谢你。”说完,再不停留的开门离去。

无忧一直目视宁墨离开,也不见他再看自己一眼,微微失望。

直到房门重新关拢,才起身走到榻前。

与他温如暖阳的目光交 结片刻,才看向他盖着丝被的臀 部,同时伸了手去揭被角。

不凡柔声道:“宁墨上过药了。”

“我只是看看。”无忧揭开丝被。

“看了,可真得做我妻子了。”不凡温柔的声调不变。

无忧的手顿住,过了一会儿,将丝被重新轻轻放下。

“怎么?”不凡微微侧身,撑了头来看她,唇含淡笑,“不看了?”

无忧干咳了一声,“宁墨将你的伤,一定处理得很好。我相信宁墨的医术,不必看了。”

273 说心事

不凡闷笑,口中却道:“突然痛得厉害,你帮我看看?”

无忧看他,眉目舒展,哪来什么痛得厉害的神情。

暗呸他一口,天下大奸非他莫属。

明明不让她看,才故意拿话堵她, 堵完了,再来装模作样。

把他不愿生生扭成了她不愿……奸 人

偏明知如此,却拿他没办法,硬是被他堵得,不敢去看。

瞪着他百良无害的笑脸,脸上阴晴不定。

真恨不得在他伤屁 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脚,弄他个鲜血淋淋,看他给不给看。

不凡瞧了她一阵,终于忍笑不住。

他越笑,无忧越恼,绷不住脸,转身就走。

手握了珠帘,才想起来的目的一个没办。

将珠帘重重摔回去,冲回榻边,黑脸道:“你笑够没有?”

不凡手握着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才渐忍了笑,抬手撩开她唇边粘着的一丝秀发,轻叹了口气,“做我妻子就这么难?”

无忧神色一黯,自己为着子言而回,步步刀尖,错一步,便送掉性子命,而子言仍然下落不明,如果子言真死于鬼面之手,这仇报下来,也是九死一生,还何谈婚嫁之事。

老实的点了头,“难。”

“何难?”

无忧转身背对着他,靠坐在榻边,叹了口气,“兴宁是天女转世,受人信奉。天女是为了苍天百姓才下凡受苦,虽然大家都说她行为恶劣,或许上天正是给了她这么个恶劣性子,让大家憎恨,厌恶她,她才会有那许多的磨难,最终痛苦不堪……”

比如,她深爱着身后榻上这位,却不得到他的心,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何尝不是痛苦的折磨。

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那又如何?”不凡望着她耳后红痣,手在枕下轻抚装着她的玉佩的小金锁。

“我不能夺为苍天百姓而受苦的人的爱人。”无忧苦笑了笑,何况她是姨娘唯一的女儿。

幼时,在冷宫,只有姨娘对自己和子言是真心爱护。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因自己的私心,伤害姨娘的女儿。

“我说过,我并非她真正的夫君,不过是与王妃的协议。”他眉头慢慢沉下,明知兴宁身体揣着的,不过是贪念凝成的邪物,而不是什么天女,却不能说出。

天下众国君如果知道这件事,必结盟将北齐,西越,南朝踏为平地,一洗欺天之辱。

那又将是人怨天怒的残暴杀伐。

三朝国君固然该死,但百姓是何等无辜。

当年众国君领兵血洗桫椤城,大破城门,逢人便杀,不分老幼,城中上百万百姓,无一存活。

他虽然未亲自经历,但送他前往神医处的忠仆,正是当年护送母亲从暗道逃离的军师之妻。

如今被他奉养在桫椤林中,虽然已经年迈,但每天入夜,仍不敢闭眼,每每想起那场屠杀,仍痛哭难止。

当年服下毒酒,被母后送出宫的时候,迷糊中,母后紧攥着他的手,低泣:“凡儿,如果有朝一日,能继承你祖父的遗愿,重建桫椤国,千万不要再让血洗城民的事情发生。切记,无论天大的恨,也要如你祖父一般,善待百姓。”

无忧回头睨了他一眼,眸子便是一沉,他固然是为了协议留在府中,但兴宁爱他却是千真万确,笑了笑,“我要寻我的夫君。”

如果子言还活着,又并非天女的夫君,仍是孑然一身,愿意和她一起的话,她是要与他一起归隐田园的。

如果是天女的夫君……

轻咬了咬唇,不敢再往下想……

只要他活着就好……

不凡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如果,他不愿见你呢?”

“不会。”无忧抱了抱胳膊,仿佛看见子言抱着她坐在熊熊大火中,温柔的在她耳边道:“那我把会的,都讲一遍给你听,可好?”

唇边露出苦涩的笑,“他不会,如果他知道我还在,一定会来寻我。”

“如果不会呢?”《小说下载|wRsHu。CoM》

无忧睨向他,“你可有把会的故事挨个讲给人听过?”

他略为迟疑,违心道:“没有这时间。”

无忧微微一笑,小脸上扬溢着幸福和满足,“他会……我睡不着,他会给我讲故事,一直到我睡着。在我不该睡的时候,他也会给我讲故事,不让我睡。不过……”

“不过什么?”他心头苦涩,好象又回到过去,怀中抱着那软呼呼的小身体。

“不过,我还是不争气的睡着了……”无忧眼角微湿,如果那时再撑一下,撑到姨娘来,或许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

不凡抬手,指尖轻拭她的眼角,柔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醒来,已经把他丢掉了……所以,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无忧转过身,轻轻抚上他的眼,“对不起,我亲近你,是因为你跟他很象。眼睛象,性子也很象。但你不是他……”

这是她第一次愿意和他谈过去,他听着,心里却象压了一块铅石,将他的心往下坠,一直坠,坠入无底的深渊。

她挂念他,他欣喜,然这份欣喜之后,却发现她却因为过去的自己,无法容下现在的自己。

如果她知道,他是天女指认的夫君,那又会如何?

他不敢再往下想……

“你醒来后,怎么会丢掉了你的夫君?”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自己怀中没了气息,为何会再次活生生地回来。

“我被人带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啊,不说这些了。”无忧舒了口气,这些话说出来,突然间好象轻松了不少,“你的伤……”

“皮肉伤,不打紧。”不凡想知道,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些事,不能问得太急,引起她起疑。

无忧点了点,如果真有事,宁墨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突然回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

他也不避,静看回她,幽黑的眸子如同一潭不见底的深潭,任你怎么看,也无法将他看透。

过了许久,无忧才问道:“宁夫人是你要的?”

“不是峻珩吗?”他目如止水。

“少来,峻珩又不指着宁墨生儿子,要宁夫人做什么?”无忧嗤鼻。

“我也不指着宁墨生儿子。”他眨了眨眼,有一些顽皮,又有一些,她第一次在院中见着他时,他将她摁入花丛,却陷害她勾 引他时的无赖。

无忧被呛得险些一口血呛了出来,睁圆了眼,将他瞪着。

他笑笑道:“鬼面很贵,我可请不起。”

无忧搔了搔头,是啊,鬼面只要矿山,出手就是矿山,不凡如何请得起。

难道当真是峻珩?

如果是峻珩,那么必有所图,那么宁夫人落在他手中,怕是难有好日子过。

更重要的是宁墨……该如何是好?

可是方才宁墨并无焦虑之态。

“宁夫人……”

“不用担心,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识天算,否则怎么做得了军师?”

“你就吹吧。”无忧白了他一眼,虽然不信他会什么天算。

不过,他做得军师,自有过人的谋算能力,他说不必担心,必然有因,只不过不肯告诉她罢了。

如果是他不愿告诉她的事,就算她打破了砂锅,也是问不出来的。

望望天色,已是不早。

怕惜了了等得不耐烦,又惹出事端,不再再久呆。

摊开手掌,“我的东西。”

不凡捏了捏鼻子,无辜问道:“什么东西?”

无忧认为不凡虽然心有千窍,但行事上是个大丈夫,绝不会贪她的东西,所以发现跌落锦囊,被他拾到,才半点不担心。

冷不丁,见他不认账,怔了一下,“锦囊。”

“这个么?”不凡从枕下摸出锦囊。

“就是它。”无忧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开笑容,将他手中锦囊一把夺过。

入手却是扁的,脸色一变,把锦囊捏了捏,又倒了倒,连眼睛都杵到了袋子口,里面哪有玉佩的影子。

“玉佩呢?”

“一个圆的玉佩,这么大……”无忧手指捏着圈比划。

“有么?”不凡装傻。

“当然有。”无忧见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着了急,将锦囊丢在一边,伸了到他方才摸出锦囊的枕下寻找。

从下 面拽了个长命小金锁出来。

她急着寻找玉佩,仍不由的被小金锁的精巧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拱形的锁面上,梅瓣叠绕中,一面环着个‘无’字,另一面是个‘忧’字,下面挂着的小铃铛更是精巧可爱。

就这么多看了一眼,便喜欢上。

知这东西是给自己打的,但他的东西,她不能受。

接了他的东西,与他就更加纠缠不清。

将小金锁掷到他身上,将整个枕头掀开来寻玉佩。

可惜枕头下,空空荡荡,再无一物,冷汗从额角渗出。

丢下枕头,揪住他,“你拾到这锦囊时,里面真没有玉佩?”

不凡不答,拾起她摔在自己身上的小金锁,摊到她面前。

从她方才的神情,他已经知道答案,仍问道:“喜欢吗?”

无忧犹豫了一下,才将头摇得象浪鼓,违心道:“不喜欢。”

274 约定

“真不喜欢?”

无忧瞄了眼,他手中小金锁,怎么看怎么喜欢,吞了口口水,仍然摇头。

不凡将小金锁收回,施施然道:“不喜欢算了,我本来想,你收了这小金锁,我就告诉你玉佩在哪儿,现在看来,也不必告诉你了。”

“根本是两回事。”无忧恨得磨牙,真想捧他一顿,眼风不自觉的扫向他臀部的位置,突然觉得那四十大板,打得委实轻了些,让他还能有这么好的精神戏弄人。

“我认为是一回事,为夫身上有伤,有些困乏,就不陪了,郡主请回。”他慢条斯理地绕着金链子。

“啥?”这样就把她打发走?

无忧再也绷不住,一把夺了他手中小金锁过来,“这个我要了,我的玉佩在哪儿?”

“这怎么行,不喜欢的东西,拿去了也是置于一边,还不如不要。”不凡撑着身子,作势要从她手中把小金锁拿回去。

“谁说我不喜欢了。”无忧将小金锁紧握在手中,不容他抢去。

“你将将才说过。”

“你听偏了。”

她仔细看去,光晕过处,层层的花瓣象是在颤抖,真如同傲立寒风中的寒梅,而里面象是镶着一块白玉,玉色若隐若现地映出,如同在寒梅上拢了层薄薄的流风淡雾,似梦似幻,如同不凡一般,雅致却又不张扬。

无忧越看越喜欢。

指腹抚过锁面上的凹凸镂空花纹,光滑细腻,丝毫没有挂手的感觉。

除了三姑娘,不知还有谁能有这么好的打造手艺。

更是打心眼里喜欢。

不凡摇头笑了笑,女人终究是女人,当面说的话,都能不作数,伸手过去。

无忧忙将小金锁捏紧,让他摸得着,抢不着。

不凡看得又是一笑,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喜欢的紧,偏要嘴硬。

“看好。”指尖在锁头上轻轻拨动。

无忧‘咦’了一声。

这才发现锁头上花纹竟又分了层,可以活动,按着顺序,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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